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却正中吕布下怀。
他们兵分三路,左路张郃,右路典韦,中路则由威名远扬的恶虎营军士构成。随鼓声密起,他们一齐冲出,当得是锐不可当,直让观者心寒胆战。
因守备力量正处于最为分散和薄弱的要命时刻,即使最精锐的白马义从远远地看到敌军束草负薪的模样,心里大叫不好,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视死如归的先头部队手持熊熊燃烧的木把,气势汹汹地冲入了粮仓之中。
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烈焰四起,白烟弥漫。
吕布还以为粮仓这的守备会更严密些,不想真被调走了大半,剩下的寥寥无几,被他轻轻松松地杀散了。
他一击中后,并不恋战,也不在这敌人的心腹要地多作无谓的逗留,而是迅速勒住缰绳,调转回头前,还记得把起初负责引开敌军主力、这会儿已被彻底忘却的麹义部也收拢回来。
公孙瓒军就远不如他的井然有序了:在愤怒追击还是竭力灭火,挽回损失这两者间,公孙越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就率人进行了灭火。
而原先半躺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等医师换药的公孙瓒,忽见外头噪声大起,远处竟是火光满天……
这阵势之大,可不似近来被烧几座箭塔的动静能比得的!
连渐渐被迫适应动不动就被毁几座箭楼的公孙瓒,这下也禁不住大惊失色了。
可等他起身,大声呼喊着各军将领的名字,已无济于事。
粮仓余烬尤在,烟尘漫漫,最重要的粮草,却几被烧绝。
比公孙瓒还早看到这一幕的,则是救火未及,看着遍地狼藉,脸色凄惶,身上或多或少被烫伤了的各军将士。
看清他们灰败脸色的那一瞬,公孙瓒脑壳仿佛都嗡地炸开了,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再自欺欺人也能看出,这下是彻底士气尽失,无力回天了。
若是别处遇到这情况,他还能撤回治所去——现在治所反而成了孤城一座,四周具已沦陷,最仰仗的粮草也被一把火烧得灰飞烟灭,哪还有别的出路?
而吕布这,因避开了跟他们在这狭小地形进行正面交锋,损失并不严重。
只除了负责引诱敌军的麹义部,那还真当得起‘伤亡惨重’这四字:去时的五千人马,只剩一千的残兵伤将了。
燕清久违地去扶伤营放了两张‘桃园结义’,虽然把重伤的兵士性命拉了回来,但却不可能救回断了气的尸首。
麹义身先士卒,也负伤不轻,面上却仍是神采奕奕的。
对他这官迷而言,差点全军覆没的惊险,远远比不上居功颇伟,封赏必巨来得重要。
吕布原还准备宽抚折损部下甚巨的他几句,结果看他精神气好得很,压根儿就不需他多此一举进行安慰。
于是在错愕之余,索性只拍拍他肩头,领他去燕清处了。
等麹义一脸满足地从主帐走出,吕布再入内时,对上风轻云淡冲他笑了笑的燕清,已是五体投地的拜服:“主公看人,果真准极。”
在决定要承担巨大风险的诱敌人选时,吕布原是挑中跟随他们时间最长、忠诚度最高的典韦的。
燕清却坚持换成了功利心最强,野心勃勃的麹义。
其实要不是有战功在势力历来是毋庸置疑第一高的吕布在,燕清就不会轻易对麹义委以重任了:其在历史上界桥之战后张扬跋扈,招来袁绍杀心的表现,他还记得清楚,这性子怎么都得磨一磨才行。
但有吕布在上头稳稳压着,他再想傲气,也得斟酌着来。
也只有他最不在意自己部里士兵的死活——只要能取得胜利,给他带来功勋战绩,就谈不上可惜。
对吕布的满脸推崇,燕清随意一笑,问道:“粮草现已焚烧殆尽,瓒军便撑不过三天。明日你便可准备整顿军队,为增援豫州军做打算了。”
吕布满口应下:“布自醒得。”
燕清莞尔。
以吕布的本事,做这些已是驾轻就熟,他不过提醒一句罢了。
倒是公孙瓒……
燕清想到这一度叱咤塞外的虎将在史上的结局,不免有些感叹。
对方非是在知道大势已去、必败无疑的情况下,还会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刻的顽固,但在完全丧失斗志的情况下,则选择了宁为玉碎的结果。
就在燕清还感到几分惋惜的当头,张郃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公孙瓒——
干脆利落地举城投降了。
燕清:“……”
若不是好歹也跟对方相持了小半年,他几乎要怀疑对面的是不是假货。
公孙瓒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识时务的俊杰了?
对于燕清私下里的疑惑,吕布高高兴兴地想了会儿,尝试着进行了解答。
他啰啰嗦嗦一大堆,按照他的逻辑理解下来,燕清大概体会出就是‘在世人眼中,输给他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倒是再正常不过了。那在没有心理包袱,又见不到胜利可能的情况下,投降难道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么?’
以他广为人知的仁心,作为俘虏,活命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燕清心情微妙。
这么说来,史上的公孙瓒恐怕是认为,败给袁绍是件极丢人现眼的事,或者认为自己在袁绍手里不可能有活路,才宁可选择自焚?
郭嘉不知燕清此刻正思绪翻涌着,淡定问道:“主公真要放他一马么?”
燕清摊摊手:“为何不放?白马义从全让他打包带走,再给他一笔在倭国启动的资金粮草,顺道让他试航一下公瑾命工匠新制出的大船。”
至于放在明面上的旗号到底是流放罪人,还是向陛下递表给他讨个征倭将军的名号,让他安安心心扎根海外,早日将功折罪,则可以根据公孙瓒的配合程度再斟酌一下。
孙策倒是对试航之事跃跃欲试已久,燕清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就连科技发达的现代,都不能夸下绝不失事的海口,更何况现在?
先前是不愿意主动对中原各州挑起战事,才不得不考虑攘外再安内,如今发兵讨伐的理由都是现成的,那远征异国的日程,就可以被大幅延后了。
热血沸腾的青年孙伯符,却很不甘心。
看他坚持请命,燕清不置可否,却将这些措辞热血澎湃的信件一声不吭地转送给了孙坚。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之前还纠缠不休的孙策,就此偃旗息鼓。
第212章 左慈吃瘪
对于燕清将他发配海外的决定,公孙瓒意外地接受得很平静。
成王败寇,如今能保全性命不说,还可换个地方征讨异族,对他而言已是比预想还好的结局了。
甚至在得知燕清同意自己带走最精锐的白马义从时,还脸色如常地托传达此令的军士,要向燕清道句多谢。
燕清在解散了军中的冀州部分后,就将后续事务交给荀攸和张郃处理,还不忘拨了两万人马以供他们站稳脚跟。
又进城歇了数日,放了几张五谷丰登来充盈被烧毁殆尽的粮仓,网罗了无数信徒。
最后就慢慢悠悠地跟吕布一起,准备领着剩下的三万兵马南下,朝兖州的方向去了。
郭嘉这次倒没跟他们同行,而是已于公孙瓒乘船启程的同一日,向燕清辞了行——他可是在大半年前就在燕清鼓励下要了十日假期的。
现幽州战事已了,同时开启的四大战线只剩兖州还在苦苦支撑,做困兽之斗,他半点不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回一趟颍川老家,既是要为家人扫墓,也是要风风光光地显摆一通,以免衣锦夜行,留下憾事。
燕清爽快依约放人,哪怕途中所经的都是自家地盘,还是以防万一地给他临时增派了一千精兵,作为护卫。
郭嘉欣然接受,还亲自去挑选了些看着高大强壮、又五官端正的,省得带出去不够威风。
临行前夜,因不打仗而显得比较清闲的吕布,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了,舒服地侧躺在榻上。
此时一手托着耳侧,借那温柔橘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坐于案桌前奋笔疾书的燕清那专注的背影。
毕竟是成亲有俩年的老夫老妻了,燕清对他百年如一日的炽热注视,也已习以为常,只要吕布不吭声,他就能继续心无旁骛地批阅公文。
吕布也从过往经验中学乖了——要想主公快点歇息,就不要随便打扰,保持安静等待,才是最明智的。
不过他这会儿脑海中徜徉的难得不是旖思,而是正经事,忍了颇久,终归未能憋住,问了出口:“主公真要将公达留下,会否太大材小用了些?”
“大材小用?”燕清乍听此问,只头也不回,一鼓作气地将给贾诩的回函写完,才将笔搁在一边,回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他:“何出此言?”
接触到燕清饶有兴致的目光,吕布不免紧张几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试探道:“与幽州一地接壤的,不过冀、青两州,具已归属我方,短期内难有什么战事。况且公达奇策百出,长于运筹帷幄,安插在这鸡肋之地,好似太过可惜了。况且他伴主公身畔多时,乍离了他,主公怕有些不舍得……”
鸡肋之地?
杨修尚未乍露头角,这形容词倒被吕布给整出来了。
燕清莞尔,摇摇头道:“不对。”
吕布虚心求教道:“还请主公教我。”
燕清不疾不徐道:“我将公达留下,其实有三重意义。”
吕布:“……”
燕清对旁人姑且耐心十足,此时对上的是需要解惑的自家媳妇儿,自是又多了几分体贴:“一是幽地在短短数年内,连换数任州牧,要快速安抚本地民心,让众人皆知是我腹心重臣的公达留下坐镇,暂且是最合适的;二是你漏说一点,即便乌桓、南匈奴与鲜卑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数十年内难再成什么气候,西边尚有辽东太守公孙度虎视眈眈,迟早将有一战;三是这么一来,可顺理成章地腾出个我身边的谋主位置。”
吕布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荀文若?”
燕清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公达既与我相知匪浅,又与其叔情谊颇深,这么安排,也好让自责心重的文若过渡一下。”
吕布这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燕清无比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大脑瓜子,又揉揉他耳朵,欣慰道:“我家奉先啊,可真是长大不少,变聪明了。”
单说独立思考的次数,就比过往要多上许多。
吕布这几年下来,心理上日益成熟稳健,做事也减少了横冲直闯,制定战术时大多时候都稳打稳扎。
他所表现出的城府,也大有不同——甭管真有多深,每当他虎着脸时,就很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仪,使人不敢触犯。
这点就连郭嘉都不得不酸溜溜地承认,还拐弯抹角地表扬过:得亏人长得威武,脑子哪怕简单一些,也能补救得来。
吕布虽欢喜被主公真心实意地夸奖,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回所用的词儿,着实叫他再想装傻充愣都乐不大起来……
等燕清回到案桌前,继续处理剩下的那一小叠写文书了,接着躺下暖床的吕布,面上才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既甜蜜又纠结的内心来,倏然朝里打了个滚。
跟郭嘉一样并不怎么担心兖州战局进展的燕清,已暗下决心,将这趟回程兼驰援路,跑成变相的游山玩水。
好让跟随他长途跋涉,从西打到东的这些将士们放松放松,还能贴心地允他们沿途采买一些特产,届时送予家人。
只是已被他彻底遗忘了的是,除了焦头烂额的袁术和陈群等人外,还有一人,正为给他挖坑而忙得不可开交。
那便是当日被他重创、自号乌焦先生的左慈。
只可惜运气不太好,辛苦奔波了一年半载,收效仍旧甚微。
左慈自认那日之所以会在燕清处吃了大亏,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未打听清楚对方底细,过于轻敌,才会身负重伤。
尤其那攻击手段十分诡异,创口起初竟是血流不止,他不得不忍痛用了珍藏多年的丹药,又养了半年,才彻底恢复。
受这皮肉之苦和奇耻大辱后,岂能善罢甘休?
对于怎么报复燕清,他也很快想好了。
——燕清重名,就先从‘名’处着手。
作为修仙之人,左慈自有着不小的傲气,不屑于通过伤害燕清那些一无所知的部下作为复仇,落入下乘。
当然,他其实也清楚,即便用仙法神通,辛辛苦苦地杀了燕清一万手下,对如今拥兵已有数十万、权大势大的对方而言,也不过是损了一点不痛不痒的皮毛罢了。
只是左慈想得容易,计划真要实施起来,却半点谈不上顺利。
最初,他是无意中仿效了几分于吉的做派,想着即便晋江教徒颇广,也不可能每一人都亲眼见过燕清施展仙法,信仰自然也谈不上多牢固。
那有他这活生生的仙人手段在,何愁对方不改信于他?
左慈对成派立教不感兴趣,但能削弱几分燕清那闻名于世的晋江教,他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于是在一日集市中,他选了人最多的时刻,换上最显仙风道骨的一身白袍,去到一家酒楼中。
对着满脸笑容的店小二,他淡然来了句:“五斗酒,全羊一头,清蒸松江鲈鱼一条,再要龙肝一副以做羹,牡丹花一朵作饰。”
店小二:“……”
完了,怎放进来个想吃白食还满嘴胡说八道的疯子?
对上店小二忽然变的僵硬的笑,对此早有所料的左慈只风度翩翩地抚须一叹:“罢了,既你苦于无此食材,我便解了你这一烦忧罢。”
店小二:“……”
真有烦忧,不还是你送来的?
左慈未看出他眼神微妙,兀自起了身,一甩广袖,凭空得了一副笔墨,就在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来的食客们的好奇注视中,在白墙上只凭寥寥几笔,就勾出一头张牙舞爪的龙来!
众人哗然!
左慈却还未完成这场好戏,只见他轻拂袍袖,由水墨勾勒成的龙腹便被生生剖开,他再将右手探入,轻易就扯出一副血淋淋的龙肝来!
众人狠狠地抽了口凉气!
左慈面不改色,倒出桌上茶水,洗干净被龙血弄污的手,再云淡风轻道:“现需钓竿一根,我便可取了那松江鲈鱼来。”
众人终于回魂了,头个叫出声来,行动上最快的,还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店小二。
他气得红了眼,毫无敬畏之心地抓住这老头儿一边袖子,扬声大喊道:“快,报官去,别叫这装神弄鬼不说,还胆大包天地冒犯陛下的老儿跑了!”
要比仙法玄妙,他刚展现出的这点小小手段,哪儿比得上当日燕仙君使金黄仙粮铺天盖地地落下的情景来的壮观?
几年前就有个叫于吉的老儿,也是爱这般耍弄手段,乍看还真像有呼风唤雨那回事儿,可还不是被无所不能的燕仙君给拆穿了底细?
不过是赶了巧罢了,真遇上干旱,半滴雨都召不下来!
况且真龙天子,代表的可是当今圣上!
即便如今的黎民百姓,早对那在位却不干好事儿,还劳累他们的燕司空奔波去救的小皇帝毫无好感,却不代表就能乐呵呵地看着一来历不明的老头儿忽然将龙肝都给剖了。
左慈:“……?!”
他虽然一头雾水,却不难看出围着他的食客们已是群情激动,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只怕触犯律法,才不得不制住他再叫卫兵来把他捉拿归案。
真是愚昧!愚不可及!
他气得要命,又哪儿会束手就缚,立即用了化身之法,随意变作一路人模样,在迷雾散尽前混入人群之中,匆匆往外逃了。
第213章 不得其解
冲出人荒马乱的酒楼,又被源源不断涌入的愤怒民众给惊到,干脆跑出三条大街,灰头土脸的左慈才彻底远离了骚乱的源头,放心恢复了本来面貌。
差点阴沟翻船,饶是他再自负仙法高超,也清楚不宜贸贸然地挑了在受燕清统治最久、晋江教影响最深的豫地作为起点。
左慈还盘算着将卷土重来的地方定在司隶一带好,还是扬州一带好时,就又听到闹哄哄的动静从远至近,不由投去一瞥——
不好!
方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左慈,在猛然发觉周围的小摊贩不知何时已离了热腾腾的摊位,都站在离他颇远的一处茶楼中,目光不善而戒备地盯着他。
给官府通风报信的人,也一目了然了。
左慈暗恼地哼了一哼,尽管不将这些肉骨凡胎的敌意放在眼里,被三番四次地冒犯,也难免感到不快。
然而时势比人强,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仙人之体,不敢再在这座只需片刻功夫就能将他方才在酒楼里的高调举动传得人尽皆知、把他当成冒犯圣贤的犯人不说,还自发通知官兵来缉拿他的破城里待下去了。
左慈难掩狼狈地匆匆避入小巷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鸟雀,灰溜溜地飞出了许县。
见他自己滚蛋,百姓倒不在乎他到底是怎么走的——贾使君早已张贴过布告,给他们解释过一些神神叨叨的手段,不过是些故作高深的障眼法罢了——于是淡定地各回各位,继续干营生的活计了。
在许县受挫后,左慈再次行动前就谨慎许多。
他思来想去,只怕扬州刺史陈宫会得了贾诩的通气,对他有了防备,索性转道往司隶一带去了。
并州刚经历过战事,而丁原打仗还成,内政方面却是一塌糊涂,大多情况下都是靠朝廷那边的赈济粮过冬。
这次他擅自采取行动,得罪燕清不说,也因在陛下遭劫时的无作为而被刘康记恨,导致今年得到的份额锐减。
若换在平时,勒紧裤带也不是不能熬过去,大不了在春耕时他也仿效燕清,军屯一回。偏偏这年的秋天有飞蝗过境,田地十难余一,并民对粮草的需求大幅上涨。
此消彼长下,直让丁原焦头烂额,不得不厚着脸皮,请那刚帮了他个大忙的曹太守出手相助了。
左慈沿途见了不少拖家带口、徒步西行的流民,却忽略了这些人看着面黄肌瘦,眼里却闪烁着对未来希望的光芒。
虽然背井离乡是真活不下去前的最后选择,可在黎民百姓眼里,在燕司空治下的那几州,始终是强大富饶的美妙净土。
当局势实在不妙时,明智的人都纷纷选择了劝说亲朋好友们与自己家结伴而行,奔那桃源一般的豫州去。
又因大军才刚碾过不久,赵云顺手就将肆虐此地多时的一些匪患拔除了个干净,也充盈了一波损耗颇巨的军粮,于是他们这一路本以为会提心吊胆,却是走得无比安逸。
等他们自己探讨出了这背后缘由后,对燕清军的好感,也就更盛了。
左慈不知这些复杂背景,但见他们各个瘦骨嶙峋,便故技重施,通过广布食物以施恩慧,收拢民心。
在饥肠辘辘的流民眼中,新鲜瓜果和活蹦乱跳的鲜鱼,的的确确叫他们无法抵抗,当场欣喜若狂地对他跪拜磕头,口中大呼:“多谢燕仙君!多谢燕仙君!”
左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差点给旁人做嫁衣的一日,气得额角青筋一跳,沉着脸色道:“贫道左慈左元放,道号乌角先生,非是汝等口中的燕仙君。”
话音刚落,左慈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分明已伸得老长,都碰到食物的一只只手,倏然一僵,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后撤了一撤。
乌角先生?
这号如此寻常,听着就不甚靠谱。
左慈眉心一跳,险些被这些愚民不加掩饰的怀疑表情给气得道心动摇,半晌方隐忍道:“贫道怜汝等路途遥远,行去辛苦,方取来松江鲈鱼十数尾,冬枣百来颗,供汝等分食。”
众人将信将疑地面面相觑一阵,还是没法抵御近在咫尺的食物的诱惑,纷纷道谢上前。
左慈正准备翩然拂袖去时,却有一半大少年壮着胆子,攥住他袍袖,好似十分虔诚,小心翼翼道:“仙师大人,鱼虽味美,却不足果腹,不知仙师大人可有神通,似燕仙君那般向天借些粮来?”
左慈不满他理所当然地唤不曾施于他们恩惠的燕清为‘仙君’,却只将自己唤为‘仙师,’平白无故就低了几个层次,正要拒绝,听到‘燕清’二字和那叫人津津乐道的‘向天借粮’后,就忽然改了主意,矜持颔首道:“这有何难?”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左慈云淡风轻地一挥手,就有几大筐粮食哗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了。
只是欢呼声还未出口,众人定睛一看,脸色就倏然大变。
再看向左慈时,方才那点刚刚萌芽的佩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滔天怒火和腾腾杀气。
左慈:“……?!”
“打啊!打死这个小偷骗子!”
不知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句,这些对他无缘无故就怒目而视的青壮,就争先恐后地抄了被当做兵器的农具冲过来。
可怜左慈在短短数日内,就二度经历了极度莫名其妙的滋味,可对着气势汹汹的人群,他也只得避开锋芒,猛然一跳,化作白鸠,盘旋空中,以威严嗓音道:“愚民无礼!”
“我呸!还真当你有什么本事,”领头那人悍气十足,哪怕见到活人化鸟、鸟吐人言的古怪一幕,也只是愣了一愣,旋即火气更盛,提声骂道:“这狗屁道人戏弄我等,现还继续挑衅,还不捡石头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