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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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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把江逸揽到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逸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想让江池宴生气,更不想让苏云起失望。亲情、爱情,对他来说如此得之不易,他哪一个都不想失去。
所以,必须好好计划一下,出柜,是门大学问。
第二天一整天,江逸的心里的弦都是绷着的,生怕苏云起趁他不注意做点什么。
好在小宝和小十三两个人第二天就恢复了活力,小十三似乎是记得前一天晚上的梦,即使在玩的时候也会时不时跑到江逸身边,偷偷在他耳边叫“爹爹”,这才稍稍分散了江逸的注意力。
听着那一声声带着甜蜜和窃喜的“爹爹”,江逸的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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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年春天,江逸家完成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江逸心心念念的产业——枣山。
两个山头,整整五百多棵枣树,他们仅仅凭着人力就完成了嫁接、浇水以及除杂草和多余树木的工作。尽管到最后江逸都累瘫了,可他的心却几乎能飞起来了。
由于年前打理得好,树上并没有多少虫子,如今又顺利完成嫁接,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就等着夏天收蜂蜜、秋天收枣子吧!
此外,就是家里的房子。
这件事一直是两个长辈在打理,江逸忙得都来不及看一眼。当成品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江逸才真真正正知道了世家子弟与平民吊丝的区别。
同样是青砖灰瓦房,在苏白生的安排下就愣是多了那么几分韵味。
新房子盖在老房子的围墙外面,也是两进的院落,前后总共十六间,都是一室一厅一耳房的配置,中间还有个大堂屋。就算以后大海几个都成了家,地方也是足够的。
后院西墙下还有两间配房,东边是厨房,厨房前面栽了棵大槐树,还新打了一口井。
前院种着梅树和丁香,铺着错落的鹅卵石,还搭着个夏日乘凉冬天观雪的小亭子,俨然一个精致的小园子。
江逸惊得张大了嘴巴,“小爹,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苏白生端着一张清雅的笑脸,不急不缓地回道:“你这些日子一睁眼就到了山上,回来后倒头就睡,哪有工夫注意这个?”
江逸嘻嘻笑了两声,趁机抓着美人的手献殷勤,“小爹,您真是费心了,回头我给您做一桌子好吃的!”
苏白生任他拉着,笑而不语。
真正辛苦的那个人走过来,把江逸的手打开,拉着苏白生就走了。临走还扔下一句吩咐:“新屋住进来之前得请客,族里的长辈们都会过来,至少两桌,你不是说做好吃的吗?正好这次就亲自下厨吧!”
江逸顿时苦了一张脸——他家帅爹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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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请客这天,江逸果真被江池宴赶到了厨房。
好在还有夏荷、梅子以及婶子大娘们帮忙,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可是,三四十个人的饭,整整两在桌子,全靠他一个人!要不停地颠勺,不停地颠!
江逸磨着牙发誓,做完这顿饭后,他至少半年不进厨房——不,一年!
夏荷心细又有眼力,她总能及时地把江逸要用的东西放在他最顺手的地方,尽可能地减少他的劳动量。
英花在一旁看着俩人一递一接的默契劲,不由地就想起一件事。
“夏荷呀,你过了年也得有十八了吧?”英花笑着问道。
夏荷笑笑,轻声答道:“过了年刚好十八。”
旁边有个年纪稍长的大娘高声说道:“唉哟,都十八了,这可不小了!”
夏荷扯出一个不自在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干净利落的婶子笑着问:“可许了婆家?”
夏荷闻言羞涩地低下头,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赶紧着吧,可是不小了。”有人心直口快地说。
“对呀,村子里跟你一般大的姑娘孩子都有两三个了!”一个胖胖的大娘接下话头,兴致勃勃地说道,“夏荷姑娘,你看我家小逸不错吧?这家里既有田产又有房子的,上哪找去呀!”
“是啊,我们家小逸刚好十七,年龄也合适。”
“我们小逸的家底,整个银坊镇也是头一份,不知道多少姑娘排着队要嫁他呢!”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夏荷被大伙逗得面红耳赤,手上也失了方寸。
江逸几次接到她递错的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各们亲婶子、亲大娘,你们忙住嘴吧!”
“哟,小逸这就护上了?连亲婶子亲大娘都叫上了,以前怎么不见小逸这么嘴甜?”有人笑着调侃。
江逸苦笑道:“我护什么?你们又不会吃了她!我怕的是待会儿叔叔伯伯们的饭菜没法吃,回去还得劳累婶子大娘们重做。”
“诶,这事咱们今天要是撺掇成了,就算多做十顿都不嫌累!”
夏荷一张脸红得简直像染了颜料,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逸真是没办法了。
最后,还是英花站出来解围,“行了,就别逗他们了,小孩子脸皮薄着呢!小逸,我说你们两家也没个当家的女人,生生地耽误到现在,你要不嫌大娘多事,回头我跟你爹说去!”
彼时,江逸正把一把葱花丢到滚热的油锅里,刺刺啦啦的爆炒声冲击着他的耳朵,刚好没听清英花说什么。他稀里糊涂地“啊啊”了两声,英花只当他应了。
前院,男人们正聚在一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近来发生的事。
里正坐在客位,脸色有些严肃,“听说开封闹了旱灾,从开春起天上就没下一滴雨,田里的麦子刚刚返青就冒了黄尖,百姓们没有粮食吃,开始闹事呢!”
江春材“啊”地一声,恍然道:“我说前几日我到镇上怎么看到那么多乞丐,还操着一口外地腔,莫非是打开封过来的?”
里正叹了口气,拍拍桌子,哀叹道:“不光是开封啊,朝廷打仗百姓遭殃,南边的真定、雄县哪一个有好日子过?土地房子都被糟蹋了,不讨饭能咋着?”
众人纷纷叹气。
江池宴和苏白生对视一眼,皆露出担忧的神色。
第96章 求娶
新房盖成后原本是打算给大海哥几个和孩子们住的。可是,当他们看到里面的景致后,说什么也不肯住了。
大海站在两位长辈跟前,既感动又纠结地说:“新房太好了,我们还是住旧的吧!”
江池宴笑道:“真新鲜,头一回听到有人嫌房子新不愿住。行了,你们就安心地住下吧,那房子是给你们娶媳妇用的,不盖好点怎么拿得出手?”
大海嘿嘿笑,“江叔的心意我们哥几个都知道,可是,怎么也没有我们住新房,长辈住旧屋的道理。那院子是苏叔费了心思打理的,还是您二位带着两位姑娘住过去吧,我们哥几个性子糙,住着也不合适。再者,旧房里有鸡鸭牲口,我们也正好就近照料。”
江池宴没说话,他看了看苏白生。
苏白生淡淡地笑了。他指了指堂屋两边的卧室,慢条斯理地说:“这两间屋子是江池宴为了娶我特意盖的,里面的花梨木床花了他大半年的俸禄。”
然后指着堂屋外面那两棵枣树,说:“这两棵树,是专门从北疆引来的苗,花了十年工夫才长这么大。”
再然后是门边那两棵腊梅,“他知道我素爱腊梅,托了许多关系才从应天查封的府里挖出来这两棵。”
苏白生说完,一抬眼,淡淡地说:“你们说,这样的房子我能离开么?”
大海哥几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江池宴笑盈盈地拉住了苏白生的手。
苏白生扭头看他,眼神随即变得柔和。
江逸羡慕嫉妒恨——秀恩爱,分得快!
虽然两位长辈有充足的理由不搬家,可大海哥几个还是不能心安理得地住进去——新房修得跟个小花园似的,旧房里却一堆鸡鸭驴马,他们哪儿来的脸!
最后,还是江逸作主,在新房后面又围了个后院,把一堆牲口全挪了过去。然后又在新房和旧房间之间的墙上挖了个月亮门,这才没了新旧之分。
大海他们还是不落忍,哥几个大半夜不睡觉,从河边捡来一堆圆滑好看的石头,把旧房的院子照着新房的样子铺了一遍,这才作罢。
江池宴虽然嘴上骂他们没事找事,可心里却熨帖极了。孩子们懂事,就是长辈最大的福气。
这些事都做好之后,江逸、苏云起、大海兄弟四个、老徐头和一帮孩子这才搬进了新院子。
江池宴和苏白生带着夏荷姐妹以及云舒、大山两兄弟住在旧房里。
夏荷姐妹的屋子没变,只是把屋里多余的杂物搬了出来,塞进了耳房里,顿时屋子就显着亮堂了许多。江池宴还请谭木匠给两个女孩子一人打了一个梳妆台,配着镌花的铜镜和精致的手饰匣子,可把她们高兴坏了。
云舒和大山搬到了后院,一人一个套间。
大山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大半夜睡不着,抱着铺盖卷跑到云舒屋里,傻愣愣地说:“二哥,猛地一下住这么大屋子,我怎么睡不着呢?”
云舒翻了个身,睁着朦胧的睡眼,笑道:“怎么,还想跟我挤着?”
大山把他往里面推了推,可怜巴巴地说:“二哥,你就跟我挤挤呗,不然我睡不着。”
云舒半闭着眼睛,敲敲他的脑门,嘟囔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大山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手脚利落地把自己的被褥铺上,嘿嘿地笑。
云舒叹了口气,“眼瞅着你也该说亲了,难道等你娶了妻子还要跟二哥睡不成?”
大山沉默了许久。就在云舒以为他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如果要娶亲的话,肯定是二哥先娶!”
云舒:“……”
“二哥,当弟弟的怎么可能赶到哥哥前面?肯定是大哥第一个,你第二哥,我第三个,小宝最后,顺序不能乱。”大山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云舒:“……”
云舒在脑子里把苏家祖上三代细细地缕了一遍,还真找不出一个像大山这样“单纯”的来。
莫非是随了他母家?
据云舒所知,大山的外祖可是再睿智不过的一位管事,不然也不可能得到家主那般重视,甚至把苏家正经的少爷“送”给他教养。
此时,如果云舒知道一个词——基因突变,想来他就不会这般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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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这天,江贵这一辈的人都来帮忙了,还带着自家媳妇。妇人们帮着打扫屋子,男人们就搬重物。
大伙知道他们家忙,干完活就呼拉拉全走了,就连江逸想留他们吃饭都没人应。江逸只得想着等到安定下来,找个机会好好请大伙聚聚。
到中午的时候,英花提着一篮子饭菜过来,交到江池宴手上,笑着说:“我寻思着你们就没时间做,这不,让我猜着了吧?”
江池宴也没客气,笑着回道:“劳烦嫂子了。”
英花摆摆手,“说不着这个,你们趁热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江池宴颔首,“嫂子慢走。”
英花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头说道:“宴兄弟,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江池宴笑笑,“嫂子但说无妨。”
“年前有人找我打听小逸的亲事,我原本想着给他寻摸个好的,一问才知道他是订了亲的。”英花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带笑,俨然一副喜事临门的表情。
江池宴听了却是一愣——小逸订了亲?他怎么不知道?
英花一看江池宴的样子,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她不由地责备道:“你看,家里没个女人主事就是不行。年前苏家那个小子可跟我说了,小逸跟夏荷那丫头是自小有婚约的。宴兄弟,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池宴又是一愣,小逸跟夏荷?还是云起说的?
两个小子之间的事,他早就看在了眼里,虽然不甘心,但他也没想多干涉。可是,苏云起现在来的是哪一出?竟然把自家妹子的名节都搭上了!
江池宴心里恼怒,面上却不显,他礼貌地说道:“时日太久,还真是疏忽了,多亏了嫂子提醒。”
英花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弟妹在,这事哪里轮得着我说?宴兄弟,弟妹走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想再找个?”
江池宴笑笑,看了看倚窗而立的苏白生,没说话。
英花抬眼看到窗边美得像幅画似的男人,暗自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饭后,江池宴把其他人打发走,专门留下苏云起和江逸说话。
江池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苏云起,面无表情地问道:“是你跟村长家的大娘说小逸和夏荷有婚约的?”
苏云起一听,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摇头道:“小侄从未这般说过。”
江池宴皱眉,不怒自威,“没有这般说过?你是怎么说的?”
江逸看看他,又看看江池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苏云起却是从容地说道:“年前英花大娘要给小逸说亲,小侄跟她说苏江两家早有婚约。”
江池宴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恐怕是误会了苏云起,他心里的气这才消了。
苏白生却问道:“苏江两家早有婚约?云起,你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真有此事?”苏白生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他了解苏云起,苏云起不是会编这种蹩脚谎言的人。
苏云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撩起衣摆,郑重地跪在江池宴和苏白生面前。
江逸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一紧张,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拉他,“你干嘛?快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云起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仰头直视着江池宴,字正腔圆地说道:“小侄仰慕令郎已久,求世伯忍痛割爱,把他许给我,我苏云起定会一生一世对他好!”说完,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
江逸被他磕懵了,愣愣地跪在他身边。
江池宴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来,他也设想过自己会有的反应。可是,就算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那点可怜的理智瞬间就被恼怒击败,除了恼怒,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江池宴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白生握住他紧攥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轻轻掰开。
江逸红了眼圈,蔫蔫地叫了声:“爹……”
苏云起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送上无声的安慰。
苏云起看着江池宴,沉稳地开口道:“当初在盛镛将军府上,梓夕姨娘亲口把小逸许给了我,这件事将军和舅父都知道。”
乍然听到故人的名字,江池宴和苏白生双双愣住了。
江逸知道苏云起口中说的是他这辈子的娘亲,他心里好奇,却从未开口问过。他猜想,这个女子或许是江池宴和苏白生心里的坎,他不想去碰。
苏云起继续道:“我娶小逸不是因为这个婚约,只是因为我想和他过一辈子。”
江池宴目光如矩地看向苏云起,苏云起毫不退缩地迎向他的目光。
屋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凝滞状态。
江逸跪着走到江池宴跟前,拉着他的衣摆,恳切地说:“爹,我想跟苏云起在一起,我这辈子只认他一个人,爹,您不要生气……”
江池宴抓起江逸的手,细细地描摹着江逸的轮廓,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爹……”江逸湿了眼眶。
“我还记得你娘走的时候,你只有一岁,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每天只会哭着喊着要吃奶。你那么软,还爱哭,我最初抱你的时候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把你碰坏了……”
“爹……”江逸终于憋不住,掉下了眼泪。
“这样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没想到,一转眼,就有人跪在我面前说,要娶走我怀里的小娃娃……”
“爹不会逼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可是,爹也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爹走过,知道它有多难。”
江逸泪眼模糊地看着江池宴的脸,说道:“可是您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不是吗?小爹是您多少钱、多大的官职也换不来的宝贝不是吗?哪怕失去再多、付出再多也值得,不是吗?”
江池宴看了看身边的苏白生,突然笑了,他说:“是的,什么都不换。”
江逸抹了把脸,郑重地说:“苏云起于我同样如此。”
苏云起同样斩钉截铁地说:“小逸于我亦然!”
第97章 女儿心
苏云起和江逸都是有主意的人,他们不会轻易任性,但任性起来却不会轻易改变。这一点,江池宴十分清楚。
可是,江逸还小,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兴许不用这么早定下来。江池宴抱着一丝侥幸。
苏白生拍拍他的手,温声劝道:“日子终归是要他们自己过,为人长辈的,把该尽的心尽到足矣,若再多管,于他们反而是负累。”
江池宴叹了口气,伸手把江逸扶起来,却没管旁边的苏云起。
终归是……不甘心。
东屋内,姐妹两个把堂屋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夏荷坐在炕沿上,泪水早就爬了满脸,嘴却用手帕死死掩着,不敢哭出一声。
梅子在她身边坐着,紧紧攥着她的手,却没有出声安慰。
等到江池宴四人相继离开,梅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长姐,别哭了,你这莫名其妙地一哭,弄得我心慌。”
夏荷不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
梅子急得不行,一把扯掉她的手帕,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光哭有什么用!”
按照夏荷平日的性格,她肯定会把这件事死死埋在心里,可是,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妹妹,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收了收情绪,哽咽道:“年前,我听到大哥跟英花大娘说、说江苏两家有婚约,我以为、我以为……”
梅子替她说道:“你以为他说的是你和逸哥有婚约?”
这话直直地戳到了夏荷的伤心处,她再次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梅子翻了个白眼,试探性地问道:“长姐现在哭,是因为怪逸哥吗?”
夏荷摇摇头,抽抽噎噎地说:“是我自己会错了意,又能怪他什么?”
梅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怪就对了,长姐,你别嫌我说话不客气,咱们这个大院子里,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大哥和逸哥是一对,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夏荷叹息道:“平日里大哥对逸哥儿多有维护,逸哥儿待大哥也与旁人不同,我并非全然看不出来。可是,深宅大院的,这种事也不少,他们终归是要娶妻生子……”
梅子摆摆手,打断夏荷的话,“如果这事放在别人身上,长姐这话或许不差,可是你别忘了,那可是逸哥——逸哥什么时候走过寻常的路子?”
夏荷绞着手帕不说话,可她心里却明白,梅子说得没错。
梅子观察着夏荷的神色,又问道:“长姐,莫非你真喜欢逸哥?”
夏荷擦了擦眼泪,坦诚地说道:“哪说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都十八了,身边又没有娘亲张罗,本以为还要再蹉跎几年,却乍然听到这件事,一时间心里也就有了这么个念想。梅子,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
“那长姐是听到婚约高兴,还是因为婚约对象是逸哥才高兴?”
夏荷摇摇头,低落地说道:“我也分不清。”
梅子抓起她手,爽朗地说:“这么说吧,小六哥和逸哥两个人,长姐最想嫁给谁?”
夏荷一听,不由地臊红了脸,“什么嫁不嫁的,你这丫头也不嫌臊!平白无故提小六哥做什么?”
梅子摇摇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害什么臊?我就是打个比方,就当咱们姐妹间说个悄悄话呗,长姐,我这是在帮你,你就说嘛,说完我帮你解惑。”
夏荷想了想,低着头小声道:“小六哥吧,他这人挺热心的,大事小情的都爱帮把手。”
梅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心道:我的傻姐姐呀,那是因为他对你有意思!
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梅子嘴上却把小六夸上了天,“我觉得也是,别管怎么说,小六哥在那儿一站就是个男人样子,出门遇到坏人还能保护你。大哥手下带出来的兵还有差的?”
夸完小六,她又开始不遗余力地黑江逸,“你再看看逸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长得比女人都好看,合该找个男人搭伙,若是娶个女人回家,那就是害了人家!”
夏荷绷着脸戳戳梅子的脑门,训道:“别胡说,逸哥儿的好在脑子里,可不像你说得那样。”
梅子躲开她的手,脸上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叹道:“我知道,长姐方才那么伤心不是因为舍不得逸哥,而是害怕自己嫁不出去,是吧?”
夏荷红着眼,显然认同了梅子的话。
梅子拉起夏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长姐,你也别难过了,你看咱们现在有江伯父,有小叔,还有大哥和逸哥,日子过得一点不比在京城时差。若是以前,哪个会带你踏青、逛庙会?哪个会让你在针线坊管事?以后咱们姐妹间相互扶持,日子得比那些有爹有娘的过得还好!”
夏荷含着眼泪,郑重地点点头,“是长姐不好,还得让你这个做妹妹的劝解,弄得我倒像妹妹似的。”
梅子咧开嘴,嘻笑道:“那以后你叫我姐姐好了!”
夏荷轻轻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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