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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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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咧开嘴,嘻笑道:“那以后你叫我姐姐好了!”
夏荷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嗔道:“没正形。”
梅子笑着说:“长姐可还难过?”
夏荷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心思罢了。好在逸哥心粗,并没看出什么,不然以后朝夕相处的反而别扭。”
梅子追问道:“那长姐还别扭不?”
夏荷白了她一眼,道:“有这么个嘴皮子厉害的妹妹来劝我,就算先前别扭,现在也一点没有了。”
梅子夸张地叹了口气,感叹道:“要我说,这个院子里嫁给谁都比嫁给逸哥和大哥好,一个娇滴滴的天天赖床,一个就喜欢冷着脸吓人,他们俩凑到一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夏荷闻言,“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梅子指着她说道:“看吧,我就说你肯定不是真喜欢逸哥,要不这时候能笑出来才怪!”
“就你知道得多!”夏荷板起脸,逗趣似的拧了她一把。
梅子咯咯笑着躺开,姐妹两个打闹起来。
夏荷很快收拾好心情,利落地洗了脸,打理好了妆面,到后院收拾小菜园去了。
梅子看着她走远了,转身把窗户打开,对着树冠上的人招招手。
小六从树上跳下来,颠颠地跑到窗前,期待地问:“没哭坏身子吧?”
梅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姐是纸糊的?哭两下就能哭坏?”
小六赶紧笑笑,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么!”
梅子撇撇嘴,不满地说:“要不是看在你对我姐在意的份上,你再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小六讨好地作了个揖,“梅子姑娘辛苦了。”
梅子拿手扇着风,得意地说道:“放心吧,该问的我都问了,你那个藏了小半年的东西赶紧送出去吧,若再羞羞臊臊不敢送,可别指望我再帮你。”
小六赶紧说:“不能,晚上吃了饭我就给她。先前不是怕她心里只有小逸嘛,我不想让她为难。”
梅子“切”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喜欢小白脸啊?”
小六听到这话,噌地一下蹿出老远,摆着手道:“梅子姑娘,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梅子看着他逃跑的背影,刚想损两句,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个身影,顿时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哥……呵呵,你什么时候来的?”梅子干笑道。
苏云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话。
梅子故作镇定地说:“大哥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
“咦?你怎么在这站着?不是要去见余文俊吗?快去吧,晚饭回家吃,不许在他那儿多耽搁!”江逸颠颠地跑过来,扒到苏云起身上,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话。
苏云起这才把视线从梅子身上移开,朝着马厩走去。
江逸挂在苏云起身上,乐呵呵地对梅子打了个招呼。
梅子“啪”的一声关上窗户,拍拍跳得厉害的心脏,再次感叹道:果然是……为民除害。
“我又得罪她了?”江逸看着紧闭的窗户纳闷道。
“没有,是她不好。”苏云起毫不犹豫地说。
江逸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八成是青春期到了,喜怒无常。”
******
吃过晚饭,小六趁大海他们在河边打拳的工夫,偷偷溜到厨房门口。
梅子眼尖地看到他,掩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故意拖延时间。
小六急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
梅子笑得更欢了。
夏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好好洗碗傻笑什么?”
梅子趁机说道:“长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吃饭之前逸哥让我去小杏家拿样东西,我给忘了。”
夏荷一听,面上带上几分急色,“你这丫头,逸哥儿交待的事都能忘?现在就去吧,可别误了正事!”
“好嘞!”梅子擦干净手,一脸坏笑地出了厨房,顺便丢给小六一个“争气点别丢人”的眼神。
小六感激地对她抱了抱拳。
夏荷转过身,继续收拾着灶上的家什,对身后的一切毫无所觉。
小六摸出怀里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可是他的脚步太轻了,夏荷根本就没有察觉。
小六看着夏荷的背影,莫名地紧张起来,想着该怎么样提醒夏荷一声,才不至于把她吓到。
结果没等小六想出个章程来,夏荷就收拾好了。她直起腰,转过身,不期然看到身后其名多出的人,夏荷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
“啊——”
小六赶紧去拉她,慌张地安慰:“是我、是我,别、别害怕。”
夏荷看清小六的脸,面上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小六哥,你怎么来厨房了?”
“那什么,我……”话到当口,小六却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六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猛地抬头,直直地对上一双美目,脑子“嗡”的一下,懵了。
夏荷看着他突然爆红的脸,柳眉微蹙。她凑近了两步,担忧地问道:“小六哥,你是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小六仿佛被人下了麻药,浑身都是僵的。他感到鼻子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正在蜿蜒而下。
“小六哥,你鼻子出血了!”夏荷眼疾手快地手帕捂在他的鼻子上,急切地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些止血药。”
小六一把拉住她的手,瞪着眼睛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然后捂着鼻子跑掉了。
夏荷打开手中的小布包,发现一个变了形的胭脂盒,里面的胭脂都有些变色,显然是放了许久。
夏荷不由地绽开笑脸。
第98章 坏兆头
江池宴到底是有些心塞,一连几天都冷着脸。
苏云起忙着去辽东的事,一天也见不到江池宴几回,这可苦了江逸,他爹的冷脸全甩到了他身上。
江逸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费尽心思地做了好几样清口的点心捧到苏白生面前,可怜兮兮地说:“小爹,帮忙求求情呗!”
苏白生捏起一块桃花酥,淡淡地说:“行吧。”
江逸连忙狗腿地给人捶背捏肩。
晚上,夫夫两个洗漱好了,躺在床上,苏白生毫无征兆地说了句:“找时间回趟应天吧,把婚书领了。”
江池宴一时间惊喜交加,声音发颤,“小生,你愿意了?”
苏白生冷着脸说:“我以为这个问题早就说清了。”
江池宴连忙安抚:“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二十三年啊,小生,我等这句话等了二十三年……”
苏白生斜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你才几岁,就想着娶媳妇了?”这话说完,苏白生也反应出不对味来,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江池宴趁机把人抱在怀里,笑得浑身舒畅。
苏白生推推他,又道:“我把户籍挪过来,顺便把两个孩子的事也办了吧!”
江池宴立即说道:“那个不急。”
苏白生恼了,冷冷地说:“那咱们的事也不急。”
“小生……”
苏白生把他推开,拥着被子坐起来,皱眉说道:“江池宴,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两个孩子早就铁了心,你拦一天跟拦两天有什么区别吗?是,小逸还小,可云起今年都二十六了,他要不成亲后面几个弟弟妹妹都得让他挡着,我们苏家——”
江池宴赶紧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动气好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小逸他终归不姓‘江’……”
苏白生冷着脸看着他。
江池宴哀叹道:“如果今天我作主答应了,若是来日,黄泉相见,我怎么跟恩师交待?付家满门英烈,香火不能断在我手里啊!”
苏白生脸色缓了缓,握着江池宴的手,说:“你还是觉得小逸这样是受了你的影响么?”
江池宴苦着脸不说话。
苏白生哼了一声,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想,各人的路终归是自己选的,如果小逸不喜欢男人,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看上云起。江池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江池宴闭了闭眼,轻轻地把伴侣揽进怀里。
******
经过一个来月的努力,余家的货物和商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苏云起这边也商量好了,让大山和小川带队。大海和二牛要跟着江池宴和苏白生去应天,苏云起必须留在家里坐阵。
这些人一走,家里就空了一大半。
村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已经两个多月不下雨了。
地里的麦苗正是拔节的时候,若是没有一场雨,恐怕都得旱死。
有些村民等不及,开始起早贪黑地担着水桶从河里打了水背到地里。有些离着河边远的,光是背一趟水就得花去大半个时辰。
江逸家还算幸运,南瓜和芋头种在河边,挖个沟就能把水引过去;枣山顶上次被雷劈出一个泉眼,白天黑夜连续不断地往外冒水。大海几个早就挖好了一道道沟渠,哪棵树都委屈不了。
除了这个,他们家还有十亩麦地,苏云起原本是打算效仿村民们担水去浇的,小孩子们也纷纷提着小水桶准备帮忙。
江逸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辛苦,干脆去谭木匠家借了驴车,又把自家小灰驴利用上,这样两辆平板车一次能拉二十几桶,够浇两分地了。
苏云起和小六在河边一桶桶地提水,谭小山和阿大赶着驴车来回运送,江逸和老徐头带着孩子们浇地。
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不说,手上还起了好几个水泡。
苏云起一边给他挤脓水一边冷着脸说:“明天你就待在家做饭,别去地里了。”
江逸呲牙咧嘴地喊着疼,还嘴硬地说:“多起几茬磨成茧子就不疼了。”
“明天不许去了。”苏云起强硬地说。
江逸撇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孩子们都去,我却不去,哪来的脸?”
苏云起还想说什么,江逸适时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撒娇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咱们这次先凑合着浇完了,等得了空咱们请匠人过来打个井,下次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苏云起心头一动,“在地里打井?”打井不是易事,往往一个村子里能有一口井就不错,平日里供着全村吃水。从来没听说过在地里打井的。
江逸笑笑,说:“没见识了吧?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啊,每家地头都有个井眼,电闸一推就能出水,要从方便有多方便。”
这是江逸第一次这么坦然地跟苏云起说起后世,苏云起有些词听不懂,可他却能从江逸的语气中听出那里的好处。
苏云起心里一阵慌乱,不由分说地把人搂进怀里,霸道地说:“就算再好,你也不能回去。”
江逸忍不住笑了,“我现在过得好着呢,就算让我回我也不愿意呢!”
苏云起的心情这才平静了些。
第二天,苏云起起了个大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
江逸挣扎着爬起来,一出门就看到几个大点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劈柴,小宝和小十三在一边和小黑熊玩。
江逸不由地愣了一下,“没去地里吗?”
阿大放下手里的柴刀,答道:“苏大哥说今天不去地里。”
“他干嘛去了?”江逸纳闷道。
阿大摇摇头,“爷爷和小六哥也不在家。”
江逸跑到两个姑娘的屋子外面,探着脑袋往里看。
梅子发现了他,故意把一件该洗的外衣扔到他身上,骂道:“哪里来的小贼?鬼鬼祟祟的!”
夏荷瞪了梅子一眼,忙把江逸请进屋里。
江逸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进了姑娘们的房间。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这个屋子,忍不住好奇地东看西看,毫不顾及这是姑娘家的香闺,而他自己是个到了娶妻年龄的大男人。
梅子气得直翻白眼,夏荷却忍不住掩着嘴笑。事到如今,她算是彻底释然了,梅子说得没错,这个逸哥儿就像个娇气的孩子似的,就适合有个大哥那样的人惯着捧着。
江逸看够了,这才想起正事,“夏荷,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去哪了?”
夏荷笑笑,温声道:“早起吃饭的时候我听大哥提了一句,说是去镇上找个会看井眼的手艺人。”
“逸哥,新院子那边不是刚打了一口井吗?怎么还要打?”梅子好奇地问。
江逸摇摇头,说道:“不是咱家,是地里。天气不是旱么,地里浇水不方便,昨晚我就跟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这么急。”
苏云起是不怕辛苦的,他是为了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逸嘴上埋怨,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意。
******
看井眼的师傅被带到地里的时候,比苏云起先前震惊一万倍。
他再三确认道:“主家真想把这井眼开在地里?”打一口井可不便宜,除非脑子坏掉了,不然谁会花大把的银钱在地里开口井。
苏云起没说话,小六笑嘻嘻地拍拍那位老师傅的肩膀,说道:“您老就放心看吧,少不了您的银子!”
老师傅摇摇头,一边四处看一边跟他的徒弟嘟囔:“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在这野地里打井的。莫非是怕别人偷水不成?”
徒弟答腔:“别人偷不成了,他自己用着也不方便啊!”
“可不是么!”
这两人声音虽低,可埋不过耳聪目明的练武之人。
苏云起依旧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心思却早就飘回了家里,琢磨着江逸是不是起来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小六却在捂着嘴笑,他家英明神武的老大又被小秀才结结实实地坑了一把——这不,都让人误会成脑子有问题了。
老师傅带着他徒弟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看了周围的草木山石,还煞有介事地拿着罗盘测了一番,回到地头时,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笑。
“主家,不是老头子腆着脸奉承,您家可买到了块风水宝地,后代子孙必定兴旺发达。”
苏云起拱拱手,沉稳地说:“借您吉言。不知可否适合开井眼?”
老师傅忙点头道:“适合,你看这一片草木茂盛,庄稼也长得好,地下必定不缺水。”老师傅说着,拿手指了几个地方,“这边,那边,还有那棵树下,都不难出水。”
苏云起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到老师傅跟前,“一事不烦二主,就麻烦师傅帮忙找几个手艺人吧,明天就开工,这是订金。”
老师傅摆摆手,“承蒙主家信任,我们李家班向来都是先干活再收钱,没有拿订金一说。主家放心吧,明天一早我们准来。”
苏云起笑笑,把荷包放回怀里,礼貌地说:“有劳师傅了。”
“说不着这个。”成功揽到活计,老师傅心情也不错,“不知主家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我就趁早回去准备准备,咱们明天见。”
苏云起看到远远近近的村民们挑水浇地的场景,眼前浮现出江逸的脸,还有他昨晚说过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说了句:“劳烦师傅多看几个地方,村子里的地我们都要打上井。”
这次不仅是那对师徒,就连小六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苏云起却是面色淡然,这话算是他替江逸说了罢。自己的枕边人,苏云起再了解不过,江逸是决不是只顾自家浇地眼睁睁看着别家辛苦的人。
与其到时候麻烦,不如现在一并挖了。
老师傅震惊过后,反而见怪不怪了。左右都是赚钱,在地里挖跟在院子里挖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得,干呗!
第99章 闹天灾
十里八乡这么大点地,根本瞒不住事儿。枣儿沟在地边上打了三口井的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银坊镇。
当别的村民还在挑着扁担从河里打水的时候,枣儿沟的村民只需要走两步,就能在地头上打到清澈的井水。
先前苏云起把匠人们请到地里的时候,村民们还百思不得其解。当第一口井出水后,他们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还不算完,匠人们把江逸家的井打好后并没有走,转天苏云起又带着三叔公和江春材一起来到了地里。
三叔公拄着拐杖,斩钉截铁地说:“挖!人家说往哪里挖就往哪里挖,别管占了谁家的地、糟蹋了谁家的庄稼,我看哪个会有意见!”
当然没人有意见!
被占地的人家感激还来不及呢,从此以后他们也能用上井水浇地了,这可是想都没想过的好事。
枣儿沟总共没有多少地,差不多全集中在了村西头。三口井够用了。
水井打成这天,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在了地头上,大伙感激涕零,纷纷跪下给江逸和苏云起下跪磕头。
江逸又惊讶又尴尬,也不知道先去扶哪个。
三叔公跺跺拐杖,颤着声音高声道:“行了,都起来,老头子有几句话跟大伙说。”
村民们这才含着泪,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三叔公要说话,全村几百口老老少少,全都安安静静地站着,除了轻微的啜泣,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三叔公清了清嗓子,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这才说道:“池宴家的两个小子自己出钱给大伙打了井,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小逸这钱不能白出,磕头下跪都是虚的,咱们得拿出个章程来。”
江逸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说什么,却被苏云起拉住。苏云起对他摇了摇头,江逸这才闭了嘴,退回三叔公身后。
人群前面有个年龄和三叔公相当的老人家,穿得体体面面。他站出来代表大伙说道:“老兄弟,你说罢,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决不打驳回!”
“是啊,我们听三叔公的!”
“三叔,您说了算!”
不仅仅是江家的族里人,那些外姓也纷纷应和。甚至说他们更加感激,其中有一口井就打在了外姓人的地头上,这再一次让大伙认识到,江逸做事从来不偏向自家人。
三叔公抬抬手,等大伙安静下来,才对身旁的江春材说:“你跟大伙说吧!”
江春材点点头,向前走了两步,高声说道:“大伙都知道,小逸家原本就有十亩地,再加上河边刚开的那些,总共是二十多亩。他们家虽然壮劳力多,可事情也多。别的咱们帮不上忙,可地里的活咱们都拿手吧?族里商量着,以后小逸家地里的活都包给村里了。只要他们家还在村里一天,咱们就给他干一天,他们家在村里几辈子,咱们就给他干几辈子!大伙表个态吧!”
“好,我没意见!”作为这一年轻一代的领头人,江贵率先说道。
“就这么办,谁家要是没工夫,就雇人做。”谭木匠,作为外姓人的代表也发了话。
江逸惊得汗都出来了,区区三口水井,却换来了几辈子的免费劳力,这样的好事他可消受不起。
江逸连忙走到三叔公跟前,恳切地说道:“三叔公,这有点太过了,区区三口井可不值当的……”
三叔公不等他说完,把眼一瞪,训斥道:“这是三口井的事吗?这是庄户人家的命!你去问问灾荒年份谁家没死过个把人?你再去问问村里那些空着的茅草屋子,里面的人家是怎么没的?”
江逸被说得哑口无言。
三叔公脸色稍霁,缓了语气,继续道:“小逸,你这份情大伙承了,可这恩却不能白领。干占便宜不还的人,迟早要遭报应!”
江逸想了想,说道:“那不如说个期限吧,三年,让大伙做三年,足够还那些井钱了,您看行不?”
这话一出,一群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锅。大伙边讨论边摇头,脸上全是不赞成的表情。
三叔公看看人群,又看看江逸,意思很明显——不用我说了吧!
江逸握了握拳头,大声说道:“五年,最多五年!三叔公,云起最初给村里打井可不是为了这个,如果大伙动辄如此,我们以后可不敢再做什么了。”
兴许是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三叔公最后同意了。村民们都是一副占了便宜的表情。
家里的孩子们每次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衣兜里绝对是满满当当的。炒豆子、芝麻窝窝,别管好坏都是一份心意。
******
虽然村民们不在河里取水了,可是水位每天都在下降。
苏云起天天到河边做记号,看着那一道道线一天天地往下挪,江逸的脸色也越发凝重。
附近的村子效仿枣儿沟,全村凑钱打了井,日子倒不算很难过。
可是,每天都有坏消息在村里传播。
哪个村子没有水了,麦子都冒了黄尖;东边杨庄村的河干了,水草枯死了一大半,村民们都四处想着法子卖鸭子;巨马源的芦苇荡也干得干死得死,看来今年出不了多少席子了……
江逸家门前每隔两三天都会过来几个讨饭的,大人小孩饿得走不动路,看着怪可怜。
江逸从来不会吝啬,不仅给人做好了吃的,临走还让人拿着。他家粮仓里还有三十石粮食,即使养全村人都够了。
村里的日子过得艰难,江逸原本以为村民们多少会抠门些,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是哪里来的讨饭人,不管到了哪家门口,从来没有空着肚皮空着手出来的。
谭木匠感慨地说:“咱们这十里八乡哪个没讨过饭?谁敢说自个儿不会有这一天?能帮就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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