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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又在轮回[快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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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垣可倾慕于我?”
闾丘衡试探的问。
白上神盯着忐忑的闾丘衡。
他相信,只要自己柔情蜜意的告白一番肯定可以撩拨的闾丘衡死心塌地乖乖听话。
不过……
“不是。”
闾丘衡“……”
“君是君,臣是臣,皇上乃天子,日后三宫六院是少不得的,臣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白上神直起身体秒变正经脸。
闾丘衡如鲠在喉。
他现在严重怀疑白岐刚刚的一番话只是在忽悠自己。
黑七呵呵哒。
渣白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白猜。
白渣渣走位风。骚,出牌不按套路,鬼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出哪一只脚。
在白上神的神操作下闾丘衡不砍人了,也撤回了追杀兰盈的人,不过对嘴上能胡扯出一朵花来的白岐他依旧不信任。
白岐跟六月天一样变幻莫测的脸折腾的闾丘衡心焦。
勾人的妖精和竭忠尽智的忠臣两种模式来回切换,白上神玩的不亦乐乎,可苦了闾丘衡,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训只能默默忍着。
闾丘衡怕白岐是骗他的。
怕自己一旦松手他便会销声匿迹。
不杀那些宫人和兰盈不止是信了白岐那番胡诌的说辞。
而是闾丘衡明白白岐也是个心硬的人,即便他杀再多的人不但震慑不住他,反而会冷了他的心,让两人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狼一旦尝了肉是吃不下素的。
闾丘衡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把白岐往床上带,白上神依旧装模作样的反抗几下,但回回都以失败告终。
闾丘衡喜欢和白岐亲近,因为只有那样他才有完全拥有他的满足感。
白岐在皇宫内醉生梦死了几日,宫外又出事了。
廷尉府王钊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卧室内。
廷尉平范立。
左京辅都尉程翰。
廷尉王钊。
一连三个都是朝廷官员,且死法相似,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索命的谣言在京内传的满城风云,为繁华的京城盖上一层恐怖的阴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闾丘衡肯定不能再坐视不管,于是将闾丘恭昱召入宫关门训斥一番,至于训斥的内容无人得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岐知道整件事情的布局已经到了白热化,只需要最后的爆发。
而最后的爆发,还需要一个人来推一下。
白上神赤。脚懒洋洋的歪在窗前的榻上,手中是从十一卿画图中得到的绢书。
当晚的刺客一直迟迟抓不到,而他入了宫,对方又进不来。
他不知道对方是哪一派,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依照如今的局势对方是牟足了劲想逼他出宫呢。
‘儿砸,来求求爸爸,爸爸考虑替你亲爹平反。’
闾丘靖是闾丘梧生的亲生父亲,而黑七用了闾丘梧生的身体,血脉上来讲闾丘靖的确是它爹。
黑七冷漠脸。
‘滚粗——’
第204章 皇上,臣在十八
王钊是死在自家府上的卧室内; 尸首分离,身上盖着张美人图,和范立程翰死状相同。
病了的王钊似乎有点疯疯癫癫的; 不许任何人靠近; 每天呆在屋内仿佛鬼上身一样口中不停的胡言乱语嘀咕着什么。
死亡当天; 卯时; 府中下人听见屋内没了声响于是试着敲门; 半天不见回应后怕出事便推门进屋,结果发现王钊已死,尸体趴在地上; 头悬挂在床帐上。
王钊卧房内。
尸体虽已抬出去; 但屋内仍残留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闾丘恭昱踱步在屋中; 目光从稍显凌乱的摆设中一一扫过; 手指抚在床架上一处利器削出的痕迹上; 问廷尉丞赵云山。
“你认为王钊的死和范立跟程翰是死于同一凶手吗?”
赵云山略微犹豫片刻,迟疑开口; “从死状和现场布置上来看,的确是同一人所为。”
“但; 屋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仵作的尸检结果刚才到了; 断颈上的伤不是一击斩下的; 切口很不均匀。”
“而是尸体的手上,后背; 腿上都有伤痕; 应该是在死前和凶手有过搏斗。”
闾丘恭昱点头; 眼中划过欣赏,“本王派人守在王钊府外监视,当天并未发现有陌生人进出。”
“来探望的官员倒是有几个。”
“不过也不排除凶手是个精于轻功的高手。”
赵云山会意,“下官即刻去调查。”
闾丘恭昱在屋中来回徘徊了几圈便出去了,目光落在跪在院中啜泣的妻妾们问,“王大人近日可有什么反常?”
一院人面面相觑片刻,沉默摇头。
王钊正妻抹着泪哭的两眼红肿,似是记起什么般喃喃开口,“前日……一直卧床不起的夫君突然下床冲出了屋,去了书房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当时他两眼发红,面色青灰,着魔一样吓坏了不少人。”
“他有说什么吗”闾丘恭昱问。
“他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你想灭口,我也不叫你活。”
“我吓坏了,听的也不全……”
闾丘恭昱和赵云山互相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恭昱!”
一身疲态的秦冕风尘仆仆的踩着屋顶利用轻功疾驰而来。
闾丘恭昱见他回来面露喜色,“回来了?”
“回来了。”秦冕应了一声,“累死我了。”
“我已整整三日未合眼了,你叫我查的都查到了,没误事吧?”
闾丘恭昱笑,“你再不回来,估计皇兄就该命人打我板子了。”
再说白岐。
在宫内养了一段时间,生生胖了十斤的白上神发飙了,在他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下闾丘衡总算舍得点头带他和黑七出宫了。
带白岐是宠爱。
带黑七完全是它死缠烂打。
出了宫,摘下面具换上常服的白上神瞬间从威严凶悍的罗刹变成了平易近人的邻家小哥哥。
一路上,闾丘衡盯贼似的盯着白岐,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他跑了。
在繁华热闹的街上闲逛了许久,白上神拐个弯在闾丘衡可怕的注视下带着他和黑七进了南姝韵馆。
包厢内。
点了桌瓜果,要了壶酸甜的果酒,白上神托着下巴舒服的长吁一口气,望着窗外楼下的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你看。”白岐示意闾丘衡看外面。
闾丘衡顺势看了一眼窗外,除了人还是人,有什么可看的?
“民安物阜时和岁稔,八街九陌欣欣向荣,在皇上为政之下的至治之世,百姓们安居乐业,真好。”白岐道。
闾丘衡瞥了眼下面人来人往的百姓,不作声。
闾丘衡登基后,严法严刑,若有人触犯法律会受到极重的刑法处置。
但在治国和安民上,闾丘衡从未用□□苛待过他们。
只不过外界对他的描述太过残暴吓人,弑兄嗜杀,残暴无情,百姓们都怕他,因而忽略了他的‘仁德’。
见闾丘衡不应声,白岐点明重点强调,“皇上,臣喜欢太平盛世,你一定要做个明君。”
闾丘衡剥了一个葡萄喂给他,“有你监督,一切好说。”
话外意是,如果白岐敢跑他一定祸祸这个天下。
白上神“……”
外面。
黑七上茅房回来,路过一个醉酒的男人正围在一个包厢前粗鲁的吵闹。
“都是馆里的妓,装什么清高?爷有的是银子,还怕赏不够你?”
黑七瞥了眼耍酒疯的男人不予理会,正准备错身离开时,男人突然在馆内小厮的拉扯下踉跄一下,撞上了黑七。
黑七趔趄后退,此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幽香的身体扶住了它。
稳住身体,黑七仰头看见了含笑看它的杜璇卿,“小公子,南姝韵馆可不是你该来的。”
黑七瞥眼杜璇卿的手和脚,站直身体目光扫向屋内和隗士谙碰撞在了一切。
视线停在黑七脸上的隗士谙眸中飞快划过一抹震惊,错愕,和……一些黑七看不懂的东西,总之是很复杂。
黑七没多理会隗士谙,它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后嫌恶的看向刚才撞他的醉鬼,不悦的命令后面跟上来的护卫。
“拖出去打一顿!”
等护卫将醉鬼拖下去后,黑七看向杜璇卿问,“本公子是来听曲赏琴的,为何不能来?”
“本公子家中有矿,不缺银子!”
炫了一波富的黑七傲娇的离开了。
隗士谙目光灼灼的盯着它的背影,握着茶盅的手有点抖。
回到自己的包厢。
闾丘衡正攥着白渣渣的手揩油,黑七目不斜视视而不见的回到座位坐下。
“现年头当个歌舞雅妓的门槛也挺高的。”黑七吐槽一句。
白上神把自己不爱吃的咸花生端到它面前,换走一碟果脯,“谁惹你了?”
“刚才有个醉鬼撞着我了,是那个叫杜璇卿的扶了我一把,双手有力下盘稳重,即使不是个高手也肯定懂点拳脚。”
“对喽,隗士谙在她屋里呢。”
白上神“……”
傻儿砸,别说了,马夹快露了。
“那个隗士谙脸色有点差,病恹恹的,估计是流连花丛久了肾虚。”黑七一副老司机的语气评价着。
闾丘衡平静的品了一口果酒,酸甜腻口,不过想到是白岐倒的他喝着舒心。
“你长久不出宫,对外面的事倒是挺了解的。”
花魁杜璇卿,富商隗士谙,本不该是他可以认识的。
黑七“……”
偷尝了点果酒有点上头了。
“是……亓官大人同我讲的。”面不改色的甩锅。
白上神暗暗翻个白眼,嘴上倒没拆它的台。
“嗯,在宫里时我偶尔会和他讲一讲宫外的人和事。”
闾丘衡知道黑七很喜欢和白岐呆在一起,遂不再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不过信不信二人的解释倒不得知了。
白岐目光扫向门口,回想刚才黑七的话眼中划过一抹锋芒。
“六郎。”
白上神突然凑近闾丘衡,“帮我一个忙。”
“有报酬吗”闾丘衡问。
白上神气笑,桌底下踩了他一脚,“有。”
闾丘衡开心了,根本不在意是否被踩,“你说。”
“叫你的人来杀我。”
闾丘衡“……”
黑七“……”
雍世王府。
听完秦冕来回跑了千里带回的消息,闾丘恭昱不喜反忧,倚在椅子上表情深沉目光晦暗。
“本不该如此的。”
闾丘恭昱喃喃自语,他闭上眼睛,表情有些挣扎。
“恭昱?”秦冕不解的出声唤他。
脑中飞快闪现着各种破碎的画面,突然,闾丘恭昱猛地站起撞翻了木椅,“去王钊府邸。”
不明真相的秦冕茫然的应了一声。
“你不用跟来。”走到门口的闾丘恭昱驻足叫住秦冕。
“你奔波数日留在王府内休息吧,等会自个叫下人备上水和膳食,洗漱一番再吃点东西。”
“不用。”秦冕笑。
“如果不需我跟去,那我便回去了。”
“我回京途中遇上了颜卫尉,他身上有伤我将他带回京后安顿在了客栈内,我去看一看他。”
闾丘恭昱闻言应下,“去吧。”
“身上银子不够了自己去库里拿。”
“是。”
闾丘恭昱离开后,秦冕简单塞了点糕点充饥便飞快出府了。
秦冕回京途中遇上碰上狼群的颜长君,当时的颜长君身上带着不轻受伤了。
据颜长君所讲是剿匪成功返程途中遇上一群江湖人,他遭到暗算受了伤和部下失散了,不得已只能一人回京,哪知竟又倒霉的遇上狼群。
秦冕回到颜长君居住的客栈,上了楼也未敲门径自推门进去了。
屋中的屏风后烟雾缭绕,秦冕只隐约看见一个并不算宽阔的后背。
“颜卫尉。”
秦冕叫了一声不见回应,不禁有点狐疑。
难不成是睡着了?
“你身上有伤,怎么可以泡澡?”
秦冕嘟囔着走向他。
哪知,他刚靠近屏风后,本该睡着的颜长君突然目光犀利的回头,带水的毛巾裹着内力凶狠的抽向秦冕的脸。
秦冕“!!”
南姝韵馆。
包厢中,杜璇卿刚倒一盅温茶递于隗士谙,只听见一声巨响,房门顷刻间支离破碎。
白岐退入房中,一群黑衣面具刺客一拥而上朝他围去。
杜璇卿蓦地站起护在隗士谙身前,高声叫人,“来人!快来人啊!”
白岐在刺客气势汹汹的威胁下不断后退,桌子板凳满天飞。
隗士谙上前拉回杜璇卿,手中折扇挥开飞来的硬物,带着杜璇卿朝门口退去。
白上神眸中一凛,‘凶险’的避开一人的剑锋,抬脚踹飞欲偷袭的人。
刺客突然砸向门口的隗士谙和杜璇卿,隗士谙眉间紧缩,白岐敏锐的发现他握着折扇的手明显力道不足,看来病的不轻。
“小心。”
杜璇卿护在隗士谙面前,抬脚将砸来的刺客踢出几丈远。
杜璇卿和隗士谙二人撤出混战的屋子。
看戏的人不在了,白岐的打戏演的也不再卖力,眼中浮上一抹深思。
心惊胆颤的刺客(暗卫)们心里苦兮兮。
‘刺杀’完皇上‘刺杀’皇上的男人,暗卫做成他们这样估计也是古往今来头一回。
第205章 皇上,臣在十九
颜长君回京了。
闾丘衡得到消息时情绪瞬间压抑到底谷。
颜长君跟亓官垣关系亲密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当年颜长君落难遭亓官垣搭救,后二人一同回京后颜长君便追随亓官垣做事。
多年来; 二人同进同出; 亲密无间; 名为属下实则更胜亲人。
以前闾丘衡不喜亓官垣,故而不在意两人是否形影不离。
可现在,‘亓官垣’是闾丘衡的心尖尖; 再细想他和颜长君两人相处时的距离不免就有点膈应了。
白岐曾直言不喜女人。
颜长君是个男人; 模样尚算得上清秀,习武之人身材应坏不到哪去; 而白岐明显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他们二人……
闾丘衡每每游思妄想到二人曾做过亲昵的事; 便不由的怒火中烧; 恨不得将以前凡是和白岐亲近的人全部杀光,只在他往后生命中留下自己的存在。
“长君回来了?”
在‘刺客’的围追堵截中翻窗离开的白上神上了早备下的马车; 从黑七口中得知消息时不禁有点惊讶。
竟肯把颜长君放回来了。
醋坛子转性了?
长君?
白上神亲切的称呼听的闾丘衡心中泛酸,火气噌噌往上窜。
“回宫!”
闾丘衡冷声下令。
目睹一切的黑七抿唇窃笑; 随即故作平静状似随口闲聊般; “颜卫尉闯大祸了。”
见白岐目光看来,黑七笑。
“刚回京便把太尉府的秦冕打了; 下手贼狠了; 秦冕可是秦太尉的金疙瘩; 秦太尉气急败坏的正朝宫中赶打算向父皇告状。”
白上神闻言是真有点惊讶的。
颜长君他还是了解的; 为人谨慎; 稳重; 且自律; 即使真是秦冕不长眼得罪了他,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太尉府的面上也不至于打人啊。
白上神虽相信事出有因,但可不敢表露出来。
闾丘衡的醋劲他可见识过,如今颜长君犯了事,若他在这当口替他讲话保不准某人会假公济私的治颜长君一个大罪。
回到宫中。
闾丘衡换上衣裳打算去见秦太尉,出门前回首看向桌后正襟危坐的白岐,目光眯起,若有所思的问,“亓官卿不跟上一同听一听?”
白上神微笑,“不,臣累了。”
“臣相信皇上会公平公正的审断的。”
闾丘衡被堵的一哽,鼻音哼了一声后裹着一身寒气的离开了。
‘真不跟上?不怕闾丘衡故意打击报复?’黑七问。
‘他不敢。’白上神软了身子倚在椅背上,毫无形象的剥着跟香蕉。
‘凭什么?’黑七嘲讽。
‘凭本上神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白岐笑。
‘而且以前闾丘衡打压亓官垣,若不是有颜长君处处维护,亓官垣估计更惨,这一点闾丘衡很清楚,所以即使他再嫉妒再生气都不会要了颜长君的命。’
白上神持美行凶有恃无恐的模样让黑七很不爽。
‘老奸巨猾。’
‘诡计多端。’
颜长君被秦太尉带入宫中讲理。
面对秦太尉暴跳如雷的控诉,颜长君只是埋着头保持沉默,不争执,不辩驳,不置一词的他似乎是对秦太尉的指控全部默认。
正如白上神所料想的一样,闾丘衡虽看颜长君不爽明里暗里给他的穿小鞋,但的确不能真下令砍了他。
颜长君伤秦冕一事最后的判决是,暂且免掉官职思过,前往太尉府陪同在秦冕左右直至他伤愈,并得到对方的原谅。
听完黑七口头直播的白上神有点不解,他本以为颜长君多少会辩解几句,但他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这叫白岐不禁真有点好奇事情的始末了。
廷尉平范立,左京辅都尉程翰,廷尉府王钊。
三个朝廷官员接连遇害,前太子冤魂作祟的谣言愈传愈凶,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当年太子咒害先皇的旧事也开始被重新提及。
当年太子闾丘靖仁德忠孝,且宅心仁厚嘉言懿行,在民间享誉极高的美名。
后来咒害先皇一案发生后根本没多少人信,可当时的局势是嵻元帝病重,诸王间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一个不留意便会惹祸上身,谁也不敢在当时替闾丘靖出头。
现在美人图索命诡事一出,当年那些早已尘封叫人讳莫如深如禁忌一样不敢触碰的旧事开始被翻了出来。
雍世王府。
闾丘恭昱仰靠在书房的桌案后,阖着眼眉头紧锁,一脸倦色。
自从那日从王钊府邸回来,他便将自个锁在书房不吃不喝不出门已有两日了。
三个朝廷官员的命案在外面闹的满城风雨,说是靖二哥的冤魂在作祟。
但查眀后的闾丘恭昱清楚的知道不是靖二哥。
可虽不是靖二哥,但此案背后却是鲜血淋漓。
闾丘恭昱呆在屋内闭门不出三天。
第三日下午,在府中下人的苦苦哀求下开了门。
他平静的出了书房,命人侍候着打水洗漱,简单用了一些清淡的素食后出了府邸,直奔南姝韵馆。
闾丘恭昱是南姝韵馆的常客,他一入门立即有不少美人相迎,一口一个王爷叫的甜腻无比。
但今日的闾丘恭昱并无心和她们调笑嬉耍,屏退了四周的美人后直径上楼前往杜璇卿的房间。
闾丘恭昱来的突然,让杜璇卿有点惊讶,但很快便挂上柔和的笑招呼他坐下并从柜中拿出最好的茶来冲泡。
“王爷忙于查案,今日怎的得空来璇卿这来了?”杜璇卿笑问。
闾丘恭昱凝视着杜璇卿一笑倾城的一颦一笑,以前有多赏心悦目现在便有多刺眼。
“璇卿本家是哪里的?”
“西陵。”杜璇卿回道。
“家中遭了难,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京城入了南姝韵馆。”
“璇卿可知东郡蕉县林家?”闾丘恭昱问。
杜璇卿泡茶的手微微一抖,埋在阴影下的脸有点晦暗不明。
半响。
杜璇卿回身,捧着茶盅笑盈盈的走向闾丘恭昱,“东郡离西陵有千里距离,璇卿不知。”
“东郡蕉县有个姓林的一家,是一个小县的县长。”
闾丘恭昱似是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般语气漠然,“这位林县长家中有一副祖传的宝贝,十一卿画图。”
“后来,此县长通匪下狱,满门抄斩,此画也随之失踪。”
杜璇卿袖中的手不断收紧,面上含笑问,“王爷同璇卿讲这些作甚?”
闾丘恭昱站起,来到梳妆台左侧梨木柜上的一株盆栽前,用手慢慢拨弄着上面的花苞。
“廷尉平和左京辅都尉的死亡现场都有生罗烟香粉的味道。”
“本王查了京中所有购买过生罗烟的人,但似乎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包括你。”
“范立是在南姝韵馆遇害的,当晚本王便住在他隔壁,而你则和本王呆在一起,但本王那晚醉的不省人事似乎替你证明不了什么。”
杜璇卿此时已敛了笑,“王爷此话是何意?”
“本王长年混迹在脂粉堆中,痴爱制作香粉胭脂膏子一类的,故而非常敏感香料的气味。”
“一次偶然,本王发现遇害人现场除了生罗烟还有一种很淡的气味,那是白鸢花的花粉。”
“白鸢花是一种二月的花,娇贵难活,京中少有人养,而开出花的似乎只有璇卿你房中了吧?”
话止于此,闾丘恭昱的话意已很明显了,杜璇卿明白如若再装糊涂便有点刻意了。
“王爷怀疑璇卿是凶手?”
“我派人去了东郡查了当年的案宗,东郡蕉县林家当年有个嫡小姐,出事时刚七岁。”
“林县长下狱时曾随母亲入京替父申冤,但病死在了路上。”
“本王命人在东郡蕉县暗访当年林家旧事,才十几年而已,知情人不少。”
“据他们讲,林家小姐是林县长的独女,虽是个姑娘但不爱红妆偏爱舞枪弄棒,曾因在街上打抱不平撞翻了油馍馍摊上的油锅,烫伤了腿。”
杜璇卿裙摆下的腿微抖一下,垂眸沉默不作答。
闾丘恭昱盯着杜璇卿,突然眸中一冷,袖中划出一把匕首朝她的心口刺去。
杜璇卿一惊,几乎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抬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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