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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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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人一听这话更加重视了几分,连忙说道:“这里确实是李府,我们府上嫡亲的大小姐正是嫁到了广昌。这位壮士可是小姐派来的?”
  大山从怀里掏出被汗打湿的信,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这才递给守门人,“这是你家小姐的亲笔信,劳烦你交给贵府主人。还有这个……”大山又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一并交给他。
  守门人把信和木盒收好,说道:“壮士先请里面休息,等我家少爷回了话再好好酬谢壮士。”
  大山憨憨地笑道:“不用,待会儿我就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就在门房等着,若有回信我正好捎回去。”
  守门人和善地笑笑,把大山引到门房里,让小跟班摆好了茶水好好招待着,然后才急匆匆地进了内院。
  余府的主人们刚刚用了晚膳,老大余文俊、老二余文德正一起在前厅听各处的管事报账。
  当听到守门的老余头求见的时候,余文俊还着实吃了一惊,老余头在余府做了三十多年,向来是个知分寸的,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前厅打扰。
  “让他进来。”余文俊发话。
  老余头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多余的话一句没说,直接把书信和木盒呈给了余文俊。
  余文俊打开木盒,看到里面通透翠绿的玉镯先是一惊,然后赶紧把镯子放在一边,打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
  薄薄的一张信纸,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得满满当当,余文俊的视线快速地从信头移到信尾,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大哥?这信可是小娥差人送来的?”一旁的余文德着急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余文俊铁青着脸把信交给他。
  余文德看完后,比余文俊还要气愤,他一脚踢翻下首的太师椅,大骂道:“天杀的李安仁!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要是别的时候,余文德如此粗鲁余文俊定然要训他,此时,余文俊却更想由着他多骂几句。
  余文俊压下心底的气愤,尽量平静地问道:“送信的人呢?”
  老余头赶紧答道:“在门房候着呢!”
  “可是咱们府中跟过去的?”
  老余头摇摇头,“看着脸生,不过……”
  “但说无妨。”
  老余头看了眼余文德,垂首道:“二公子见了兴许认识,我看着倒像苏家二房那位养在庄子上的少爷。”
  余文德“噌”地站起来,喊道:“怎么可能是他?他有这么好心帮咱们送信?”
  余文俊白了他一眼,摆摆手,“先把人请过来吧!”
  “诶!”老余头看出事情不小,也不敢耽搁,匆匆地去请人了。
  “你先坐下。待会儿若真是苏家的人,你得给我好好招待着,不许犯驴脾气。”
  余文德孩子气地撇撇嘴。
  余文俊敲打完弟弟,又对身边的小厮说,“去支会管家一声,收拾出一间客房,一应用具都用好的,再拨几个使唤的人过去。”
  余文德嘟囔道:“干嘛对他那么好?那小子在庄上的时候没少跟我打架……”
  余文俊白了他一眼,余文德赶紧闭上嘴。
  大山跟着老余头进门之后,看到余文俊后愣了一下——有点眼熟;然后又看到他旁边的余文德,不由地瞪大眼睛,叫道:“怎么是你?!”
  余文德愣怔过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怎么落魄成这样儿了?”
  “这样咋了?”大山见到儿时的玩(对)伴(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乡音,“哥现在过得好着呢!话说,你咋在余府?你和李少奶奶啥关系?”
  余文德吊儿郎当地挑挑眉,“小娥是我亲妹,一个娘生的!”
  大山撇撇嘴,小声嘟囔:“没想到少奶奶那么好的人竟然有个爱告状的哭包哥哥,真倒霉……”
  余文德脸一红,吼道:“你说谁呢?”
  大山瞪着眼,“说你咋了?我说的不对啊?你哥可以作证。”
  余文德一拍桌子,“你——”
  “行了!”余文俊头疼地揉揉额角,尽量友善地对大山说道,“谢谢你替小娥来送信,请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话让你捎带吗?”
  大山耿直地摇摇头,“我没见到大少奶奶,这信是她府上的一个管事交给我的。是不是大少奶奶受了什么委屈?她那个夫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可要回信?正好我能顺手捎回去。”
  余文俊忙道:“我已命人收拾好客房,苏少爷歇一晚再走不迟。”
  大山摆摆手,“我哪里还是什么‘苏少爷’?叫我大山就成。歇一晚就算了,家人都惦记着。我这个马是良种,走夜路也不怕。”
  余文俊劝道:“你一路过来也辛苦了,人累马也累,不如暂且歇下,明天一早再启程不迟。我们兄弟也要往广昌去一趟,正好路上作个伴。”
  余文俊说话的时候,余文德一直把头撇到一边,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偷瞄大山。
  大山听着余文俊的话,心里一想,也行,于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余氏兄弟皆是松了口气。
  ******
  枣儿沟,江家。
  江逸披上一件厚衣服,在屋里搓着手,一个劲儿嘟囔着:“怎么这么冷?好像突然就冷了。”
  苏云起把衣服给他系好,说道:“这都进十月了,还能不冷?如果再往北走些,想来这个时候早就下雪了。”
  江逸一愣,突然问道:“今天初几?”
  “十月初十。”
  不知想到什么,江逸神情一阵失落。
  “怎么了?”苏云起轻声问。
  “今天是我的生日。”江逸落寞地说。
  “你的生辰?”苏云起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江逸说的是“他”的生日。
  江逸叹了口气,“外婆总管我的生日叫‘初雪之日’,因为每年到我生日这天都会下第一场雪——现在我才知道,我一个没爸没妈的野孩子哪里有什么生日?苏云起,你说,是不是因为外婆喜欢这天,所以才把它定成了我的生日?”
  苏云起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喋喋不休的人揽到怀里,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脖颈。
  半晌,江逸甩甩脑袋,不满地说:“像摸小狗似的。”
  苏云起笑笑,任由他挣脱开自己的怀抱。
  江逸的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开始跟苏云起商量家事:“屋里挺冷的,该点炭盆了——你说咱们是自己烧还是买?”
  “你拿主意。”家事方面,只要是江逸提出来的,苏云起从来不会有意见。
  “若是买就不用着急了,下次去县里的时候顺便捎回来。若是自己烧,就得趁下雪前到山上拾些木头……”
  一提到上山,江逸冷不丁想到白天的事,突然说道:“对了,白天见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不?”
  “燕王世子——朱高炽。”
  江逸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他是有金手指才推断出来的,苏云起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朝廷军的吗?应该没接触过朱棣才对啊!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笑道:“不用这么惊讶。我认识他后面那个穿黑衣服的侍卫首领,燕王军玄队的老大,玄一。原本我也只是猜测,还是后面察觉有人跟踪咱们,我才最终确定——他们的轻功路数,正是玄队人惯用的。”
  江逸惊呼:“有人跟踪咱们?!”
  苏云起点头,“无须担心,他跟到门外查看了一番就离开了。如今咱们就是平头百姓,也不怕他看。若是真甩开了他,反而有可能招来麻烦。”
  江逸一想确实有道理,可他还是不太甘心,“就算你能认出玄一,那也不能证明那个领头的人就是朱高炽啊,或许是其他人呢?”
  苏云起笑笑,“燕王的玄队是专门用来保护世子的,既然身边跟着玄队的老大——如果不是朱高炽,除非燕王世子换人了。”
  江逸竖了竖大拇指,“厉害!”
  江逸敬佩的眼神,竟让苏云起觉得比得了上锋的奖赏还要高兴。
  过了一会儿,江逸又有些担忧,“天气这么冷,你说他们会不会还在山上?”
  苏云起沉思片刻,说:“这里三面环山,他们又无马匹代步,想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应该不会轻易下山。”
  “啊?那得多冷啊!传说朱高炽的身体挺单薄的,很容易生病。他以后当了皇帝可比他爹仁慈多了,要是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江逸越想越担心。
  苏云起笑着看他,“你有什么主意?”
  江逸眨眨眼,“不然……咱们偷偷给他们送些热食和棉被?”
  苏云起无奈地揉揉他的脸,“不怕招来祸事吗?”
  江逸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朱高炽是出了名的仁爱之君,他好文厌武,不喜苛政,应该不会忍心反过来加害施以援手之人。”
  “为什么非要帮他呢?”
  “算是……缘分吧,既然让咱们碰上了。”江逸拉住苏云起的衣袖,小声道,“我也不想让他生病或者死掉,有他在朱棣之后当皇帝,百姓们才能得以休养生息。”
  据小木牌所说,朱棣剩下的儿子里一个比一个暴躁,没一个能成为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苏云起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也没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朱棣会当上皇帝。只是默默地帮他把吃食和棉被准备好,打算摸黑送到山里去。
  临出门,江逸突然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苏云起无奈道:“非要去吗?夜里山路不好走,还冷。”
  江逸点点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了这句话,即使多费些心,苏云起也甘愿了。
  “去,把那件大裳披上。”
  “嗯!”
  苏云起特意打的一窝毛色相近的狐狸,小川亲手熟的皮子,江春草一针一线缝成了大裳。穿在身上拉风极了。
  江逸裹着暖和又拉风的大裳,喜滋滋地打开大门,然后,呆住了。
  
  第66章 朱高炽
  
  朱高炽被侍卫护在中央,笑盈盈地说:“小兄弟,可否借住一宿?”
  江逸有点发傻——被找上门了?未来的太子、再未来的皇帝!
  苏云起把他拉开,打开大门,平静地说:“请进吧!”
  朱高炽颔首,“多谢。”虽然他身形微胖,面容也称不上太过俊美,可他那华贵的气度却遮掩不住。
  苏云起把人引进院子,直接引着朱高炽进了他和江逸的屋子。
  大海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苏云起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其他人待在自己屋子不要随处走动,尤其是两个女孩。
  朱高炽没有任何要求,只在外屋的太师椅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几个随从帮着苏云起换热茶,摆洗漱用具。
  江逸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似的围在苏云起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他要住我们家吗?他要住我们家!”
  苏云起无奈地揉揉他的脑袋,低声说:“人家都听到了。”
  朱高炽忍俊不禁。他身边的侍卫也憋着笑,就连向来严肃的黄淮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敝人姓黄,比两位年长,是位教书先生,敢问两位主家怎样称呼?”
  江逸在心里撇撇嘴,黄淮嘛,将来的英武殿大学士,算是太子朱高炽的半个老师,如今说自己是教书先生实在是过谦了。
  苏云起拱手答道:“晚辈姓苏名云起,早先在盛镛将军帐下做事,如今只是一介村夫;这位是我家世弟,姓江名逸,洪武年间的秀才。”
  黄淮闻言,不由地多看了苏云起两眼。
  玄队诸人也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防备的神色。
  朱高炽却是温和地说道:“感谢苏少将坦言相告。今日多有打扰,若二位不嫌弃,不妨叫我一声朱公子。”
  苏云起颔首道:“当不起‘少将’二字,乡野寒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朱公子见谅。”
  朱高炽微笑着点点头,“无妨。”
  江逸插嘴道:“你们不要这么客气了,在山上冻了半天,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我这里还准备了些吃食,正好填填肚子。”
  朱高炽笑意更深,“有劳了!”
  江逸笑笑,就去忙活了。
  因为得了苏云起的吩咐,夏荷她们都歇在自己屋里,其他人也在后院回避。只有苏云起和江逸在这边招待客人。
  他们两个的屋子家具最为齐全,就把朱高炽安排在了这一间。大山正好不在,黄先生主动要求住进了那间耳房。其他随从侍卫不用江逸操心,他们自然是时刻守在主子跟前。
  朱高炽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江逸对朱高炽的印象很不错,更加多了几分待客的热情。
  他把原本打算带出门的热汤和新做的饼子摆上了桌,又把卷起来的被子重新铺到床上。
  在场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如今也猜出了方才门口那一幕的内情。
  朱高炽内心更为感动。他挥退准备试毒的随从,直接拿起煎得焦黄的小饼子咬了一口。
  他把那一小口饼子含在嘴里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赞道:“别有一番风味。”
  “您喜欢就好。”江逸笑盈盈地说。
  江逸又让大海把学堂里那个大肚炉子搬了过来,去掉烟囱,里面燃上干燥的松木,既没有烟味道又好。
  朱高炽身边的小随侍特意在门外把他截住,表面客气实则强硬地介绍了朱高炽的饮食起居等方面的一应注意事项,主旨就是叫江逸识相些,不要做多余的事。
  江逸乜斜着眼看他,“这些话是你家主子让你交待的?”
  小随侍一愣,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主子平日的习惯,我怕你不知道冲撞了,这才多了这么些话。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江逸对他勾了勾手。
  小随侍纳闷,“干嘛?”
  江逸清了清嗓子,带着三分笑意,问:“想不想让你家主子高兴?”
  小随侍提高警惕,“你想做什么?”
  “那么紧张干嘛!”江逸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啊,这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呢,偶尔吃个小野菜就会觉得很新鲜。要想让你家主子开开心心的,你就别管我做什么,看着就行。”
  江逸说完,也不管小随侍如何反应,该干嘛干嘛去了——笑话,到了哥的地盘上,还能让你鸠占鹊巢不成?一切都得看哥乐不乐意。
  他和苏云起搬到做针线的屋子里,屋里的炕白天刚刚烧过,还是暖的。苏云起又把灶掏开,塞了两根干柴,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
  江逸躺在热腾腾的炕头,舒服得直哼哼,“咱们屋子里也盘个坑吧,这东西太棒了!你摸摸,腰上热热的,对肾好,男人的肾有多重要你知道不?”
  苏云起没考虑男人的肾是不是重要的问题,他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异乎寻常的细腻。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美好的东西当然得多多占有。
  江逸被他摸出了感觉,不拒绝,也不迎合,就那么水汪汪地看着他。
  苏云起被他看得忍受不住,把软乎乎的人压到身下。
  江逸抵住他的胸口,心虚地说:“今天不行。”
  苏云起把头埋在江逸肩窝,闷声道:“让我缓缓。”
  江逸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苏云起贴合着柔软的身子,呼吸越来越乱。
  “不然……你出去跑两圈?”江逸无良地建议。
  苏云起倏地把他搂紧,一口咬在滑嫩的肩膀上。
  江逸闷哼一声,压着声音低吼:“苏云起,你不要发疯!”
  ******
  早上起来,江逸原本想给朱高炽做些萝卜缨的小饼子,让他尝尝他爷爷当年吃过的味道。
  可是,当他洗漱好了打算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连一个侍卫也没看见,耳房的门开着,却不见黄先生。
  江逸推开房门,看到被褥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桌上放在一双五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一块润泽的满月型玉佩,正面刻着一条威武的龙,背面有一个“炽”字。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四更天。”苏云起在他身后说道。
  “这谢礼也太重了吧!”江逸摆弄着手中的玉佩,半开玩笑地说,“早知道就给他做些好吃的。”
  苏云起笑笑,“你不是说他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个野菜才新鲜?”
  江逸也跟着笑,“你听到啦?”
  苏云起挑眉,“不光是我,那位也听到了。”
  “我说的有那么大声吗?”江逸嘟囔道,“走了也好,不然今天针线坊和学堂都得停一天……唔,土炕真暖和,要不咱们也在屋里盘一个?”
  苏云起笑得有些暧昧,“那你还不得天天咬我?”
  江逸一听脸就红了,气的,“你还有脸说,谁先咬人的?”
  苏云起无辜地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让睡。”
  江逸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怒道:“滚吧你!”
  苏云起开怀大笑,顺势把人圈住,低头就偷了个香。
  江逸哪肯弱了气势,拉着苏云起的衣领子就亲了上去。
  夏荷从屋里出来,不经意看到两人间亲密的打闹,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
  大山是傍晚回来的,一进门就喊着要吃饭。
  江逸忍不住笑,“余家连口吃的也没给?”
  大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话:“昨天晚上置了个席,今天早起吃的也不错,后来一直赶路连口水也来不及喝。”
  江逸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念叨:“你着那么大急做什么?家里的菜过几天才收,针线坊这边也有我和你大哥,我还说让你在城里转转,给小宝他们买点小玩意呢!”
  大山喝了口汤,含糊地说:“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可是余家那俩兄弟着急。”
  江逸一愣,“大少奶奶的兄弟?”
  大山一边喝汤一边点头,“如今余家是他们兄弟两个管事,这次都来了。”
  江逸一惊,“看来这次的事不小啊!”
  后面的事根本不用特意打听,余家兄弟的动作轰动了整个银坊镇。
  嫁出去的女儿,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向来只给娘家报喜不报忧。
  李安仁把那个小戏子领回家的时候,余素娥半点没在意。或许就是因为她太不在意了,那个小戏子反而想找点存在感。
  说起来那也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挺着连显都不显的肚子臭显摆也就算了,正房这边只当看个热闹,她怎么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余素娥的女儿身上。
  不知怎么的,让她买通了余素娥房里一个小丫环,大半夜把孩子偷了出去扔在花园里。要不是奶娘起夜恰好看见了,那孩子八成得给他们冻死。
  香枝得了余素娥的令,打算敲打那女人几句,李安仁却处处护着,口口声声嫌弃女儿。
  余素娥彻底心灰意冷了。如果只是她自己,怎样忍气吞声都行,孩子却是所有母亲的逆鳞。
  余家兄弟当然不肯善罢干休。
  余文俊带着三十多个商队武师,直接踹开了李府大门。
  彼时李镇守并不在家,连带着城北大营那五千守兵都被紧急征调去了卢沟桥。
  李府一众门房都吓呆了,竟无一人出来阻拦。
  一个粗使下人连滚带爬地跪到余氏兄弟跟前,口中哭喊着:“少爷,您可来了!大小姐苦哇!”
  余文德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骂道:“混账东西,现在知道在爷跟前哭丧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大小姐不让说啊,她向来告诫我们报喜不报忧,若是谁敢在二位少爷面前多一句嘴,定然不会轻饶。”
  余文德连声叹气:“小娥就是这个脾气,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从来不会考虑自己!”
  余文俊脸色也不太好,吩咐道:“你去通知咱们府里跟过来的人,不论男女,一律放下手中的活,都到小姐房里问话。若少了一个,咱们余家只当没这个人!”
  余文俊说完,又指了几个武师,道:“你们也跟去,若有人阻拦,不用客气!”
  武师们齐刷刷地低头称“是”。
  这时候,李府管家听到信儿急匆匆地赶过来,披散着头发就拦在了余家人跟前,谄媚地道:“原来是亲家少爷过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府里也好着人接待,你看……”
  余文俊看都不看他一眼,带着人直接朝着余素娥的住处走去。
  李管家又谄笑着拦在余文德跟前,刚要说什么,余文德就毫不客气地骂道:“‘亲家’也是你叫的?不长眼的奴才!看这模样是刚从哪个妓女床上爬起来吧?李家人真是一个根秧,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扯!滚开,别碍了爷的眼!”
  李管家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如何回嘴,只得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快去请大少爷!”
  小跟班一溜烟地跑了。
  余文德冷笑一声,并未阻拦——人能回来更好,就怕他不敢!
  
  第67章 合离了
  
  余素娥看到久未蒙面的大哥,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余文俊毫不避讳地把自家妹子揽到怀里,轻声说道:“傻丫头,大哥来看你了。”
  “大哥、大哥……”余素娥又激动又委屈,一时只知喃喃地喊着亲人,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香枝也跟着“哇哇”大哭,嘴里喊着:“大少爷,您怎么才来啊!小姐让人给欺负成什么样了?都怪奴婢无能,护不住小姐啊!”
  这些日子香枝经历了余素娥生产、昏迷以及小主子让人谋害等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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