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从一方边关小将之子这么个不起眼的身份,奋斗到了一度跟王允共掌朝廷的地位,后虽狼狈逃走,却也仍然是称霸兖州一时的诸侯。
  现他出于私心,早早将吕布拢入麾下,使对方得赐的官职和爵位虽较史上的还更胜一筹,也保证了能避开被缢杀在白门楼的悲惨结局,彻底更改了轨迹,却也注定了吕布只能永远屈居于他之下,作为一冲锋陷阵,掌握重兵的将领了。
  吕布如今的心底深处,会否留有那么一丝蛰伏的野心,为自己不能独立一方而遗憾着呢?
  而在一定程度上,被他用善意的关怀捆绑住了手脚的郭嘉等人,固然极有可能不会重蹈英年早逝的覆辙。可他们真正的理想,会不会是宁可舍了性命,也要放手施为,以求片刻璀璨,名垂青史呢?
  他自是无从知晓的。
  燕清凝视着吕布的脸庞,怔怔出神。
  这轻微的困惑和负罪感,只不过是他心中隐忧的一方面。
  更多的,还来自于这不知不觉地一路行来,除极少数的一些情况外,早就没了能供他借鉴的前例了。
  前路迢迢,他就像曾在书中读过的一些朝代开辟者一样,只能慢慢求索。
  有时也感到步履艰难,却只能装得成竹在胸以宽部下之心,实则摸着石头过河。
  受他决策影响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身上背负的责任,也就跟着越来越重。
  他最初的小打小闹,是凭的卡牌这一作弊一样的金手指,才得以顺利实现的。
  但卡牌能影响的人,也就那么多,真管理起那么多州郡,最后……甚至是一整个国家的话,就远远不够了。
  纵使有郭嘉贾诩荀彧等才智非凡之士辅佐,他们终究也是凡人,不可能真做到算无遗策,面面俱到,从不犯错。
  荀彧会看错陈群司马朗,郭嘉会低估刘康的惹祸本事。
  最后做决定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就在燕清心中感慨万千,思绪波澜起伏时,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吕布忽然吸了吸鼻子。
  他大半条胳膊露在被子外头,霸道地横过燕清腰身,将人环得紧实,虽仗着精气和火力旺盛,这会儿似乎是终于感到有些冷了。
  他哼哼俩声,将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的手臂又紧了紧,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
  魁梧雄壮的躯体如小山一样,明明能将燕清彻底盖住,却小心翼翼地只作为暖炉,叫燕清能舒服地贴着。
  燕清眸光微动。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吕布从跟他同床共寝的那天起,好像就不曾在睡梦中翻过身了。
  而是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个纯然的,不设任何防备的,全心全意保护着怀里人的姿势。
  燕清盯着他,专心致志地又看了会,最后忍不住笑了。
  他毫不怀疑,就算哪回行差踏错,真到了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一天,在史上曾有着贪财好色、爱权寡谋的吕布,就会毫不犹豫地护着他远走高飞。
  刚还心说了吕布几句,他自己其实不也一样么?
  ——唯有君畔,使吾心安。
  燕清闭上了眼,侧过头来,轻轻地吻了吻吕布搁在他身上的另一条手臂。
  等对此一无所知的吕布,浑身美得冒泡地从帐里出来时,就见外头大雪纷飞,赶紧回身请示燕清了。
  “下大雪了?”燕清倒不意外:“也是时候了。既然这样,就多停一日罢。”
  也更方便郭嘉同他们会合。
  吕布喏了一声,迅速将燕清的命令传递下去了。
  燕清刚要出去,吕布就眼疾手快地在他脖颈上环了一条狐狸皮做的围脖:“主公现要去哪儿?”
  燕清扬了扬下颌,很自然地在吕布压低了的颊上亲了一下,含笑道:“当然是去主帐处理公务了。你也忙去罢,外头雪大,你若要亲自巡视,也别跑远了。”
  吕布冷不防地被偷袭了一下,茫然了一瞬,旋即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美滋滋,好半晌才回魂道:“喏!”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回真的走了。
  荀彧虽在不偷摸着挑灯夜战上老实了一些,但作为对策,他将自己起来的时辰,也就顺理成章地挪早了一点。
  燕清察觉到了,除了无奈以外,却也不好再做别的了。
  荀彧是采取的不损害身体的迂回之策,他不鼓励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责怪臣下太过勤奋吗?
  假若传出去了,只怕诸侯不是暗恨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腹诽他钓名沽誉,过度收买士人之心了。
  只是在荀彧到来之前,燕清还真没料到自己还会有必须靠抢才有活干的一天。
  他打开新送来的、以蜜蜡封口的军报之前,下意识地看了面色沉静,犹如一樽温润优雅的玉像,正于纸上笔走游龙的荀彧一眼。
  他只随意一瞥,荀彧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手下略微一顿,稍带探寻地抬起眼来:“主公可有吩咐?”
  燕清想了想,索性道:“来自兖州的加急战报,你手头的若不急,不如一起来读罢。”
  “喏。”
  荀彧二话不说,搁了笔走过去,紧挨着燕清坐下了。
  嗅到清淡的熏香气息,燕清微微蹙起的眉宇,就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
  大概是跟荀彧同居一帐了好些时日的缘故,吕布所用的香料,闻起来跟荀彧的如出一辙。
  他将展开之后,先习惯性地往末尾看了一下,旋即就‘咦’了一声。
  这军报末尾盖的印章,竟不是兖州战场的主帅孙坚的,而是新上任的徐州刺史周瑜的。
  作为新披挂上任,镇守一州的长官,又在这几年里渐渐摸清了一些燕清的脾气,周瑜调词遣句时,就很识趣地省了此时在多数诸侯间,属于固有的华词锦句所成的夸赞的开头,而是简明扼要地只说重点,再加些补充。
  这回的内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总之便是汇报接管徐州的过程十分顺利,然后见兖州战线吃紧,孙策义不容辞,带兵增援去了。
  现兖州的袁术作为孤军一支,却被赵云、孙坚、张辽和孙策的四股军队毫不留情地进行围攻,哪怕粮草一时半会还不成问题,被数倍碾压的兵力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陈群看出这点后,就谏言他命令部将一点点地收回战线,将粮草统统清走,来个坚壁清野,同时联系多方,尽可能地达成合纵连横。
  对他们而言雪上加霜的是,负隅顽抗,忠心听袁术号令的,除了部分州兵外,就只剩世家管辖的佃户和私兵了。
  兖州百姓大多数受过燕清势的恩惠,也极思念那仁政,对反叛后除了增税和搜刮美女外,基本没干好事儿的袁术,可谓一点好感也无。
  之前是忌惮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现见孙坚的兵来了,就有许多争先恐后地投了降不说,还不乏主动游说自家参了军的亲戚,也跟着举械投降的。
  不过世家大族大多家底深厚,尤其经黄巾之难后,都有自砌壁垒御敌,所蓄养的私兵,既是训练有素,军备也有保障,绝不好对付。
  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失败,等待这些参与了叛乱世家的命运多半就是被连根拔起,或是远远放逐,而作为走卒,哪头都是死路一条。
  于是不管孙坚叫得多好听的降者不杀,都还是战死为止。
  孙坚对此也没辙,只能暗骂一声,束手束脚地陪他们死磕。
  大约是因为他每天想着的都是将损耗降到最低,才导致头发都白了好几茬。
  他何尝不知,要是大开杀戒几回,以此来杀鸡儆猴,之后遇到的抵御,可能就会弱一些。
  可这说到底,还是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地方啊!之后要治理这里的,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
  这会儿破坏得越狠,之后要整顿起来,就越是麻烦。
  每拿下一城,看着城中见底的粮草,孙坚就感觉心底在淌血。
  对面则是破釜沉舟,根本没他这么多顾虑。
  燕清逐字逐句地读着,很快到了军报的末尾。
  上头询问的是,接下来是该强攻破了那乌龟壳呢,还是耐心守在外头,冒着袁术成功联系上人的风险,等里面粮草耗尽。
  燕清看向荀彧:“文若认为如何?”
  即便势力大幅扩张了,可燕清感情最深的,还是最初发家、经营最久的本营豫州。
  对荀彧而言,那也是他多年的心血,燕清自要尊重他的看法和意见的。
  荀彧哪儿品不出燕清这一问背后的关怀?
  他心里微微一暖:“四军留两股便可,以围为佳。”
  他之所以会那么晚才出逃,可不仅是被看守得紧的缘故。
  在知道出逃时机未至的时候,他便让还听命于他的那些死士,对一些被屯得靠里、一时半会动用不上的粮草下了手。
  袁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些被紧紧攥在手里,让他安心的粮食里,有超过三成,都被人悄悄往布袋和米缸里灌了水,成了带毒的霉米了。


第221章 唯一憾事
  由于这些霉米在粮仓中屯放的位置比较靠里,平时也只会有人把守在供人出入的仓口,而不会闲的无事去翻看一番。
  于是直到这个月初,才有人发现了这大批米粮霉变之事。
  可最早察觉的那几人,立即想到的不是汇报上去,而是意识到此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后果又多叫人畏惧——困守城中的人无粮可食,顶头的人又不肯轻易投降,非要坚持下去,那首批饿死的,还不是平头百姓?
  况且将这老实上报的话,他们自己怕是会死得更早——哪怕不出于灭口这个理由,在怒不可遏的袁术的迁怒下,他们都不可能活命。
  姓袁的那位主公,脾气可是众所周知的不怎样啊。
  思来想去,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做法。
  ——悄无声息地米缸盖好,布袋按原样扎回去,为了瞒久一点,还帮着在顶上洒了一层好米。
  再告病回家,秘中收拾细软,想方设法,举家溜之大吉。
  等到最近,负责守城的将领,得了许可从中取出一些米粮为军中之用,却发觉除顶上的薄薄一层外,全已霉变,登时陷入一片哗然。
  正在后院里搂着妻妾享乐的袁术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不定地亲自驭马到了粮仓处,命亲兵将剩下的悉数打开,方亲眼确定了消息真假。
  ……完了。
  茫然地看着满地已然发臭的霉米,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嘴巴张着,可过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背脊上,也倏然渗出了冰冷的薄汗。
  这……
  剩下的粮草没了大半,还怎么能熬到燕清军粮罄退兵?
  他木然站着,对属下慌张的请命充耳不闻,直到陈群和司马朗等人闻讯而来,在耳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的眼珠子才转了一转。
  不过片刻,里头就浮现出滔天怒火!
  “好个陈群陈长文啊,骗得我好苦。”
  袁术突兀地冷笑一声,猛然转过身来,死死地按住了蹙着眉头的陈群的双肩,脸色阴沉,眼神也是无比的狠毒阴鸷。
  他万分绝望之下,忽然意识到之前曾叫自己感到违和困惑的一些地方,竟然得到了解答。
  “难怪当初荀彧誓死不降,你却力排众议,非要留他一条性命,好吃好喝地叫人伺候着他不说,近来见势不妙,还及时派人暗中把他放走了。”袁术假笑道:“竟然是你早早选下的一条退路!怎么,你真以为燕村夫有那海阔心胸,肯单看在这份上就对你既往不咎?”
  这顿谴责来得没头没脑,却是字字诛心,陈群深吸口气,正要反驳,就被气红了眼的袁术给咬牙切齿地推翻在地,还狠狠地踢了一脚,大骂道:“无耻竖子!怕是你还担心筹码不够,要再来个釜底抽薪,以此戴罪立功罢!”
  除了明面上将他推上主位,却又理所当然地联合诸多世家子将他权力架空,对州中治事和布军了若指掌的陈群外,还有谁有此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把守森严的粮仓之中,将宝贵的粮草毁去如此之多!
  司马朗是被这粗鲁姿态给震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袁术失了一向引以为豪的世家气度,结结实实地踹了被推翻在地的陈群好几下,才如梦初醒地上前阻拦:“长文为主公居中持重,忠心赤诚日月可鉴,绝无可能私下放人,又对粮草下手!这危急时刻,断不宜相互猜忌,内讧只会如了敌军心意!”
  若非污蔑陈群的就是袁术本人,司马朗险些要道出‘荒唐透顶,愚不可及’这八字评价了。
  陈群在汝颍世家中极有名望,在袁家失势后,就仅次于荀彧了。
  荀彧因坚定不移地选择站在燕清一方,就渐渐游离在了对燕清日渐不满的世家之外,让陈群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兖州叛变的主导和推动者。
  司马朗和陈群在燕清麾下效力颇久,又为兖州的权力核心建构,自然要敏锐一些。
  他们异常清楚,自被赐爵封公后的燕清,之所以不断在推行大大小小新政的用意,就是要以藏叶于林的方式,徐徐削薄世家的影响力。
  举荐制被冷落,书本刊印变得迅捷而廉价,有燕清从董卓手里抢下的古籍,他们所珍藏的价值,自然也就跟着下降了。
  世家的超然地位即将分崩离析,他们却不愿引颈就戮!
  司马朗明白,燕清或许能因为太瞧不起蠢钝而狂妄的袁术,而愿意放此人一条生路,却断无可能让起事的主谋活命的。
  袁术却已是气晕了头,自以为想通缘由,还处于对陈群最恨的时候,情绪彻底失控下,哪儿听得进道理?
  “够了!”袁术冷冷道:“你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将这两人都给我拿下,打入大牢!”
  陈群听完这话,竟是躺在地上诡异地笑了一声,由野蛮的护卫们将他和司马朗给拖走了。
  狱中阴冷潮湿,好在这被下狱的两人掌权已久,听他们命的人,比只是个漂亮架子的袁术可要多得多。
  甚至可以说,他们这一开始会被袁术给关押进来,不过是被对方的骤然翻脸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
  并未吃多少苦头,陈群和司马朗就被放出来了,至于袁术的意见,也没人关心。
  对从人的关心,陈群只无声地微扬了唇角,形成一个冷漠的讥笑的弧度。
  司马朗神色黯淡,陈群问下人道:“袁术小儿,现在何处?”
  既然已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对刚予他莫大羞辱的袁术摆出好脸色了。
  哪怕是陈群修养再好,也不觉有任何必要。
  除了忘恩负义地丢他们二人下狱这点,还能称得上干净利落外,他并不认为袁术还有什么能耐做成什么大事来扭转劣局。
  储粮只剩霉米的噩耗,一旦传出,定会对民心和军心都有着毁灭性的打击,而最初被发现的那几袋,却是在军中被发现的,若不及时封锁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袁术非但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倒是光顾着对他们歇斯底里,还雪上加霜地将高官捉拿下狱。
  从人忐忑不安地回道:“已于子时前出城。”
  果然。
  这袁家子已有近九年未踏出过城中一步,还天真地以为身边能有几个不为重金悬赏所动的忠心人,能让他活着去投靠那素未谋面、此时自身难保、恨不能杀了那个吹枕边风的袁姓美妾来粉饰太平的女婿张杨?
  痴人说梦罢了。
  “也好。”陈群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看向紧抿着唇的司马朗,毫不犹豫道:“趁他将人注意力都拉走了,你也回府去,速速准备了罢。”
  言下之意,是让他立即仿效袁术,领家人逃命去。
  他放弃得如此干脆利落,与之前熬夜协助袁术进行合纵连横、试图寻出一条生路来的沉稳架势截然不同,直让司马朗悚然而惊。
  但这一仗打了太久,看着盟友一个个被燕清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了去,到如今只剩下他们一股孤军独战,也在多方包抄下处于强弩之末了。
  不但是军民感到痛苦和疲累,连在府中忙碌的大小官吏,其中不少对将迎来败局的这点,都是一清二楚的。
  司马朗清楚陈群的意思,默然片刻,并没问出‘不至如此地步’的蠢话来,只道:“那长文你……”
  他的父亲司马防一直在京中任职,并不怎么跟他们联系,此回也未参与进来。
  而作为八子中兄长的他当初为避董卓之祸,领着家人东奔西逃,才被荀彧吸纳帐中,现当然也要一并带走。
  而燕清看在司马防在朝中的‘好人缘’和数十年来不变地随波逐流地老实做人、不出风头的份上,也不好大肆追杀他的家人。
  陈群爽快承认道:“起事之前,我已知会过族人,分散了迁往各处,家眷也秘随他们去了。现于府中那些,不过是下人所扮的而已。”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做这九死一生的险事时,岂会自负得不给家人留下一条妥善的后路?
  而他本人,自是愿赌服输,便将命押上,最起码也守到司马朗顺利撤走。
  不过今日之败,到底是怪当初有眼无珠,错托了袁术这只知给他拖后腿的庸人,选的时机也太过仓促?还是怪荀文若太忠诚而固执,临走时还非毁了最后一线希望?或是怪他自己能力不足,打一开始就注定不敌燕清?
  就他个人而言,对燕清并无一星半点的恶感,甚至还是欣赏居多。
  不然也不可能为其效力这么多年。
  只是处于世家子弟的立场上,燕清渐渐表现出的明确的野心,还有能与这份野心相匹配的、圆滑中透着几分激进、却不失高明的手段,就不令人愉快了。
  他不得不反。
  看着司马朗匆忙告辞的背影,陈群心里除了零星的好奇,就只余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他是一败涂地,命不久矣,铁定看不到以后的事了。
  可燕清所图非常,将要面临的阻力只会随着知情者的增加而越来越多,就不知最后结局会是如何了。
  贾文和,郭奉孝和孙文台那些寒家子也就罢了,对这怕是乐见其成的多,可同样在燕清手下身居重职,之前一直对这冲突视若无睹的荀氏叔侄,陈公台和周公瑾等人,往后又将如何自处呢?
  陈群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疑问,一边把玩着所盛的茶水已凉透了的瓷杯。
  他如一座石像一般,背靠石墙,直到在窗边坐到天蒙蒙亮,才将其一饮而尽,神采奕奕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大段的文字。
  “将这信送去父亲处。”陈群略一顿,原还想说些什么,还是算了:“就这样罢。速去!”
  人一走,他便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倚着石墙,面色平静地忍着从腹部一点一点蔓延至喉间的灼烧剧痛,慢慢地闭上了眼。
  此生唯一的憾事,大约就是至死都未能与这位胆大又激进的人杰,待臣下如春风沐雨的好主公,真正见上一面罢。


第222章 卧虎藏龙
  袁术虽脑子不甚清醒,但在性命攸关的大问题上,还是颇拎得清的。
  他知晓自己身为一州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在被敌军临城下时带头不战反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最坏的结果,便是民愤过盛,自认逃不掉的民众聚起要取他项上人头,好向燕清讨饶卖好。
  那还得了?
  因此他走得虽匆忙,尚记得遮掩一下行踪去向,城里除了几个在他离开后,也各奔东西的忠心下属外,并无旁人知晓。
  司马朗无比顺利地以奉了陈别驾秘令为理由,领着乔装打扮过的家眷和从人,驾马车往南边逃去了。
  但真说起来,在这种四面八方都被燕清势力彻底包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来不及着手于收复山越之民、又被袁术引去了注意力而疏于防范他这头上的绝对劣势下……他扪心自问,可是一点逃出生天的把握也没的。
  只是奋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司马朗心里焦虑,一路上并不做歇息,而是日以继夜地赶着路。
  好在他走时带走了足够的良马,交替着使用,短期内也勉强吃得消。
  至于他的家人们因路途辛苦,又随时要应付严格的盘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消瘦这点,他就束手无策,只有让他们多加忍耐了。
  就在司马朗无比焦虑的时刻,陈群于城中服毒自尽、东郡的城防彻底宣告瓦解,留于城内的起事者悉数被捉拿下狱,留后问审的消息,也终于传了过来。
  即便在陈群说出那话时,他便清楚对方是做好了成王败寇,宁为玉碎的打算的,但在亲耳听到这一消息时,仍是止不住的伤感。
  倘若早知如此……
  司马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不说长文的刚烈果决,他们此时也危若累卵,抱着渺茫希望担惊受怕,哪有余地去为逝者伤怀呢?
  司马一族疲于亡命天涯,燕清军却已转道到了陈留一地。
  省亲回来的郭嘉前不久终于与燕清会合,在两位幕僚的建议下,燕清从善如流地调整了大军的前进方向,绕过兖州,直接往豫州许县去了。
  在路途中,消息较司马朗要灵通许多的燕清,自然得到了东郡中人内讧,袁术不负责任地弃城出逃,陈群服毒自尽,其余人皆作鸟兽散,却大半未能逃掉,被孙坚全关进大牢了的战报。
  燕清有些意外道:“司马朗一家是祖传的跑得快也就算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