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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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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原想着两害之间取其轻,在他势力微薄的情况下,也没什么选择空间,那比起残虐无道、倒行逆施的董卓,无疑是将朝廷先放在爱惜名声、志在权魁的袁家手里,要来得安全一些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刘辩灵机一动,竟是想起了深得父皇临终前信任的皇甫嵩将军,以及正以一万兵镇守京郊的西凉大族出身的将领盖勋。
  在刘辩看来,袁家能这般说一不二,让观望派和硕果仅存的几位保皇派都深感忌惮,凭据的就是彻底掌握住了京中禁军这点。
  试问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握有兵权的袁家的一念之间时,又有哪个臣子,还敢挺身而出,反抗袁氏?
  刘辩想定之后,即刻起密诏两封,暗中派快马,分别送去皇甫嵩和盖勋领兵所在的驻地,让他们速速带兵进京。
  只是忠心的內侍,多在何进身死的那日,受到十常侍的牵连,被以复仇为借口的袁家给杀了个干净,再新选进宫的,多经过袁家的筛选,嘴又哪儿会严?
  负责送诏那人倒还算忠于皇帝,可他底下的小侍,就多被袁家收买过了。
  在他前脚出了不久,他们的后脚就迈进了袁府,向太傅袁隗通风报信。
  袁绍听完勃然大怒,一番踱来踱去后,就决心要派兵去追砍那送信的,再把诏书毁尸灭迹,上书谴责皇帝一番。
  然而他的反应始终慢了些,下令就晚了一步,等他真正派出快马,已根本追不上那诏书了。
  待袁隗出宫,听闻此事,就知大事不妙。
  皇帝召屯守京外的军队进京,即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来者不善,俨然冲着他们来的
  皇甫嵩为人处世颇为低调,同情清流,就难免得罪宦官,就在官场中沉沉浮浮。多年来奉朝廷命令,于数不胜数的南征北讨中所攒下的赫赫战功,就同他那迂腐得厉害的忠诚一样,享有鼎鼎大名。
  任谁都不敢小觑皇甫嵩。
  袁绍此时的正经官职,还是以督查为主的司隶校尉,并不是个带兵的将职,实际兵权,则多在他弟弟袁术手里。
  一想到那心高气傲、本事却不过普通的袁术,即将对上这么个骁勇善战的老将军,这下不光是袁绍,就连袁隗心里,也憷得很。
  何况京兵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出头,三万不到,还多是空有装备精良、长得好看、世家出身的花花架子,而没真正见过什么敌血(杀得最多的,恐怕只是不久前遭殃的那些宦官)。
  又怎么跟随皇甫嵩征战多年,打得羌人黄巾落花流水的老兵悍将相提并论?
  袁家能在多年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动,躲过几次对清流派官员而言是灭顶之灾的党锢之争,靠的就是常人难比的忍耐和谨慎。
  皇帝将要拉来善战名将皇甫嵩和五万多精兵的外援,袁家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或是抱有侥幸,而是毫不犹豫地向正筹备着向燕清报仇的董卓,送出了传其进京的诏令。
  是想通过拉拢这个同具将才的门生故吏,来借助他的虎狼之师,去镇住催来皇甫嵩的皇帝了。
  对董卓而言,上赶着送来个让他长期入驻京师的橄榄枝,他哪儿还会将向燕清寻仇一事放在心上?
  当即清兵点将,要带着那十万西凉兵,轰轰烈烈地朝京师去了。
  ——于是,随着刘辩这灵机一动,再有袁绍这昏招一出,就将燕清卖力筹谋下,好不容易建起的防护给破除得干干净净了。
  厅中并无外人,燕清说话也就没甚么避讳了,连掩饰下都不愿,直截了当地道出了刻薄的评价:“袁家饮鸩止渴,不惜引狼入室;而皇帝自作聪明,非逼狗急跳墙!”
  燕清越想越气,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案桌之上:“一帮鼠目寸光的蠢货!”
  三人具都噤声不语,其中又以吕布的震惊最多。
  跟吕布曾经见过的,燕清在朝廷上舌战群臣时为显得义愤填膺,而刻意夸大的怒意截然不同。
  在这一回,燕清可是结结实实地动了真火。
  “罢了。”
  燕清眉头抽抽,垂眸深吸口气。
  ——好疼好疼。
  燕清差点没绷住冷漠的表情,悄悄摸地把痛得要命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忍痛继续道:“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说到头来,与其怪他们太为自己打算,还不如怪我算计不周,当日留下这么个大隐患来。”
  郭嘉摇头,毫不迟疑道:“主公已然尽力,何错之有?只是嘉有一言,还请主公试听。”
  燕清郑重其事地拱手一礼:“先生请讲。”
  郭嘉道:“董卓虽有几分将略,却是胸无远谋,于士人眼中,更是粗鄙出身,不堪入目,定不屑与其为伍。”
  “纵使侥幸得势,也无法长久,主公不必深惮。”
  燕清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郭嘉这句预言,不可谓不准。
  历史上董卓抓准时机,趁虚而入,险些篡位成功,看着风光无限,十八路诸侯的联合讨伐,都奈何不得他,正是势不可挡。
  可真算起来,董卓实际享有这皇帝一般的待遇的日子,也就短短的两年半罢了。
  之后死于吕布之手,被鞭尸点灯,满门抄斩,可不就应了郭嘉这话?
  ……不愧是能将活蹦乱跳的孙策,给生生预言死的郭鬼才。
  燕清不自觉地瞟了瞟对此一无所知的吕布,开始隐隐为常跟郭嘉针尖对麦芒的偶像担心了。
  吕布正为一向脾气静若止水、淡然带笑的燕清方才飙出的火气而惊诧,双眼发怔下,也就错过了这淡淡的一瞥。
  燕清叹了口气,虚心求教道:“对于此变,不知二位先生,可有良策应对?”
  历史进程被彻底扰乱的情况下,燕清半点不认为,自己那点智谋还值得卖弄,更不会妄想胜过流传千古的鬼才和毒士。
  “主公急甚么?”郭嘉笑道:“依嘉看,京中那僵持之势,虽持久不了,但不到春天,怕也不会破的。”
  燕清愣了一愣,略想了想,心中豁然开朗,试问:“羌?”
  郭嘉点头,显然很是满意燕清的一点就通,还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主公明见。”
  皇甫嵩加董卓两股人马,共有十余万之众,要将这么庞大的兵势调进京去,怎么说都要耗上少说一月,多则两月的功夫。
  秋收过后,就将入冬了,而整个冬季天寒地冻,不宜动兵戈。
  常年行军打仗的董卓和皇甫嵩,是不可能不懂的。
  那这僵局最早被破的时日,起码得等到来年春天了。
  董卓早年听命于朝廷的时候,多次跟随主将皇甫嵩作战,可谓是渊源不浅。
  董卓不知在这迂腐得叫人嫌恶,偏偏打仗极厉害的老对手底下吃了多少回亏,对皇甫嵩积怨颇深的同时,也知道他极不好对付。
  若正面相迎,董卓注定损失惨重,还不见得能够取胜,而他但凡露出一些颓势,袁家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弃若敝履了。
  所以董卓要想赶跑皇甫嵩,最好的办法,就是暗中联合关外羌人,让他们兴兵作乱,迫使皇甫嵩带兵出京,前去镇压。
  这么一拖延下来,也是给燕清争取了一些时间。
  燕清心里略定,欲要细询,贾诩看在眼里,捋须微笑,忽问道:“请问主公,待京中情势告急,您莫不是要以一州之兵,破那十万西凉兵胁罢?”
  燕清目光微动,有所感道:“文和的意思是……”
  “主公居心仁爱,待人宽容,悯百姓疾苦,解君上之愁,淡看名利,是有谦谦君子之姿,而具社稷砥柱之质。”贾诩眼都不眨地狠拍了一通燕清马屁,才淡淡道:“世间难有人及也。”
  吕布看在眼里,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佩服之情——别看这厮不声不吭的,不似郭奉孝那般咋咋呼呼,却是真人不露相,这话说得,就是尤其中听。
  被毒士这么夸奖,燕清却深感无福消受,勉力一笑:“先生过誉了。”
  贾诩微微摇头,轻描淡写道:“现强臣势凌,欺主暗弱,皇纲失统,凶兵汇聚,图谋不轨,此为国家之祸,天下之灾也。岂有只系于主公一人之身,他人却置身事外,坐享其成,还对此指手画脚,骂主公贪功取宠的道理?”
  “为人臣子,皆当挺身而出,为国效力,扶持王室,拯救黎庶。”
  贾诩悠然道:“依诩看,既然陛下并未传召主公进京,您不妨就先留于豫地,静观其变,壮大己身。若董卓确有犯上之心,欲行乱贼之祸,再命我等作檄文一篇,送达诸郡,以大义布告天下,召集各地诸侯,文官将领,并赴国难,共往洛阳,行那讨伐义举。”
  “如此,既能多些胜算,为时应也未晚。”
  郭嘉微微颔首:“此计可行。”
  燕清面上淡然,却很是心惊肉跳。
  固然可行,可这不正是史上曹操所走的路子么?
  所谓的酸枣联盟、十八路诸侯奉诏讨贼,就是场公款吃喝玩乐,各怀鬼胎,互相暗算的大笑话罢了。
  不过,不难想象的是,无论是提出此策的贾诩,还是附和此计的郭嘉,都并非是真看好盟军,而是低估了董卓丧心病狂的程度,将那西凉贼子看作跳梁小丑,并未真放在眼里。
  他们是想让他通过组建联盟来扩充人脉,若表现出众,即可借此良机从中脱颖而出,名扬天下,引士人慕名来投。
  甚至可能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就此铺平一条通往名正言顺的道路。
  毕竟事关重大,也不宜立即应下,燕清略作思忖,便道:“兹事体大,容我三思,再做定夺。”
  燕清发话,贾诩与郭嘉自是听从。
  二人告退后,燕清就往后猛然一躺,长长地叹了口气出来。
  吕布却还没走,见状麻溜地就走过来了。
  他越挪越近,紧挨着燕清坐下,小声问道:“主公?”
  “哎,奉先啊。”
  燕清原是心事重重,忽然一颗虎愣愣的脑袋就映入眼帘,还有面上难掩关切的神情,心情不由大好,打趣道:“你也有计要献么?”
  吕布的眼神,瞬间转为悠远深沉,对此避而不答,只道:“那俩狐狸,忒的狡猾。”
  燕清莞尔,吕布又道:“主公真要当那甚么盟主了?”
  燕清摇头:“别说联盟还是没影儿的事呢,就算联盟成了,我也做不了盟主。”
  吕布大讶:“这是何故?”
  燕清淡然道:“我非士族。”
  哪怕官位坐到再高,单凭寒族出身这一条,将盟主之位视作香饽饽的那些人——要么世家出身、要么士族门生出身的诸侯,就不可能同意燕清去当。
  有他蝴蝶掉了荀爽的司空之位,汝南荀氏就略输一截了,那在世家大族这一块,赫然是袁家独占鳖头,谁也抢不去四世三公的袁家的盟主之位。
  况且盟主又有什么好当的?
  哪怕贾诩和郭嘉提议时,也肯定没预他去做那背锅侠。
  不过跟目前的吕布解释太多,他也不一定能明白。
  燕清并不想揠苗助长,就只一脸慈祥地伸出手来,趁机摸了摸吕布那肌肉紧扎的胳膊,语气郑重道:“好好学习,哪天能听明白二位军师的话了,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吕布双目睁大,心砰砰狂跳:“大礼?”
  燕清想着这会儿还远在洛阳的貂蝉,微笑道:“嗯,保证合乎你的心意。”


第34章 向天借粮
  ——保证合乎自个儿心意?
  若是换了旁人这般口出狂言,吕布当场就要嗤之以鼻了:有时候连老子都折腾不明白自个儿的喜好,你个区区外人就能更明白?
  何况这会儿千里马已经有了,趁手兵器也有方天画戟和百步强弓麒麟弓,手里头用的都是世间难觅的宝物。
  寻常的那些金珠玉石,对最大的欲望已经得到充分满足的吕布而言,都渐渐变得懒得去贪了。
  往常每打一处胜仗,吕布都忙不迭地赶在挑选战利品的前头,这会儿却无师自通了谦让的驭下一道。
  不急切争功,反主动将功劳奖赏分给底下部将,让他们感激涕零之余,下回也更乐意拼死效力,浴血奋战。
  可如今是燕清以这般笃定的语气开口,吕布就只觉胸腔里似有一万个鼓吏在造反似的,片刻都不带停地在敲锣打鼓,吹号擂乐,直让他激动莫名。
  尽管不晓得具体是什么,他的斗志已被彻底激发起来了。
  燕清将吕布的反应尽入眼底,不由善意地笑了出声。
  神弓宝马,绝世美人,不都是英雄的标配吗?
  在将名为貂蝉的胡萝卜,暗中吊在吕布这头二愣子驴的脑袋前后,燕清就狡猾地只字不提了。
  毕竟在董卓这个心腹大患除掉之前,他们多的是仗要打,东征西讨下,也不是成家立业的好时机。
  横竖按照演义所写,‘吕布戏貂蝉’这一桩流传千古的大戏,可是发生在三年之后的,那缓个一年两年,也不担心貂蝉被王允胡乱嫁了。
  徒留吕布兴奋了好一阵子,才从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目不应暇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拼命平静下来。
  其实,吕布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的是——无论主公送的是啥,他恐怕都会喜欢得紧的。
  燕清同吕布随意聊了几句,就有人报陈县令求见了。
  “快请公台进来。”
  燕清精神一振,即刻坐起身,埋头飞快整理了下因方才那一躺而微乱的袍襟。
  吕布心里虽掠过一抹失望,却还是极有眼色地挪到燕清身后,将漏出的几缕青丝小心翼翼地拢好,帮着理了理那稍歪了些许的发冠。
  就是那因勤练武艺而生了茧子的指腹,宛若无意地屡屡擦过白皙光洁、竟比上好丝绸还柔滑细腻的脖颈。
  燕清不做他想,只觉得隐隐发痒的,不由笑着拂了一拂,将那干不来细活的毛躁虎爪拨开,温柔道:“好了,公台非是对仪容万分挑剔之人,奉先也不必太过仔细。”
  “唔。”
  吕布面无表情地应了,再最后弄了弄,就退了开去,识趣道:“陈县令既有话寻主公说,布便先去兵营了。”
  燕清这会儿净在琢磨陈宫,并未察觉出吕布话里的那点小暗示,便随意点头:“好,奉先自去忙罢。”
  吕布慢腾腾地站起身来,正儿八经地行了一礼,转身才走了几步,就又回头,向正凝神细思的燕清道:“主公,关于那书单子……”
  “那简单,你——”燕清不假思索之下,就差点叫吕布去找郭嘉要单子了。
  好在话到嘴边,被他及时反应过来,给咽了回去,临时改口道:“晚膳后,来书房寻我即可。”
  燕清打算就在孙权劝学吕蒙时排的书单上,再按照吕布的个人喜好,加点趣味读物,也好刺激下学习的积极性。
  ……比如一些艳而不俗的小黄书?
  自认还是挺善解人意的燕清浑然不知,光那惹人遐想万千的诱饵就已足够了,根本不必再多加筹码。
  “喏!”
  吕布听到主公让他在晚膳后再去一趟,嘴角就不知不觉地往后一咧,这回是真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不久,陈宫后脚就迈了进来。
  燕清掀了掀眼帘,唇角微微一扬,笑道:“公台,请坐。”
  陈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方才落座:“宫冒昧来扰,实是因有要务需询,还望燕司空莫怪。”
  “哪怕不为公务,只要是公台有话想同我说,那岂有不见之理?”
  燕清存了要勾搭对方上贼船的心思,态度自然是一等一的和蔼可亲。
  即使陈宫不主动上门求见,他也会寻由头召对方过来,哪怕看星星看月亮,说人生谈理想,他也是要尽快将这不可多得的智士搞定,真正纳入麾下。
  只要带走陈宫,这中牟县,对燕清而言就不再具有逗留的意义了。
  燕清笑眯眯地打了个手势,示意陈宫坐近一些,温柔道:“愿闻其详。”
  陈宫微微一愣,还是依言照做了。
  在几句例行的客套问候后,陈宫很快切入了他最关心的正题:“关于那数万黄巾降卒,不知燕司空预备作何安排?”
  刘辟同副将具都身死,除战死的一成外,有近八成都当场投降,成了俘虏。
  而在那四万士卒当中,真正能充当战斗力的青壮,不过两万出头,剩下两万皆是随军家眷和老弱运夫。
  那一万多生力军,分别被吕布、张辽、高顺和贾诩这四个有军职的将领给瓜分了,可剩下那两万多人的生计,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陈宫头上。
  光是安顿突然多出的这一大帮人的吃住,就足够陈宫感到焦头烂额的了。
  别说他在面临黄巾军来势汹汹的进攻时,无奈之下只有下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坚壁清野的命令,以至于距收获只有一月之期的田里庄稼,大半被付之一炬……哪怕粮食完好无损,也供不起忽然多出的这么些张嘴。
  看着库里所剩无几的存粮,陈宫无法,只有来向燕清求助。
  燕清不疾不徐道:“我军中正是缺人的时候,凡是战力,皆需纳用。”
  陈宫尚有三千多郡兵,只要不再是动堪数万的黄巾来袭,他都不惧,闻言点头道:“这是自然。”
  燕清稳稳道:“至于那些家眷,去留就随他们自己了。”
  “若肯随我去谯上任,来年春天,我自会分给他们耕种的土地;若要留在这里,我会赠予他们足够过冬的粮食,待开春了,他们自做定夺。”
  陈宫微讶,面上不由多了几分困惑和慎重,慢慢道:“不知燕司空,现有粮食几许?”
  观燕清军中兵少粮也少的困境,实在不像能一下掏出够数万人过冬的米粮的阔绰。
  燕清坦然笑道:“实不相瞒,在我走马上任前,朝廷只发放了够一千军士一月多的口粮,距彻底告罄还有两三日罢。”
  陈宫:“……”
  若不是燕清风度斐然,气若兰仙,他几乎要怀疑对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存心戏耍了。
  燕清乐得眉眼弯弯,伸出手来,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脸色微黑的陈宫的背说:“公台啊公台,你也莫气,只因你出此问,我又不愿欺瞒,方才实话实说罢了。”
  “皇粮虽少,我尚有妙法一招,可解此忧。”
  陈宫嘴角抽抽,只面上不显:“还请燕司空不吝赐教。”
  燕清笑道:“清虽不才,却愿向天一借,以慰生灵之望,解此乏粮之困。”
  陈宫:“……向天借粮?”
  之前还只是有耍弄玩笑之嫌,这言一出,就几乎能被肯定是信口开河了。
  要不是在宴席之上,及其前后,燕清都给陈宫留下了绝佳的印象,陈宫早已枉顾对方是自己顶头上司一事,怒得拂袖而去了。
  燕清莞尔:“此时多说无益,公台定也不信罢?只望你稍安勿躁,明日辰时,聚民于府前长巷即可。”
  陈宫淡淡一笑,并不反驳,只默默应了,却显是不信居多。
  关于其他那几桩要务,陈宫都暂没了同燕清商议的心思,只客客气气地饮了半杯茶,就起身告退了。
  燕清也不留,笑着目送他离开后,就去了书房。
  “哟。”
  翘腿坐在胡椅上的郭嘉,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听出了燕清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只随便招呼一声,就继续埋首案卷了。
  燕清四下一看,不见旁人,不由好奇:“文和呢?”
  郭嘉懒洋洋道:“他啊?兵营去了。”
  燕清嗯了一声,忽问道:“要不也让你领个军师将军?”
  军师祭酒跟军师将军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个纯文职的参谋幕僚,后者则在参谋的基础上,领一定军权。
  郭嘉敬谢不敏:“承蒙厚爱,然恨分身乏术,恐会力有不逮啊!”
  燕清也不舍得将太多劳务压在他身上,见他推辞,就不勉强了,笑道:“你在写甚么?”
  郭嘉先不说话,将最后几段一气呵成,将信纸举起晾晾,又亲自点了个香炉在边上熏着,方道:“主公不如猜猜看?”
  燕清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笑道:“无由这般讲究,该不会是写给哪位姑娘的情信罢?”
  “知我者,主公也。”郭嘉跟着坏笑:“可不正是荀家的文若小娘子?”
  燕清不禁轻咳一声,不敢拿君子说笑,只道:“你莫不是想要请他来此,助我一臂之力罢?怕是不成。”
  郭嘉挑眉,不以为然道:“有何成不得的?”
  或许是因为荀彧在史上获得的评价太过完美的缘故,燕清虽对他的才干一向垂涎,却在潜意识里,总习惯了将对方视作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在洛阳时,纵有地利之便,也只敢写写信去撩上一撩;受命外派时,据名声之利,也不愿拿颍川安危做筹码,去迫请对方出山;现京中大乱,荀家态度不明,燕清就更不会轻举妄动,省得惹对方生厌了。
  倒是跟表面看着憨厚迟钝,实际蔫坏的荀攸颇为投缘,多有书信来往,有情深日密之趋。
  燕清略想了想,解释道:“文若忠骨铮铮,素来怀有拳拳报国之心,现京师动荡,陛下身边,显是正缺他那般胆志超群、具国士之风的俊杰,他又岂会轻易离开呢?”
  郭嘉嘴角抽抽,却是答得理所当然:“文若非是愚忠,岂会分不清局势?他在京师,人微言轻,也于局势无补。”
  见燕清还要再说,郭嘉将那晒好的信慢条斯理地用火漆封好,往他身上啪地一拍,说道:“重光为嘉所择之主,切莫妄自菲薄。”


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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