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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给条活路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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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千五,没有休息日,房子也比穆辞宿的大。
“我家这边都是这个价格,你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就把钥匙给你留下了。”
“谢谢,真的太谢谢了。”京墨母亲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丢了那个女人那头的工作,她这个月的钱就变得很少了。穆辞宿的三千,对于她来说,就和救命没有区别。
可偏偏她嘴笨,不知道怎么表示。只能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以后找到机会,就好好报答穆辞宿。
就这样,穆辞宿和京墨母亲约定每月固定六号支付工钱,然后把钥匙留下,看着两人进门,他也转身回家。
走出巷子口,穆辞宿没着急立刻打车,而是给师兄打了个电话。
之前那女人虐打京墨的事儿没完,除了刑事责任之外,他还打算从民事责任上琢磨一下给京墨母子要写赔偿。
孩子不能白伤一次。那女人标榜自己有钱,就该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第30章 我有个案子你敢不敢接
师兄那头听见他说就忍不住摇头; “能要出三千块钱都算你厉害!”
“不止三千。”穆辞宿给他算账,医疗费、护理费、交通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的确只是轻微伤,可统共计算下来也得有个五六千。
“听着是不多; 可到底不能让京墨白伤一回。而且那女的还欠着京墨他妈这个月的工资没给。凑着整,就要八千吧!”
“你啊!”师兄摇头; 穆辞宿说的轻松; 可这种案子后续赔偿扯皮最是麻烦。这个岁数的律师也就他穆辞宿有本事说要多少就要多少。
“所以京墨到底怎么伤到的?”说了半天,师兄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结果。
穆辞宿简单给说了说;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骂街的声音。
“什么玩应儿!”师兄那头也是气得够呛; “还有这么狠毒的!”
“咱们这行干久了什么人渣见不到?”
“也是这么回事。”师兄冷笑; “对了,你说到京墨我才想起来,你师嫂昨天还和我念叨; 说你家边上有个小幼儿园不错,虽然是私立,但是老师都挺好; 园费也便宜,和最早京墨来燕京时上的那家差不多。”
“你要是决定长期用她; 我明天叫你师嫂给她打个电话; 看看能不能考虑把京墨送过去。这样她晚上直接接了孩子去你那就可以了。”
“也行,就这么办吧。”穆辞宿点头答应。
“对了; 老师叫我提醒你,明天去财务领补助。”说完了京墨母女的事儿,师兄又提醒了穆辞宿一句。“还有时锦,过两天于家那边的事儿就漏了; 你小心时锦找你麻烦。”
“怕什么?”穆辞宿冷笑,“我就怕他不敢找我!”
那系统可说了; 只要时锦亲口说出喜欢他,爱上他,迷恋他,并且对他不可自拔。不打的时锦跪下叫爸爸什么话都愿意说,他要怎么完成任务呢?
——
第二天,法律援助中心。
乍一看仿佛只是离开了一个多月,然而对于穆辞宿来说,却是整整一辈子。
站在大厅门口,穆辞宿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财务所在的地点。结果上了二楼,还没等走到财务室,就被老师给抓走了。
办公室里,老师虽然头发花白,可精神还挺好。他原本是政法大学教授,退休之后被燕京法律援助中心返聘。穆辞宿大学毕业,就是被他一力招进来的。
“老师。”穆辞宿走到他面前,心里百味陈杂。
上一世,他被迫从这里离开,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和人在国外的老师告别。后来等他再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却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幸好这一次都来得及。
“你啊!胆子忒大!”老师看见穆辞宿眼里也满是笑意。比起别的学生,他最担心的穆辞宿这个身边没有亲人的小徒弟。这会见他好好地站在面前,就忍不住念叨两句,“早晨听你师兄说,刚回来就管闲事了?”
“也不算是闲事。”穆辞宿说了说昨天的经过,“案子还没结呢,我还打算去要点补偿给母子俩。”
“是该要点!”老师也赞同的点头。
师生俩又说了几句,老师这里还有事,穆辞宿就自己去了财务。
“签个字吧!小穆律师这次可厉害了。”财务拍了拍穆辞宿的肩膀,“好好干!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您太客气了。”穆辞宿签了字,走完领补助的程序就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和外面的律师不同,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虽然接案子不能收费,但事后国家会给相应的补助。
而且穆辞宿校园暴力的案子打得漂亮,堪称是教科书一样的庭审辩护案例,补助金自然不会少。更何况,穆辞宿身后还站着他老师。老头儿最护短,怎么都不会亏了他。
现在他正住着的房子就是这样。时锦用了阴招想把房子弄走。结果老头逼着法律援助中心出面先把问题给他先解决了。
眼下这房子已经转到了穆辞宿名下,谁也不能让他无家可归!
回到办公室,穆辞宿整理了一遍手上现有的工作,之前接的案子基本上都已经一审开庭结束,只等二审宣判结果。
至于新的工作……怎么说呢,法律援助中心这边,虽然繁忙,但大多数都是琐碎的事儿,咨询的很多,真刀真枪打官司的却实在太少。
可这样也好,他歇一阵子,也顺便琢磨琢磨怎么收拾时锦。
师兄那边已经开始动手,想必用不上几天,于家这一帮就要玩完。可于家只是姻亲,时家虽然受到影响,但并不至于伤筋动骨。至于风评这些,时家原本的风评也没好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一周之后,省城那头果然开始出事。涉及校园暴力案子那几家纷纷落马。偷税漏税都是寻常罪名。其中于家的麻烦才是最大的——于家被查出来有走私的嫌疑,认罪伏法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以提前恭喜他们母女、父子监狱里相见,共唱一曲铁窗泪。
而之前虐打京墨那个女人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十五天拘留让她吃尽了苦头,出来八千块钱的赔偿金看似不多,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没错,她引以为傲的工作丢了。不仅如此,谈婚论嫁的有钱男友也和她分手。
“为什么?我就只有你了啊!你怎么可以不要我?”拉着面前男人的手,女人绝望到了极点。
可男人却不假辞色,“五岁的孩子你都能动手,未来是不是会对我的孩子家暴?”
“你这种可怕的女人我就是一辈子不娶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说完,男人转身就走。
女人呆滞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悔恨终身。等穆辞宿再去问她要赔偿金的时候,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骄傲。
谁瞧不起谁呢?都是女人,都是给别人打工,没了依靠,丢了工作,都是同样的断梗飘萍。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穆辞宿这边也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儿。说来也奇怪,时锦那头竟然也没跟着折腾。
穆辞宿托人打听了一下,貌似是被他父亲关在家里免得出来招猫逗狗。
当然了,这不过是表面消息,真正出不来的原因是什么,穆辞宿心知肚明。
就像师兄说的那样,会叫的狗不咬人,时锦怕不是在憋着坏想要做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穆辞宿这里暗潮涌动,京墨母子这段日子却意外过得很顺。
就像是突然转运了那样,京墨母亲不仅工作顺利,甚至还遇见了一位不错的男士。貌似快要结婚了。
“这可是闪婚,杨姐你想好了吗?”看着手里的婚礼请帖,穆辞宿难得打趣一句。
“主要是岁数也大了,都合适就……不想拖。”说道自己的事儿,京墨母亲也有点不好意思。
“那京墨呢?喜欢那个叔叔吗?”
京墨小大人一样的皱起眉,“只要对妈妈好的我都喜欢。”说完,他搂住穆辞宿的脖子和他说悄悄话,“哥哥,我和叔叔私下拉钩钩约定了,在我长大之前,都是叔叔保护妈妈,等我长大之后,我就可以同时保护妈妈和老了的叔叔。”
“嗯,咱们京墨可以的!”看着怀里小孩活泼的模样,穆辞宿心里也松了口气。
一个月后,京墨母亲顺利和那个男人结婚。婚后,京墨有人接送,京墨母亲也不用时时带着他来穆辞宿家。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放心爷俩独自在家的缘故,自从京墨继父接送他上下学,京墨母亲每天都是一等穆辞宿下班回来,就赶紧炒了菜往家里跑。
“不行还是把京墨带过来吧。这么折腾你也累。”看着眉眼之间满是疲惫的京墨母亲,穆辞宿开口提议。
“没事儿,就让他和他爸爸在家挺好的。”焦急地看一眼表,京墨母亲匆匆忙忙的离开穆辞宿家。
穆辞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可到底是哪出的问题,他一时间也琢磨不明白。
第二天,穆辞宿抽空去了京墨所在的幼儿园一趟。看着教室里穿着整齐,满脸笑容的京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之后几天,京墨母亲依旧匆忙。但是穆辞宿却没有在逼问了。
然而这一天穆辞宿下班回来,却意外发现京墨母亲没有走,家里的饭似乎也没做。
“怎么了?”穆辞宿以为出事了赶紧问她。
“没怎么,有客人来,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先没做饭,不知道你会不会在家里吃。”
“什么客人?”穆辞宿一愣,他在燕京能交心往家里带的朋友不多。门口这双鞋看着像是个时髦女人的,穆辞宿想了一会,还真想不到。
换鞋进门,他想看看来得是谁。然而走进客厅之后,却发现沙发上坐着的是个陌生女人。
黑发红唇,一身精致的皮衣,既显得身材窈窕,又看出她身价不菲。
“您是?”穆辞宿还真不认识她。
可这女人看穆辞宿的眼神却并不陌生。
“卓子蓉。”女人主动站起来和穆辞宿握手,“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觉得你认识我的丈夫。”
“丈夫?”
“时景春。时锦父亲的亲弟弟,时锦的亲叔叔。现在是时家家族企业的副经理。所以我有个事儿想和你仔细谈谈。”
“什么事儿?”穆辞宿不动声色。
时景春这个人他的确知道,可穆辞宿记得他的妻子似乎姓季,是个暴发户的小闺女,长得也十分一般,并不是面前站着的这一个。
可倒也不好说。因为上一世,穆辞宿对上时锦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时景春换了媳妇,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果不其然,卓子蓉接下来的话就验证了穆辞宿的想法。
“我想和时景春离婚。”
“对不起,这个您恐怕得去找外面的律师,我是燕京法律援助中心的。专门为需要律师服务但经济困难无力聘请律师的弱势群体服务。”
“所以按照国家规定,我们不能以盈利为目的接受委托。而且您现在这个情况,我想也不符合我们针对服务对象的范围要求。”
“怎么不符合呢?”女人拿出钱包放在穆辞宿面前,“一分钱没有。不仅是钱包,就包括我身上的银行卡,也全部一分钱没有。”
“而且你知道时景春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如果我敢离婚,他就叫我光着身体滚出家门,一毛钱也不会让我带走。”
“找个好的离婚律师?”
“您觉得可能吗?虽然时家最近不太平,可到底底子在哪里。有哪个律师愿意得罪时家给我打官司呢?尤其是我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穆辞宿觉得这卓子蓉话里有话。
“我其实只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如果不是离婚的话……”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卓子蓉咬住下唇,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把后面的话问出来,“穆律师,婚内强奸的官司你能不能打?”
第31章 签了协议的小三上位
这四个字一出; 穆辞宿直接愣住。
“呯!”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穆辞宿抬头,发现是京墨母亲掉了手里的茶杯。
“对,对不起。”她低头; 慌忙的去找扫把。
“怎么了?”穆辞宿觉得她神情有些奇怪。
“没事,我……”
“是觉得我说得太惊世骇俗了吗?”卓子蓉倒是挺释怀。
“对不起; 实在太对不起了。”
“有什么可道歉的; 都是女人,这四个字换谁听都要害怕。”卓子蓉摆摆手; 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意外爽朗的性格和她过于妖艳的长相大相径庭。
“对了; 我叫你穆穆吧!我听说和你玩的不错的人都这么叫你。”卓子蓉还挺自来熟; “你说我这官司能打吗?”
“你之前问过别人吗?”
“怎么可能问。”卓子蓉失笑。
“也是。”穆辞宿点头表示理解。
用卓子蓉的说法,她就是个被霸总看上的灰姑娘,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的金丝雀; 真找到律师问,这种敏感问题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那我来和你说吧,这种案子不好打; 因为婚内强奸这个词语,在婚姻法里根本没有具体定义; 或者说这个词语本身就是矛盾的。”
“为什么?”
“《婚姻法》是民法; 可强奸罪却是《刑法》范畴,至于《刑法》和《民法》之间的差别; 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就像是一个天一个地那么远。”
“那你的意思是这种不叫犯罪?”卓子蓉捏紧了手,“明明不愿意,还要强迫; 甚至绑起来,并且录下整个过程后面慢慢欣赏; 这都不叫犯罪?”
“你先冷静。”穆辞宿把茶杯递到她手里,“我听口气你之前是查过资料的对吗?那我先问你一件事,就一件单纯的起诉离婚案子需要多久?不是双方协议离婚,而是有一方拒绝离婚的情况下。”
“一次开庭?三个月?”
“不,至少一两年。等我一下。”穆辞宿起身去书法的架子上拿了一本《婚姻法》给她,“按照现行《婚姻法》规定,法院只有在确定申请双方符合‘夫妻感情确以破裂’的情况下,才会判决离婚。”
“但是这个过程会十分漫长。一般一审简易程序需要三个月,普通程序审限六个月。二审审限是三个月。从一审到二审判决就是三到九个月。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一审不判呢?”
“那会拖多久?”
“民事诉讼法规定,要在六个月之后才可以提起第二次诉讼。而在双方意见不统一的情况下,想要判定“感情破裂”的条件相对比较苛刻。因此绝大多数争议离婚案子,一审都会被打回来不判。”
“所以按照这个时间算,有争议的离婚案子至少要一年半到两年之间才能确定结束。”
“你说这个是想表明什么?”
“离婚案都这么费劲,您觉得婚内强奸的案子会简单吗?”
“所以就是不能打了?”卓子蓉意外平静。
“可以打,但是过程会很煎熬。而且真的立案也不会是你口中婚内强奸这个罪名。如果你非要用这个罪名给时景春定罪,对不起,我做不到。不仅是我,应该说全华国的律师都做不到。”
“因为华国《婚姻法》中,没有婚内强奸的定义!”
“另外就是你要有证据。最起码证明了他婚内对你使用暴力或者说单方面导致家庭破裂的证据。”
“使用暴力要怎么证明?”
“警察局,伤残鉴定。”
“那现在去来得及吗?”
“什么?”
“我说现在去来得及吗?”卓子蓉大大方方的拉开高领皮衣的拉锁,顿时穆辞宿和旁边京墨母亲全都愣住了。
密密麻麻的,从脖子到胸口都是青紫的还渗着血点子的伤口,更恐怖的还是颈侧的牙印,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这样的伤够做鉴定吗?”如果换成娇气点的,恐怕早就要哭了。可卓子蓉却笑得十分痛快,“穆穆,你说他们时家是不是根上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大的小的都是畜生?”
“别的回头再说,先去派出所。”穆辞宿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起身拿起外套带着卓子蓉去派出所。
就在方才,看到卓子蓉的伤,穆辞宿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卓子蓉这个案子远比他脑补的还要严重。上一世,穆辞宿最后在结果时家之前曾经调查过时家众人,当时,他发现时景春上过一次社会新闻。貌似和妻子意外死亡有关。
如果没有记错,新闻里时景春的妻子是死在别人床上。对外解释是,妻子有特殊性癖出轨,结果把自己浪死了。时景春被带了绿帽还厚葬妻子,被路人狠狠地爱怜了一发,并且被评为有担当的好男人。
不过当时时景春妻子的名字并没有被曝光出来。而后面等穆辞宿准备对付时家的时候,时景春的妻子也已经换人了。
所以说,很有可能上一世卓子蓉根本就没有出轨,导致她死亡的真凶就是时景春!
——
一路无话,穆辞宿带着卓子蓉到了派出所。说明来意办好手续之后,卓子蓉就在女警的带领下去做检查。穆辞宿就留在外面等待。
只能说果然是时家,消息灵通得不行,穆辞宿这边把人送进去刚一会,时家的律师就来了。
说来也巧,还是个熟人。念书的时候和穆辞宿的师兄是同窗,毕业后为了不去清水衙门,挤破了脑袋进了时家企业的法务部。
他和穆辞宿见过几次,所以这次连寒暄都没有,走到面前直接质问,“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
“卓女士符合法律援助中心救助对象。”穆辞宿公事公办。
“救助对象?我能请问是什么罪名吗?”
穆辞宿还没回答,那边检查室的门开了。卓子蓉在一名女警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多半里面的经历不太舒服,卓子蓉的脸色十分难看。她身边的女警眼里也有许多同情。
摇摇晃晃的走到穆辞宿身边,卓子蓉盯着对面时家律师的脸,用嘲讽的口气说道,“我要打什么官司,您心里没数吗?”
“婚内强奸!”喘了两口气,卓子蓉的语气也变得激烈起来,“别以为我是小打小闹,伤痕鉴定已经做了,取证也取了,他时景春这次绝对逃不掉!”
“逃不掉?”卓子蓉气势汹汹,然而时家这位律师却被逗笑了。
“卓女士,您是不是网页上的脑残科普看多了?既然想打官司,您身边这位科班出来的正规律师没有和您说过这个词语的概念吗?”
“说过,但他也说过这官司可以打。”
“可以打?我看你是弄不清楚状况。还是我来和你解释吧!婚内强奸这个罪名华国可没有,甚至现在的《婚姻法》对于丈夫能否成为强奸罪的主体都没有排除或者规定。”
“换句话说,依照现在的律法,正常婚姻里,丈夫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强奸罪的犯罪个体,已婚后,满足丈夫是妻子的基本义务。”
“笑话!什么时候强迫也是基本义务了?”卓子蓉之前还算冷静,可现在火气上来却被怼得几乎失控,“是那带钩刺的鞭子打我是义务?还是咬得我遍体鳞伤是义务?或者说,强迫我吃下大量助兴的药物是义务?”
“如果你说是,好啊!我立刻和时景春离婚,咱们俩结婚,我一定天天这么对你。”
“冷静点。”时家律师并不为之所动,“您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是婚姻不是过家家。你可以有一万种假设,但法律就是法律,不容置喙。”
“……”是啊,法律就是法律,这句话实在是太狠了。
婚姻法几次变更,可当今社会,女性地位却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尴尬。
就像那律师说的,婚姻法表示,女性满足丈夫需求是基本义务,可却没有明确表示,女性在不喜欢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拒绝。甚至上了法庭之后,家暴差点被打死的都不能在一审得到宣判。
“浪子回头金不换。夫妻劝和不劝分。”只要丈夫愿意回头,甭管那是个多人渣的恶心玩意儿,法官都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可那个可怜的女人呢?
凭什么就必须成为宽宏大量的主体,被动接受这样的结果。要知道,家暴和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可律法就是律法,那律师说的没错,世风如此,人又能做什么?
卓子蓉红着眼低下头,无话可说,像是要放弃了。
然而穆辞宿却在询问了女警伤痕鉴定的过程后,打断了卓子蓉和时家律师的对峙。
“我觉得你们都弄错了一件事。谁说要控告婚内强奸?”
“你什么意思?”见穆辞宿说话,那律师也变得谨慎起来。
“婚内强奸这个罪名的确没有,但是故意伤害罪和虐待罪却是刑法范畴内。法律可能具有一定得滞后性,但绝不可能庇护有罪者。请你不要偷换概念。”
“你才是不要故意上纲上线!夫妻间感情好玩点情趣是很有可能的。”
“可情趣和性虐待是两个概念。”
“性虐待?”这个词让律师突然笑了,“穆辞宿,你似乎也有个误解,你没有问过你的当事人卓子蓉是怎么成为时夫人的吗?”
“这和她婚后的遭遇有关系吗?”
“当然有,因为她是签了协议的小三上位!”
作者有话要说:
卓子蓉:我有苦衷你信吗?
穆辞宿: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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