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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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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侄儿真是惶恐。。。。。。今日才上门叨扰。”萧子莫比高湛矮了一头,她流转着目光,双手作揖,行完礼眼睛不知道怎么放,于是干脆卯上了脚边的石墩了。毕恭毕敬,好像上幼儿园的等待挨批的孩子,那模样,高孝瑜眯着狐狸眼开始拿出折扇取笑了。
  “长恭,莫非阿湛才是你的克星!你这模样,被你从小欺负到大的孝琬见了可要恨死了~~~~”
  额!萧子莫知道,她脸红了!
  高孝瑜!你闭嘴不可以嘛~~~~~~~~~~~
  萧子莫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少年没这种被人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的感觉了,她以为年纪大了,脸皮厚了,可不知道其实是没有遇到高孝瑜这个花花大少和长广王的双剑合璧罢了。
  高湛闷笑了一声,见萧子莫再这样被孝瑜打趣下去估计下次是再也不敢随她家大哥来长广王府了,赶紧扔下眉眼带笑,站在王爷府门口就开始摇着香扇一派狂蜂浪蝶架势的高孝瑜,兀自领着着萧子莫就进府去了。
  九叔爱清净。
  萧子莫所见的长广王府比高府精简不少。没有那么多繁复雕饰,也没有姹紫嫣红的珍贵花木。淡然兰花,幽幽清香,萧子莫深深吸了一口气,肝脾都甚为舒畅。
  幽幽兰香,沁人心脾。看来九叔不但爱这寒梅苦香,花中君子也甚得他的厚爱。
  娇媚的兰花纤细嫩绿,萧子莫不自禁伸出了手。
  “别动!”安瑞紧张地一步上前,护在那棵九头兰前,“切莫动手呀,这兰花金贵得很,我家王爷花了大力气让人从江南山陵带回来。这花北方难养呀,王爷可是和伺候金枝玉叶一般伺候了许久,才让它开了花,人的手热,长恭殿下切不可。。。。。。”
  “安瑞,你何时话如此多!”高湛抿起嘴不悦地看向这奴才,安瑞看自家主子脸色难看,只能识趣退下。
  哎。。。这九头兰每天喝他采的晨露长大,自家主子也太偏心了,平时谁敢碰他的花他不剐了那人?安瑞撇撇嘴。
  “九叔九叔,这花真好看,我不知道那么金贵,所以。。。。。。”
  萧子莫从进了王府,便自觉借着赏园子的光景走快了几步,倒是让孝瑜和高湛落在了后头。
  无他,九叔牵着她的手走了一路,同是男子,个头比她高不说,手都比她大了一圈,紧紧将她的手包在手心中。萧子莫不太喜欢这么个受制于人的处境。
  她搏过命,杀过人,自以为虽说不上铮铮汉子,但也绝非再是个女人。
  一举一动都被九叔小心翼翼牵引着,包容着,甚至保护着,她根本不习惯。
  如此这般说,似乎有些奇怪,可九叔虽说绝不是什么彪形大汉,可那冷寒的逼人气魄在靠近后更是撼人,让子莫觉得在他面前似被压过了一头。莫非天生的皇者便是如此?
  萧子莫已经不是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女子,这样处于下风,子莫觉得不妥。
  比如九叔同她说话,有意无意低头贴近她的脸颊,子莫就又开始不自在了,往旁退了一步。为什么和孝瑜孝琬一起之时,她从没觉得这身高差让人很尴尬。
  “无妨,长恭若是喜欢,那便摘下送于你了!”
  “不不,九叔不要摘它。长恭粗人一个,虽不像九叔这般知花,但也知道爱花便要惜花。观赏即可,观赏即可。。。。。。”
  萧子莫抬头便见高湛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心居然抽了一下。
  九叔似爹,却又不像爹。
  “爱花便要惜花?是嘛。。。。。。长恭说不采,那便不采了。”九叔把掐在花蕊上的手收了回来,微微一笑。
  “我说阿湛啊,这花可是祖父南征时给你从江南带回的小苗?居然这么大了?”孝瑜摇着香扇,东晃西望,终于晃过来了。
  “是呀!我养了十三年了。”他又牵起子莫的手,安排了茶点在园中亭台坐下,“长恭觉得凉吗?加件麾袍可好?”
  萧子莫抚了抚脸颊旁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摇头稚气一笑:“长恭哪有这般金贵,倒是九叔叔自个儿不要着了凉才好。”
  高湛身体向来就较其他兄弟多病弱,此刻听萧子莫这一提,竟脸色立马变了。
  高孝瑜知道长恭说者无意,可高湛是听者有心了,于是忙不迭说:“阿湛~~你这厚此薄彼呀!我才是和你一同长大的发小!啊~~~~~阿湛~~~我好冷呀~~~~”孝瑜捂着胸口装模作样的样子,让萧子莫和高湛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安瑞端上了莲藕羹。九叔盛了碗给子莫:“你上山海楼都爱吃江南菜肴,想你一定也爱吃这个。”
  子莫居然又语塞,一时愣着看那碗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哎呀,你们客气什么!九叔,这羹我也爱,你先给我吃吧!”高孝瑜今日约莫就是来作死的,高湛脸上寒霜乍现。
  “安瑞,叫小桃端桂花糕过来。”高湛向安瑞使了眼色,安瑞心知肚明。
  “哎?小桃回来了?她不是出府探亲去了?!”
  子莫瞧着孝瑜一入府就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的疑问,此刻算是解了。
  “回来了。她不回来,我敢叫你来?”高湛又盛了碗羹放在子莫面前。
  “九叔!侄儿我先去找小桃叙叙旧,过会就立马帮您老人家把桂花糕端上来!!你们先吃,先吃!”一阵风般,高孝瑜兴冲冲抬起屁股便跑了。。。。。。
  “大哥!。。。。。。大哥。。。。。。”萧子莫更窘了,舀了勺莲藕羹放进嘴里,真是感慨万千。高孝瑜靠得住,母猪都能爬树。她还指望大哥帮她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原来是做梦。
  “九叔。。。我大哥他。。。。。。”
  “无碍,他这样子我也习惯了。”
  “恩恩。。。。。。”萧子莫点头微笑。
  “长恭似乎在我面前会很紧张?还是我会错意了?”
  。。。。。。九叔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长恭只是初次登门拜访,难免有些拘谨。九叔莫怪。。。。。。”
  “不怪,不怪。长恭今日前来我甚为喜欢,虽说你我过往不算过密,可也从小相识,不是吗?记得长恭喊我爹爹便已经喊了三回了。。。。。。”高湛表情淡然,幽幽说道。
  萧子莫一口羹差点吃到自己的鼻子上。
  一说到过往,她才一拍脑袋想起她今个儿到底是干嘛来了!
  哎?她的两盒小礼物呢?萧子莫四处张望。
  “我。。。。。。九叔,我今日特地登门致歉,侄儿酒后失态,三番四次冒犯。原想奉上薄礼,望九叔见谅。。。。。可是。。。。。。”萧子莫瞬间想到刚才赏园之时那两盒点心拿在手里累赘,于是下人来接,她便顺手递出去了。
  “呵呵,如何?薄礼不见了?”
  “。。。。。。应该是刚才赏园之时,我不知道交给这府里的哪个下人了。。。。。。”萧子莫又唐突了。
  看着自己连道歉都这么乱七八糟,一边说薄礼,一边又瞅瞅自己两手空空,顿时,脸上红了一坨。
  “哈哈哈哈!”九叔居然看她窘迫大笑起来,笑声爽朗。
  “九。。。九叔!”萧子莫就知道今天她算是专门出丑来的,脸庞更加嫣红。
  “好了好了,不笑长恭了。这样下去,怕是长恭以后都不敢登门了。”高湛又定定看她。
  子莫不好意思地笑笑:“九叔府里东西如此好吃,长恭怕是以后会惦念着要跟着大哥经常叨扰了,倒是九叔到时候别嫌才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手一交握,子莫的手又是这般被握拢于掌心。
  高湛黑发如墨,神情倨傲。像极了年轻爹的五官,表情却又寡淡不少。
  他满是期盼宠溺地看着她,果然,子莫就说不出个“不”字了。
  高孝瑜与小桃春风一度,心满意足地端着桂花糕回来了。
  只见凉亭内,长广王挥毫泼墨正在描绘什么。自家四弟无事可做,于是取了柄长剑,在不远处如游龙般耍舞。漫天皆是被风吹落的桃花花瓣,真是落英缤纷美景醉人。
  “九叔,这桃花都落了,你可还能描摹春景?”长恭自己不善画艺,居然还操起这心。
  “不妨,落花有意流水岂会无情?我描摹的便是最美之景。”
  丹青朱笔,缓缓勾勒。
  孝瑜靠近,只见那纸上是风华婉转舞于桃花雨中的那一抹身影。。。。。。


第33章 时机
  五月,山花烂漫。
  萧子莫因为九叔高湛与大哥孝瑜陪同皇帝陛下御驾金銮去了泰山祭天而难得无所事事,一派清闲。
  本来祭天之事乃汉室皇家礼仪,西晋亡后,无论东魏还是西魏整日只顾着磨刀霍霍,兵刃相见,哪里顾得上什么祭天安民行天子之责,巡四方游历安百姓之心。只是,二叔不久前才得一世外高僧指点,又念及自身自建新朝以来降突厥,讨山胡,大败柔然,功勋卓著,于是欣欣然起了代天下子民行泰山举行皇家祭祀的念头。
  浩浩荡荡,旌旗飘扬,锣鼓鸣道。
  九叔说本来还想有空就陪着萧子莫玩握槊与樗蒲的,可惜,二叔点名要长广王一同前往,于是,九叔依依不舍走了。临走,还塞给子莫一套《华林遍略》。。。。。。
  萧子莫围棋棋艺着实不精,于是,每次与萧子莫对弈就完全找不到下棋感觉的高湛,在通杀了长恭侄儿好几盘以后,发现连带着他自己棋艺似乎都下降了。。。。。。
  长广王殿下无语凝噎之际还发现好不容易会跟着高孝瑜偶尔来高湛府上的萧子莫也似乎痛苦不堪。
  长恭不爱这种对弈,于是,九叔拿出了他八岁入了北齐最高学府“国子学”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的小玩意——握槊和樗蒲。
  这种在民间流行度极广的游戏,似乎终于挽回了看到黑白子就拧眉头的长恭侄儿的心,于是,经常让着让子莫多赢那么一两次,也不是什么让长广王殿下下不去面子的事。
  高湛是这么想的,其实萧子莫才没有很喜欢这种古代版国际象棋与跳跳棋。
  只是,九叔三天两头会让大哥闲暇之余传话来说今个儿九头兰又多开了一枝,明个儿皇上又赏了王爷府什么好吃好玩的稀罕东西,问她何时有空可一同品赏品赏。
  一来,毕竟九叔是堂堂长广王,太拂了对方面子不好。二来,九叔与二叔的交情甚笃,凡是番邦降臣进贡,免不去赏九叔一些;那些还真是能让人大开眼界的好东西。比如那时候真可算是价比金子高的葡萄酒琉璃杯,萧子莫一尝就觉得与千年后玻璃瓶子装的货色不太一样。
  一来二去,子莫就跑得勤了。九叔待她甚好,甚至真是宠着捧着,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连她受不了刘先生叫她罚抄诗卷跑出来偷懒,都把收拾好的东厢房腾出来说让她乏了就歇歇。
  萧子莫居然感觉回到了年轻爹还在世时候的时光,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虽后来在九叔府上把刘先生布置的罚抄作业做完了交上,不过还是内心久久不得安宁。
  “先生,我近日常往九叔府上跑,可有不妥?”萧子莫发憷了就爱这样在先生读书喝酒,翠娘干针线活的时候拿出来念叨念叨。
  刘先生抬头瞥了一眼她,眯了眯眼睛,眼角带出几道老谋深算的鱼尾纹。
  “殿下这般都任羽林卫骑都尉了,长大了哟,老朽可还能管得?”啜了口酒,摇了摇头。
  。。。。。。萧子莫抿抿嘴,先生看来还在生气呢。
  “行了!你这个老头真是越老越小气,我家公子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居然还不找个台阶就稳稳得下,你卖什么关子呀你!”
  翠娘是越来越护犊子了,萧子莫一有什么被先生责罚的事情,翠娘一定第一个冲出来对刘先生施以口诛手打的暴行。
  这不,眼见这翠娘的绣花针也不放下就要抬手往刘先生花白的脑门上扎去,萧子莫眼疾手快挡先生前头了:“翠娘不可,你这一针下去我家先生还不变成筛子!”
  “哎呀,公子你别护他,让我扎死这老头。瞧他那点自以为胸有几点墨就装清高的腐朽样,我不扎他他不清醒!”
  “唉。。。。。。老朽的确上年纪了。每日连学生都教不了,喝喝酒才觉得逍遥快活,也的确该认老了。我看老朽要不回乡。。。。。。”
  “先生说的什么话!要是先生是为长恭近日不肯勤勉读书才生了离开之意,长恭真是罪该万死了!”
  萧子莫眼眶一红就跪下了。
  刘管和翠娘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哪里会不知道她性子倔强较真。平日里除了跪天跪地跪皇帝,还没见她对谁行般大礼。
  “殿下请起请起,老朽看来还真是老糊涂了,这怎么把殿下给惹急了!”刘先生放下手中的书与酒瓶子,将子莫扶将起来,翠娘也是心疼得不得了。
  “先生可还说要离开的话?”子莫已经不能再失去谁了,刘先生是先生,也是亲人。
  “不说不说,老朽是喝酒喝糊涂了!殿下金贵,且一跪值千金,怎么可以这样跪我这酸腐先生,起来起来。”
  子莫擤擤鼻子,她在外人面前如何端得文襄四子高长恭的身份架势,在这里,她只是个至情至信的孩子。
  “殿下呀,你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主意,老朽本不该多言的。文襄皇帝生前找我来教你,只是作为启蒙先生的。文襄帝曾和老朽提过,殿下过了十岁便将送入国子学,到时候老朽本该是功成生退的。。。可惜,世事难料。。。。。。”刘先生捋了捋胡子,感触良多。
  “翠娘,先生酒凉了,可否方便去再烫一壶过来。”
  翠娘点头应允,关了房门,出去了。
  “先生本该功成身退,拿了我爹的银两衣锦还乡,可却被长恭所累在北塞吹得两鬓花白,还一身寒病,此番恩情,长恭怎会不懂。长恭如此顽劣,也不过是早拿先生不当先生,而是自家亲人,望先生也同待我。。。。。。”萧子莫一番话说得句句肺腑,刘管听了才面露笑容。
  “殿下,您身份尊贵。如若不是殿下今日与老朽说了这番话,老朽着实也不敢对殿下之事诸多非议,既然今日得此番赏识,老朽也就放心了。今后,即使殿下不愿听老朽唠叨,我也要时时烦着殿下了。”刘先生作揖,萧子莫扶起,说她受不起。
  两人坐下,烛光映出刘先生额头的沟沟壑壑,但先生眼中的灼灼光华丝毫未减,亦如萧子莫第一次在摇篮里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的样子,深藏不露铮铮傲骨。
  “殿下以为这次回城如何?”
  “不瞒先生,长恭自回邺城,总觉芒刺在背。先生一定明了当今陛下待我长房一系明里安抚暗里提防,大哥三哥已经让二叔诸多戒备,更别说我了。先生说过,如若不是长恭命大,早已死于北疆。”
  “是。。。殿下命大,让我们回来了。所以,诸般磨难,于我们,不过是等待个时机!”
  “时机?”
  “是!殿下方才问我,于长广王私交过密是否妥当。。。。。。”
  “是,九叔待我甚好。可。。。祸起萧墙,同室操戈之事于皇家甚是无常。长恭想明哲保身,三哥为嫡子,继文襄一脉当之无愧。长恭早些年已被二叔视为眼中钉,不惹祸连累家人便足以。。。。。。与九叔过密,怕到时候又惹皇上猜忌。”
  “哈哈,殿下,你血刃沙场都没怕过,何时这般诸多忌惮。”刘先生小酌一杯,咪咪微笑。
  “长恭不怕明枪,但也惧暗箭难防。皇上自我回京便驳了斛律将军连番上奏不准我离京入伍,困我之心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若有意为难,到时候希望保全哥哥们便好。”
  “殿下!你生性直爽,可这千百年来无论是战国争雄还是皇室夺嫡,凭的不过都是纵横捭阖之计策,殿下无论想自保亦或是保全家人,如若自身势弱,就该多想想如何合纵连横。”
  “先生是让我依仗九叔之势保全自身?。。。。。。九叔待我甚是真心,我若存如此利用之心,长恭着实于心不安。况且,长恭也不想累了九叔。。。。。。”
  “哎。。。。。。殿下,你让老朽说什么好。其实殿下自小就万事看得通透明了,可身于帝皇之家,你那诸般宽厚仁义就不知道是福是祸了。。。。。。罢了,殿下不愿虚以委蛇,诸多阴谋阳谋,那边顺其自然。我们不妨赌一把。”
  “赌什么?”
  “呵呵,赌我家殿下乃福泽深厚之人,每每逢凶化吉。”
  “咳。。。先生你别笑我了。。。。。。”萧子莫不好意思低下头,像她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还满脑子清高想法的天真的蠢人,着实有点好笑。。。。。。
  “不,既来之则安之!殿下不屑诸多算计,那便宁心静气,静待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萧子莫不解。
  “殿下凤翔九天,一鸣惊人的时机!”先生将酒一饮而尽,目光如炬。
  。。。。。。
  凤翔九天,一鸣惊人?
  潇子莫但愿自己不要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那便是吉人天相了。
  从街边的摊子买了个泥人,萧子莫借着黄昏天色渐暗,沿着街市独自一人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正觉得酒家门口的红灯笼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就听身边匆匆擦肩而过的路人说:“快去看看,前面有好戏看呀!有人要表演吃大便呢哈哈哈!”
  哈?这种好戏都有?
  萧子莫嫌弃得拧了拧眉头,正想走,可不经意间朝那边厢瞥了一眼就看到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住的二层小楼上,有个男子正在宽衣解带,而且甚是不雅,脱的还是下身。
  而小楼下方,人群最中央,还真有几个白白胖胖的男子仰头半蹲在地上,喊着:“殿下~~~安德王殿下,小的们都准备好了呀!可以啦可以啦~~~~~~~~~您老人家请出恭吧~~~~~~~~”
  额!萧子莫五官俱狰狞,怒从心头起。
  还没待楼上的人扒下裤子把光溜溜的锭子露出来,萧子莫一个飞身跃上小楼,提了那人的后衣领子便攥了下来。
  那被拖曳下来的少年先是一愣,后怒声大叫:“谁呀!敢动老子!!”
  萧子莫也不放手,一个爆栗猛砸在那厮的后脑勺上,吼道:“高延宗,你在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哈,莉莎前几天过敏就怠工了!!SORRY~~~~~~~


第34章 延宗
  “四。。。四哥?”高延宗捂着被敲了个包的后脑勺,表情局促。
  “好大胆子喂!你谁哈你,敢打我们安德王!!”刚才还蹲在那里呈癞□□想吃天鹅状的几个阿谀小人跑了过来想给延宗解围,被萧子莫一个眼神威吓当场。
  “滚!!”
  看衣着打扮,那几个人应该也是邺城中的贵族子弟,不好好求上进居然跟着延宗在外面这般胡闹!萧子莫气头上,也丝毫没给他们留面子。
  “哎。。。这是我四哥!去去去去,你们都给我滚!小爷我没空陪你们闹!”高延宗见那几个喽啰没见过他家四哥,似是还很踌躇地看着他这边的状况,知道他家四哥出手起来重,于是挥挥袖子,也不顾自己领子还被萧子莫拎着,甩手让他们离开。
  “这这。。。见过四殿下。。。失礼失礼。。。安德王爷,那我们这厢先告退了。。。。。。”几个人狐疑得又在萧子莫脸上偷偷扫了几下,才鞠躬作揖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熙熙攘攘,本来是想观看荒诞剧,后来却又被萧子莫的出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大家议论纷纷,那安德王爷才十一二岁,可贵为文襄五子,平日里在这街头闹市早就横行惯了,谁敢说什么?今个儿居然有人把这二世祖给制住了,仔细一瞧,啧,这样貌,也太对得起观众了!于是,人越围越多。
  萧子莫一瞅这情景不对,而且他家五弟刚被皇上封了安德王,丢人现眼得现下教训他也不太妥当。于是像拎着野兔一样把这小崽子拎了出来,挤开人群,拖走了。
  “四哥四哥,四哥!你放放放开我!”高延宗被萧子莫揪得脖子疼,小鸡似得折腾,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地上,也不走了,一副要撒泼打滚的模样。
  “怎么了?刚才人前脱裤子露锭子的兴头哪去了,安德王爷?”萧子莫冷冷道。
  高延宗这小崽子贼溜溜回头瞅瞅自己四哥,高了他许多,居高临下望着他,比平时三哥生气起来还可怕得多。。。。。。于是自知理亏地一骨碌从地上起来了,掸了掸自己的袍子,低着头说:“呵呵,那不是瞎胡闹嘛!他们平时就爱跟着我斗蛐蛐玩双陆,都是我上学堂认识的朋友,平日里翘课胡玩,他们比我大好几岁,不过鞍前马后伺候得还周到就。。。。。。”
  “什么!你还敢逃学!!”萧子莫扬起手来又作势要劈将下去,浑然忘了自己前些日子自个儿又是如何对刘先生阳奉阴违的,吓得高延宗缩成一团用双手抱着脑袋。
  “别别别,四哥!这不能怪我嘛!还不是你们这些个做哥哥的都不理我!!大哥三哥和你都有职务在身,本就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是忙着玩美貌娘子,三哥平时闲着还肯理理我,最近几日忙得吃饭都说不上两句话。还有四哥你,回家后不是去羽林监就是被先生抓去用功了,连影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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