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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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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虎对着秦惟咬牙,洪老三问秦惟:“那你有几分把握?”
  秦惟摇头说:“我不知道。”
  大虎攥紧拳头:“你是什么郎中?我们不治了!”
  秦惟心说我也不想治了!
  洪老大怒道:“大虎,别逼着我揍你!”他看向秦惟:“治!老子偏要治!就算给你小子练手了!”
  大虎悲伤地叫:“干爹!”
  秦惟抬起手,欣赏地看自己的手指,说道:“我可不用拿您练手,需要练的话,我绣几天花就是了。”
  众人都看秦惟,洪老大头一次觉得这位殿下有些古怪。秦惟抬起眼皮:“我只是要一大堆东西,如果没有,我就不动手了。”
  洪老大问道:“你要什么?”
  秦惟对大虎说:“你去拿纸笔,帮我记一下。”
  大虎为难:“我,不怎么会写字……我去拿纸笔,公子自己写吧。”
  秦惟摇头:“我懒得写,你去找个写字的……”
  洪老大呸道:“我算是倒霉到家了!去找独眼龙来!”
  大虎去叫独眼龙了,洪老大问洪老三:“你看着这孩子长起来的?”
  洪老三摇头:“半年前他才找上了我。”
  洪老大看秦惟:“你以前干什么来着?”
  秦惟很正经地说:“我以前还对皇家存着幻想,后来有一天突然想通了,不想跟他们玩了,就找了洪叔,请洪叔帮着我……额,补些窟窿,然后离开京城。”
  洪老三也知道他们出城去叫人回来那趟事办得糊涂不说,还惹下了大麻烦,但是十七殿下不说,当然是不好意思,他可不会像小木那样多嘴。
  洪老大皱眉,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没说实话?”
  秦惟笑了:“大伯,您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洪老大又问:“你向谁学的医术?”
  秦惟看了洪老三一眼:“天机不可泄露啊!”
  洪老三对洪老大说:“我见过这孩子用过一次刀,只是,那次是很简单的伤……”他嗨了一声:“还是给个白眼狼医的伤。”谁能知道那个小倌是太子宾客!向东和小木说洪家当夜就被监视起来了,后来有人还跟着他们去了佛光寺,明显是那个太子宾客认出了十七殿下,看透了伪装,想借着向东小木前来抓十七殿下!后来,从刘侍卫身上还搜出了那些文书……可见对方是多么急切地想抓到人!早知道,不救他多好!
  洪老三对那事很觉糟心,与十七皇子一样不愿提起!
  听洪老三说只见十七皇子简单地用过一次刀,洪老大自语:“我大概是中了邪了,让他给我治……”
  独眼龙和大虎进来,在床边的小茶几上铺开了纸墨,秦惟开始叙述了:“要锋利的金刀,要这个尺寸,这个式样……银针,要做成这样的……金或者银的剪子……去找个好郎中……要将白布煮一个时辰,用棍子挑起,在朝阳的屋中晾干,不可接触尘土人手……要几根长发,几根丝线,都要用盐水煮过……”林林总总,说了三十多个要求。
  一开始,大虎还满脸愁容,秦惟越说,他脸色越好,等秦惟说道:“……该是这么多了吧?我想起来再要。”
  大虎殷勤地笑:“您随时想起了,随时吩咐我。”
  秦惟瞥了他一眼——怎么称呼成“您”了?显得我年纪很大,我可比你小……至少表面如此。
  秦惟掩了下自己的嘴:“东西弄齐了告诉我,这些天我绣绣花,大伯要吃清淡些,别太油腻,可也别饿着,至少每天两三个鸡蛋……”
  洪老大不耐烦地说:“你小子还管我吃什么?去睡觉吧!”
  秦惟也真困了,起身行了礼,洪老三也起来告退,两个人出门了。
  回客房的路上,秦惟困得晕乎乎的,走路都有些摇晃,洪老三几次想问他什么,可看他那个样子,都没有开口。


第20章 第一世 (19)
  次日早上一起来,秦惟就告诉向东领着小木离开,他的理由是天越来越冷了,过些日子开始下大雪,就不好走了。
  小木满心等着打猎登山洗温泉之类的活动,并不想走,但是架不住秦惟的坚持和向东的催促,终于同意先回乡,日后有机会再来。
  向东和小木没跟着去见洪老大,并不知道秦惟应下了给洪老大治伤,洪老大、大虎等人知道洪老大可能死在治疗过程中,就更不会乱说。所以向东和小木两日后就启程了。
  秦惟和洪老三将他们送到了石城外,大虎还给他们带了些石城的特产。这里离着草原近,不缺马匹,向东和小木两个人带了三匹马。因为他们是向东南走,不能再依赖当初洪老三设下的接应,就用一匹马驮了长途所需的草料干粮。
  小木已经不是那个缩头缩脑的小厮了,他甚至拉了秦惟的胳膊说:“公子!咱们说好,夏天一起去找温泉。”
  秦惟抬手拍他肩膀:“没说的!咱们兄弟肯定会再见的!”
  小木已经过了当初的感动期,可还是特别高兴,笑着使劲点头:“一定一定!”
  向东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公子,洪叔,你们多保重!”
  秦惟和洪老三都道了珍重,小木和向东上了马,一边回头摆手,一边走远了。
  等看不见他们了,秦惟和洪老三才往回走,洪老三迟疑许久,终于说:“公子的确没有把握。”
  秦惟笑笑——他当然没把握!他当了这几年外科医生,已经养出了谨慎的习惯。手术中会出各种意外,一个手术的成功与病人是否能幸存,并不是一回事。外科医生的技术只是一个组成部分,其他还有麻醉师的用药、病人自身免疫力的强弱,以及术后的护养和药品等等一系列问题!他前世因为医闹丧生的那个case就是个例子!
  万一出了事,洪老大没活下来,洪老大手下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可向东和小木就保不准被迁怒了,还是让他们早点走好。
  洪老三又问:“那公子为何要给他治伤呢?”
  秦惟叹了口气:“如果大伯想治,我总得试试。”大伯那么痛苦,他是个医生,怎么能错过治疗病人的机会呢?何况这是个简单的手术!那块箭头在脊椎附近,病患的脚能动,表示箭头没有切断神经,他在触摸中也觉得异物应该只是在外围压迫了脊椎,而不是缠绕在了神经中,如果能控制住感染源,他该能将那东西拿出来……
  可这里面的风险他就得担着!他这不是自己找事吗?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观的!秦惟深感十几年的行医将他变成了个机器人——他行医的冲动渗入了他的意识中,只要对方有了伤痛,就跟他有了瓜葛!他再也无法面对人们的伤病而置身度外。
  后面几天,秦惟不出客房的门,真的天天绣花,他不弄什么花样子,就在布上绣了个弯弯月亮,下面几朵云,简洁明了,可就这样,已经让独眼龙、大虎等连针都拿不住的粗人拜服了。
  京城,十七皇子下葬后,洪锐接到了“怀勇将军”的封号,就让人打行李装车,启程回老家。
  洪家一家只三口人,可是加上要与他们回归故里的婆子仆人们,倒是成了一队三十多人的车马。苗氏把房子、家具等能卖的都卖了,余下的装了五辆车,另外又置办了六辆车载人,捡了个九月里的吉日,离开了京城。
  洪锐情绪不错——十七皇子竟然成功地逃遁了!这孩子真有运气!
  他知道十七皇子曾经参加了去截击华山隐士的事,可是并不知道太子那边也已经知道了。他以为对方只是识破了十七皇子是死遁,可如今十七皇子在京城下葬,还有正式的悼词,该表示太子没抓到把柄,让这事情过去了!
  马车慢慢悠悠地走了半个月,洪锐就有些跃跃欲试。他在夜里悄声对苗氏说:“我想去西北那边看看。”
  苗氏讶然:“为何?”
  洪锐说道:“那边的兄弟们,洪老三大概镇不住,十七还是个毛孩子,我怕他受委屈。”
  苗氏一直掌家,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对朝事外务了解有限。她在意的是身边夫君的喜恶。她当然不想让洪锐走,可是看着洪锐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向往,就想起当初洪锐年轻时英姿勃发让自己怦然心动的样子,觉得洪锐在京城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溜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十七皇子、见见他的那些兄弟们也是可以的。只是洪锐身有残疾,如何能长途旅行?苗氏皱眉:“你怎么也不能一个人去……”
  洪锐说:“我让胖子陪我去。”
  苗氏不放心:“让大郎跟你去吧。”
  洪锐忙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一行怎么能没有个男子?”
  苗氏叹气:“说实话,我也想和你一起去。要不,咱们带上大郎,全家去一趟吧。”
  洪锐坚决否定:“那怎么成?万一有人盯着我们,报给皇上,那不惹麻烦吗?”
  苗氏在黑暗里撅嘴:“你也知道有人盯着,那你怎么脱身呢?”
  洪锐说:“当然是金蝉脱壳啦!”
  苗氏扬手轻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好像你是个甲壳虫!”
  洪锐说:“金的呀!娘子,金子的!”他离开了京城,一扫郁闷情绪,心境开朗。苗氏见洪锐像个孩子般快乐,也忍着心酸笑了,两个人似乎回到了年轻时代……
  次日早起,胖管家就说自己拉肚子了,一时走不了。苗氏说怕天冷,而且这么多人留在一个地方,花销也太大,就给了他一辆车,让他养好了追上来就是了。胖管家让自己长年的一个跟随留下照顾他,余下的人继续前行。
  洪老爷从早上起来就没出车,一整天在车里,吃饭时也是送进车中。他平时腿脚不便,也不常走动,窝在车中倒也不是那么异常。只是到了晚上,他还是没出来,苗氏这才说洪老爷想与胖管家一起走,大家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
  任谁都能看出洪老爷洪锐自己开溜了,只是人家是老爷,自然可以这样任性!谁也管不着。从此洪大公子出面,领着车队往南。方先生派去的人知道了,再往京城送信,就又晚了一天。
  洪锐裹挟了大部分银两,带着胖管家和一个仆从当天就离开了那个小城,往西北方向去了。
  半月后,这个消息通过驿站报入了太子宾客府,方临洲读了,冷笑了一下,切齿道:“找死!”当初去截击他师徒,他就不信洪家没有插手!他没抓到证据,加上洪家势弱,无关痛痒,太子不会多事,所以他无法祸及洪家。
  现在洪锐往西北去,这是送到了手里的机会!如果他与十七皇子会面,正好将他们一锅做了,报仇报得彻底!
  秦惟给洪老大做手术那天,体会了一把作为黑帮老大的气派:他缓步从两排青中年男子的夹道间走过,这二十来人都照秦惟要求的那样身穿干净的衣衫,有的手捧了个托盘,上面的白布里放着刀剪等工具,有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有的提着个小炭火盆……
  秦惟一身白色单衣,双袖卷过手肘用布袋扎紧,头发也用黑色头巾完全包了——他原来想用白色,但是考虑到人们会迷信地认为是戴孝,就改成了黑色。
  洪老三和大虎站在门内两边,紧张地看着秦惟,秦惟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地走入了房间。
  按照要求,这间小屋子不仅被打扫得干净,地上还铺了一匹干净的粗布作为地巾。一张被反复洗刷的木板床摆在中间,上面铺了几层白布,洪老大面向下卧在木板上,大腿根部和后背上面全用布带固定住了。
  床边一个中年人,长得特别彪悍,满脸横肉,浓眉环眼,脸上有新刮了胡须的痕迹。他手握一把针,站在洪老大旁边,紧皱着眉头看秦惟,对这个面嫩的少年人表示出明显的不信任。
  这个长得像张飞一样的中年人是个郎中,名叫曹源,幼时父母双亡,十来岁随着行医的祖父来到了西北。祖父过世后,他在石城住下,娶妻生子,也算是石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了。他在边境行医久了,带着这里人们的粗犷和骄狂,他被人请来与秦惟见过一面,两个人一说话就不投机。
  曹源直言质疑:“这箭伤所在乃是要穴!一旦触动,轻则瘫痪,重则殒命!小公子可是真有把握?”
  又是这些话!反反复复的!秦惟淡笑着:“我没把握!但是我敢动手。”
  曹源怒目:“动手算什么?我也敢,可是把人弄死了怎么办?!”
  秦惟这些天已经攒了许多心理压力,气更不顺:“一动手就肯定死人,那种事平常人也不会做吧?你是不是看我像是个傻子?觉得我不是想治伤,而是想杀人?”
  如果不是当着洪老大,曹源肯定会挥拳将这个少年打一顿!他对洪老大一拱手:“洪爷!这人我不信,您别让他做了!”
  秦惟也耍无赖了:“大伯!这人思想有问题!您能不能再给我找个聪明的?”
  同时要求换人!
  但洪老大不可能换秦惟,也不想换了这么多年一直给他开药的曹郎中,只好让他们两个人合作,不然他各打五十大板!
  秦惟到了床边,低头看洪老大的光脊背,很主任地说:“我要开始了,你说你知道止痛的穴位,下针吧!还记得我的要求吗?”
  曹源听到秦惟问他,正好吐槽,狞笑着说:“你的要求?我还真没记全!除了要止痛、止血、开药补血、补气、外加洗伤药水、外敷药膏……还有别的吗?”
  秦惟眼中发射小刀:“到时候别吓得吱哇乱叫,我说要什么,赶快给我送过来!”
  曹源瞪眼张嘴……
  洪老大愤怒:“你们还敢吵架?!不想让我活了是不是?!”
  大虎喊:“别吵别吵!”
  曹源哼了一声,开始往洪老大身上扎针,他一连扎了三十多个穴位,洪老三的背上、手臂、腿上……到处是针,秦惟皱眉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是不知道哪些穴位才是管用的吧?”
  曹源咬着牙说:“洪爷!您听见了吗?他开始的!”
  不等洪老大开口,秦惟接着说:“我可是看过那些有能力的,几根针就行了,病人在手术……刀下,一点都不觉得疼!”那时大学里曾有针灸麻醉的纪录片,虽然最后总结其实是说针灸并不可靠……但是此时用来刺激一下曹源也未尝不可。
  曹源的确心虚,嘴硬道:“他是他,我是我……”
  洪老大无奈地说:“闭嘴!”他真有些后悔了!就要治伤了,这两个人都这么不靠谱!
  秦惟好像得胜了般说:“拿刀具和布巾来吧!”
  大虎重复了秦惟的要求,接过了一个人的托盘,小心地走到了秦惟身边,洪老三端了一叠白布。
  秦惟又让人端着盐水进来,最后再浸了一次几件器械,放在了个干净的瓷盘上,终于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曹源,说道:“准备止血,别手忙脚乱!”
  曹源撇嘴:“我可是见过战场的!十五年前……”
  秦惟将锐利的刀口按在了皮肤上,一刀划下,曹源忘记了要说的话。
  秦惟没有止血的工具,虽然洪老大一声不响,秦惟还是对针灸的效果半信半疑。他见血液流出,只能加快手术的速度。他全身心进入了手术状态,一举一动都利索果断却又细微准确。
  就如他推测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块箭头戳在了脊椎边缘,将将地接触到神经纤维。秦惟怕撕扯碎块反而会破坏神经组织,眼睛大瞪,嘴角紧抿,用镊子固定了残片,然后用刀尖小心地将血肉剥离,最后将箭头夹了出来。
  曹源真的就如秦惟所说,手忙脚乱地拿针一会扎这里,一会扎那里,大虎在一边用白布擦血。他方才还让曹源和秦惟“别吵”,现在如果不是看到秦惟脸色专注,怕秦惟分心,他自己也会与曹源吵开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真懂吗?!
  曹源也冤——他哪里参与过将人皮肉切开由他止血的事?他怎么能确认哪个穴位能止血?一见鲜血猛地流出,他还能想起几个穴位已经不容易了!
  碎片一出来,秦惟就大松了口气,他放下刀子,又拿起照他反复指点和试验做出的银针,穿了丝线,一下下地将伤口缝了起来。
  秦惟的手指灵动巧妙,连他自己都觉得十七岁少年的手指灵敏度一点都不比自己前世三十多岁练出来的手上功夫差!秦惟将最后一针打了结,要了剪子剪断了丝线,直起腰说:“好了。”
  整个过程也就一刻钟,秦惟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其实不仅他,旁边的曹源、大虎、洪老三,更别说卧着的洪老大,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他们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秦惟。
  秦惟将针和剪子很潇洒地往大虎的托盘里一扔,又从洪老三的托盘中拿起了一条布巾,将手指轮流擦了擦,特别绅士的样子,语气里带了前世作为医生时的淡淡骄傲说:“手术很成功,后面,要好好看护伤口,别让脏东西进去。拜托曹郎中开药,我在这方面一无所知。”收尾工作就让别人干吧。
  大家虽然没听过“手术成功”的说法,但此时全反应过来了,大虎连连点头:“好好!您歇着!”他都不敢叫这位公子小兄弟了!方才秦惟的手法真太厉害!利索准确!这绝对是神医啊!
  秦惟的笑容依然浅得似有若无——别说他做过的手术,他上过的腰椎解剖课都比这难多了!什么剥离这个膜那个膜,不能切这个神经那个神经……若是论手术的复杂度,这个手术真是小菜!只是工具落后,让手术平添难度!
  洪老三也笑,喃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他低头洪老大,小心地问:“大哥?大哥?”
  曹源心有余悸地说:“我把他扎晕了。”
  大虎哼了一声:“是吗?我干爹不是疼晕的吧?”
  曹源刚要反驳,但瞟了眼秦惟,咳了一声,迟缓地说:“这位小郎中,一定是家传的绝技吧?”绝技!他算是看得起这小子了。
  秦惟还得靠着曹源做后期护理,忙笑着谦虚道:“曹郎中真是过奖了。我就是知道些开刀的窍门儿,大伯的伤从此后就得完全靠您的治疗了。”
  曹源听秦惟这么说,心里高兴,去摸了下洪老大的脉搏,说道:“我自会尽力,现在看来还好。”
  秦惟说:“多谢了!”点了下头作为告别,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往外走。
  洪老三跟在他身后,忙不迭地对门外的人说:“快去给公子准备澡水!公子,穿件大衣服,外面凉……”
  大虎也跟着热情:“好好伺候我这位小兄弟!他绝对是神医啊!那刀术真太利落了!”……
  秦惟躺在热水里,舒服地出了口长气:这手术比他估计的还简单!只要不感染,洪老大完全能摆脱长久的疼痛……一种久违的自豪感和满足感浮上心头——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当医生!他前世的父亲是对的,能解脱人们病患,就有种能顶天立地的感觉。何况,还有好的现世报。前世许教授在黑白两道都有人,什么政府高官商业大款,全对他恭敬有加。此世,秦惟也开始体会这种便利了——这次给洪老大的手术如果成功,他以后头上就有了个遮阳伞,在西北的美好生活妥妥地板上钉钉……
  洪老大次日有些发烧,秦惟一天去三四遍观察伤口,曹源更是日夜住在了客栈,开方抓药煎药一条龙服务。三天后,洪老大烧退了,秦惟早上去“查床”时,洪老大情绪特别好,笑着对秦惟说:“大侄子啊!我觉得真好啦!这么多年了,每夜不被疼醒几次啊!昨天睡了个囫囵觉,我今天能不能下床……”
  秦惟严肃地摇头:“不行!十天后才能下床活动,您好好养着,别给我砸了牌子!”
  洪老大哈哈笑:“你小孩子家有什么牌子?”
  大虎在一边小心地说:“这位小兄弟现在有名了,有别的兄弟也想来让他取身体中的刀箭碎片呢。”他那天之后逢人就赞叹秦惟的医术,半天之内,客栈内无人不知洪老大后背的箭头被取出来了。一天后,半城人都知道了……
  秦惟忙说:“先等等!等大伯起来走路了再说。”
  洪老大信心满满:“我肯定是好了!你放手去做吧,我给你打保票!”
  秦惟对床边的大虎和洪老三说:“你们一定要看好大伯!十天!然后才能下床慢慢活动。”
  大虎和洪老三一致点头:“一定一定!都听你的!”
  洪老大笑呵呵地说:“听听,谁是老大啊!”一点都不生气。
  秦惟笑着说:“当然是大伯您啦。”很讲礼貌!
  这天后,有好几个人来找秦惟,让他取嵌在腿里、胳膊里的异物,秦惟认为这些手术都无比简单,可消毒怎么办?在没有认识到细菌的时代,西方的医生们胆大妄为,不消毒器具就去做白内障手术,解剖完不洗手就去接生,造成了多少病人的死亡。秦惟可不敢野蛮操作,只能使劲拉着曹源,希望他能用些中草药来进行内外消毒。
  曹源自从那天后,就再也不与秦惟吵嘴了。他还是一脸土匪像,可是见了秦惟总挤他脸上的横肉,大概是想露出些笑意。他知道有人要来开刀,就特别积极,使劲怂恿秦惟尽快动手——只要他在旁边看着就行。
  一个月间,秦惟又给十来个人做了手术,虽然曹源一个劲儿地说他找出了止痛的穴位,可那些人一个个地惨叫得震天响,有的还得被绑在床上,秦惟才知道洪老大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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