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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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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历史上那个空食盒,与其背后代表的理想破灭的绝望,燕清的心尖就跟着一颤。
算计外人时,他敢大刀阔斧,屡出奇招,对于某些人的心思,不说猜中十分,也能说个七成准。
就如此刻,他分明对帝位势在必得,偏要以退为进,以获取最大的益处。
对于归朝廷治理的百姓,他从不多加置喙,却会明晃晃地将两地生活的鲜明对比,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天下人看,再让黎庶自行从中选择。
可对于身边这几位,他却是在明知麻烦不小的情况下,还瞻前顾后,踌躇不决,唯恐一朝踏错,难以重来。
莫不是来向他辞官,就此一别两宽,以眼不见为净,成全彼此?
燕清还胡思乱想着,荀彧已忽地重新站起身来,退后了三步。
他不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道:“文若这是——”
话音戛然而止。
荀彧对自己忽然的动作并不解释,下一刻便对着怔楞的燕清,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
燕清脑子一木。
不等他回过神来,荀彧已从容不迫地继续了下去。
跪,拜首,手至地,首亦至地……
从头到尾,他的动作就如行云流水,不带片刻迟滞,不带丝毫挣扎,不带任何勉强。
直至一丝不苟地行完了三叩九拜的最敬礼,才被如梦初醒的燕清大力拽直了身。
四目相对,竟都含有泪光。
——三叩九拜,觐见帝王。
第260章 番外二 (下二)洛阳来人
消除了这盘亘多年的最后一层隔阂后; 燕清只觉胸中情感一时间澎湃激荡得难以言喻,发自内心地理解了史上在患难中得到诸葛亮的刘备; 那句‘如鱼得水’的感受。
接下来这一个多月里; 他同荀彧推心置腹; 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二位清雅秀丽、气度斐然的美郎君情好日密; 把酒言欢; 言笑晏晏的情景; 在外人眼里; 简直美好如一副名家笔下的画作。
不过欣赏这副美画的人里; 绝对不包括吕布。
他起初还试图说服自己爱人所爱,后见燕清变本加厉,俊脸就止不住地越拉越长,整个人都快要泡进醋桶里了。
他不敢做太明显; 只每天一大早都在俩人同塌而眠的房门跟前; 板着脸静坐示威。
私底下投向燕清的目光; 则幽怨如一樽望夫石。
终于察觉到他滔天醋意的燕清; 才渐渐有所收敛。
虽还常恋恋不舍地拉着荀彧的手不愿松开; 到底没继续要求同荀彧抵足而眠了。
做出这小小的让步后,多少知道他对荀彧多年来怀有的那些个小心翼翼的吕布; 勉强被安抚住了。
然而紧接着; 就轮到了一向更沉得住气的郭嘉和贾诩坐不住了。
跟白天在兵营或军校忙碌; 晚上才同主公温存的吕布不同; 他们处理事务的地方; 也在流水楼中。
只消一抬头,都会被迫看到自家主公一会儿轻柔拉着荀彧手、一会儿亲昵地摸着荀彧背、一会儿热情地让荀彧紧挨着自己坐、一会儿无缘无故就温柔看着荀彧微笑……诸如此类的肉麻情态。
饶是荀彧在多年的居中持重中,自有了波澜不惊的威仪,此刻也应付得很是局促赧然。
二人更是看得脸皮抽搐,末了默契地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燕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二人又在酒馆私下会晤了。
侍卫皆被屏退,把守住大门,厚实的门窗也紧闭着,他们说话时,也就百无禁忌了一些。
郭嘉毫不客气道:“主公如今这模样,不似明君遇贤臣,更似久旱逢甘霖,少年情窦开。”
再说粗俗些,便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贾诩深以为然地颔首,忽道:“昨日某向主公荐了一人……”
尽管科举取士大为盛行,颇有取缔举荐制的势头,但为了安抚躁动不安的世家大族,暂限于在各州治下公学里进学超过五年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
只不过这道限制,一年年地都在放宽就是了。
郭嘉皱了皱眉,不禁想起当年极得主公青眼、之后也大放异彩、平步青云,现一南一北,主要料理跟戎族打交道的要务的法孝直和诸葛孔明二人。
他不置可否,又问:“主公如何作答?”
贾诩一脸便秘道:“主公张口便道,再君子端方,何及文若清秀通雅?文若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我心甚慕。我有文若,犹鱼之有水也。”
郭嘉:“……”
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哪怕是才刚一字不差地复述过此话的贾诩,也再一次被这肉麻之至的言语,给惹得浑身一哆嗦。
郭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喝口茶水压压惊,才气若游丝地问道:“文若当时可有在场?”
贾诩缓缓地点了点头。
“噢?”郭嘉瞬间将刚刚的牙酸感抛之脑后,忍不住好奇了起来:“乍然听了主公这番溢美之词,文若又是如何反应的?”
贾诩面无表情地回忆了一下当日情景,客观评价道:“白璧染红霞,宽袂遮玉面。”
郭嘉听完,毫不费劲地想象出了万年以沉稳持重模样示人的荀彧,拼命隐忍的羞赧神情。
顿时再忍不住,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一抽一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贾诩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看他狂笑。
待好不容易笑饱了,郭嘉打着笑嗝,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抱怨道:“昨日休沐,主公闻出我身上酒气,还嫌弃道‘枉你与文若共事多年,怎不仿效文若佩戴香囊,陶冶情操,分明年纪轻轻,却只得一身难闻的冲天酒气’。”
贾诩:“…………”
哪怕容颜不老,实质上已是知天命之年的郭嘉,也绝不该用‘年纪轻轻’这一词来形容了。
况且真说起来,燕清的岁数,可比郭嘉的还要短上几年。
再将燕清近来的言行举止大致交流了一遍后,二人终是一脸无奈地得出结论来。
——自家无比英明神武的主公,怕是快因荀文若的回心转意,而彻底疯魔了。
燕清这在近臣眼里堪称‘疯魔’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消停。
察觉到这一点后,不光是吕布欣喜若狂,就连这段时间备受‘恩宠’的荀彧,也暗地里深深地松了口气。
一日,燕清正逢休沐,并未出府,而是留在书房里翻看汇报各地秋收的文书时,忽捕捉到一个颇有几分眼熟的名字。
“马钧。”
燕清低声将它念了出来,沉吟片刻,就想起来了。
这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机械大师!
吕布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驾轻就熟地研着墨。
这考验手腕巧劲的小活,早已被赶跑书房伺候的婢女的他练得炉火纯青,不但做得让燕清满意,让别人自叹弗如,还发展出能一心三用的本事来。
这会儿燕清的小声嘀咕,就被他一直竖着的耳朵给捕捉到了,不假思索道:“这人有问题?”
燕清摇头,略惊喜道:“不,只是放这位置,未免太屈才了。你帮我去门那边木架上的卷宗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马钧的。”
吕布赶紧将手下的墨麻利磨完,就往那去了。
燕清略想了想,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匆匆几笔,写好马钧的调令,就把这位难得一见的能工巧匠,给调到同样极擅长这类发明创造的诸葛亮手下去了。
诸葛亮现主要运筹幽州事务。虽说北边关外的异族已被赵云高顺二人为首的飞狼骑清扫得乖顺无比,可要在十分贫瘠的土壤上恢复生产,绝不是桩易事。
这么多年下来,凭借他的奇思妙想和一双巧手的发明,大有进展,好歹让幽州达到了自给自足的阶段,却也进入到瓶颈期了。
将马钧送到诸葛亮手下,定能让他的才干得到更好的发挥。
燕清刚将墨干的信折好,吕布也把写着马钧过往经历和籍贯那薄得可怜的半张纸,从如山如海的那堆官员资料里翻了出来,便一并塞入木牛之中,给远在范阳的诸葛亮送去了。
木牛流马化作的金光刚一消失,太史慈便叩响了书房的门:“主公。”
燕清向吕布投去一瞥,吕布便心领神会地起了身,亲自去开门了:“何事?”
太史慈言简意赅:“洛阳来人,欲求见主公。”
燕清一愣:“洛阳?”
今年风调雨顺,既无战事,也无天灾,司隶一带的收成还算不错,哪怕燕清停止进贡,要坚持到明年开春,也绝非难事。
按理说,那边正是感到志得意满、渴望大展宏图的时候,不可能那么快就服输来的。
至于亲善的话……燕清也认为不太可能。
“来人有何信物?名姓又为何?”
太史慈回道:“此人姓钟名会,字士季,颍川人士,道是朝廷那头的司隶校尉……”说到这,他忍不住顿了顿,面上神色在那一瞬变得十分微妙:“他所带的信物,却是一副金棺银椁。”
要不是自称钟会的那青年相貌出众,器宇不凡,带得一干家仆也颇有模样,他只怕就要将这人直接打出去了。
听到这里,燕清先是一愣,旋即心里瞬间有了一项颇不得了的猜测,倏然起身:“带路。”
太史慈怔了怔,赶紧应诺,暗自庆幸没怠慢那人,小心地领着主公往正厅去了。
燕清至时,之前在偏厅候着的钟会一行人,已被先一步带到了正厅,见他现身,先是神色一恍,很快就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某钟会钟士季,慕豫王雅名久矣,苦于难以得见,今负先帝遗命而来,得殿下接见,实不胜惶恐。”
“不必多礼,快坐罢。”
燕清进来时的第一眼,却不是落在丰神俊朗的钟会身上,而是在那面被放在厅正中,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雾,还袅袅浮起雪白的冷气的金棺上头。
他面色不改,自然地于主位上落座,吕布默然伫立一旁。
燕清将这青年上下打量一样,微微笑道:”你便是钟元常之幼子,钟会?”
钟会彬彬有礼地又小揖一下:“正是在下。”
燕清莞尔:“不必太过拘束。难道元常让你来前,没告诉过你,当年我尚在朝为官时,就与他颇有几分交情?”
钟会微愣,显然没想到,拥有随时问鼎天下之能、声望振聋发聩的豫王燕清,会展现出如此温和……慈爱的一面。
他谨慎回道:“家父确有提及。”
燕清笑道:“他与我之文若(吕布脸色一臭),亦是多年熟识,即便许久不见,我与他也不乏书信来往。旁的不说,他老来得子时,我不但提早二十年给你取了表字,还因此被他敲去了几方好墨,和一块难得的好玉佩。”
不等钟会回话,燕清便眯了眯眼,美若冠玉的面庞上满是长辈的慈祥:“说来也巧,正是你此刻佩于腰间的那一块。”
钟会:“…………”
第261章 番外二(下三)软硬兼施
在洛阳的粮食告罄之前; 朝中一直维系着的微妙平衡,已先一步悄然崩溃了。
病情渐有起色的皇帝骤然因遇刺而驾崩,不但给杨修一派提供了从龙的先机; 也彻底打乱了钟繇一派的阵脚。
以杨修为首的党派雷厉风行地将新帝扶持上位,顺理成章地盖过钟繇他们,稳稳地把持了朝野上下后; 便有意无意地疏忽了关乎先帝遗体的安置。
通常而言; 大多帝王自登基的那一日起; 便会大费财力物力; 为自己精心修建皇陵。
只是东汉以来; 皇帝寿数皆短,国力亦是每况愈下; 渐渐地就被疏忽了。
临时修建的帝陵很是粗糙简陋; 出殡时更是悄无声息; 甚至比城中富户都不如。
倒是乳臭未干的新帝登基时; 还因杨修等人的有意造势; 闹了不小的动静出来。
钟繇起初还忍着气; 后见刘康死后境遇如此凄凉,对这些权欲熏心之辈,更是失望之至。
权衡之下; 索性也不将先帝多年前留于他的诏书广而告之; 而是直接派人盗去了帝王被随意放置在空荡陵墓中的棺椁。
再让最为宠爱、也是诸子中最灵活聪慧的幼子钟会告假归家; 带私兵护送着; 暗中往豫王处去了。
三言两语就奠定了‘长辈’地位的豫王燕清; 也丝毫未让孤注一掷的钟繇失望。
在耐心听完钟会道明来意后,燕清不由分说地布下阶来,向一路靠冰块镇住,减缓尸身腐坏的黄金棺椁,一撩前摆,毫不犹地拜了下去。
事情发展至今,朝廷与豫王彻底撕开多年来相安无事的脸皮,只要礼数未失,敬意送至,哪怕燕清面上一派淡然,未对先帝的棺椁装出一丝一毫悲戚,任谁也只觉理所当然,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清跪下时,钟会自然也不能站着,所行的跪礼比豫王的更彻底。
除了这具金棺银椁外,刘康在群臣有志一同的模式下,所受的待遇,可连他那早死的远亲刘辩都不如。
燕清无奈一叹。
方才听到的,关乎刘康生前最为执着的愿望,实在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这位除了那回闹剧一般的御驾亲征外,终其一生,都被犹如惊弓之鸟的群臣牢牢看着,再没能踏出皇宫哪怕一步的傀儡皇帝,数十年如一日地惦记着爱慕的燕仙君为他修建的那座许昌行宫。
哪怕生前没能享受过一丝一毫,死后也非要葬在那处不可。
燕清又看了眼冒着冰块寒气的棺椁,不禁揉了揉眉心。
那作为避暑休憩用的行宫颇大,一直都被他当做安排宝贝臣子们休沐时的好去处,却半点跟帝陵扯不上关系。
皇帝不葬在帝都,却落到几百里外的豫州来?
——真是胡闹。
要不是刘康生前死后都不受重视,被群臣迫不及待地丢在一边,单是暗中盗出皇帝尸身一罪,就够钟姓族人头颅落地。
这烫手山芋,最后是送到他这里来了。
燕清嘴角微抽。
毕竟是皇帝生时最大的执念,说到底,还是他当初为了利用刘康对益州发动战事,才间接导致的结果。
若是草率办了,哪怕天下已无人能奈何得他,他心里怕也始终过不去,总觉得有些亏欠对方。
唯有多召集些工匠,看能不能赶在尸身腐坏得更厉害前,修个还算像样的皇陵出来了。
燕清心念电转间,已在吕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还一个顺手,将钟会也生生拽起来了。
旋即一派自然道:“路途遥远,又需避人耳目,士季此行辛苦了。接下来之事,孤自将妥善处理,你且放心吧。”
毫无防备下,被一股根本无力抵御的巨力强行拽起,差点被掀飞出去,即使好不容易稳住了,也还肩膀生疼的钟会,不由眼皮一颤。
若换做平时,他定然要顺势表达一番感激和谦辞。
然而这会儿都被这位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豫王殿下,无意中表现出的巨力,给震得一干二净了。
因豫王忽然出手‘扶’他的举动,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被握住一侧肩头的时候,他冷不防地一僵,尚未配合地撤去下拜的力道。
然而豫王提起他这成年男子时,竟然就如提一只幼猫般轻松。
燕清与天生神力的吕布朝夕相处,习惯了他这怪力的几个心腹幕僚当然也不会大惊小怪,是以都忘了自己力气大得不同寻常这点。
见钟会神色颇为恍惚,他只以为是对方确实累坏了,不禁微微一笑。
“至于宅邸的话,待你官职定下,再做具体安排。”他略作沉吟,继续道:“府里尚有客房空置……”
说到这,燕清微侧过头来,以眼神向吕布示意。
吕布瞬间心领神会,漠然一颔首:“随我来。”
看钟会还愣着,他不耐烦等,索性直接伸手,将人半拎半拖地带走了。
“豫王殿下!”快出厅门的那一刻,钟会如梦初醒,犹豫道:“之后——”
燕清对他那点小心思洞若观火,大大方方道:“你的具体官职,孤还需同奉孝他们商议一番,暂且待定。你且安心歇息一阵罢。”
钟会一怔,下意识地辩解道:“殿下误会了,会还需回朝复命,不知殿下需——”
燕清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调懒懒,眸光幽幽,清凌中透着深不可测:“哦?那究竟是孤误会了元常的意思,还只是误解了你的志向?”
钟繇长久以来,一直就站在主持朝政的杨修一派的对面,与其针锋相对。现帝王忽崩,他们一派的依仗也跟着土崩瓦解,又被对方先发制人,丢了主动权。
除非他甘心就此接受打压,真做个清心寡欲的闲人,否则就要另辟蹊径。
这些年还保持书信来往是真,燕清与他都心知肚明的是,此举既是构建了使皇帝安心的桥梁,也是给他钟家留下的一条安全退路。
如今,他知是出手一搏的关键时刻,便留长子钟毓在身边,暂且稳住败局,独派钟爱的老来子钟会来……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钟会被燕清那极漂亮的眉眼含笑看着,嘴唇微微嗫嚅,背心一阵发冷,面皮却赧然发烫。
此时此刻,毫不掩饰一身高贵威仪的豫王殿下,竟是如此让人心生敬畏。
初晓自己身份时,万分慈爱温柔,然一谈起公务,便是雍容矜贵、深不可测的王者,不容人卖弄半点花招。
他自诩善于揣度人心,投人所好,可谓八面玲珑,然而经那一眼,他也万分清楚,自己就如一张白纸一般,被看无比透彻。
不自觉间,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吕布神色间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嘴上则不置一词,默默地将安静下来的钟会给带去客房了。
待他完成燕清交代的任务,屁颠屁颠地赶回来,就忍不住问了:“那小子可有问题?”
撇开私底下的夫夫关系不提,凭吕布追随燕清已久的了解,也无比清楚,自家主公可不是普通的求才若渴,爱贤如命。
性情乖张不羁的,如郭嘉一流,就当儿子溺爱;恭敬和顺的荀彧等人,就视若掌珠。对于自己送上门来的良才美玉,更是极为高看。
于是刚刚看似简单的一眼和意味深长的一句反问,让钟会冷汗直下的那一幕,就透着很不寻常的气息了。
燕清听他问起,也不打算瞒着,莞尔道:“看出来了?我的确是故意压他一压,吓他一吓。”
尤其对于钟会这种精通察言观色、擅长脑补的人精,效果可谓奇佳。
吕布好奇道:“这可不似主公一贯作风。”
“但凡是天纵之才,脾气难免有走偏锋的地方。要么不拘己身,要么温和谦逊,要么恃才傲物,野心勃勃……”燕清笼统地说了几句,最后道:“驭下之道,当因人而异。他才学逸群,然心太急,气略傲了。”
史上的钟会极受司马氏器重,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司徒,赐县侯,邑万户,风光一时无两。
然而生出反叛之心,不惜构陷死邓艾,联合蜀国姜维来发动兵变的,也还是他。
出于对自己能力的强大信心,燕清哪怕无比清楚这点,还是打算照用不误。
但一昧地对其溺爱,显然是行不通的。
头回见面,就敢同他讨价还价?
小孩儿还太嫩了些。
吕布神色愈发微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主公这一棒子一颗糖的做法,仿佛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劲儿来……
他苦思冥想着,眼见着就要忆起点什么了,燕清偏在这时倏然一抚掌,兴致勃勃道:“士季一来,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奉先,你得空时去翻翻那堆档案,看能不能找出谯郡的嵇康和天水的姜维来?”
“……喏。”
吕布被打断了思路,也不懊恼,横竖他这会儿就得空,便一头雾水地去了。
先浮出水面的,还是那位广陵绝响的嵇康。
只是记载了他资料的那一页纸,却让燕清满脸无语。
——嵇康,字舒夜,谯国铚县人,建光二十五年于谯郡公学结业,参科考,任治书侍御史,并于建光四十年请辞,现为谯地公学授乐夫子,兼该地晋江教护法,作有琴曲四篇。
第262章 番外二 (下四)热心同窗
嵇康喜好读书; 却不热衷于做官,辞了之后,去教书倒不怪,但还认真考取了护法资格这点,难免令燕清感到啼笑皆非。
不过再一想; 嵇康志趣一向有异于常人; 徘徊在大雅和大俗之间; 史上就有载其不但自个儿爱好打铁,还叫上好友给自己拉风箱的轶事……
燕清就淡定多了。
吕布不知自家主公在乐什么; 却忍不住跟着乐了一会儿; 才继续在架子上翻找。
然而他翻来覆去,找了三四回; 燕清想要的关于姜维的档案; 仍是不见踪影。
燕清不禁有些失望:“罢了; 许是还在天水吧。”
经过这日后; 嵇康在官学中授乐理一事,在燕清脑海中还是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于是到了十一月初的休沐日里; 趁得了闲; 燕清便想化身去学院里晃悠一日。
广陵绝响显然是不会有了,但能见一见被誉作‘肃肃如松下风; 高而徐引’、‘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还曾被山中樵夫误认作仙人的嵇康; 听一节其亲口传授的乐理课; 想必也很值得期待。
倘若放在后世,无论前者后者,都定是万金难求。
吕布完全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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