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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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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躲开她的手,虽有些懊恼,却不至于生气,反而想到家里的梅子,顿觉亲切了几分,“你就是阿月?”
  女孩一愣,顿时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就连巴尔干都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向江池宴打听江逸的身份。
  江池宴避开没说,巴尔干自然也没多想。
  苏云起不着痕迹地插到两人中间,把江逸挡在身后。
  这样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里面的人,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掀开厚重的毡帘,继面露出一张面目精致的脸。
  尽管岁月不可避免地在她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却无法掩盖属于这个年龄女人的独特韵味。
  女人先是看到自己的丈夫,爽朗地一笑,“儿子找回来了?我跟你说,再有下次,你看我不——”
  她说着,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看到江逸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继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巴尔干嘿嘿一笑,揽住妻子的腰身,不无显摆地说道:“怎么样,见到江大人是不是很惊讶?”
  女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机械性地扭头看了江池宴一眼,然后又迅速地移回江逸身上,不眨眼地盯着,生怕下一刻就没了似的。
  江逸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只得抬起手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
  女人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似的,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只见她猛地冲到江逸跟前,两只纤细的手有力地抓着江逸的肩膀,一双明眸紧紧地盯着他,颤声问道:“你是小逸?你是小逸对不对?!”
  江逸下意识地点点头,撇开脸向苏云起求助。
  苏云起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此时他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江池宴却叹息一声,走到他们身边,面色复杂地对江逸说道:“小逸,这是你的……姨母。”
  江逸听到江池宴的话,疑惑地看看他,测看看面前的人——姨母?
  巴尔干似乎也想到什么似的,惊讶地看了江逸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走到他妻子身边,安慰道:“阿月,你冷静些,别吓到孩子。”
  “对,对。”梁梓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似的,由着他掰开自己的手,稍稍离得江逸远了些。
  江逸下意识地往苏云起身边靠过去。
  苏云起顺势揽住他,低声说道:“没事的。”
  此时,梁梓月被他夫君揽着,眼睛却黏在江逸身上;江逸靠在苏云起身边,与她视线相对,满心的不解与好奇。
  江池宴再次开口道:“小逸,这是你的姨母,快叫人。”
  “亲生的?”江逸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梁梓月没等江池宴答话,而是调整了表情,拉着江逸的手,温声说道:“小逸,我是你的姨母,是你母亲的亲妹妹。你还记得你母亲吗?你和她长得真像……”
  梁梓月看着江逸,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眼中闪着泪花。
  江逸救助地看向江池宴,江池宴脸色有些不好。
  巴尔干拉过梁梓月的手,说道:“阿月,先请客人进屋坐吧!”
  “对,外面冷,进屋说。”梁梓月抹抹眼泪,恢复了几分爽朗的气度,眼睛却不离江逸。
  ******
  与一般的世家小姐不同,梁梓月是个极有主见又极其泼辣的女子,从她现在的所做所为就能看出。
  当她得知江池宴从未向江逸提过他的身世,更没有说起过他的母亲之时,一下子就怒了。她顺手扯下墙上的马鞭,追着江池宴就要教训。
  可怜江池宴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既不能还手又不能乖乖等着由他打,只得儿狼狈起身,躲开一下下抽过来的马鞭。
  屋子里一圈人,巴尔干最了解自家妻子的脾气,因为了解所以不敢去拦,不然肯定越拦她越气。
  苏白生倒是拦了一回,自己却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梁梓月眼看着抽错了人,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冷笑着说:“你想替他分担些吗?好呀,反正你们现在是两口子!”
  江池宴心疼得不行,一把将苏白生推到苏云起那边,继续慌乱地躲闪。
  苏云起、大海、小川是晚辈,虽然对付一个梁梓月不在话下,可是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法上手啊!
  巴尔干一方面觉得自家妻子有些过分,一方面又怕火上浇油,只得一声声喊着:“阿月,有话好好说!#¥%#¥%……”情急之下,汉话、蒙语混着说了。
  两个孩子缩在父亲身边,一个劲儿“额莫、额莫”地喊着。
  苏云起等人也一个劲儿求情。
  梁梓月不为所动,又是狠狠地一鞭抽过去,一边抽还一边气愤地说道:“江池宴,当初成亲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把小逸交给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现在倒好,你还真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了,啊?!”
  江池宴只一味躲闪,并不反驳。
  江逸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老母鸡似的护在江池宴身前,扯开嗓子冲梁梓月喊道:“够了!”
  梁梓月一愣,皎好的面容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江池宴推开江逸,语气中不无愧疚,“小逸,别拦着你姨母,确实是我的错。”
  江逸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视线在江池宴、苏白生、苏云起脸上一一扫过。
  “你们都知道是吗?就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吗?”
  
  第153章 身世和坦白
  
  日薄西山,厚实的蒙古包里,主客围着暖炉坐了一圈,火膛上坐着一口煮奶的大锅,随着热气蒸腾锅内的羊奶散发出一阵阵浓香的味道。
  长着圆圆眼睛的孩子扁着嘴巴摸着瘪瘪的肚子,眼巴巴的瞅着汤勺搅动。
  掌勺的女孩一边观察着火候一边爽朗地安慰着嘴馋的小男孩。
  梁梓月仿佛歇了气的皮球,颓丧地坐在毯子上,原本好看的眼睛此时却直愣愣地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江池宴终于下定决心对江逸讲出那段往事。
  苏云起怕他难以启齿,有心代劳,却被江池宴阻止。他要自己说出来,让江逸知道。
  太祖在位时,朝中有位官员名叫梁来仪,官至太常丞,算是实权派。
  梁来仪才华横溢,为人耿直,因直言进谏而为太祖不喜,又因得罪朝中权贵被人寻到了借口,在太祖跟前使了个坏被罚流放岭南。
  虽说是流放,但来仪先生心思何等通透?他知道这一去十有八九便不能回来。
  可怜他膝下无子,只留一双女儿无人荫蔽,尤其是小女儿,年仅十六,尚未许下亲事,叫他怎么也放不下心。
  好在来仪先生有一得意门生,出身寒门,性格坚毅,学识广博,颇有前程。他早就动了招作女婿的心思,正好趁着这机会全了这桩心事。
  来仪先生并不知道无论是他的学生还是他的女儿都早已心有所属,如果放在平时这婚事是绝不能成的,然而,当此之时谁都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于是,一双男女无奈之下拜了天地父亲,成了世上最为落魄的夫妻——成亲的仪式是在牢门之外,见证人只有几个牢役,喜宴只有几碟小菜,一壶薄酒。
  且说来仪先生还有一位大女儿,其夫婿是一位年少成名的将军,姓付名文璞,在盛镛手下供职。他求了盛镛的恩准,一路暗中护送来仪先生去岭南。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谁都没有料到歹人竟会在半路上发难,结果来仪先生被杀手活活勒死扔进江中,付文璞以一对多最终不敌被人杀死。
  付文璞的妻子、来仪先生的长女梁梓夕早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听了这个噩耗心头大恸之下动了胎气,有了早产之兆。
  幸而盛夫人反应及时,安排产婆、大夫,挣扎了整整一天终于生下一名男婴。然而,不知是不是没有求生的意识,原本生产还算顺利的梁梓夕却失去了生命。
  可怜小小的婴儿,原本就早产体虚,又一下子没有爹娘,不知怎么一口一口地喂着才辛苦着养活了。
  “我……就是那个孩子?”江逸一开口才觉出,他的喉咙就像堵着一个硬疙瘩,发出的声音颤抖、沙哑。
  江池宴点点头,因为想起不好的往事,脸上满是沉痛之色。
  如果此时在这里的是原装江逸的话,或许会悲伤、气愤、难以接受等等。不过,换成现在的江逸,他并没有这些复杂的情绪,他只是有些吃惊。
  江逸理了理思路,问道:“爹,其实我还没明白,我为什么会交给你养?”单纯是出于好奇。
  江池宴叹息一声,回道:“因为我跟你姨母成亲了。”
  显然,他对这个消息对江逸来说要加劲爆——他爹是成过亲的?!
  不是,他爹既然有他肯定是成过亲的,狗血的是,他爹的成亲对象就在眼前,还是他名义上的姨母?!
  江逸瞪大眼睛,看向苏白生。
  苏白生别过头,脸色不太好。
  江池宴牵住身边人的手,紧紧地握着。每当提起这件事,他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因为这个,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心头挚爱。
  可是,恩师的请求又难以推辞,那个时候他们心里都清楚极有可能这就是恩师的临终请求。江池宴不想让恩师抱憾而终。
  提到这个话题,梁梓月面上虽有几分尴尬,但她还是坦诚地说道:“江先生原本是不答应的,我知道他那时候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而我也心有所属。”
  可叹当时元朝已灭,这些遗留下来的蒙古人处境并不好,梁来仪作为朝廷命官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蒙人。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扣上一顶通贼卖国的帽子,遭殃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梁梓月看了巴尔干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她转过头,继续道:“所以我就找到池宴哥,希望他配合我演戏,在我的百般恳求下他才答应,于是就有了这桩亲事。”
  “我原本是打算等父亲出发之后就跟巴尔干走的,不过,后来你提前出生,姐姐又发生了意外,付家几代单传,姐夫上无父母下无兄弟,算来算去你也只有我一个亲人,所以这才耽搁下来。”
  “再之后,朝廷颁布针对异族新法,巴尔干因为身份特殊必须尽快离开,而你太过幼小不适合长途跋涉,百般思量之下就把你留给了池宴哥抚养。”
  江逸这才理顺了其中的关系——从理论上来说,江池宴应该是自己的姨父才对。
  江逸笑笑,看着江池宴淡定地说:“所以说你就是我爹,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只有你一个爹,哦,还有小爹。”
  江池宴面色复杂地和他对视,喉头滚动,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苏白生脸上也满是动容,除了自己感动,他更多的是替江池宴欣慰,终归是,没有白养。
  这时候,梁梓月按捺不住,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严厉地说:“小逸,你父亲叫付文璞,是位英姿不凡的大将军,你母亲叫梁梓夕,名门之女,兰心惠质,你早就应该知道,也得记住。”
  江逸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厌烦,面对从未见过的人他真的生不出半点感情,他两辈子加在一起享受的父爱都是从江池宴和苏白生这里得来的。
  江逸思来想去,心一横,干脆地说道:“爹,小爹,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跟你们说。”
  江池宴和苏白生对视一眼,双双露出疑惑的神色。
  苏云起却是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按住了江逸的手臂。
  江逸扭过脸,冲着他笑笑,说:“虽然你心里有数,不过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清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也听着罢。”
  江逸说完,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褪去。
  苏云起看着他的眼睛,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小逸,你要说什么?”兴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让梁梓月心里升起一阵不安。
  “姨母,”江逸郑重地叫了一声,“我要说一下我真正的身世,你也听听罢。”虽然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江逸偷偷加了一句。
  真正的身世?
  在坐之人,除了苏云起之外都难掩疑惑。
  大海敏锐地察觉出什么,趁机说道:“那什么,我跟小川去外面看看马。”
  “我也去拿些茶叶,阿月藏了些好茶,就等着招待客人。”巴尔干也识趣地说道,他一边起身,一边招呼两个孩子。
  “坐着吧!”江逸拉了小川一把,又冲巴尔干笑笑,“没什么不能听的,外面怪冷的再把孩子冻病了可不好。”
  其实他真的不在乎,他相信这里没有人会把自己架起来当妖怪烧子。
  在苏云起的示意下,大海和小川重新坐好,样子明显有些不安。
  巴尔干也拥着两个孩子坐回梁梓月身边,脸上却带些几分兴味。
  江逸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了江池宴一个问题:“爹,你有没有发现你儿子变了?”
  江池宴笑笑,直言道:“变了很多。”
  江逸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不是原来的江逸了,虽然我也叫‘江逸’,不过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两年前来到这里重生到了‘江逸’的身上——就是他生病的那会儿,所以就成了你儿子江逸——爹,你有没有晕?”
  江池宴没晕,其他人却惊了,除了苏白生和苏云起之外。
  “借尸还魂?!”不得不说,巴尔干对中原文化了解甚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江逸去不得不点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至于地府的委托,小木牌上的任务干脆就省了,说起来怪麻烦的。
  怪不得小逸知道那么多!这是大海和小川共同的心声。
  梁梓月却是满脸复杂,她拿眼看着江逸,沉痛地说:“小逸,即使你不想认我也不会逼你,你何必如此?”
  江逸挑眉,“你不信么?”摊手,“我也没办法。”
  江池宴轻咳一声,扔给江逸一个责备的眼神,然后缓和了脸色,对梁梓月说道:“梓月,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抱着小逸送你出门时遇到过一位法师?”
  梁梓月眉头微蹙,迟疑地说:“你是说……那个穿着僧袍的和尚?”
  江池宴点点头,“你还记得当时他说的话吗?”
  梁梓月点头,为了那些话她可是生了好大一通气,印象自然深,“他说小逸魂魄不全,即使长大成人也会与常人不同,要么痴痴傻傻,要么冷情冷性……”
  “如何化解?”
  “耐心等待机缘,魂魄归位……”说到这里,梁梓月“啊”地一声惊呼,瞪大眼睛看着江逸,又看看池宴,“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江池宴郑重地点点头,“小逸十六岁之前只知闷头读书,于人情事故半点不懂,正如他说的冷情冷性;十六那年,家里出了变故,父子再见,他就变成了这样——还算讨人喜欢罢。”
  江池宴说着,眼睛看向江逸,突然就笑了,眼角处弯起两道纹路,不仅不显老,反而很有韵味。
  真是……帅爹啊!
  江·花痴·逸看着自家爹爹这张帅脸,对天发誓,哪怕他爹不要他,他也赖着不走。
  
  第154章 新的旅程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发现江逸性格转变的那一刻,江池宴就已经相信的道衍和尚的话,他把这一切都归于江逸的魂魄终于齐全了。
  因此,面对江逸的坦白,江池宴和苏白生没有半点惊讶。
  如果非说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话,顶多算是好奇——他们好奇江逸离体的生魂居然会带着记忆。也仅止于好奇而已。
  江逸乐见其成。他半开玩笑地说:“爹,只要你不怪我夺了你儿子的舍就行。”
  江池宴笑笑,肯定地说:“原本就是你,叫我如何去怪?”
  江逸一听,得意地笑了。
  以前的“江逸”太冷,太独,像好看却易碎的瓷娃娃,江池宴宠他更多的是出于责任,初为人父的他以为那就是亲情了。
  直到眼前这个江逸的出现,他才知道一个会撒娇、会耍赖,会在求到你的时候软趴趴地叫“爹爹”的儿子是怎样的——那才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的样子。
  对比之后,江池宴才肯定,这一世真正的父子情分,实际上是从他的到来开始的。
  不过,这些话,江池宴自己通透就够了,他并不打算告诉江逸。
  梁梓月性子泼辣,还有些被宠出来的骄纵,然而她却不傻。
  最初之所以会冲动会怨忿何尝不是出于对姐姐的愧疚?她愧疚于自己没能亲自抚养江逸,愧疚于姐姐用命换来的这个孩子居然完全不知道生身母亲的存在。她以为是江池宴故意隐瞒。
  冷静下来之后,这份愧疚慢慢转移到了江池宴身上。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养大了这么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梁梓月抬头,再次看了看江逸那张与自家姐姐肖似的脸,终于释然一笑。
  她整理好发饰衣衫,面对着江池宴,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等到江池宴反应过来连忙去扶的时候,梁梓月已经把想做的都做了。
  “梓月,你这是做什么?”江池宴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透着些许尴尬。
  她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对着江池宴动情地说:“池宴哥,你安心,这三个头你接得。一来谢你当年成全之恩,让家父走得安心;二来谢你将小逸抚养长大,历尽艰辛;三来谢你把他教得这般好,有生之年得以再见。将来九泉之下面见长姐,我也能有些脸面。”
  “说这些就生份了,恩师待我如同亲父,做这些也是我应该的。”江池宴轻叹一声,面上不无动容。
  苏云起暗地里碰了碰江逸的手臂,江逸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梁梓月身边,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小子还要谢姨母把我送到爹爹身边,让我享受到了这难能可贵的父子亲情。”
  江逸的话里处处透着对江池宴的亲近,那三个头显然也是替他还的。梁梓月心里虽失落,却也知道自己争不得,没资格。
  江逸不管她如何反应,自己先露出一个实诚的笑脸,亲昵地说道:“地上凉,外甥扶您起来罢,姨母。”这句叫得十分真心。
  “唉!”梁梓月脆生生地应了,趁着起身的工夫连忙低下头去,拭掉奔涌而出的泪花。
  至此,这趟机缘巧合的认亲事件算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草原的春天来得晚。江南早已杨柳飘絮,北方的草原上才刚刚冒出绿芽。
  尽管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枯黄,但这并不影响江逸的好心情。
  难得求得两位长辈同意可以在姨母家多逗留两日,他怎么能不玩个痛快?
  此时,他同苏云起一人一匹马,正上演着草原版的速度与激情。
  苏云起虽宠他,却并不在这种事上特意让他。
  江逸同样知道这一点,所以更愿意与他一较高下。
  一弯银亮的小河边,两匹如同疾风般倏忽而过,马蹄高扬,水花飞溅,孩童欢呼,骏马长嘶,羊群也跟着欢叫,偶有雄鹰展翅飞过,也好奇地在这一方天地间逗留片刻。
  这一切,为这平静的大草原增添了许多欢乐气氛。
  铃铛姑娘拍着手使劲欢呼:“云起哥哥又赢了!云起哥哥又赢了!”
  相比之下,另一个小男孩去明显有点焉,鼓着嘴巴耷拉着小脑袋闷闷地生气。
  距离他们两丈开外的地方,两匹骏马在主人的驾驭下慢慢减速。
  江逸喘匀了气,揉揉酸疼的屁股,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啊,追云正是壮年,我家斑点才两岁,有得比呢!”
  苏云起宠溺看着他,纵容地说:“好。”
  江逸梗着脖子哼了一声,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傲骄地命令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不然我爹就该念了。”
  苏云起从善如流地随着他一起往回走,渐渐凑到他身边,与他腿挨着腿。
  江逸往一边躲了躲,嫌弃地说:“挨这么近干嘛?”
  苏云起好脾气地笑笑,压低了声音问道:“腰难受不?我给你揉揉?”
  明明是调戏人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晃眼?!
  江逸再再再一次被他“江逸克星牌”帅笑秒杀,红着脸嘟囔道:“你正经点,孩子们看着呢!”
  苏云起哈哈一笑,率先下马。
  铃铛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迫不及待地表达崇拜之情,“云起哥哥好厉害,每次都赢我家逸哥!”
  苏云起适时地恢复了一张冷淡脸,平静地说:“小逸输在马龄小脚力差,再过两年也未必能赢。”
  铃铛一听连忙跑到江逸身边夸了两句。
  小土丘——对就是小男孩的名字,因为他爹在帐子外焦急地盼着他出生终于盼到他在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河流后面的绿茸茸小土丘,泛着绿光,神奇又可爱,于是就有了这个小名。
  小土丘听了苏云起的话,一张脸立即恢复了色彩,不声不响地跑到江逸身边,抱住大腿,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江逸看到他就会想起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一时间心里酸酸胀胀地,忍不住把小土丘抱了起来。
  梁梓月掀开毡帘叫喊他们吃饭,刚好看到江逸和小家伙脸贴贴说着悄悄话,心头一动,忍不住笑道:“你看你们俩长得,要是小土丘再白点儿,那真就跟亲兄弟似的。”
  彼时江池宴恰好站在帐子外面看着巴尔干挤羊奶,他的视线从兄弟俩脸上来回划过,后知后觉地感叹道:“我说第一面见时觉得这孩子着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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