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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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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之上怒斥九叔,还连带着痛骂你这个长房四子也是一丘之貉日后必定为祸我北齐社稷,九叔听杨愔辱骂于你便命人当场打了他二十板子,可怜杨相三朝元老,一把年纪,在朝堂上当场便被打吐了血晕死了过去。”孝琬说着,愤懑难当。杨愔如此重臣,竟被九叔打折了腿,真是让人悲愤交加。
“什么?杨相居然受了如此重的刑罚?他现在何处?”子莫在晋阳之时,九叔完全没有提起此事,她以为杨相跟着高殷去了济南封地,竟不想事情已然到了如此地步。
“他在。。。。。。”孝琬还未说完,有队宫女打着宫灯从不远处袅袅而来。宫女之中有一人乘着轿撵沿着鹅卵小路越走越近,轿撵上面坐的人竟是九叔。
“长恭,宴会便要开始了。你和河间王爷还在聊什么这么有兴致?”高湛老远便看到了他们,他见子莫穿了他送去的衣裳,不禁心情大好。邻和公主在府中说也要一同前来,可高湛一露不悦之色,她便也很快作罢了。高湛只想这筵席上有这一人陪着他便足够了,旁的人便是多余的。
月色皓白,竹林斜影之间,那人一身冰蓝,只是眉眼流转,所及之处便如同光华轻掠,不惊心动魄可早已无声无息间攻城略地了一片。高湛下了轿撵,信步来到子莫身边,执起她的手。
“长恭,你今晚坐于九叔身边,快些走吧,皇上该等急了。”说完,拉着子莫便朝着宫苑大门走去。
“长恭。。。。。。”高孝琬看着两人离去,万般滋味萦绕心头。高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孝琬脸色深沉。
中秋之宴歌舞升平,好不热闹。一朝天子一朝臣,席间多了不少新面孔,想来便是六叔即位后,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了。
六叔高演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举杯邀各位大臣同饮,觥筹交错,君臣同欢。
萧子莫看着列席于下方位的大哥和三哥,再看看自己竟然坐在九叔的身边,而且还在皇帝位的东上首的席位,不禁有些如坐针毡。
“长恭为何左顾右盼,像是很坐立不安。”高湛明知故问。
“九叔,我虽已封王,可是这宫中筵席之上我根本不可入席于此位上,真是逾越了,九叔还是让我回去坐吧。”子莫轻声说道。
“何来逾越?我说你该坐哪里就坐哪里,谁敢多说一句?”高湛端着酒盏,抿了一口。子莫看着九叔的样子,便是知晓他如今目中无人,以往执拗孤冷的性格转移到了这争权夺利的朝廷,就是一意孤行。
“我回去了,免得让人闲言闲语。”子莫放下酒盏,正要起身,可猝不及防在案台之下被九叔死死抓住了手腕,扼住拉进了九叔的掌心。
“你要是敢挪个位置,我会让你知晓我的脾气。”高湛目视前方,淡淡说道。
“即便你如今不同往日,你便也应该给陛下几分面子,如此胡来,也不知道日后朝中大臣在背后如何非议于我!”子莫抽了抽自己的手,高湛纹丝不动。
“谁敢非议,我便让他好看。。。。。”九叔喝着热酒,可浑身散着寒气。
子莫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着九叔像极了高澄爹爹可比爹爹要冷酷无情的侧面,说道:“谁若非议于我,你便个个都打得他口吐鲜血,当堂昏厥?”
。。。。。。
高湛怔了怔,但是仍然没放手,慢慢转头,看着子莫,目如秋水,寒意凌厉:“谁告诉你的?是你三哥?”
萧子莫没有说话,她也只是直直看着九叔,两个人针尖对锋芒,一触即发。
“兰陵殿下,此次去周国涉险,真是辛苦了,来,朕敬你一杯!”
皇帝宝座上的高演突然笑呵呵地举杯说了一句,打断了两人的对峙。话传入子莫的耳中,二人皆是一愣收了收心神,才让她和九叔的僵持暂时结束。
第110章 王府
“臣谢过皇上,臣无功而返,多蒙皇上不弃,自罚三杯,先干为尽!”子莫恭敬举杯痛饮三杯。
“哈哈哈,长恭真是爽快!虎父无犬子啊,大哥当年可也是海量啊!”高演举杯与身边的顺成皇后相视而笑。
“皇上谬赞了,论酒量,还是我大哥孝瑜最有父亲的风范。”子莫转头看着席间的孝瑜哥哥笑着说道,高孝瑜本默默喝着佳酿,似是与墙角的哪个宫女正在眉目传情,一听长恭点了他的名,才猛然回神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一端酒杯站起身来向皇帝陛下祝酒:“臣这不肖子孙,只学了父亲的好酒贪杯,却丝毫也没习得家父的经世之才,今日如此良辰美景,着实只有这酒量方可为皇上的中秋宴助兴。来人,给我来三坛子好酒,长恭自罚三杯,我该自罚三大坛!”
“大哥。。。。。。”孝婉攥攥大哥的袖子,可高孝瑜低头轻轻摇头。
“好!原来河南王爷如此气概啊,朕当真是今日才知晓!快,给河南王上最好的酒!”高演一听孝瑜如此说也来了兴致,命身边的公公搬来了最好的美酿。
“哈哈哈,早听闻河南王爷好酒量,可小人从未有机会与王爷您一较高下,今日如此好时机,独饮不够热闹,不如由皇上命臣与河南王爷斗酒,热闹热闹!”席间有人站起身来和六叔禀报。高演性子宽和,许多大臣也就丝毫不见外了。
“如此甚好!君臣同乐,只是由你们两人比酒量就单调了些,不如这样,我们来行酒令,孝瑜当令官,谁输了谁喝,要是朕输了,朕也要自罚一杯。不过,无论谁输了,河南王爷这个令官就要陪着也喝一杯!如何啊?”高演初登皇位,志得意满,兴致高昂。他这游戏规则一说,众大臣皆是拍手赞同。
子莫原是想多给自家大哥一些崭露头角的机会,现在倒是不由担心起来,和孝婉一样忧虑地看着大哥。这如何是在行酒令,便是大哥一人要轮番与一殿的大臣比酒量。
“甚好!皇上这主意极妙!那臣便不客气了!”似乎正中孝瑜下怀,他拢起袖子,打开了尘封的一坛佳酿,先给皇上和皇后满上了酒杯,又逐个让诸位大臣倒满了酒盏,最后,捧在怀中给自己倒了三大碗。
酒令开始,整个仙都苑就如同开了瑶池蟠桃盛宴,殿中只闻吟诗作对之声,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高演与臣下同乐,依着孝瑜给的酒令赋诗一首,当真是武功文章无一不通,让诸位大臣赞赏不已。如此觥筹交错间,和乐融融,北齐宫中难得一见的上下同心,君臣无束。
六叔性格随和,不喜铺张浪费奢靡无度。筵席间没有顶级的西域香薰熏得人昏昏沉沉,也无靡靡之音一片莺歌燕舞。可正是这恬淡雅致,更加让这仙都之苑高雅脱俗亦如天上别院。
清醇佳酿,曲调风雅舒畅。皇帝身边也少了很多妖冶嫔妾,只有六叔的正妻顺成皇后一人做于他的身旁。
虽是这邺城皇宫中每年都有的宫廷筵席,可这个中秋之宴却别开场面,平和安详。没有人担心一句无心的话语得罪了君王而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二叔在世之时,虽乖戾跋扈之性情让他在开疆扩土的战场上声名远播,可也着实在前朝后廷中枉杀了很多人。特别是在他身体状况每况日下之时,更是如同疯魔了一样肆意虐杀了不少身边的大臣,官员们每次入宫伴驾都是提心吊胆如坐针毡,唯恐一个大意就人头落地。如今,皇帝位上换了人,宫中也有了新气象,不少大臣笑逐颜开,六叔比高殷更得人心。
酒过了三巡,子莫纵然运气好可也轮到了几回,已经喝得让九叔暗暗看她,怕她又对着他喊爹爹长爹爹短。子莫迷迷瞪瞪,高湛思量了一下,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离得身边的人更加近了些,似乎长恭稍稍软了下身子都能倾倒在他的怀里,半侧着身形,那冰蓝的绸缎衣料似有似无会轻轻擦着他的衣角,长恭偏着一边的头托着腮帮,发丝垂泻,纵是轻轻把玩在掌心,那已经半醉的人儿也没了往日的警觉,看着仍在继续的游戏而不自觉。想来这高演想出来的行酒令的游戏倒也是真不错。高湛脸色犹如春回大地,寒冰般的脸孔倏然绽开了微笑。
行酒令一直持续到了月上中天之时,许多大臣有的捂着嘴巴,有的捂着肚子,慌不择路,还没来得及和皇帝陛下禀报,就夺路而出一脸痛苦匆匆去解决自己的尴尬。
“这。。。。。。哈哈哈哈。”那些败下阵来的大臣的窘样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高演和他的皇后也是摇着头笑,皇帝陛下扫了一眼这个大殿,原本坐得满满当当的筵席如今居然只剩下一半人还不到,而高孝瑜,两颊染了绯色,可仍然步履稳重,谈笑风生,当真是不得了!
“王大人,再喝杯吧!别人说你才学斐然,乃我北齐第一大才子,今日里吟诗作对不过七八回,你就对不上了?这可不行,皇上还等着您出口成章,留下名流千古的诗句呢!”孝瑜端着个大碗干向一个捋着胡子不断摇头的老头,那老头看着那越凑越近的大碗,如临大敌,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样。一看着那满得快要溢出来得酒碗,那位大人便觉得两眼发花,什么名流千古的诗句,他如今连酒水里自个儿的倒影都看不清了。。。。。。
唔!王大人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股反胃直冲上来,抱拳借着位置和上方的高演行礼,忙不迭说道:“老。。。老臣无用啊,恳请皇上和河南王爷见谅。。。。。。唔。。。老臣,老臣。。。失礼。。。。。。”王大人到底也是侍奉了三朝君主的元老了,如今头晕眼花间也已经顾不得许多礼数,端着袍子捂着嘴巴直直冲向了大殿门口,也来不及寻什么茅厕了,见着黑漆漆的地方就冲了进去,远远地,还能听到传过来得作呕声。
“哈哈哈哈,河南王爷啊,你真是厉害,这王大人平日里如何一板一眼拘谨之人,如今也被你喝得丑态百出了。我怕这明日里早朝,朕的朝堂里便是剩不了几个能下床的大臣了。”高演笑道。
“陛下,臣今日里也是借着酒劲诸多失礼了,望陛下和诸位老臣都不要见怪才好。”孝瑜风度依旧,似乎方才喝的都是白开水一般,气不喘话不乱,子莫迷迷糊糊看着依旧风流潇洒的大哥都不免打了酒嗝开始崇拜起他来。这酒量,着实天赋异禀,让人不五体投地都不行。
“皇上,河南王爷如此海量,着实不该浪费了此等才能。想我中书省每年接待来我朝纳贡觐见之属国番邦也不下百余次,蛮邦风俗便是以酒论英雄,我省中大小官吏屡屡苦不堪言虽拼尽全力可还被说道是无气概,老臣斗胆说一句,若是河南王爷愿意屈尊来我中书省履职,想来今后必无番邦敢小看我北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伙都酒喝多了,皇帝高演称赞着孝瑜海量,而席间有一大臣便起身直抒胸臆有感而发,争着抢着要大哥发挥天赋异禀的特长去为北齐的外交大业做出一番贡献。
那老臣说完,同是中书省的几个大臣皆是回想往事不禁泪眼婆娑,然后再充满期待看着河南王。满怀希翼,彷如孝瑜就是未来的希望。
“恩。。。。。。河南王爷贵为文襄皇帝长子,身份不凡,可长年一直无拘无束闲云野鹤,并未在朝中各部之中任职,如何啊河南王爷,不知你肯不肯给诸位大臣一个面子去中书省?朕可不强人所难,要是坏了王爷平日里的雅兴,朕可是于心不忍。”高演说道。
“臣,谢皇上器重!多谢各位大人抬爱!”孝瑜先前并未喝红的脸此刻红光满面,眼睛炯炯有神。长房一门,现在除了长恭和孝琬当职外,他高孝瑜也终是有了自己能一展所长的地方。中书省专责北齐外交事宜,他高孝瑜最爱与各路人马打交道,既不死板又合他的性子,何乐而不为呢?每日寻花问柳,流连风月,围着酒杯和女人转圈可日复一日毫无建树的日子终是让人生厌,看到自己的弟弟都各有所长,他何曾没有失落和心焦过?
“甚好,那朕便先口谕封河南王高孝瑜为大鸿胪,明日即下圣旨,有河南王爷坐镇中书省,想来我北齐外事必是一番新气象,朕拭目以待!”高演点头赞许。
“臣谢皇上恩典!”孝瑜谢恩,然后抬眼看看子莫和孝琬,喜上眉梢。
大哥领了差事顿时更加畅怀,他又前前后后和几位中书省的同僚大臣对饮了几杯,又端着酒碗来找子莫,子莫托着腮帮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大哥兴致高,九叔也不在旁边拦着,子莫喝得人事不知前最后记得的画面便是自己手中倏然滑落的那个酒碗。
今晚大哥找了个称心的差事,以后必可以大展拳脚,子莫觉得她生命陪君子也是理所应当。
似乎有人带着她坐在轿撵上行了一路,夜色微凉,可那个怀抱很暖和,子莫本能得缩着身子往那人怀里挤了挤,然后那人更加密实地给她裹了麾袍,抱得更紧了。
睡了一阵,也不知道多久,子莫是因为喉咙觉得要冒烟而渴醒的。
“水。。。。。。”她不禁喃喃。
那人听了,起身倒了杯水扶她起来,将水杯放到了她的唇边喂下。子莫觉得一股清流滋润了喉头,没那么难受了,也就慢慢睁开了眼。
她被人抱着坐在床上,背后靠着的居然是九叔的胸膛。
子莫一个激灵倏然起身离开了些,问道:“这是哪里啊?”
子莫看着这个房间,布置华丽,陈设家具精巧,竟是她在哪儿都没见过的。
“自然是你自个儿的家了,这是你的兰陵王府,喜欢吗?”九叔说道。
第111章 一夜
“我的王府?”子莫吃了一惊,下床仔仔细细绕着房间转了一圈。花梨木大床,雕花红木窗棂,上方的紫檀木架子上左右相称放着一对龙凤玉盘,而另一面墙上则是挂着一幅绢本长卷画图。
子莫揉揉眼睛,靠近了去看。那挂于墙上的画卷描绘着一男一女,在水一方缱绻相望。女人容貌清丽脱俗,姿态袅娜,情态逼真,满是深情凝望。而那男子器宇不凡,眉眼俊俏,简单工笔描摹出的线条寥寥几笔就将那人的音容笑貌犹如活生生跃然其上。
子莫酒也醒了,她自小虽书画不精,可家有二哥高孝珩这个每天作画就可不知世上时间流转的书画奇才,耳闻目染,如今见了这幅画,不用细细鉴定便知是价值连城传世之宝,要是让二哥看到必定不眠不休,会早晚三柱香恭敬膜拜这幅神作。
“九叔,这幅画是。。。。。。?”子莫惺忪睡脸,直直看向坐在床边的九叔。
“洛神赋图。”高湛慢慢答道。
“什么?!洛神赋图?那岂不是是东晋顾恺之的真迹?”子莫汗颜,她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二哥,二哥一定会开心坏的!如今顾恺之的真迹都在江南,在这北地能有此流传千古的名家真迹,当真是让人赞叹不已。
高湛斜倚着身子,对这个毫无情调的木头桩子高长恭已经只剩叹气。不过好在房内旖旎烛光,寸寸打在那个站于画前痴迷欣赏的人儿身上,衣蓝如水,肤若玉质,与烛光暖色辉映成调,高湛双眼渐深。
“九叔,好好的画怎么会截断了一块,真是可惜!”子莫伸手慢慢摸着画的边沿,这是从一幅巨大的长幅中裁剪下来的,想必整幅完整的画卷更是雄浑惊人。
“因为这是洛神与曹植在洛水初遇时候的场面。他们二人一见钟情,洛神赋最为美丽也最为精彩的一段,我便只喜欢这段。”高湛回答。语调清冷,慵懒低沉,九叔也像是醉了一般,把腿搁到了床板上,任由自个儿的长袍倾泻在那雕花的大床上,似是乏了,用手撑着额头,侧着身子半卧在床上。黑发与他身上的麾袍容为一色,皆是灼灼光华,美得凌厉绝艳。
“恩。。。。。。后面的故事便是洛神与曹植情深缘浅,难续旧缘。果真是因缘天注定,也只能深情错付了。”子莫瞧着画中的人儿感慨万千,全然没发现九叔已经挪到了她的身边。
烛影摇曳,子莫看着高湛的脸,一时心悸。
“若我,便是忤逆了上天也要把握自个儿的所爱。”九叔的身影笼罩在子莫上方,光影交错,两人的轮廓五官都如入画一般。
“长恭,我把这一世都交于你,我只想要你许我一夜。。。。。。过了今晚,我会交予你我此生所能给你的一切,家国天下,乃至我的性命便也双手奉上,只要你有所求,我便倾尽所有,赴汤蹈火,刀山火海,我高湛也会为你甘之如饴。”九叔呢喃,低垂下了脸,手指冰凉拂过子莫的脸,如堕梦魇。
“你。。。。。。你醉了吧!九。。。。。。九叔!”子莫一惊,她完全着迷于墙上的画卷,竟是全然忘了此刻的处境。九叔说这是她的王府;她何时有了自个儿的王府了?三哥呢,大哥呢?为何是由九叔把她接到了这个地方?!
四目相接,眼神胶着。子莫竟一时晃神之间被九叔大力横抱而起。
“九。。。。。。”萧子莫眼前场景倏然交错,被高湛扔到了那大床之上。
雕花的黄梨木大床剧烈摇晃,子莫伸手欲推开那个男人,可也不知道九叔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力道,居然反扣住了她的手腕拉过头顶扣在了掌心。
呜。。。。。。嘴唇倾轧,带着唇齿相撞的疼痛。高湛的手也熟稔地摩挲着子莫的衣裳,竟已经猝不及防滑进了她的衣襟之中,惹得她一阵战栗,全身汗毛直竖。萧子莫手忙脚乱,只觉本就喝酒过头的脑袋如同要裂开一般痛楚,她仗着自个儿武艺高强且也是男子便根本也没把九叔的频频逾越太过放在心里,此刻如此狼狈不堪真是让她始料未及。她千军万马都不曾怕过,为何此刻心底却被恐惧和耻辱吞没。
“九叔!你若不住手,这回可不是一记耳光如此简单了!”
高湛的唇一寸寸往下挪移在子莫的脖颈之上,啃噬着亲吻着如饥似渴。
萧子莫的嘴唇已被咬破了皮,尝着自个儿的血腥味声嘶力竭喊道。
高湛怔了怔,突然冷笑了一声微微抬了头,情念迷醉了他的心,染上了他的眼,眸子里皆是焚身赴火的决绝。子莫心头一惊,余下的话竟哽咽在喉头。
“这次我便不会再停手,你高长恭大可杀了我。我只有死在你手里,今后才会断了对你的念想。不然。。。。。。不死不休。。。。。。”说完,在子莫的震愕之中单手拉开了自个儿的外袍,玄色的袍子滑落了九叔的双肩,然后如同流水般长长地铺陈了在了床榻与地上。
九叔清冷薄削的嘴唇邪邪一抿,给他原本太过冰冷疏离的容貌平添了迷乱人心的惑人风骨,褪去了衣裳,他跨坐在子莫身上,漂亮的线条从高湛的肩颈一直延伸,原来被衣袍遮挡住的如画笔勾勒的身形便是展露无遗,中衣大敞着,男人居高临下只是看着子莫的脸慢慢染上惊慌失措的红晕。他似是有些满意,俯低了身子,露出了前胸后背的一大片躯体。高湛的肩背上有细细的汗珠爬在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肌肤上,烛光摇晃,影影绰绰,九叔邪如魔魅,勾笑着,身子不安分地更加贴紧身下的那人。纤长锁骨,不禁引人再往下挪了挪视野,子莫从未想过她居然和九叔如此坦诚相见,而她,刚才还险些迷了魂般在仔细打量。
不好!萧子莫咬咬嘴唇闭紧了眼,可还没等她清醒些,高湛大手一拉,便让她觉得胸前一凉。中衣被拉开,冰凉的唇游走在子莫的胸前腹下,她大力挣脱出了自己的手,拉拽着九叔的头发,可这并不影响高湛大快朵颐的兴致。这具躯体,他想得太久,念得太久,如今能这样触碰着,亲吻着,高湛甚至希望将那人完全融入自己的血肉里,占有一分一毫,将那每寸肌肤和头发都烙印上他专属的标记。如同宣泄着自己早就盈满的念想,高湛的动作越来越痴狂,原本冰凉的唇和身体也逐渐起了高热,烫得让子莫拼命扭转着身子,想从这男人身下逃了出去。
萧子莫宁可自个儿是不清醒的,与慕容冲的那次是她情非得已。且毒已侵骨,当时脑中一片混沌,即便清醒后那桩丑事历历在目,可终究是事后才有的那种羞愧与理智。
如今不同,子莫感受着高湛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肩头前胸,痛楚与莫名的异样感在翻天覆地的羞耻之中如同拉锯一样同时折磨着她所有的自尊。高湛双手游离抚摸着她渐渐渗出了汗水的肌肤,慢慢,已经如同脱缰,九叔身下那灼热坚硬之处贴着她的腿,搁着衣物在一下下如此激烈清晰地跳动着,越来越高昂。高湛已然快要控制不住,忍不住了甚至会抬着身子先在她的身上磨蹭,重重顶着,每一下,子莫都会如同被匕首捅到了要害处,害怕地眼冒金星,手心冒出了冷汗。
萧子莫已然失了先前的气势,如此荒唐的场面,叔侄两个只着寸缕在一张床上做着如此苟且的事情。萧子莫真不知道自个儿为何还不屏住了一口气息便全力打过去,将这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放肆着的男人打得奄奄一息,滚落到地上。
她不懂为何丝丝战栗之感竟如同虫子般攀爬上了她的四肢和脊梁,难道酒真能乱性?还是这具身体是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冲动和易被撩拨。
高湛突然停顿了动作,猛地抬头看着身下的那人。
长恭居然有了反应?!
高湛欣喜若狂,如同无望的爱恋得到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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