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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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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胜白了他一眼,道:“也没耽误了你混成了这副德行。”
    “我哪副德行?”魏长泽好笑的捏着方胜的脸蛋,“你说说我哪副德行,不是你追着说崇拜我的时候了?”
    不提这个还好,这简直是方胜为数不多的噩梦之一了,他板起小脸严肃道:“你不许再提这事了。”
    魏长泽没个正经地道:“那可不行,我这辈子头回被人追捧,咋也得记个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啊。”
    邵日宛忽然听懂了魏长泽这个梗,扑哧一声没憋住,笑了。
    方胜呆呆地道:“啊?”
    魏长泽道:“啊呀我的天,笑颜如花笑颜如花啊。”
    邵日宛道:“你若把这嘴上的能耐好好用在练功上,早也不是今天这样了。”
    魏长泽勾了勾眉,忽然道:“你知道我嘴上什么能耐?”
    他这话一说,平白带了点风流气,邵日宛霎时懂了,忽然脸色一红,斥道:“闭嘴吧你。”
    方胜依旧:“啊?”
    邵日宛没好气道:“别理他。”
    “你看我也没说什么,”魏长泽惹怒了人,便赶紧赔礼,给邵日宛倒了杯茶,“您这是想到哪去了?”
    这时刚好上了饭菜,方胜终于盼来了,也不理二人挥舞筷子便开动。
    主要是理也听不懂。
    天渐渐亮起来,农家人向来早起,稀稀落落地这个村子开始苏醒。
    一个农妇路过时便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两人攀谈了起来,两人声量不小,充当了这顿饭的余兴。
    邵日宛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着实觉得有意思,便道:“这也算是好日子了。”
    “自然,”魏长泽笑道,“房田妻子,俱在身边,这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邵日宛觉得诧异,看了一眼魏长泽。
    这顿饭并未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三人便直接往南走。
    “走一步算一步。”魏长泽如是说。
    离开村落的时候,邵日宛下意识的回望了一眼,总觉得这真是个好地方,不算钟灵俊秀,却也适合住着。
    这一路的折腾确实累人,方胜到了快正午的时候,趴在魏长泽的背上已经睡过去了,哈喇子流了他一肩膀,这才看见了城门。
    邵日宛抬头轻轻念道:“宁城。”
    魏长泽:“没听说过。”
    他都没有,那邵日宛就更不要提了。
    邵日宛道:“好多守卫,你看见了吗?”
    “戒严,”魏长泽随意道,“怕是哪里出了事,也可能是上面有领导来微服私访。”
    邵日宛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却忽然见了城墙上贴了一幅画像,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为什么了。”
    魏长泽不太在意的问了一嘴:“为什么。”
    邵日宛指了指画像道:“清明山的事闹大了。”
    魏长泽顺着他指得方向看了一眼,恍然:“那魔修叫吴峰?”
    邵日宛哭笑不得:“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魏长泽道,“这都多少年了,早就忘了。”
    这话倒也是真的,他都穿来多少年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城门守卫等同于城管,恶声恶气的好一顿盘查,邵日宛好脾气的答了,却把方胜给吓醒了,瞪大眼睛看着众人。
    守卫便道:“这孩子于你是什么人?”
    魏长泽道:“我儿子。”
    守卫上下扫了一眼魏长泽,颇有些不信,问方胜:“他是你爹?”
    方胜一觉醒来多了个爹,咬牙认了,叫道:“爹,这是咋了?”
    “不咋,”魏长泽极为不要脸,坦然道,“你睡吧。”
    关键是方胜已经不小了,身量已是个少年模样,魏长泽自己才刚刚成年,着实太不要脸。
    邵日宛道:“我们可以进去了?”
    守卫道:“管好自己的剑,都是你们这些人,搞的世道如此乱。”
    邵日宛笑了笑,背下了这个黑锅。
    入了城里又是另一番光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三人找了家客栈暂时落脚,邵日宛摊开了笔墨,却有些犹豫。
    魏长泽道:“写家书报平安?”
    邵日宛看了一眼方胜,见他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小声道:“我不大会模仿这身体的字迹。”
    “简单,”魏长泽道,“你说是手受了伤,找人执笔便行了。”
    邵日宛想了想也是,便提笔简单写了两句,说自己一切平安,不日回家。
    魏长泽道:“你伤势如何?”
    “无妨,”邵日宛随意道,“皮肉伤。”
    “正是皮肉伤才疼,”魏长泽笑道,“早该换药了。”
    邵日宛便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让他给自己上药,真到了这个时候魏长泽反而正经了起来,也不胡闹了,低垂着眼睑,手下也是轻柔地要命。
    他这副皮相真是硬挺帅气,偏偏让他装点成了个混混模样,一旦正经起来,多有些铁汉柔情的意思。
    城里热闹,楼下吵嚷不断。
    邵日宛便道:“咱们该下去了。”
    “何必费力,”魏长泽笑道,“你想知道答案,拦住人问问便是了。”
    邵日宛道:“不是你说的,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我只怕你日后吃亏呢,”魏长泽嬉笑道,“若是跟着我自然不同,这些事我便做了,哪用得着你亲自去。”
    邵日宛忽地顿了一下,道:“你……”
    魏长泽却直接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锁好门窗,傍晚回来。”
    邵日宛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看着他走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大街上人挤着人,许是开了什么庙会,青石台阶上摆的都是些花伞香烛,看着热闹喜庆,天也不是很冷,倒是个好日子。
    角落里摊着一张破败毯子,一个乞丐窝在上面,脚前还摆了一只破了口子的碗。
    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顺着看上去,在看到腰间的那把剑时忽然不敢再看,低下了头。
    魏长泽蹲下身,道:“兄弟,帮个忙。”
    乞丐窝回去摇着头。
    ‘叮’地一声脆响,那破碗里掉进了一块碎银,乞丐动了动。
    魏长泽道:“给你打听个事。”
    乞丐看了他一眼,道:“哪件?”
    魏长泽道:“天极门。”
    乞丐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是剑修,我不与你说。”
    “这又不是我自己选的,”魏长泽道,“我不属何门何派,不过是想凑个热闹。”
    乞丐怀疑地看着他。
    “你戒心到不小,”魏长泽笑了一声,又往碗里扔了一块碎银,“这下好了?”
    乞丐掂了掂碗,道:“一群疯狗乱咬罢了,你问我算是问对了,我再知道不过了。”
    “藏名山那算是后起之秀,一没根基二没顶梁柱,项亘虹之前也是个硬茬,传言是当杀手的,生生以武入道,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那是实在没人了才让他当了掌门人,所谓树大招风,我当时便觉得这不是啥好事,你看看,是不是出事了?我不是吹得,项亘虹没那个本事杀惠静,那老婆子可是元婴三层,要化神的人,这不过就是就坡下驴,想铲平了藏名山罢了。”
    小小乞丐,把江湖之事说得如数家珍。
    魏长泽笑道:“多谢。”
    乞丐又窝了回去,打了个哈欠道:“你是懂行的,没人比我们这些人更闲了。”
    “草民一个,”乞丐接道,“谁也不帮。”
    魏长泽想了想,忽然道:“那你可知清明山的事?”
    乞丐道:“疯子吴峰屠了清明山上下八十口,折了一个弟弟在里面,这冤冤相报,一时了不了。”
    魏长泽道:“他找谁报?”
    乞丐道:“谁还活着便找谁。”
    魏长泽笑了笑,起身走了。
    来的时候觉得这街上过于乱,有些烦人,走的时候却放满了脚步,看着这街上玲琅满目觉得倒也新奇。
    他被一个妇女拦下,道:“您不看看么?”
    魏长泽觉得有趣,便道:“有些什么。”话这么说着,眼神已经往摊子上扫了一眼。
    一般能拦得下的男人,半数多都是有家室或心仪女子的,妇女便拿起串珠子道:“这成色您满意不?权当哄家里那个开心了。”
    魏长泽家里并无妻子,到有个大师兄和小不点等着,便伸手拒了,道:“把那剑穗给我拿来看看。”
    出来一趟,总不好空手而归。
    邵日宛左右无事,总觉得心里惴惴,便下楼使了个人做信差,坐在桌前喝着一杯茶,偶尔看一眼门外。
    等了大概不到两个时辰,魏长泽迈步走了进来,神色淡淡,眼也不抬直接便要上楼。
    邵日宛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头来,愣了一下便走了过来,道:“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
    邵日宛道:“下来送封信,今儿天好。”
    “是挺好的,”魏长泽应了,随手把一个纸袋递给了他,“给。”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边拆边问:“这是什么?”
    魏长泽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也不说话。
    是一块墨玉剑坠,刻出了麒麟样式,红线坠着,倒也大气好看。
    邵日宛问道:“给我的。”
    魏长泽道:“这街里好像过什么节呢,权当讨个彩头了。”
    “好看。”邵日宛说着便拿过剑来挂了上去。
    魏长泽道:“不要给那小不点说,没他的份。”

  第23章 肆意恩仇(八)

寒风凛凛,敲打着窗子,家家户户门庭紧闭,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男人身穿黑色棉袄,里面是件利索的短打,黑发扎起泼墨一般甩在身后,薄唇紧抿,龙睛风目,神情比这天色还冷。
    马车里的人好像跟他说了些什么,引得这人探头过去听,‘吁——’了一声,驾马慢慢停下。
    一双骨节分明手掀开了厚厚地门帘,邵日宛穿着白色的兔毛大氅,探出身来。
    魏长泽将手递给他,让他跳下车,邵日宛另一只手中还抱着一支金色的小手炉,回头道:“下来吧。”
    方胜刚露出个脑袋便叫道:“好冷好冷好冷!”
    邵日宛也顽笑的催促道:“快跑快跑我们进屋!”
    魏长泽便将马车牵引到路边拴好,让这二人先进去客栈里头。
    昨日还好好的天气,今天忽然变了脸色,大雪飘飘洒洒落了一夜,恨不得冻死人,赶了两三天的路,这才入了秦安。
    邵日宛在门口为他撑着门帘,道:“快进来。”
    魏长泽长腿一迈跨了进来道:“等我做什么。”
    方胜像个小大人一般和帐房周旋:“我们可是要住很——久的。”
    帐房看着他觉得可爱,逗道:“住得久那就更贵了,占着我们房子我们怎么租给别人?”
    方胜道:“不能这样,我们不住你也找不到别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帐房捏着胡子笑道,“这些日热闹非凡,你们来得早还好,再过两日这房子可是有市无价的,怎么也不愁没人住。”
    方胜憋了半天,回头告状道:“大师兄!”
    邵日宛摸了下他的脑袋,对帐房道:“来三间。”
    帐房笑了声,道:“三两。”
    价钱确实涨了,天极门的事真得闹得热闹了。
    魏长泽随意道:“这城里人倒是少。”
    “还没到时候呢,”帐房道,“我猜你们也是为了天极门一事而来?”
    魏长泽:“凑个热闹罢了。”
    帐房叹道:“天冷喽。”
    大厅里坐了些一看便是修炼人士,个人特色都很鲜明,一看便知谁是什么修什么的。
    邵日宛道:“我们也坐下吧。”
    三人找了个靠着火炉的位置,要了些饭菜。
    店小二在一旁等着。
    魏长泽几度欲言又止。
    邵日宛一抬眼,淡淡地道:“说。”
    魏长泽:“……就一壶。”
    邵日宛想也不想:“不行。”
    魏长泽有些尴尬,拿手挡着嘴背过店小二,小声道:“喝完我便不出去了。”
    邵日宛勉强道:“再来一壶烧酒,温好送来。”
    魏长泽得寸进尺道:“凉的吧。”
    邵日宛眼神一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对店小二道:“温的。”
    魏长泽:“……”
    店小二记好了招呼道:“得嘞。”
    方胜比划着道:“想要那个酒糟丸子。”
    魏长泽没好气道:“还想要什么。”
    “要一个也无妨,”邵日宛笑道,“只尝尝便好。”
    “……”魏长泽哭笑不得,“你讲讲理吧,做人不要太偏心。”
    邵日宛只做不理,方胜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鼓起脸来皱巴巴的。
    魏长泽一巴掌就给糊了上去。
    这一桌子人正闹得欢,背后忽然传来一男声道:“魏不忌?”
    魏长泽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李舒。”
    邵日宛顺着去看,这男人似乎比魏长泽还高了一些,长发规规整整的盘起扎好,眉飞入鬓,穿着不俗,浑身有一股难言的气质,似雅痞又似成熟。
    李舒走过来,问道:“这位……便是你那师兄?”
    邵日宛便站起来回礼:“在下邵日宛。”
    “李舒,”那人道,“久仰久仰。”
    邵日宛拉过方胜,道:“还不问好。”
    方胜便站好了,规规整整地报了个礼:“真人好,在下方胜。”
    李舒笑道:“这孩子有趣,谁家的?”
    魏长泽随意道:“我儿子。”
    李舒:“你放屁。”随即捏着方胜的脸蛋循循善诱道:“你是哪来的?”
    方胜含糊不清道:“清明山。”
    李舒便一扇子敲到魏长泽的脑袋上,道:“说了四天便回,师父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魏长泽懒散道:“回去作甚,我惹了些麻烦,怕让师父他老人家气着呢。”
    李舒没好气道:“你若回来我还至于大冬天的从塞外赶过来,你以为这是谁的活儿。”
    “要点脸,”魏长泽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二人这头说着,邵日宛便笑着道:“坐下吧,你可是一人来的?”
    李舒顺杆爬,自己拽了个椅子坐下,道:“一个人,一个人。”
    魏长泽神色淡淡,似乎不怎么为遇见故人欣喜,也不怎么反感。
    邵日宛只好替他寒暄,问道:“可是刚来?这天儿不好,也是一路奔波吧。”
    “昨日到的,”李舒笑道,“塞外早已大雪封城,中原到还好些了。”
    邵日宛:“郑老可还好?近日有些忙,都没再问候。”
    “好着呢,”李舒道,“能吃能睡,一顿能吃三碗。”
    邵日宛:“……”
    小二端了餐盘过来,一一摆好,爽快道:“客官,菜齐了。”
    邵日宛道:“等等,再点些。”
    李舒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些就挺好。”
    小二最后将一小壶酒摆到了魏长泽面前,等着他们吩咐。
    李舒忽然:“哈哈,这是你的?”
    魏长泽:“……”
    李舒道:“天老爷哟,你缺钱?”
    魏长泽:“……滚。”
    李舒举起那小壶酒大笑着对邵日宛道:“这人在塞外把烧刀子当水饮,到了中原忽然转了性了?”
    邵日宛淡淡地道:“是么。”
    “少说两句吧。”魏长泽咬牙道。
    邵日宛道:“是我要的,今儿天冷只想暖暖身子,你们故人重逢,便多要些吧。”
    李舒跃跃欲试:“既然如此,小二,你们这可有什么招牌酒品,要烈。”
    方胜抬眼看了一看邵日宛,总觉得有些胆怯,又看了一眼魏长泽。
    魏长泽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用手扶额捏了捏。
    李舒这边并无知觉,点了两大坛酒水,又要了些下酒菜道:“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邵日宛笑道:“我不碰酒,你们二人来吧。”
    “为何——”李舒诧异地问了一声,忽然恍然了,“我倒忘了,您修剑道。”
    邵日宛道:“正是。”
    李舒叹笑道:“不忌和尚也有如此正经的剑修朋友,当真是奇了。”
    饭菜上齐,李舒打开酒坛倒了两大碗,爽快道:“你我二人竟然千里之外也能重逢,倒也都算命大了,来干一杯!”
    魏长泽隐晦地看了一眼邵日宛,拿起碗里一时有些犹豫。
    邵日宛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把酒糟丸子夹给方胜,道:“你不想吃么,尝尝如何。”
    魏长泽举起盛酒的海碗,两只碗碰在一起溅出酒水,干了个底。
    这一顿饭方胜吃得惴惴难安。
    魏长泽和李舒显然都是酒罐子了,两大罐子下去也没见个醉,邵日宛对方胜道:“你吃好了便上去吧。”
    方胜便把筷子放好,对李舒道:“真人,我先上去了。”
    “好好。”李舒笑道。
    只剩邵日宛陪着这两人磨。
    李舒拿扇子一敲一敲地点着太阳穴,道:“你来天极门是要做什么?”
    魏长泽道:“受人之托。”
    “多管闲事,”李舒调侃道,“你何时也如此婆婆妈妈了。”
    魏长泽道:“郑千秋叫你来这做什么,他不是一向不爱掺合这些事情么。”
    李舒闭着眼叹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秦安法会明年便要举行了,符修派不出什么人才来,我来探探低。”
    魏长泽并不接话。
    李舒便看着他道:“你这人。”
    魏长泽道:“喝好了?”
    李舒只好笑着摇头。
    魏长泽道:“喝好了便上去吧。”
    李舒叹着笑着重复了一遍:“你这人啊。”
    三人起身,往楼上走去,邵日宛本担心他俩喝多了出事,现在看来都是老油条,步履稳健,御剑都没问题。
    他今天确实有些气,却不能让魏长泽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也就忍住了。
    李舒的房间在左手边,三人上了楼梯便分开,邵日宛也不理魏长泽,转身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忽然被按住了门。
    魏长泽轻声叹道:“哎呀,别生气。”

  第24章 肆意恩仇(九)

魏长泽轻声叹道:“哎呀,别生气。”
    邵日宛道:“得了,先回去吧。”
    魏长泽身上酒气呛人,依着门框道:“大师兄啊……”
    邵日宛颇有些无奈,道:“你这是耍酒疯了?”
    “酒不醉人,”魏长泽用手指轻轻地托住了邵日宛的下巴,“人自醉。”
    邵日宛一巴掌甩开:“真是疯子。”
    魏长泽咧嘴笑了笑,晃荡一下站直身子:“走了。”
    他转身往黑暗的走廊另一边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整晚胡思乱想,夜色真好让我睡不着……相思若好不了……”
    歌词乱串,曲不成调。
    邵日宛看着他这背影忽而顿了顿,摇头推开了门。
    第二天日上三竿,魏长泽昏睡不醒。
    李舒到了正午才打着哈欠下楼,自发地坐到邵日宛和方胜的桌前,道:“魏不忌还没起呢。”
    邵日宛:“怕是没有。”
    方胜规矩道:“真人。”
    李舒大手往他的脑袋上揉了揉,道:“好乖好乖。”
    “他可真是过了好日子了,”李舒道,“竟睡到了这时候。”
    邵日宛轻笑道:“若没人叫,明日这时也未见得起。”
    李舒道:“说了你怕是不信,这人就是贱骨头,在十二坞每日被逼得睡不得两个时辰,竟几天就变回了这副德行。”
    邵日宛手指轻轻地在桌上点了点,问道:“做什么要这么辛苦?”
    “第一年就是修炼,”李舒抓了个包子,“入了门同门师兄弟便是生死之敌,都是签了生死状的,死在师兄弟手中只算技不如人,要么出师,要么死,要么当下一任鬼手。”
    邵日宛着实惊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李舒笑道:“我就猜你不知道,当年魏不忌来时,听了这条例当即扔了纸笔,死活不入门。”
    邵日宛顿了一下,道:“他当时走投无路。”
    “何止,”李舒道,“伤可见骨,硬是骑着马挺过来,临门一脚,却听见要受这折磨死也不肯,真是不知怎么说。”
    邵日宛想到那人的懒散,听到这话定是吓成了什么样子,忽然笑了笑。
    李舒叹道:“这包子不错啊,什么馅的?”
    方胜道:“猪肉白菜。”
    “好东西,”李舒道,“塞外什么也好,就是过得太粗糙,实在太他娘的粗糙了。”
    邵日宛道:“李道友也是中原人士?”
    李舒随意道:“算是吧。”
    他语气淡淡,邵日宛便识趣不再多问,两人随意聊了聊,到都觉得对方钟交,宾主尽欢。
    李舒道:“你们下一步打算如何?”
    “下一步,”邵日宛道,“等着他醒。”
    李舒:“……”
    邵日宛道:“你呢。”
    “我么,”李舒随意伸了个懒腰,“奉命行事,只等着请柬送来便行了。”
    今天的雪依旧没停,纷纷扬扬地大片大片地飘洒下来,正午过后日头正好,阳光带了些暖冬的意思,店小二将窗子打开,透了透气,街上走得却都是修真人士,柔软的雪落在了冰凉的剑刃兵戈之上。
    “师尊尸骨未寒,”一男人道,“宴请之类的虚礼不便多做,不然怕给外面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身后跟着的人便应着。
    男人低声道:“驻尸符多备几张,千万不可出来纰漏。”
    “那是自然,”身后那人赶忙应了,“只是师尊头七已过,不能再拖了。”
    男人道:“魂魄早已归西,师尊是大造化的人,早已舍弃了肉身,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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