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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在轮回[快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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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醒了?是否洗漱一下传膳?”
白上神的确有点饿了,不过……
“不用,我这便出宫回府。”
话一出宫人有点急了,皇上的意思是把人留在宫内,白岐若出宫了他可没法交差啊。
正当宫人想寻个借口留人时,黑七开口了,“本皇子饿了,亓官大人你随本皇子一同用膳吧。”
宫人们“……”及时雨啊!
白岐淡淡瞥了‘仗势欺人’的黑七一眼,“……”呵呵,作死呢?
黑七望天,一副什么也看不见的模样。
朝堂上。
闾丘衡兴致缺缺的听着朝中众臣们汇报上来的鸡毛蒜皮的一些破事频繁走神,脑中全是昨晚红烛下的青年,二人做了十多年的君臣,他竟不知那人竟有如此的吸引力。
不对劲。
从亓官垣罚跪病倒后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亓官垣似是突然变得……变得有点可口起来。
胡闹!
闾丘衡蹙眉,眸中阴暗冷厉,自己虽挂着暴君得名号,但可没有吃人的癖好!
自知不对劲的闾丘衡也曾试图控制,但一直引以自傲的强大自制力每每遇上白岐都毁于一旦。
一向不信鬼神一说的闾丘衡,在面对白岐时不受控制的反常让他不由有点怀疑白岐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咒术。
“请皇上定夺。”
大臣的高呼声惊的闾丘衡回神。
全程没听底下人讲了什么的闾丘衡表情不太友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值得拿上早朝劳师动众的议论几个时辰!?”
“领着朝廷的俸禄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若在其位不能谋其职,诸位还是早些让贤吧!”
“退朝!”
“……”被闾丘衡的突然变脸吓坏了的大臣们。
皇上果然要整顿朝堂了吗?
昨晚夜召光禄卿一定是在讨论此事吧?要不要备点礼上门探一探口风?
撂摊子走人的闾丘衡全然不知因自己的任性之举在朝中掀起多大的风波,多少心中有鬼的大臣们因此寝食不安。
闾丘衡下朝后不换下龙袍不回寝宫,而是直奔朝宣殿。
刚到殿内便听见内室传来熟悉的欢笑声,他当即沉下脸,大步上前推开内室们,谈笑声戛然而止。
餐桌上,坐着黑七和白岐二人,白岐身上是闾丘衡从未见过的轻松和愉悦。
“皇上。”
白岐起身离桌作揖见礼,恭敬谨慎的模样让闾丘衡十分不顺眼。
“昨晚臣累及竟睡着了,圣前有失仪态还望皇上恕罪。”白上神一副愧疚羞恼的模样。
黑七托腮静静看着渣白装,内心则毒舌的评价着他炉火纯青的演技。
“臣这便出宫。”
“谁准你走的!?”闾丘衡不悦道。
闾丘衡此时很憋屈。
如果白岐真的甩脸子给他看他倒有的是法子应对,可白岐偏偏毕恭毕敬的一言一行都处理的滴水不漏,让他烦闷的很。
“朕一直挂念着亓官卿的伤,今日既在宫中,稍后朕命太医前来替你诊治一下。”
闾丘衡说完,不等白岐反驳便又把对准黑七。
“你不跟着师傅读书跑来朝宣殿作甚。”
“今日师傅病了,我尊师敬长让他休息一日,我途经朝宣殿时见亓官大人要出宫,便邀他一同用膳。”黑七避实击虚的辩解。
话里话外一副:我帮你截住了你心上人你可不许罚本恩人。
可是它不知,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爽时,它做什么都是错的。
“罚你抄书十遍。”闾丘衡冷声呵斥。
黑七“……”
蛇精病,诅咒你不举,一辈子爬不上渣白的床。
范立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仵作第一时间把结果整理成一份交到雍世王闾丘恭昱手中。
范立身上并无外伤,当时的厢房内也无打斗的痕迹,他应该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死亡的。
尸体中没有毒素,但不排除迷药的可能性。
死者本身是有功夫傍身的,但尸体头颅切口整齐,应是一刀砍下干净利落,可见凶手一定是个习武人,而且是高手。
闾丘恭昱翻来覆去看着纸上的尸检信息,一副苦恼模样。
“本王记得死者身上当时盖了一副画是吧?”
“回王爷,是的。”廷尉丞赵云山回答。
“下官已亲自看过,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美人图,应该是死者死前挣扎扯下或凶手随手扔下的。”
“美人图?”闾丘恭昱眼睛一亮。
“快拿来于本王瞧瞧。”
“……”赵云山。
“画……丢了。”
闾丘恭昱闻言当即沉下脸,“案件未结前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赵大人,你弄丢证物该当何罪!?”
鬼个证物,多半是你稀罕那所谓的美人图。
赵云山暗暗腹诽。
“美人图本是随尸体一起带回的,但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见,许是底下的人粗心弄丢了。”
“此事是谁负责的?严查!”闾丘恭昱命令。
“……是。”
发完脾气后,闾丘恭昱身子一软又靠回椅背上,“王廷尉人呢?”
“王大人身体不适,并未前来。”赵云山回道。
“京中出了命案,死者还是你们廷尉府的官员,他倒心大。”闾丘恭昱冷笑。
赵云山埋着头一声不吭不作回应。
“发生命案的那间包厢可有派人看着?”闾丘恭昱问。
“已派人看守,屋内的东西一样未动。”赵云山回答。
“不错。”闾丘恭昱夸赞一声,从椅子上站起。
“走吧,同本王一起到现场看一下,多带两个人,本王害怕。”
“……”赵云山哽住,半天才干巴巴的回了一句,“是。”
皇宫。
闾丘衡命自己的御用太医帮白岐诊治,得出的结果和之前大同小异。
白上神似乎看不懂闾丘衡的低气压一样,睡完吃完便拍拍屁股请旨出宫,闾丘衡虽不愿意,但若把人再留下也名不正言不顺。
即使白岐是个‘太监’,但终归是个外官,留在宫内于礼不合。
在闾丘衡的怨念目光中,白上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宫内虽好,但到底是个华丽的笼子,不自在,相比较白上神更喜欢在外面浪。
在出宫时白岐在路上遇见了颜长君,白岐掀开轿帘冲他微微颔首示意。
见他安然无恙,一直悬着心的颜长君稍松了一口气,拱手见了一礼后侧身让路,在擦肩而过时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许是因灭门经历的原因颜长君极少笑,整日一副黑脸门神的样子,在宫中禁军中是说一不二不可招惹的存在。
但颜长君笑起来很好看,唇角上扬,凌厉的五官都因此暖化了,给人一种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感觉。
原主曾很喜欢颜长君的笑,很暖,很阳光,让他一个冷到骨子的恶人看了都觉得暖暖的。
白岐猜测,也许当初亓官垣肯救下颜长君并一直带在身边也许是有这个原因吧。
第194章 皇上,臣在八
白岐平安回到馨荣园; 见他囫囵的去囫囵的回来一直坐卧不安的弥琯总算松下口气; 园内一些追随原主多年真心挂念他的护卫们也放心了; 皆大欢喜。
白岐回园的第二日; 大批的赏赐从宫内下来了。
有古玩珍宝; 有人参灵芝; 还有许多大补的药物,足足拉了两车来,如此大的体面几乎惊动了全京城的官员。
随赏赐来的还有皇上的口谕; 官方的嘉奖问候一番; 然后叫他仔细养着,暂时莫再忧心朝中事。
宣旨宫人离开后; 白上神望着园中一只活蹦乱跳的梅花鹿静默不语。
弥琯有条不紊的吩咐下人把赏赐一一分类,带去仓库收好; 然后询问白岐该如何处置赏赐中的唯一活物——梅花鹿。
“炖了吧。”
白岐道,“留点鹿骨熬汤明日中午煮面。”
弥琯愣住; 片刻后面有难色的开口,“大人; 这梅花鹿是皇上赏的。”
“既是赏的不是叫我吃的吗?不吃难不成得供着呀?”白上神不满。
弥琯默。
可不得供着?
白岐的目光在园中的鹿上打量片刻,“吃是要吃的; 但似乎有点瘦。”
“可不是嘛。”弥琯赶紧接话。
“那……再养几日再宰?”
“养肥点肉才鲜嫩。”弥琯道。
白岐点头,“那便养养吧。”
“今日一早两大车赏赐拉出宫到大人的园中,可叫京内众臣好一番眼红。”
未见人声先到的颜长君大步流星的入园; 面上挂着雨过天晴的喜色。
“又不是给你的; 你高兴什么?”白岐问。
“我是替大人高兴。”
白岐结仇太多; 一旦失了圣上恩宠雪中送炭的不会多,投井下石雪上加霜的肯定不计其数。
前段日子大人宫门外罚跪后大病一场皇上不闻不问,如今赏赐下来想必是皇上怒气已消,定会和以往一样护着大人的。
若白岐知道颜长君所想一定嗤之以鼻孔,讥讽一句:天真。
闾丘衡那个腹黑货会护着亓官垣?
他巴不得照死里折腾他呢。
“自个挑一下吧,喜欢什么尽管拿去。”白岐叮嘱一声后便回了屋。
颜长君快步跟上,言语揶揄的调笑道,“我身体强健的很,不需要补。”
白岐瞥了颜长君一眼,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砸向他,“你不呆在宫内当职跑来作甚?”
“今日我休息不用当职。”颜长君道。
“听人说城北长京湖的荷花开的十分漂亮,大人不如去看一看。”
“不去。”
“大人总闷在园中不利于身体。”颜长君劝导。
“本官虽病了,但也是个习武之躯,碰一下碎不了。”
……
半个时辰后。
出园的马车上,白上神用现实验证了何谓:真香定律。
宫内。
“东西送到了?”闾丘衡问宫人。
“回皇上,都送到了。”宫人恭敬的回答。
闾丘衡还想再问点细节,但一想从宫人口中问的估计价值也不大,于是抬手屏退了众人。
殿内的宫人退下后,闾丘衡问暗卫,“他什么反应?”
“……”暗卫迟疑一瞬,还是如实说了,“反应一般。”
“亓官大人本想把梅花鹿……炖了,但被园内的下人拦住不让吃。”
闾丘衡闻言顿时沉下了脸,“以下犯上的奴才。”
顿了顿后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和颜卫尉一同去长京湖赏荷花了。”最新的消息还得一会才能递回来。
“咔!”
闾丘衡一身戾气的捏碎了案上的茶杯。
暗卫“……”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京城城北长京湖。
长京湖水绕京城半圈祸水直通京外,荷叶连成一片望不见边际,各色荷花或傲然绽放或含苞待放,芳香扑鼻。
湖中船上。
白岐倚在窗边身处荷花群中,赏着美景嗅着花香,微风徐徐心情的确愉悦不少。
“大人。”颜长君递上一盏清茶。
白岐蹙眉嫌弃,“酒呢?”
颜长君无奈,弥琯挂着招牌的微笑回道,“大人,养病期间不可饮酒。”
“少饮一点不碍事。”天天喝茶,喝的他都快清心寡欲了。
“太医叮嘱过了,不可。”事关白岐的身体,弥琯一点口都不松。
白岐不悦的哼了一声,把茶一饮而下后不再言语。
坐了一会似是觉得枯燥,他起身出了船舱来到船尾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畅。
长京湖七。八月的荷花是京城一大美景,每年都吸引无数人来此地泛舟游湖,饮酒赏景,吟诗作对。
颜长君折下一朵开的最大最鲜艳的荷花递给白岐,白岐接住嗅了嗅,“开的正艳却遭了你辣手摧花,可惜了。”
“迟早会枯,不可惜。”颜长君回话。
“噗通!”
一声落水的声响惊断了二人的闲聊。
白上神循声望去,只见荷叶丛中一个人影在水中不断剧烈挣扎着,周围船只响起一片惊呼。
“有人落水了!”
“来人啊。”
……
白岐漠然的观望着,颜长君同样也不为所动,一副掉入水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猪。
良久。
眼看湖中的人挣扎力度渐小,白上神总算开口,“把人拽上来。”
颜长君收到命令,当即纵身一跃脚点荷叶身轻如燕的飞上前揪住水中人的衣服,提一坨肉一样把人提出扔在船板上。
对方是个俊朗的小哥,被救上来后趴在船上狼狈的咳嗽着。
颜长君把人救上来后便不闻不问,以门神的架势挡在白上神身前,提防着青年。
“谢……谢谢。”青年哆哆嗦嗦的爬起,脸色煞白。
见他动,颜长君身体当即绷直,握紧手中的佩剑。
弥琯和白岐低语,“底盘很稳,双臂有力,虎口有茧,是个习武之人。”
“在下并无恶意。”青年抹了把脸,把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身后神情有点尴尬,“在下……不会凫水。”
见颜长君依旧戒备着自己,青年苦笑一声,拱手作揖,“在下隗士谙,是个商人。”
“来京内是因一笔香料生意,以前常听人讲京城长京湖七月荷,如今赶上于是特来一观,不曾想竟出了这样大的丑。”
隗士谙?
颜长君一怔。
弥琯也是微惊,“可是西陵长宗隗家?”
“正是。”隗士谙应道。
白岐从原主记忆中搜索一番,得知西陵长宗隗家乃当今天下第一大商,在江湖上朝廷上都有几分薄面,富可敌国。
而隗士谙便是隗家内室嫡子,西陵长宗隗家的未来家主。
正儿八经不掺假的富N代,真土豪真大款。
“隗公子出门为何无人陪同?”颜长君问,
“本是有人陪的。”隗士谙无奈,“但……全叫我甩开了。”
“公子……”
正说着,另一只船从不远处驶来,船上一个小厮正焦急的朝隗士谙招手叫喊着。
白岐和颜长君的冷淡让隗士谙不免有点尴尬,他拱手礼貌的问,“今日在下狼狈,暂不多留。”
“不知三位可否告知名讳和府邸,他日在下再亲自登门道谢三位的救命之恩。”
“馨荣园,亓官垣。”
白岐留下名字后便弯腰回了船中,他自信原主凶名在外的名声肯定不比西陵长宗隗士谙差。
白岐撤了,颜长君果断跟上,留下弥琯一人处理后续的事。
船内。
颜长君迟疑的开口,“此人落水恰巧被大人遇上,可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图?”
“西陵长宗隗家,不缺钱不缺权,道上和官家谁不得给上几分面子?本官一个小小光禄卿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颜长君默。
话虽在理,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陷入纠结中的颜长君并未看见白岐饮茶时眼底转瞬即逝的诡谲。
一天下来白上神长京湖也游了,花也赏了,并顺便寻个不错的酒楼用了膳,等回到园中后已是酉时天都暗下了。
推门回到卧房,白岐脚下不由一顿,眸中飞快划过一抹暗色。
“来人,备水,本官要沐浴。”
收到话的下人马上便去准备了,白上神褪下外袍仅着一件单衣坐在镜前拿下发上的发饰,任由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下人们鱼贯而入的把浴桶抬入屋内倒入一桶桶的热水,当将洗漱用品一一备上后便沉默的相继退出房间。
馨荣园的下人们都知道亓官垣不喜人贴身伺候,生活上除了弥琯可以近身照顾,更衣沐浴一向都是他自己来。
等门从外合上后,白上神来到浴桶前自顾自的去解身上的单衣,敏锐的捕捉到暗处陡然加重的气息,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逞恶劣的弧度。
白岐磨人的妖精似的脱的只剩一件底裤‘遮羞’才踏入浴桶中,舒服的长吁一口气。
暗中的某人本正被白上神撩人的一举一动磨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热血上涌,可等白岐上身的衣裳脱下露出一身狰狞的伤疤时,他顿时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透心的凉。
白岐的皮肤很白,可正因如此才更显得疤痕的可怖和丑陋,叫人不忍直视。
闾丘衡的心拔凉拔凉的,像是被人狠扎上几刀让他几欲窒息。
以前他虽知道任务凶险亓官垣时常受伤,但他从未在他跟前表露过,宛若一座山一样坚不可摧,打击不倒。
现在看见他身体他才明白,他曾在鬼门关走过多少趟。
后悔,自责,心疼一同涌上心头,闾丘衡第一次自问以前做的是不是过分了。
虽然亓官垣曾欺侮过他,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的他尚且年幼,许是受人挑唆,他……
闾丘衡后悔了。
亓官垣现在肯定很恨他吧?
白上神眯着眼趴在桶沿上舒服的泡着热水澡,唇角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愉悦的弧度。
‘儿子,你猜小崽子会不会哭呢?’
‘你自个回头看一眼啊。’黑七不耐。
‘不,本上神怕吓到他。’
‘不过他哭起来一定很可爱。’
黑七‘……’
渣白还是那个渣白,拔diao不认人的大猪蹄子。
第195章 皇上,臣在九
墨青色的床帐在风中不断浮动; 帐后的人气息平稳睡的很是安稳。
闾丘衡从暗中出来; 来到窗前合上虚掩的窗户隔断外面的夜风,随后才迈开脚走向床榻。
闾丘衡是第一次进‘亓官垣’的卧房; 屋内极致奢侈华贵; 上至房梁下到地板,大至桌柜小到玉瓷摆件; 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若换上别人,闾丘衡估计早寻个由头把人革职抄家了,但换了白岐; 厚此薄彼; 他偏偏挑三拣四腹诽出一大堆毛病,嫌弃有的东西华而不实用着不舒服。
闾丘衡来到床前掀开床帐坐下,望着床上睡觉也不摘面具的人他不免有点心疼; 他脸上的伤得有多重才让眼前的人十几年都带着面具不敢示人?
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岐敞开的衣领下胸口的一处伤疤,闾丘衡伸出冰凉的手指试探的触碰一下; 引得床上的人不由瑟缩一下。
闾丘衡一惊,赶忙松手生怕把人吵醒。
纵使闾丘衡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岐的存在像一根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心脏,痒痒酥酥的,不受控制; 但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这种感情代表着什么。
闾丘衡坐了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打更声他才惊醒。
他盯着白岐脸上的面具; 迟疑的伸出手蠢蠢欲动; 但临了却猛地收回手扭头落荒而逃。
某人来去无声。
听到屋内人的气息不在; 本应在睡梦中的白上神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怂。”嫌弃至极。
黑七气笑,‘咋滴?人家生扑上去把你拆吃入腹才叫不怂?’
‘他有那熊胆?’白上神讥讽。
‘他是不是蠢啊?不知道本上神武功盖世吗?不下毒不用迷烟先把我撂倒便大咧咧的摸进来,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二货。’黑七吐槽。
“儿子。”
居心不良的白上神阴阳怪气的开口了,‘要不要和爸比打个赌?赌他一个月内按捺不住的把本上神扑倒。’
‘……’黑七。
‘宿主爸比再见。’
‘宿主爸比晚安。’
它对闾丘衡有信心,但对一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白毫无信任。
廷尉平范立一案尚是一团理不顺的乱麻,忙的闾丘恭昱脚不沾地,京内又有人出事了。
遇害人乃左京辅都尉程翰,翌日一早被下人发现不着寸褛的吊死在书房内,双目圆睁,表情惊恐。
雍世王闾丘恭昱带着廷尉丞赵云山和大批官兵火急火燎的赶到程翰府邸,程翰府内早已哭声一片。
来到书房,吊死程翰的青绫仍悬在房梁上,尸体已被放下,用白布盖在地上,程翰的一众妻妾跪在门口悲声痛哭着。
闾丘恭昱上前,一官兵会意的把白布拉下一些露出死状狰狞的尸体。
“颈骨断裂,身上无外伤,的确是吊死的。”
“自缢?”闾丘恭昱问。
官兵不作声。
闾丘恭昱指着程翰惊恐扭曲的脸问,“你们看他有半分想不开的模样吗”
“王爷。”一人上前,手中拿着一副裁剪后的画。
“发现死者时他的身上贴着一副美人图。”
又是美人图?
闾丘恭昱接住画看了眼,蛾眉皓齿柳腰花态,靡颜腻理楚楚动人,是个美人。
而且画纸特殊宛若美人肌肤般细腻,虽不知画法但画中人栩栩如生宛若活了一样。
“赵大人?”闾丘恭昱问。
听见美人图时赵云山也面露讶异,听见雍世王叫他当即上前看画。
细查看一番后回道,“和上一回范大人身上的美人图虽不同,但画纸和画法却是一样的。”
赵云山也略懂书画,所以十分断定。
“把你见过的那副美人图绘给本王。”闾丘恭昱命令。
“是。”
命令完赵云山后,闾丘恭昱转身问程翰府内的下人,“昨日程翰是一人在书房内呆了一宿吗?”
听见问话,程翰的贴身下人跪上前颤声开口,“昨日大人去了南姝韵馆。”
闾丘恭昱一怔。
又是南姝韵馆?
“大人想见花魁杜璇卿遭拒,回来后发了一通脾气,晚膳也未用便回了书房,大家怕惹大人生气都不敢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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