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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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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踌躇不过片刻,就再不犹疑地一个转身,试图夺门而出。
  然而下一刻后颈处就猛然一痛,眼前就此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倒下了。
  “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
  雷厉风行地将他击倒在地后,‘刘康’悠悠地念出这么一句,便翩然解除了化身,恢复了燕清原本的模样。
  他与吕布做了那么多年的恩爱夫夫,培养出的可不只是彼此的深厚默契,还有不借助卡牌、仅凭武力突发制人的本事。
  不想这下还真派上用场了。
  燕清面色沉静,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司马懿拖到龙榻边上,再将先前情急之下被他推到床榻里侧、恰落入视线死角的刘康尸身,给抱回了榻上。
  就把这弑君的罪名,给来了个物归原主。
  顺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燕清再做了一些布置,便不再逗留,化作一只指甲盖大的灰蝴蝶,轻巧地往窗缝里钻出去了。
  被勒令在外头等消息的吕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如焚,反反复复地在帐外踱步。
  待见到一只再熟悉不过的小灰雀,扑棱着翅膀在他头上像模像样地盘旋几圈后,心头悬着的大石才终于落了地,赶紧伸出手来,让它从容地落在指头上,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它进屋了。
  一直以眼角余光,悄悄摸地注意着这边的将士们,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自知晓大将军养过一只胖乎乎的小灰雀后,他们就默契地对这类鸟儿额外心慈手软,就怕一个不慎误伤了大将军的爱宠。
  只是没想到,大将军竟连这回进京,都没忘了带上它。
  吕布对他们的胡思乱想一无所知,一进了帐,灰雀就毫不客气地扑棱着翅膀,恢复了自己的模样:“果真如我所料。”
  吕布还没来得及感到几分没摸到小雀鸟绒毛的遗憾,就被燕清开门见山的话给夺去了心神:“陛下驾崩了?”
  燕清颔首:“司马懿做的。”
  吕布一脸茫然。
  丝马意?
  燕清情绪原还有些低落,这下差点被气乐了:“……半个时辰之前,你才当着我的面念错过的名字。”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嘀咕道:“不是马懿么?怎多了个司字在前?”
  燕清道:“自是为躲避杀身之祸,又不愿继续亡命天涯,所取的假名了。”
  自兖州大败后,陈群自饮毒酒,含笑赴死,司马朗则带着家人,往别处奔逃了。
  燕清虽有及时派人去追,可当时局势纷乱,而司马家得亏了八面玲珑的各位祖宗,攒下不少人脉,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燕清对抗,可私下给他们一些逃亡的便利,还是轻而易举的。
  燕清借着搜人的功夫,给这些早上了他黑名单的世家大族来了回无情的清洗,最后虽未达成目的,但再看看别处的收获,就也不亏了。
  没想到司马朗颇有本事,竟直接将人送进京城来,改名换姓,大摇大摆地做起朝廷命官了。
  “如此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奸贼,”吕布愤怒地大力拍桌:“着实罪该万死,当要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燕清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将计就计后,司马懿多半要自食恶果,难逃一劫,他却欢喜不起来。
  毕竟那个天真又偏执,胸无大志,年少时固然极其讨嫌而不省心、年岁渐长后对他可谓百求百应的皇帝,已经无声无息地死在对方手里了。


第258章 番外二 (中五)以退为进
  燕清因刘康之死伤怀片刻,骂完了司马懿的吕布多少看出他心情不佳; 便悄悄地住了口; 也跟着露出一副颇感遗憾的表情来。
  只是在心里头; 却是不以为然的。
  在他看来,要不是自己心爱的主公既心慈仁善又英明神武还不究其咎,刘康早在董卓的乱军之中,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了; 哪儿还能舒舒服服地白赚几十年当皇帝的日子?
  即使是个既无实权,也无威仪的空架子,可跟底下颠沛流离、艰难求存的百姓相比,这种锦衣玉食、全无忧虑,犯了错还有温温柔柔的燕仙君帮着收拾烂摊子的神仙日子……着实是一万个对得起这位皇家的远房宗亲了。
  许是过得太滋润了; 才色胆包天得连主公也敢觊觎。
  ——包括燕清在内的几个知情人; 多半已淡忘得差不多了; 吕布却始终耿耿于怀; 记得一清二楚。
  之后虽然分隔两地; 燕清又刻意回避,双方鲜少再见了; 吕布却敏锐地察觉出,即便那小崽子没少纳夫人; 心底最深处所惦记的; 定然还是使人过目难忘的翩翩仙人。
  连燕清也不晓得的是; 莫看吕布平日总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对不相干之事漠不关心; 可一牵扯到放在心尖尖上的宝物,那记性好得怕是连郭嘉都得甘拜下风。
  刘康倒霉得一命呜呼,吕布能忍着幸灾乐祸已是尽了最大的涵养,自然做不出真实的伤感情态。
  不过此刻的燕清,也无暇欣赏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在那淡淡的伤感流逝后,便重新执笔,淡定地将方才发生之事简单写于信中,丢木牛马车里,送回许昌了。
  燕清一边等回信,一边陷入了沉思,吕布忍不住道:“陛下驾崩之事一泄,宫中定要大乱,因后妃无出,亦未立嗣,群龙无首下,难免惹出祸患来。主公贵为豫王,若要主持大局,也是名正言顺,可要趁早进宫?”
  燕清摇了摇头:“不必。”
  吕布不解,燕清微微一笑:“依照我的想法,顺水推舟,不若以退为进。”
  其实朝廷会否乱作一团,他并不在意——横竖池小,那鱼再多,也翻不出大的风浪来。
  而司马懿之所以能成功弑帝,绝无可能是只其一人的功劳,少不了同党协助。
  为了避嫌,他与吕布此行又只带了三千人,固然能保得全身而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数万京兵正面抗衡的,更遑论是控制局势。
  自然不宜太过心急,行贸然进宫,逼人狗急跳墙之事。
  倒不如以静制动,看司马懿这绝对处于意想之外的事迹败露,会否惹得其同党方寸大乱,露出马脚了。
  吕布不免心急:“主公若不快些出面,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大臣说不得就抢先一步,商量着在宗室里挑个好拿捏的,拥作新帝了。”
  燕清莞尔:“他们这么做是一回事,究竟会不会如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吕布疑惑地皱了皱眉,燕清正欲解释,木牛流马恰就在这时携了灿灿金光撞到他怀里,便暂时打住不提。
  木牛头一脸麻木地吐出一张卷好的纸条,燕清小心展开,吕布也伸长脖子凑近来看。
  字迹十分工整,却只写了一个字。
  “归。”
  “这虽是文和一人的字,却是他们商量出的结果。”燕清唇角微扬,心里却还有些担心荀彧的反应:“正与我不谋而合。”
  吕布嘴角抽抽,当机立断地不继续纠结没能猜中主公心思之事,而一下站起身来,肃容道:“可要即刻出发?”
  燕清沉吟一会儿,道:“以防万一,还是候个一日罢。”
  省得被人借题发挥,硬扣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实际上,皇帝驾崩之事一旦传出,身为豫王的燕清,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走的。
  然而在这满朝文武之中,真愿顺应刘康病重时的心愿、扶持燕清登基为帝的,怕是寥寥无几,那为免让他顺理成章地继任为帝,定然要合力将消息瞒下一阵,再火急火燎地物色一位傀儡新君,使木已成舟,叫他反应过来要争,怕也晚了。
  他们这番良苦用心,却是正中燕清下怀。
  燕清假作不知宫中混乱,在屡次求见而不得入后,便在群臣的密切关注下,光明正大地带走了那三千兵马。
  只是他们来时迅若霹雳,走时就很是不疾不徐,让内心有鬼的大臣很是不安,直到派出的暗探亲眼确认这部凶名赫赫、如虎似狼的枪骑出了汜水关,才真正放下心来。
  燕清倒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还给他们带来的巨大的心理压力。
  待进入豫境,燕清才笑眯眯地向吕布解释:“在我看来,与其亲自伸手去抢,不如以逸待劳,等他们亲自来请要妙。”
  吕布拧了拧眉:“那帮老臣有眼无珠,自有野心,一向只同主公针锋相对,主公这下主动退让,他们欣喜若狂且来不及,如何会良心发现,自打脸皮?”
  燕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奉先不妨先想想,如若我们停止上贡,凭宫中那些人,可养得起司隶一带的所有百姓?”
  洛阳和周边一带当年受董卓之害最深,耕地的破坏也最严重,想要修复,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之后王允和卢植可谓想方设法地鼓励耕种,休养民息,然而其恢复的速度,可远远赶不上后续被破坏的狂猛。
  刘康一时兴起御驾亲征,反而被掳去颜面尽失的那回,哪怕主力军还是燕清所带去的,仍然耗去了京中近三成的兵力;后南征讨伐刘焉,旷日持久,再次元气大伤;待刘康终于醒悟,好不容易变得安分之后,北边和西面那些以南匈奴和西羌为首的异族,加上唯马腾韩遂马首是瞻的叛军,可都在蠢蠢欲动。
  最后逮着时机,就毫不客气地大肆进兵犯境了。
  除去连年战乱外,还有大大小小的灾害和瘟疫,他们既不似燕清那般重视医者,还对他大力推广的预防疾病的一些措施嗤之以鼻,等尝尽苦果,也悔之晚矣了。
  百姓死得七七八八,活着的那些,基本都咬牙舍去祖业,举家东迁了。
  吕布带兵打仗,没少见沿途情景,对于这些情况,虽比不上几位心腹谋士的了若指掌,却也不是一抹黑的,当下就明白过来了,不禁乐道:“早该如此!”
  他们不那么重视恢复民生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从来没成为过迫在眉睫的问题——燕清与朝廷的关系固然微妙,可明面上的礼数和贡品,却是从未有过短缺的。
  生于忧患者,往往死于安乐。
  在最有忧患意识的王允和卢植相继辞世后,剩下的多是被燕清用自掏腰包来的钱粮喂成习惯的人。
  被养大了胃口,也养肥了的他们,早已习惯了将燕清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居然都未曾意识到,洛阳一带非但没有足够的能力养活周边百姓,并且还让粮食的命脉一直系于燕清身上的这点,究竟有多么致命。
  燕清淡定道:“关于先帝遗志,但凡是读过那几封诏书之人,想必都一清二楚。既然他们做了枉顾先帝意愿的初一,为一己之私,宁可另择宗室子的话……”
  他说到此,顿了顿,旋即斩钉截铁道:“我便做十五,不再供养他们。”
  “至于百姓要如何选择,”他忍不住笑了:“他们可比不少人想象得要聪明许多,不说知恩图报,起码懂得趋利避害。”
  吕布若有所思,心潮听得异常澎湃。
  ——燕清说到做到。
  于是乎,等洛阳那些一边为瞒过狡诈如狐的燕清而兴奋不已的大臣们,终于择出合适人选,将一如当年的刘康那般的懵懂稚子推上皇位,才把刘康遭逆贼司马懿谋害的噩耗公告天下时,就不得不面对着两个让他们哑口无言,满头大汗的事实。
  一是远在豫州的燕清‘大发雷霆’,使陈琳着了檄文,对他们擅立新帝之举严加谴责,同时质疑新帝的正统,臣子的能力。
  陛下深居宫中,居然还能让叛贼进去,将堂堂天子生生害死,臣子监察不力,护驾无为,不得找块豆腐自己撞死,省得无颜见天下人?
  陈琳才华横溢,自然不会说这类大白话,他费尽心血所着的檄文,调词遣句极为优美,却字字见血,直将所有知情人骂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但好歹燕清再愤怒,也没失去理智,知晓师出无名,除了遥遥地骂上几句,也没带兵攻打洛阳,这点还是让不少人松了口气的。
  至于没了逢年过节就络绎不绝送来的丰厚贡品……他们此时还为燕清会否恼羞成怒,不管不顾这茬担心着,暂未意识到,少了这些物资的后果有多严重,往后的日子将有多难熬。
  二则让所有人汗颜尴尬了。
  刘康驾崩之事传出,只在百姓里引起了一阵惊讶的议论,却是毫无哀戚的。
  再等新帝刘礼继位的消息传出,百姓们这回更是冷漠得连讨论都懒得讨论了,只低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俨然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就连大赦中被放出去的人犯,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丝毫不减感激。
  在严密盘查、确定不是燕清授意下搞得鬼后,所有人都无比可怜地陷入了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59章 番外二 (下一)三叩九拜
  高高在上的公卿大臣们还疑惑不解着; 那些没少尝敬奉庸主带来的苦楚的关西百姓; 在经过的深思熟虑后; 再一次发起了浩浩汤汤的往东迁徙。
  他们这次竟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气魄; 连亲手播种,现已发芽抽条; 绿油油一片的农田耕地; 都豁出去不要了。
  只带上老婆孩子,和少得可怜的积蓄,忍痛舍了祖祖辈辈都居住的陋屋; 往能真正庇护他们的仙君处去。
  刚大开国库; 为年幼的新帝办了继位大典的臣子们; 此刻纷纷认为尘埃终于落定,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为阻止了燕清狼子野心的这场大胜击掌称快,一转身,就见到这逃命一般的狂潮,差点没生生一口血喷出来。
  在早朝时; 此事自然也引起了轰然热议。
  穿着一身簇新龙袍,一脸怯弱的新帝刘理,不安地啃着手指头; 看他们吵成一片; 各个面红耳赤,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 这些往日他连面都没机会见到、现在却会恭恭敬敬地向他稽首行礼的‘辅臣’们; 原本也就不需要一个摆设发表任何高见就是了。
  而在这些人中; 太傅杨修的声音,既是最洪亮有力,也是最成竹在胸的。
  他于荐新帝人选时多方游走,出了大力,再凭着显赫的门庭、各士族间紧密的联系和这份从龙之功,往前进了一大步。
  也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父亲曾坐过的位置,成就了一门两太傅、父子皆帝师的佳话。
  却说那日司马懿因谋害先帝的证据确凿,当日就与一干疏忽职守的內侍和侍卫一起,被判处极刑。
  其留于京中的亲眷,亦未能幸免。
  杨修虽有心,却被告老还家多年的父亲杨彪派人看守住,未能替有人收敛尸骨不说,就连得以幸免的其他司马一族人,也没机会照拂,只怅然地得知他们具都离散,多半是往关外去了。
  杨彪迫爱子避祸之举,固然有些不近人情,却足够老练有效。
  在熬过一段短暂的情绪低潮后,杨修就在朝中堪称一人独大,迎来了春风得意的鼎盛期。
  只是他个人仕途是一帆风顺了,大小波折却是不断,这京民再度大肆东迁的麻烦,便急需设法解决了。
  他们越吵越凶,刘理听得头昏脑涨,懵里懵懂,索性也不想了,就专心致志地啃起更能引起他兴趣的手指来。
  皇帝在上头光明正大地开小差,自然不乏人注意到,可却无一人指出,也无一人关心。
  唯有白发苍苍的钟繇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心中无限哀然,最后向还与杨修辩驳的幼子钟会使了个眼色,就此默然不语了。
  少了最爱同他针锋相对的强劲政敌钟会发声,杨修那一派很快取得了最终的胜果,于是在散朝之后,就十万火急地向把守东边各关的将官发布了一条诏令。
  ——所持路引中籍贯为洛阳及周边郡县者,一概不得通行,且当即刻遣返至原居所。
  这一记猛药,自然惹来怨言无数,甚至爆发了好些冲突,好些百姓就此丢了性命。
  但在住民不断流失、官吏束手无策的此时,杨修抗住骂名的无奈之举,却确确实实是最简明有效的出路了。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发觉朝廷坚决留人后,大多数过往行商手里攒着的备用路引,登时就变得无比吃香。
  一个月后,竟到了炙手可热,千金难求的地步。
  不过能有余财钻这空子的屈指可数,一些守关的将士察觉之后,考虑到影响不大,最后又看在送到手里的贿赂的份上,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远在许昌城流水楼中,正悠闲与郭嘉相聚着品茗的燕清,很快便得知了这一消息,微微一讶:“他们此回反应之快,远超出我的想象,着实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了。”
  郭嘉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燕清挑了挑眉,故意将茶盏小心放了,客客气气请教道:“区区拙见,叫奉孝见笑了。不知在你看来如何?”
  郭嘉懒洋洋地摇着朱雀羽扇:“救得一时急,不解长时难。”
  燕清笑道:“他们如今,本就无长久可言。”
  若纯粹只将朝廷视作对手,那撇开大汉天子这一天然具备一些震慑力的噱头外,剩下的多是尾大不掉,怕是连剑走偏锋、偏激好战的公孙瓒都不如,根本也不会被燕清放在心上。
  无奈投鼠忌器,只有徐徐图纸了。
  他对朝廷付出的耐心之多,态度之正,不但瞒过了包括荀彧在内的多数聪明人,连一直未放弃对他的忌惮之心的朝廷也被蒙蔽在内。
  前者内心怕是矛盾居多,后者没那么聪明,恐怕是把他当做既有着几分野心、又有着几分愚忠,以此自行制衡、又很是财大气粗的冤大头了。
  现恶果初现,沉浸在自娱自乐中的朝廷,很快就要体会囊中羞涩,断粮断财的窘迫了。
  听着轻松,只是要布下这完整的局,却让燕清耐心地等了四十年,退让了四十年,隐忍了四十年。
  凭郭嘉与他间的默契,轻易听出了这简单话语下的志在必得,不禁得意洋洋地哼哼一笑。
  他一边睨着燕清,一边语气难掩戏谑,很是夸张地手舞足蹈:“原是上天怜我,可算让主公等够了,想通了……”
  “我早有言在先。”燕清好脾气地由他调侃一阵,才笑着说道:“现天意在我,有何不可?”
  郭嘉忍不住又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半晌后,方敛了敛,正色道:“至于文若处,我与文和近来亦有留心他的状况。”
  燕清神情一滞,忍不住问道:“许久不见文若,他究竟如何了,你可有清楚?”
  在皇帝驾崩的那日,荀彧在为处于危境的燕清出谋划策后,就镇定自若地告了假,之后就一直紧闭门户,拒不见客。
  不知不觉间,已有整整一个月未来流水楼。
  显然,情绪一贯内敛的荀彧,这次的反应并不平静。
  郭嘉坦白道:“他起初很是郁郁,后新帝继位一事确凿,倒是重新打起精神来了。”
  燕清蹙了蹙眉。
  说不出此时心底究竟是伤感、还是放心居多。
  在世人眼里,他无异于在群臣的算计下,憾然地错失了夺得帝位的最好时机,方命陈琳着檄文作为报复。
  而被扶持上帝位的,仅是个宗室中挑选的无知稚子,充当一个肯听‘逆耳忠言’的傀儡儿罢了。
  偏偏是这么个小孩儿,能让荀彧重新在心中燃起关于汉室的希望,再次振作起来。
  郭嘉说完这话后,就无比仔细观察着燕清面上的神色变化,然而燕清早在这几十年里彻底巩固了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的本事,没让他瞧出半分失落的端倪来。
  他很是扫兴,悻悻然地又摇了摇扇子,才抖落了包袱,将话给补充完了:“文若——很是愤懑不平。”
  燕清顿时一怔,接着黯淡的眸底,一点一点地亮起了星光。
  “愤懑不平。”他默默地将这四字咀嚼了一阵,不由又向郭嘉求证心中猜测:“此话……当真?”
  郭嘉笑眯眯道:“主公若还有疑问,何不直接去问正主?”
  之后朗声笑着,潇洒离去了。
  燕清无意识地站起身来,往前追了几步。
  然而才至厅门口,就有一白衣翩翩、身长玉立的温润君子,眉眼温柔,静静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是不用他真正去挡,燕清在看清他相貌的那一瞬,就不知不觉地驻足了。
  荀彧神色淡然,二话不说,便向燕清深深一揖:“主公。”
  观他神情古井无波,不知心里真实想法如何,燕清心里方才还在徘徊的一些偏好的猜测,这会儿就不敢继续冒头了。
  他微微抿唇,又无声地牵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还逗郭嘉来猜他想法,这下就轮到他去努力猜荀彧的了。
  饶是有几十年的筹备,不担心荀彧会走极端,燕清此刻仍多少感到忐忑。
  不过,他清楚现正是开诚布公的时刻,索性也不强作镇定了。
  “文若近来抱病,”燕清不愿再相顾无言下去,径直拉他坐下,就如往常那般关怀道:“原想去探望你,只以你性格,怕是不会乐意,才只有作罢。现身体可好些了?”
  荀彧眼睑半垂,闻言莞尔:“承蒙主公厚爱,已彻底好了。”
  燕清心里顿时就更悬了。
  郭嘉慧眼如炬,性子虽不拘小节的很,可在正事上,却从来不会夸大其实。他又是众所周知的与荀彧亲密,既然说了荀彧心情有所平复好转,就真有所平复好转。
  一想到历史上那个空食盒,与其背后代表的理想破灭的绝望,燕清的心尖就跟着一颤。
  算计外人时,他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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