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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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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相熟些的也会偶尔过来看上一眼,想着到时候也能尝个鲜。
  余文俊那边早就叫人做好了整整一屋子精致的白瓷小坛子,单等着数钱了。
  朱高炽听了玄一的回报,也是满心期待。
  可见,这些人对江逸的信任比他自己更甚。
  ******
  至于江家人,做好了枣子一天都不能歇,就得收南瓜。
  如果是用新鲜的南瓜做菜或者打汤,从播种到收获只需要三个多月就能摘。江逸是为了磨南瓜粉当主食,所以足足地等到了秋收。
  这时候南瓜叶子已经开始变干,藤蔓也变得脆硬,使着巧劲儿把瓜蒂轻轻一扭就能脱落。
  南瓜沿着河堤种了五亩多,水肥十足没吃什么亏,个个长得既大又周正。
  起初江逸空闲较多还能时不时来翻翻蔓、摘摘多余的叶子,后来忙起来之后就任其疯长了。
  如今许多大个的南瓜都被枯叶埋着,大伙摘南瓜就跟寻宝似的,不经意间拨开这摊叶子看到一个黄澄澄的在南瓜,脚步往那边一放,又露出来一个。
  小半晌的工夫,江逸一会儿听到这边传来一声惊呼,一会儿那边传来一阵笑闹,饱含着喜悦的气氛。
  江逸灵机一动,站到河堤上,高声说道:“大伙听我说啊,咱们这样干巴巴地摘瓜也没意思,不然今个儿开个戒,小赌一把——看谁今天谁能摘到最大的,行不行?”
  这话一出,年长些的纷纷摇头,嘴里说着“胡闹”,面上却是掩不住的笑。
  同辈的小伙子们却是一个劲起哄,这个说“这主意好”,那个说“赌就赌,咱们当场称”,还有人干脆跑回家里拿称去了。
  江贵抱着手臂笑嚷道:“既然是赌,咱们就说个彩头呗,没有彩头兄弟们干着没劲儿啊!”
  江贵这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爹打了一巴掌。
  江四叔气呼呼地说:“你这小子,说这个做什么?成心占小逸便宜!”
  江贵捂着脑袋躲远了些,咧着嘴跟他爹叫板,“爹,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往咱们自家搂东西么,你该夸我才对!”
  “你——你就给我丢人吧!”江四叔显然是动了真气,把脚一脱就要追着江贵打。
  江逸赶紧从堤上跳下来,拉住江四叔的胳膊,笑着劝道:“贵子哥开玩笑呢,四叔怎么就当真了?再说,现在大伙是在我家地里帮着干活,要说占便宜,难道不是我占了大头么?四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江四叔挠挠脖子,像是反应过来了,嘿嘿地笑了起来。虽然把鞋穿回去了,还是威胁地瞪了江贵一眼。
  江逸咧着嘴笑,没半点害怕的样子。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江逸走过去拍拍江贵的肩膀,笑道:“彩头肯定有,叔伯哥哥们先想着,只要我能出得起的尽管开口。”
  江贵扯开嗓门招呼道,“大伙都听到了啊,彩头尽管说,咱小逸有的是银子,兄弟们唉,麻利儿地干起来吧!”
  “好嘞!”大伙撸起袖子,干劲儿十足。
  男人们对赌博似乎有种天生的狂热,无论大人小孩子全都认真起来。
  如果有人摘到了大个的,必定会拿到秤上称一回,周围的人也都会跑过去围观。
  若是再有人摘到更大的,把前一个人比下去,胜出者总会含蓄地笑上一会儿,却掩不住其中的得意劲儿;失败者则会暗自鼓劲儿,发誓再找个更大的。
  当“更大的”那个真正出现的时候,势必会引起一阵赞叹和调侃。
  这些有了儿子或者连孙子都有了的男人,在这一刻竟像孩子似的变得爱笑爱闹起来。
  这些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头一次在劳动中体会到游戏的乐趣。
  江逸看着大伙额头晶莹的汗珠和脸上肆意的笑容,心被填得满满的。
  这件事闹得动静不小,晚饭时,苏白生特意问道:“最后是谁赢了?彩头给的什么?”
  江逸喝下一口汤,回道:“是个住在咱们家老屋的孩子……”
  这话一出,江池宴和苏白生都愣了一下。江逸口中的“老屋”指的就是以前江林占着的那个房子,如今里面住的都是些孤寡的老人和没爹没娘的孩子。
  江逸看着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赶紧笑眯眯地说道:“说来也挺巧,原本是贵哥摘了一个最大的,足足有八斤,大半天没人比过去,我连酒钱都给他掏出来了,没成想孩子们围着看的时候,那个孩子没挤进去,被瓜蔓绊了一跌,就这么打了两个滚最后趴在了一个大南瓜上——正好比贵哥的瓜重了八两。”
  江池宴笑笑,说:“八斤八两,说起来也是个好兆头。”
  “可不是,三叔公听说了,还专门把那个孩子叫过去,塞了一兜子糖,可把小孩高兴坏了。”
  苏白生看了他一眼,问道:“就给了些糖么?”
  江逸连忙摇摇头,说道:“糖是三叔公另外给的,彩头得是我出。走的时候我给了贵哥银子,托他到肉铺里去多割些肉,英花大娘说傍晚去老屋那边,给老人小孩们炖肉吃。”
  苏白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江逸看看苏云起,用眼神示意道:小爹心地好着呢!
  苏云起笑笑,给他夹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温声道:“多吃肉,最近忙,都瘦了。”
  苏白生看着他们俩,又看看江池宴。
  江池宴福如心至,赶紧夹了块软软糯糯的蒸南瓜,用更加温柔的声音说:“你向来不爱油腻,吃这个吧,还挺甜。”
  苏白生十分含蓄地弯起眉眼,慢悠悠地吃了下去。
  桌上的其他人全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假装不存在。
  江逸偷偷地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当着大伙的面说道:“云舒,你是不是想着考科举呢?”
  云舒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江逸。
  两位长辈听到这话,也抬头看向他们。
  江逸又道:“你怎么想的就直说呗,这里也没外人。”
  云舒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我并没有这个打算,至少现在没有。如今时局不稳,科举一途并非明智之举。”
  江池宴和苏白生闻言点了点头。
  江逸还算满意,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云舒的肩膀,直言道:“最好以后也不要,大明的官儿不好当啊!”
  云舒虽然疑惑,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江逸又吃了几口,彻底吃饱了,就开始没话找话。
  “小爹,等着夏荷出嫁之后也给云舒说个媳妇呗,转年再添个胖小子,这样咱们家人就越来越多了。”
  苏白生还没应答,云舒就先红了脸,“逸哥,无缘无故地提这个做什么?”
  江逸一脸正色,“这是正事儿。怎么?你不想娶媳妇儿?莫非你也喜欢男人?”
  “逸哥!”云舒的脸色由红变白。
  苏云起微蹙着眉头拍了他一下,斥道:“胡说什么。”
  江逸咧开嘴,捏了捏云舒的脸,带着些歉意地说道:“开玩笑呢,别当真。”
  云舒扯开嘴角,摇了摇头,脸色依旧有些不自然。
  江逸懊恼地撇撇嘴,暗自叹道:看着云舒平日里像个小狐狸似的,原以为内心足够强大呢,怎么说起婚事就变成小绵羊了?
  他求助地扯了扯苏云起的衣袖,苏云起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茄子,没理他这茬儿。
  江逸使劲扭了他一把——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茄子!还有,我已经吃饱了!
  这时候,苏白生放下碗筷,思索片刻,开口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云舒确实有门婚事,是二哥生前订下的。”
  咦?!
  这话一出,不仅是江逸,就连云舒自己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第133章 小熊拉磨
  
  苏白生沉默片刻,继而抬头对着云舒问道:“你记不记得你父亲在世时有位至交好友,姓袁?”
  云舒垂着手,面露窘迫之色,“我和父亲相处时日不多,并不知道这位袁……世伯。”
  苏白生微微一笑,说:“不记得也无妨,想来以后会有机会相处,他和你父亲是同榜进士,现下应该在礼部供职。你父亲生前给你订下的亲事正是这位袁大人的独生女儿。”
  江池宴听了不由插嘴道:“莫非是年前新晋的礼部侍郎袁铭铖?”
  苏白生点点头,“你也知道他?”
  江池宴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面色微变,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当初出事时他上书保过二哥,听说就因为这件事,他一直没受到重用。”
  谈及往事,苏白生也难过地垂下了眼。
  江池宴暗自懊恼,本不该说的。
  一桌子的小辈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江逸张嘴要说什么,却被苏云起抓住手,对着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江逸只得作罢。
  好在,没过多久苏白生便调整好心情,中肯地说道:“听你这话,想来这位袁大人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竟不惜冒着被连坐的风险帮二哥说情。若是二哥泉下有知,必定不会后悔交了这样一位知己。云舒,看来你的婚事有望了。”
  云舒既喜又忧,内心纠结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世伯和小叔既然说人家是京官,愿意将爱女下嫁么?更何况还是独女,想来袁大人和袁夫人更想把人留在身边吧!”
  苏白生沉吟道:“这也正是我想提醒你的。当初订亲时那位袁大人不过是边邑之地一个小小的县令,你父亲看上了他的为人品性和家学渊源才订下这门亲事。如今风水轮流转,这门亲就算人家不认也无可厚非。云舒,你切不可因此而心生怨恨。”
  云舒顺从地点点头,应道:“谨遵小叔教诲。”
  江池宴笑笑,拍拍苏白生的手,温声道:“现在说这个恐怕为时尚早,如今云舒到了年龄,那位姑娘想来也在忧心嫁娶之事,无论如何咱们也该打个招呼,不管成与不成,也不算咱们失礼。”
  苏白生想了想,说道:“那回头我给袁大人去一封信,言明咱们现在的情况,看人家如何回复罢!”
  江池宴点点头,“最好不过。”
  云舒也跟着应下,心里多少存了分期待。
  江逸连忙插嘴道:“小爹,别回头再说啊,现在就写吧,明天一早让大山送到驿馆,早办早清。人家要愿意咱们就提早准备着,不愿意的话就托姑姑大娘给云舒说个更好的,婚姻大事可不能耽误!”
  江逸一边说一边把苏白生拉起来,就要往里屋拽。
  苏白生斜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呀,怎么说风就是雨?”
  江逸嘿嘿笑着,把苏白生推到屋子里。
  趁着苏白生洁面净手的工夫,江逸殷勤地给他摆上纸笔,磨好了墨。
  苏白生忍俊不禁,“你倒是麻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你议亲。”
  “兄弟的事儿嘛,当然得跑在前头!”江逸理所当然地说。
  苏白生闻言深深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江逸无辜地眨眨眼。
  苏白生摇摇头,放松地一笑,下笔的措辞更庄重了些。
  大山更拿着当事儿,把信拿到手里之后,立马就要去送。
  当时天已经擦黑了,全家人都劝他不用着急。
  大山想了想,还是说道:“城门不关,晚班的驿官就不会出发,我骑着追云过去想来能赶上。”
  江逸摆摆手,说:“你们也别拦着他了,今天他要不送出去恐怕连觉都睡不好,就让他去吧!”
  大山嘿嘿一笑,“逸哥懂我。”
  “那你骑小斑点去呗?正好帮我试试它的脚程。”江逸主动推荐自己的新宠——苏云起从草原给他买的那匹小马。
  大山翻身跨到追云背上,干脆地说道:“我还是骑追云吧,斑点到底差着些。”
  江逸:……
  可不可以不要如此耿直?
  等到大山走远了,全家人也散了,云舒才不声不响地走到江逸身边,认认真真地说了句:“逸哥,谢谢你。”
  云舒突然这么郑重地道谢,江逸反而没办法一笑置之,抓了半天脑袋,最后才呵呵地回道:“那什么,你客气啥?我不是你大嫂么,这种事我不管谁管?”
  话一出口,江逸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也不好意思再看云舒的反应,胡乱找了个借口就颠颠地跑走了。
  留下云舒站在原地,愣怔过后,却是会心一笑——有个这样的大嫂,真好。
  ******
  新的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继枣产品加工坊之后,江逸又成立了一个临时的南瓜加工坊。
  这个时候村里那些有地的人家也进入了农忙时期,江逸也不好意思再让大家帮忙。于是他干脆把住在老房那些老人和小孩找过来,又从外村找了些情况类似的,按天结算工钱。
  这样一来,这些老人小孩能有些收入,那些忙完地里还想过来帮忙的人也打住了——要是坚持来的话,反而显着他们贪图那点钱。
  这也正是江逸想要达到的效果,他可不想大伙累了一天之后还得到他这里继续受累。
  自家这群孩子也没搞特殊,天天跟着大伙一起干活,不怕脏不怕累,让江逸真是喜欢到了心坎里。
  南瓜摘回来之后只是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才是工作的大头。
  他们得把南瓜一个个洗干净了,去蒂、去皮,然后把籽挖出来晾晒好,留着明年作种。
  南瓜皮晒一晒可以掺在干草料里喂牲口,或者和豆粉、糠皮一起压成饼子,不仅马爱吃,就算人吃起来都觉得香。瓜蒂也没扔,晒干了可以做药材。
  剩下的瓜瓤需要一点点切成丝,然后放在纱布上晒干。
  老人小孩们挥着大菜刀咔咔地砍南瓜的画面,看得江逸一阵心惊肉跳。
  他赶紧让大伙停了,拉着苏云起就去了镇上的铁匠铺。
  他订做了两样工具,一个用来削皮,一个用来擦丝。
  放在现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厨房用品,这里的人们却如获致宝。
  于是问题又来了,大伙把工具拿到手里后,根本舍不得用,生怕用坏了。
  大海兄弟又示范又劝说,根本不管用,最后只得去向江逸求助。
  无奈之下,江逸只得又做了好几打挂在廊下,然后跟大伙说:“这东西就算咱们家里的锄头,越用越亮,如果现在不用的话,只能等着它们生了锈被扔掉。咱们一起算算账,哪样合算?”
  大伙一听不用就会生锈,生锈就要被扔,这才一边心疼一边欣喜地用了起来。
  大海由衷地对江逸竖起大拇指。
  等到南瓜丝晒得有七八分干之后,就得用热炕烘,直到彻底干透了才能拿到石磨上磨。
  这时候他们家小灰驴就派上用场了。
  这家伙可能也知道自己平时光吃不干挺丢人的,这时候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可积极了。也不用蒙眼,只时不时给点水喝,它就能一圈圈不知疲惫地拉一天。
  小黑熊看到自己的小伙伴拉磨以为是在玩儿呢,使劲抓着皮绳想要换自己来。
  小川把他抱到一边,像对着个小孩子似的耐心教育道:“人家小灰是在干活,你不能捣乱,知道不?”
  旁边一个大娘听到了,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么跟它说,它能听懂么?”
  小川和气地笑笑,回道:“这家伙精着呢,都知道偷了枣子去喂马,还会踩在驴背上挖蜜枣吃,您觉得它能听懂不?”
  妇人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惊讶道:“要真像小哥说的,它可真成了精了!”
  小川笑笑,没搭话。
  妇人一边磨豆子一边时不时往小黑熊那边看一眼,当看到它抱着小川的手臂“呜呜”叫着撒娇,一边叫还一边往磨盘边上挪的时候,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她麻利地把一簸箕豆子磨好,招呼道:“得了,这个磨盘空下来了,你看它都急成那样了,不如让它过来试试呗!”
  小川看了看旁边等着的村民们,连忙拒绝道:“大伙都等着吃饭呢,没道理叫它瞎闹。”他们家南瓜丝多,本来就占了一个磨盘,他可没脸把另一个也占上。
  这时候发挥江家好人缘的机会就来了,有人带头说道:“我们这个不急,就是得了空儿过来磨些豆面留着吃。你就让它试试呗,我们也跟着看个稀罕。”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可不是,以前见了熊瞎子满脑子都是逃命,这么温顺讨喜的还是头一回见,更别说熊瞎子拉磨了!”
  小川弯了弯嘴角,心道:要是让小逸听到你们叫小家伙“熊瞎子”,过年你们就别想吃到大肥肉了。
  自从和小家伙处出感情之后,江逸越来越受不了别人“熊瞎子、熊瞎子”地叫,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我们眼睛亮着呢!
  “小哥,你就让它试试吧,看把它给急得。”
  小黑熊也配合地“呜呜”了两声。
  小川无奈,只得扶着它的两只前掌放到把手上,顺着方向推了两下算是给它做了示范。
  “学会没有?不会的话就不要玩了。”小川狡猾地威胁道。
  小黑熊抽了抽鼻子,拿尖尖的嘴指了指小灰驴的方向。
  小川跟着往那边看了看,没反应过来。
  小黑熊又指了指,这回有点着急了。
  小川纳闷地问道:“你还想要啥?”
  小黑熊“呜”了一声,干脆自己一扭一扭地跑过去,用嘴叨起小灰驴身上的皮绳就往自己的方向扯。
  小灰驴被勒得生疼,“嗯哼——嗯哼——”地叫了起来。
  村民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川简直要哭,这家伙是有多精啊!
  他赶紧把小黑熊抱回去,严肃着脸训了一番:“小灰没有手,所以只能用绳拴着,你有熊掌,可以直接推木把,知道不?”
  不知道小黑熊是没听懂还是不想听,还要往小灰那边跑。
  小川指着石磨,假装生气地说:“你要玩的话就只能这样,不然就别玩了。”说完又像刚刚一样把它的爪子搭在了把手上。
  小黑熊似乎是看到小川生气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这才老老实实地推了起来。
  “哎哟,还真会推呢!”
  “可不么,真新鲜,不成,我得把我们当家的叫过来,让他也瞅瞅,熊瞎子推磨,头一回啊!”
  “那我也去叫我家大娃!”
  “我也去,反正这家伙听话,不咬人,也不用避着孩子。”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眨眼间就散了。
  小川连阻止都来不及,只得暗自祈祷,希望当他们回来的时候,熊孩子的新鲜劲儿还没过。
  就这个走神儿的工夫,小家伙又停下来了,两只黑黑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川配合地问道。
  小黑熊还是在看他。
  小川顺着它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这才注意到小黑熊看得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南瓜丝。
  原来,小黑熊精明地注意到,小灰的磨盘里有黄黄的甜甜的东西,它的却没有。
  “行行行,给你放,好吧?”小川认命地把大半簸箕南瓜丝撒到磨盘上,然后就跑到树荫下画圈圈去了。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佩服过江逸。
  人家把熊当孩子养,还真就养出来个猴精猴精的熊孩子。小川敢打赌,能有这本事的,除了江逸,保管没有第二个人!
  
  第134章 袁绣娘
  
  京城繁华,可这住宅也分三六九等。
  宗亲府邸自是不必说,肯定是占了最好的地段,哪怕单有爵位没有实权,也必得作出一番气派。
  此外就是六部的权贵,别管是皇帝赐下的还是自己置办的,都是各有千秋。
  还有些身在六部、官职不低却只能住在小门小户、雇着丫环仆从三两只的,不用说,必定是没有背景又不得宠的。
  礼部侍郎袁铭铖就属于这一类。
  好在,他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就算有再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况且他半生清廉,志不在此,如今这样反而踏实。
  袁府很少来客人,更别说加急的书信。
  今天却不一样,袁府的老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仿佛还飘着墨香的书信,穿过前庭,走过抄手游廊,路过花厅,一路疾行,最后停在了袁铭铖的书房外。
  “老爷,有一封蔚州来的书信,是驿站的使官亲自送来的。”老管家站在门外,躬身说道。
  门应声而开,露出一张清俊却不失严肃的中年人的脸。
  “蔚州?”
  袁铭铖将信将疑地把信打开,先往落款的地方看去,只见上面用周正俊逸的笔迹写着:“世愚弟苏氏白生再拜稽首。”
  袁铭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激动地说:“竟是苏家四郎!”
  老管家随即问道:“莫非是先前那位御前红人、老爷的好友苏大人的幼弟?”
  袁铭铖点点头,快速地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情有些复杂。
  苏家后人现今过得安稳,他感到很欣慰。可是,对于苏白生信上提到的那件事,袁铭铖多少有些犹豫。
  他就这样站在门前深思了许久,老管家也耐心地等在一旁,并不打扰。
  半晌,袁铭铖终于开口问道:“王伯,你可知夫人现下在何处?”
  老管家连忙答道:“我来时遇见夫人在凉亭喝茶,想来这会儿应该还在。”
  袁铭铖嗯了一声,反身把门关上,拿着信往凉亭走去。
  ******
  袁夫人看完书信后,下意识的就是反对,“不行,女儿才跟着咱们过了几年好日子?怎么能嫁到那乡野之地?”
  袁铭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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