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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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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伏王府中今日无事。
    方胜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汤药,用背推开了门,走进了屋里。
    邵日宛坐在桌前,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书,日光有些昏暗,他也许久没有翻上一页。
    方胜将碗赶紧放到了桌上,用手指掐着耳垂呲牙咧嘴地喊着,“烫烫烫烫。”
    邵日宛微微笑了,他动作有些迟缓僵硬,放下了书,看着他。
    方胜坐到他身边道:“今日的药,太烫了,你等一等再喝。”
    邵日宛自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方胜自顾自地说道:“好冷啊,这个冬天,你这屋子暖和吗?”说着他四下望了望,“是不是该多加点炭火往这边。”
    邵日宛端起了药碗,却顿了一下。
    方胜见此,轻咳了一声,“换药了……是魏师兄昨日送来的,现在宋道长已经不把药方往这边送了,直接给魏师兄叫他去弄。”
    邵日宛偏过头来看着他。
    “我没见到他,”方胜道,“是我哥见到的,我哥说他一切都好,等你好了,便来接你回去了。”
    邵日宛便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的这碗汤药。
    方胜也随之沉默了。
    过了须臾,方胜却忽然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道:“大师兄,魏师兄为什么不来看你啊。”
    “你受了那么多苦,”方胜抽泣道,“他怎么能不过来看你一眼呢。”
    邵日宛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脸颊的泪痕,轻轻摇了摇头。
    方胜低头道:“你受不得煞气,那就让他离你远一些,这到底有什么难的?”
    邵日宛端起了桌上的药碗,缓慢地,一饮而尽,然后冲他笑了。
    方胜趴在桌上,红着眼眶看着他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邵日宛捏了捏他的脸,眉眼温和。
    宋长彤下午的时候到了,他每隔三个月会过来看一眼,今天正好到了日子了。
    他从来都是风风火火,推开门便道:“药吃了吗?魏不忌送过来了吗?”
    方胜一路费力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赶紧道:“送来了送来了,这些天一顿都没落下。”
    “那你还想落下几顿是怎么着?”宋长彤好笑的问道。
    方胜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那……我大师兄快好了吗?”
    宋长彤对邵日宛道:“来,衣服脱了我看看。”
    方胜:“……”
    邵日宛的背上可以说一片狰狞的伤痕,泛着紫青色,表面被新皮覆盖。
    宋长彤插了一根银针在他的背上,“有感觉吗?”
    邵日宛先是摇头,却忽然顿了一下,轻轻点点了点头。
    宋长彤接连刺了好几针,问道:“怎么样?”
    邵日宛缓缓地点头,一时也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
    宋长彤道:“慢慢熬吧,快要出头了。”
    方胜瞪大眼睛道:“多久?我大师兄要好了吗?”
    “毒已经要了他大半条命了,”宋长彤道,“哪有那么容易好的,只能慢慢地等着,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一年不行,就两年,总之,急不得,急也没有用。”
    邵日宛当初被送到宋长彤手中的时候,是已经断了气的,被魏长泽用箍魂符锁住了魂魄不散,在断了气的身体上,耗尽了气力。
    救回来了,毒也彻底毁了一个人。
    在整个疗伤排毒的过程中,魏长泽都不得近身,他身上的邪煞之气太重,会侵扰毒血,而且邵日宛太虚弱了,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魏长泽甚至只要一走进,就能将这口气扑灭。
    那日魏长泽站在门外,再未见过邵日宛一面,一转眼便是三年。
    自从邵日宛再次睁开了双眼,便没有见过魏长泽。
    最开始什么都不方便,眼睛也看不大清,身体也不是很灵便,嗓子毒哑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只剩下嗓子还是有些问题。
    有时候会从方胜和李舒的嘴里听到些关于魏长泽的消息,邵日宛并不主动去问,但如果他们说了,他便听着,只是从他们嘴中听到的都已经将事实过于美化了。
    邵日宛心知这并不可能,但信这些总比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宋长彤道:“现在要是想见姓魏的那个小子便见吧,让他收一收自己的煞气,整日弄得好像苦命鸳鸯一般,我救人还救出不是来了。”
    他眉眼清秀,看上去就像个白净纤细的少年,嘴上说着咄咄逼人的话,却也帮了他三年。
    赤胆城外,一批人马赶来,扬起一片沙尘。
    此城已空,为瘟疫和饥荒所累,已是弃城,只住了些流寇和亡命之徒。
    魏长泽就在此处。
    青砖绿瓦,高阁之上。
    一黑衣少年跪在魏长泽脚下道:“恳请您收我为徒。”
    魏长泽向下看了一眼,这少年身后还跟了数个随从。
    少年抬起头道:“请您收我为徒。”
    他扬了扬手,身后的仆从顿时呈上了一把铮亮的长剑。
    “这是我族世代相传,聊表心意。”
    魏长泽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愕,少年马上抓住机会道:“门外还有一匹汗血宝马。”
    魏长泽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此剑属水,百年一场洪水,曾将这块玄铁自湖底冲出,命名‘沙湖剑’。”
    就是这把剑了。
    书中,赤胆老祖的佩剑,就连外观,都和游戏中所设计的一模一样。
    如无意外,门外的那匹马应该叫‘澈胆’。
    少年上前一步道:“我族人为外寇所侵,人道中原唯有魏不忌才是人中龙凤,恳求您收我为徒,让我有朝一日手刃仇敌,让异族蛮荒的鲜血洒遍乌恒!”①
    魏长泽坐在上面并无甚表情,少年却感受到了一阵漠然冰冷。
    他正是壮志热血的年龄,昂胸道:“你可是嫌这些不够?”
    魏长泽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楼烈。”
    魏长泽道:“你可知道魔修是什么意思。”
    “就是成不了仙呗,”楼烈满不在乎道,“人活一世何必像个苦行僧一般,入魔便入魔,至少人人惧我怕我,让我肆意妄为。”
    魏长泽看了他片刻,“你生来便已入魔道。”
    楼烈咧嘴笑道:“那你更该教我了。”
    结果到了最后,所有魏长泽该有的命运,都会还到他的身上。
    魏长泽道:“留下吧。”
    他这么多年好似在黑夜中行走,而他走的每一步看似是自己的选择,但其实除了他所走的路以外,周围都是荆棘遍地,他并无可选,只能按照这条路一路走下去。
    他曾在黑夜中见到了名为‘命运’的猛虎,它就用那双邪恶的、冰冷的、森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它不言语,只在剧情偏离之时将其拨正,将惩罚将于他与他所爱之人的身上。
    多年暗夜行走,他终于明白了,一脚深陷泥潭之中,他拔不出来的,也不能反抗什么。
    楼烈笑容阳光灿烂,带着少年意气,魏长泽却只能看到命运的恶意。
    串串爆竹噼里啪啦的炸响,四处都是一片喜庆的火红,献伏王府今日极为热闹。
    楼烈在走廊里一阵疾跑,却正撞见魏长泽披上了大氅往外走去。
    楼烈道:“师父,你去哪?”
    “自己练吧,”魏长泽只是道,“我今日不回来了。”
    楼烈愣了一下,“今天过年啊!我打了两只鸡呢!”
    魏长泽却直接扬长而去,飞身消失在了院中。
    献伏王府中有一处清静的院落,平时并无往来的人,小王爷整日无事便赖在此处,不过今日他并没有来。
    邵日宛坐在桌前,慢慢地品着一杯茶,外面是没完没了的爆竹声,窗子上也贴了窗花,倒是极为应景。
    一股真气冲着院落而来。
    邵日宛的手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动弹。
    直到那股真气越来越近,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前,邵日宛恍然反应过来,放下了白瓷杯子,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门上投射出一个高大男人的阴影。
    邵日宛慢慢地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门框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又是一阵吵闹的爆竹声。
    魏长泽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哑道:“你……身体怎么样。”
    邵日宛摇了摇头,却忽然想到,他看不到。
    魏长泽只是站在那里,他不说话,两人便只能沉默。
    邵日宛张了张嘴,他已经三年未开口吐过一个字,此时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魏……,”邵日宛忽然说出了一个字节,他手放在门上,“长……泽。”
    他声音嘶哑,却说得清清楚楚。
    邵日宛道:“魏……长泽。”
    “魏长泽。”
    他忽然下定了决心,要将门打开。
    魏长泽道:“别。”
    “我可能注定失败,”魏长泽终于道,“……可能无法摆脱这个剧情和结局,大师兄。”
    邵日宛紧抿了嘴唇,一把将门打开,看见了魏长泽泛红的眼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魏长泽紧紧地将他抱住,咸湿的泪水都沾湿了对方的衣襟。
    魏长泽许久之后,带着浓重地哭腔道:“我觉得对不起你。”
    邵日宛拼命地摇头。
    “我爱你,”邵日宛嘶哑道,“我爱你,我们一起。”
    魏长泽道:“好,我们一起。”
    方胜今日很开心,一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邵日宛抱了他一下,道:“我,走了。”
    “你要常来看我,”方胜道,“我要是得了空也会去找你的,你多练说话啊,让魏师兄陪着你多说些话。”
    这些年来邵日宛一直看着方胜长大,亲眼见着他经历了那么许多,却仍像一个赤子一样,有着天真赤诚。
    而他与魏长泽,已被打磨地面目全非,只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人一直不曾放弃彼此。

  54。龙游浅溪(二)

魏长泽将大氅脱下披在了邵日宛的肩头,一把将其打横抱起,足尖一点飞身上檐,走了。
    方胜站在院中不住的向二人挥手。
    严冬终于要过去了。
    魏长泽的身体很冷,邵日宛贴近他的胸膛,那颗心脏依然跳动得十分有力。
    两人并没有走出很远,魏长泽便停下了,带着他进了一家酒馆,今日是年三十,仍开张的酒馆不多,街上的人也很少,只不过这间酒馆却依旧热闹非凡。
    二楼的窗口是个好位置,四处都已坐满了人,只有这一处还空着。
    店小二见了魏长泽,便直接将他往此处引,“给您留着呢。”
    魏长泽道:“上菜吧。”
    邵日宛要将大氅解下来,魏长泽道:“窗口透风,穿着吧。”
    他仍然温柔体恤,却披上了冷淡的外衣,许是因为入魔杀戮气重的原因,魏长泽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邵日宛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只要他还是魏长泽,骨子里的脾气永远都不会变的。
    疗伤这些年三年,邵日宛几近辟谷,不沾油腥,不碰辛辣荤肉,每日只用汤药吊着,偶尔喝些药粥,已经算是好食欲了。
    魏长泽显然是这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一道道菜陆续上桌,都是些清淡小菜,佐以参汤,菜丸子团成一团,极为讨喜,桂花糕和冰皮月饼最后上的,放在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邵日宛笑了,“还、行。”
    魏长泽道:“你且慢点吃,好好嚼嚼,贵着呢。”
    这正是当初邵日宛对他说的话。
    邵日宛失笑,摇了摇头。
    他说话仍不大方便,声带感觉有些撕扯着的疼。
    幸而两人也并不需要怎样的交流,三年未见,就连沉默也恰到好处。
    邵日宛吃不下很多,每个菜尝点,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魏长泽偶尔给他布菜,“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邵日宛摇了摇头。
    “再吃点吧,”魏长泽道,“瘦成一把骨头了。”
    这顿饭吃得很清静,大部分时间是魏长泽在看着他,没有旁时那些吵吵嚷嚷,却也算是见了人气儿。
    挑了一个正午最暖和的时辰走出了酒馆,趁着太阳还好,两人回了赤胆城。
    邵日宛在见到赤胆城门的时候顿了一下,抓住了魏长泽衣领,看着他。
    魏长泽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他带了进去。
    楼烈正在院里杀鸡,放了一地的血水,见魏长泽回来了抹了一把脸,结果连脸上也蹭上了血道子。
    他看见了魏长泽竟然抱着人,便问道:“这是谁啊。”
    邵日宛看了一眼魏长泽,也想问这个问题。
    魏长泽道:“以后别在院子里杀生了。”
    楼烈愣了一下,“那我去哪啊。”
    魏长泽却不再回答,转身带着邵日宛走了。
    邵日宛问道:“你、收了徒弟?”
    “嗯,”魏长泽一脚踢开门,“那小子带来了‘沙湖剑’和‘澈胆马’,若不留下恐怕还要影响剧情,招来些麻烦。”
    邵日宛听了这两件东西的名字,也沉默了。
    魏长泽道:“现在的剧情都在一点一点地回到正轨,好像如果我有意地改变了什么,就会惹来些麻烦。”
    就像秦安法会。
    邵日宛道:“江必信已死。”
    “对,”魏长泽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邵日宛在赤胆城住下了。
    他重伤未愈,魏长泽第二天抽了个空,给他搬来了一箱子的书让他闲的时候看,功法心经,不世传的秘笈剑谱就堆摞在一起,如果不是邵日宛这些年多少懂行了,恐怕只当这些是废书了。
    他的经脉毁的差不多了,宋长彤说还有些可能恢复,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这不大可能了。
    若说遗憾、愤恨、都是有的,只是既然那些人都死了,这波不亏。
    魏长泽还找了些药书,话本,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恐怕是见了什么就拿了什么,有时会有些人上门来找他,然后他人就不知去哪了,有时是三五时辰,有时是一白天,但从不在外过夜,不到天黑便一定回来。
    只是回来时一定带了一身的煞气。
    两人住在一起,就算魏长泽再如何压制,躲在外面平息多久,邵日宛也能感受的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煞气。
    这日又是如此,上午的时候院中来了两个黑衣短打男人,不过多时,魏长泽便出门了。
    一直到了快日暮时分才回来,还煞有其事的躲在外面待了一会。
    邵日宛一把将门打开,道:“进来。”
    魏长泽本是倚在树干上想事,此时顿了一下,看了眼他的脸色。
    邵日宛率先转身进了屋里。
    他只得跟上。
    “今天好些了吗?”魏长泽咳了一下,“吃了东西吗?”
    邵日宛道:“你出去干什么了?”
    魏长泽犹豫了一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邵日宛道。
    魏长泽苦笑道:“你当入魔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邵日宛从未这样以为,他已经在这三年里将最糟糕的情况都设想过了。
    魏长泽道:“杀人、杀妖,我见了血能平静些,也能变强,慢慢的。”
    “我不能再输了,”魏长泽道,“我得突破,才能让你我不受任何威胁,你能接受这些吗?”
    邵日宛道:“能。”
    无论是什么样的魏长泽,他都能接受。
    魏长泽笑了,“对,你必须能。”
    两人手握在一起,微微晃着,坐在一起。
    又过了两天的时候,方胜过来过一趟,他现在也姑且算是个人物了,颇有些架势,带了些人前拥后簇的,让院里热闹了一次。
    楼烈看着心烦,躲了出去。
    方胜好奇道:“那个孩子是谁啊。”
    “他的徒弟。”邵日宛道。
    方胜颇有些不可置信,“魏师兄还有徒弟?”
    邵日宛笑了,点了点头。
    魏长泽今日正好无事,走了进来坐在了一旁。
    方胜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问道:“魏师兄,你收了徒弟?”
    魏长泽‘嗯’了一声。
    他这态度算不上热络,方胜一时没接上话。
    邵日宛便主动问道:“李舒呢?”
    说到这,方胜的神情便忽然落了下来,“我哥回十二坞了。”
    这已是众人都料到的结局了,李舒将一切都让给了方胜,让他的弟弟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爷,那么整个献伏王府便没有了他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会回十二坞,当符修掌门人。
    邵日宛道:“这也没什么,他闲了会回来看你的。”
    方胜却道:“他挺忙的。”
    魏长泽站起身来,“少让你大师兄说话,我出去了。”
    方胜‘啊’了一声,问邵日宛道:“魏师兄……去哪?”
    “练功。”邵日宛道。
    方胜在献伏王府只有他与李舒这两个熟识的人,现如今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此时倒有些少年的模样,凑着跟邵日宛待了许久。
    大约快日暮时分,楼烈回来,带了一身的血迹与杀气,自门口走过时让人难以不去在意。
    方胜往窗外望了一眼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邵日宛却没有言语。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摔打碎裂声,俩人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楼烈瞬间转身往魏长泽修炼的门口奔去。
    邵日宛的身体其实并不灵便,他踉跄了一下,被方胜扶住,楼烈见了他二人,拦住道:“你们干什么?”
    邵日宛冷然道:“让开。”
    楼烈道:“师父在修炼。”
    方胜看了眼邵日宛的脸色,对他道:“你还是让开吧。”
    房内又是一阵瓷器的接二连三的碎裂声,邵日宛上前一把推开了楼烈。
    邵日宛其实并没什么力气,楼烈颇有些冲动想要还手,却还是忍了下来。
    方胜还警惕着怕他动手,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邵日宛直接将门推开,一股黑煞之气迎面便扑了过来,他直接便冲了进去。
    魏长泽栽倒在地上,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未出,只是层层地冒着虚汗,脸色煞白。
    邵日宛只是刚一迈步,魏长泽便喊道:“别进来!”
    方胜忽然想到了邵日宛体内的余毒并未清干净,上前一步便要将他拉回来,却被邵日宛一下子挥开。
    他就一步步走到了魏长泽的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
    那煞气似乎要刺破他的皮肤,毒气似乎也真的有些上涌让他四肢有些麻木,魏长泽咬紧了牙关将所有的痛苦锁在身体里,不显露出一丝一毫,他拼命克制,他自知不能让邵日宛在受伤,他只能拼命地、仿佛濒死一般地、将全部的异动的真气逼回丹田。
    邵日宛安静地坐在地上,怀中抱着魏长泽,若不是这屋中已经冷若冰窟,这场面只像是午后情人间的闲趣。
    魏长泽日后每次突破都将遭此大劫,魏长泽之前的每次突破也都已遭此大劫。
    这没关系,以后刀山火海,有他生死作陪。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注释我又忘了写了,①乌恒:是古代一个少数民族,如今已经不能具体定位了,大概就是在内蒙古附近吧。

  55。龙游浅溪(三)

方胜吓了一大跳,上前一步道:“这怎么办?”
    楼烈拉着一张脸道:“他是要突破了。”
    方胜并不知其中原委,问道:“魔修突破都是这么痛苦吗?”
    “跟是不是魔修无关,”楼烈道,“他自己的问题。”
    邵日宛道:“方胜,你带着楼烈出去转转吧。”
    这话便透着了亲疏有别,楼烈已在这赤胆城内住了有些时日了,方胜确实第一次来,他却是开口便让方胜将楼烈带出去转转。
    楼烈脾气自然是不好的,听此一言拂袖便走。
    方胜左右看了一眼,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了二人。
    魏长泽始终未开口说什么,他一直死撑着,不露颓态,不言痛楚,邵日宛也一句不安慰,只守在一边。
    天有霾,显得暗沉无比,好像要日落了一样。
    魏长泽许久后终于缓和了些,撑着胳膊重新坐起,报守和一,将体内燥郁的真气慢慢归拢,他将入离识期,倘若今朝事成,遍寻神州大陆又有几人能出他之右。
    这世上又有多少个人,能真的走到离识期而形神不散,心志如一。
    倘若有,那人定是他。
    他可以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他能忍下所有人所不能忍,能一声不吭受凌迟之刑,因为他生来不同。
    有的人一辈子也认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而也有的人却能看得清楚明白,魏长泽从来都知道,他生而不同。
    他自到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磨砺还是幸福都太过深刻,这些都太过了,是时候结束了。
    他之前向邵日宛许过很多承诺,是时候该还愿了。
    从今往后谁也不能挡在他的面前,谁也不能让邵日宛吃一丁点的苦。
    他必须站起来,顶天立地。
    烈火在体内灼烧,皮肤却如坠冰窖,意志也被不停的拉扯着,无数的声音和脸庞在脑海中不断的挤压冲撞,他死死地咬紧牙关。
    方胜守着楼烈这尊大爷半天,两人坐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护城河,已经是一片冻土。
    这里已是一片荒凉,方胜的目光时常望向西北方向。
    楼烈不耐烦道:“我回去了。”
    方胜愣了一下,“别……啊,魏师兄还没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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