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绝对不符合这个年纪。
艾伦:“啊?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董征嗯了声,解释道:“好吧,其实他是我的囚徒,在哈默尔恩里召唤到的,我刚刚头疼就是因为他离我太远太长时间了,精神有点受不了,现在他回来,就好多了。”
艾伦恍然大悟,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囚徒嘛,怪不得。
他也没怨董征刚开始想瞒着,毕竟两人才第二次遇见,就算说了要做队友,也根本不够信任到将所有底牌和秘密和盘托出的地步。
“那你运气可真不错啊,才第一个正式盒子里就能召唤到不错的囚徒。”艾伦跑过去捡起输液架的尸体,感叹道,“我天,真强啊。”
董征在“爱丽丝的药”的作用下已经彻底恢复,甚至精神比刚进入盒子时还要好些,没有忘记现在还在秘境之中,问:“这层情况怎么样?”
艾伦:“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全是病房,门都关着,另一边的楼梯也完全被草枝子堵死了,看来越接近七层植物就越茂密。”
“好,我再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上楼。”董征深吸口气,转向一旁的崔左荆,收敛了所有表情,严肃道:“现在我们来谈一下你的问题。”
崔左荆原本正在用脚尖调戏花叶,闻言动作僵了一瞬,露出个参杂了抱歉和讨好的笑容:“不好意思,玩嗨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董征并没有被他一个随便且毫无诚意的道歉打发过去:“我现在根本无法控制你不错,但我希望你能够真正像当初我们说好的那样,尽可能的相互帮忙,而不是给我制造各种各样的意外影响在盒子中的行动。”
大概因为实力差距摆在面前,董征语气并不严厉,顶多算种谴责,可不知为何,崔左荆在他面前就感觉像被老师凶了一顿,天知道他已经多长时间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这下还蛮新奇的。崔左荆双手习惯性地抄进裤子口袋里,觉得这样态度似乎显得不真诚,又拿出来,背在身后,努力装作乖巧地点头:“嗯嗯好的,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帮你的,不会乱跑,不让你透支成这样。”
董征:“………………”
说实话他根本没感觉到真诚,但,就这样吧。
他们再度出发,重新回到楼梯间,不过这次由两人变成了三人,艾伦拿着手电在前面,董征负责扔血样吸引植物,而崔左荆断后。
试管砸在墙上或地上,血样洒出,而堵在路上的植物朝那移动,让出狭窄的通道,三人一路沉默地前进。
“啊啾!”
突然响起的喷嚏把董征和艾伦吓了一跳,董征回过头,崔左荆正一手揉着发痒的鼻子,微张着嘴吸了吸。
他在和刽子手玩耍途中在暴风雪中行进,跳过火山口,泡过冰湖又穿过沙漠,几番冷热交替,就算铁打的人都得生病。
崔左荆赶忙摆摆手:“抱歉,可能有点感冒,不要紧,继续吧。”
少年身上还湿淋淋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水珠化作的碎玉琼珠随着走动乒了乓啷落一地,画风和阴森的医院格格不入。
董征看着就觉得冷,他外套为了救艾伦留在毛毛虫那边了,便脱掉长袖衬衣递给崔左荆:“穿着吧。”
崔左荆也不跟他客气,脱掉自己湿漉漉的上衣换上了董征的衣服,衣料上还带着些微体温。董征比他高十多公分,袖子长出来一截,要卷起来才行。
这下董征上身就只剩下贴身的黑色工字背心了,艾伦将自己的外套资助给了他,两人身形差不多,穿着也合适。
继续前进,崔左荆漫不经心地揉着鼻子,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小心地接近。
一只灰白的手无声从藤蔓中地探出来,想要抓住落在最后的崔左荆,让他成为养料和身体的一部分。
在它指尖碰到崔左荆的刹那,少年手腕内侧的封印悄然亮起,溢出的些微力量和诅咒的威力直接让那只手如同触电般猛然缩了回去。
但已经迟了,根本不是秘境里区区伴生怪物能够承受的能量直接摧毁了那只手和后面的藤蔓,齑粉飘散,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只试管中炸出的血引走荆条,艾伦侧身小心穿过去,突然看到转角处白色的身影晃动一下,霎时间他屏住呼吸,对身后的董征比了个“停”的手势。
属于医生的幽灵拿着文件夹,面前一株绿萝纠缠成完整的人型,身子歪斜着站在医生面前。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绿萝摇晃两下,奇怪的声音飘进耳中:“还行,就是活动着不得劲。”
“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不要随便乱跑。”
绿萝局促道:“我去买饭。”
医生啧了一声:“中风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这腿都直接拉不动了还跑这么远,你孩子呢?让他们过来照顾照顾你啊。”
“孩子……孩子在外地,暂时回不来。”
“那老伴呢?”
“呃……”
绿萝吱吱唔唔半晌,就在这时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在了它头上,直接将人形砸得扭曲,散乱一地,无数条蛇一般顺着墙壁爬走了。
医生幽灵惨叫一声,穿着白大褂的尸体和它有着相似的身形,在碰到尸体的那刻,半透明的幽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董征握紧了手中的血样试管,轻轻推了艾伦一把,示意他快走。
三人跨过医生的尸体和满地叶子,沉默着继续前行。
有崔左荆坐镇,没费多少功夫就顺利地到达了七层,刚一推开楼梯间的门,柔和的灯光便洒进眼中。明亮整洁的走廊和其他楼层截然不同,一眼就能看到头,见不到任何异常生长的植物。
艾伦一愣,他本来都做好在老巢附近看到更多变异的准备了,怎么……
崔左荆关上楼梯间的门,看向董征。
董征精神在药物作用下恢复了不错,而崔左荆现在却依然很累,只是不想回囚徒空间独自一人的念头支撑着他继续跟着。
他回来纯白地界可不是为的在那个无趣的地方呆着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很宝贵,趁着现在多观察一下董征也好。
还有这个艾伦。
董征并未放松,反而更警惕了,他和艾伦慢慢顺着走廊走,每路过一间病房都朝里面望望,很快发现了唯一与众不同的那间。
门虚掩着,灯光从里面透出,隐约可以听见谁说话的声音,中年男人的声线,内容听不清楚。
门牌上写着:七楼11号病房,神经内科。
这里面就是医生提到的温宝山吧。
从病房上的小窗里能看到医院的柜子以及靠门这张病床的一角,有人坐在床上,被子鼓起弧度。
艾伦精神一震,和董征对视一眼,自觉后退两步,将可能会到来的交涉任务交给董征。
董征深吸口气,反复告诉自己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千万激动,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说话声瞬间停了。
董征耐心等待,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声音:“谁?”
“请问温宝山在吗,我们是过来探望他的。”
“啊?”对方显然有些惊讶,赶忙道,“在的,你们进来吧。”
董征推开门。
第27章 过度孤独【七更】
病床上坐着个中年男人,正望着门外; 黢黑的脸上带着疑惑和难以察觉的激动。
他那显然属于知识分子的双手上; 指尖长出小小的嫩芽; 各自顶着朵洁白的茉莉,镜片后左眼球已经不见; 被一簇娇嫩的花取代。柔软的枝条从他花白的发从中生出,顺着墙壁和床柱攀爬。
床头柜上摆着两盆淡粉色叶边的月光女神和白茉莉,可能是整栋医院里唯二正常的植物了吧。
见进来三个陌生人; 男人愣了下; 问:“请问你们是……”
“过来探望您。”董征在床前停住脚步; 中年男人眼口不正常的歪斜,双手十指蜷曲; 而下肢直挺挺伸在被子里; 典型中风后的严重偏瘫。
董征确定了他就是要找的人; “温叔不记得我们了吗?”
病房中间用于分隔的蓝色布帘拉着; 看不见另半边的情况,房门口处卫生间的门紧闭; 一切都很干净整洁; 除了温宝山本人外; 不存在任何异变。
崔左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啊?”温宝山浑浊的右眼中闪过几分疑惑; 局促道;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医生说我病得太严重; 神经方面的问题,可能也忘掉了一些事情吧。来,别光站着,我现在不能几乎不能动,你们自便。”
他当然不可能记得,董征这样说利用了他病情,单纯为得套近乎,让接下来的行动方便一些而已。
“这样啊。”董征面不改色地稍微拉过椅子,轻松自在地坐下,王艾伦四处看了看,只能坐在旁边陪护钢丝床的边上。
“家父和您是多年的老朋友,听说您生病了,他忙的暂时走不开,就让我和朋友过来看望您,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崔左荆再度进来,他手里抱着一捧天蓝色的风信子,开的正盛,用胳臂肘轻轻推上房门。
少年笑道:“来的仓促,没能买什么礼物,只带来了一些花,不过看样子温叔的确是个爱花的人,这礼物买的也不错。”
“好,好。”温宝山看到崔左荆怀中的风信子,眼睛都亮了,指尖的茉莉感受到他激动的心情,肆意地轻轻舞动着,从他发中生出的枝叶全都更加舒展。
真不愧是硬核植物人啊。艾伦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花我帮您泡上吧。”崔左荆走到床头柜前,指着盛了半杯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剩水的玻璃杯问:“可以用这个杯子吗?”
“可以的,拿去用就是了。”
崔左荆将花放在床头柜上,拿了杯子去卫生间里刷洗。
董征望着那簇梦幻的蓝色花朵,不禁疑惑:这花他从哪儿弄来的?
这问题很好回答,崔左荆刚刚又再一次返回了楼梯间,直接暴力破开了堵路的藤蔓上去八层,发现那里长满了各种花朵,个头还算正常,而连接着九层的楼梯不翼而飞。
他挑着摘了些最好看的风信子,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
卫生间的把手根本拧不动,崔左荆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路上折的一小节柔软的卷须,伸进门锁中鼓捣了几下。
戮者的力量让它化作了坚硬的“钢丝”,将机括弹开。卫生间里一片漆黑,难以形容的腐臭飘出,崔左荆推门进去,直接和正被藤蔓倒挂在屋顶的半个腐尸打了个照面。
少年面不改色地跨过地上的上百只断手和枯枝败叶,踩在谁的后背上,让这具尸体的脊椎骨发出咔擦咔擦的脆响,寄生在腹腔的菟丝子被迫挤出口中。
崔左荆将洗手池里的两颗烂头随手扔进塞满头发的马桶里,打开生锈的水龙头。缺水的刺刺声响后,浓稠鲜红的血流淌出来,带着股无法忽视的腥臭。
崔左荆耐心等了会儿,水龙头里流出的液体逐渐清澈,他才涮了涮杯子,接上半杯水,随手将不知何时转向他后脑方向,长着大嘴涎水直流的腐尸拍到另一边。
崔左荆在墙上抹了把手上的尸水,又洗过手,才再一次踏着断肢和植物的茎叶,走出卫生间,细心地带上了门。
少年端着水杯到了床头,将盛放的风信子插进杯口,成了一株盆栽。
董征敏锐嗅到他身上飘出的尸体臭味,轻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继续状若无事地和温宝山交谈。
事实上董征全程都没说上几句,温宝山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虽然因中风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但从他的谈吐中董征能够明确感觉到,温宝山是个高级知识分子。
“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除了医生护士之外的人了。”温宝山感叹道,他望着鲜艳的风信子,轻轻叹了口气。
联系方才在楼梯间里听到的绿萝和医生的对话,董征心里有了隐约猜测,他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这些天里都是谁在照顾温叔啊。”
温宝山转过头,苦笑:“就我自己。”
艾伦此时也入戏了,董征和崔左荆一个装的比一个像,他混在两人中间,也没那么紧张:“啊,那岂不是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没办法,要是有很不方便的事情可以拜托医生护士,他们人都挺好的,实在不行,过两天我看看能不能请个护工。”
“那您孩子呢?他不过来吗?”
“他在上海,工作忙,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有时候老板一个电话就得过去,连自己孩子半夜发烧都没法带着去医院,哪还有时间过来看我。”温宝山叹了口气,“他压力也很大,养孩子还要还房贷,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尽力少给他添些麻烦。”
崔左荆抬眸和董征对视一眼,都没有去问温宝山妻子的问题,刚才的全部对话中他都没有提到过妻子,想来离异或者对方不在了。
董征将沉重的话题揭过,按照目前的进展,只要他们能够解除温宝山的执念,秘境之行就可以结束了:“那正好我们今天有时间,温叔有什么话可以和我们聊。”
“那你们可千万不要嫌我烦。”温宝山歪斜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年纪大了,也没人愿意和我聊天,平时就只能和养的花说一说,每次我都想,要是它们也会说话,那该多好啊。”
崔左荆:“谁说它们不能说话呢?我们上楼的时候还遇见了一株会说话的绿萝呢。”
温宝山一愣,随即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狂热的欣喜从他眼中涌出:“你、你也能听到它们说话?”
果然。
“我们都听到了。”董征道。
温宝山语无伦次:“你们,你们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植物怎么可能会说话?我第一次听到时,都觉得我自己疯了,给医生说,他也觉得我精神可能出了问题,让我去做心理测试。”
“这个世界上的人总会下意识将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当做异常,当异常出现在身边时,怀疑,排斥,否决都会随之而来,但殊不知那都是超凡的力量。”崔左荆轻轻碰了碰月光女神的叶片,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
“我住院的第八天,一个人太无聊了,我就像往常那样对着这些花说话,结果听到特别微弱的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过了许久,才发现她在回应我。”
“我实在太想和谁说话了,就和她聊了一整个下午,她脾气很好,总会耐心地听我说,聊一些她觉得有趣的事情,告诉我她还有一个朋友,第二天这株月光女神就加入了我们。”
温宝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眶中的茉莉花轻轻颤动,那频率像在对他说些什么。
温宝山静静听了会儿,点点头,又道:“在这之前,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觉得可能是自己脑袋出了问题,把事情告诉了医生,但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
“后来我特别想晒太阳,就连午睡时都不愿意拉上窗帘,喜欢洗澡喝水,吃东西越来越少,医生说这是因为我身体在逐渐虚弱,但我知道,并不是那样。
“直到某一天,我发现我发芽了。”
最开始,是从指尖长出了嫩芽。
温宝山吓得要命,然而那些嫩绿的,柔软的叶子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在医生护士眼中,他依然只是个普通的偏瘫患者,除此之外,身体毫无异样。
叶子越长越大,最后甚至鼓出了小小的花苞,温宝山惶恐异常,茉莉和月光一直在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的,你只不过是更加像我们了而已。
惊慌和恐惧层层包裹着他,对阳光和水的渴望愈演愈烈,当这些情绪和热望浓烈到足以冲破理智时,疯狂冒出头来——突然有一天,他想通了。
与其每天生活在医生和护士异样的眼神和孤独中,不如接受所看到,所听到的一切,把那些当做常态,他们感受不到,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宁愿当个放纵的疯子,也不要继续在孤独中逐渐崩溃。
在还没完全瘫掉之前,温宝山经常会在医院里走一走,发现每一株植物都有它们自己的灵魂,它们有的暴躁,有的温顺,有的整天喋喋不休地嘟囔谁家孩子在走时又把杯子里的水偷偷倒进花盆里了。
“那时候我就想,也许老天真的垂怜我,在我最孤独最需要倾诉的时候,给了我那么多朋友,虽然那会让其他人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我真的很开心。”
说到这里,温宝山停了下来。妻子离异,唯一的孩子远在他乡自顾不暇,他中风后被同事送到医院,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无依无靠,不敢给孩子打电话,生怕会打扰他工作,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同事和朋友们过来看他,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和生活,顶多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他们走后温宝山无聊得连电视都不想看,年轻人喜欢的手机对他来说也没有吸引力,更多时候只盯着天花板默默发呆,自言自语。
五十三岁,突如其来的疾病让温宝山被迫停止工作,也终于真切告诉了他,什么叫做被世界遗忘。
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后来我偏瘫越来越严重,几乎无法自行走动了,身上越来越多的地方长出花来。有一天,茉莉问我愿不愿意变得和她们一样,成为她们永远的朋友。”
崔左荆:“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温宝山费力地想要抬起胳膊,却根本做不到,只得对董征道,“能麻烦帮我把被子掀开吗?”
董征起身,将他盖在胸口之下的被子掀开。
从腹部往下,属于人类的身体消失不见,植物棕绿色的茎从每一寸皮肤生长出来,淹没了腰胯和双腿,蓬勃的绿叶伸展着,洁白的花一簇簇,鹅黄的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温宝山整个人就如同一株巨大的茉莉,生长在了病床之上。
病态的,美丽。
“然后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第28章 身后事【八更】
沉默。
董征浑身紧绷,尽管已经有所预料; 温宝山的模样依然让他想到走道里那些被植物寄生的尸体。这不禁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正和他们说话的; 究竟是温宝山本人呢?还是生长在他身体中的植物?
温宝山可不知道董征做何感想; 他深吸口气,苦笑道:“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不论怎样我都已经彻底瘫了,没有恢复正常的希望,事情已经不可能更差了; 变得和小茉莉她们一样; 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董征:“您这样会感觉哪里难受吗?”
“不; 反倒很轻松……除了不能动之外,都比之前要舒服的多。”
崔左荆沉吟片刻; 问道:“在发现自己能够听懂植物说话; 发芽之前; 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说……遇见过什么人; 得到过什么东西?”
温宝山想了想,猛然回忆起一件事:“啊; 好像的确有; 我住院的第三天; 有个女孩子也住进了这间病房; 就在隔壁床上; 茉莉和月光就是她出院之前送给我的。”
“什么样的女孩子?”崔左荆眉头一皱,立刻追问。
温宝山努力思索:“十三四岁的模样,一米五左右; 短发,看着挺乖,说话带着云南那边的口音……”
“是不是穿着民国女学生一样的藏蓝短褂、黑色七分裤和布鞋?”
“对对对。”温宝山彻底想起来了。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身材略有些瘦小,和他一样独自住在医院里,每天输液,查房时回答医生的问题,也不看手机玩游戏,就安静躺在床上。
他很疑惑竟然有孩子能受得了这样养病的生活,因为在同一间病房,两人不可避免的说上话,之后便渐渐熟悉了。
一个孤独的、即将迈入老年的人,还有一个孤独的孩子,两人出乎意料的非常合得来。温宝山给她说了很多他的故事,她却很少谈论自己。
又或者说她也谈过,只不过温宝山忘记了,就如同他连女孩的名字,也完全记不起来了一样。
“你认识她吗?”温宝山迫切地问。
崔左荆深吸口气:“算认识吧,温叔知道她因为什么住院的吗?”
温宝山皱起眉头:“好像是心脏病……不对,脑膜炎?唉?你看我这脑子,记不太清了?”
是她不错,那这下麻烦大了。
崔左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民国学生装扮的女孩撑着伞,笑意盈盈地站在夜雨中,呼吸因先天性心脏病略微急促,问他要不要做一场交易。
七眼三尾的小兽蹲坐在她脚下,准备随时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本来简单到他都不想待的秘境一下子变得叵测起来,崔左荆收敛了全部悠闲,彻底认真了:“她在离开前给了你两盆花,而你又给了她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给她啊。”温宝山茫然。
“不,你一定对她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愿望,让她给了你改变一切的力量,而她也在经过你同意的条件下拿走了一些东西,不然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董征和艾伦在一旁已经彻底晕了,崔左荆和温宝山的对话朝着他们完全摸不清的方向发展,一个神秘的女孩,一场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的自愿交易?
温宝山喃喃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崔左荆没有难为他,少年将被子重新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