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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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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酒量极好,这么多杯黄汤进肚,也只是微醺,酒意并未上头。
  还能保持警惕,刀戟放得不离一臂之遥,生怕冒出甚么贼人对自家主公不利。
  只因实在憋不住了,才中途去了趟茅房,走前还让不忘让一向厌恶饮酒、只以茶水相代的高顺替他留意。
  在痛快放水的时候,吕布还不忘琢磨一些个蹊跷之处。
  主公虽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却不是对谁都有那般爱上手的热情的。
  若他记得不错,截至目前得过被握手摸背殊荣的,包括他自个儿在内,也就两个罢?
  除了他吕奉先外,也就那个郭德纲,呸,郭奉孝了。
  如此看来,那相貌普通、却心狠手辣(坚壁清野得无比彻底)的中年县令,怕是祖坟冒青烟,有甚么不得了的地方,入了主公的眼了。
  思及此处,吕布瞬间警惕起来。
  这么说来,还不如同那郭奉孝修复修复关系的好……前几天不还读了那蔺相如的将相和的故事么?
  吕布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而他的猜想,的确半点不差。
  燕清起的,可不正是勾搭陈宫,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上自己那条贼船的心思?
  尽管身为陈宫的顶头上司,要下令征辟是极简单的事,燕清却想将好感度刷上去。
  ——曹操御人以智,刘备御人以义,孙权御人以情。
  燕清有着自知之明,单拼哪点,要跟这三位英雄比,他怕都大有不如。
  不过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捷径:凭着对历史人物性情的了解这一天大优势,进行对症下药,方是正道。
  曾经的曹操之所以能以阶下囚的身份打动陈宫,让他弃官跟从,就是靠的为民除害、报效国家的忠义。
  以燕清现今的履历战绩,无疑就有着不小加成了。
  燕清一早就摸准了陈宫性格,将话题朝有利的方向打开,也渐渐使陈宫放下拘谨,同他越谈越拢。
  而就在此时,没酒可喝的郭嘉,百无聊赖地熟视燕清片刻,忽然起身,笑吟吟道:“筵前岂能无乐?若主公不嫌,嘉略通音律,愿弹奏几曲,以助兴也。”
  燕清微愣,旋即笑道:“看来我可有耳福了。”
  就像孙权设宴犒劳三军时,凌统和甘宁可以自动请缨,下场舞剑一样,郭嘉这要求,也称不上有半分不妥。
  倒显出他风流潇洒,与武将同乐的豁达来。
  郭嘉兴致勃勃地应了,刚唤婢女取琴来,解完手的吕布大步迈入,恰巧就听了这么一句。
  于是想也不想,忙不迭地就提出:“布虽不才,愿在筵前使戟!”
  郭嘉嘴角抽抽:“……”
  能合拍么?
  燕清却是眼前一亮,面上仍做矜持,含笑允了,然后道:“有奉孝之巧,奉先之能,清亦有同乐之心,愿献丑一二,就做那奏瑟的罢。”


第32章 无心插柳
  吕布原先持有的打算,是借机跟郭嘉修复一下关系,做个暂时的盟友邦交,也是不乐意叫对方专美于前,受尽燕清夸赞。
  结果燕清不仅痛快允了他的毛遂自荐,还主动提出要鼓瑟伴奏。
  岂不是对他极为看重?
  直叫吕布脚下飘然,心中欢喜之余,压力也倍增起来。
  他本预备随意耍个几招,糊弄一下就得了,这会儿怎能轻乎了事?可得正儿八经地对待才成。
  吕布慢条斯理地取了画戟,走到宴厅之中。一双精炯虎目,也骨碌碌地左右打转,在席上扫了几扫。
  一下就瞅见了那喝得满脸通红的张辽,正美滋滋地啃着条油腻腻的大鸡腿。
  ——就这点出息!
  吕布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旋即来了主意,果断以戟指向张辽:“张文远!过来。”
  张辽猝不及防地被当众点名,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
  才刚啃了几口的鸡腿,一不小心就啪地一声,掉回盘里。
  “方才是吕将军唤我?”
  他匆匆将口中鸡肉咽下,迟疑地反问了句。
  听到这个蠢得离奇的问题,吕布当然不耐烦了,催道:“还能有几个张文远?磨叽什么,速速过来。”
  张辽:“……”
  这究竟干他瞎屁事?
  吕布理直气壮道:“舞戟必须有对,文远武艺又一向高强,何故扭捏作态,不肯下场?”
  吕布的脑子这会儿正好用,想得也颇美:有张辽做自己对手,以半切磋的形势进行表演的话,就能既不显单调枯燥,又精彩漂亮,而凭张文远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本事,也抢不走自己的风头。
  吕布也是吃准了,性情偏于求全、并不强硬的张辽不论是看在场合,还是看在别人(尤其是燕清)的面子上,哪怕万分不情愿,也不可能断然拒绝。
  果然,张辽深吸口气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推开案桌起身,去取了月牙戟,眼中火花四溅地走了过来。
  吕布手按戟柄,昂然而立,见状冷冷一笑。
  而场中蓦然多出两条杀气凛凛的魁梧军汉,以横刀立马之势傲然屹立,又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使周遭原还跟着瞎起哄的人们,这会儿也逐渐感到压力巨大,就连盘中美食,似乎都变得有些难以下咽了。
  一会儿真对舞起来,战至酣处,那刀戟四处挥舞,会否误伤边上坐得东倒西歪的人?
  而俩分量十足的俩大老粗蹦起来,这地也不知稳不稳固,会否被踩穿了……
  吕布一下挑中张辽给他做陪衬的‘舞伴’时,燕清正同郭嘉商量着一会儿要弹的曲子。
  郭嘉瞟了跃跃欲试、士气高昂的吕布一眼,嘴角隐隐一扬,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坏笑。
  尽管洞若观火,却仍面色如常地问道:“主公欲奏何曲?”
  燕清心不在焉道:“全凭奉孝做主。”
  他还得分出心神来欣赏吕布的戟舞,只要别太复杂就行。
  郭嘉挑了挑眉,笑道:“既是宴饮欢庆,那便奏一曲《鹿鸣》罢。”
  燕清莞尔:“甚好。”
  当婉转悦耳的琴音徐徐泄出,众人心神一醒,就不难肯定,郭嘉的水平虽远不至一代大家蔡邕那般有天赋之才,却也称得上技艺娴熟。
  婉娩奏来,正是轻快明亮,朗朗温纯,舒缓柔落。
  可惜吕布半点欣赏不来,只觉这曲调和缓柔软得直让他想打瞌睡,一身劲儿没地方使去,就跟将雷霆万钧的一拳,全砸进了枕头里。
  本是惊鸿游龙的凌厉攻势,也不自觉地成了软了吧唧的花拳绣腿。
  吕布兴致低迷,张辽亦有同感。
  两人挟戟相战,本该是火花四射,锐气四溢的精彩交锋,这下却真成花哨绵软的对舞了。
  吕布是一万个不满意,可对燕清而言,这虽同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还是足够让他看得目不转睛的了。
  待到曲末,燕清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暗感叹郭嘉调皮。
  别人不过听个热闹,吕布张辽又身在曲中难窥全貌,可他以瑟相和,还能听不出来么?
  郭嘉分明是故意将原曲弹得慢上许多的,而靠这寻常人听不出的变动,就足够让吕布雷霆万钧的凶猛攻势,硬生生被拖成了打太极的拖沓缓慢,几近有气无力。
  除非吕布彻底无视拍子,自顾自地瞎蹦,否则就得被迫变得慢吞吞的。
  可吕布却打自一开始,就无意识地被郭嘉牵进了节奏中,困在里头跑不出来了。
  一曲很快奏毕,周遭掌声雷动。
  却多是献给弹出美妙琴曲的郭嘉,以及给心胸豁达、肯屈尊弹乐助兴、与部下同乐的燕清拍马屁的。
  郭嘉意气风发地点头示意,风头半点没被横来插手的吕布抢去。
  而吕布浑身不得劲儿地跳完,跟同是一身别扭的张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很快也回过味来了。
  待他琢磨明白,这定是郭嘉故意使坏后,登时咬牙切齿,悔自己方才脑子进水,竟生出拉拢这老奸巨猾的臭狐狸的蠢念头。
  燕清无奈地看着郭嘉,低声询道:“你何必总欺负他?”
  郭嘉懒洋洋地掀了掀眼帘,也不否认,只扬唇惰笑道:“主公须得明鉴,分明是他非得送上门来,嘉可未去寻衅找茬,何来‘欺负’一说?”
  燕清轻咳,主动承担责任:“将你杯中酒替换成牛乳,可是我的主意,同他没有关系。”
  郭嘉讶道:“竟是他换的?那还得多添一笔才行。”
  待郭嘉归席,还真煞有其事地取出个小竹简,在已被写得密密麻麻的上头,不慌不忙地勾画了几下。
  燕清看得眼皮一跳,又揉了揉眉心,再看向场中,就见张辽已自行归席,继续去啃那尚未冷透的鸡腿。
  可吕布还固执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面上露出几分怅然迷惘。
  燕清心尖都看得颤了一下,赶紧让人赐酒给吕布。
  吕布得了赏,才半耷拉着脑袋,仿佛拖了条长尾巴在后头,慢腾腾地回席上去了。
  就是在庆功宴剩下这段时间里,原计划要大干一场、结果努力却付诸东流的吕布都始终蔫得厉害,很是没精打采。
  待护送燕清回房时,吕布看着站在门口候着的两个窈窕动人的大姑娘,那臭脸色顿时更上一层楼,心情也更坏了。
  燕清随意看了她们一眼,心中想的,却同旖旎无关。
  虽是大材小用,但陈宫治理地方确实是一把好手,难怪这般得人心,能顺利组织起全城百姓去抵御外敌。
  眼前二女不过是平头百姓,肌色却红润健康,就比之前在长社见的那几个极瘦弱的世家庶女,要喜人不少。
  燕清不便多看,只匆匆一扫,就派人将她们客气送回。
  虽是同样的做法,但陈宫的动机,却和杨县令的截然不同。
  这会朝廷势颓,底下官员各行其是,除非是派去讨贼的京官忙着回去复命,否则基本上每到一处,只要打了胜仗,都在当地大肆搜罗美女财宝,纳为己用的。
  就如曹操大胜进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寻花问柳、招妓来共度良宵;刘备颠沛流离,却也不乏向他示好的富商豪强,而他也往往笑纳对方所送上的女儿或是妹妹;就连大名鼎鼎的江东双璧也未能免俗,攻下城池后,就将乔公二女大乔小乔,分纳为妾。
  反倒是燕清这寸草不沾的做派,是注定成为异类的了。
  陈宫非为巴结,只按惯例办事,被拒了之后,心里也不似杨县令那般惶然不安。
  倒是对燕清不被胜利冲昏头脑,也不贪恋女色的品性更高看一等,多添了几分欣赏之意。
  燕清将手放在门上,欲推未推,稍想了想,就临时改了将陈宫叫来秉烛夜谈的主意。
  他回眸一笑,邀道:“奉先若不急睡,不妨随我进来。”
  吕布原是目不斜视,一脸漠然,闻言眼睛倏然一亮,唯恐燕清反悔,当下毫不迟疑道:“此乃布之幸也!”
  燕清莞尔:“哪有那般严重?进来罢。”
  待吕布满心雀跃地踏进主公房间,却还宛若矜持地不东看西看时,燕清已换了衣裳,在案前自如地坐下,抽了一份书简出来。
  燕清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响动,不由微愣,抬头问道:“奉先还在那站着做什么?”
  烛光微微跳跃,室内亮堂明朗,映得美人冠玉一般的面庞愈发皎洁无瑕,而那鸦翅般的乌睫极密,就似小扇子一般,在笑盈盈的明眸下打下一小片动人心弦的阴影。
  有清风云月之霞姿,又有高山深海之从容。
  吕布匆匆移开视线,忙大步跨来,在燕清对面,规规矩矩地正坐下来。
  燕清笑道:“并无外人在此,奉先不必这般拘束,怎么舒服放松,就怎么来罢。”
  说完,燕清就带头换成了更舒服的坐姿。
  他这会披散长发,寝袍松垮,姿容慵懒随意,倒添了几分平日轻易不得见的风流不羁。
  就在吕布看得恍然出神时,忽听燕清淡然问道:“听文远说,奉先近来正读《左传》?”
  吕布一凛,瞬间警惕起来。
  以己度人,吕布满心以为是张文远那臭小子在主公跟前说了他什么坏话,应对起来,也就多了许多慎重:“确有此事。”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眸中满是赞许地看了吕布一眼,笑道:“军中常苦多务,奉先不忘读书向学,实在难能可贵,堪为一段佳话,是众将楷模也。”
  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刚还为舞戟失利而懊恼不已的吕布,浑然不料自己不过心血来潮去读个书,也能被夸出花来。
  登时受宠若惊,虎背不自觉地躬了一些,郑重道:“布不敢当此盛誉。”
  “怎不能当?”燕清摇头,推心置腹道:“我等皆是出身微寒,若有奋起之心,欲出人头地,望闻达于诸侯,除借助时运外,也当砥砺读书。纵不求蟾宫折桂,学识渊博,去做甚么治经博士,仅是稍作涉猎,也是获益匪浅。”
  吕布听得不住点头,同时默默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给收了一收。
  燕清见吕布明显是听进去了,心里也极欢喜。
  吕布既能作丁原主簿,处理起事务来,也井井有条,就证明他的起点比吕蒙要高,好歹有扎实的文化底子在。
  现他自觉向学,肯耐心苦读,又刚巧有从洛阳带来的诸多典籍在,进步可期也。
  于是,在这份不好明言的殷殷期待的催使下,燕清不辞辛劳地捧着《左传》,亲自上阵,兴致勃勃地给吕布讲解课文。
  虽然是更古早的版本,与燕清在后世所读的在细节上颇有不同,但大体还是一样的,道理也完全可以通用。
  燕清擅引经据典,又诙谐有趣,这会儿说得兴起,直让吕布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饶有兴致、积极提问,又到最后的双眼发直,头昏脑涨,几要口吐白沫。
  好在因宴上供酒,除郭嘉外,赴宴者都开怀畅饮了一通,这日也没那么早起,燕清同吕布的晚起晚出,也就完全不引人注目了。
  只是根本不等燕清缓个数日,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成果,甫一出门就有快马来报,带了一好一坏的两个消息来。


第33章 洛阳乱局
  燕清踱回房中,将这京中二荀的来信展开细阅后,眉头微蹙,沉默良久。
  吕布未经允许,不好乱窥,就保持目不斜视,背脊挺直的姿势杵着,似尊雕塑般神容肃穆。
  待燕清将急信内容给消化完了,面上的轻松从容已是荡然无存,他见吕布还在,也分毫不感意外,只温声道:“奉先,现需得劳驾你跑上一趟,速去将二位先生请来。”
  至于二位先生,不消燕清细说,吕布也知晓指的是郭嘉和贾诩。
  “主公放心,布去去就回!”
  于是昂然领命,大步跨了出去。
  燕清原还想着,在这逗留几日,既是让两月不到就打了两场苦战的将士们喘一口气,也是为了拢用陈宫。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宫现还是陈县令,非是燕清麾下幕僚,那他哪怕再有智略,也不宜接触燕清军中机密的。
  燕清正闭目细思着,忽闻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远至今,风风火火地朝厅里来了,不由为吕布的神速感到讶然。
  再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只见吕布一脸漠然,左肩扛一个,右手抱一只,竟是硬生生地将被他嫌腿脚太慢的两谋士,以这毫不体面的搬运方式,气势如虹地给‘请’过来了。
  也亏得吕布厉害,哪怕在身上挂了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仍旧健步如飞,从容不迫。
  燕清先是震惊,又难以自抑地流出丁点羡慕,再就是哭笑不得。
  饶是心中存有再多的焦虑,都被这滑稽一幕给驱散了大半去。
  燕清重重地咳嗽一声,疾步上前,佯怒道:“好你个吕奉先!这是做甚!还不快将先生们放下来!”
  吕布老实巴交地哦了一声,右臂骤然一松,就将郭嘉粗暴地掷在榻上,摔了个七晕八素;再躬下身来,不疾不徐地把被折成两半、狂咳不已的贾诩给放到地上来。
  又意思意思地掰正一落地就东倒西歪,被颠得还没找到东西南北的贾诩双肩,客客气气地帮他站好。
  完成这一切后,吕布昂首挺胸,向燕清回报时,面上也是一派坦荡荡:“布想着事务紧急,为不累主公久等,着实心切下,只得暂时委屈一下二位先生了。方才动作难免粗鄙了些,不乏唐突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宽宏大量,肯恕之。”
  不得不说,吕布这话说得极漂亮,也极有技巧,几乎将能抗议的缺口全堵住了:有重要军务在,又是主公着急召见,他个粗人奉命去请,动作就难免粗鲁了些,却也是为要事着想。
  燕清还未开口,刚缓过口气来的贾诩就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事急从权,吕将军何错之有?”
  被摔得这会儿屁股还在隐隐作疼的郭嘉,听到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禁恨得磨了磨牙。
  可吕布这说辞堪称无懈可击,他也只得附和。
  吕布挑了挑眉,冲郭嘉咧嘴一笑,隐约露出一些森森白牙。
  燕清苦笑。
  他如何会看不出,吕布这般做,纯粹是故意为之,存心要报郭嘉昨晚奏慢曲的小仇。
  而遭了池鱼之殃的贾诩,对此也心知肚明,只因毒士生性小心谨慎,不欲表面上得罪任何人,才静静认了。
  对一直存在的明争暗斗,燕清不是不明白,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身为主公,最适合做的,也只是平衡、安抚和调解。
  正所谓水至清而无鱼,势力越大,底下臣子之间,就容易转去暗潮汹涌,各分派系,勾心斗角的。
  而交好还是交恶,界限也十分微妙。
  哪怕是私交好的,就如东吴的周瑜和鲁肃,已至升堂拜母,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政见上也存在着极大分歧;之间有着仇怨的,就如凌统和甘宁,私下里针锋相对,恨不能致对方于死地,可一上了战场,就是同肩并战,可暂握手言和的袍泽。
  吕布和郭嘉,分为燕清帐中的文官和武将之首,位置机要。只要他们间的小私人恩怨不影响大局,燕清就只会一边和稀泥,一边暗中控场,以息事宁人为主,而不会贸然插手。
  好在吕布虽看着蛮横霸道,大事小事,还是分得清楚的;郭嘉浪得没边儿,常有捉弄促狭的举动,但在分寸上,也素来拿捏得当。
  吕布那一笑中,带出的威胁炫耀之意稍纵即逝,一会儿再看向燕清时,就多是沉稳自持了。
  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吕布就要告退,燕清赶紧留住他:“奉先不必退下,留下旁听罢。”
  说不准在耳濡目染下,肯勤奋自学的吕布,早晚也能变成个儒将呢?
  吕布心里高兴,只低头应了:“喏。”
  燕清转而看向还站着的郭嘉和贾诩,笑道:“二位先生,也请入座。”
  姑且将这话题岔了开来,燕清将心神从刚刚的小插曲上移开,回到了正事上,问道:“先生们愿先听喜事,还是坏事?”
  郭嘉懒懒一哂:“观主公烦忧,这喜,怕是胜不过忧罢。”
  贾诩难得也打趣了句:“主公既还有心思说笑,那这忧害,也定然有限。”
  “正如先生们所言。”对这俩人精,燕清就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道:“好事便是,那十万西凉兵,近来怕是无暇东进,犯我豫州境地了。”
  吕布听得眼睛一亮。
  这事儿,可是再好不过了啊!
  董胖子现被绊住了脚,那没了这恶狼虎视眈眈,他们大可先招兵买马,按贾病秧子的计策去破除宗贼,充实军队;待过完冬了,再发兵收拾了境内肆虐的黄巾残党,肃清内患;接着休养生息,稳步发展……
  一旦站稳脚跟,待那董胖子回过神来,再发兵来犯,也构不成甚么像样的威胁了。
  吕布越盘算越欢喜,郭嘉与贾诩却是眉头微皱。
  郭嘉沉吟片刻,问燕清道:“京师可出了重大变故?”
  燕清头疼道:“可不正是?哪怕此时尚未,也不远矣。”
  荀攸遣人送来的急信上,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可对燕清而言,却已足够分析清楚情况了。
  想他当初费尽心思,才将豺狼肚腹的董卓赶出了京城,又将仇恨给拉满了,怎么想都能靠自己牵制住董卓这点,来换取长久的太平。
  谁知他才离开一月不到,京中两派就斗得昏天黑地,势均力敌下,只能四处寻求外援,这就又将主意,打到在关中一带徘徊不去的董卓身上去了。
  这两派人,自然就是以刘辩、何太后为首的皇亲外戚派,跟以太傅袁隗为首的士族大臣派了。
  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实力雄厚,又建有扫除奸佞,定鼎朝廷之功,派系中还多是两朝元老,光是张口先帝闭口先帝,就足够把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帝刘辩给死死地压制住,从容地把实权悉数把握在自己手中。
  在对比下,原先耀武扬威、风光一时的外戚,在大将军何进死后,就隐有一蹶不振之势,再被袁家一派暗中排挤、明里打压,哪怕何太后联系娘家人,试图想输送新的何家人进朝为官,也是阻挠重重。
  依照常理而言,势颓无人的外戚,光靠个还不够岁数夺政的小皇帝,是难以斗过如日中天的袁家的。
  那春风得意、只忙着大肆排除异己的袁家,当然也就不再需要董卓这头不甚听话的野狗,来分一杯羹了。
  燕清原想着两害之间取其轻,在他势力微薄的情况下,也没什么选择空间,那比起残虐无道、倒行逆施的董卓,无疑是将朝廷先放在爱惜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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