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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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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惟说:“只是泉水?如果是温泉就好了。”他特别爱泡温泉。
  大虎横了秦惟一眼:“你倒挺讲究的!小小年纪,别折了寿……”
  洪老三厉声道:“什么话这是?!去让独眼龙把我们的行李送来!再去给我们杀几只鸡来!”
  大虎撇了下嘴角走了。洪老三对向东和小木说:“你们一间……”
  向东马上说:“当然。”他们这一路为了省钱,都是四个人一屋,这还是头一次分开住,向东正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对弟弟说说——别总说想在这里玩,把十七殿下送到地头了,咱们也回乡务农去吧!
  小木说:“我不用照顾公子吗?”
  秦惟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小木不信地看秦惟,秦惟稍微惭愧了一下:他从来没把向东小木看成仆人,可他这一路也没怎么干活,即使不在府中,他该懒还是犯懒,坦然让小木跑腿儿拿东西……
  洪老三说:“这样的话,你和公子住吧。”
  秦惟又说:“真不用真不用……”
  小木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问秦惟道:“公子总说自己叫 ‘秦惟’,是哪两个字?”
  秦惟早被前世的父亲念叨得背下了自己名字的意思:“‘惟’字是唯一,精纯,希望的意思。”
  小木哇了一声:“这么好啊!那公子为何要姓‘秦’?”可说完,他自己脸红了,怕秦惟尴尬,忙说:“我去给公子弄水……”
  秦惟知道小木以为自己想“勤快”些,不做解释,嘿嘿了一声,洪老三和向东也笑了。
  院子里传来独眼龙的声音:“瘸……来拿行李!”向东立马出去了,秦惟慢吞吞地往外走,表示去帮忙,洪老三拉了他一把说:“你准备洗澡吧。”秦惟心想自己早点洗了,别人也才能洗,就应了一声,去偏厅浴室了,坐实了懒蛋的本质……


第19章 第一世 (18)
  秦惟洗了澡,换了小木给他送来的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偏厅,自觉神清气爽。洪老三去了浴室,屋中小木和向东坐着,秦惟早就看出向东急着回乡,而洪老三不想让他们走,趁着洪老三不在,正好直接说:“要不你们……”
  小木压低声音问:“公子,你真的会医术吗?”
  秦惟不及答言,院子里有人喊:“鸡来啦!”
  小木跳过去开了房门,见大虎提了两只毛拔了可血还滴着的鸡,歪着嘴巴说:“三叔不是要鸡吗?接着吧!”
  小木瞪大眼睛:“你想欺负人是不是?!”
  大虎斜了眼:“怎么欺负你了?给你鸡还不对了?”他就是看不惯那个小白脸!假装神医让他上当!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洪三叔,他凭什么跑来就对干爹和自己指手画脚、评头品足的?!
  秦惟从小木身后冒出来,笑着说:“太好了!快进来快进来!”他拉开小木,向大虎招手。
  小木厌弃地看大虎手里的两只鸡,大虎晃悠着进门,将手里的两只死鸡向秦惟脸上戳去:“给你的!”吓一下这个小白脸!
  向东都站起来了,“喂,你小心些!”洪叔在洗澡,这个大虎想干嘛?他看向偏厅浴室,打算叫一声洪叔。
  秦惟却毫不以为忤,对小木向东说:“快把桌上的茶杯茶壶什么的都挪开!我来收拾鸡!”小木向东都愣了,秦惟催促,“快点!弄完了咱们很快就能吃了!”
  小木和向东将桌子上的茶具挪开了,秦惟对大虎说:“你等着!”快步走入了偏厅,大虎撇嘴——这是向三叔去告状了?软蛋!
  片刻后秦惟出来,手里拿了把乌亮的匕首,大虎眼睛微睁了些,秦惟对大虎说:“放鸡在桌子上,轻点,别溅血水,我刚换的衣服。”
  大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将一只鸡扔在了桌子上。
  秦惟放下刀,挽起了两臂的袖子,又拿起刀,从鸡肚子开了膛……
  然后,屋里的几个人就目睹着秦惟面带些许微笑,双手近乎温柔地反复抚摸探索鸡肉,在鸡皮下尽量用刀尖紧贴着影处,将里面的骨头一根根地剔了出来……
  不多时,两只三维的鸡变成了像蝴蝶般爬在桌子上的两片肉,连翅膀上的小细骨也被抽了出来。秦惟这才一刀剁掉了脖子,说道:“鸡脖子不好吃……”
  小木说:“怎么不好吃?我喜欢!”
  秦惟扯了下嘴角说:“反正我不吃,啃骨头太麻烦!”
  小木恍然:“公子,你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不啃骨头吧?”
  秦惟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样吃起来才舒服。”
  小木一脸惊愕——为了犯懒费了这么大的劲儿?!
  大虎终于找回了些思考能力,说道:“可我就喜欢吃带骨头的!咬着有滋味!”
  秦惟一横眼:“那你就吃呗!反正我要讲究些!”
  大虎一滞,秦惟扭头对小木说:“去把这鸡好好洗了,抹上盐,如果有其他香料,随便抹,用竹签子穿了烤一刻钟就行了。哦,这桌子好好擦一下,我去还刀。”说完看了看自己,大家才注意到他身上灰色的衣服干干净净,连个血点都没有。秦惟用手指转着刀走入偏厅,洗手去了,将善后事宜全数留给了他人。
  小木伸手刚要去拿鸡,大虎用手一抓,鸡肉连皮,像两块布一样到了他手里,他不得不说:“你们公子看来会用刀啊,他是个厨子吗?”
  小木叫:“你才是厨子!”
  大虎有些匆忙地说:“我叫厨房的人给你们做就是了!你想吃那鸡脖子?也给我吧。”
  小木拿起鸡脖子递给他,大虎用一个手指勾住,眼睛不看小木,问道:“你们公子不是真的会医术吧?”
  小木也没底气,只能含糊地说:“我们公子可能干了!人也好!不像有的人!哼!”
  大虎现在不想正面冲突了,转身离开,嘴里说:“我干爹人才好呢!不然怎么会给你们上房?还让我给你们杀鸡……”出门。
  吃了人家嘴短,小木就没再说话。
  秦惟再出来,洗完澡的洪老三也前后脚出了偏厅,小木洗了桌子,又去偏厅换水,向东有些诧异地问秦惟:“公子怎么会用刀?”
  秦惟看着自己洗净的手,不无惆怅地说:“因为我心灵手巧啊!”十几年的医学训练,拆个鸡骨头算什么?
  洪老三和向东笑了。
  等四个人都洗了澡,天将傍晚。夕阳在西天如火般扯出万丈七彩长练。
  独眼龙李大旺和大虎一人端着个大食盘来了,一个盘子里放了烤好的大块鸡肉,另一个是一叠饼子,外加一大碗腌菜,一摞扣着的土瓷碗。
  洪老三招呼着:“来放这桌上,有酒吗?”
  大虎一改初见面的呲毛,嘟囔着说:“我去看看。”
  洪老三有些诧异,看大虎出去了,一边帮着摆菜,一边小声问独眼龙:“你跟他说了什么?”
  独眼龙摇头:“怎么会?你别看那小子长得五大三粗,可其实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在脸上,还喜欢和别人聊天。跟他一个人说,就等于跟这石城里成千上万的人说了。大哥就是看在他心地死忠才留他在身边,重要的事情真不敢告诉他,想要传流言的时候对他说一声就够了……”
  洪老三哈哈笑,小木插嘴:“大概是因为看了公子剔鸡骨头吧。”
  独眼龙看小木,小木就把方才大虎拿着两只鸡来的事说了,独眼龙笑,洪老三却不高兴了,低声对独眼龙抱怨:“大哥不信我,我说让大侄子给他看看,他没理我。”
  独眼龙叹息,也小声回答:“这么多年,大哥不容易,换了别人,早死了,他这么熬着,不就是为了多看护大家几年?光在石城,缺胳膊少腿的弟兄们就六七百,别说城外。他凡事爱多想,不像以前那么爽快了。”
  洪老三不多说了,示意独眼龙也坐下,跟大家一起吃。独眼龙没有拒绝,坐在洪老三身边,众人先后一手拿了饼,另一手去拿鸡。
  秦惟隔着洪老三问独眼龙道:“大伯除了这里,在别处也有店吗?还干了什么其他的事?”
  独眼龙说:“我们在城里有四家店,还有些护镖的生意。”
  秦惟抿嘴沉吟,独眼龙问:“怎么了?公子想干什么?”
  秦惟说:“我想干的都是懒事,比如种种枸杞,或者开个作坊,做出能带着走长途的枣糕、干果饼之类的。”他作为医生,经常会看到病人带来的土特产,西北不就是大枣、枸杞、还有各种坚果吗?这些事情,他就动动嘴,想必会有人帮着他做的!
  独眼龙点头:“好呀!公子聪明!”
  秦惟洒脱地说:“挣钱这种事其实很容易。”他前世虽然还没挣到过钱,但是从来没缺过钱,家里也没听说过挣钱难,他学了多年的医,尤其在国外,当医生这条路窄得憋死过千军万马,他都闯过了,他干什么不成?秦惟自认为他只是没起心思,如果他动了脑子,钱财就会来了。
  独眼龙赞许地看秦惟,越来越觉得这孩子丰神俊朗,骨骼清奇……
  洪老三催促:“来,公子,这是鸡块!快吃,小木都吃了好几块了!”
  秦惟看小木:“小木!你不是喜欢啃鸡脖子吗?”
  小木满口的东西,乌鲁着说:“公子说的对,鸡块吃着舒服,根本不用担心骨头……”
  几个人又笑,秦惟拿了块烤鸡,入口畅快地嚼着,觉得生活很美好。
  大虎抱了坛子酒来了,放在了桌子上,还去拿了几个空碗过来,扁着嘴分给了众人。
  大家都觉得这个壮汉的沉默很古怪,一起盯着他。
  大虎憋了会儿气,突然看秦惟:“你……你叫什么?”
  秦惟眨眼:“秦惟……”
  小木争着说:“秦岭的秦,特……那个厉害的……惟!你想干什么?!”
  大虎不屑:“我从没听说这个名字的郎中……”
  小木打击回去:“你在这么个小石城里,能听说什么?没见识!”
  秦惟笑着说:“小木!”别得罪人!
  大虎不理小木,口气冲冲地对秦惟说:“你给我个准信儿,你是不是神医?”
  洪老三皱眉:“你这是什么口气?!有这么问的吗?!没礼貌!”
  秦惟悠然地将一块鸡放入嘴里,对大虎说:“当然不是,你坐下跟我们吃饭吧。”
  独眼龙一拉大虎:“你这傻孩子!人家公子是个谦虚的,怎能说自己是神医呢?”
  大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问秦惟:“那你能不能治我干爹的伤?”
  秦惟望天:“我怎么知道?!我连他的伤都没看到!”
  大虎两眼放光:“那你看了就能知道了?”
  秦惟用痴呆的眼神看大虎:“你怎么不说我也许就知道我治不了了呢?”
  大虎又使劲憋气,脸都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我……那个……不该……”
  秦惟一笑:“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该的,我喜欢自己动手收拾鸡,你不尝尝鸡块吗?也许你日后就不喜欢啃鸡骨头了呢。”
  大虎伸手拿了块鸡吃了,无精打采地说道:“没味儿。”
  秦惟这回瞪眼了:“那该是块鸡胸脯!要腌过才能进味儿!你去吃带骨头的胸脯肉,照样没味儿!”
  小木对大虎挥手说:“那你就别吃公子的鸡块了!来,吃这个鸡脖子,好多骨头呢!”
  向东看了眼大虎魁梧的肩膀和胸口的刺青,在桌子下面踢了小木一脚:“少说话!吃饭!”
  大虎又闷闷的,洪老三见他这副颓丧的样子,消了些气儿,对他说:“我跟你干爹提了,让你这弟弟看看,可是他不愿意。”
  大虎抿唇想了想,一拍桌子:“这事我替他做主!晚上我来叫你们,三叔带着……嗯,小兄弟去,看看我干爹!”
  独眼龙说:“你这是找揍呢!”
  大虎说:“我不在乎!”
  秦惟忙举起右手到肩头:“我可没说我能治啊!万一我看了说不能治,你可就白挨打了!”
  大虎怒看秦惟,洪老三对大虎瞪眼:“看什么看?!你这弟弟能去看就是好事!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他不会撒谎卖好,你敢对他凶,我也揍你!”
  大虎伸手抓了只鸡肉,起身往外走,边吃边说道:“你们在屋里等着,别睡觉!这肉可是鸡腿上的,没骨头,就是不香!”
  小木愤怒:“你还回来!”
  独眼龙眼睛看着秦惟,问洪老三:“公子还会看病?跟谁学的?”
  洪老三骄傲地说:“会!公子生来就会!”
  独眼龙也望天了,不再说这个事,开始与洪老三喝酒,向东不让小木喝,自己也吃了几碗。秦惟前世就不喜欢喝酒,现在到了这里,尝了下酒,觉得太甜,就趁着向东没注意,将自己的碗给了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的小木。
  饭后,小木晃悠着收拾了桌子,独眼龙拉着向东端走了碗碟,他们还没回来,大虎就来了,匆忙地说:“快跟我走!”
  秦惟让小木去睡觉,自己跟着洪老三和大虎往前院走。
  夜色已然降临,院子的石头墙壁上,隔不远就插着根火把,反正是石头砌的,就是火把来不及换,烧光了也引燃不了建筑,这种疯狂的事内地人绝对不会干。
  旅客大多睡得早,路上只有几个穿着奇异的人,大虎还凶巴巴地说:“入夜了,别乱走了!”对方说着带口音的汉话答了。
  洪老三小声对秦惟说:“那些是西边的胡人狄人,这些年不打仗了,他们才能进城,过去我在的时候,石城是不许他们进来的。”
  秦惟猛一听,以为是“敌人”心里咯噔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胡戎羌狄的狄,是西边的少数民族,他来的世界里,这些民族已经泯不可见,所以他更多是好奇,而不是警惕。
  大虎带着两个人又回到了二层楼上,与几个看着楼梯口的大汉打过招呼后,大虎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睡帐,大虎推开门,叫了声“干爹”,睡帐里发声:“怎么又回来了?带了什么人?”
  大虎一咬牙,语气固执地说:“我带了三叔和……小兄弟来,给您……”
  帐子里的人厉声道:“滚出去!”
  大虎梗着脖子:“看看又怎么了?”
  帐子里的声音发抖了:“你敢?!惹急了我,我让你滚出石城!”
  洪老三说:“大哥……”
  帐子里的人打断:“全滚出去!”
  秦惟拍了拍大虎的肩膀,示意他出去,又对洪老三向外甩头,大虎对秦惟说:“可是……”
  秦惟说:“我跟大伯说会话,你们都先出去。”
  帐子里的人道:“我不想跟你说什么……”
  秦惟使劲将两个人推开,自己进了屋,把门在身后咣当一关,说:“可我想说。”走了两步,在睡帐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帐中的人骂道:“你懂个屁!谁想听你说?!”
  秦惟说:“我其实就想说——您骂得对!大虎哥太不是东西了!不尊重您的想法,竟然和您对着干,的确该滚蛋!”
  帐中的人一下子没声了,秦惟说:“如果我是您,我也不让人看!”
  帐子里的洪老大呸道:“你不是我!少在这里废话!”
  秦惟说:“可我看得明白!这事太简单了!不就是我一看,说没法治,您会再次失望吗?”
  洪老大问道:“那你能治?”
  秦惟说:“我没看怎么能知道?”
  洪老大说:“你少来绕弯子!我就是不想让你看!”
  秦惟点头:“我特别赞同您!我心里也没底儿啊!”洪老大哼了一声,秦惟接着说:“我一看,十有八九,说治不了。万一的万一,我说能治,可真的下手了,又不见得能取出来,您死在台子上都有可能。万一的万一能取出来,弄不好还感染发炎了,半个月都过不去。万一的万一您熬过来了,弄不好还没现在好呢,彻底瘫了……您看,好的可能也许就十万百万分之一,剩下的全是坏的,还看个什么劲儿?我也不想看!大伯,我说的对吧?”
  洪老大又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还不……”他想起来这是洪家后人,就没用“滚”字。
  秦惟长出口气:“滚?我敢说,我一出去,您就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为自己省下了一次尴尬和失望,很可能,还省下了更大的痛苦呢。你说是不是?”
  洪老大没回答,秦惟也不说话了,屋中静静的。
  许久后,洪老大说:“你走吧。”
  秦惟嗯了一声,说道:“您别打大虎哥,他跟您不一样,他敢去期待,敢去冒险。他还年轻,他只怕自己如果不试试,那他这辈子总会问,万一的万一,那个公子能治好了他干爹的病呢?万一的万一,那个公子能让他干爹舒服些呢?他干吗不争取?看一眼也不花钱!他如果错过了这次,谁敢说他没有错过一次机遇呢?所以他冒着被您暴打的危险,也要带我来。我既然能体谅您,您也谅解一下他吧。人只有在年轻时才这么充满勇气和希望,年纪大了,就怕了,心虚胆战,还没开始就放弃了。”
  洪老大又沉默半晌,突然问:“你多大?”
  秦惟无耻地回答:“十七。”
  洪老大骂道:“小兔崽子!在哪里听的废话,鹦鹉学舌来教训老子!我打死你!”
  秦惟站起身,边走边说:“大伯,您低估了在皇宫里长大孩子的眼力价。”他到床前,撩开帐子搭在帐勾上,带着医生浅淡而专业的笑容说:“您别乱动,我来看看。”
  洪老大手里握着把短刀,骂道:“我杀了你!你敢!”
  秦惟撒娇地下拽嘴角:“您欺负我,我就去告诉我大舅!让他揍您!虽然他只有一腿一手,但是他能动弹,我赌您打不过他……”说着,将本来侧躺的洪老大推得面朝下,用手撩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的后背,张开十指触摸他后背的肌肉,用医生略带了不耐的口气说道:“放松,放松!别这么紧绷着……”
  洪老大气得大喊:“来人!来人!”
  门开了条缝,秦惟不回头地说:“大虎哥,你干爹叫你!他不准备打你了!”
  大虎看到秦惟在床前站着,心中一喜,脚底蹭着地慢慢进来,腻腻歪歪地说:“干爹,那什么,有什么事吗……”
  秦惟弯身从洪老大的颈部顺着脊椎往下轻轻按动周围的肌肉,嘴里说着:“大伯,放松!我又不会把您怎么样……”
  大虎噗地笑了,洪老大又喊:“滚出去!”
  秦惟不直腰地说:“大虎哥,这是在说你!”
  大虎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说你!”
  洪老三也偷偷摸摸地进来,对大虎摇手,可是洪老大听见了响声,骂道:“谁?滚!”
  洪老三跺了两下脚,嘴里说:“好,好……”
  秦惟触动了一处,洪老大吸了口冷气,洪老三停了跺脚,大虎使劲往床的方向探头。
  秦惟的身体几乎弯成了锐角,用手细细地抚摸陈旧的伤口周围,大虎觉得秦惟专注的神情和手法都很眼熟,跟秦惟剔鸡骨头时一样……
  洪老大哼哼,秦惟说:“疼就说出来,我好知道哪里碰着了。”
  洪老大哎呦一声,喘息着说:“让他们……出去……”
  大虎努力笑着:“干爹……这么多年了……”
  秦惟也说:“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还得和他们一起商量,出出进进怪麻烦的。”
  洪老大又叫了一声,秦惟点头:“嗯,这里的确是该痛的……”
  洪老怒拍床:“都滚出去!尤其是你!”
  秦惟直起身,对大虎说:“去,帮你干爹穿好衣服。”他撩的衣服都懒得放下。
  走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秦惟微皱了眉思索着:没X光,没超声波,没核磁,没消毒手术器械,没麻药,没消炎药……我刚才真该滚出去!他如前世碰到问题时习惯性地看向许教授,却发现洪老三正大瞪了双眼盯着他,让秦惟想起个要吃糖的孩子……
  大虎给洪老大穿好衣服,放下了帐子,站在床前也看着秦惟,不说话。
  秦惟轻咳了一声:“我方才对大伯说了,如果我动手,可能没好,反而更坏了,说不定,大伯起都起不来了……”
  大虎急忙问:“等等!等等!以前的郎中们都不敢动手,只开了药,你说你敢取里面的箭头?”
  秦惟眨眼:“我当然敢取,但你敢让我取吗?我可没说我能……嗯,我应该能取出来,额……可就是我取出来了,我可没说我能治好他,因为伤口可能会沾了脏东西化脓,弄不好……”
  帐子里传出一声:“你动手取吧!”
  大虎倒是迟疑了:“这个……咱们再商量商量……”
  床帐一撩,洪老大骂道:“滚一边去!我不想让他来,你拉着他来。现在我想让他干,你却拦着!你倒是别起这个头啊!糊涂脑子!还敢替我做主?!”
  大虎让开,站到秦惟边,洪老大看着秦惟说:“你放手去做吧,我不会怨你的!这么活着没意思……”
  大虎忙说:“干爹!您不能说这话,要不,咱们还是别做了!就这样吧……”
  洪老大气得挥手里的刀:“你小子真欠揍了?!”
  大虎问身边的秦惟:“你有把握吗?”
  秦惟立刻回答:“没有!”他是职业医生,当然明白不能打保票!
  大虎对着秦惟咬牙,洪老三问秦惟:“那你有几分把握?”
  秦惟摇头说:“我不知道。”
  大虎攥紧拳头:“你是什么郎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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