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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说他爱我[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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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背叛于我,塞壬。”
  当他开口时,没有人会不以为他说的便是真理,如果他的言辞对你有一分一毫的苛责,不需要旁人呵斥,你便会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掏出心扉证明自己。
  “我可以原谅你。”
  当他原谅你犯下的罪过时,你会觉得仿佛有一道天光将你全身笼罩,你想要欢歌,想要起舞,更想要痛哭流涕地感谢他的宽恕与仁慈。
  “我想要做一件事,你愿意追随我吗?”
  如果他还愿意对你再加以垂顾,邀你共举一事,你简直想不出还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
  陈辞愣愣地仰头看他,张口说不出一个字,又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这才出声道:“愿、愿意。”
  埃尼阿克轻笑了一声。看,这就是海妖的本性。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强大,对方就会如同海草般依附而来,根本不需要他再多费心力。他忽视了心间的失落,沉声道:“诸神曾背叛于我,我欲屠尽诸神。”
  他朝海妖伸出右手,示意对方亲吻以示臣服。
  陈辞轻轻握住了那只骨肉匀称、优美白皙的手,即将亲吻上的前一秒,他顿了顿,仰头问道:“请问……您为什么没有杀死我?”
  埃尼阿克笑了笑,将海妖一把拽起,箍在怀中。
  “因为你,还有其他用处。”


第88章 深渊凝视着你09
  事情的发展方向和陈辞想的很不一样。在他原先的设想里; 故事应该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条线,一是他没能解开封印; 埃尼阿克冲开封印,天地间立刻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二是他及时解开封印; 化解了埃尼阿克的恨意; 从此世间太平。
  然而现在的状况是; 埃尼阿克自行冲开了封印; 依旧决定向众神复仇; 但他杀死海神、离开深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直接杀上众神齐聚的帕玛索高原,也不是在人间挑起狼烟烽火。他以主人的姿态占据了海神的宫殿,将所有仆从都清扫干净,用纯金为海妖铸造了一座囚笼。
  陈辞站在这座金光闪闪的囚笼面前,心里发虚。囚笼呈圆柱形; 下半部分大体平直,上半部分朝内弯曲、于顶端合拢; 样子和鸟笼没有太大差别; 只是里面少了逗鸟的架子和饲料盒。
  “要我……进去吗?”陈辞轻声问。
  埃尼阿克站在他背后,双手虽然没碰他,视线却一直黏在他身上; 如影随形; 让他根本不敢有异动。
  “呵。”埃尼阿克略一挥手,纯金的囚笼便自行打开,留出可供一人出入的空隙。他向前俯身; 顺从心意勾起海妖的长发,绕在指上,又无情地看着它从指间溜走,“杀死那个废物的时候,从他脑海里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那个废物指的无疑是海神,至于有意思的东西……陈辞不能理解这些神祇的心理,也许看着别人臣服于他们会有某种快感?还是说埃尼阿克曾经失去过自由,将他囚禁在牢笼里是一种变相的报复?
  陈辞回头觑了埃尼阿克一眼,见男子的神情不动如高寒地带的积雪,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囚笼。在他走进去之后,原先的缝隙便无声消失了,整座纯金囚笼浑然一体,根本找不到出口。
  陈辞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双手握住囚笼的栏杆,眨眼问道:“不是要我帮您复仇吗?把我关在这里,我怎么为您效力?”
  埃尼阿克满意地欣赏着他的笼中雀,笑道:“你只需要待在这里,就可以为我效力。”
  陈辞一头雾水,又被对方那个似有深意的笑容搅得有些心慌。好在这时,和他失去了联系的系统终于上线了。他听到提示音后赶忙低下头,免得被埃尼阿克察觉出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剧情的走向和我想的不一样!”陈辞急道。
  系统缓缓道:“别着急,陈先生,起码现在的监控数据显示,天枢对人类的敌意还处在安全的区间,这是一个好迹象。”
  陈辞不解道:“不可能,他说了要向诸神复仇。”
  在这个世界,人类的存在游离于主要设定之外,与人类亲近的神祇一方便被视作是人类的代表,如果天枢与神祇之间爆发了战争,也就会被判定为反人类。
  “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不是认真的。”系统难得开了个玩笑,“反正监控数据不会出错。”
  陈辞无奈道:“好吧,那现在我要怎么做?”他手握系统提供的设定,应该对埃尼阿克非常熟悉,但他还是看不透对方的心思。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陈辞以为它会给出什么好建议,结果它只是支吾着说了一句:“加油!稳住你能赢!”
  陈辞:“……”
  陈辞行动不便,十分担心在自己看不到的场合,埃尼阿克突然暴起杀向诸神。幸运的是,埃尼阿克将纯金囚笼放在了宫殿的正中,而他本人就斜倚在神座上,两相正对,陈辞可以看清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起初陈辞非常小心,借着囚笼的遮掩,偶尔才投去几眼,还担心被对方察觉,停留不到半秒就立刻收回。不过他很快发现埃尼阿克根本没有关注他。对方手捧一颗水晶球,置于掌心玩弄,不时注入几缕金色神力,观察着水晶球内的影像。
  陈辞也曾借水晶球窥探过深渊的样貌,看到埃尼阿克做此动作,便忍不住猜测,他在暗中观察的是谁?是主神吗?还是实力强大的战神?他是在探查众神的弱点,还是在伺机寻找可以拉拢合作的伙伴?
  他想得太过关注,离水晶球太远又看不真切,不由向前迈出一步,撞在了纯金栏杆上。
  “唔……”陈辞捂着额头后退一步,想找个地儿坐下休息,但囚笼里除了纯金还是纯金,就没个柔软的靠座。他偷偷觑了埃尼阿克一眼,看对方还是专注地盯着水晶球,便放弃了向对方求助的打算,随意挑了个角落摸索着坐了下来。
  黄金也会有这么柔软的触感吗?陈辞朝身下一摸,抓到了一块天鹅绒缎布,色泽艳丽,触感柔软,他揉成一团垫在身后,正好可以舒服地靠着栏杆休息。
  陈辞抱着软缎不安稳地睡了一觉。欺骗酒神、偷三叉戟、飞行万里、潜入深海……他连轴转的忙了这一整串事情,在睡梦中也还是疲惫不堪。
  他脚底的水泡和背上的伤口都隐隐作痛,更别说身上被水流冲刷出的细小伤痕。死亡的威胁和精神上的倦意也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将本就晦暗一片的梦境搅得破碎。
  他在睡梦中翻了无数个身,总是撞到坚硬的囚笼,心里觉得无限委屈。于是在那团朦朦胧胧的梦境里,他抓住了身形健美的男子,不依不饶地挂在对方身上,狠狠锤了好几锤。
  光是锤还不够,他几乎把能用作攻击的身体部位全都用上了。他干脆利落地扇了对方几个巴掌,还在对方的肩上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毕竟是在梦里,杀死神祇都不会眨眼的埃尼阿克竟然出奇的宽容,任由他打闹不说,还在他折腾累了的时候把他抱在怀中,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谣安抚他。
  埃尼阿克还小心地翻过他的身子,用神力替他治愈了肩胛的旧伤,甚至接连在他的伤痕上落下几个轻柔的吻,软声向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
  他越是温柔,陈辞心里越是难受,因为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定是虚假的梦境。他在潜意识里还存留着一丝渴望,以为埃尼阿克会想起自己是他的爱人,从而对他百般呵护、千种柔情。
  这在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陈辞醒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他缩在软缎的包裹中,偷偷平复了很久的心情,这才坐起身。果然,梦里都是假的,埃尼阿克还是好好的端坐在神座上,捧着原先那颗水晶球,双眼一眨也不眨。
  “你醒了。”过了很久,埃尼阿克才对他说出一句话。
  陈辞道:“是。”
  埃尼阿克终于放下了水晶球,将它搁在神座的顶端,支手撑在神座的斜靠上,对陈辞道:“那就给我唱一支歌吧。”
  “什么?”陈辞诧异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唱一支歌。”埃尼阿克的手指在脸侧敲了敲,神情有几分不耐烦,“你不是最擅长唱歌吗?”
  塞壬是有一把好嗓子不错,唱的歌无论神祇还是人类都会觉得动听。可是这位远古神祇明明被这种能蛊惑人心的歌谣骗过一次,怎么还能有心情再听他唱歌?
  “您……真的想听吗?”陈辞确认道。他担心万一塞壬的歌引起埃尼阿克不美好的回忆,他会命丧于此。
  埃尼阿克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陈辞只能顺着他,清了清嗓子。不料在分开双唇之时,埃尼阿克突然直直地望了过来,陈辞被那双墨黑如深渊的眸子一扫,登时失声,卡着嗓子“啊啊”了两下。
  他又咳了数声,捂着嗓子接连道:“抱歉,抱歉。”
  埃尼阿克的目光太深邃了,好像包容了万千宇宙,他不敢和他对视,哪怕只注视着那双眼睛片刻,都担心自己会被吸了进去。
  “没事。”埃尼阿克道。
  陈辞因为羞愧和担忧正垂着脑袋,听出埃尼阿克的嗓音里有些许笑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轻轻放过了。他感谢对方突如其来的好脾气,于是唱了一支节奏欢快的歌。
  这支歌谣里,相恋的少年少女在小镇的街巷中尽情欢唱,彼此追逐,随着身形渐长,双方的情意愈发深沉浓密,于是便相约在镇上的教堂交换誓言,结为夫妻。从相识相恋到成为伴侣,他们的感情从未减淡半分,只是随着岁月流逝改变了形式,由甜蜜跳脱变为了沉默相守。
  他唱完一支歌,有些紧张地看向埃尼阿克,睫毛不时轻轻颤抖。
  埃尼阿克斜坐的姿势一变未变,道:“再唱一支。”
  于是陈辞又换了一支舒缓的小夜曲。
  “再唱一支。”
  埃尼阿克仿佛变成了只会说这一句话的木偶。陈辞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唱的歌,因为不管他唱的歌谣是悲伤还是欢喜,是轻快还是沉重,对方的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但每当他唱完一支歌,刚刚歇了两口气时,埃尼阿克便如同闹钟般准时提醒他,继续唱下一支歌。
  在陈辞唱到嗓子沙哑时,埃尼阿克终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陈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嗓子简直快要冒烟了。他希望埃尼阿克能给他一杯清水,如果是果汁就更好了。就像他的想法被看穿了一样,囚笼中立刻出现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正中的就是一大杯甘甜可口的果汁。
  他端起来小小啜了一口,瞥了埃尼阿克一眼后又大口灌下。他一连喝了小半杯,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擦去嘴边的水痕。
  “塞壬。”
  陈辞反应慢了半拍,抬起头时看见埃尼阿克就站在纯金的囚笼外,离他不足一米。他觉得先前喝下去的半杯果汁都凭空蒸发了,他还是干渴地想要吞咽口水。
  “塞壬啊……”埃尼阿克又低低唤了一声。
  这位远古神祇沉默了片刻,伸出右手,穿过纯金囚笼,递到陈辞面前。陈辞低头看去,只见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便夹在他的指间。
  给我一朵红玫瑰吧,我会为你唱我最甜美的歌。
  陈辞瞬间想到了一个童话,然而埃尼阿克不可能看过它。他正想伸手接过玫瑰,埃尼阿克却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宫殿。
  偌大一个宫殿,就剩下了他和囚笼,还有掉落在地上的红玫瑰


第89章 深渊凝视着你10
  海神的宫殿中堆满了巨龙的财宝。深渊里的水晶球都被带到了此地; 扬扬洒洒堆满了一整座宫殿的地板。每一个水晶球都闪着微微的金光,那是曾经注入过神力的表现。
  他曾经在白天打盹时凝视过他; 在深夜失眠时凝视过他,舍不得他欢笑的样子; 哭泣的样子; 沉思的样子; 俏皮的样子。他从磅礴到仿佛用之不竭的神力中抽出一缕; 就可以让他的影像永久的凝固在水晶球中; 封存下来只供他独自观赏。
  埃尼阿克仰躺在水晶球的包围之中,低声道:“塞壬啊……”
  他拿这个卑微、可恶、谄媚又狡猾的海妖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他能够狠下心杀死对方,早在深渊之中就可以动手,他甚至不需要动用神力,只需要将对方抛进深渊,任对方在无尽黑暗中沉浮; 也就可以不用再面对现在的难题。
  绝对不可以再相信他了,更不可以为了他心慈手软。埃尼阿克警告自己。
  他在海神的脑海中窥见的场景比他对海妖做的要残酷许多; 海神想要把塞壬浑身赤。裸地关在囚笼中; 囚笼里布满了淫。邪的道具,足够让神祇陷入崩溃。
  他完全没法对着海妖下这样的重手。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海妖一定会哭的。把他关起来就够了; 让他给自己唱好听的歌; 那些充满侮辱意味的、肮脏的手段,他一点儿也不会用在他身上。
  埃尼阿克一翻身,就看见靠近脸侧的一颗水晶球中; 海妖正在天真无邪地追逐着晚潮,即便被浪花击倒,也微笑着爬了起来。水晶球中光线一暗,夜幕降临,疲倦的海妖躺在银白色沙滩上,皮肤比那些打磨得光滑的砂砾还要莹润。
  他这么美,又这么脆弱,如果没了自己,可要怎么办。
  埃尼阿克犹豫着,天地间的神祇,哪怕是实力最强的主神,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他有能力将他们全部拉落神座,但想到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会垂死反扑针对海妖下手,他就有些莫名的心慌。
  那么……不动手呢?
  他暂时放过那些虚伪而狡诈的神祇,等到他对海妖厌倦了,疏远了,再报复也不迟。
  埃尼阿克转而想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杀死了海神,在主神拥有的神盘上能够看到这名神祇已经陨落,那些最擅长趋利避害的家伙不可能没有动作。最迟明天,主神就会派人来海神的宫殿试探了。
  这是一场燃起了销烟的战争,他无从回避,也不能回避。
  埃尼阿克站起身,背对着那堆被他小心呵护着的水晶球。他无比厌恶软弱迟疑的自己,更唾弃可以轻易原谅背叛的自己。论样貌,天地间总找得出比海妖更美的男女,论歌喉,他也不是完全无可代替……他一时冲动为对方造了一座独一无二的纯金囚笼,往后也并非只能住他一人。
  埃尼阿克握紧了袖中珍藏的那颗水晶球,水晶球中的海妖正缩着身子躺在纯金囚笼里,因为接连的噩梦频频翻身。他挣扎着抱住了对方,唱着并不熟练的歌谣哄着对方,忍受着对方如果牛毛细雨般轻柔的捶打,最后还克制不住地替他疗伤,亲吻着他。
  海妖以为他对他漠不关心,实际上埃尼阿克的心几乎完全被他占领了。
  就这样吧。埃尼阿克指尖发力,捏碎了那颗水晶球。海妖的身影化作碎片,如同细沙般从他的指尖溜走。
  ……
  陈辞在囚笼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等到次日太阳升起,海水都被照得透明起来时,他手中握着的红色玫瑰还是鲜润如初,未曾凋谢。他将玫瑰的刺剥去,小心别在耳侧,伸指弹了弹玫瑰的花瓣。
  “主神使者求见深渊之主埃尼阿克……”
  陌生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陈辞在囚笼中困难转身,看见远处依约有个人影。主神的使者来得这么快吗?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要是被旁人看见他就这样关在囚笼里,岂不是十分难堪?可囚笼就那么大,他根本无处可以躲藏。
  陈辞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回首,唱了一宿歌的嗓子还哑着:“放我出去。”
  埃尼阿克面无表情道:“不。”
  这位远古神祇挥手解开了宫殿的禁制,那名身着白衣的神使便翩翩然走了进来。神使路过纯金囚笼时,偏头看了陈辞一眼,面露诧异,不过很好就掩饰好了神情,在埃尼阿克面前弯下腰。“许久不见,深渊之主可还安好?”
  埃尼阿克转身在神座上坐下,满不在乎道:“找我何事?”
  “呃……”神使愣了一愣,揣度着他的情绪,回道,“代主神问深渊之主好。主神察觉近来海域动荡,有神祇不幸陨落,故而……”
  “哦?”
  埃尼阿克垂首望来,与神使试探的视线打了个交汇。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手指在神座上轻轻敲着。“陨落的是海神。”
  神使在动身来访之前,就得到了主神的授意,说海神陨落的元凶十有八。九就是这位深渊之主。他试探过后也觉得杀死海神的就是眼前这位冷酷的神祇,当下言辞变得十分谨慎小心。
  “是的,主神从神盘上看到海神的神位已然空缺。”神使缓缓将自己此行的诱饵抛了出来,“不知深渊之主可有兴趣?”
  “填补空缺?”埃尼阿克笑道,“不,我没有这个兴趣。”
  神使劝道:“以您的实力,屈居这个神位是可惜了。但您从深渊中来,若没个神位护持,行事也有诸多不便。若是补了这海神的位置,四海均收归您的麾下……”他察觉到深渊之主对于囚笼中的海妖的关注,补充道:“四海的生灵也都尽归您驱使。”
  埃尼阿克意态悠闲地倚在神座上:“这么说来,倒也不错。”
  “正是。还请您再考虑考虑。”
  “可惜了。”埃尼阿克道。
  神使一头雾水地看向他。他早被告知了深渊之主的喜怒无常,在对方突如其来说出这么一句的时候还是有些茫然。他不由佩服起陪伴在深渊之主身边的海妖塞壬,对方从前和海神就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海神才死便又成了这位即将崛起的神祇的禁。脔,可谓是屹立不倒……
  神使这般想着,便回头又看了海妖一眼。他的眼中有几分艳羡,这深渊之主倒是真的会享受,海妖皮肤白皙,被纯金的囚笼一衬,更显得吹弹可破,就连他看着也有几分动心。
  这一回头,加速了他的死亡。
  埃尼阿克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目光一凛,开口道:“我不喜欢别人留下的东西。如果真的想要,我会自己去取。”
  “您一一”
  神使将视线从海妖身上移开,一扭头就看到了身子还在原地,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蓬血水从他的颈部喷出,染红了金色的地砖。他的头颅还没落地,就连同残驱一道,在神光的焚烧下化为灰烬。
  埃尼阿克走下神座,来到囚笼边上。他屈指敲了敲纯金栏杆,好让里头那个小东西回过神来看向自己。
  “听话,我不会这样对你。”埃尼阿克想要放软语调,又端不下面子,声音显得十分诡异。
  陈辞不想看他,也没有回话。
  被无视的神祇双手抵在纯金囚笼上,让囚笼也有些变形。他想不出海妖态度急转的缘由,分明昨天还对他百依百顺,怎么如今就爱搭不理了。
  “吓到了?”
  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神使而已,陈辞不会因为这种事被吓到。他是有些气恼,忘不掉神使刚刚看他的眼神,那种完全将他看成了一个玩物,一个只能依附于他人而活的佞宠的眼神。这让他感到自己仿佛被踩进了泥潭里,水沟中,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他在想,自己对待埃尼阿克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
  “我要出去。”陈辞看着埃尼阿克坚定道。
  埃尼阿克道:“不。”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囚笼里。”陈辞道,“我也是个人,之前愿意进来是因为这里只有你。我能接受为之前做错的事接受惩罚,能理解你的不放心,但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待在这里随意让其他人观赏。”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一是为表郑重,让埃尼阿克看到他的决心,二也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被羞愧和怒意冲昏了头脑。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埃尼阿克耐心等他说完,笑道,“所有看过你这副模样的人,都不会活到第二个白天,就和他一样。你多虑了,宝贝儿。”
  陈辞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埃尼阿克不安地审视着自己的外表,觉得并没有任何出丑的地方,可以值得海妖这么认真专注地看着他。
  “那我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这让我很不舒服。”陈辞为了那个称呼一热的心,在看到埃尼阿克的反应后慢慢又冷了下去。他试探着对方道。
  埃尼阿克伸出手,穿过囚笼的栏杆,捏住了海妖的下颌。“可放你出来,也会让我很不舒服。”放这个小妖精出来,他就会骗人,会逃跑,还是待在囚笼里最让人安心。
  陈辞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故作戒备道:“难道你永远都守着这座宫殿不离开吗?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要是有其他人闯进来,我就要像之前那样被恶心的眼神随意盯着看吗?”
  埃尼阿克的脸色因为他的话沉了下来。他后悔不该让那个神使这么轻松就死去了,他有一千种可以将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方法,用来替海妖报这一看之仇。
  他转念想到,海妖说的也有道理。他马上就要离开宫殿了,若是把海妖一个人留在这纯金囚笼里,确实不够妥帖。反正他只是要锁着他而已,不用囚笼也是一样。
  埃尼阿克收回掌心几欲倾吐而出的神力。在纯金囚笼即将消失的一刻,海妖眼底露出的欢欣雀跃,还有一丝计谋得逞的狡猾,被他抓了个正着。
  纯金的囚笼消失,陈辞正想活动下手脚,手腕脚腕却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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