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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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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历来行宫多刺客,这段时日还是我来保护大家比较好。”
    “沛白和阿木已经同意了,你这个荡/妇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咬牙切齿的低语完便再不说话,心中思索最近皇帝不太正常,不说心志坚定许多,便连对皇位的执着都散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期许莫名其妙的被人实现更多的却是无所适从。
    行宫建在山上,他沿着山路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住脚步,几乎是一瞬便屏息敛神,不让百米外的人察觉自己的气息,想他薛雁山昔日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侠客,对付眼下这人倒还绰绰有余。小心的移动着,在蝉鸣蛙叫的夏日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他落在一处繁茂树杈上,看着底下的两人皱了皱眉。
    人他是认识的,只是两个月没见有些陌生,往日他们围在光束外等待的时候总能窥视到皇帝的生活,可这两个月不只出来的难度变大,连看一看都不能了。
    底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摄政王陈琰,另一个却是跟在陈慕身边多年,半年前才被提拔上来的御前一等带刀侍卫梁元风。
    这两个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偏偏皇帝识人不清,把这么大的威胁放在身边,陈慕,也许该说薛雁山更确切些,他竖起耳朵努力想听到底下两人的谈话,但他们声音太小,只隐约听到几个字眼:“······昏君······罢了,总···后日····一刻······”
    梁元风点头,片刻陈琰挥手他便离开了,薛雁山飞身跟上,见梁元风偷偷momo回了房间这才mo了进去。
    梁元风地位不低,这处独门独户的院子只住了他一个人,虽然位置略偏,但相对于其他侍卫的大通铺来说已经好上太多,他点了灯火,正准备洗漱突然拔剑而起,薛雁山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年轻人发觉,随即属于强者的威压散开,晃动的火苗被指尖劲风扑灭,他一跃而起自林如风头ding划过,如同一只展翅鹏鸟,手间还顺势弹出路上随手捡的石子。
    梁元风旋身躲过一枚暗器,却还是被风刃削落了一缕发丝。
    高手!梁元风眼睛微亮,平稳心境专心致志的应对起来。
    一刻钟之后,薛雁山将梁元风压在床榻上,解了他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脚,刻意压低声音道:“你和礼亲王密谋了什么?”
    梁元风死咬着嘴唇不答,眼睛里透着一股执拗的光。薛雁山也不逼迫他,将人绑好了从他身上下来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果酒香气加上女子身上的脂米分味,他方才在外间没嗅到,如今到了室内突然浓重起来,熏得他鼻子发痒。
    揉了揉鼻子,倒了杯茶回来坐在榻边的小几上:“你发现我是因为我身上这味?”
    梁元风扭过脑袋,还是不说话,室内没有开窗,一片黑暗,他看不清那人面容,只隐约觉得轮廓清润,年龄不大,心中越发憋屈,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打败实在是耻辱。
    室内安静,除了两人呼吸只有薛雁山喝茶的声音,许久梁元风自暴自弃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沉声道:“愿赌服输。要杀要剐动手吧!”
    薛雁山挑眉,又喝了两口茶才放下杯子,一把抓住梁元风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怒道:“想死?”
    梁元风今年二十又五,这个年纪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孤儿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到御前一等带刀侍卫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尤其是这人某些时候还是个死脑筋。此时听见薛雁山问他,当即扬起脖子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杀的模样。
    薛雁山平生最讨厌别人这幅样子,明明是自己懦弱求别人给个痛快,偏偏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愤愤的喷出一口气,再看这个往常觉得坚韧刚毅的青年越发生气,气势冷凝连嗓音也比刚才低沉许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平日里便是误伤都是不孝。你却主动求死。我不禁要问问你,那礼亲王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你不惜舍去性命做个不孝之人也要包庇他!”
    梁元风轻蔑的斜了他一眼也有些愤怒起来:“狗屁!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一生下来就没有那种东西!说什么不孝,我这条命本来就是礼亲王救的,若不是他我老早便饿死街头,又谈何舍去性命,不过是把该还的还给人家!再说,这是我自己的性命,要如何处置与你何干!”话音刚落,他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呆愣住,片刻似乎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薛雁山也抿唇不语,他倒是忘了,这人原本是个孤儿。
    叹了口气,重坐回小几上,低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心疼皇帝孤立无他愚笨不堪,是个确确实实的昏君。
    眼前这人选择跟随礼亲王背叛皇帝,是为不忠,但就礼亲王救他一命他便为君谋事来说却为道义。
    薛雁山又叹了口气,再看天色渐明,皇帝也该恢复意识了,他抬起头看见趴在床上的梁元风眼眸赤红,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茬,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憔悴模样,不知怎么的心情便突然舒畅起来,他站起身笑了笑:“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梁元风。”他走了两步又微微侧转过身子,“问下你家主子,若是皇帝愿意主动放弃皇位,他是否会念在两人叔侄情意上放他一条生路。”
    梁元风沉默,目光紧盯着那人,房中光线渐亮,那人穿着月白色单衣,外面罩着一层缂丝薄纱松松散散的发丝齐顺的披在背后,配上他修长的身姿以及冷凝的气度,竟有几分落魄战神的味道,只可惜五官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吱呀~”
    门被打开,那人抬腿,跨过门槛,梁如风突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你······”
    那人扭头,天光尽露,打在他的侧脸上,那张平日里便俊俏的脸如今更添刚毅,他扭着头望向他的动作仿佛在询问他可还有什么事,梁元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浑身痉挛着,分不清楚是因为震惊还是恐惧,只赤红的双眼目眦欲裂,嘴唇却紧紧地咬着,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
    薛雁山等了片刻,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敢耽搁,他抬起脚,动作间衣袍下摆的缂丝金龙若隐若现,低调的彰显着他的身份。
    而,梁元风,在长久的僵硬之后终于彻底的瘫软在床上。
    这次,死定了。

☆、第137章 儿子

腰酸背痛的陈慕揉着酸痛的脑袋从床榻上坐起来,记忆还停留在昨夜饭桌口感香醇的果汁上,揉着太阳穴看了看远处跪在地上的以安顺为首的一众宫人,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有些烦躁:“还不过来,跪在那里干什么?”
    安顺惨白着脸过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天刚蒙蒙亮他带人进去伺候,这才知道皇上夜里就回来了,可他们一群人在萍妃娘娘的住处守了半夜竟没一个人知道,匆匆找了许久这一回来却见皇上躺在床上,提着的那口气还没松开就见皇上动了动手脚,腿一软就成了陈慕见到的情形。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太平的,等待惩罚到来的时间尤其的漫长而残忍,陈慕察觉到明显紧张起来的气氛皱了皱眉,难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怎么这群人一个二个缩着脖子跟受惊的傻鹌鹑似的?
    他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暗中观察着,又想起最后好像看到陈熔被一个老嬷嬷带走,便趁着喝醒酒汤问了句:“陈熔呢?”
    安顺又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大皇子该是在房中看书。”
    陈慕点头,放下碗揉着仍旧不舒服的脑袋站起身:“去看看。”
    行宫里规矩不比皇宫,跟随而来的大臣早上来请安正恰逢安顺寻到陈慕,听闻皇上在睡商量一番便回去了,此时大约已经听说了清晨发生的闹剧,贴身公公弄丢了皇上在外人看来必然是掉脑袋的大事,可惜被弄丢的正主浑然不知。
    还未进院子便听到孩童的笑声,陈慕心情好了点,挥手制止太监的通传:“是谁在陪他玩闹?”
    小太监垂着头吱吱呜呜突然跪下,陈慕皱眉,这个习惯真是烦人,他一问话这些人就跪下,难道他问的问题很难吗?
    见无人回答,他索性自己进去,从见到这个小孩至今,别说笑,就是哭声他都没听过,陈熔是个面瘫,抿着嘴角的笑容已是难得,如今这般开怀更是奇迹,陈慕笑眯眯的往里走,像只去偷/腥的猫,好奇到底是哪个宫人这般神通广大,他绕过繁茂的合/欢树,踩着一地落花停在树下,再不往前一步。
    脸上的笑容敛去,他不喜不怒的站在那,皇帝的气势被光影打破,只剩下一点浅淡的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的心酸和委屈。
    隔着十几步远的地方,穿着一身艾绿色小衫,同色四爪金蟒小云靴,娇娇/嫩嫩的孩童被人抱在怀里,脸上的笑容在清晨阳光下温暖而治愈,抱着他的俊俏男人亦是满脸chong溺笑意,他们转着圈笑着闹着宛若一对父子。
    似乎发现他,小孩的脑袋扭过来,张嘴欲喊却见陈慕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陈琰的请安声和小孩有些惶急的呼唤,他却不想听。
    沿着行宫内的宫墙漫无目的的走。
    难过,是有一点,但也不是很难过,毕竟从一开始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刻意的远离那个孩子,因为知道未来已经确定了,他注定是陈琰的人。
    他又有些后悔,似乎总是在后悔,当初若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让安顺把小孩抱回来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看到小孩脏兮兮瘦巴巴的样子不心软就好了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情,给他洗完澡吃完饭让人送回去就好了也不会有日后这段时间的相处······
    每一件事情都要后悔,但最后悔的还是没有练就一颗百毒不侵的铁石心肠。
    他突然停下来,因为听到后面有个小小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父皇。”
    他转身去看,一众灰蓝色高冠宫人间站着一个清爽的小萝卜头,他脸上没有了笑意,若不是眼睛里带着一点祈求,几乎和平日里一般面无表情。
    陈慕捂住了脸,慢慢转过头不看,也许是醉了,对,也许是因为昨天喝的果酒后劲太大,他这般安慰着自己,复又抬起脚。
    不然怎么会觉得难过,他分明从一开始就告诉过自己结果,陈熔最终会忘记他这个昏君,会在另一个人的扶植下当上皇帝受人称颂,他为这个孩子做过什么,有什么资格生气失望。
    脑子里一团乱,他一遍遍的压下心里的难过愤恨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这都是自己应得的,这不过是一个任务,他只是一个过客,不必投入太多感情。
    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钝痛,慢慢的累积成令人喘不过气的程度。
    “都退下!”他挥手怒吼,呵斥身后的人走开,然后ting直脊背沿着宫墙向前走。
    太阳渐渐热辣,他便挑阴影部分走,身后远远地坠着一个小萝卜头,从最初的焦急祈求到彻底的面无表情。
    陈熔穿着一身艾绿色薄纱衫子,隐约可见里面的白色里衣湿了一片,他远远地跟着自己的父皇,孤身一人如同披荆斩麻去救公主的骑士,势必要走到前面那个男人的身边。
    “别跟着我!”陈慕回头又吼了一声,小萝卜头愣了愣,便见陈慕突然急走几步,他慌张去追,却不敢让陈慕发现。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话传到太后以及各位大臣耳里让人皱眉。
    太后娘娘正歪在美人榻上涂染指甲,听见皇帝和大皇子在烈日下疾走皱眉:“皇上这又是在闹什么?没规矩。只知道带着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胡闹。”
    说罢也不提命人将皇帝请回来的事,只皱着眉一副嫌恶模样,片刻却又惊慌舒展开来,用指尖揉了揉方才皱眉的地方:“不要长皱纹才好。”
    陈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梁元风,可怜的御前带刀一等侍卫半夜里受到惊吓费了老大力气才解开绳子带着通红的手腕来见自己的主子,却赶上主子心情不好:“你说,昨夜他偷听我们谈话并到你房里威胁你?”
    梁元风低头:“属下不敢欺瞒王爷。”
    陈琰若有所思的斜了他一眼,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不会轻易怀疑梁元风对他的忠诚,但陈慕那人,打小便软弱,吃不得苦,先帝在时不善武力,当了皇帝后更是一点武术都不碰,平日里又脾气暴躁手段血腥毫无城府心计,若说他听信谗言半夜命人去将梁元风杖毙都比眼下这事更让人相信。
    梁元风知晓这事匪夷所思,若不是他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更不至于到如今仍旧六神无主。
    陈琰见他浑身发抖,想着这人大约是吓坏了,梁元风虽忠于他但到底在皇权下当差,会怕是自然。陈琰了然,当即温和道:“无碍。他既没有当时命人捉拿你便是留你有用。你只需回去做好本分便是。至于那件事,推迟一些便是。你回去吧,小心些。”
    梁元风抱拳起身走了出去,陈琰看他背影消失,许久喃喃道:“武功高强的皇帝吗?”
    众大臣则各自沉思一番自有思量,只刘宰相和儿子相对而坐,一边对弈一边教导:“皇上虽多有不适,但到底是皇上。明昭你与礼亲王交好要注意分寸。”
    刘明昭点头称是,他是宰相独子,肩上担负着的是整个刘家的命运,半步都不能踏错,因此才更加谨慎,更加谨慎的选择了另一个明君。
    只他自幼品行端正,又是典型的书生面相,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为人和善敦朴,只有极少数相熟的人才会知晓他其实是个不苟言笑的心机boy。
    刘宰相见自家儿子落棋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儿子大了总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他心中清楚活路在哪却不敢做的过分,生怕愧对先皇托付,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皆在房内消暑,对于外头晒太阳的两位大小主子只口头关心了一下便作罢,由此可见这两位主子的地位有多低。
    阳光越发刺眼,两个人脸颊都是一篇红润,小孩的皮肤嫩更严重些,此时因为缺水和劳累已经有些跟不上,但他咬牙跟着,似乎生怕一眨眼陈慕就不见了。
    陈慕知晓他在后面,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但总有那么一道坎过不去,怎么也过不去,他猛地扭头去看,陈熔见他发现了自己猛地惊了一下,眼睛瞪的几乎脱框,扭着脑袋要多,却实在无处可躲,最后自暴自弃的捂住脸遮住眼,自欺欺人。
    陈慕看了他一会儿继续走,汗湿的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混合着不停涌出的汗液让人很不舒服,但他不想停。
    陈熔见他走了,小跑一阵跟上几步,片刻又小跑一阵。撞上那条腿时陈熔把自己吓了一跳,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一张脸没有血色的白和被太阳生生晒伤的红交错着,让小孩显得很可怜。他仰头去看自己的父皇,却发现那个俊朗的男人扭头盯着身侧的朱红小门。
    小门新刷的门漆,鲜红靓丽一片平滑,陈慕盯着映在门扉上的身影,小小的萝卜头抱着他的腿仰着头看着他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那一处的酸楚慢慢的流出来,一片平和。
    陈熔愣愣的看着他,小手攥住了他的裤子,怯生生的带着点沙哑的小嗓音喊了声:“父皇。”
    陈慕眨了眨眼,只觉得心里某一处深深的陷了下去,柔/软的姚笛出事来,又像是突然平稳的不可思议,被阳光照得暖暖的泛着柔和的光。
    他转过身去,小孩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还是仰着脑袋看着他的样子,愣愣的,呆呆的,一点也不像方才在陈琰怀里的阳光灿烂。他却不再难过。
    他想起自己的克制,自己对这个孩子的远离,他明明是喜欢孩子的,许久之前他那个卑微而甜蜜的梦想里就有这么一个软软的糯米糍吧一样的小孩子,可是他现在有了却反而不敢接近。
    陈慕沉默着,陈熔心中越发忐忑,他知道父皇一直不喜欢皇叔公,自己不该和皇叔公玩,不管如何狡辩自己已经做了错事,他慢慢的垂下小脑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慕鼻子有些酸,他一直渴望有个儿子,这突然白捡了一个便宜儿子又有点近儿情怯了,再想到前段时日自己因为害怕浪费感情而远离陈熔便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伸出手:“过来。”
    陈熔猛地扬起头,大约是动作太激/烈导致小身子歪了歪,被陈慕眼疾手快的捞进怀里,两个人都是一身臭汗,抱在一起热的像两个火炉,陈慕却不愿意撒手,脸上的笑容温和chong溺,眼眶却带了点自己都没发现的红,连嗓音都是惊喜的颤抖着:“走。回去洗澡去。”
    陈熔不知道父皇突然怎么了,但他乖巧的伸出手环住陈慕的脖颈,小小声的回了句:“嗯。”
    这一刻,陈慕才真真切切的接纳陈熔这个小萝卜头并毫不掩饰的得意着:从此以后老子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第138章 状元郎

大皇子突然得chong的消息不胫而走,陈慕也一改前些日子的消极状态,一大早便拉着各位大臣游园,新开的荷花,一片一片,被风一吹便如同波浪一般向远处散开。
    陈慕牵着陈熔笑问:“喜欢?”
    小孩点头,回去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朵荷花,去了细刺抱在怀里,花瓣散开比他的脸还要大上一圈,小孩一手攥着陈慕的手指,一手抱着花有些吃力,却哪一个也不愿意放开。
    午后两人小憩一番,下午另找乐趣。
    梁元风远远看着趁着夜色出门的一大一小,安顺公公偷偷momo领上了宫人跟着,又唤了一队御林军随从,其中便有他。
    战战兢兢怕了许久,猜测着按照皇上以往的残暴会如何处置他,可偶尔也会冒出侥幸的念头,也许那人只是不知打哪来的侠士,偷穿了皇上的衣裳,可那脸又如何解释?最后还是只能听陈琰的话,做好本分。
    陈慕知晓后面跟着人,牵着陈熔的小手道:“等会儿我们捉了萤火虫用纱灯罩上,回去放在床头。”
    陈熔郑重的点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走到小溪边上天色尚早,萤火虫还没出来,只一轮弯月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颗剥了皮的腰果,陈慕想着便有些饿,走到一边招了招手,安顺一溜小跑过来,讨好的笑着:“皇上。”
    “让人下水捉条鱼过来。”目光抬头一扫,就看到人高马大,比旁边的宫人和侍卫都高的梁元风,遂起了坏心,“梁元风不是在吗?让他去,捉了鱼上来烤了送过来。”
    安顺点头称是,又一阵小跑回去,陈慕则悠哉哉的去和便宜儿子捉虫。
    这晚算得上满载而归,陈慕和陈熔分吃了半条烤鱼,再看那边衣服干的差不多的梁元风,心中一片得意。
    陈熔趴在陈慕肩头,眨着困倦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纱布袋,隔着薄纱能看到绿色的小虫子屁股上一闪一闪的黄色光芒,细小却漂亮。
    安顺这时已经跟了上来,侍卫们在前开路,怕是有蛇虫鼠蚁惊扰皇上,一众人簇拥着中间二人往回走,气氛安静倒是令人越发不安起来。
    翌日天气灰蒙蒙似乎要落雨却迟迟不落,众人便都呆在房里,陈熔趴在陈慕身上,拽了陈慕的手指捏着玩,两个人吃吃点心喝喝茶一点也不在乎天气如何。
    正昏昏欲睡,便见一个宫人匆匆而来,走到宫门处差点绊了脚,陈慕点头安顺便将人领进来,那宫人跪下便道:“太后娘娘捉了礼亲王的小厮,眼下快要打死了!请皇上去看看吧。”
    陈慕心里一咯噔,脸上已经一片冷凝,艹之,剧情歪了!
    一路行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剧情到底歪在何处,行至太后院外便听到一声尖细阴毒的女声:“身为奴才竟然ding撞主子!这种没规矩的奴才要了何用!打!往死里打!”
    抬起脚步,深吸一口气,陈慕想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顺其自然吧。
    阴沉的天,猛烈的昭示着山雨欲来的暴风将远山近处所有树木都吹成倾斜的弧度,陈慕站在院中,袍角猎猎作响,他左手边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露出屁股趴在条凳上,掌宽的木板吸饱了人血泛着一股凶煞的红光,此时这道红光随着宫人的挥舞一下一下如同捣肉一般落在活人的屁股上,那两瓣肉已经赤红充血,眼见着便要爆裂开来,坐在花廊下被众人簇拥着的太后还是余怒未消。
    “住手!”
    他声音不大,气势却凌厉,只一句便让两人愣住,茫然而迟疑的看了看太后,见太后没有呵斥这才心安理得的抱住凶器退后半步。
    太后不是心善之人,被陈慕当众扫了面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皇儿这是何意?难不成哀家连处置一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
    陈慕上前距离太后半步远停住,扬起一抹笑:“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别说处置一个奴才,就是将这里所有的奴才都处置了皇儿也不会阻拦,只是这人毕竟是皇叔府上的人,眼下这种时候实在不好和皇叔闹翻呀。”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轻轻浅浅如同提醒,却让太后不自在的撇了撇嘴,陈慕了然,他这位母后正在人生寂寥时候可不能失去这天赋异禀胆大包天的皇叔:“儿臣总要弄清这人何事冲撞了母后才好让母后处置不是?”
    太后闻言眼尾微挑,似乎诧异又满意自己的这位昏君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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