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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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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匈奴兵打着以血换血的主意,不想燕军狡猾得要命,不知从何时起研究出了专门对付他们的轻便长弩,哪怕骑射功夫略逊一筹,有利器相助,往往能发起极精准的远距连射。
  诸葛亮精心研发改良的诸葛长弩初现,就以南匈奴的鲜血长河,奠定了它克星的赫赫威名。
  此战的主帅吕布,更是因许久没出征打仗了,兴奋得跟见了羊群的恶狼,眼都不眨地直追出
  威望一路疯狂攀升,很快到了无可人及的巅峰。
  世人皆知天下有豫王,而不知洛阳有天子。
  燕清如今面临的,是一个近乎人人面上都兴奋地挂着‘豫王何时取而代之’的局面,顿时哭笑不得。
  他一直兢兢业业(至少表面上是)地扮演着乖顺的忠臣,除却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外,可谓有求必应。
  就连忠骨铮铮如荀彧,在朝廷刻意提出苛刻条件来刁难时,动怒的回数都比他高,还击的言辞也更加严厉。
  怎么别人比他还急?
  燕清漏算入内的一点,便是他不为时光流逝所影响,未有半分衰老痕迹的面容。
  再英明神武的君王,也有不少晚年荒庸,沉迷求丹问道,图的便是长生不老。
  而他们的渴望,于燕清而言,却是唾手可得。
  对燕清所创之仙教,除盲目听从的其治下百姓外,历来就存在着不少的质疑声音。
  燕清对此从不辩驳,也从不澄清,只付之一笑。
  然而一年一年的过去,世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是,不单是燕仙君,连距他最近的那些心腹爱臣也受仙气熏染,面容不老,躯体不衰……
  眼见为实,不知不觉间,反对的声音就此销声匿迹,清一色地成了讨好了。
  郭嘉一直冷静地观察着,从容地周旋在一干意图劝进的同僚之中。
  等到了建光三十五年,病体沉珂的皇帝自觉时日无多,因膝下无子,又一向与早年弃他的亲族不睦,便不顾群臣反对,封燕清为豫王,也明确地表达出了禅位之意时,他私下寻了仍然无动于衷的燕清。
  “主公,”郭嘉言简意赅道:“时机已到。”
  豫王的声望如日中天,已攀升到了极点,此刻登高一呼,定得百应,可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孱弱无子的平庸帝王,自愿禅位给完美无缺的豫王……
  就算燕清并不姓刘,于百姓而言,也绝对是万分值得欢欣鼓舞的喜事。
  燕清彼时刚沐浴完,正闭着眼,挨靠在吕布身上,由对方轻柔地绞干湿漉漉的乌发,闻言只懒懒地掀了眼帘,悠然道:“天下易主,不宜操之过急。”
  郭嘉挑了挑眉:“天下归心,大事已定,主公大可从善如流,何故犹疑不定?”
  燕清默然片刻,说道:“依我看,明年……”
  郭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暗暗屏住呼吸。
  吕布手底的动作倒是纹丝不乱,依然淡定故我。
  燕清轻咳一声,慢吞吞道:“还是太早了。”
  郭嘉:“……”
  燕清见他脸色不虞,只有又道:“后年的话……”
  郭嘉狐疑地瞅着他。
  燕清打了个哈哈:“好像也太急了些。”
  郭嘉嘴角一抽,算是看出哪怕是在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兴奋难掩的此刻,作为正主的豫王殿下,却是清心寡欲的仙人一般,想着能拖就拖。
  吕布心念一动,有些跑神,绞头发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倒是无意识地取了其中一缕,悄悄地编起了辫子。
  郭嘉直截了当道:“主公可是要为了文若他们,甘心做一世周公了?”
  燕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坦白道:“朝廷如今形同虚设,天子有名无实,唯我大权在握,至于是否要坐上那把龙椅,目前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把皇权和政权分开,皇室充当被供养的吉祥物,他则掌握实权的格局,其实是十分理想的过渡,在后世也不少见。
  而且在摸清楚朝臣渐渐养出了爱与他唱反调的毛病后,燕清在戏弄起他们时,也就越发淡定从容了。
  黑锅由洛阳那边代着背了不少,刘康年纪渐长后,也不再是个讨嫌的傀儡了。既然只消给部分税赋去供养着,燕清也不介意再维持一段时间的现状。
  ……最重要的还是,他舍不得让荀彧这一干功高劳苦,与他情谊深厚的理想主义者伤心。
  郭嘉却摇了摇头。
  “禅位之言既出,便如难收覆水。”郭嘉沉声道:“即使那是陛下冲动之言,已然生悔,然人心浮动……”
  吕布眉头一动。
  燕清若有所思,看向神色肃然的郭嘉。
  郭嘉淡然一笑,斩钉截铁地断言道:“依嘉看来,纵使主公舍不得叫文若伤怀,陛下怕是最早早不过晚夏,最晚晚不过早秋了。”


第254章 番外二(中)事难两全
  燕清不喜还忧; 蹙眉道:“此话当真?情势不至于如此严重罢。”
  要换作别人说出这话来,他大概听了笑笑,便算过去了。
  一换成战绩辉煌的郭乌鸦; 那可就丝毫不能大意了。
  郭嘉懒懒地一晌,口吻轻快道:“不过随口一说,主公不必当真。”
  许是见燕清心意已决,他遂不再多劝,而是将话题扯到别处随意唠了一阵,厚颜蹭了一顿丰盛的膳食; 才在吕布不善的注视下,心满意足地走了。
  燕清若有所思地目送了他; 终归不放心; 于是在吕布的脸上轻轻一拍; 温柔道:“劳你再等会儿。我要跟上去看看。”
  总觉得郭嘉那么轻易死心; 着实反常; 说不定还有什么小诡计。
  吕布想也不想就道:“那布也——”
  燕清微微一笑; 断然拒绝了:“不可。你就在这好好等着。”
  吕布晓了燕清要化身的言下之意,再不情愿; 也只有答应了。
  白烟腾腾升起; 又缓缓散去,现出一只娇小玲珑的黑猫。
  吕布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它,神色间不经意地暴露出几分蠢蠢欲动; 叫它不由警惕地歪了歪头; 长长的尾巴竖起一些; 慢慢地抬起下巴,一双金色的瞳眸高傲地回睨过去。
  吕布呼吸瞬间一窒。
  虽然在他的心目中,再没有能取缔那颗能软乎乎又毛茸茸地躺在自己手心里、圆滚滚的可爱灰雀儿的存在,但化作小猫儿的主公,也……漂亮得紧。
  就在吕布内心天人交战时,燕清已放弃了研究他那奇怪脸色,兀自凭着柔软的脚垫,不声不响地钻出窗去,就沿小路追上郭嘉了。
  吕布错失良机,不免扼腕地长叹了一声,满是惆怅。
  燕清对此无知无觉,尽管对猫的身体不够熟悉,可活动开后,只觉十分好用,很快就追上了腿不长走得也不快的郭嘉。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郭嘉虽骑上了马,却不着急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因无宵禁、而无时无刻都很是繁闹的夜市上,不慌不忙地逛了一阵。
  竟好似刚还没吃饱似的,见着热闹些的摊子就走不动路,挑了一大堆香喷喷的小食,一手一串地大快朵颐,亲卫们的怀里揣着热腾腾的纸包,脸上淡定,显然早就习惯了。
  黑猫躬身于枝丫上,愤怒地喵了一声。
  大晚上的,还不知节制地吃这么多油腻的煎炸品,就算没撑坏肚子,肠胃哪儿能受得住?
  好在郭嘉也不是毫无分寸的,挨个尝了尝后,剩下的就赏给亲卫们了。
  燕清压下怒火,耐心地观察了他好一阵,见他用绢帕擦了擦嘴,又净了净手后,就以为他这下是真要回府了。
  还当跟踪这一趟,纯粹是自己多心作祟,正要也返回去时,就见他打着饱嗝,重新翻身上马,却是朝酒馆去了。
  燕清将牙恨恨地磨得响,只有跟过去了。
  郭嘉丝毫不知自家主公就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径直到了经常光顾的酒馆里,又熟门熟路地进了二楼的厢房,亲卫则统统打发到门口守着。
  这却苦了暗中跟踪的燕清。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以笨拙又狼狈得不可思议的姿势,翻腾上了与其正对着的大树,等终于找好了位置,能舒舒服服地趴下来偷听了,就惊讶地发现,里头坐着的,居然不只是郭嘉一人。
  ——向来无比重视养生,哪怕得了他所赐下的装备也依然故我的贾诩,平日在这时候早该睡下了,此时竟然也在。
  桌上只得一坛酒,贾诩是一滴也不沾的,郭嘉也只象征性地倒了一杯,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言语简略地将方才之事,大概讲述了一遍。
  “竟是这般。”贾诩摸了摸须髯,淡然道:“既然主公暂无此意,你又料得陛下将招祸上身,不妨顺水推舟。”
  要换了别人,说不准就要误以为贾诩的建议是让他们就此袖手旁观,由着刘康出师,郭嘉却一下领悟了,谑然挑眉道:“依文和的意思,真要去提醒陛下,或是那些京官不成?”
  贾诩颔首:“且不论成或不成,奉孝能看得出来,凭文若才智,怕也不是无知无觉的。而你与主公,又从来是众所周知的无话不谈,他也不难猜出,倘若主公有所疏忽,你也定会出言提醒。”
  那之后真出了差池,荀彧又能猜出燕清分明知情、却刻意任其发展,势必会留下些隔阂了。
  郭嘉耸了耸肩,理所当然道:“就凭这些缘由?”
  贾诩无奈地看他一眼:“主公究竟是怎么同你说的?怎气成这样?”
  “我有什么好气的?”郭嘉叹息着,声音压得极低,连耳尖目明的黑猫都只能勉强听个大概:“当今天子为刘,天意早已姓燕!其气数分明已尽,仅靠主公仁善,作些垂死挣扎。他既不是瞧不清局势,又并非不知百姓心意,现还是陛下自知无能,主动行禅让之举……他若不愿顺应天时,还非要去救……明君为上天所赐,他是真太平久了,忘了忧患,不怕再出桓灵之祸,叫生灵涂炭么!”
  贾诩不置可否:“主公待我等,一直视若珠玉,而文若于小事随和,于大事刚而易折,主公定然不肯冒半分风险,宁愿继续等待的。主公寿数无尽,不必急于一时,你可莫要冒进了。”
  只是不论是从战略规划方面,还是个人情感上,明知长年累月的期盼触手可及,让追随多年的主公登基为帝只距离一个默许,偏偏要眼睁睁地同它擦肩而过……
  这份落差,不单是与燕清关系最亲密的郭嘉受不了,自认从来寡淡处事的贾诩也有些不适。
  郭嘉苦笑:“主公太重情义,反倒成阻碍了……罢了罢了,是我急躁了,主公都等得起,我们也当学学那份定力才是。”
  贾诩宽心笑道:“正是如此。”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也就散了。
  燕清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在灯灭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地回过魂来,靠天上的星辰辨明方向,才静悄悄地往回踱。
  他不忍叫以荀彧为首的忠汉派彷徨伤心,也不想让自己同他们之间的情谊有裂纹,方决定对这大好机会视而不见。
  况且见过后世那些将皇室名誉保存,视作吉祥物,政权则分开来的做法的他,也不认为这损失有多大。
  可他却无意中疏忽了,登基为帝的梦,并不只是他自己的,也是属于郭嘉,贾诩等忠心耿耿追随辅佐他多年的臣子的。
  他怕伤了荀彧等人的感受,不也忽略了郭嘉他们?
  ——世事难两全。
  燕清几乎要被愁死了。
  吕布斜斜地坐在榻上,入神地读着一本书,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窗户那头的细微响动。
  “主公?”
  他欢喜地将书麻溜一丢,赶紧起身去迎。
  心事重重的燕清并不给他抱起的机会,闷闷地念了化身的祝词,便化回原样,放纵自己犹如力颓一般,往前直挺挺地栽到吕布怀里。
  吕布先小心地将他搂抱住了,才轻声问:“发生何事了?”
  燕清闭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无事,只有些话,想问问你。”
  吕布认真地点了点头。
  燕清睁开眼,凝神看他:“说真的,你希望我这回顺应陛下的意思,进京去受了这禅让么?”
  吕布不假思索道:“自是希望的。”
  燕清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面上只莞尔一笑:“是为何故?”
  吕布嘿嘿一笑,又厚又糙的面皮上难得微赧地赤了赤:“那把龙椅,布当初也见过几回。”
  燕清疑惑地看他,忍住了没去催促。
  吕布眼神微微放空,甚至带了美滋滋的梦幻和向往:“那椅子又长又宽,金灿灿的……”
  燕清以为知道吕布想说什么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调戏道:“吕夫人要真那么喜欢,为夫倒可以令人打造一把放在地窖里,让你坐够了再融,不必去搀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那把旧的。”
  其实私自去打龙椅私藏,要放正常时候,无疑得遭妥妥的一顶造反帽子扣上来。
  但经这几十年的精心经营,燕清再怎么谦虚,也有了自己起码在治下这数州有一手遮天之能的觉悟。
  别说只是偷偷打造一把龙椅,就连折腾出天子标配全套的财力和人力,以及保密的能力,他显然都具备了。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吕布闻言一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燕清奇怪道:“那是什么?”
  吕布支支吾吾,不肯说了。
  燕清:“噢?”
  一晃眼,两人都做了几十年的夫夫了。
  燕清见多吕布黏人黏得没有下限的模样,对偶像的天然爱慕也淡去得差不多,倒是吕布心态年轻得百年如一日,一天到晚就跟初恋少年一样。
  见着吕布这目光躲闪的反应,燕清脑海中噼啪一响,万分清楚这分明就是有鬼。
  燕清眯了眯眼,故作狐疑地瞥他几眼,吕布就有些慌乱地错开眼神,顾左右而言他地嚷嚷着自己困了,得歇息了。
  燕清慢悠悠地应了,在他背对自己躺下的那一刻,就不声不响地丢了张‘知己知彼’上去。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让燕清始料未及。
  紧接着弹出来的竟然不是简单成句的心声,而是一副极具体、极华丽,且极令人气血贲张的香艳画面。
  画中主角还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只不过‘他’松垮穿着的,不是往常的紫衣,而是一身精致华贵的龙袍,领口处被大大分开,露出雪白细腻的大片肌肤,还有优美修长的脖颈,还有清晰漂亮的一对锁骨。
  ‘他’神态慵懒,眉眼间却极魅惑,柔软放松地躺在金辉灿灿的龙椅上,金黄与雪白交相辉映,乌发如瀑垂下,对比鲜明得……
  “——成天都想什么呢!”
  不过眨眼功夫,刚才的愁绪就已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羞耻的燕清,着实忍无可忍。
  他暴起一脚,就狠狠地踹到了那坚如铁石的屁股上。


第255章 番外二(中之二)三十年后
  这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下去; 结果皮糙肉厚的吕布屁事没有; 还福至心灵地猜出燕清怕是以仙法猜出他方才所想了,于是做贼心虚地往里头缩了缩。
  反倒是主动攻击的燕清; 此刻脚疼得发麻。
  “你这臀硬得,”燕清好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来,哭笑不得道:“怕是铁打的吧。”
  吕布听出其中是笑多过恼,便安心地转过身来; 借着剩下那一盏烛火散发出的微光,讨好地咧开嘴; 冲燕清笑了起来。
  燕清瞧他这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失笑道:“成天就见你胡思乱想,得了; 睡罢。”
  吕布麻溜地往里滚了一圈,就把位置腾了出来,待燕清躺下; 他以长臂娴熟一捞,另一手看都不看地往桌上挥了挥; 单凭手掌刮起的劲风就将灯火给灭了去,还了一室黑寂。
  二人遂相拥而眠,一夜甜蜜无梦。
  等燕清迷迷糊糊地醒来,榻上照例只剩他一人了。
  他对此毫不意外——除非前夜缠绵; 否则吕布是不会犯赖床的坏毛病的; 而是靠身为武将的意志力; 早在天不亮时悄悄摸摸地更了衣; 蹑手蹑脚地溜到前院练戟去了。
  外头有一些冷,燕清索性浑身裹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团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感觉清醒些许了,才打着哈欠唤人进来,备水洗漱。
  “早膳除了我与奉先的,再多备上三份,都送去正厅,”燕清慢吞吞地说着:“现将奉孝,文若和文和都请来,道有要事相叙。”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保一下刘康的小命。
  而这远行的人选,权衡利弊后,显然以他本人去最为宜。
  即便归属豫王的真正势力,早已凌驾于那摇摇欲坠的朝廷之上,但一朝没翻脸,就得维持一朝臣下的基本礼数。
  派去觐见的人选,首先这官职就必须得高,同他的关系,又得足够密切。
  要是送了郭嘉和贾诩这种脑筋活络、又一门心思为他的宏图霸业添砖加瓦盘算的大杀器去,天知道倒霉皇帝是否还能有活路;要送了荀彧这等对汉室念念不忘、忠心耿耿的忠臣去了,就得换燕清忧心会否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将文若这一谦谦君子比作肉包子,也很不恰当。
  燕清忍不住笑了。
  自己亲去的话,除却能带来最大的震慑和压力以外,于他个人而言,倒也挺想搞清楚刘康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真的大彻大悟,要无私地将祖宗基业拱手相让?
  还是身边有高人支招,怀柔哀兵,向他打起了感情牌?
  或是单纯的脑子发昏,一时胡言乱语,被唯恐天下不乱的內侍给传了出去……
  真说起来,以刘康那时不时要捅个大篓子的神奇思路,三者都极有可能。
  随着年纪的增长,能唤起燕清好奇心的事物,也越来越少了,难得遇到这么一桩,再考虑自上次领兵大破举兵进犯的南匈奴后,就再没见过圣颜这点,便决意要跑这么一趟了。
  当然,放在明面上的话,就得适当美化一些。
  听完燕清所说,郭嘉不着痕迹地飞快与贾诩交换了个眼色,再看向微微蹙眉的荀彧,佯作浑不在意道:“主公此行,欲去多久?”
  燕清略想了想:“算上来回的路程,至少也要两个月罢。”
  贾诩接道:“主公欲携何人随行?”
  说是‘何人’,可问题放在这里,显然指的就是在座的三位心腹幕僚了。
  燕清不假思索道:“有我亲去,何事应付不得,何必劳师动众,非要再惊动上你们不可?再者,往京师的路还没修好,颠簸厉害,况且我是甩手掌柜做久了,短期内少我理事也无碍,却离不得你们片刻。”
  与那些日日夜夜想着集中权柄于一人、导致自己累死累活的皇帝有所不同的是,燕清一直致力于削薄自己的影响力,而将政体发展为能独立运转的存在。
  哪怕绝大多数人在思想上依然习惯性地依赖他,敬畏他,崇拜他……但除非是他有意为之,否则看似运转核心的自己,于在实质上已不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环了。
  燕清对此心知肚明,有着自己哪怕不在,其他人也能有条不紊地继续工作的信心,方能欣然计划着离开颇长一段时间。
  再不必像从前远征时那般被逼无奈,狼狈又仓促,还得无时无刻不担心后方出些难以收拾的乱子了。
  燕清此言一出,贾诩面色如常,荀彧欲言又止,郭嘉倒是最为淡定,察觉到燕清目光后,还眨巴了几下眼,故意加深了笑意。
  燕清忍俊不禁。
  在交代完紧要事后,他便话锋一转,分享了起了旅州传来的趣闻来。
  只是任谁都看得出,在公务上一贯是无与伦比的严谨肃然的荀彧,破天荒地有些魂不守舍,竟明目张胆地走起神来了。
  ——三人对其中缘由一清二楚,默契地选择了不去说破。
  等到散会时,连往常最为磨蹭的郭嘉都起身走了,荀彧才从怔楞里回过神来,歉然向燕清点了点头,方恍惚地离去了。
  他前脚刚出,之前一直藏于暗处的吕布后脚便入。
  “从头到尾都没人发现,”燕清笑着调侃:“你这偷听的本事,可称得上出神入化了。”
  吕布嘴角一弯,待行得近到燕清跟前,却道:“荀文若反应不对,主公可要派人盯一盯?”
  燕清摇头:“不必。文若秉性高洁,极重原则和品行,莫说是……”他顿了顿,再道:“总之诸如你所想的那些个背主弃责之事,他是绝无可能去做的。”
  真要盯着,也轮不到吕布去盯。
  对荀彧内心的矛盾和苦楚,与其共事多年、关系极为密切的郭嘉和贾诩看来,可谓一目了然,自会倍加留心。
  燕清一语盖了戳,吕布纵再感怀疑,也不好在这节骨眼上多说了。
  见他一脸纠结,燕清不禁莞尔,在那厚实的肩上拍拍:“你全程旁听,想必也不必我再多加赘叙了。明日便点上三千人马,后日出发,往京师护驾去罢。”
  吕布心里一喜,面上还撑着:“此回真不带郭奉孝他们?”
  燕清点头:“有你我在,凡事皆足,不必带上他们。”
  那可不!
  吕布自顾自地偷乐了会儿,又道:“只带三千,怕是少了一些。”
  燕清失笑:“之所以带三千,是为应对关外戎族的意外,可不是要去攻打洛阳的。我现是王爵,带三千兵马进京,别人再嘀咕,也只敢放在心里,挑不出任何差错。要再带多些,要么会把他们吓得风声鹤唳,不叫我们进城;要么是他们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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