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清略一思忖,答道:“就近送去归德,定陶吧。”
吕布满口应下,即刻吩咐下去了。
燕清还有些怏怏不快,瞅了瞅天时,道:“奉先是留下亲督,还是随我追回他们?”
虽是在问,可无论是燕清还是吕布,潜意识里都没想过会得到另外一个答案。
吕布心心念念的独处时机,终于降临了。
他将一套早就备好的说辞,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地过着,确定没什么毛病了,才长长呼入一口气,拍着蹄子颠儿颠儿,颇有几分自得其乐的赤兔,挤出一抹不伦不类的微笑,好好凑过去了。
“主公。”
燕清正琢磨着曹嵩之死对洛阳局势的影响,这下回神,循声微侧过头来:“奉先?”
吕布清清嗓子,艰难道:“方才那走神……非是故意。”
燕清没想到吕布罕有地憋了一脸别扭,说的却是这茬。
他心头微微一动,浅淡一笑,不置可否道:“哦?”
哪怕打死吕布,他也是不可能敢在主公跟前说实话的——当时是看那一动一动的纤长眼睫有些心猿意马,才不由自主地跑了神。
但要是胡编乱造,杜撰些假话来,他不是不会,可刚吃过这么一记极狠的教训,他是既不敢,也不肯了。
于是一边维持着漠然的表情,一边试图通过眼神来传递出他的愧疚悔恨之意,避重就轻道:“布多日不见主公,心中极是想念,然那荀文若寸步不离,纵有再多话,也不好当个先前不曾见过的讲。”
他浑然不知自个儿无心插柳,只消耷拉着脑袋,无形中就显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可怜气息,同刚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得意洋洋,有了鲜明对比。
燕清心软得厉害,若说之前还有那么点怀疑和小郁闷,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特别吕布一向粗枝大叶,竟也对或会产生隔阂这点如此敏感而排斥,不免让他颇为感动。
只不过……
燕清欲言又止几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奉先是被沙迷了眼,还是眼皮抽了筋?”
不然怎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挤个不停?
要不是他对吕布颇为了解,怕都能误会成是在拙劣地抛媚眼了。
吕布:“…………”
第53章 懒得起名
无愧出发前放下的豪言狂语,吕布带着这一千新练出来的轻骑作战,初战就大获全胜,堪称满载而归,怎么看都是桩值得骄傲、当得起旁人称道的显赫成绩。
只是刚与主公澄清误会没多久的吕布,此时心里却是阴云密布的。
要是教会他这一昏招的张辽就在边上,他定将对方一把掀翻,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才能略微消气。
也得怪他自个儿有眼无珠,信错了人。
就张文远那小子,不过靠着好皮相和油滑嘴,骗得几条姑娘家的香帕,成天在兵营里炫耀她们对他有多倾心,又怎么能真当他有本事了?
还说甚么只要随随便便地眨巴下眼,就能,就能……?
吕布偷偷地揉了揉心口,不知自己是咋了。
“路上多尘土碎砂,四处飞溅,主公也得留神。”
无论如何,经燕清将信将疑的一问,纵使悔恨交加,吕布也只有干巴巴地认下了眼里进了沙子的这点,还煞有其事地一通狠揉。
燕清见他几下将眼睛揉得通红,赶紧阻拦:“快别这么擦!”
吕布讷讷道:“喔。”
燕清凝眉微忖,心念一动,在怀中摸了一下,就取出一方叠得整齐,干净雪白的巾帕。
又微一俯身,将盛水的皮囊给摘了,倒了些特意煮沸过的凉水出来,将帕子弄得湿润后再递给他,细细叮嘱道:“别擦到眼珠子了,就在外围——算了,让我来罢。”
想着吕布天生神力,下手也没轻没重的,燕清就不放心他这般乱来。
吕布刚要伸手去接,下一刻就浑身一僵,双眼发直,竟不知燕清的意思了。
燕清向身边亲兵小声交代几句,就将马一停,一下换到了赤兔背上、正坐在吕布身前。
吓?!
吕布在那一瞬惊得快要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虎躯就同铁铸铜塑的一般死死挺着,纹丝不动了。
还是一向特别亲近燕清的赤兔,高兴得四蹄生风,大胆地自作主张了一回,往前蹿了一大截,才让吕布回过神来。
忙拽住原只松松挽着的缰绳,让赤兔别乐得四处发疯。
燕清腰肢柔韧,四肢修长,却又不失灵敏,这下一手捧着帕子,身转过大半来,面向吕布,不甚客气,却端的是亲昵地催道:“还不低下头来?快些。”
“喔。”
吕布如梦初醒,干巴巴地应着,动作却半点不慢。
立马梆梆地将脊背一折,将自个儿脑袋倏一下地就伸到了燕清手边。
燕清被他这神速给小惊一下,要不是躲得快,就被那带着冲天的嚣张气势的雉鸡尾冠给戳到了。
旋即就是哭笑不得:“你将头低得这么厉害,我怎么给你检查眼睛?”
这笨拙的姿态,倒与燕清印象中的那个吕布重叠了。
吕布恍然大悟,赶紧稍稍抬起头来,又侧过了脸,让燕清能更轻松简单地够到他其中一只眼。
燕清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究竟是哪只眼疼?”
刚才揉个不停的不还是右眼么,怎这会儿就露出左眼来了?
“唔?”
吕布脸皮极厚,装傻充愣地应了一声,就麻溜地将左脸转成右脸了。
燕清心中一时间疑窦丛生,却始终难以相信素来表现得脾气火爆、甚无城府的吕布演技能一朝突飞猛进,达到这般浑然天成、高明了得的地步。
便一时间信了他这羞赧的反应。
还当是这份久别重逢的亲密,使对方感到受宠若惊了,才这般混乱。
不过燕清认真仔细地检查了好一阵子,也没在吕布那只大睁的眼里发现什么沙子,倒是看它亮闪闪的,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里头神光非同一般。
不由莞尔一笑,还是小心替他擦了擦,说道:“应已没了,你也别再乱碰了。”
吕布在那么短短一瞬,被这离得极近的矜贵一笑给迷得神魂颠倒,哪里留意得到燕清悄悄地往他战铠下塞了个小玩意儿。
吕布勉强绷住架子,淡然道:“嗯。多谢主公。”
燕清顺利达成目的,就要换回自己马上去。
吕布也不好劝,只颇为紧张地帮了帮,不知不觉地就又顺手托了一把燕清的腰。
燕清并未在意,只看着沿途被烧得焦黄、寸草不生、只剩残根梗烬的田地。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唏嘘:“是兴是亡,苦的都只有百姓啊。”
大汉政权稳固时,横行的是贪官污吏;汉室摇摇欲坠时,嚣张的是叛匪豪强。
可怕的不是苦难,而是不断经受着困苦,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这批粮草的得来虽只是吕布的一时起意,想锦上添花一把,这下则真能派上救助无数条性命的大用。
吕布见过家乡沦陷,早就练就一份铁石心肠,对这悲惨情景也已习以为常,闻言只道:“有主公在,百姓就不苦。”
燕清默然不语,半晌一笑:“奉先这是大功一件,回头当有重赏。”
吕布嘴角高高扬起,口中却还谦虚:“职责所在,分内之事,布愧不敢受。”
燕清道:“赏罚分明,持节有度,你罚都挨了,怎么赏还不好意思受了?”
吕布又谦让几句,才松口接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沿大路向东行去,越是接近定陶和归德,迎面来的,就越不乏流离失所,拖家带口,满怀期望朝西涌去的百姓。
岗所哨口形同虚设,朝廷很久以前就发不动地方军饷了,再没人履行职责,会拦下或是盘查他们。
黄巾军一路扫荡而去,别说人了,就连只鸡都没剩下。
燕清明白,眼前这一切,就是他必须拿下兖州来完成战略方针、踏上实现抱负的第一步,所必须付出的沉重代价。
他可以将那十万黄巾军困在豫州境内,徐徐包围全歼,这么一来,在汝南一带的两支黄巾军合起来不过十万,作恶的能耐就大幅降低了。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将他们半驱赶,半纵容,诱入了邻居兖州境内,让软弱无能的刺史刘岱难以应对,只有求助他们,从而做下驱狼来虎的举动。
行恶的固然是黄巾军,可操控这一切,则是燕清本人。
决心已下过了,心理准备也有过,燕清看了几眼,就不再去纠结这些牺牲。
“去问问,他们是要去哪里?”
燕清派去亲兵问询,结果得到的答案,清一色的是要去燕仙人治下的豫州……
吕布倒是高兴:“主公近来声名远扬,又施行仁政,治下不知多出多少流民来,也算他们还有些眼光。”
兵民乃抗战之本,流民还常常一来就是一户,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人口一多,日后何愁募不到兵,还得东奔西跑?
吕布身为武将,对此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是以非但不嫌弃他们来或就多了吃饭的嘴,还巴不得多收留一些。
燕清心情略微复杂,嘴角抽抽,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奉先你——”
话刚起头,就有快马送急报来,将燕清的话给打断了。
“是文若让人送来的?”
燕清得到信使肯定的答复后,不由微讶,同吕布对视一眼。
纵因劫粮车而耽误了一阵,可会合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究竟是多么十万火急的情况,才让荀彧连一天都等不得,非得派人送来?
燕清脑海中转过万千思绪,手却干脆地拆了火漆,取出薄薄信纸,展开一观。
上书字如游龙,力透纸背的简略几字——
“岱亡,城破。”
于燕清而言,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提前了许多,是以并不感觉惊讶。
只油然生出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虽然时间上有所提前,但死在黄巾贼手里的曹嵩,还是难逃一劫;而要为冲动迎战而付出代价的刘岱,也未能幸免。
吕布的反应则要大多了,满眼的不可思议:“刘岱怎么就死了?”
燕清心不在焉道:“嗯?”
吕布难以置信道:“就在五日之前,布还听说他退至鄄城,底下仍有万把精兵。哪怕龟缩死守,仗着城池稳固之便,也不至于五日就被攻破啊!”
还有他们在后头截断了这条最要命的粮道,黄巾军一方面久攻不下,一方面粮草告急,怎么说都没理由几天里突发神威,将整座城都给吃下了。
燕清摇了摇头。
吕布在行兵打仗上极具天赋,是以难以相信,世上还有错估实力还急于求成、反丢了小命的蠢人在。
燕清道:“外头的人进不去,不代表里头的人就沉得住气,不肯出啊。”
怕是刘岱知道援兵将至后,以为就此赢定了,想着挽回一些面子,就闹着要亲自指挥作战。
不想那堵在城外的黄巾军,可是近十倍于他的兵力,哪怕在吕布跟前是待宰羔羊,可和明显要弱一截的刘岱一比,就是不折不扣的恶狼了。
然而刘岱身死,兖州治权重归朝廷分配一事,对燕清而言,则是个极好的消息。
——总算不用再昧着良心放任黄巾贼四处胡作非为,就可光明正大地长驱直入。
吕布先是撇撇嘴表示对刘岱的不屑,忽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精神霎时一擞。
脑袋上仿佛有双毛茸茸的短耳竖起,脸上似乎写了三个大字——‘有仗打’。
口中还装模作样地试问:“是要……”
燕清含笑颔首:“全速前进罢!要能天黑前赶到定陶,后天就能到鄄城了。”
“不过我们不往鄄城去。”
燕清看了看天时,若有所思道:“也送书通知文若他们,直接朝东郡进军。”
第54章 程家仲德
吕布不解:“现贼聚于鄄城之外,主公何故舍它,反忙去那东郡?”
燕清刚要解释,就萌生出了要趁此机会,考校考校对方近来所学的念头,于是只笑盈盈道:“奉先且猜猜看。”
吕布拧起眉峰,沉吟片刻后,脑海中似有一道闪电劈过漆黑夜空:“莫不是为那鲍信?”
别看鲍信在弃了当初大将军何进所表的骑都尉一职,就再没正经官职在身,他自离京后快速攒下的实力资本,可是半点不容小觑的。
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博得这么庞大的支持力量,就有十足值得拉拢的地方。
况且鲍信还是彻头彻尾的反董一派,与燕清的立场恰恰相同,几乎天然就存在着盟友关系。
燕清赞许地点头:“不错!要征得鲍信的支持,是此行的最大关键。”
既然只是‘最大’,那想必还有其他原因。
吕布敏锐地捕捉到这点,又刚得了甜得快叫心化开的美好鼓励,再开动脑筋时,就多了几分积极:“布不明白的是,主公如何得知那姓鲍的正在东郡?”
燕清道:“刘岱突然遭此大祸,定早惊得六神无主,会寻觅名人异士为他出谋划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鲍信手底下足有两万兵士,要真被刘岱收拢了去,官军就不可能沦落至那副被动挨打、节节败退的窝囊模样了。
以至于物极必反,将心里窝火得厉害的刘岱逼得彻底爆发,加上急切求成,才丢了自己性命。
吕布不以为然道:“能将仗打成这样,那鲍信想来也不过尔尔,哪里需要主公亲自去?”
燕清笑道:“我去也不只是为了鲍信,还是为了程立程仲德。”
吕布目露茫然,燕清便简单解释了几句。
吕布这下明白了:俨然是那帮子颍川来的狡猾文官,在不断壮大着大小团队。
偏偏这种举荐人才的行径,是对己势极有益处的,纵使吕布颇觉不妥,威胁气息渐重,也不好说些什么。
吕布欲言又止一阵,终究忍不住道:“主公这回出行,怎未带上那郭奉孝?”
“后方离不得人,有他看着,我才能放心出征。”
答完后,燕清深感稀奇,不可思议地打量吕布一阵,方意味深长地微微笑道:“我还当你俩真相处不睦,不想……”
被这道目光一扫,吕布只觉眼皮倏然一抖,不寒而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燕清玩笑道:“在我面前,还装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做什么?别卖关子,有话直说便是。”
燕清话音一落,原紧密围在身周的亲卫们就默契落后几个马身,空出一小片可供他们交谈的空档来。
吕布往左右凌厉一瞥,沉声道:“主公不宜偏听独重那些大族出身、却通常无利不起早,多是中看不中用的名士。倒是郭奉孝那等希冀通过主公来扬声传名的寒家子,势偏弱些,不妨多加亲近,才好制衡。”
燕清听得一怔。
这下他是彻底收起了刚才的玩笑和戏谑,仔仔细细地盯着一脸坦荡无私的吕布看了一会儿。
明明同郭嘉水火不容、常针锋相对的吕布,竟会因考虑到将名门望族和寒门庶族之间进行制衡的重要性,而一反常态地替郭嘉说话。
不是不知道吕布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了下来,成熟稳重了许多,可这般直观地感受到蜕变,且这话还是脱口而出的,那就真是头一回了。
“奉先所言,我早有过考虑。”燕清微肃神容,回道:“此非一朝一夕之事,需从长计议。亦不可因噎废食。”
他势中目前的阵容,看着质量奇高,华丽无比,可却是不经用的。
武将还好,毕竟目前是将多兵少的窘境,连黄盖程普这些完全有独领一军的能耐的,都只能先安排做个副将。
在得到充足的兵源补充前,这样的情况还得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
可在谋臣幕僚方面,就很是捉襟见肘了。
内政方面倒好,经郭嘉的用心举荐,纳入了一批可用的人才。
至于最顶尖的几个,则各有各的短板了。
刚跟贾诩亮过一张底牌,以对方谨小慎微,绝不拿身家性命冒险的做派,还需再稳一段时间,不能单独留用;陈宫还称不上知根究底,亦然;荀彧初来乍到,虽是簪缨世族出身,又是闻名遐迩的名士,没足够时间的融入和磨合,是镇不住燕清军中的人的。
剩下个郭嘉,又是个爱走奇招,毫不稳重自律、还不知爱惜自己身体的性情,这回留他独自守家,不仅暴殄天物,也着实让燕清寝食难安了一阵。
起码要将空缺填充得差不多了,才能腾出手来处理吕布所指出的潜在问题。
燕清道:“程立身怀神智异才,若不能为我所用……”
他顿了顿,淡淡道:“亦不能为歹人所用。”
吕布见燕清早有成算,虽不知他为何对那名不经传的程老头另眼相看,还是没再多话了。
而正被二人讨论着的、此刻尚未更名为程昱的程立,无疑是极有傲气和志向的。
之前面对刘岱客客气气的征辟,他毫不犹豫地称病给推辞了去,宁可终日守着自己的一处小院,天天关在屋里钻研学问,不走亲,不访友,相当孤僻。
可在他的左邻右舍眼里,这人就是不识好歹,居然连官府的征辟都说拒都拒,宁可放着高官厚禄不要,也非得过得这般清苦无趣,实在是愚不可及。
而从临近岁末的这几个月起,他做出的一些举动,就愈发匪夷所思了。
先是传来了豫州牧燕清率兵亲临前线、召出仙迹来大败黄巾的捷报,程昱就开始使人收拾细软,卖出家中不便携带的古董玉器,多余的粮食也不知怎么处理去了,其他的都换了布帛。
又派下人跑了趟木匠处,要快些赶制出一架足够装下他那一大堆书简的大马车。
众人皆笑他胆小如鼠,连邻州的乱也能将他吓着,非得逃命到别处。
可在这纷乱的世道里,又有哪儿能是长久的真正乐土呢?
不理睬别人的嘲笑和不解,程昱让人赶制的马车,就快要完工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黄巾大肆发兵东往,连下兖州数座城池,凭借人多势众,屡战屡胜,使得人心惶惶,不乏举家搬迁,另求出路者。
偏偏在各个方面都做好了完全准备的程昱,却意外地收到了来自故友的封信。
读完之后,他默然良久,将它往火盆里一丢,就即刻宣布暂不走了。
经这儿戏般的出尔反尔,这一通瞎折腾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就连在黄巾兵祸将至时,感叹他神机妙算的那些人,心中都犯起了嘀咕。
难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沽名钓誉,侥幸暗示中罢了?
有个最瞧他不起,认为他就是心高气傲、自以为了不得的文士,还专门假意路过去瞧他,话里则是明嘲暗讽,狠狠挖苦了一通。
程昱却是泰然处之。
他未亲自去接见对方,只让管事安排那人去偏厅候着,沏上一杯好茶,他自己则在屋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待程昱睡饱了,人也骂骂咧咧地失望走了。
世人不知,程昱为何在局势最为安定时,摆出副要大难临头的架势,急着去别处避祸;却在黄巾军士气如虹,即将兵临城下,城里人纷纷四散逃难去的危难关头,莫名其妙地放弃了早已定好的离开。
可在程昱看来,是再明显不已的了:豫州虽是祸平,根源却未切除,黄巾贼寇早晚要向临近的州郡进军,那首当其冲的,不是扬州,便是他们兖州了。
兵祸将至,自然得走。
可在接到荀彧来信后,程昱读完,联系上自己所做的一些分析,就改了心意。
就此决定哪怕被兵临城下了,也好好待在原地等着。
别说外人摸不清程昱的心思,就连他府上管事的都被蒙在鼓里,万般不解,一日鼓起勇气,向他求解。
程昱:“不过是些只见眼前权势强弱,而不知计较长远得失的愚夫,怎配与我共计大事?”
又有同他薄有交情的友人,临行前来劝他莫再故弄玄虚,应快些随自己一起北上,好去冀州避祸时,程昱也断然拒了。
友人疑惑不解,急道:“现黄巾贼寇已至鄄城,又斩了刘刺史(刘岱)于阵前,官军一败涂地,东城之破也近在眼前,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程昱却道:“现有明公将至,何不随我恭候片刻?”
友人摇头,无奈道:“前些时日,刘刺史那般看重于你,派人前来征辟,你亦不应命出任,怎你这会儿的言行,却与之前的大相径庭,殷勤至这地步?”
程昱抚髯,淡笑不语。
哪里是静候这般简单?
——自得送上一封投名状才是。
而有幸被荀彧在信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也被程昱致以极高期望的燕清,正带着吕布与那好几千骑兵,抄着小道,马不停蹄地朝东阿赶去。
在这高强度的急行军下,生平第一次有整整两天都没好好洗浴过、正感浑身极不自在的燕清,在听得马探回报,道是不远处探得一处天然温泉时,就再忍不住了。
第55章 不懂不知
燕清在旁人眼中,多是无欲无求的神仙之概。
衣饰的话,只要整洁得体、符合官位品阶即可,从不追求华服美缎;膳食的话,口味偏清淡一些,能够饱腹就行;出行的话,车架坐得,马也骑得,毫不挑剔,更不在意排场;住宿的话,只要有张像样点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