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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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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昭道:“我只是想见见你。”
他稍稍停顿一下,似是叹息般开口:“怎么就这般不听话; 一不留神就逃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
“祁长昭。”沈离近乎是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他脊背抵着冰冷的墙面; 竭力让自己维持冷静; “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他被这人骗了太多次; 直到现在,就连沈离也分不清,祁长昭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沈离垂下眼,低声重复:“你现在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当然,我不会骗你。”
像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这句话让沈离陡然清醒。
理智从被这人温柔假象迷惑的脑中缓慢回炉,沈离笑着摇摇头,手中忽然发力,一把将人推开:“行了陛下,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你来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祁长昭很快掩下眼底稍纵即逝的落寞之色,淡声道:“我不能告诉你。”
沈离眉头紧皱,却见祁长昭转身在桌边坐下,气定神闲问:“我倒想问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你都不愿说实话,凭什么要我告诉你。”
“你不说,但我可以猜到。”祁长昭道,“你方才去见和宁郡主了对么?”
“没进得去?那是自然,因为那门前的符纸是我放的。”
沈离问:“为什么?”
祁长昭兀自揭开桌上的香炉,从怀中取出香料倒进去:“不为什么,和宁郡主身上被魔物下了咒术,我担心魔物会卷土重来,设下符纸护她罢了。”
沈离眼中流露出□□裸的怀疑。
祁长昭笑道:“你莫不是以为我那是为了防你吧?我没骗你,直到方才遇见你之前,我都不知你会到这里来。”
沈离心里冷笑一声,心道你刚才还说来这里只是想见我,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狗皇帝,嘴里没半句真话。
不知为何,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沈离反倒觉得更自在了些。
香炉中的暖香渐渐燃起,熟悉的味道冲散了屋内的剑拔弩张的氛围。沈离在桌边坐下,隔着香炉升腾起的白烟,与祁长昭对视:“所以陛下能告诉我,有什么值得你千里迢迢从天渝赶来长麓,还隐藏身份亲自来救治一位小小的郡主么?”
古铜镜,同心铃,如今又出现在这里,沈离不相信这是巧合。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与自己找相同的东西。
可祁长昭却道:“因为顾广晅。”
顾广晅,也就是顾相国。
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沈离眉头一皱,便听祁长昭又道:“你应当知道,顾广晅之女和宁郡主与你的兄长,也就是方才遇到那位沈世子在两年前定下了婚约。但根据我的消息,这位顾相国与永定侯之间,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阿离,你还想继续听我说下去吗?”
他的确不必再多说。
在原书中,祁长昭与沈离成婚后不过两年,永定侯便联合几大藩国谋反,其中就有长麓。那时候沈陌与和宁郡主早已成婚,加上顾相国在长麓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永定侯联合长麓是顺理成章。
若祁长昭真的查出永定侯在私下与顾相国密谋造反,亲自前来调查也无可厚非。
他给出的这答案完美得几乎□□无缝。
沈离敛下眼,还是觉得奇怪:“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通风报信?”
祁长昭温柔地笑了笑:“你不会。”
沈离语塞。
他们之间的婚约几乎名存实亡,更谈不上任何感情,就算先前两次共同涉险,也不值得祁长昭如此信任于他。
……这人真的吃错药了吧。
沈离沉默好一会儿,不再与祁长昭绕圈子:“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祁长昭坦然道:“永定侯与沈陌若真有反心,我不会心软。但只要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会保证你的安危。”
他身体稍稍前倾,像是想握住沈离的手,又生生止住了:“阿离,我与别人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迁怒于你,更不会伤害你。你别担心。”
他说这话时,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沈离的眼睛,似乎另有深意,又像是一个极其郑重的允诺。
沈离心头不经意地动了一下。
在原书中,永定侯谋反后,原主便被祁长昭软禁后宫,用以泄愤,生生折磨至死。可他现在却说,他永远不会迁怒他……
沈离心口被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填满,震得轻轻发颤,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沈离无声地换了口气。
的确,他对祁长昭始终抱有敌意,除了那人总是满口谎言外,与原书设定也脱不开关系。
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明白,无论如今的祁长昭待他有多好,最终总会走向那一步。就像当初,就算他竭尽全力阻止阿云结丹,也无法逃避最终分道扬镳的结局。
可现在祁长昭却对他说,他不一样。
或许祁长昭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沈离却无可避免地想到了更多。
他想到认识这人以来的种种,想到眼前这个祁长昭的确与他在书中所读到的那人全然不同,无论是模样还是性子,他与书中那个暴君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沈离无法与系统取得联系,因此也无法确认,这是否与当初的那场时空bug有关。
可如果祁长昭的人设与原本的不同,那是不是代表着,最终的结局也会不一样?
沈离不敢再细想下去,他将目光从那张俊美的脸上转开,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和宁郡主的病……是怎么回事?”
祁长昭没有戳破他的逃避,而是平静回答道:“与我所说的一样,被魔物所害。”
沈离有些心不在焉:“……魔物?什么魔物?”
“不知道。”祁长昭气定神闲,一点也没在意他的走神,“和宁郡主自祭祖归来后,一直时醒时睡,且每日睡着的时间日益加剧,我替她诊断过后发现,这是一种被极其纯净的魔气侵体的缘故。这也是为何寻常修士无法分辨的原因。”
祁长昭稍稍停顿一下,温声道:“不过不必担心,明日我会施法替她驱除体内魔气,她应该很快就会没事。”
“就这么简单?”沈离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还要我留下做什么?”
祁长昭笑而不语。
沈离:“……”
他可能是个傻子吧。
沈离耳根稍稍发烫,偏过头快速道:“既然陛下已经成竹在胸,明日便全仰仗陛下了。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慢走不送。”
祁长昭眼底的笑意更深,轻柔地道了声“好”,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沈离松了口气,脊背刚松懈下来,却见后者忽然转过头来,吓得沈离再次浑身紧绷。
祁长昭将他这反映看在眼里,含笑问:“我有这么可怕?”
“你还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祁长昭停顿一下,将声音放轻了些,“我先前的确对你撒了许多谎,每一个谎言都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所以,我明白你不信任我。可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我从没骗过你。我对你真的——”
沈离似乎立即就明白他想说什么。
身体的反应远快于大脑,沈离豁然起身,仓促地打断了他:“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祁长昭余下的话被堵在喉头,那点失落之情还来不及升腾起,便被对方略微泛红的耳根吸引了注意。
半开的双唇缓慢抿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朝沈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头推门走了出去。
夕阳余晖从门外照入屋内,给祁长昭的背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沈离盯着那金色的影子远去,而后房门缓缓合上,将刺眼的光芒尽数挡在了门外。
沈离浑身松懈下来,俯趴在桌面上,盯着眼前的香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
熟悉的熏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填满了整间屋子,让沈离恍惚有一种祁长昭仍然在身边的感觉,无孔不入,而又勾人心神。
“你不会当真信了他的话吧?”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响起来,沈离一个激灵坐起身,回头看去,琉光环抱双臂,冷淡地倚在墙边看着他。
沈离向他投去个一言难尽的眼神:“你方才……一直在听?”
琉光:“……没有。”
像是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琉光顿了顿,又郑重地补充道:“从你们开始搂搂抱抱的时候我就没听下去了。”
沈离:“……”
“况且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你们方才都说了什么,我不需要听。”
沈离:“……”
沈离轻咳一声,道:“他方才说,他只是为了调查永定侯与顾相国私通之事而来。你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
琉光:“零。”
这倒与沈离的答案一样。
“就像当初在云燕城骗我那样,他每次都有一套完整的谎言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看上去合理,可又没那么合理。”沈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还是想不明白,“可你说若他并非为了私通之事而来,那他究竟来做什么?”
“要么,他是来找你的。要么,他是来找与我们相同的东西。”琉光偏头问,“你愿意相信哪一个?”
沈离:“……哪个我都不想信。”
琉光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沈离叹了口气:“罢了,等明日我们见到了和宁郡主,便可以看出她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琉光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想说什么。
沈离问:“怎么了?”
“主人莫不是忘了我的能力?”
沈离动作一滞。
琉光道:“你若想知道祁长昭要做什么,只要用我对他施法,你便能读取他心中所想。你不想试试么?”
不想试试么?
只要尝试一下便可知道那人心中所有的秘密,也可以知道那人是不是真如他所言,对他是真心……
沈离心中天人交战,呆坐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我没有窥视别人的习惯。”
沈离起身朝内室走去,琉光眉宇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侧身挡在沈离面前:“可你不看,怎么知道他还瞒了你什么?”
“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不该私自窥视别人的内心。”
琉光没有动,他深深看入沈离眼中,低声道:“你不会被他那两句花言巧语就迷惑了心智吧,主人?他说他与书中的人不一样,他说他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就信了?”
沈离抬头看他,眼睛眯起:“你不是没有偷听吗?”
琉光:“……”
沈离趁机推开琉光,三两步走到床边仰面倒下,琉光刚跟进来,便听沈离道:“我要歇会儿,你别管我。”
琉光脚步一顿,站在内室的屏风前看他:“沈离,你是不是忘了与我说过什么?”
沈离抬眼:“我说过什么?”
“目标明确,才能不迷失自我。”琉光唇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觉得极为有趣,“可我现在怎么觉得,某人已经陷进去了呢?”
琉光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枕头猛地迎面朝他飞过来。
在枕头击中他前,琉光的身形化作一道轻烟飘回沈离的储灵戒中,枕头扑了个空,直挺挺地朝前方飞去。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
祁长昭还未看清门内的情形,便被飞来的东西陡然一惊。习武者敏锐的反应力让他不经思考地抬手,一把接住了那雪白的枕头。
“……”祁长昭神情空白一瞬,偏头对上内室床边目光惊悚的沈离,悠悠问,“你准备用这东西谋杀亲夫?”
沈离:“……”
第32章
沈离蹭地从床上站起来,风一般上前一把夺过祁长昭手里的枕头; 若无其事地转头; 将枕头准确无误往床上一丢——
干脆利落的动作堪比当年一人对阵上百正道修士。
祁长昭含笑倚在门边看他。
沈离敏锐地回头; 质问:“你又来做什么?”
祁长昭道:“方才有下人前来; 说相国大人在府中设宴; 邀我们过去。”
沈离神情一僵。
先前在外面遇上; 他还能戴着斗笠瞒一瞒沈陌; 若是去了宴席; 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了。
不等他说什么,便听祁长昭又道:“放心,我已经替你回绝了。”
沈离沉默了一下,回答:“嗯; 知道了; 多谢。”
祁长昭还想再说什么,沈离却率先道:“还有事?”
“……没有,你早些休息。”
祁长昭合上房门离开,沈离松了口气; 颓然坐回床边。
“你就这么怕他?”琉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倒没幻化出形体,许是担心再被沈离的怒火波及。
沈离扬眉:“我这哪里是怕他?我像是在怕他吗?”
“……像。”
“滚蛋。”沈离冷冷说着,指尖亮起一道光芒往储灵戒上轻轻一拍; 直接封锁了琉光的灵识。
屋内终于安静了。
天光渐暗; 沈离没精打采地从床上坐起来; 揉了揉肚子。
……饿了。
沈离惆怅地盯着窗外的月色; 想起自己原本还想着来替郡主治了病,不管有没有找到法器的线索,顺道都能在相国府蹭顿晚饭。可现在倒好,不仅晚饭泡汤了,院子里还守了个讨债的。
他这么想着,腹中咕噜得越发欢快。
不管了。
沈离翻身下床,朝外走去。
刚拉开门,便看见一道素白的身影披着一身月华屹立在院中,身形挺拔,清冷至极,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沈离默默退后半步,刚想合上房门。
眼前陡然一暗,祁长昭三两步上前,抬手按在门板上。
祁长昭看上去心情不错,低声问:“阿离这是有事要出去?”
“……没有。”
祁长昭歪了歪脑袋,气定神闲:“当真没有?”
沈离张了张口,还没等他说什么,腹中又是咕噜一声。
沈离:“……”
祁长昭眼中泛起笑意,不再与他装模作样:“走吧,我在城中最大的酒楼订好了位置,现在去时辰正好。”
“你……”
祁长昭不等沈离在说什么,轻轻推了他一把,将人推进屋内。
房门无声地合上,屋中黑暗一片。
沈离原本准备外出,刚熄了屋内的油灯,唯有些许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为屋内镀上一层银白。
沈离看着忽然贴近的人,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祁长昭抓住了手腕:“你做什么——”
祁长昭一手握着沈离的手腕,另一手虚扶在他的腰侧,垂眸看他,小声催促:“快用传送术啊,你不施法,我们怎么出得去?”
“啊?哦,好的……”沈离定了定心神,掐了个法诀。
屋内一道清风拂过,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长麓国都城汴都的繁盛不比白玉京差,城中商铺酒楼鳞次栉比。祁长昭挑选的酒楼临河而建,此刻华灯初上,河岸边灯火辉映,水面上飘满了河灯,将长河映得恍如白日。
二人在酒楼视野最好之处落座,一偏头便能将整座汴都收入眼底。
祁长昭温声道:“我打听过,这酒楼做的菜是汴都一绝,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堂堂天渝陛下就算是微服私访,也半点没有要体验人间疾苦的念头,就差将天渝皇族用膳那套标准搬来。明明只有两人吃饭,却准备了整整一大桌菜,且每一道看上去都价格不菲。
沈离肉疼了片刻,又想到反正花的是狗皇帝的钱,立即心安理得起来。
况且,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如何,祁长昭点的这一大桌,全是他喜欢的菜色。
沈离没和祁长昭客气,埋头大吃起来。
祁长昭眼神温和地看着他的模样,稍待了片刻,才倾身给沈离倒了杯酒:“先前欠你的酒。”
沈离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他:“你不会又要给我下毒吧?”
“……”祁长昭沉默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下,“这下可以了?”
沈离还是怀疑:“万一你提前服了解药呢?”
祁长昭闭了闭眼,声音放低了些:“你还是不信我?”
“……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了。”
堂堂天渝国君,什么时候在人前露出过这般失落委屈的模样,那双俊美的眉眼低垂下来,怎么看怎么可怜。
——偏偏沈离格外吃这套。
沈离看得心头一软,轻咳一下,正色道:“我与你说笑的,我喝还不行吗?”
他举起酒杯,朝前倾身,在祁长昭手中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祁长昭的脸色这才稍缓和下来。
沈离放下酒杯,却是皱了皱眉:“这酒……没先前那种好喝啊。”
祁长昭:“汴都的酒自然比不过白玉京,况且,上次带给你喝的,是进贡天渝皇族中最好的一种酒。”
沈离:“……”
他干笑一声,局促地移开目光:“我觉得这酒也挺不错的,喝酒喝酒。”
祁长昭没理会他生硬地转移话题,继续温声道:“你若喜欢上次那种,等回了白玉京后,我让他们再送些来。或者下旨,直接将那酿酒的酒庄搬来白玉京?”
沈离:“……”
沈离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祸国妖妃”四个大字。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有得喝就行了,这么劳民伤财的……”
话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
沈离抬眼瞪他:“……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回白玉京了?”
祁长昭藏下眼中笑意,道:“喝酒吧。”
沈离小声嘟囔一句什么,又道:“说起来,你堂堂一个天渝国君,怎么这么闲,整日都在外面游荡不回朝。你就不怕被外面戳着脊梁骨骂昏君?”
祁长昭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眼中竟像是带上了几分幽怨之意。
须臾,他才淡淡道:“我若当真这么闲,就不会让你三番两次从我身边逃走。”
说到这里,祁长昭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你迟迟不肯回京,我不来找你,难道要任由你在外面游荡?”
沈离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能力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如何接话,张了张口,半晌才道:“……倒成了我的错了?”
祁长昭平静地与他对视,俊美深邃的眼里写满了四个字:“难道不是?”
沈离:“……”
沈离沉默好一会儿,明智地放弃与他争论,只顾埋头吃饭。
祁长昭从头至尾没动过筷子,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刚开始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沈离闲聊两句,后来便不再说话,只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等沈离吃饱喝足再抬头时,后者已经支着头,倚在桌子的另一头昏睡过去。
沈离凑上去轻轻推了他一把:“喂,你别装睡啊。”
没反应。
沈离眉头一皱,捡起他面前两个酒壶晃了晃。
已经全空了。
沈离一怔,旋即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什么酒量,这点就喝醉了?不会喝就不要喝嘛……”
祁长昭还是没反应。
沈离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将人扶起来,两人跌跌撞撞出了酒楼。
没办法,就算此人再讨厌,他也干不出将堂堂天渝国君丢在这人群嘈杂的酒楼内的事。更何况,要他真这么做了,以这人小气的性子,天渝陛下酒醒后的怒火他恐怕承受不起。
月色正好,夜风带着微凉从二人身侧拂过。
被冷风一吹,祁长昭总算醒了过来,不过仍然不怎么清醒。
他半个身体都倚靠在沈离身上,脑袋在沈离肩头轻轻蹭了下,轻声呢喃:“阿离……”
这人就算喝醉了也不怎么显得出,那张脸仍然白皙,只略微在耳根和脸颊处透出点粉色,倒比往日看着更俊俏了些。
沈离局促地偏开目光,将人扶稳了:“没事了啊,很快带你回去。”
好在祁长昭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返程的马车,马车将二人送回相国府附近,下了车,沈离直接施法将二人传回了庭院。
沈离把祁长昭扶回他的卧房内,将人丢上床,再想了想,上前帮他脱去繁复的外袍鞋袜。
忽然,一只手抬起来,抓住了沈离的手腕。
沈离抬头,那人已经睁开眼,只是那双眼依旧迷离茫然,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祁长昭歪了歪脑袋:“阿离?”
“是我。”沈离难得近距离欣赏天渝陛下酒醉后的狼狈模样,坏心地掐了把祁长昭素白无暇的脸,才去隔间倒了杯茶水回来,“快喝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去给郡主驱邪,你明天若起不来,我就告诉顾相国你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让他将你赶出去。”
祁长昭反应迟钝了不少,呆呆地看着沈离,也不知到底听懂了没。
须臾,他抬起手,却没去接茶杯,而是轻轻覆在了沈离的手背上。
对方的掌心滚烫至极,沈离忍不住瑟缩一下,没等他抽出手,却见那人用力一扯,将他扯到怀里。
茶杯应声落地,温热的茶水洒了满地,沈离只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祁长昭翻身按在床榻上。
呼吸间尽是那人身上清冽的酒香,沈离明明没有喝多少,可他此刻却也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仿佛那人身上的醉意也传到了他身上。
他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可那人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反倒将他搂得更紧。
“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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