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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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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山喃喃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崔左荆没有难为他,少年将被子重新给温宝山盖上,问,“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离开了,温叔,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啊,如果硬要说的话,想晒晒太阳。”温宝山看向拉着的隔间帘,惋惜道,“可惜今早是阴天,护士说下午大概会放晴,就只能耐心等等了。”
无法离开病房的温宝山根本不知道医院在他的影响下成了何种模样,那些因他获得异常生命的植物占领了一切,而温宝山本人,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
他还沉浸在同茉莉和月光的交谈中,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好看到下午的阳光。
但在这被虚无包裹的秘境中,太阳再也不会从黑暗中出来了。
“我去看看天气怎么样。”
董征掀起帘子到了一直都被隔开的房间另一边,立刻呼吸一滞。
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开着窗户的那一整面墙都捂死了,厚厚的枝叶遮挡住了来自外面的任何光照。
变异的植物小心翼翼地不出现在温宝山眼前,只暗中挡住窗户,让无法行动的他以为太阳还未出来。
崔左荆也探头看了眼:“怪不得。清掉就行了吧。”
他钻进来,将董征别在腰间的水果刀抽出,小刀出鞘刀锋挽出个刀花:“等着。”
那把原本只能切水果的小刀在崔左荆手中,仿佛变了副样子,直接连根没入柔韧至极的藤蔓,切豆腐一样轻巧地从上到下整个划过,唰唰几下就将原本是窗户的地方清理了出来。
断掉的藤蔓在地上无声地痛苦扭曲,很快僵直着死去了。
光洒进来。
但不是阳光。
浓稠的黑暗中,嫩芽状的碎片散发着莹莹光亮,缓慢沉浮。
这是一个由故事碎片构成的世界。
只是这样吗?
董征低头和崔左荆对视一眼,少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董征推开窗,将手伸进犹如实质的黑暗虚空中,碰到了那棵嫩芽。
光从他手中迸出,蔓延到外面的所有空间,一瞬间天光大亮,医院外的街道,染上枯黄的行道树,灰蒙蒙的天色,太阳从飘走的阴云后现身。
在这温暖而耀眼的阳光下,所有变异的植物冰雪般缓缓消散,如同阴邪和肮脏全都无所遁形,一切都被净化。
碎片落入董征掌心,却没有出现收集从前那些碎片时听到的对话,那颗嫩芽凝成光点,星子般瞬间没入他胸口——
崔左荆阻挡不及,面色大变。
彻骨的冷从渗入每一个细胞,那一刻模糊不清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女孩端坐在灵车上,怀抱纯白色的兽,滂沱的雨幕遮挡视线,但唇角那抹神秘的微笑,却清晰印在董征脑中。
董征低低抽了口气,无法控制地后退一步,闭上眼睛。
崔左荆立刻抓住他胳膊帮董征稳住身形,急促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看见了……”董征突然停住话音,他拧起眉头,正对上崔左荆眼中溢满的紧张和警觉,张了张嘴,“我忘记了?”
崔左荆松开手,抬手扶了下额头,又神经质地放下手,盯着董征背后空无一物的一点,喃喃道:“没错,就是她。”
“怎么了?”王艾伦掀开帘子走了过来。
“出了点意外,具体的回去再谈。”崔左荆压低声音,对董征道,“别慌,先去结束这一切吧。”
董征于是不再继续回忆心中遗留下的森冷诡谲,点点头,掀开帘子又到了温宝山那边,在男人期冀的目光中,道,“温叔,天已经晴了。”
他拉开帘子,阳光从窗外洒进病房,照亮温宝山左眼里的茉莉,也映在他右眼的瞳孔中。
温宝山歪斜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床头柜上的茉莉安静绽放,月光女神的红色叶边更加鲜艳如血,风信子上还带着水珠,那些从温宝山发间生出的枝条,一朵朵开出洁白的花来。
“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过来看您。”
“好。”温宝山对他们笑道,“谢谢你们啊,我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崔左荆对他笑了下,最前面的艾伦率先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成为我们的朋友,从此再也不会孤独,就像第七日融化在阳光的幻梦中。——身后事】
一瞬间的黑暗后,眼前重新明亮起来,董征和艾伦再次出现在这棵异常的蓝色植物面前,白色碎花不知何时已经开满枝头,茉莉的淡香扑面而来。
随后它像一位优雅的女士提起晚礼服裙摆般,最外侧的两片叶子弯下深入地面缠住须根,将自己从土地中拔出。
它就这样向旁边挪了挪,将原本所在的地方腾出来,露出了松软泥土下掩埋的宝箱。
艾伦试探着道:“额……谢谢温叔了。”
植物微微颔首。
艾伦和董征对视一眼,搓了搓手,蹲下身将箱子拖出来。
他打开箱子,里面安静躺着六朵茉莉花和目前董征最需要的东西——一张车票。
“来分赃吧。”艾伦兴奋道,他将茉莉拿了一朵在手里,轻飘飘的分量。
“车票我已经有了一张,这张归你,花的话……我四你二?”
这分法再合理不过,董征嗯了一声:“可以,你之前拿到车票了?”
“对啊,本来计划好通关哈默尔恩后就进入下一区域,用积分换完了票,结果突然来了随机盒子的消息,我就过来看看。”艾伦耸耸肩,将四朵茉莉放进自己口袋,对一旁双手抱胸站着的崔左荆道,“嘿,既然是囚徒的话就没你的份了,可以吗?”
“分赃不用管我。”崔左荆摆摆手,直到现在,他依然在意着从秘境中得知的,关于那个女孩的消息。
在没入董征身体里的那道光里,他没有感受到任何能量气息,才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它似乎没有对董征造成什么影响,但面对未知的隐患,决不可掉以轻心。
还有你。崔左荆看向那株像是温宝山变成的巨大植物,默默道:给你所期望的一切的同时,她究竟拿走了什么呢?
魔鬼可不会做赔本的生意啊。
第29章 卡尔斯的帮助【九更】
离开秘境所在,重新看到满目爬满藤蔓的迷宫高墙; 艾伦下意识地觉得浑身发毛; 似乎这些植物也会像医院里的那样; 随时准备凶残地发动袭击。
“刚才的秘境很奇怪啊,碎片提示竟然叫身后事; 总让我有些不好的联想。”
董征一边找门,一边道:“应该不光是联想,根据从里面找到的线索和提示来看; 我们所看到的; 只不过最表面的。”
艾伦来了精神:“说说看?”
“碎片名字叫身后事; 已经是最大的提示了,温宝山说他从第八天开始能够听懂茉莉的话; 逐渐有变身植物的征兆; 开始渴望阳光; 还记得碎片的线索吗?”
“成为我们的朋友; 从此再也不会孤独,就像第七日融化在阳光的幻梦中——”
艾伦回忆着复述一遍; 突然闭了嘴嘶了声; 有点被猜测吓到了; “你是说……温宝山第七天时就已经死了; 之后的一切; 都只不过他死亡后的幻想?”
董征嗯了一声,“我本来也不太确定,但刚才我突然想到; 在最开始出现在医院里时,那个装着我的储尸柜上贴着标签,上面的名字被血迹污染了一部分,只能看到第一个字有三点水一个日,第三个字的中央一竖,字型简单。当时我随便一瞥没在意,现在回头再想,应该就是温宝山的名字了。
“还有温宝山说从他住院起,他的孩子就一直没有来过,按理说就算工作再忙,父亲生了大病也总得抽出时间回来一趟吧。所以很可能在他孩子赶来之前,温宝山就已经死了,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才觉得孩子一直没回来的。
“属于温宝山的那间储尸柜上,标注应该为‘八月几日,已火化’,而后面无论从医生查房记录还是保险柜密码记录上,日期都写的九月末。”
“所以一切都是那个给了他花的女孩制造的幻境?”艾伦摸着下巴思考,“不对啊,那刚才给了我们宝箱的植物是怎么回事?它不是已经彻底变异的温宝山吗?如果温宝山被火化了,它又怎么会给我们打招呼?”
董征:“不知道,不过这样猜测的确最有可能。”
艾伦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哎……我突然有点想我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不过这个儿子也真够差劲的,工作工作,工作再重要能有亲爹重要吗?”
一直没说话的崔左荆突然道:“千万别对盒子里的剧情倾注太多感情,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疯的。”
艾伦低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崔左荆:“你也经历过好几个盒子了吧,对里面的剧情和事物发展有什么感受?”
“当时的话光顾着逃命和害怕了,哪顾得上有感受,只不过出去之后想一想,的确挺觉得唏嘘。你看,就像哈默尔恩里面,魔笛手封印了那些害人的老鼠,因为镇子里的人不守信用才一气之下带走了孩子们作为报复,而最后我们的通关条件却是打败魔笛手,又将老鼠全都放出来了。从某方面来说,也算好人落得悲惨下场吧,这一点也不童话啊。”
崔左荆没做评价,而是问艾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艾伦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我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这下就连董征都朝他看来,艾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嘿嘿笑道:“其实是个幼师啦,我在北京的一家幼儿园里工作。”
崔左荆点点头,毫不留情道:“怪不得感情那么泛滥。”
艾伦:“……什么意思?”
“在纯白地界里,最不需要的是同理心,绝对不要将自己代入npc或者其他什么的角度去看待剧情,任何你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收集起来,作为一种能量提供给某位存在。这会让你的命在她手中攥得更紧。”
董征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某位存在?”
崔左荆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就是在她管辖之外的时之迷宫里可以悄悄说,出了这里,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要提起我给你们说过的这些,她的耳目无处不在。”
董征和艾伦都点点头。
“她的名字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现在纯白地界的人们,都叫她皇后,目前纯白地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崔左荆说着点了点董征胸口,凝视着对方眼眸,认真道,“而她赖以生存的力量,便是人们在盒子中挣扎时产生的绝望。”
“所以,无论如何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就算哪天你们足够幸运的能够走完朝圣之旅,站到她面前,许下最后的愿望,所迎来的,也终将是永无止境的绝望。”
艾伦:“唉?怪不得你一直这么淡定,原来是这样!”
董征皱起眉头,显然在想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道:“在秘境最后,那道进到我身体里的光是怎么回事?”
崔左荆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董征挑眉。
“拜托,虽然我很了解这里,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该知道好吗?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有要命的事,我怎么可能瞒着你。”崔左荆不满道。
“不过设下这个陷阱的人我认识,就是温宝山提到的女孩,简单来说,她像传说中的恶魔,必须要靠源源不断的交易才能延续自己的生命,纯粹的实力到不算强。”
崔左荆抬手点在董征额头上,再次仔细检查一遍,仍然没察觉到异常:“嗯……我现在的能力可能还不太够,等找到傅哲之后,我们一起给你看看。”
董征微微低着头方便崔左荆触碰他,问:“你之前问温宝山那个女孩拿走了他的什么,会不会是生命?”
崔左荆摇头:“不太像,只要温宝山现在依然以某一种形式存在,就不算死。想这个问题也没意义了,还是好好找碎片吧,还有多久时间?”
董征看了眼视野的右上角:“1小时07分钟。”
“行,你们俩继续找碎片,我要回去休息一下。”崔左荆伸了个懒腰,眉眼间露出不期然的疲惫。
他轻轻碰了下董征的左手背,随着小草纹章的闪亮,身形逐渐透明:“如果不是危险到快要死了,就别打扰我。”
崔左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艾伦过来拍拍董征肩膀,感叹道:“哇兄弟,你这个囚徒很有个性啊,他一直都这样吗?”
虽然自己没有,但艾伦在其他盒子里有见过其他主人和囚徒,在纯白地界,囚徒没有人权,对主人来说就是道具一样的存在,不少人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会直接把囚徒推出去当成替死鬼。
“我和他认识时间也不长,不过一直都这种态度倒是真的。”董征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崔左荆的强大在两个盒子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固然不需要他怀疑,但实力强大,并不就意味着两人真正契合。
不过也亏得他脾气还不错,遇事知道忍耐和让步,他们才能安稳相处下去吧,换成临海和崔左荆,估计早就闹翻了。
“还有一个小时,抓紧时间再收集碎片赚点积分吧。”
艾伦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事实证明真的很靠谱,有他同行,收集碎片的速度甚至比和临海一起时还要快。两人从第三个碎片空间中出来,时间剩下最后19分钟。
【当世界逆熵而行。——程序错误】
董征检查了下已经收集到的碎片:“我有九个了,你呢?”
这七个里面有两个是崔左荆在和刽子手追逐时收集到的,也理所当然算在了董征头上,而医院秘境的碎片最后也属于董征。
艾伦数了数自己的:“我有七个。”
“临海那边应该也有不少,如果最后的积分按照碎片的数目给定,就暂且不用担心了。”
当眼前第三次重复相同景物时,董征话音逐渐放低,最后停住脚步,皱起眉头:“我们走过这里。”
“看出来了。”艾伦指着迷宫墙边的巧克力包装袋道,“我吃的东西还在呢,不过这种空间重复在迷宫里很寻常吧。”
沙沙——沙沙——
“不对劲。”董征示意他噤声,侧耳认真听了会儿,后退一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没——等等,我听到了!”
那沙沙声如同质地粗糙的宽大衣袍相互摩擦,在艾伦话音刚刚落下时,声音的主人如同意识到已经被发现,瞬间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它浑身罩在黑色的斗篷里,袍角一直垂到脚面,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巴,森森白骨拼成的手中攥着一根短短的魔杖。
没有任何打招呼和犹豫,在身影映在董征和艾伦视网膜上的那一刻,它挥动魔杖,两道暗紫色的光从魔杖顶端喷出,击中两人!
痛!痛到极致!
董征就连任何有效的抵抗都没能做出,直接在剧痛下跪倒在地,仿佛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神经都被生生抽出,他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和身边艾伦难以抑制地惨叫。
疼痛让思维慢到极致,也快到了极致。崔左荆不久前带给他的那次透支终究锤炼了董征的忍耐能力,在黑袍巫师再次抬起魔杖之前,董征拼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卡尔斯!”
轰——!
一根触手破开虚空,直接从时之迷宫湛蓝的天穹中凭空出现,在董征呼唤出那个名字的即刻,击中巫师的脑袋!
头颅像球一样飞了出去。
魔杖顶端的光芒逐渐消散,无头的尸体僵硬站立在原地,数秒之后缓缓向后仰倒,轰然倒地,碎骨零散。
董征挣扎着爬起来,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墙,抬头看那正要再一次回到图书馆的触手,余痛中喘息的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在纯白地界挣扎求生的人们,真的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和这些怪物对抗吗?
就像崔左荆那样。
第30章 瘟疫医生【十更】
“最后,普达娃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被从音乐花地狱中带了出来; 在天堂音乐花们的帮助下; 拥有了善良,诚实; 友爱种种美德。
“它为曾经欺骗过鹅卵石、鸽子和天堂花们而感到后悔和愧疚,但不论如何,普达娃最终依然收获了最重要的东西; 真正成长了。”
“可此时距离家族的迁徙; 就只剩下二十块苔藓干时间; 在天堂花们祝福的歌声中,曾经的偷猎者——大胡子舅舅开着卡车; 带着冬冬和普达娃; 再一次赶往普达娃的家乡。”
维克多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
小屋里听得入迷的三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董临海还沉浸在故事带来的郁卒中; 因为被普达娃欺骗而深深受到伤害的鸽子最后又怎样了呢?维克多没有说。
明明最开始鹅卵石和鸽子都相信了普达娃,冒着风险去帮助他逃离险境; 却被欺骗。鹅卵石被松塔女王永远禁锢在河水中; 而鸽子在巨人的国度受尽折磨。最终普达娃得到了成长; 但那些它在成长中伤害过的人呢?
随即董临海意识到自己较真了; 这明明就是个为了讨好鹿小姐讲的故事; 那么在意内容干什么,只要鹿小姐喜欢,能给他们车票就行了。
尤月桐全程只听了个热闹; 那些瑰丽的想象在她懵懂的世界只有个雏形,她还不能理解故事背后那些细思甚恐的内涵。
而鹿小姐则端起茶杯,垂眼抿了口已经冷到温热的花茶,轻轻叹了口气。
“不错的故事。”她微微笑了下,放下茶杯,似乎心事重重。
“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维克多晃着尾巴,“童话并不只是为了孩子而写。”
鹿小姐站起身:“可惜背叛者的下场,永远也不会像那只小藏羚羊一样美好。”
她走到墙上挂着的一条刺绣毯子前,将它掀开,露出后面挖了个暗格的墙体,取出奶白色的首饰盒。
鹿小姐打开盒子,在这堆闪亮的首饰中挑出张古旧的蓝色车票,递给董临海:“这是你的了。”
“啊,谢谢。”董临海赶忙接住收好,获得车票就算完成了这个盒子的最终任务,让他放下心来。
鹿小姐将首饰盒放回原处,把毯子整理好,转身对正站在桌子上的维克多微笑道:“您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维克多的猫耳轻轻抖了抖,低笑出声:“您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您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鹿小姐从橱柜上取出煤油灯,添上足够的油,在烛台上点燃,她回头望着维克多,略一迟疑后,问道:“恕我冒昧,您是曾经的瘟疫医生——乌鸦吗?”
维克多沉默了。
董临海一头雾水,什么乌鸦?维克多不是猫吗?
“是的,小姐,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过了许久,维克多终于低声道,“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午茶会’分崩离析,所有的荣耀和传说都已逝去,现在的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不会的,荣光之所以如此扣人心弦,便在于它永远不会熄灭。”鹿小姐拎起提灯,道,“我曾经见过翠鸟,在梦中。”
维克多:“是的,她最后被选中,成了梦境力量的掌控者,但皇后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囚徒。”
鹿小姐牵起尤月桐的手,领着她走到门边:“所以既然大家都还在,那就称不上分崩离析,走吧,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董临海和维克多跟在鹿小姐身后,走出小木屋,董临海也终于第一次看到了森林中的真正景象——无数灰白色的游魂倒挂在树上,从翻出泥土的地面上冒出,但无论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那片方寸之地。
杂草横生,树叶无力地下垂,看不见任何动物的身影,到处都是缚地灵们痛苦的呻吟和哀嚎。透过树木的枝叶,隐约可以看到头顶那一轮仿佛被撕碎的月亮,裂成两半。
尤月桐害怕地缩着身子,董临海努力让呼吸不要那么急促,只有维克多和鹿小姐,步调悠闲的仿佛在逛街。
走了一段路,维克多打破了无言的局面,率先问道:“当年的事情,您也有参与吗?”
“是的,我曾是后花园的看门人,得知你们成功通过最终朝圣后,和朋友一起加入了背叛她的行列,最终事情败露,被带上审判席,它们判处我终生监禁,我将永生永世困在这个小世界中,不会老去,也不会死亡。”
维克多沉默片刻:“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也终有一天会无法忍受。”鹿小姐微笑着摇摇头,“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够更坏了。”
董临海试探着插了句嘴:“真的没有能够离开的方法吗?”
鹿小姐:“唯一的方法便是杀掉皇后,那样她诅咒的力量就会消失。”
“皇后?皇后不是整个纯白地界的掌控者吗,我记得新手手册上写,只要走到朝圣的最后,无论向她许下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
董临海身为一个经受过无数二次元文化洗礼的新时代少年,立刻从维克多和鹿小姐的对话中脑补出不少东西:“难道说那个皇后是坏人,她一直都在奴役纯白地界中的一切?唔,这设定好像有点俗套。”
维克多哭笑不得:“当你真正经历时,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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