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之解冤成爱-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到十七皇子府里只有五个宫人,可有十多个城门,方临洲说道:“尤其是东南,南门,东门,西门和西南门。”太监刚弯了腰,方临洲又说:“还有,如果是洪家出城的马车,每个人都要查看……”按理说,十七皇子该会让洪家调虎离山,可是随洪家出城也是十七皇子最安全的选择,十七皇子会放弃吗?现在十七皇子知道他已被识破,就该知道洪家必受监视,但万一这个人铤而走险……
  方临洲不想犯最低级的错误,他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将他们挡在城门,急报给我,我亲自去。”怎么也该看一下洪家的人,这些人可能都是帮凶!
  太监应了声是,轻轻地走了出去——太子告诉他在东宫落匙后要听方先生的指令。
  说完了,方临洲的眉头并没有展开,他久久地面对着地图,目光锁住了河流下游的水关所在,自语道:“你此时肯定就在那附近,可惜我不能逐户搜查……”
  他毕竟只是个太子宾客,十七皇子落水人皆近睹,让京城府衙官员派人沿河岸去看说得过去,可若是入户扰民搜查,这动静就太大了。东宫已经落匙,方临洲没有这个权力,只能等皇宫开门去找太子请令才行。
  方临洲嘴角下垂:我明早一得旨意,马上就让人开始入户核对人口,你就是想藏,也藏不了多久!
  过了丑时,方临洲才勉强躺在了床上。可他无法睡得踏实:心里惦记着宫门一开就去找太子,要在太子上早朝前把这个事情说了……
  朦朦胧胧地,他听见一个声音:“这个人,我要了!”他想睁开眼睛,可怎么也抬不起头来。那个少年人走到他身边,对他说:“……跟我们走!”他想站起来,但全身无力……
  少年弯下了腰,将他抱上了马,然后上马坐在他的身后。少年的胸膛挺拔,他不自主地依靠着,接着,他听见少年大声地说:“我要了这个人也不会好好对他!折腾死了图个乐又怎样?!……”少年的声音响亮,胸膛似乎都在微微振动。他挣扎着向前倾了身体,知道自己又落入了魔掌……可是在寒风中,一只手抓紧了他衣服的前襟,给了他微弱的温暖……
  方临洲一下子醒了,窗户还是黑的,他出了身微汗。合上眼却再也睡不着,那次相遇的情景一幕幕在脑中闪过……
  半个月后,他觉得他的伤可以行路了,就对时不常来看自己老郎中说:“我想离开了,多谢郎中的照料。”老郎中虽然开始时是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可这段时间处得熟了,两个人倒是时常说说话,方临洲对这个恩人不能不告而别。
  老郎中给他号着脉,没抬眼地问:“你不等那孩子了?”
  方临洲撒谎:“我知道他住的地方,去找他就是了。”
  老郎中轻哼了一下:“也好,反正那孩子我看也不会回来了。”
  方临洲眨眼:“老丈为何这么说?”他的打算是赶在那个人回来之前离开。
  老郎中放开手,边写方子边说:“那孩子心善,救了你可不想担你的谢,本来就是让你自己走的。”他从胸口处拿出了些钱:“这是五两银子,他给了我十两,我用了一半,剩下的你拿着吧。”
  方临洲也的确需要钱,本来还想向好说话的里长借,可没想到竟是爱钱的老郎中拿出来了。方临洲双手接过,低声说:“多谢老丈,日后定有重报。”
  老郎中摇头:“我得了诊金药钱,一点儿都没亏,你不用报。你要是报,得想法回报那孩子。”
  方临洲没说话,这半个来月他吃的用的都是里长夫妇和老郎中给的。老郎中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那夜,如果不是他动刀割去腐肉,你腿上的坏疽渐成,一旦入了骨血,药石枉用,大罗仙人也救不回你。”他将药方递给方临洲,说道:“这方子你吃上半年,补血养气,没什么坏处。”
  方临洲接了方子,低头行礼:“多谢!”可是没有应和老郎中说的要回报那个动刀少年的话。
  老郎中叹气:“那孩子虽然不过十八,可手法非常,入刀不碰骨头,不伤血脉,不损经络,若我还年轻几年,一定会拜他为师,学学他这割肉疗伤之术。”
  听到这话,方临洲惊讶地抬头,老郎中神色郑重:“我不是夸大其词,那孩子是疗伤神医,我不过是用药辅佐了他的手段。他临走给我和里长夫妇都留了银子,那不是为了你吗?你若真知道那孩子住的地方,就去找他吧,怎么也该对他道声谢。若是不知道,你也别忘了他。那孩子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走,不愿你心里有负担。这么体贴人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你看他才住了一夜,里长家的两个娃子到现在还一直问他何时会回来,孩童能见人心,那孩子对你没有恶意。”
  方临洲终于点了头,从心里信了老郎中的话。
  他到了京城,投入了东宫门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直言要为恩师和师兄们报仇,马上就得到了太子的重用。
  出山前,恩师让几个学生说了该如何辅佐太子,清除障碍的手段。方临洲讲了自己的想法,恩师评他之所谋过于毒辣,伤及无辜,缺少宽厚仁和,有损天道。还教导他若想天下久治久安,必须要尊崇德行仁义,不可干下天怒人怨之事。恩师很推崇大师兄的计划:对皇帝示弱,以怀柔之心联络朝臣,借皇帝之手逐步削减对方的兵权,尽量不要杀人……
  可惜,想要平和处理问题的人都被杀了!只剩下了偏向以杀止杀,以杀为治的自己!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莫怨我做十五!你们杀了我的恩师和师兄们,那我就要你们十倍百倍千倍来偿还!所有染指此事的人,一个都别想跑!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杀光了那些挡道的,太子的位置自然就稳了!
  太子与他的恩师不同,很是欣赏他的手段。方临洲放手大干,一次次地追查出了参与截杀之人,并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忙碌中,他抓时间派人去了近山镇,扮成劫匪杀了那个大汉和他的一众打手,烧了宅院——就如那个少年威胁的一样。
  他犹豫了一番,并没有让人去给老郎中和里长夫妇送钱,而是说自己听闻过一个老郎中有好的伤药,让人重金去买了,还借口需要粮草,派人去里长那里花冤枉钱要了一车。
  他现在身份敏感,所图之大业未成,行事自然谨慎。而且,他就是为了太子做事,也明白太子当初是拿他们师徒做了诱饵。只是事有先后,先需要惩罚凶手,其他日后再说。所以他也不愿在太子的眼皮下明目张胆地酬谢有恩自己的人,以免日后自己有麻烦时,会牵扯到人家……
  他的恩师隐居之前,青少时求学名家,曾久住京城,说一口地道的官话,他学了七八分,自然也听出了那个少年的京城口音,猜想过那个少年该是京城人士。他在京城街道上经过时,常在车中仔细打量行人,心中希翼也许会偶遇上那个少年。当然,他不会贸然相认,但是他会亲自追随那个少年,至少要像当初对老郎中说的那样,知道那个少年住在哪里。
  如果他一直没有遇到,有一天他报了仇,他会花一段时间在京城好好寻找……他也曾担心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找到那个少年,他会一直欠那个少年一句感谢……直到昨天夜里。
  十七皇子在那里大喊大叫,他觉得那声音隐约有些熟悉,竟没有联想起那个少年人——虽然那个少年也曾大声说过话,可是语气完全不同!
  当人群疏散开,方临洲终于看到十七皇子时,他惊讶、愤怒、失落……竟然呆在了当地!而没有马上躲开,以免十七皇子也认出他!如果十七皇子没有看到他,后面的事情就会很简单!
  难道他在莫名中竟然想让十七皇子看到自己吗?!他多么仇恨这个骗子!
  所谓的恩情成了骗局中的意外!一切都是假的!那个少年是个前去杀人的凶手!他也许对其他人温和体贴,但是他向自己的恩师和师兄们举起了屠刀。如果他那时知道自己是谁,怕根本不会救自己,而会顺手一刀将自己杀了!……
  他与这个少年之间,不是个人恩怨,是恩师、师兄们和侍卫们的血债!就如那些参与了截杀的皇子们一样,他也一定要抓到十七皇子给那些死去的人偿命!
  方临洲闭着眼又眯了半个时辰,天还黑着,起身洗漱。太子宾客是闲职,也有官服。方临洲平时不穿,可今日要入宫,他就穿了黑色衣袍,戴了乌纱头冠,让人驾车,载他前往皇宫。他到时,皇宫门还没有开,黑暗里,方临洲在马车里等候。也许是黎明时的寒气刺骨,他瑟瑟发抖。
  宫门一开,方临洲就匆匆进了宫,求见太子。


第13章 第一世 (12)
  太子听说方先生有急事,就在早朝前宣见了他。
  书房里还点着蜡烛,太子坐在书案后,已经穿好了黄色蟠龙正装,方临洲行礼后单刀直入:“十七皇子昨日在逍遥舫落水,实为死遁!”
  太子难得地愣住:“落水死遁?十七从来不曾习水,他长在宫中,出去后,他的行为也大多报回宫里,没听说他近过水。”
  方临洲语气沉重道:“臣那时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宫中皇子,岂能会水?逍遥舫所在的河段水很深,所以高等游船画舫都不停靠,免得客人落水无救。只有逍遥舫等便宜春船才不顾忌这些。所以臣马上召集人在船附近打捞,直到船夫潜游十几次后,说连十七皇子的衣衫影子都没见到,臣才意识到不对:吾等打捞及时,落水之人岂会失踪不见?尤其那个船夫,他是跟着十七皇子前后脚跳下的,也没见到人,可知十七皇子不仅识水性,而且泳技极佳,入水瞬间就已游走。臣一意识到他使诈,就推测他沿河还应安排下了接应之人。臣马上找了京城权知,让人沿河道巡视,可惜一直没有结果,该是迟了一步,让他安然上了岸。”
  太子蹙眉片刻,问道:“先生觉得他可能藏在了哪里?”
  方临洲说:“臣以为是东南水关。”
  太子用手轻抚书案:“先生以为他会顺流而下?”
  方临洲点头:“他以为无人能看破他的策划,应取捷径迅速远离出事之地,加之他想出城方便,必选靠近城墙所在,所以他应是去了东南水关,而非逆流而上,至西水关。”
  太子又问:“你不觉得他会中途上岸?”
  方临洲回答:“也有可能,但是他在城中走的路越长就越容易暴露,他该是选择人蛇混杂之处,便于出城和藏匿,这样看,还是东南水关附近最合适。请太子允我立即对东南水关附近居民入户查检!”
  太子沉思着——派人入户搜查,如果没搜出来,值得吗?他有些疑惑地问:“他这么干,是因不想入宫赴宴吗?”
  方临洲面色如冰:“此事绝非几日可就,他早着手安排了——因为他也参与了对我师徒一行的围杀!”
  太子惊得微睁了眼:“十七?他有这个胆子吗?先生是从何得知?”
  方临洲说道:“他府中的宫人们说,开春时,十七皇子府中的仆从有十几人离府,后来也不曾回来。宫人们只以为是皇子府开销紧张,那些人被遣走了。其实那正是对我师徒的围追之时,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放弃皇子身份死遁,一定是见众凶手一一伏法,他心慌了,担心暴露,自身难保,就想逃了完事。”
  太子想了想,微微点头:“他见识短浅,却偏持狭隘,难免会干蠢事。”他不禁冷笑:“他无权势财力,还凑这个热闹!什么东西!是死是活,都掀不起风波。”
  方临洲淡然道:“我也知十七皇子无关紧要,只是看不得他公然耍弄伎俩,以为人皆不识。”
  太子侧目方临洲:“方先生是不喜他井底之蛙,却班门弄斧。”方先生是弄阴谋诡计的,这是觉得遭到了挑战吗?
  方临洲说:“我过去信了人的传言,以为十七皇子为人蛮横愚蠢,可他竟然能打着要入宫的由头,众目睽睽之下,借嫖娼之时逃遁,既不连累洪家,也不惹嫌疑,连府中的仆从都提前遣散。其心思缜密,明显不是人所谈论的那种无能之徒。这样的人,不可让他溜走!何况,他与那些人不同,没有什么重要的家族瓜葛,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太子再次追问:“先生为何如此笃定十七是逃逸而非生死不明?”
  方临洲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的眼神,似是恭敬地回答:“昨夜我前往逍遥舫,看到了十七皇子。其眼神湛亮,该属聪明绝顶之人;眉眼舒展,唇如仰月,心有容人之量,绝非是个张扬暴躁之徒。臣就知他这三番两次的嫖娼之举,只是矫情饰诈,其本意必然另有所指。他临上船时,目露轻蔑,当觉胜券已定。我才要上船,本想与他面对面交谈,可他随即落水,我该早些行动……”
  太子又斟酌一下,终于说道:“这么多年,他竟然能佯装粗鄙,隐忍如此,的确不该让他走脱!先生放手去做吧。”这么个有心计的,还与自己作对,如果跑了,总是个后患,还是除了为好。他看向大太监,“取孤的玉牌,去见下禁军张都统,让他听方先生的示下。”太监应了。
  方临洲行了礼,退身出去了。太子看着他的背影沉思——十七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方先生竟然如此看重,将十七当成了对手。看来方先生虽惊才绝艳,可到底年轻了些,这么不容人先他一步……这样也好,生龙活虎的猎犬,才能抓到猎物。若不是方先生点破,十七就会得逞了,被个自己一直以为是废物的算计真的很令人不快!
  方临洲离开皇宫时,胸中莫名不畅,似是空虚,似是忐忑。他想起自己对十七皇子的描述,虽是为了让太子重视,可心里升起一种不屑——他把十七皇子说得太好了!也太看得起那个骗子!十七皇子充其量不过是个背后下手的小人!这种人不敢当面向太子挑战,却去杀与他无冤无仇的隐士师徒!懦夫加歹徒!人人得而诛之!
  他跟着太子身边的大太监乘车去见禁军张都统,让张都统马上派人搜东南水关附近的居民。而后,东宫太监原车回宫复命,方临洲向张都统要了车马,亲往离东南水关最近的东南门行去。
  太阳正在天尽处,微光初显,街上行人稀少,可方临洲心中焦躁,连声催促车夫快行。到了东南门时,方临洲下了车,随行的禁军跟在他身边。
  城门处空空荡荡的,大多兵士们在站着聊天,城门间可以看见有几个农人担着菜蔬柴火正往城里来,城外的田野间,有个推着独轮车的人渐渐走远。
  方临洲看了城门附近,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宫人!他明明指明要在这里安排个十七皇子府中的宫人来查看过往行人的!他心头一股邪火腾地升起,但是没法发出来,只能咬着槽牙对禁军说:“问问他们,早上是不是见过……”他皱眉思索,问什么呢?他已经将需要的吩咐下去了。
  禁军向守门兵士们问道:“早上都有什么人出城?”
  兵士们相互看了看,都摇头道:“没有那些吩咐下来的。”
  有人不在乎地说:“门才开多久?没出去多少人。”
  方临洲指着远方的独轮车:“那是什么人?”
  兵士们看禁军,禁军点头说:“好好答话。”
  一个兵士望去:“哦,是个运粪的。”
  方临洲忙问:“是年轻人吗?”
  众人摇头:“不是!该有四十多了。”
  方临洲眯着眼睛看——那人不瘸,他又问:“那是粪缸?打开看了?”
  有兵士回答:“看了!还捅了一棍子,臭极了,恶心死人……”几个兵士一同笑。
  方临洲难以想象那个在水中洗了刀又在火上烤的少年会藏在粪里面……他收回目光,问道:“早上有两三人以上结伴的吗?”
  一个兵士点头:“有。”
  方临洲忙问:“是何等样人?”
  兵士回答:“一个胖子,带着两个书僮。”
  方临洲比划:“书僮有这么高吗?”
  兵士忙摇头:“没有,也就十二三岁。”
  方临洲又问:“那个胖子呢?是真的胖子吗?”
  兵士回答:“是,有三十多吧,白白嫩嫩的,我们还戳了他几下呢!”几个兵士都笑了。
  方临洲问:“还有其他结伴同行的吗?有骑马的吗?”
  几个人相互看,一个领头的带了些不耐说:“我们都接了命令,要找骑马的,出去的都是步行的。另外几个人是城中顶香楼的伙计们,我都认识,他们是出去采买香料的。”这是什么人?来这里问三问四的!
  方临洲忙询问:“可有十七八岁的?瘦高的人?瘸腿的?”
  几个守城兵士同时摇头,看着不似作假。
  方临洲不甘心地看左右:“怎么没有妇人?怎么查女子?早上有女子出去吗?”
  兵士们又都摇头,“一个女子也没有。”
  说话间,一辆马车停下,车边是两个宾客府的人,一个太监从上面慢慢地下来,神情委顿。这该是十七皇子府里的宫人之一,前来帮着辨认行人的。另一条街巷中,一个兵士领着个中年妇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宾客府的人们见到方临洲,忙带着太监过来行了个礼。
  方临洲冷着脸,没有说话——斥责他们有什么用?这个太监已经迟到了,还不如让人好好干事,但是回去得查查这些人!看他们是不是故意来晚的!
  宾客府人看见了方先生的脸色,都吓得不敢出声:这个方先生杀人不眨眼,才来了半年多,京城死的人比前面十年都多。他不会抓这么个小错来整人吧?这才迟了多久?还不到半个时辰!大家昨夜忙了大半宿,早上起来容易吗?加上从城那边赶过来,时间上没拿准……
  十七皇子府的太监更是提心吊胆,眼睛一个劲儿地瞟方先生——这是什么人?是那个人称方先生的人吗?人家说自己的小命可攥在方先生手里的……
  相对讲,兵士和妇人就很轻松的样子,到了面前,对着禁军的将领和着官服的方临洲行了一礼。
  中年妇女是从女牢叫过来的,满脸疙瘩肉。
  人都到了,方临洲不必继续在这里停留了,他压住烦躁,说道:“疑犯可能男扮女装,要注意瘦高的女子。”
  兵士们嘿嘿笑着点头,方临洲紧抿嘴唇,转身往马车走去。
  他上了车又撩开车帘往城门处看,兵士们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发出低笑。宾客府的人拉着太监站在了城门边,大概是想挽回方先生的坏印象,大声对兵士们呵斥着:“小心些!别走了要犯!”
  看着众人各就各位的样子,方临洲忽然有种强烈的遗憾感:他自己该在城门未开前就来这里等着!谁能想到那个太监会迟到!可他早上必须先去见太子,怎么都不能天亮前就到这里。而且,谁知道那个人会走哪个门?那个人该是知道自己可能顺流来追,难道他不该选择离此地远的城门吗?何况,他有马匹,京城十二门,他选哪个门都不费事……方临洲放下车帘,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去吧。”
  禁军听了,才命车夫催动了马匹。
  街上的行人好像突然就多了,街道两边的早点摊子、小食店铺纷纷开张,居户的炊烟弥漫在空中,方临洲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他天黑起身马上就去了皇宫,没来得及吃早饭。他习惯地从车窗向外看,想买些吃食。入眼一个食摊,老板才支起锅,边往下面添柴边吆喝着:“面片儿……”让他想起了近山镇的小食摊……
  方临洲一下子坐直,闭上了眼睛。腹部隐隐作痛,他不自主地微皱了眉头。他在脑中思索几件要干的事,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从今后,他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他再也不会向街上张望了……
  拂晓之时,秦惟、洪老三还有老宫女已经吃了早饭。
  秦惟还是一身女装,只是头上的头巾早上被老宫女细心地重新扎过,挡住了他大半额头。他提着个包裹走到院子里,仔细观察独轮车和上面臭烘烘的半人多高的木头大桶,没发现什么破绽,点头道:“洪叔已经在东南城门试过几次了吧?”
  洪老三点头:“我借了给城外孙家庄送粪的名头,已经在那城门过了四次,都是一个时辰,有的兵士可以认出我。就如公子叮嘱的,我过的时候,都穿了那鞋子,步子不瘸。”
  秦惟觉得腿瘸会吸引人的注意力,让人容易指认出洪老三,就给洪老三检查了腿,发现洪老三腿瘸是因为受伤后两腿不一边长。秦惟给他的脚板压了模子,用木头做了垫,老宫女专门纳了鞋底,洪老三穿上了特制的鞋子,虽然不能走太长的路,但是能掩饰住腿瘸。想到方先生见过洪老三,必然关注腿瘸的人,秦惟庆幸自己已经将这个特点抹去了。
  秦惟说:“好,那我们出发吧,就去东南门!”
  洪老三问:“如果那个人认出了你,知道你没死,顺着河下来的可就是东南城门了,你不用换个城门?”
  秦惟摇头:“别的地方太远,我想城门一开就出去,何况,这个城门你走熟了。”
  老宫女的双手在肚子前面紧握,焦急地说:“公子……要小心哪……”
  秦惟点头说:“放心。”
  洪老三将一个包裹围系在了腰间,去墙角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