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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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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来,昨天晚上原本不打算动他,可经不住江逸作死啊,把人撩拨够了,原本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没料到却被翻来覆去煎了大半夜,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苏云起吃饱喝足,一早起来心情格外好,不仅耐心地给人把衣服穿好,把脸洗了,还毫不避嫌地抱出门去。
幸好江逸还有点羞耻心,主动从苏云起身上溜下来,揉着眼睛走在前面,边走边嘟囔:“像什么样子……”
苏云起跟在后面,笑得一脸餍足。
两人赶到族庙的时候江春材正带着人整理供桌,江池宴和三叔公坐在厅里确认祭祀的程序,就连苏白生都安安生生地坐在一旁听着。
江逸看看外面尚未亮透的天色,又往正堂里环顾一圈,貌似大家都来了……大除夕的起这么早干嘛?晚上不守岁啊?!
江贵带着几位族兄弟抬着盘碟碗筷进来,一眼看到眼皮浮肿的江逸,再看看他旁边的苏云起,脸上立马带上的暧昧的笑,“咳!干嘛了昨个儿?起这么晚!”
江逸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厚着脸皮说:“你管得着?!”
江贵一躲,哈哈大笑起来。屋里众人也跟着露出善意的笑。
长辈们这才注意到江逸夫夫已经到了。
三叔公满脸带笑地对他招招头,“坏小子,快过来三叔公这边。”
江逸脸上故意挂着不高兴的表情,走到三叔公跟前,不满地说:“三叔公,怎么我就成‘坏小子’了?您刚刚是没看到贵哥欺负我!”
三叔公板起脸,朝江贵的方向跺了跺拐杖,老小孩儿似的拿着样子,说道:“我给你打他。”
江逸配合地露出笑脸。
因着江逸这通笑闹,族里的气氛登时活跃了许多。
这一上午要做的事不少,族庙里里外外要打扫干净,供桌要摆好,香烛要燃起来,碗里装上饭食,碟里摆好点心。
一直忙到晌午,大伙回家梳洗一番,换了庄重的衣服,然后又重新聚到这里。
江逸拉着小十三的手,一边走一边嘱咐着待会儿祭礼上要注意的事项。
小十三睁着大眼睛认认真真的听着,小脸绷得紧紧的。
苏云起拍拍江逸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提醒的。”说完给江逸使了个眼色。
江逸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小家伙紧张得脸都白了。
江逸忍不住笑笑,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逗弄道:“是不是长个儿了?重多了,爹爹都抱不动了。”
小十三神情这才放松了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江逸肩窝里,小声说道:“我吃得多,爹爹不要嫌……”
江逸哈哈大笑,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蛋儿,大声道:“儿子,放心吃吧,咱们家粮食够够的!”
小十三乖乖地点点头,红扑扑的小脸笑得像朵花。
苏云起看着江逸抱得吃力,伸手把小十三接过去。
小十三低低地叫了声“父亲”,然后身板挺直,单手搂着苏云起的脖子,像个小将军似的目视前方,那种精气神儿完全不像刚刚在江逸怀里小绵羊似的样子。
江逸的眼睛往这父子俩身上扫了一圈,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走掉了。
苏云起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眼中满是柔情。
******
族里的老少爷们儿们都到了,挨挨挤挤地站了一屋子。
三叔公、四叔公、五叔公坐在最前方的木椅上,正直直地看着他们。
江逸跨门的脚步顿住,神思一恍,竟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对了,上次因为同江林和江二的纠纷,他也来过族庙,当时的他初来乍到,四面楚歌,一转眼,都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
此时此刻,境遇却是如此不同。
如今的他有了家,有了爱人,有了儿子,有了族人的肯定,江逸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谢地府,让他有了这次穿越的机会,让他体验到如此接近完美的人生。
“小逸?”江贵轻轻推了他一把,低声提醒,“愣着做什么?快进来呀!”
江逸回神儿,露出一个无比真心的笑容,然后,踏踏实实地把抬起的脚放到了江家族庙的地面上。
供桌已经摆放妥当,最中间是祖先牌位,然后由内向外依次放着杯盏、米粮、三牲等祭品。
由三叔公起头,磕完头又上了七柱香,之后依照长幼次序一一祭拜,第人皆是七柱香。
香燃过半时,江春材便开始在火盆里烧纸钱,次序也有一定的讲究。
五叔公手执黄卷,高声念着祭礼颂词:
岁在庚辰,届当除夕,风和日丽,孝贤仰灵。
顿首祭先祖,厚德育贤孙,思祖德无量,和睦振家兴。
赫赫吾先祖,传家衍子孙,人丁沸兴旺,子孙万代宁。
水流长有源,树高天有根,今具微薄奠,恭祭吾祖灵。
不颂金山重,不贬鸿毛轻,只唯虔诚至,本是同根生。
始祖共明鉴,福祉更光明,告慰吾先祖,永赐福临门。
保佑我家族,万代永昌盛,祭礼幕惟落,伏惟尚飨赢。
祭拜完毕,三叔公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把江家族谱拿出来,翻到江池宴那一支,方方正正地写上了“苏江”两个字——在此之上,是“江逸”以及旁边的“苏云起”。
四叔公板着脸,威严地说:“苏江,给祖宗们磕头问好,让他们知道咱们江家添丁进口了。”
小十三毕竟是个刚到六岁的孩子,见到这样的阵仗早就惊得身子都僵子。
苏云起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按到了蒲团上。
江逸温和地在小十三耳边安慰:“别害怕,对着上面那些牌位磕三个头,就像过年你们给爷爷做的那样。”
小十三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声不响地磕了头。
五叔公补充道:“再给祖宗们上柱香。”
小十三看看江逸,江逸对他点点头,把香点燃了塞到他手里。
小十三握着香对着牌位拜了三拜,然后起身,试图踮着脚把香插进香炉里。小十三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的个子都没有香案高,最后还是苏云起抱着他把香插进去的。
众人齐齐的松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也难为他了。
江逸赶紧把人接过去,心疼地揉了揉膝盖,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就重重地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儿子真棒!”
小十三眨了眨眼,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高兴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小十三一直呆呆的,江逸怎么逗都没露出笑脸。
苏白生摸摸小家伙的脑门,疑惑道:“是不是被烟薰到了?”
江池宴摇摇头,“兴许是吓到了。”
一进家门,小十三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那声音简直惊天动地、声斯力竭。
夏荷和梅子惊慌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迭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江逸这边也没明白情况,同样吓了一跳。
他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把小十三搂进怀里,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跟爹爹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十三仰着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逸连着问了两遍,他才倒腾过气儿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做得不、不好……给爹、爹爹丢脸……”
众人面面相觑,想明白小十三的意思后,全都忍不住露出笑脸。
江逸更是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他捏捏小十三挂满泪痕的脸,笑道:“你才多大,就知道要面子了?”
“呜呜……”小十三看着江逸哭。
江逸给他抹抹眼泪,欣慰地把小孩儿搂进怀里,安慰道:“小十三做得好着呢,一点儿都没给爹爹丢人,你刚刚没听到吗?江贵伯伯他们都夸你呢,他们都羡慕爹爹养了个好儿子。”
“真、真的?”小十三止住哭泣,不确定地问。
“当然。”江逸毫不迟疑地点头。
小十三又看看苏云起,他下意识地认为父亲更加可靠些。
苏云起也对他点点头。
“嘿嘿……”小十三终于破涕为笑,两道青青白白的小鼻涕顺着鼻孔拖了下来。
围观众人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十三慌乱地抹抹鼻子,红着脸埋到了江逸怀里。
第145章 希望
除夕夜,照例要守岁。
大海把学堂那屋的红泥炉子搬到堂屋,前后门的棉帘都放下来,一家人围在炉子边上暖暖和和地说着话。
孩子们趴在席子上玩弹珠,有木头刻的,也有用胶泥团的,还有用小圆石子磨的。
江逸和夏荷一前一后端来四大盖帘饺子,再后面小六还端着一口铁锅。
江池宴看着他们这架势,不由地露出笑脸,“刚吃完晚饭,怎么又要煮饺子?”
江逸一边叫小六把锅放在角落里不碍事的地方,一边回道:“先拿过来准备着,等到半夜饿了吃。”
夏荷把饺子放下,接口道:“逸哥儿说了,咱们家今年运气旺,一定得把这岁守全了,明年能更好。”
江逸拍拍手上的面粉,对着玩闹的孩子们说:“对,今晚谁都不许睡啊,坚持到子时逸哥给你们煮大肉饺子吃。”
孩子们都捧场地欢呼起来。
江逸笑嘻嘻地挨着苏小爹坐下,另一边就是自家男人,人生简直不能更圆满。
红泥炉上温着一壶米酒,劲儿不大,就连夏荷也拿着个白瓷的小盅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刚温好的小一壶轮了一圈,每个人分不了两口就没了。对于这些平日里爱酒的汉子们来说简直连润喉咙都不够。
不过,因着两位长辈的关系,哥几个还算克制,酒分完了就再温,也没人说换大壶。
等待的工夫,小川从供桌的五谷筐里随手抓了把黄豆,撒在炉边的铁板上烤。
过了一会儿便有香味爆了出来,小六咽了咽口水,拿着个小棍帮他翻动。
小川推了他一把,笑道:“你想吃就自己烤,别惦记这个。”
小六不服气地挑了挑眉,“你还能吃独食啊?”
小川笑笑,故意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说:“不吃独食也不分你。”
小川说完,直接拿手把烤好的黄豆粒扫到掌心,吹得不烫了才给两位长辈和江逸分了,还有夏荷。
夏荷一边把豆子一粒粒分给孩子们,一边低着头轻轻地笑。
两位长辈也难得有了看戏的心思,一粒一粒地把豆子往嘴里丢,还小声交流着。
江逸拨弄着手心里微微开裂黄而不焦的豆子,真心实意地赞道:“小川,你还有这手?全能啊!”
“顺手的事儿。”小川谦虚地回了一句。
“怪好吃的。”江逸一边咀嚼着,一边往苏云起嘴里丢了好几粒。
小六瞪了他们一眼,回身从筐里抓了好大一把豆子,哗啦一声撒在了铁板上,然后还挑衅地看了小川一眼。
小川挑挑眉,看了眼那摊黄豆,笑着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酒温好了。
夏荷把酒壶提起来,准备给大伙分酒,小六却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一个劲儿说着:“等会儿、等会儿!”
原来,炉中的酒壶一提,周围铁板上的豆子骨碌骨碌地滚到了炉灶里,拦都拦不住。
刹时间,灶里便传来焦糊的气味。
夏荷提着手里的酒壶抱歉地看着小六,放回去不是,不放也不是。
小六可疼媳妇,一看夏荷带着歉意的表情,到口的叫嚷立马全都吞了进去,连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咱再烤,豆子多着呢!”
夏荷柔柔地一笑,眼中绽出几分羞涩。
两位长辈点点头,面上也带上了笑意。
江逸吃着烤黄豆,脑子里想起另外一样东西,思索一番还是问道:“爹,小爹,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一种东西,长在土里,有细细的柄同主根连着,幺葫芦似的灰壳,里面有一到三粒籽仁……有人管这个叫花生。”
江池宴和苏白生对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
江池宴看着江逸,目光深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家儿子有些特殊之处,因此并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为何知道这样东西。
苏白生拉住江池宴的手,微微一笑,转而朝江逸问道:“这也是一样吃食么?有何特殊之处?”
江逸低下头,呼出一口气,继而重新抬起来,坦然地说:“算是经济作物,可以榨油,也可以当口粮裹腹,特殊之处嘛……好养活、产量高,算不算?”
江池宴闻言神色一整,榨油什么的不说,单就产量高这一点就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
“小逸可知道这样作物从何处可找到?”江池宴稍稍有些迫不及待。
江逸诚实地说:“如果中原没有的话,我想只能去海的另一边去找。”
说完,江逸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这个时候花生玉米土豆都还没传到中原。
苏白生抓着江池宴的手,惊喜交加地说:“我就说,即使是海也并非毫无边际,就像这头连着我方疆土一样,那头一定存在他邦之地,或许还有像我们一样的族民,也许长相举止相同,也许不同……”
江池宴看着他温和的笑,然而更多的是出于对自家伴侣盲目的支持与宠爱。
江逸心里却是实打实的震惊——没有谁比他这个穿越人士更清楚,小爹说的是真的!
难能可贵的是,他之所以会清楚这些是因为享受五千年的文明成果,苏白生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竟有这样大胆的设想、如此新奇的巧思,实在值得赞叹。
此时,江逸来不及想江池宴为何没有追问下去,以及苏白生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他说的话。
他心里冒着一个念头——既然苏白生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说明别人也会有?
这样一来,如果说服朱高炽派人去寻找其他大陆,带回玉米、土豆、花生等等高产作物,会不会变得容易一些?
如果能早些引进这些高产作物,天灾不断的大明王朝便不会有那么多人生生饿死了吧?
历史会不会因为改写?
江逸没有改写历史的野心,他只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要看到饿殍满地,他想为这个给予自己圆满人生的时代做些什么。
他希望,有朝一日,他当作朋友的那个人坐到那个位置上之后,接手的不会是一个被战争耗空、满目疮痍的摊子;那么,对方是不是便可以像他的祖父一样坐拥天下、寿终正寢?
朱高炽只做了十个月皇帝,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在身后还惹人诟病,这在江逸心里是根刺,越和对方走近,越发现对方的好,这根刺扎得越深。
当他作为旁观者看这些历史故事的时候,这些也只是故事而已,或唏嘘不已,或一笑置之;然而,当它成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经历之事,想必谁都不会淡定。
无论历史如何评价,江逸都坚信朱高炽是位好皇帝,他为大明的付出绝不仅仅是坐上龙椅的那短短十个月而已。
当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带着他的勇猛的儿子们抢夺帝位时,是朱高炽坐镇北平。
当朱棣顺利登基,仍不放弃南征北战之时,是朱高炽一力监国,礼贤下士、充盈国库,纵容着他的兄弟们屡建军功,甚至觊觎他这个看似光鲜的位子。
江逸不自觉地握住苏云起的手,越抓越紧。
******
江逸不让别人睡,他自己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到肉馅饺子煮好了,孩子们都能精神着吃上一碗,江逸却叫都叫不醒——难怪,昨晚累着了,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早该困了。
苏云起向两位长辈告了罪,直接抱着把江逸弄回了他们的房间。
苏白生怕他着凉,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被子给他裹着。
然而,跟暖炉加持的堂屋不一样,外面的风冷得刺骨。尽管苏云起尽力把人往被子里塞,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可江逸还是让风给激着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唔,这么黑……”江逸埋在被子里嘟囔。
“醒了?”苏云起搭着话,同时加快脚步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被放在炕上,江逸彻底清醒了。
“不是等着煮饺子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江逸看看左右,纳闷地问。
苏云起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你这么晚吃了东西会积食,就先带你回来了。”
他十分聪明地没有提江逸中途睡着叫都叫不醒的事实。
“你吃了吗?”
“晚饭吃得多,我也不饿。”苏云起面不改色地说。
江逸咧开嘴,笑得十分幸福。
炕是提前烧热的,被褥也已经铺好了。苏云起给他把衣服脱掉,用被子裹了起来。
江逸一边往外拱一边嚷道:“还没洗脸呢,也没刷牙!”
苏云起用温水沾湿毛巾,细细地给他把手脸擦了,捏了捏脸,笑着说:“大过年的,凑合一回,好吧?”
江逸向来对他的笑没有任何抵抗力,毫无底气地咕哝了一句“邋遢鬼”便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子里。
苏云起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躺到了他身边,照例是盖条被子。
除夕之夜,烛火不熄。
晕黄的烛光一跳一闪,江逸暂时没有睡意。
被子里的手挪啊挪,挪到苏云起手边。
苏云起面色沉静地平躺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江逸坏笑一声,暗搓搓的抓住了他宽在的手掌。
苏云起这才勾起一抹笑,手臂一绕,垫到他的脑后,然后在胸口与他白嫩的手相牵。另一只手还十分自然地给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自己大半个身子却露在了外面。
江逸被他一系列暖心的动作撩拨得心都要化了,嘴马嘟哝半晌,最终只是小小声地说了句:“你也盖好嘛。”
苏云起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我不冷。”相反,还有点燥。
江逸动了动身子,感慨地说道:“这一年过得真快,也忙,家里一件大事接着一件的,真是!”
回头想想,这一年可以说是他们家的丰收年,各种意义上的。
对抗天灾,保护好全村的庄稼;种了南瓜、芋头、麻山药,嫁接了枣树、收了第一批枣子;开了采石厂,家里的收入翻了好几番。还安置好了于家寨的那么多人。
更可喜的是,半年之内连办了两场婚事,云舒也顺利订亲,算是踏实下来了。
“明年一定会更好!”江逸激动地说。
苏云起轻轻地舒了口气,郑重地说:“幸亏有你。”
“说什么呢,大家都有出力,爹和小爹操心最多。”江逸谦虚道,“不过,幸好都是好事。”
“因为有你。”苏云起坚持道。
“喂,你今天怎么回事?”江逸翻了个身,侧靠在苏云起怀里,“怎么这么会说话?”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笑道:“在炕上,我一直很会说话。”
江逸脸一僵,迅速躲平,偷偷地往远离苏云起的方向挪。
可是,再挪能挪到哪儿去?他整个身子都在人家怀里。苏云起几乎没使力,只收了收手臂,江逸的努力便瞬间成渣。
“今天不行!”江逸赶紧说道。
“我知道。”喑哑的声音,不难听出苏云起的克制。
江逸瞪大眼睛看着他,苏云起黑沉着眸子和他对视。
江逸认命地哀叹一声:“好吧、好吧,今天就伺候伺候你……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能上瘾!”
苏云起笑得眉眼上挑,却没有答话——怎么不上瘾?你的每一根头发都让我上瘾。
江逸扭啊扭地,扭了好半晌,才把手伸过去,红着脸忙活起来。
谁叫我喜欢你呢,苏云起!
第146章 山雨欲来
大年初一,从五更天开始,男人们就要出门磕头以及被磕。
按规矩是从大辈开始,挨家挨户地转,凡是沾着连着的都得磕到了,落下一个都说不过去。
大年初一也是女人们最为清闲的日子,这个地方有个风俗,女人们在初一这一天不动锅铲,不动扫帚,无需劳作也不用出门。
初一的饺子是男人煮,屋子也是男人打扫,客人往来的一应茶水招待也是男人们亲自上手。女人们只需闲在自己屋里,同妯娌子女们说说话、吃些瓜果就好。
这样的习俗最初的用意是什么早就无从考据,单就现在来说,至少男人们明白了一点——家里没了女人是真不行。
这事放在别家,单单只是这一天就叫男人们苦不堪言,对于江逸家来说,却没什么影响。
他家女孩原本就只有夏荷和梅子两个,又被看得娇贵,平日里家里的打扫收拾大海哥几个做得井然有序,孩子们也会抢着帮忙,厨房里也有江逸担着。
因此,这一天他们家是最早收拾清楚出门拜年的。
江池宴和苏白生辈份大,出门给三位叔公请了安之后回家等着就好,自有小辈上门磕头。
江逸辈小,在平辈中他岁数也是最小的,况且今年又有了小十三,因此他得结结实实地转上大半个村子。
从五叔公家里出来,江逸便神秘兮兮地凑到苏云起耳边,偷偷说道:“我跟你说,这个‘跪得容易’还真挺好用,连着磕了三家,膝盖还没多大感觉。”
想当初看某剧时他还觉得女主恶搞,那时候打死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能用上。
苏云起笑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门,低头问道:“身子可还好?”
小十三点点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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