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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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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天我的鉴宝能达到这种受欢迎程度!不容易啊,呵呵!

今天鉴定的三件宝贝都价值不低,有一件还超过了十万。我只负责说出宝贝的真假、年代、材质、质地的好坏、作工的精致程度这几项,市场价由宋仁根据我的评价估算,毕竟他才是珠宝销售的专家,对市价估算更精准些。

每鉴定完一个宝贝,持宝人都会得到一个盖有和瑄斋印章的鉴定证书。以证明宝贝的价值。和瑄斋是京城最大的珠宝店,当然也是全国最大的,它的鉴定,极具说服力。而且,此次鉴定还打着我司宝仙子的名号,这份证书就更有份量。

持宝人显然对这种做法极为满意,别看花了一百两银子,但得到了这件证书,可说是物有所值。

胤禟真是个经商奇才,能想出这么一套妙招。他这么一来,既抬高了鉴宝的品级,限制了人数,又提高了持宝人的满意度。

一举三得!

以前总看到不会做生意的人把很好的货品拿到地摊上去卖,砸了商品的价,而胤禟的作法则是把商品放进高级专卖店去卖,抬高了商品的价值。东西虽贵却让人趋之若鹜。

等等,这证书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红缎封皮,内面印刷很精致,绝不是昨晚上仓促间做成的。那么,起码前几天就已经在准备了!

他前几天不是没有答应我吗?难道他早就同意了,但却没有提起,这几天冷眼看我如何跟他叫板?

那他这些天不是在看戏?我不是白用苦肉计了么?我的那些软磨硬泡的功夫在他面前不都成了小儿科了?

郁闷呀!

回到府里想了想,不管怎样,他都作了让步,起码说明我对他还是有一点点影响力的。

我又高兴了起来。

胤禟回来已经很晚了,我帮他脱去大氅,给他端上杯热茶,就偎到他的怀里跟他撒娇。昨晚看他的样子,好像气得不轻,不知今天消气了没有?

他的身子僵了僵,过了会儿才放松了些。

他没有抱我。难道还在生气?

我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拉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他酷着一张脸,没反应。我用两手握住他的一只大手,再摇。还是没反应?奇怪,平时早就变被动为主动了!羊都送入狼口了,狼还有不嘴馋的?

既然狼不对羊下嘴,羊就对狼下嘴吧!

我拉起他的大手放到嘴边,偷偷瞄他,发现他仍酷着一张脸,我再不犹豫,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叫了一声,猛地抽回了手。抽手的动作太猛,又磕在我的牙上,磕得我的牙生疼,他的手恐怕就更疼……

他举起手,不是要打我吧?我抱住他的腰,缩到他的怀里不敢抬头,别打到我的脸就好。这次即使要打屁股,我也准备挨几下。谁让我把他气着了呢?

那手半天没有落下,我诧异地抬头。却见他看着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说,你属狗的?竟敢咬爷?”他举着那刻着一圈红色牙印的手,作势要打我。

我忙再滚到他怀里叫道:“爷饶了桃儿吧,桃儿再也不敢了!”

他说道:“再也不敢了?是不敢跟爷叫板了,还是不敢咬爷了?”

我说道:“都不敢了,不敢跟爷叫板,也不敢咬爷了!”

他半天没吱声,我等得都有些不安了,却听他无奈道:“你这个小妖精,可让爷拿你怎么办呢?”

他这算是原谅我了么?我笑了,握住他那只被我咬过的手,又放到唇边。他酷酷地看着我,没动。我在那牙印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我抬起头,对他促狭地一笑,说道:“爷,你不荣幸么?这可是桃儿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呢!”

“小妖精!”他抱起我,把我扔到床上。

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我笑着承接他略带惩罚性的爱,虽然身上有些微疼痛,心里却是愉悦的。

也许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可以比作灰太狼与喜羊羊?虽然灰太狼比较凶一点,可最后胜利的总是喜羊羊。呵呵!

我见到了商驭,前几天他就传信儿来,说他已经回京了。可我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去见他。没想到今天他来见我了,是在我鉴宝的时候。他作为今天第三个持宝人,出现在和瑄斋。

我与持宝人间隔着屏风,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他。我把小五支了出去,见了他自己易的容,倒是大有长进。虽然在我的眼里还是破绽百出,但在一般人眼里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他看了我半晌,说了一句会让我恼火一辈子的话:表妹变胖了,直追我家祭祖的那只烤乳猪!

我们的会面虽然时间仓促,却很有成效,互相传递了很多信息。他在福建这几个月似乎变黑了些,看来没闲着,一直在奔波。

他给我带来了新的生意。这次是恭亲王府的那幅我探宝时曾探到过的范宽的雪景寒林图》,这幅后世备受争议却名声大噪的名画。

范宽是北宋初年著名的山水画大师,他和李成、董源并称北宋山水画三大家。他作画注重对自然景观的观察和体验,因长期生活在华山和终南山等关中一带的山麓间,对山的四季的观察细致入微,这使他不仅画出了山的体貌,还画出了山的骨、山的魂。

他的画在宋代就已闻名,同时有近六十件作品被收于宋朝的宫中,足见其画在宋时的知名度和地位。

范宽自宋朝开始,就是画家们学习和摹仿的对象。南宋的李唐好学范宽,其后的马远、夏圭等人学习李唐,使得整个南宋时期的山水画几乎全部出自范宽一系。之后的“元四家”、明朝的唐寅,以至清朝的“金陵画派”都受到范宽画风的影响。

范宽还于2004年与朱熹、忽必烈、郑和、曹雪芹和□一起被美国生活》杂志评为上一世纪对人类最有影响的百大人物。这些人都是各自领域中的翘楚,足见范宽在中国及世界画坛的地位。

71

范宽的画流传到后世仅有四幅,大多收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仅有雪景寒林图》一幅于1860年被英法联军从圆明园中抢掠出来后,被英国士兵在天津当街兜售,恰巧被时任工部右侍郎、开平矿务局督办、总办路矿大臣张翼看到,当即买下,后由其后人捐献给天津博物馆。

这幅雪景寒林图》可是桩大买卖,需认真对待。我以前曾探过恭亲王府,知他府里守卫甚严。现在的守卫状况是否有新的变化,还需再做进一步的探查。商驭会先探查一下,然后我们再决定如何行动。

当天回到府里,与胤禟一起吃晚饭时,胤禟给我夹了一筷子烤乳猪,那闪着油光酥脆的烤乳猪皮十分诱人地躺在我的面前,我却只是看了一眼,便夹起了一筷子青菜送入口中。

胤禟看了我一眼,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烤羊腿肉,我又看了看,却夹起了一筷子鲜笋。胤禟给我夹的牛肉也被我弃之不顾后,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爷早晨出门没看天儿,桃儿告诉爷今儿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啊?这是什么问题?我没反应过来,逐吱唔道:“大概、好像、应该是从东边出来的吧!”

“看清了吗?”他笑着追问道。

这人,今天怎么净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不明所以,便继续吱唔道:“没,没大看清!”

扑哧!他笑了出来,说道:“爷猜今儿的太阳一定从西边儿出来的。要不我家无肉不欢的小桃儿怎么忽然间就改吃素了呢?”

唔,原来是说这个!说起来就郁闷,人家都说我像烤乳猪了。

我嘟嘴道:“以后都不吃肉了,不然要胖得像猪了!”

他笑道:“谁说的?依我看,还不够胖,再胖点才好看!”顿了顿,他又凑近了说了句:“也比较好吃!”

啊?他又提这个话题!

我的素食减肥计划在胤禟同学的嘲笑和打击下被打了折扣。我吃下了他夹到我碗里的肉,而他也答应不再给我夹肉。

看着我欢快地吃下了美味的肉,他说道:“这才对嘛,不吃肉怎么还能算是小母狼?”

胤禟带我去了四阿哥第三个女儿的满月宴。四阿哥的子嗣一向不旺,这两年包括嫡长子在内的两个儿子早夭,使四阿哥对子嗣极为在意。即便是女儿出生,都要大办一番,以增喜庆。

我很奇怪胤禟为什么会带我去四阿哥府上。除夕宴那晚,他不是让我离四阿哥远点么?胤禟并未说明,我自己也不好开口问。

只知道胤禟看到我并未刻意妆扮,满意地翘起了嘴角。他伸出双臂抱了我上车。

胤禟自己倒是穿了件新袍子。银灰的袍子配上黑色暗竹纹缎面的马褂、黑色的帽子贵气十足。俊魅尊贵的气质,被衣饰衬托得恰到好处。他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显俊逸。

“桃儿盯了为夫这么久,为夫好看吗?”在马车里有些暗淡的光线中,他的眼睛却闪闪发光。

很久么?我自己怎么没觉得?为了不让某人的自大过于膨胀,我收回了视线,闭目养神。

“眼睛看着爷!”是他带有命令口吻声音。

这是干嘛?不看还不行了?

我睁开眼,斜睨着他。

他对我邪魅地一笑,说道:“记着,你的眼睛只须盯着爷就好了,别的男人谁也不要看!”

无聊,我翻了个白眼。他却一把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别把爷的话当耳旁风!一会到地儿,不许乱看,记住了吗?”

这么认真?好吧,不看就不看!我点头应了,他愉悦地把我抱入怀中,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捂住嘴说道:“爷,你把人家的唇红弄坏了!”还没说完,我便笑了出来,因为我看到他的唇上沾上了我的唇红。

胤禟若是就这样站到人前,那张酷脸上沾着女人的唇红一定更吸引人们的视线。

看到我的坏笑,胤禟目光一闪,说道:“又动什么坏心思?”

我忙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媚声说道:“爷,人家哪有动坏心思?人家只是想,只是想,”我斜瞟了他一眼,娇媚无限地道:“人家就是好喜欢爷啦!”说完,我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

一个红红的唇印就印上了胤禟的酷脸。

胤禟一怔,他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吻他吧?以前都是他主动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露出了坏笑说道:“原来是小母狼想要了!好,爷现在就成全你。”他提高声音叫道:“小五,把车赶道边去!”

小五应声,他伸手便来脱我的衣服。

我大吃一惊。这家伙,我是假装的,他都看不出来,他平时的精明哪儿去了?

我忙叫道:“爷,不要,桃儿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桃儿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停手,说话的功夫,已经解开了我的三个上衣纽扣。伸手就要解我的肚兜上的带子。

我按住他的手说:“爷,人家就是说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桃儿见了,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哪有心思再去看别的男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说他该放过我了吧?

谁知,他听了后,得意地一笑,瞬时间,还真来了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让我看了发愣。他说道:“既然桃儿这么喜欢爷,爷更要好好让桃儿欢喜一番了。”

他拉开我按着他的手,两根手指捏住我的肚兜带子轻轻一拉,我的肚兜就向下滑落,露出了我胸前的那片旖旎。

我惊叫一声,这可是在马车里,而马车又是在闹市中,难道真要在这里上演一出春宫戏给人听?

我抚住前胸,喘息着对他说道:“爷,不行,不能在这里!”

他挑了挑眉,说道:“哦,不行?为什么?桃儿不是想要么?”

我蹙眉急道:“没有,桃儿没有想要。桃儿只是,只是跟爷开个玩笑,逗爷来着!”

他忽然沉了脸说道:“逗?爷是这么好逗的?挑起了爷的性子,就想这么完了?”

“啊?那,那还要怎样?”我垮了脸,我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他嘴角一勾,说道:“你刚才对爷干了什么坏事,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唔,原来是说这个!这里又没有镜子,他咋知道的?这个九狐狸,什么也瞒不住他!

我忙掏出手帕,给他把脸上的唇红擦掉。他又努了下嘴,我赶忙去擦他的唇,又被他抓住手轻薄了一番。

得,这事闹的,偷鸡不成失把米!

忽然想到以九狐狸的精明,刚才怎会看不穿我那假惺惺的献媚?那,刚才他说要在这里那个,也是假的,他是吓唬我,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自己招出对他使的恶作剧。

又上了他的当,这只狐狸!

趁他没扭头的瞬间,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回过头来时,我重又换上了恭顺的表情。

车子又开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四贝勒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脸上挂着恶作剧般的笑容。这个坏蛋,回去再算账!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他说道:“小妮子也敢来逗爷,回去再算帐!”

啊?他也要跟我算帐?我们俩这算是心有灵犀?

四贝勒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四阿哥和他的福晋在大门口迎着来贺喜的宾客。看这次来的宾客,似乎都是皇室宗亲,并不包括朝中大臣。四阿哥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比较低调的吧!

在大门口碰上了老十,他竟然带了一大家子来!有他的大老婆、五房小老婆,还有他的一大群孩子,足有七、八个,连怀里抱着的都带来了!我数了数,算上他自己,他们这一大家子再添上一个,足可以开四桌麻将了。

四阿哥和四福晋两人对视了一眼,福晋眼里明显有恐惧的神情。四阿哥的眼神还比较平静,只是有一丝疑似肉痛的表情。

怎么,他怕这一大家子把自己吃穷了?

我看了看胤禟,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毫不惊讶的表情。难道他早知道?

原本听说十阿哥与老四一家并不亲近,可今天这阵仗整个一三姑六婆大窜门的架势。

老十这是要干嘛?

胤禟又干嘛带了我来?

疑团啊,疑团!

72

疑团很快被解开了。

宴席按身份安排。阿哥们坐一桌,嫡福晋坐一桌,侧福晋、庶福晋、小妾分别安排了桌子。我却被领到了嫡福晋的一桌。说我是九爷府女眷的代表,理应在这一桌。

好吧,不就是一群嫡福晋里混了个小妾,那小妾比较没人理吗?有什么大不了!

八阿哥带来了八福晋郭络罗氏。十四阿哥带了嫡福晋完颜氏和两个侧福晋,还有长子弘春。十三阿哥带来了嫡福晋兆佳氏和侧福晋瓜尔佳氏以及长女惠儿。

惠儿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长得很可爱,她与四阿哥的两个女儿玩在一起,看上去很熟捻的样子。

十阿哥的一大家子基本都坐在一桌,只除了他和嫡福晋分别坐在阿哥席和嫡福晋席。

宴席一开始,十阿哥就亮开他那粗豪的嗓门对着自己一家子女人和孩子嚷嚷道:“今儿是四哥家添人口的喜庆日子,你们都捧场多吃啊!四哥不是外人,谁也别给爷不好意思啊!”他回头对着四阿哥道:“四哥,你不会心疼这点饭菜吧?”

四阿哥眼中毫光一闪,似不在意地说道:“十弟说哪里话来?平时各自都忙,我想请十弟府上大小来我这里坐坐都难,今天十弟这么捧场,把一府大小都带来给我们府里贺喜,我这个做四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心疼那几两饭菜钱?”四阿哥又面向我们这一桌叫道:“云英,记着多给十弟府里的那一桌添点菜!”

四福晋起身答应了,便让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看上去很是干练的丫头去厨房传话。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暗忖,今儿这老十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反正明显是闹事来了。而四阿哥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是极明白的。他回答十阿哥的话说得极是大方客套,可让老十这个有心人听着,却极是生硬。尤其是“我这个做四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心疼那几两饭菜钱?”这句,明显是讽刺老十小家子气。

老十双目圆睁,火气上涌,冷笑了声说道:“四哥家是不在乎这点子饭菜钱了,可怜十弟我为还户部欠银的账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原来是为了还户部欠银的事!记得以前对这段的历史的了解,好像是说黄河闹水患,赈灾用钱时,一查户部,发现国库没钱,才引发了清查户部欠银的事件。

去年我去户部盗取皇商名册时,正赶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开始清查户部,我被侍卫们发现躲在杂物堆中,差点被精明的十三揭破了藏身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险。

看来他们已经对户部库银清查完毕,发现国库空虚的主要原因是库银被宗室和官员们借用,长期不还。

现在是尊康熙的旨意开始追讨库银了。

讨债可是个受累不讨好的事,尤其是讨户部欠银的债。从户部借银子的都是宗室亲贵和朝廷大员,哪个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儿。

看看,老十就借着四阿哥这次办女儿的满月宴发难了吧?

十三阿哥坐在一旁有些别扭了。他是与四阿哥一起办追讨户部欠银的差事的。老十的这话等于是在当众说他俩的不是!

十三说道:“十哥,这追讨户部欠银可是皇阿玛下的旨,虽说是四哥和我在办差,但这也是公事,不该在今天这个场合拿来当私事提吧?”

十三的话倒真是有板有眼,看来能干的十三阿哥不仅头脑精明,长于谋略,还极擅言词!

与我作为旁观者的欣赏不同,老十却根本不买账。

他说道:“兄弟家揭不开锅了,算是公事还是私事?若是算公事,老十三你一向文笔好,就替我这个莽夫写个折子递给皇阿玛,让皇阿玛决断!”平时看不出来,老十的头脑竟如此敏锐,将军的本事也着实不低。看来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作出的判断倒也准确,他决不是一个如大家眼中的莽夫,而是个似拙实巧之人。

老十的话还没说完,他接着道:“这若算是私事的话,今天在四哥家的私宴上说说又有何妨?”

十三听着他的话,脸色渐冷,等老十一停,他就要起身开口。四阿哥按了下他的胳膊,拦住他,说道:“十弟说得也没错,既是私事,在自己兄弟家说说也无妨,就让十弟说个痛快吧!”

十阿哥道:“四哥,你与老十三追讨欠银是公事不假,但自古以来办公事能办得自己兄弟家倾家荡产的可也不多!我那府里为了还账都快揭不开锅了,四哥、老十三你们看着办,若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儿,我老十摊上了这样的兄弟也没话说!”他转向他那一大家子,说道:“喂,你们别光傻看着不吃,快点给爷吃!爷可告诉你们,回到府里,起码一年都吃不着肉!”

他这一咤呼,女人们脸上都露出悲戚之色,有两个小些的孩子还大哭起来。其他府里的女人脸上大多露出了同情之色,十四福晋和十福晋一起跑到十阿哥府那一桌,哄着两个孩子。四阿哥和十三一下子就成了人们眼中的恶人了。

这喜宴热闹,大人叫、孩子哭的!

眼见着事情闹得有些难看,八阿哥和胤禟交换了个眼色,胤禟开口道:“我说老十,还户部欠银逼得是紧点儿,可你也不用太着急。自古圣人亲亲,八议里面还有议亲贵呢!四哥和十三弟一向最重兄弟情谊,又怎会不顾及你的难处?”

我心中暗笑,胤禟此话明着是劝慰老十,实际却是将四阿哥和十三的军。

连圣人都亲亲呢,他四阿哥和十三两人这么公事公办、六亲不认,难道还想超过圣人去?

八议是指历朝刑律中规定:有八种人犯罪不能按一般刑律论罪,而需交由皇帝裁决或从轻发落。这是亲贵特权的体现。八议包括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其中的议亲就是指皇室的宗亲,议贵,就是指有一定品级的人。

胤禟提到这点,就是在提醒人们,别忘了老十可是亲贵,就连犯了罪都有特权减免的,何况是欠了这么点库银的事。

四阿哥和十三两人若是再逼老十的债,就是不顾兄弟情了!

胤禟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就让老四和十三处境尴尬。

这个厉害的家伙就是我的老公兼对手?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厉害的对手!

宴席陷入了压抑和沉默的气氛中,八阿哥却在这时开了口。他说道:“十弟啊,你九哥说得对。别太着急,今儿是四哥家的小侄女的满月宴,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他又转向四阿哥说道:“四哥,是不是把小侄女抱出来让兄弟们看看呢?”

有什么话,明儿再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八贤王就是贤哪,总是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四阿哥和十三见老八开口和事,也不便再多说,四阿哥吩咐人去抱孩子出来,宴席才重新恢复觥斛交错之状。

四阿哥面上仍然平静,但眼中却多了丝阴郁。而十三脸上有多云转阴之象。

这哥俩为了办这差事这样的委曲怕是没少受,我不禁有些同情这他俩。

可能是盯着他们的时间过长,胤禟的目光扫了过来,眼中晴间多云。我马上收回目光,对他挤了下眼睛,再献媚地一笑。

我在告诉他,爷别在意哦,爷可是在场的男人里最好看的,桃儿只爱看爷一个!

他看了我促狭的表情和笑容,唇角一勾,扭过头去。

成功抚平了他的醋意,我心中有些得意。没想到,我刚才的表情及与胤禟间的互动都被同桌的几人看了去。

我忘了,自打除夕夜我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后,在各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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