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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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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收你为徒,也是想修得自身圆满,助你这天命在身之人完成今世大业。”佛图澄眯了眯眼睛,念了声哦弥陀佛。将挂于自己脖子上那串念珠取下,赠予宇文邕。
“师父?这可使不得。这是舍利菩提佛珠,颗颗皆有灵性。”宇文邕推却道。
“邕儿,你若能放下心中桎梏,老衲便不必多次一举。
可如今看来,你在尘世浮沉,难免仙根有染,犯了贪嗔痴的罪念了。不急不急,让为师帮你洗髓伐骨,定能让你看破如今迷局!”
神僧话音未落,双手已然大力一缚,宇文邕便看着那串佛珠竟发出万丈光芒锁住了他的手臂。
挣脱不开,不知道这是何机关!
“师父,你做什么?”宇文邕大惊,他虽知晓师父佛图澄乃是当世神僧却从未看过师父显此神通。
“陛下,老衲在这尘世的时日不多了,护不了陛下多久了。
甘愿泄露天机,是想让陛下知晓自己此次来凡世的责任和目的。您并非凡胎,万不可为了七情六欲而动了尘根。
如今你辨不清的人,参不透的理,待您恢复仙身便会茅塞顿开,一切清明。
痴爱不过一场梦境,你与那兰陵王更是万万不能!”
佛图澄指尖轻点,那串菩提舍利珠便化为了道道金咒,向着宇文邕眉心而去。
“此时不现更待何时?恭请真武大帝现真身!”
佛图澄汇聚毕生修为灌入宇文邕头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顿时一片金光如涟漪般由禅室荡涤而出,划过这佛图寺周遭,带起一片异常的气流波动。
宇文邕双眼一黑轰然倒地,而那神僧也是口吐鲜血后退跌坐在地上。
他强行催动了真武帝君的灵智,让宇文邕能知晓他的真身和使命,着实是无可奈何。佛图澄今日为宇文邕卜卦,竟然是不可泄露的诡异之兆。
这条命活了一百多年,也该是归于尘土之时,然而在圆寂之前,能让邕儿明白他究竟是何人,又该去往哪里才是正途,便是他此生为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小沙弥听到响动,推门进来便看到禅室里出事了。
慌忙跑到佛图澄身边,却只听到主持交代了几句遗言,便没了呼吸。
“不好了不好了,主持圆寂了!!”
小沙弥大叫着,很快,佛图寺里乱成了一片。
子莫正呆在禅房之中小憩,只听寺中的撞钟隆隆作响。
一问,竟是神僧佛图澄圆寂了,此乃丧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宇文的真身是真武荡魔大帝辰星
第326章 荼毗
佛图澄大师的突然圆寂,让周国举国震惊。
这位神僧出生于西域,出家于乌苌国,历经五胡十六国到魏晋南北朝共计一百二十年,乃当世博学多识神通广大的不世神僧。
天下之人皆说这神僧乃是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役鬼神,见千里外事,预知吉凶。
突然离世,当时景象也是众说风云。
然而无论是何说法,终有一点细节必然被人言之凿凿。
周国皇帝宇文邕带齐国质子兰陵王路过佛图寺,神僧便突然在禅室之中圆寂了。
佛图澄的大弟子渊明法师在神僧圆寂后的第三日为尊师举行了荼毗大会。
寺中宝殿之前众僧环绕,诵经声中,火焰熊熊将神僧肉体化为舍利,永世保存于佛图寺的宝塔之中。皇帝宇文邕披麻戴孝守于师父灵堂上也整整三日,寺外大军皆鸣号角哀悼。
举国悼念,礼同国葬。
“长恭殿下,陛下让您呆在禅室之中不可出去。”
三天了,子莫就在这里足不出户。听闻这神僧圆寂也很是吃惊,然而外面的法事祭奠于他毫不相干,宇文邕命人给他送来一日三餐,除此,便也无人来打搅他了。
只听得佛图寺内木鱼咚咚,佛光如虹。据闻神僧也已经一百二十岁了,突然离世让人唏嘘不已。入了佛图寺,却两次擦身而过未得见这天下第一神僧真颜让子莫未免遗憾。
宇文邕视神僧如父,命举国悼唁,以国丧为由又下了诏书退兵两年。
这道圣旨,便让齐周二国的一纸合约落于实处,子莫原先那悬着的心倒也是松了下来。
他也算是没白来周国,但愿高湛能醒,但愿齐国国势经此两年休养生息能有所转圜。
这宇文邕到底还是说话算话的,子莫深深叹了口气,有些身心俱疲。
想来可笑,他还真是只会舞刀弄枪,两军阵前没有惧色,倒是真快到了长安反而不安起来,可笑,可笑!
“能否让我去前殿送那神僧一程,在下对大周神僧也是久仰大名。”
子莫朝那门外守卫说道。
那人看了看他,二十万大军都在寺外野地扎营,也就只有这北齐来的兰陵王让皇帝带入寺中安顿,想想真是不可小瞧了这质子的分量。
“等着,我去禀报陛下。”
“多谢。”
一人出去了,而另一人还守在门外。
子莫在这禅室之中着实憋闷了三天了,连着外面的光此刻看了都觉得刺眼。
反正也没想逃走,不如出去到处转转松松筋骨也好。
他顽劣之心顿起,因为这几日着实憋屈又心情压抑,想着到了长安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天天把他关在禅室之中犹如囚禁一般,真是萌生了去外面透透风的念头。
子莫朝着门外那守卫莞尔一笑,那侍卫一怔,便被子莫伸手一个手刀击晕了倒在了禅房门旁。
“对不起啊大哥,我就出去遛个弯,马上回来!”
子莫拍了拍那被击倒的士兵肩膀,虽然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快霉变了。
这样下去,每天胡思乱想对着禅房的四面墙壁,他都想不如在佛图寺出家当和尚都不去那什么长安了。
哎!
出家倒也是一条路子啊!
子莫竟然萌生了这般念头,其实心中,对宇文邕如此让步不是不清楚由头。
望天长叹,他轻功施展,便到了佛图寺的后院,记得那里有口古井,有道小门,还有条下山的小径。
然而,他身为质子,以齐国的安危为交换,即便知晓哪里可下山,也无处可去。
索性闲庭信步,看着这后院的大树新发出了的嫩芽,感叹又是一年春来到。生气勃勃,他却看不到邺城的新貌了。
耳边,突然有扫地的声音。
子莫回头一看,竟然发现有个老和尚正在扫后院的地。一下下,慢慢地,扫过了尘土,落叶,非常仔细。
他走近了一看,竟然有些面熟。
长眉过目,胡须垂胸,虽是老者,却目光矍铄,甚是深邃有神。
“是您啊,老师傅,我啊,我们数年前见过一面,也是在这里,你还记得吗?”子莫看到熟人,觉得甚是惊喜。
当年他从这儿逃离周国,也是这老僧人在此处扫地,如此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当真是缘分。
“呵呵,记得,记得,施主怎么又来本寺了啊?”老和尚和蔼地点头笑笑,继续扫地,弯着腰很卖力。
“我帮你扫吧,这寺庙是没人吗?怎么每次都看到您一人在此处扫地”
子莫上前欲要抢了笤帚来帮忙,没想那老师傅的身手很是活络,轻巧一闪便没让子莫得逞。
“老衲快要走了,这里,老衲扫了三十年了,让我最后再扫一次。”
老和尚颇为动容地环顾四周,这树,这口井,这笤帚,还有每年落了又会新发的树叶。
“师傅要去哪儿呢?云游四方吗?”子莫托着腮帮子索性坐在石头台阶上,这里四下无人,只有这佛意禅心,他也觉得很累,而这老和尚从容笃定的背影让他觉得很是松心。
“嗯,算是吧。
这宇宙四方本就在老衲心中,活得太久,看得太多,也该是放下一切重新来过。”
老和尚说话便是有禅意,子莫似懂非懂笑了笑说道:“大师真是世外高人啊,说放下便放下了。”
“施主可愿意放下一切重新来过?”突然,那老和尚不知道怎么就凑到了子莫的面前。
“啊?!”子莫大吃一惊,这和尚如何到了他的面前的?
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明明没有风,叶子却从地上卷了起来,阴风阵阵,真是相当诡异。
“如何是重新来过?”
子莫竟然觉得那老和尚身上热气逼人,脸孔红彤彤地像是映着火光。
“你原不该在这里,也不该与宇文邕有这般纠葛。
不知道何故竟然有人逆天而行为你改了天命。。。。。。跟我走吧,老衲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冲天火焰竟如巨蛇般朝着子莫没顶而来,那老和尚在火焰中化成了灰烬早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
子莫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可是眼看着大火就要扑面而来。他想要逃跑然而背后却是阶梯他慌乱之中忘了这茬了,一步便绊了个踉跄仰面摔去。
那火焰似乎是有灵性,便是追着他而来的,寻着他的身影像是一口要吞下子莫便灌顶而来。
“长恭!”
子莫听到有人叫他。
然后视线一暗,竟是有人扑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牢牢护在身下。
宇文邕几步越过那道烈火的屏障,托住了子莫的腰身,衣袖一揽就将那人护在怀里。他便说为何师父的元神并不在那躯体之上,原来是跑来了后院找长恭!
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这人为何一定要离开他才行!他们好不容易在这人世重逢,为何一定又要将他带离他的身边!
宇文邕的衣袖一挥,便掀起罡风平地而起,将那诡异的火龙劈开了数丈之远。
那火焰中似乎慢慢浮现了一个老者的脸孔,正是圆寂的佛图澄。
“定要如此吗?他会害了你的。”垂垂老者规劝着。
“此意已决,天塌地陷绝不更改。是你将我唤醒,且收此肉身为徒,本尊谢过大师教诲。
然而尘归尘,土归土,大师今生功德圆满了,不该再多管此事,本尊送大师一程!”
火焰在宇文邕的罡风之中逐渐变小熄灭,一道金光乍起,飞向正在做荼毗大会的宝殿之前。
众僧人正在疑惑为何舍利还不出现,一股狂风将那焚烧神僧遗骸的火焰吹得更加猛烈。
不多会,佛图澄的尸身便逐渐被化去了,一颗金光绽放的舍利子出现在祭台之上。
功德圆满,众僧人齐齐念着哦弥陀佛向那祭台朝拜。
而后院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子莫已然被那冲天的烈焰炙烤得头晕目眩,那火焰像是要吞噬了他的三魂六魄一般让他一时间不知身处何处。
高温退去了些,子莫才晃着头勉强站了起来,抚着额头定睛一看,方才用身子为他挡大火的人竟是这周国皇帝宇文邕,顿时大感意外。
“你如何在这儿?”子莫问道。
他看到宇文邕的手背上焦黑了一块,心头一惊,赶紧拉他的手过去看。
“怎么烧成这样?如此大火,你其他地方没事吗?”转着宇文邕的肩膀前后左右瞧着,却没有发现那人的目光从一派沉寂变成了情难自己,再难压抑。
“辰星,今后你就是紫薇宫的首徒了,为师没有收过徒弟,不当之处多多提醒。”
“辰星啊,你天赋卓然,日后必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以匡扶天下苍生为己任,神尊们都对你寄予厚望!”
“辰星,施刑吧。我离开天庭后,为师的紫薇宫由你来执掌。不必自责,我犯了这样的过错,能由你来执行天刑也是一种宽慰。
真武荡魔大帝,你要对得起这神尊之位!”
。。。。。。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真武大帝,他不想,他还是想做师父的徒儿!
宇文邕的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哽咽着再难吐露只字片语。千万年的等待,那人还是眉眼如初,那垂头皱眉担心他的表情也未曾有丝毫的更改。
以为这天上人间都再无紫薇帝君纪尘,他一次次托生在人世之上,便是明知这人已然身魂俱散却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哪怕只是那人的一缕残魂,一眼回眸,茫茫人海,他不过就是追寻这点希冀。
一下张开双臂将那人紧紧抱在怀里。他一向寡言,此刻更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寄托这意料之外的天大喜悦。
子莫被拥得似乎身子骨都要截成两段。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瞬间又变得跌宕起伏。好好地宇文邕这光天化日之下是要做什么?!他越抓越紧,想到虎跃崖上的事儿,子莫不禁老脸通红,反手便重重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陛下!”
这巴掌声还没消散,韦大人带着一帮周兵倒是风风火火赶来。
“大胆高长恭,你意欲逃跑还敢。。。。。。行刺陛下!给我拿下!”
身后周军齐齐愣愣,行刺?
他们似乎只看到了自家陛下与这兰陵王间不可言说的暧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327章 降服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高长恭抓了押起来!”
韦孝宽也不管这高长恭的手被何人紧紧拽着,就在皇帝陛下宇文邕的面前勒令兵士要把那齐国质子羁押起来。
他不是瞎了,而是看得清楚,才更要清君侧。
周国兵士面面相觑,想要上前却碍于皇帝脸色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韦将军这样下令,可皇帝陛下却在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后照旧面不改色丝毫也不放开那兰陵王,这如何是好,倒是叫他们这些属下为难了?
难道还从陛下手里抢人不可?!
子莫看看这对他剑拔弩张围拢过来的周国将士,又抬头瞧瞧这一边脸颊泛起红印的宇文邕,真是臊得想要打个地洞钻下去。把他押下去了也好,进了这周军看管的牢房,也不见得这莫名其妙的周国皇帝还能天天去那天牢里探望。
正要挣脱开这宇文邕的钳制,然而皇帝陛下不知道是使了何种神力,竟然让他这自诩力拔千钧的武将脱不开身!
皱了皱眉头,他和宇文邕面不改色竟在衣袖之下相互较劲,这人,力道大得惊人!
为何会有如此古怪的感觉!似乎宇文邕在这短短几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和这人交手过许多次,可哪一次不是势均力敌,输赢都在毫厘之间博弈。然而现在,他竟然如同个弱质女子一般被箍紧了手腕就难以挣脱,一急,神色更是慌乱,那宇文邕比他身形高出不少,连气势都被衬得格外羸弱。
子莫不解其中缘由,顿时脸上红了一片。他不过来周国才几日,竟然还真是被断了羽翼成了这周国皇帝笼子中的金丝雀了?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这火烧得甚是奇怪,而宇文邕也来得猝不及防。
在大火之中救下了他,子莫原是该感恩在心的,可稍不留神就又被这样折得脸面全无,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知晓这人该不是故意为之,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这宇文邕又是打了什么主意竟还不放手,如此这般是不让这事儿收场了?
“退下!”宇文邕脸上的那五个手指印如同是假的一般,他竟然淡然自若,让韦孝宽带人退下。
“陛下!这高长恭打晕那守卫趁着荼毗大会就跑到后院来想要逃跑,如此胆大妄为包藏祸心的质子,如不好好惩治,如何以儆效尤?!”
韦孝宽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便是不能让这高长恭自以为有陛下的庇佑便无法无天了!
这事证据确凿,且不少人都看到那齐国质子竟还敢触犯龙颜对君上大不敬,这时不拿下了他还更待何时?!
“韦孝宽!朕命你守在佛图寺外,你怎么带兵进来了?”宇文邕质问道。
“陛下,眼看着高长恭就快逃走了,臣一时心急才会。。。。。。”韦将军辩解道。
“你可知晓这神僧的圆寂法典最忌刀光剑影,还不把兵器都给我收起来!”
听皇帝这么说,周国的士兵们立马将手中的利剑按回了剑鞘之中。韦孝宽已经把手中长剑指向了子莫,在皇帝的逼视下,才愤愤不甘地把剑收了回去。
“陛下!高长恭这质子心怀鬼胎,望陛下把他交于臣等来处置!”
韦孝宽知晓皇帝陛下在袒护那高长恭,却并不死心,拱手禀道。
宇文邕淡然一笑看了看身边那人,对韦将军说道:
“兰陵王是信守承诺之人,朕既然答应了大周愿与齐国化干戈为玉帛,这兰陵殿下如何会兀自逃脱置两国约定为无物?殿下乃是一言九鼎之人,是也不是?”
这语带暧昧,神情亲昵,让周遭之人皆看傻了眼。
宇文邕在周国朝野上下以骁勇善战作风狠厉而闻名,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虽是登基不久,可他除那窃国之贼宇文护真是手段狠辣无人能出其右,治国有方让朝中柱国无不拍手称道。皇帝一心理政,登基以来只立了皇后阿史那,且也是为了拉拢突厥成为大周的后方屏障。
何曾看过皇帝这般软言细语眉目含情,还是对个齐国质子?!
真是让诸位将士目瞪口呆,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这人是抓还是不抓?
众将士只觉他们杵在这里皆是多余,说是护驾可皇帝陛下显然道高一丈让那高长恭只有干着急的份,何须他们帮忙?
他们也知晓扰了陛下甚是碍眼,然而想要退下又怕韦将军治了他们军法。
“自然,我高长恭何时言而无信过。只是看那后院有冲天火光才会前来看看,不想倒是引起轩然大波了。”
子莫不如此说,还不知道这宇文邕会如何说辞。这宇文邕如今像是什么都不怕,又是在周国地界,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乖乖认了才好脱身。
“胡说八道,平地如何起的大火,高长恭,你休得胡说八道!”
“喏,朕的手还被烧伤了一块,韦大人可要验伤?”宇文邕伸出自己的手在那顽固的韦孝宽面前晃荡。
“这。。。。。。”韦孝宽一愣,还真是被火灼烧的伤势。然而此刻这里平静如常,哪里来的大火?!一时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陛下,龙体为重啊,快,宣太医来为陛下诊治!”韦大人命道。
“不必了,我这只是皮外伤,有事的是他。”宇文邕说完,转脸看了看身边那人。
子莫一脸纳闷中,猝不及防被拦腰抱起,一瞬的天旋地转让他不禁揽住了那人的脖颈,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晚节不保被宇文邕抱着大步流星走在寺院小径上。
“放我下来!”
子莫觉得连说话抗辩都甚是丢脸,后面的周军皆是垂头尾随,跟得不紧不慢,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韦孝宽气得吹鼻子瞪眼睛,都快要把他生撕了去!与他何干!明明是这宇文邕仗势欺人!
“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子莫觉得此刻决计该诉诸武力,他向上挺身欲要跃下来。却似乎是被宇文邕点中了腰际的穴道,顿时塌下了身子软成了一团缩在了宇文邕的胸前。
。。。。。。该死!
他的表情真是痛不欲生,才来周国这人便这般放肆,如何还是那个老实本分的宇文邕!
“你给我放开!”子莫的声音嘶哑抬手还想扇那混账几下,可是又掐又抓还打脸的把戏如何是个男人做得不亦乐乎的事情!
恨恨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宇文邕看着他得意笑了仿佛就知晓他做不出如此不要脸面撒泼的事情。
倒吸一口气,这怒火上不来下不去,宇文邕点穴道的功夫也是精进了不少,只觉酸软,竟然连鲤鱼打挺也不能了。
子莫绷着一张脸血气上涌,被那人放于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可恶的脸孔,正要出手反制却落了个空。宇文邕一眼能望进他的眼里,犹如也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偷袭不成,被那人占了便宜而后轻巧脱身,着实觉得可悲可恨!
“太医,帮兰陵殿下看看可有伤到了哪里。那火焰甚是灼人,可不要留了疤痕才好。”
皇帝陛下翻身离开床榻,便对后面跟着进来的太医说道。
混账!他一介武将,便是烧得留下了疤痕又能如何?这话讲得让人光火,正要一声大吼驳斥却是发出了让人脸红不已的闷哼,竟是穴道还未解开,这舌头都僵了。。。。。。
太医老脸一楞,看看床榻上的人又局促回头,朝着在身后虎视眈眈让他不容有失的皇帝陛下禀道:“陛下,兰陵殿下这样不好诊脉啊!”
这人僵了身子让他如何号脉,太医很是为难。
“便这样号脉吧,这位殿下脾气大得很,若是让他行动自如了,小心你的脑袋!”宇文邕揶揄道。
“是是是,臣遵旨。”太医一听赶紧哆嗦着上前给子莫号脉。
过了一会,觉得这兰陵王怒火上心,肝火郁结,其他当真没什么毛病啊?
转念一想,大约皇帝等的也不是这种实话,便作揖禀道:“兰陵殿下有些水土不服而已,才会气虚乏力。。。。。。调养几日便好!”
呸!
子莫如此一听真想摘了这太医的脑袋。他堂堂兰陵王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气虚乏力?!
真真是胡说八道,俗话当真不假,龙游浅水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现在连个小小太医都敢这般戏弄他了!!
子莫捏了捏拳头却发现还是动弹不得,长出一口气瞪着禅室的房梁,当真是无力。。。。。。这是哪门子的点穴功夫,这般邪性!试遍全身大穴,却依然解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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