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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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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那么一耽搁,就已错过最重要的一幕了。
此时此刻的燕清,已站在高台之上,身后左右,分别立着陈宫、贾诩和高顺。
往下看去,是黑压压的万头攒动。
燕清当风而立,身着以金丝绣有云纹的雪白长袍,着碧玉履,手持鹤羽扇,以纶巾束发,乌瀑间雪。
每有清风徐来,便微微荡起几分衣袂,更显飘逸出尘,翩翩无浊,仿佛下一刻就将羽化登仙而去。
燕清眼睑微敛,眸底平静无波,淡然注视着孤单燃着的那株香。
能不靠强行号令就聚来这么多人,也不知是陈宫身为县令极得民心,还是他这初来乍到的州牧略得名望。
在香燃尽的那一刹,燕清止住乱跑的思绪,略略抬眼,迎向底下那一双双充斥着希冀,渴盼的眼睛,静静道:“时辰到了。”
声音不大,可此话一出,却似热水浇入了沸油,让本只是窃窃私议的人群,瞬间炸了开锅,眼神也愈发炽热。
高顺皱起眉头,以眼神向燕清请示一下,得了许可,才前迈几步。
只见这五官刚毅、肤色黝黑的军汉,负手而立,倏然爆喝道:“不准交头接耳!”
久经战场的杀伐之气也在那一瞬爆发出来,顿时让所有细碎话语都消失了。
燕清莞尔一笑,心忖不愧是无坚不摧的陷阵营营长,手里动作却半点不慢。
只见他稍俯了俯身,在那事先备下的案桌上取了狼毫笔,在尖尖上饱蘸墨汁,薄唇微抿,就于一方纯白布帛上如行云流水般,书下数行。
贾诩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多看,陈宫则一眨不眨地望着,心中疑窦丛生。
那几行字他能看清楚,字体也极潇洒好看,却看不懂写的是甚么。
还真是天书不成?
燕清不言不语,写完之后,就将那布帛弃入火盆之中,紧接着微退一步,从容避开一跃而起的炽焰。
再以左手持那鹤羽扇,向虚空优雅一挥——
“请天赐,五谷丰登!”
燕清朗声清喝,目光明冽。
刹那间,袖中所沉眠不动的卡牌“五谷丰登”,也随号发动!
于是在下一刻,众皆惊见,忽悠万丈灿烂金光凭空出现,缓缓绕那白衣谪仙而起。
又随那烟雾升腾,淡金色眨眼就铺满一方晴碧天色,就在底下喧哗攀至最高点时,那准备就绪的金芒也豁然一散,释作淅淅沥沥的金色璀璨雨滴!
瑰美暇丽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奇幻美景,却非是虚妄,当那雨滴切切实实地落入掌心,坠于地面,洒落衣裳……
实实在在地捧着它的人们,才睁大了眼,看清这竟是一颗颗饱满丰硕的金色稻谷!
“仙人,是仙人呀!”
众人齐声大喊,禁不住泪流满面,在那化身雨雾飘然洒落、一时间还未停歇的金色稻谷之中,发自内心地纷纷磕头跪拜。
燕清微微一笑,谦道:“莫要谢我。汝等只消真心向善,尊法守纪,天定有情。”
说完,他并无意留下继续受这虔诚叩拜,而是在这场‘骤雨’停下之前,就挥一挥衣袖,悠然回府了。
——不知是不是一次性受到卡牌影响的人太多的缘故,他只觉浑身疲惫不堪,尤其腿虚软得很,难以久站。
为免失态,还是快些回府为妙。
第37章 天使远来
在这中牟城中,恰有一位名不经传的丹青画手,有幸见证了这仙道玄妙,便苦思十载以落笔,倾毕生之心血,终绘得数幅惹来后人无数遐想的仙人布谷图。
焚香袅袅,白烟淡淡。
有那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身姿优雅绰约,眉目精雕细琢,怀超脱凡俗之气,具傲霜赛雪之骨,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只见他徐摇羽扇,垂眸写就书信焚祭,朗声清颂,轻轻拂袖,即可上达天听,一道璀璨金光腾腾升起,至顶后就如开天辟地一般,瞬间直照下来。
隐隐约约地一声响动,金光万千缕绽放开来,引导着一颗颗凭空而生的熟稻,徐徐从天而降。
谷穗晶亮饱满,于空中亲密交织,化作无边无际的绵密金雨,顺风缓缓微荡。
蒙此恩惠者,多是如痴如醉,敬畏虔诚。
不过少顷,忽闻有清越悠啼遥来,音色明悦相和,深远沁脾。
展眼望去,竟是数百成千的群鸟于飞,差池泄羽有斑斓之色,颉之颃之,对那仙谷争相啄食。
喈喈啭欢似八音之奏,如心向那天授神予支人,方自四面八方纷纷来朝,和鸣之下,就如传说中那凤栖梧桐、百鸟朝凤的瑰瑕美景。
“燕公之能,为上天所授,常人不可及也!”
离得最近的高顺,一张黝黑的脸也微微发红,满是与有荣焉,激动地将胸膛越挺越高,末了着实难以抑制,悍然吼出这么一句!
拜服在地的百姓听得此声,霎时间热血沸腾,也跟着齐声大喊——“是为上天所授!”
一片此起彼伏的高呼中,贾诩不知何时抬起了眼,眉头微蹙,凝神注视着这场一时半会根本停不下来的金色谷雨。
陈宫无疑是最感震惊的一个,他的面上,是彻头彻尾的一片空白。
他呆愕地杵着,任那不断飘落的金穗将他一点一点地覆盖。
脑袋似被巨锤轰过,心中油然生出种不可与之为敌的念头。
若非亲眼目睹,陈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竟会真发生天降熟稻这等不可思议的仙迹的。
昨日他只因燕司空的轻描淡写而暗恼不已,哪里会想到,世间真不止有黄巾的妖术弄人、靠装神弄鬼以收人心,还存在着这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
难怪对他不加掩饰的狐疑之色,燕司空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他彼时于燕司空眼中,可不正是那坐井观天的蠢蛙,不知鸿鹄眼中天地广阔的燕雀。
陈宫微露怅然,紧紧握着一把麦穗,胸中激荡万分,久久难以平复。
再无意中看向正对着的贾诩时,对方面上的淡定从容,冷静审看,就多了几分胸有成竹,高深莫测的气息。
燕清因越发感到力竭,为免露出破绽,悠然撑起事前备好的油墨纸伞,顶着金色谷雨,慢步离开。
而在人们看来,那袍裾翩飞的飘逸,却正应了羽化成仙的雪翼。
等吕布急匆匆地跟着张辽,绕过几条无人街道(人都聚台子附近去了),映入眼帘的,已是静谧飘落的漫天金雨。
“这是——”
吕布睁大双眼,意识到自己已经来迟了。
赤兔正被那不断飘落的稻穗,给惹得鼻子痒痒,使劲儿打着喷嚏、以至于双眼都泪汪汪了,下一刻就被吕布给毫不犹豫地丢给了亲兵。
吕布仗着个高力大,急切扒开涕泗横流,零七八糟跪了一地的百姓,往前面奋力冲去。
换做平时,凡是被他那锐利目光的人,都会心中凛凛,忍不住退避开来,可今日皆都沉浸在目睹‘五谷丰登’的狂热当中,连吕布的那些杀伐之气,都不管用了。
吕布花了比平时要多上几倍的力气,才在人们欢喜的泣声中挤开重重障碍,赶到高台。
可那上头已是空空如也,空留金光缕缕,余香淡淡,并不见燕清踪迹。
他折腾这么一会儿,就只挨了一顿货真价实的谷雨的淋,落得满身满头都是毛茸茸的稻穗。
“主公在哪里!!!”
吕布随手将满脑袋的谷子一拨,急急嚷着,满头大汗地到处找人。
张辽怕他着急过头就对百姓抡刀动武,惹出是非,刚就追在后头,这会儿正捧了一把金雨细看,分辨出里头可不只是熟悉的稻,待包裹它们的金光淡去后,就显出红黑褐的其他几色来了。
另几种,分别为黍、稷、麦和菽,刚巧凑成五谷。
张辽深吸口气,强忍着将披风解下狂装的冲动,只将手里这一小把给揣进随身小布兜里,见状摇头:“去问贾军师,不比在这瞎晃悠强上些许?”
吕布一听觉得有理,立马调头,要寻那贾诩去了。
他心中总隐约觉得不妥,便心急如焚地钻来找去,不知耽误了多久,才终于找到被亲兵背着往府里赶的燕清。
彼时燕清终究没能撑到回府,就在半途彻底昏睡过去。
哪怕被焦急大吼的吕布接到怀里紧紧抱着,一路狂奔回府,求医问药,也只继续无知无觉地熟睡。
就更不不可能知晓,外界的变化了。
倒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急匆匆地下了一道命令:今日一过,全军拔营,速往谯上任。
粮草之困一解,也不该再在此地逗留了。
这场细雨渐渐转缓,天空恢复晴朗明澈。
可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的五谷,却并未随那玄妙仙迹消失。
在城中百姓的努力下,它们很快就被收拢搜集起来,连每道地砖的细缝都没被错过,再经欢天喜地的县兵搬至粮库去,做过冬的屯存。
经过具体清点,共获五千斛,要供城中人过冬,是绰绰有余了。
燕清则在足足沉睡了十日之久,才悠悠醒转。
他感到四肢绵软无力得很,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还不待瞳仁聚焦,就被在边上目光炯炯的一伙围观人士给惊了一跳。
文有贾诩郭嘉,武有吕布张辽高顺,都到齐了。
“主公醒了!”
燕清还没分清楚东西南北,就有一溜大夫被陆续叫进来,挨个给燕清把脉诊断,再做会诊。
最后做出结论,说燕清是因进食不足、思虑过重而略显虚弱,并无大碍。
吕布一马当先,占据最好位置,细心地将燕清扶坐起来,又殷勤地塞了一杯不烫不冷的暖茶。
燕清背挨着几个软蓬蓬的枕,手里捧着杯热茶,极是舒适。
可在看到吕布眼里布满血丝,还迸出喜悦时,忍不住心疼得很。
面色依然苍白,燕清却已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微笑,轻咳一声,道:“累你们担心了,下回我定记得……”
燕清略略斟酌一下,表示吸取教训道:“哪怕借粮,也不能贪心过度,借得太多。”
无论是在颍川时给村里人放五谷丰登,还是上次在战场上放桃园结义,他都只觉眼前有短暂的发晕,却不想还存在体力透支的情况。
想来是一千人并不算多,可这回专程聚了大半城的百姓,影响的人数或许过多,才会有这种不良影响。
郭嘉凝眉,极不赞同,率先提出道:“还借?迫不得己下,应一时之急也就罢了,待农耕恢复,主公切莫再行此亲身犯险之举。”
贾诩阖了阖眼,亦道:“郭别驾所言极是,主公身份贵重,不宜如此。”
吕布也道:“日后再是短些粮食也无碍,布趁冬来前,带儿郎们去林中打猎,囤些肉干,也顺带将兵练了!”
张辽倒是乐呵呵的,对燕清信心十足:“主公素来得上天庇佑,辽早已料得,您定将无事。”
燕清知道自己这一倒,的确将所有人给吓着了,当下虚心应下,保证下不为例。
好在这会儿董卓往洛阳跑去了,黄巾也刚被清剿干净一波,粮食短缺的危机也已解决……否则他昏个十天,没准就有大难上门,那才令人欲哭无泪。
燕清要早知道后果这般严重,开始就不会浪得那么厉害,一下骈集几万人,然后一躺就是十天。
吕布定定地瞅了精神不振的燕清几眼,艰难地下定决心,不做多余打扰的同时,还将张辽高顺一并带走了:“还赖着做甚么?回去忙活了。”
贾诩也道还有事务在身,就先行告退,只留郭嘉在内。
郭嘉对吕布的举动颇感意外:“倒是长进不少。”
“你莫总小觑奉先。”燕清整个人就松懈随意下来,热茶喝了几口,就将吕布走前晾在边上的粥饭给下了肚,感觉恢复些许体力了,才揉了揉暖起来的小腹道:“这粥看着清淡,米倒是香得很。”
郭嘉冷不丁道:“是主公向天借来的米粮,天赐之谷,能不香么?”
郭嘉不说还好,说清这米来历后,燕清就有些食不下咽,止住再要一碗的心了。
……吃自己卡牌化的粮食,就跟喝卡牌化得酒一样,总让他感觉莫名别扭。
这种心态,就像是逼母鸡吃自个儿蛋一样罢。
燕清以干净布帕擦了擦嘴角,又以温水漱漱口,慢条斯理地问道:“我们这是已经在谯了罢?”
郭嘉早扯了张椅子坐下,耐心等他用完膳食,才将手里捧着一摞待决文书递去,面无表情地让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正是。可怜嘉与文和同是初来乍到,却得废寝忘食,忙乎数日不见歇息,每日还得问询主公病情……”
“这错的确在我,再不会有下次了。”燕清无奈一笑,老实将那些文书接到手里,飞快浏览一遍,就忍不住皱了眉:“此地县令是谁?命他即刻来见我。”
这账本错漏百出,大批物资亏空,税赋却是出奇的高,何止是有猫腻,就是仗着山高皇帝远,才这般放肆地挪作己用。
至于钱粮具体跑哪儿去了,多半喂了猖獗横行的宗贼。
郭嘉轻笑一声,懒懒道:“这不显而易见?自是跑了。”
燕清:“跑了?”
郭嘉优哉游哉道:“主公于中牟大显神迹,又以一千部曲力克五万黄巾,这两桩经众口相传,已是沸沸扬扬——”
燕清打断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说重点。”
“心中藏奸有鬼的小人,明知您是个狠人,又哪里敢等主公前来问责?早在我军抵达之前,那县令就将细软一卷,印绶挂于墙头,举家潜逃了。”
倒是行事果断得很。
燕清眉心一跳,并没失态地将那弄虚造假的文书一摔,而反将手重新伸了出去。
郭嘉挑了挑眉:“主公这是何意?”
燕清皮笑肉不笑道:“奉孝不早应承过,要为我引荐些颍川良才么?怎却半天不见人影呢?还不拿来。”
郭嘉哼笑一声,这才从袖中取出薄纸一张,双手奉上,口中还斗道:“主公不问,又不自取,还怨到嘉头上来了?”
燕清飞快接过,玩笑道:“怎敢怨你?现这当务之急,是要寻个人选,替公台任那中牟县令。”
这么一来,才能顺理成章地将陈宫调遣过来。
郭嘉欣然道:“那陈公台的确颇有才干,”说到这,话锋却忽的一转:“只是要做主公口中的当务之急,怕还差了一些。”
燕清闻言一顿,惑然看去:“奉孝何出此言?”
听郭嘉三言两语地做完解释,燕清才知道,原来是荀彧猜得他将遇见粮草短缺的困境,便有在京中用心替他运作一番,于是吵得焦头烂额的朝廷,才舍得分出一些心思来关照下这新去上任的豫州牧,派出天使,赐下一批御冬物资。
“这倒是意外之财。”
比起那些个锦上添花的粮草,倒是荀彧的一番体贴和善意,更让燕清在感动之余,多了几分受宠若惊:“使文若如此费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郭嘉不置可否,道:“那天使被安排在附近一处寓所当中,主公预备何时接见?”
燕清思忖片刻,道:“让他们候上这么些时日,已是不敬,现既醒了,还是即刻去见的好。”
只是燕清焚香沐浴,英容焕发地在正厅,不料来的非是别人,正是他不久前还惦记过其女儿的……
河南尹王允。
第38章 来者不善
且说王允受请,策杖而入厅堂之内,见得燕清时,若只按官职,则应行大礼,只因身奉皇诏,可暂免去。
王允早过知天命之年,已是鹤发雪须,辗转飘零多年,遭宦官迫害多次下狱,可谓饱经磨难,却难得还是精神饱满。
见到燕清时,王允于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惊艳。
——的确是个龙章凤姿,仙逸出尘的英雄人物。
尽管在帝都时不曾打过交道,但燕清平步青云、尽忠报国的美谈早已远扬,君子雅名,当然也进了王允的耳。
出于同为大汉忠臣的相互欣赏,王允对燕清忽然抱病,久不接见他的失礼举动,并没表现出久候下的怀怨不满,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
王允轻咳一声,正色道:“燕司空,请跪迎天子之诏。”
“喏。”
燕清温和一笑,恭恭敬敬地撩起袍襟,俯身下拜。
“……卿受命于危难之秋,敢为常人所不敢为,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也。朕素知卿等忠义,现怜久战劳苦,以汝等无粮,特赐谷五百斛,细布五十匹,以御寒冬,望卿善加运用,励精勇将士……”
粮食燕清已然不缺,但这些布匹,倒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起码省了他派人去别的州郡倒腾粮食,以换取缝制战士衣袍的布的功夫。
燕清表达感激之意时,就不由在做出来的诚惶诚恐、感激涕零里,多了两分真来:“臣向蒙国恩,刻思图报,不敢妄称功绩,今得陛下厚赐,臣不胜惶恐,定以死报之。盼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言罢,燕清方站起身来,躬身接过诏书,命人妥善保存,再引王允落座。
“实不相瞒,”燕清苦笑道:“此地县令畏罪潜逃,留下堆烂摊子,清前些时日,又体感微恙,无法理事,现设简宴一场,还望王大人见谅。”
王允笑道:“允慕燕司空风采久矣,今能得见,已觉毕生有幸,岂会看重盘中餐?”
燕清莞尔,长揖一礼,握住震惊欲避的王允双手道:“王大人如此错敬,却是折煞清了。”
“那些时日,阉党横行,唯您对陛下忠心耿耿,揭发奸邪,又敢于亲自披挂上阵,大破黄巾贼寇。为人宽宏贤能,刚正不阿,纵受苦囚不折傲骨,受人言激不变初衷,此等隐忍坚持,正是我辈所追寻的君子的风范气节。”
“清出于微末,昔日躬耕于颍川,不过乘运而上,幸得陛下看重,方得居高位,可无论是资历风骨,都不比王大人的高风亮节。”
燕清这番话,倒也有一半是发自真情实意。
尽管在扳倒董卓的暴政后,王允要么是因抑制久后的彻底膨胀,要么就纯粹是老糊涂了,竟转为胡杀滥害,以至于做出将大家蔡邕下狱害死的蠢事来。
而在早期,无论是王允于董卓之下时的假意顺从,实则蛰伏,费心周旋,劳力布局;还是看在更早期的党锢之争中,他面临宦官张让的迫害寸步不退,志向不改,始终尽忠尽责上;即使垂垂老矣,饱受蹉跎,还是为了汉室呕心沥血,树立皇权出谋划策,稳定政局、消除乱贼,倾尽毕生心血。
看在这些份上,哪怕对方掌权之后,称得上是晚节不保,燕清都愿意对这位老臣,送上与其德行匹配的敬意。
王允听出燕清话语真心,又得熨帖搀扶,到上位落座后,不免思及自己在朝中一度举步维艰,险些丧命的经历。
眼眶微微一热,竟差点落下几滴老泪来。
燕清在他背上轻做拍抚,命人送来美酒佳肴,却并不在主座落座,而是挪动桌席,与王允紧挨着坐下。
在燕清有意推动下,这一老一少于推杯换盏间,可谓言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燕司空病体初愈,还是莫要多饮罢。”王允观燕清面色苍白,不由关心道:“不若以茶代酒?”
燕清从善如流:“王大人如此美意,那清便却之不恭了。”
王允开怀大笑。
然而他不愧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辣角色,哪怕燕清心存试探,又表现得恰对王允脾气,还有烈酒打混意识,都没能撬出对方的具体来意。
最后见王允伏案醉倒,不省人事,燕清便派遣亲卫,将他抬上轿子,送回府去了。
“如何?”
王允一被送离,燕清头也不抬,兀自抿了一口热茶,看似没头没脑地问道。
此话一出,在那扇初荷望柳的屏风后头,就走出了郭嘉和贾诩二人。
郭嘉情不自禁地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酒味,露出些许馋意,却还是好好地忍住了:“这位王大人,装醉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燕清笑了:“哦?何以见得?”
郭嘉扼腕叹道:“可惜那难得美酒,怕都被他泼入袖中,全给浪费了。否则何来这般浓郁酒气?”
燕清忍俊不禁:“在这方面,奉孝确实是无人可及的行家了。”
遭到揶揄的郭嘉,只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燕清也不理他,笑着继续道:“他那忠节不渝的为臣之道,我是极欣赏的。只是这回看他戒心如此之重,怕是来者不善,图谋不小啊。”
郭嘉尚未开口,一直在边上沉默的贾诩忽道:“诩斗胆,想问主公一句。”
燕清敛了敛面上的玩笑之色:“先生请讲。”
贾诩淡淡道:“不知主公认为,王允究竟是陛下的臣,还是袁隗的吏?”
燕清略略一忖:“若我所料不差,定是陛下的。”
值得一提的,也相当有趣的是,早在王允惨遭诬陷,身陷囹圄,险遭杀害时,是太傅袁隗、大将军何进和司徒杨赐(后被王允接替官职)联名上书,为他求情,才免了即将临头的死罪。
宦官、士族这两个水火不容的派系的领袖,都曾为王允挺身而出,于他有救命之恩。
王允非是有恩不报的人,这点从何进召他进宫后,就毫不犹豫地出任了从事中郎一职上,就可见一斑。
然而当今陛下刘辩,是不折不扣的何氏血脉;正与他针锋相对,为朝权争夺不休的袁隗,却是王允的另一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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