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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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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惟谢了,道了晚安,崔氏离开了,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心中有什么纠结解开了。洪老大还在与洪虎商量事,崔氏到孩子们的卧室,招呼洪豹洪鹰睡觉,别等着洪虎了。洪豹知道母亲去了那个病秧子的屋子,见她回来这么高兴,又觉得憋气。
  小屋里,秦惟见洪虎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就走过去,拿了起来。他原身练了近十年的剑,此时他手臂无力,拿一下都觉剑身沉重——许远学的东西都留在了秦惟的记忆里,可他这个身体……秦惟暗叹,将剑放回桌子上。
  曹郎中抱着小石头进来,见秦惟手支在桌子上,旁边是剑,忙说:“你可不能再用剑了!”秦惟心脉受损,一用力就有可能断了心跳。
  秦惟知道自己可能是心肺受伤后没有养好,从此就别想快意江湖了,对曹郎中苦笑着说:“我知道。”
  曹郎中将小石头放在床上,给小石头脱鞋,不看秦惟,说道:“反正你平时多静少动,别吃油腻……”然后他抬头对小石头说:“赶快睡觉!别让叔叔熬夜!”
  小石头笑着,反身在床上到处爬,对秦惟招手:“叔叔!睡觉!讲故事!”
  秦惟说:“你别掉下来,我去洗漱。”与曹郎中一起出门。
  回到屋中,小石头已经在被子里了,露着小脑袋,笑嘻嘻地看秦惟:“叔叔!故事!”
  秦惟在路上有时闲得慌,给小石头讲了几个小故事,这下可不好了——小石头天天缠着秦惟讲故事!秦惟心说我哪里有那么多故事?讲完了怎么办?幸好此时还可以借用些迪士尼的电影。秦惟讲了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故事很长,小石头笑着睡着了。
  秦惟也很愉快:洪老大、洪虎、赵姐都与他前世结下了善缘,这一世只要他别伤人,他们该都对他不错。现在又有了钱,指使别人去做生意,自己在家坐享其成,因为身体不好,也不用多干活……
  他想起自己刚来时想好好休息休息:看看!这不是成了心想事成了吗?宇宙的反馈真是神奇,人要注意自己许的愿。
  结果乐极生悲,大家吃了顿饱饱的晚饭后,秦惟没发烧,小石头半夜发起烧来了。
  秦惟身心松弛,睡得很沉,外面洪老大和洪虎临睡前给马槽添了草料,秦惟都无知无觉。可半夜时,小石头哼哼唧唧,像是在哭,秦惟竟然听到了。他闭着眼睛侧身,伸手去拍小石头,发现小石头没盖被子,小身体隔着衣服都热腾腾的。秦惟强迫自己醒来,又摸了小石头的头——真的在高烧。
  秦惟吓醒了,赶紧起身,点亮了灯,见小石头脸通红,嘴半张着,干裂开了。
  曹郎中就住隔壁,秦惟在床上用力敲墙,听见曹郎中的声音,秦惟出声让他过来,然后盘膝坐到小石头身边,去摸他的脉搏,可他是西医,除了小石头的心跳特别快之外也摸不出别的。秦惟解开小石头的睡衣,将耳朵贴在小石头的前胸后心仔细听,还好,没有听见嗡鸣声。
  曹郎中披着衣服,睡眼朦胧地进来,一见小石头的样子,也立刻睁了眼。他号了脉,皱眉说:“是受了寒,可别成伤寒。”
  秦惟后悔由着小石头的性子,让他洗了长长的一个澡。他是西医,对中医那些着凉着风之类的言论总没往心里去。小石头要是弄成个肺炎,秦惟真无法原谅自己。
  曹郎中起身,将披着的外衣穿好,对秦惟说:“我去叫老大,抓药煎药,你别出来,你再病了那可就糟了!”说完,他就出了屋,秦惟听见外面曹郎中去敲门,自己不想干等着,见桌子上有半杯凉茶,端起喝了一口,觉得镇牙,就不敢给小石头喂了。
  油灯下,小石头无意识地哼哼,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在哭,秦惟想起研究说孩子喜欢被抚摸,就伸手去给小石头捋后背。摸挲了一会儿,小石头咔咔地哭,抬起一只手,那意思是想让人抱。秦惟自己前一阵就病得七死八活的,知道人在病中的软弱,而小石头那时在自己的身边爬来爬去,充满关注,此时秦惟觉得自己可不能置之不理。他抱起了小石头,想起有研究说婴儿喜欢听母亲的心跳声,小石头已经不是婴儿了,自己也不是他的母亲,但秦惟还是觉得可以试试。
  秦惟让小石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怕小石头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将自己的衣襟打开,将小石头的一侧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摸着小石头滚烫的身体,怕温度太高,就将小石头的睡衣脱下来,松松地挂在腰上。小石头热乎乎的脸觉得秦惟的皮肤温凉,马上将双手也按上了秦惟的前胸。秦惟一手继续捋小石头的后背,结果小石头非但没有安静,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大户人家的主母不自己哺乳,都雇了奶娘,而奶娘只是个仆从,公子是个少爷,懂事后就不能对一个仆从撒娇,否则就是没有规矩。而生身的母亲也要讲规矩,所谓慈母多败儿,平时不能随意亲昵孩子,要以教导为主。
  小石头在被送出卫府前,母亲曾谆谆教导过小石头日后的行止,见他离去也曾泪流满面,但母亲过去一向很严格,小石头自从能说话后,就没有过放肆过。现在哭了,非但没有被斥责,反而被抱起来了,小石头就变本加厉!不停地哭闹!
  秦惟知道小石头一定很难受,加之他才读了卫国关的血书,想起小石头家中巨变,小石头就是还不明人事,也必然在潜意识里受到了刺激,此时的哭叫许是应激后遗症……
  秦惟是个医生,脑子里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理论,给小石头的闹腾找了许多理由,自然不会呵斥,嘴里只一味哄劝:“小石头啊!曹郎中去抓药了,吃了药就好了,你听,马蹄声……”
  小石头自然不听,双腿乱动,还用手拍秦惟的前胸,表示不满,可是脸没离开。秦惟赶快换了个方式,记起研究说歌声可以安抚儿童,就开始唱歌。他好久没唱歌了,去卡拉ok学的几首歌都忘了大半,平时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听的,就随口哼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苏武牧羊北海边,雪地又冰天……”“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忽然,秦惟想起医院的文艺晚会,骨科有一大堆动刀动锯子的汉子女汉子,可没有吹拉弹唱的人才,缺乏艺术想象力的许教授就带着大家来了个合唱,秦惟刚刚援藏回来,特别热衷集体活动,好好地练习了那两首一本正经的歌曲,现在至少还记得……百分之八十的歌词吧?这下,秦惟一改前面的含糊其词,充满自信地唱起来:“不曾想过,未来的某个美丽的日落,轻轻地你会想起我……岁月长河,东去的浪漫还是悲歌……”“我相信心中的阳光永不会陷落……永恒的心在时空穿梭,生死抉择已经无路可躲,但是爱不能躲……永恒的心与幻梦交错,生死抉择早已由不得我,我挺身,在此刻。”
  他的声音在胸中轻轻共鸣,慢慢地,小石头不折腾了,半张着嘴,贴着秦惟的脸变得湿漉漉的,秦惟以为是口水和泪水,接着秦惟发现抚摸小石头后背的手掌也湿了,才发现小石头在出汗。秦惟心中一喜,不敢停下唱歌,唱完了就从头再来,记不清的地方一哼而过,边用自己的衣袖给小石头擦汗。过了一会儿,小石头的汗将头发都湿透了,脖子上不再出汗,秦惟将小石头的睡衣拉回肩上穿好,他犹豫着是不是放下小石头,院子里传来声响,不一会儿,门一开,曹郎中和洪老大走了进来。
  秦惟还担心小石头会醒,可是小石头睫毛不动,看着是睡实在了。
  曹郎中到了床前,因为手凉不敢碰小石头,弯腰看了看,秦惟低声说:“他退烧了。”
  曹郎中点头道:“也许明日下午还会再烧,让他先好好睡觉,我早上再给他吃药。”
  洪老大打了个哈欠,对秦惟说:“你也别累着,再病了。”
  曹郎中马上赞同:“对,你赶快睡吧。”两个人出去了。秦惟轻轻地抱起小石头放在身边,觉得小石头像一袋土豆一样瘫在床上,一声不响。
  秦惟的内衣半湿,有的是小石头的汗,有的是自己虚汗。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换了衣服,吹了灯,颓然倒下,很快就睡着了。


第47章 第三世 (13)
  天一亮,曹郎中就起来煎药,一副给小石头,一副给秦惟。他昨夜与洪老大骑马去敲开了人家药店,索性多买了些。秦惟护心养肺的药时断时续,早晚得用上。
  秦惟和小石头都睡到了快晌午,崔氏早就做好了粥,一次次地出了屋门张望那边。洪鹰有了个小朋友,很新鲜,也盼着小石头早点起来。洪虎大老早就出去了,听说洪老大回来了,有镖师来串门……只有洪豹,见洪鹰不像以前那么紧跟着他,有些失落。
  当崔氏又一次从厨房回来,洪豹走过去,说道:“娘,您累了,歇着吧,别忙了。”
  崔氏摆手:“不累不累,阿惟夜里起来了,肯定没睡好,不知道会不会有胃口……我一会儿给他切些咸菜……”崔氏笑咪咪地说,只一天,她就把秦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洪豹暗吸了口气,尽量显得不刻意地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他总觉得这些人不像父亲随手救了的人,不然父母不会这么郑重其事。
  昨夜,洪老大告诉崔氏小石头全家被仇家杀了,这事不能泄露出去,崔氏自然不能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只道:“哎!就是被人抢了的外乡人呗。”
  洪豹知道母亲也在撒谎,心中不快。
  秦惟起来洗漱后回屋,发现曹郎中已经端了药来了,洪鹰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
  曹郎中把两碗药放在桌子上,笑着对秦惟说:“一碗是小石头的,一碗是你的。”
  小石头刚醒来,恹恹地没精神,吱吱地说:“我不要喝药。”
  曹郎中严肃地说:“怎么能不喝药?”
  小石头眼泪出来了:“就是不喝……”
  洪鹰点头:“就是,药是苦的,我喝过……”
  小石头的嘴角八字,泪水成串。
  秦惟叹气:“他不喝,我也不喝了吧!”
  曹郎中惊道:“你可不能不喝!”
  秦惟坐在床边,笑着去摸小石头的额头:“我要跟小石头学。”
  洪鹰不信:“你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一样?”
  秦惟点头:“我喜欢小石头呀,小石头做什么,我做什么。”
  曹郎中哦了一声,对小石头说:“小石头啊!你叔叔要是不喝药……”因为真实,所以他不敢说出来,咳了一声,难过地看小石头。
  小石头眨了眨眼睛,眼泪没了,小眉毛皱起:“叔叔得喝药。”
  秦惟从额头往后给小石头拢头发,摇头道:“不喝。”
  小石头撅嘴:“要喝!”
  秦惟问:“那小石头喝吗?”
  小石头眨了两下眼睛,微弱地说:“好吧……”
  洪鹰惊讶:“真的?!”
  秦惟微笑:“小石头是个好孩子。”伸手把小石头扶起坐了,曹郎中将一大碗中药给了秦惟,一小碗给了小石头。秦惟端着碗,看着小石头:“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小石头鼓了半天力气,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下就水汪汪了。
  洪鹰忙问:“苦吧?”
  秦惟喝了一大口,叹息道:“真好喝啊!你的好喝吗?”
  小石头摇头,秦惟瞪大眼睛:“这些都是进你的身体去帮着你打架的战士,你得说好话,他们才会卖力,把你身体里作乱的怪物打垮,你才会好,你怎么能不说好喝呢?”
  洪鹰追问:“真的真的?!你怎么知道?”
  秦惟点头:“当然,我比你大这么多,自然知道。”
  小石头看着碗,又喝了一口,张嘴要吐,秦惟也张嘴:“我也要吐出来!”
  曹郎中忙说:“别!别!”他看小石头:“别让你叔吐!你记得那时,你叔叔总睡觉吗?”
  小石头眨眼,然后端起了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一小碗药喝光了,然后苦得眼泪流下,曹郎中马上接过小碗说:“太好了,小石头!来,喝口水!”往碗里倒了水,又递给小石头。小石头喝了水,眼泪才没了。
  洪鹰哇了一声:“小石头!你真行啊!”
  小石头带着骄傲看秦惟,秦惟大声叹气:“好吧,我也喝了。”他仰脖喝光了药,曹郎中提了茶壶也给他续了水,秦惟像品茶般喝了口水,赞叹道:“这水真甜。”
  洪鹰又不信:“怎么会?”
  小石头马上支持:“是的!水是甜的!”
  洪鹰不耐烦:“好吧,你说甜就甜,那咱们出去玩吧?”
  曹郎中否决:“不行不行!小石头昨夜才发了烧,今天只能在屋里玩。”
  房门打开,崔氏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阿惟,小石头,吃早饭。”
  曹郎中忙说:“要等会儿,他们才吃了药。”
  崔氏一愣:“那我再端回去?”
  秦惟忙说:“别,正好放这里晾晾,我吃不了烫的。”
  崔氏放下食盘,笑着对秦惟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洪鹰马上说:“娘,我想吃饺子!”
  崔氏不理洪鹰,秦惟礼貌地回答:“伯母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不用另外做……”
  崔氏说:“你别这么客气……”
  洪鹰再次努力:“娘!那我吃饺子!”
  崔氏对洪鹰瞪眼,低声道:“谁问你了?”
  秦惟笑着说:“那我也吃饺子吧,素馅儿的就行。”
  洪鹰拍手:“饺子就行!”
  秦惟想了想,说道:“伯母,您去跟大伯说一下,雇那么一两个人吧,后面咱们还得弄肉干作坊,小石头还小,我又帮不了什么忙,我不想让伯母太操劳。”
  崔氏昨天知道秦惟的东西卖了上千银子,虽然不能都花了,但是花二两银子买个孩子、一两银子一年包吃包住雇个妇人……真是绰绰有余。
  崔氏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跟你大伯说,你这孩子真……”她想说“心疼人”,可怕太亲昵,想说“真孝顺”,又觉得有些卖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秦惟和小石头吃了早饭,小石头就坐在床上,洪鹰又去拿了他的种种小杂物,坐在床边,向小石头一一解说。秦惟想出去走走,但是被小石头拉着衣服,必须坐在床上旁观。因为没有车窗外的风景来分神,秦惟深觉孩童的世界没有深度。他得找些事做,不然这么一天天病歪歪的,真没意思。
  事实上,秦惟到西北的第一个冬天过得非常丰富多彩。
  小石头喝了两天药,就完全精神了,要出屋去玩,可还得秦惟跟着。好在洪老大的院落极大,秦惟出屋走走,就在朝阳的屋檐下坐了晒太阳,小石头与洪鹰在院子里跑。
  秦惟向洪老大要了刀和软木,慢慢地雕刻,给小石头做了一副跳棋,还向曹郎中要了中药里的药材,染了色。这时天气也寒冷了,小石头和洪鹰在屋中就有了玩的。洪鹰想拉自己的二哥洪豹也来玩,可是洪豹总拒绝,说自己忙。
  洪豹也的确忙,洪老大在同街上去买了个院落,找了五六个人当伙计,洪虎带着人去打猎,不几天就猎回了一头鹿和一只野猪。秦惟去了,本想露一手自己的刀功,可是看着冻得硬邦邦的动物尸体,觉得手凉,就没了兴致,只在私下告诉了洪虎做肉干的过程和配料,让洪虎去当领导了。
  洪虎年轻,爱咋呼,大呼小叫地让人切肉、抹料、烧烤。院子里总是人声喧嚣,腾着烧烤的烟雾。左邻右舍的人们常去看看,更添了热闹。洪豹跟着洪虎,自然有事干。
  做好的第一批肉干出来,分送给了各家各户,赢得了一致好评。许多青年人出城去打猎,洪虎又做了许多肉干,直到将城里能找到的调料全用完了。
  秦惟让洪虎叫人做粗布的袋子,上面印“固原美味肉干”字迹。这事女子都能做,不久肉干包装完毕,装了三车。
  洪虎的婚事也近了,本来就住在院子里,可是现在有了秦惟小石头和曹郎中,地方就不够了,洪老大就把两边的邻院都买了下来,找人在墙上打了洞,一边的院子做了洪虎的新房,另一边做成了个医馆,让曹郎中打出了招牌,开始给人看病,收钱却是由洪虎来开口。
  崔氏买了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一个叫小月,一个叫小巧,说是丫鬟,但崔氏自己是平常人家出身,不想摆架子,算是给她当帮手,正赶上操办喜事,崔氏觉得有这两个人真是帮了大忙。
  腊月年关前,洪虎成了婚,新娘是洪老大认识的一个邓姓镖头的女儿。他们两个相识许久,是镖局里的一把手二把手。邓镖头走了另一支镖,女儿出嫁前才回来。他一回来,见洪老大又买房子又买地的大手笔,吓坏了,当天就跑来见洪老大。
  他是个矮胖的三十六七的中年人,女儿十六岁,两家早就定了娃娃亲,对洪老大没什么顾忌,一见面,张嘴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我听我浑家说你在城里城外都买了地,你哪里来的钱?”
  这也是许多城里人追着洪老大问的事,洪老大断不可能将秦惟推出去说——就是他的钱。洪老大让邓镖师在正厅的桌子边坐下,给他倒了茶,说道:“路上打退了帮劫匪,拿了他们抢的钱。”邓镖师眼中露出不信任的神情,洪老大没有改口。
  洪老大对手下的镖师重复了洪虎对他们的叮嘱:不能说出他们在路上的经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们注意到秦惟和他带的小孩。平时出头召集人做事的,不是洪老大就是洪虎,不久,连那些知道是秦惟的东西卖了钱的人都因谎话说得多了,开始认定是洪老大和洪虎黑吃黑得的钱。
  邓镖师问道:“那你不怕他们追来?”
  洪老大笑:“天高皇帝远的,追什么?”
  邓镖师又问:“那你打算干什么?”
  洪老大说:“咱们走镖也二十年了吧,这事年轻时还可以干干,年纪一大,就难了。”
  邓镖师默默:他何尝不是这么感觉,他还不到四十,可是今年出去,就觉得比过去吃力,若是一日过于劳累,再也不像年轻时那样睡一觉就缓过来了,依然腰酸。
  洪老大接着说:“我开个做肉干的店坊,这样,咱们镖局退下的镖师们、家里的媳妇小子,都有事做,能挣口吃的。”
  他们这里地处边境,地势起伏,耕地稀少,也不似边境那边过了山,有成片草原。固原城民风彪悍,男子们当镖师、打手为生,女孩子们常被卖去内地为仆。城中多数人生活贫困拮据,远比不上内地江南的丰裕,城里都没有几个商铺。
  邓镖师感动:“老大,你是个够义气的,总是想着大家!”
  洪老大忙说:“不是我……是……我们路上遇到了个僧人,是个高僧,我说了要给他建庙呢……”
  邓镖师呵呵笑了:“你什么信过这些?我跟你说,若是卖肉干,京城那边的价钱最好。”
  洪老大忙说:“好,那过了年,你就带着人去那边。”我们这段时间就不往那边去了。
  洪虎的婚礼是小城里的热闹事,洪虎骑着马去接新娘子,满城的孩子都跟在他的马后,随着吹唢呐和敲鼓打锣的人欢叫。
  秦惟自然不能在城里走,只坐在屋中等着新郎回来,他去看看拜堂。
  小石头特别想跟着去,可是秦惟不去,他就守在了秦惟身边。他跪在床上,与半靠着被子坐着的秦惟下跳棋。秦惟发现这些天小石头下棋的速度特别快,已经与自己旗鼓相当。跳棋是容易,但小石头过了年才过五岁生日,一个小孩子能达到这个水平,该算有天分吧?
  秦惟看着小石头认真看着棋盘的小脸,想起遥远的方临洲,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前世的痕迹?那时表哥洪大公子可说过,方临洲博学过人,小石头该读书好吧?
  秦惟问道:“小石头想认字吗?”
  小石头抬头看秦惟:“想。”
  秦惟笑着问:“为什么?”
  小石头马上回答:“因为娘说我要读书认字。”
  秦惟的笑容淡了些——小石头对母亲的嘱咐都记得,那日后会不会问起父母?他要怎么回答?
  秦惟说:“那好,等你过了五岁生日,叔叔就教你认字。”
  小石头抬头笑:“叔叔真好。”
  秦惟又笑:“写字要下功夫,那时可别怨叔叔。”
  小石头摇头:“不会,叔叔抱着我写。”
  秦惟暗暗叫苦——我给自己惹这个麻烦干嘛?
  窗外鼓乐声传来,小石头立刻爬到了床边下去,穿了鞋向秦惟伸手:“叔叔!”
  秦惟虚拉着小石头的手坐在床边,小石头蹲下,给秦惟穿鞋。秦惟不好意思,说道:“叔叔自己来。”
  小石头起身,跑到床边的椅子上,把秦惟的外衣抱了,到床边给秦惟。秦惟接过来,说道:“小石头自己也要穿。”
  小石头连声应着,拿起扔在床脚的小斗篷自己披好,跑到秦惟面前:“叔叔!系扣。”
  秦惟穿上自己的披风,又给小石头系好斗篷,小石头拉住秦惟的手往外走,洪鹰咚咚地跑到门口,大声喊:“阿惟哥,小石头!我爹说前面给你们留了座位,让你们赶快去呢!”一把拉了秦惟另一只手。两个孩子拖着秦惟出了房门,庭院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顺着屋檐下的走廊将秦惟拉到了新人拜堂的厅中。
  一进门,满屋子的人都穿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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