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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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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厮脑袋瓜子聪明得紧……
  吕布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转着念头,就有一容貌短小,浑身气势却很是精悍的小将有力地往地上一拜,大声道:“报告主公、吕将军!那边有一人呈上一物,要给主公过目!”
  燕清往他掌心所托之物淡淡一扫,就从那熟悉的样式,一下分辨出是甚么,即刻向吕布投去一瞥。
  吕布立马会意,忙遣人去车厢里,取了燕清事先叮嘱过的厚毯子,暖手炉和糕点出来:“主公是要亲手拿着,还是先放在布这?”
  燕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道:“给我罢。”
  吕布“哎”地应了一声,如恐自己手劲太大、一不留神就会将这些多是御赐的精细物件给弄坏了似的,神色如临大敌,一件一件地缓慢放到燕清手里。
  每放一件,粗粝的指腹,就会不小心碰到那柔嫩手心一下。
  燕清不疑有他,见他这般小心翼翼,不由失笑道:“殿下还那头等着,奉先可不宜这般慢慢吞吞了。都塞给我就是,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噢。”
  吕布瘫着脸应了,动作果然快上几分,力度也无形中大了不少——
  就是情绪有些恹恹,以至于在不经意间,就将一只壁薄的倒霉金盏,给不慎捏成了怪异的形状。
  燕清看得头皮微微发麻,不由自主地错开了视线,轻道:“走罢!”
  吕布颔首:“喏。”
  他昂然骑着赤兔,在最前开路,与此同时,还回头瞪了还在发愣的亲兵一眼,不快地低喝道:“还不跟上!”
  众兵齐齐回道:“喏!”
  燕清瞧随着吕布一声令下,一大帮杀气腾腾的军汉一并跟上,忍俊不禁:“人别带太多,免得保驾护驾不成,反成惊驾了。”
  吕布在燕清低眉敛目,老实乖巧一低头,回头就换了张凶神恶煞的脸:“听到了?”
  他在军中积威甚重,听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比什么都好使。
  而在林子深处,则是另一番光景。
  尽管听从了荀攸的劝诫,按捺着性子,端好架子在原处静待佳音,刘协还是忍不住在马背上扭来扭去的,将‘翘首以盼’这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也彻底破了这些天来勉力作出的深沉和稳重,表现得十足像这年龄的小孩了。
  而被他所背对的荀攸,则颇感头痛,一手紧抓着缰绳,另一手则揉了揉微胀的眉心。
  这可真是……
  要不是清楚燕清行事光明磊落,几不藏私心,瞧刘协这般殷殷期盼的情态,他都快要疑心燕清是不是给小王爷灌过什么迷药汤,才以至于这般神魂颠倒、盲目信重。
  就在荀攸难得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原轻不可闻的窸窸窣窣的响动越来越近,一直高度关注周围的刘协,自然没错过这动静。
  他倏然坐起,急不可耐地扬声道:“来者可是燕卿?燕司空?燕重光?”
  燕清离得还挺远,就清晰地听到一道虽强作镇定、却难掩奶声奶气的小孩儿声音,还是唤的自己的名字。
  他意外一挑眉,扬鞭一驱,就一下越过了前头的吕布,超了带路的马探,循着声音的来源过去。
  边行边朗声回道:“殿下勿忧!正是微臣!”
  听到那道清亮悦耳的声线,刘协是彻底激动起来了,一下将两位臣子不久前苦口婆心的劝告丢在脑后,大力扯住荀攸的袍袖,急声催促道:“荀卿还愣着作甚!快些!快些过去!”
  荀攸已放弃了劝说这位小殿下的念头,泰然应喏后,便不急不慢地催动马身,往越发接近的燕清的方向去。
  不过少顷,只见白雪皑皑的树枝被一下冲开,飙出一道清隽鹤立、独在胜雪白衣外披了一件斑斓虎裘的身影。
  刘协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向前伸出双臂,高喝:“燕卿——”
  说来也巧,偏偏就在此时,沉了一上午的天穹豁然开敞,于云隙洒下金辉千许,光芒万丈。
  却似是额外偏心 ,在那一瞬尽落在这人身上。
  被马蛮横冲散的积雪碎作无数雪花,亦凌乱地散了开来,一部分落在那身大裘上,似浩渺湖面的波光粼粼;另一部分则落在了那袭乌发上,被和煦金灿的日光一照射,晶光璀璨,如满天繁星坠入无际夜空,尽迷人眼。
  这人容貌精致绝伦,周身气质灵逸出尘,像那雪中翩然行来的温雅谪仙;又似那孤高冷傲的白鹤,傲然展翼,突破重重厚霾;还如得天独眷的神灵降世,纯白无暇,圣洁无垢,凛不可犯。
  别说是年岁甚小,又一向对燕清怀有极深依恋的刘协,已看得如痴如醉。
  就连见多识广的荀攸,与其身后的一干从骑,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周遭一片沉寂,无人开口。
  吕布刚一个不防,就被燕清给先冲了出去,怕惊了那白马,不敢在这狭道里追太近,这会紧随而来,见众人神魂不在的模样,不由心中疑窦丛生。
  只碍于身份有别,克制了脾气,冷冷地哼了一声。
  燕清压根就没去在意太阳忽然出来了这一茬,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迎头二人身上。
  在看清果真是刘协跟荀攸的那一刹那,他便潇洒勒马,白马仰颈高嘶一声,在与荀攸那匹棕马马颈交错的那一瞬,安然停下。
  他眉眼弯弯,唇角噙笑地看向刘协,温柔问道:“殿下,自京师一别,已是许久不见。”
  刘协木愣愣地看向他,一动不动。
  燕清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往四边飞快一掠,这才发觉气氛特别不对。
  这是怎么了?
  又不像是敌意——那就不可能是底下人不小心冒犯了他们。
  燕清在心里冒出一个老大问号,面上却是笑意不减。
  他没忘记自己是代表豫州军来送温暖、以及卖个大人情的,于是哪怕气氛略微尴尬,也还是若无其事地再将嗓音放柔放软了几分,又凑近刘协一些:“殿下?”
  刘协这才如梦初醒,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清。
  不知是不是燕清的错觉——他仿佛看到,刘协面上的神情除了尚未完全淡去的恍然,还有更多是炽热和不可思议。
  “燕卿,”刘协仰着脑袋,换了好几声:“燕卿!”
  “臣在。”
  燕清浑然不知,在这会儿的众人(特别是刘协)眼里,身披粼粼金色暖辉的他,就如画中人蓦然活了过来一般,当然会有这般反应了。
  他正颇觉微妙:虽救过刘协一次,在洛阳时,对方也屡屡向自己示好,但算起功劳来,这次的曹操和荀攸不也不差么?
  况且小孩子忘性大,应该忘得差不多了才是。
  能记得已是了不得了的,但这热情,怎么看都过了头罢……
  燕清心念电转,手里却半点不慢,一边慢条斯理地与刘协说着宽抚的话,一边解开绑在马背上备好的衣食和暖炉。
  递过去时,还笑眯眯地低询道:“此是当日御赐之物,现也是物归原主了——”
  话未说完,刘协就再忍不住了。
  他急急忙忙地张开双臂,对准满手东西的燕清果断一扑,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乳燕投林。
  作者有话要说:  #鸡崽子见鸡妈妈#
  #自带特效的男人#


第60章 懒得起名
  刘协惊天一扑,正是出其不意。
  任谁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毫无防范的燕清,亦是不知所措得很。
  躲避是肯定不行的,可偏偏他两手都拿着贵重的御赐物件,也无法接住对方。
  就在燕清为难的这一电光火石间,吕布果断出手了。
  他因清楚自己的模样生得与‘和善可亲’没半点关系,常使人生出惧意,便在此时额外低调内敛。
  原跟在燕清左后侧,落后半个马身,现更装出一派低眉敛目,十分恭敬的模样。
  看这小王爷这般胡来,他就再坐不住了。
  也是仗着人高腿长,在情急之下,他都不等催马上前,而是眼疾手快地往前一探,就足有大半个身子突在前头。
  旋即将燕清往后轻巧一拨,用右臂牢牢环接住,左手则毫不客气地揪住了刘协那面料光滑而柔软的领子,毫不温柔地往上一提,再朝自己方向一带——
  这一串动作,由吕布全凭本能做来,不但赏心悦目,且是行云流水。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都还来不及惊呼出声,那一脸茫然、还不知自己差点闯下什么祸的小王爷,就已稳稳当当地坐在一座黑脸铁塔怀里了。
  “主公当心。”
  吕布略缓和了脸色,那小心翼翼地在托着后仰的燕清的背上的手,微微发力,就让燕清重新坐直了起来。
  见燕清手里还拿着东西,不便行动,就贴心地接了过来:“这些,也请交给末将吧。”
  燕清惑然的视线,在满脸坦然,虎眸就如赤兔的那双一般清澈无辜的吕布身上,轻轻一掠而过,旋即微微一笑道:“好。”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吕布单凭一条胳膊,甚至没真正发力,就将他带倒又扶起时,那只在背上停留了许久的手,好像在离开前……不必要地揉了一把。
  吕布手劲儿一向大,不过与燕清朝夕相处多了,就深谙了控制自个儿力道的重要性,已不似最初那般毛糙了。
  可一但心绪大动,变得紧张激荡,还是会毫无自觉地将一身神力给泄出一些。
  所以刚那一揉,力道就不小,哪怕隔了好几层不薄的衣料,也还是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
  不过……
  燕清转念一想,自己跟吕布都是大老爷们,又是跟偶像能有肢体接触,可不该是他这种铁杆粉梦寐以求的事?
  遂将那丁点怪异摒弃,再不去想。
  荀攸匆匆调转马头,罕见地露出几分急促,询道:“燕司空可还安好?”
  问完又觉不妥,不着痕迹地添了句:“殿下可有伤着?”
  吕布若有若无地轻哼一声,又极自然地吸吸鼻子,假装是方才鼻塞了,才做那不敬的举动来通气。
  燕清腾出双手后,才意识到刚刚情况有多危险,不由小松口气。
  虽面上分毫不显,心中却仍有余悸,调转马头来,诚恳向吕布道:“多亏奉先机敏,殿下同清皆无恙。”
  吕布偷摸着扬了扬唇角,面容即刻一肃:“分内之事。”
  荀攸客气向吕布一礼:“早闻燕司空麾下有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勇武绝伦,立下战功无数,今日可是有幸得见了。”
  荀攸在洛阳时,曾跟吕布有过一面之缘,虽未真正说过话,但对这身形极长大,勇武傲人的执金吾丁原假子,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燕清骄傲一笑:“可不是?小事亦能见真章,这身手矫健利落罢?”
  除了荀彧贾诩外,鲜少见那些心高气傲的京官这般客气待自己,吕布不由愣了一愣。
  碍于刘协就坐在身前,他很快回神后,只小幅度地抱拳一礼:“不敢当,布不过会些弓马,恰逢明主看重罢了。怎配得上那般盛誉抬举?荀……”
  这早非谯下吕布,说起客套话,已是顺手拈来,得心应手。
  人说有来有往,况且他看荀攸也算顺眼,被人夸了一句,当然就得夸回一句。
  他正准备赞荀攸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忠君为国,为时之彦士,可刚出口一个‘荀’字,就不幸卡壳了。
  荀什么玩意儿来着?
  平日听主公没少提,但到这时候,却是忘得干干净净了。
  看到吕布浑身一僵,面露尴尬的模样,燕清艰难忍笑。
  有趣归有趣,燕清一向厚道,还是不着痕迹地给他解了围:“公达出京前是辞官,还是直接弃官了?”
  荀攸一笑:“早在去年年末,就已辞了。日子掐得刚好,没错过领上最后一份粮俸。”
  燕清被逗笑了:“荀氏家大业大,还缺一份米粮?”
  二人有说有笑,吕布在旁边一声不吭,瘫着脸,静静听着。
  而难得被冷落了的刘协,也一直盯着燕清,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被搭理,不禁扁了扁嘴,唤道:“燕卿!”
  燕清:“臣在。”
  对这莫名热情黏人的小王爷,饶是手段玲珑多变如燕清,也一时间没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他先致歉,再劝道:“还望殿下日后切记保重贵体,莫再做出如方才那样的危险举动了。”
  刘协总算被搭理了,自是满口答应,又展开双臂,极为期待地看着燕清。
  燕清:“……殿下可是要换乘至微臣这?”
  刘协毫不矜持道:“善。”
  吕布嫌弃地撇了撇嘴,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以目光向燕清询问一下后,便不情不愿地以双手抱住小王爷,将这麻烦又娇气的小不点儿放到燕清的马背上。
  刘协这下可谓是如鱼得水,灵活得很,一下就蹭到燕清身上,掀开虎裘,钻到最让他安心的怀里,面对面地抱住那细腰,笑容灿烂。
  吕布:“!!!”
  荀攸别开视线,无奈叹息。
  燕清虽暂不明缘由,却也在逐步适应了,这会儿俯首向小王爷叮咛几句,便歉然向吕布道:“又得劳烦奉先,将那些物什交予我了。”
  “唔。”
  吕布微眯着发热的眼,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厚颜无耻的小王爷瞅,一边麻木地将手里的御赐物件一件件地递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燕清,温柔地将那暖手炉放在了刘协袍襟里,又将绢布包着的可口糕点放到刘协手上,将那裘给刘协一披,仔细系上带子,长长的睫羽遮下一小片阴影……
  燕清将又冻又饿的小王爷哄好后,就不再耽误,随他抱着,问道:“此地寒冻,不宜久留,若殿下不嫌,可愿随臣先去中牟城?”
  刘协脆声道:“大善!”
  燕清在启程前,回望一眼,隐约感觉自己仿佛忘了什么,但在看到冲他促狭笑的荀攸后,就没再去琢磨了。
  于是这一路上,就成了燕清与荀攸一路谈笑风生,刘协安心啃着糕点,时不时插上句话,吕布则一如既往地落后燕清半个马身,紧紧跟随。
  燕清并未彻头彻尾地冷落了他,不时地会在跟荀攸讨论时,也问问他的看法。
  倒让吕布在欣喜之余,也如绷紧了筋似地,像随时等被先生考校的学子了。
  不久之后,熟悉的城门就近在眼前了。
  燕清随意道:“那袁家本初,竟舍得放公达走?”
  在何进被害后,袁家在京中基本就说一不二了,能在门生故吏遍天下、德望甚高、权倾朝野的汝南袁氏底下为官,不知是现多少士子梦寐以求的地位。
  燕清不意外荀攸看不惯袁家自大狂妄、养虎为患,来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只不解素来好养名士、热衷于沽名钓誉的袁绍,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放个望族出身的名士走。
  荀攸轻描淡写道:“幸有孟德在中帮忙说道,袁绍就未多做纠缠。”
  燕清并未所想,随口道:“噢,孟德啊,那可是本初的——”发小。
  话语戛然而止。
  燕清那轻松自如的笑,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揉了揉眉心,深吸口气,深深地看了荀攸一眼。
  从那眼神里也不难看出,荀攸显也想起来了。
  燕清:“奉先。”
  吕布拍马上前,中气十足道:“末将在。”
  燕清叹道:“快着人通知曹校尉一声,再向他好好致歉才是。”
  这下可好,他来时忐忑,走时放松——竟将青史留名、流传千古的大奸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燕清,哪怕是跟曹操一路同行后、对他大有改观的荀攸;或是对肯舍命带他出逃、又行了那么一通忠言直谏而生出些许好感的刘协;都没太将这父辈不过是靠买官才得了太尉这一官职,还是个结结实实的宦官遗丑,给真放在心上。
  吕布道:“喏。”
  他虽半点不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还是极听令,也配合地摆出了着急的姿态,亲自点了几人去递消息后,又回到燕清身边。
  而就在这时,原是大半闭合,只留了一道小门给百姓进出的城门,轰隆隆地被打开了。
  燕清刚抬眼看了一下,不及开口,眸底就剩下惊愕不解了。
  按理说这大冷天的,天还飘着细雪,百姓多会在家歇息,轻易不外出挨冻。
  可从那大敞的城门的另一侧,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的,不正是汹涌澎湃的人潮?


第61章 口若悬河
  燕清浑身僵硬地坐在马背上,眼睁睁地看着大半座城的人都涌了出来,将他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
  动作倒是规矩,不曾推搡手持兵器、不知所措的将士们,而是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虔诚忘我,一边叩首,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其中有不少人,眼角尚在淌泪。
  燕清被这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盯得头皮微微发麻,愈发窘迫赧然。
  他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场面,可多是避而不见,或是找个借口退场了事,而从不像现在这般,不得不直面的。
  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应对,燕清索性紧握着缰绳,垂下眼来,不再去看他们,保持一动不动。
  偏偏他这长身玉立、雪衣飘逸,又是垂眸淡笑、不置可否的姿态,落入别人眼中后,倒更符合话本小说里那宠辱不惊、不食人间烟火、俊逸脱俗,一举一动都充满灵气的谪仙形象了。
  荀攸之前只瞧出燕清治理地方颇有成效,是绝群之才,不想会目睹这么一番宏大阵仗。
  他目光不禁一滞,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旋即唇角略扬,饶有兴味地打量起燕清来。
  刘协亦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咀嚼糕点的动作,从燕清的裘服中小心地探出颗脑袋来,一下就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因每个人念的内容都不同,燕清只听得清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词。
  “燕仙君”。
  他再眼角余光瞟了瞟这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乱中有序的光景,燕清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相信,这并非是有歹人或是虚溜拍马之辈在中煽动民众,而是他们自发前来的。
  原来之前郭嘉贾诩所说的,确未有半分夸大。
  ——可距当众用‘五谷丰登’那天,不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么,怎么还没淡忘掉?
  而在神色各异的众人中,吕布无疑是最不满意的一个。
  他时刻惦记着主公向来畏寒这点,本就不宜在寒风凛冽的地方多做停留,现怀里还缠了个没脸没皮的烫手山芋。
  还不得赶紧进城,速将那娇贵的小东西放下?
  见他们这一行人被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彻底堵住了去路,英武的面庞就笼上了一层风雨欲来的阴霾。
  只因燕清久久未给出指示,而是驻马一动不动,吕布只得忍下心中的急切和不耐,安静了一会儿。
  可见这些人迟迟不散,他终归是忍无可忍了。
  他先按捺着脾气,向燕清送去几个眼神请示,得了许可,才不再抑制不快地拍马上前,气势冲天地喝道:“大胆!竟敢挡主公去路?!还不速速散开!”
  吕布脸色铁青,浓眉蹙紧,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他生得是世间罕见的高大伟岸,这会儿一身戎装,手持锃亮的方天画戟,脚踏嘶风神骏赤兔马,锐利虎眸一眯,就如那威风战神在世,直叫敌人心生畏惧。
  纵使吕布并未作出实质的攻击行为,仅小幅度地掂了掂方天画戟,单是这身经过沙场千锤百炼的煞气腾腾而起,再洪亮如钟的爆声一喝,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的。
  纵再不情愿,人群交头接耳一阵后,也只有巍巍缩回了。
  燕清目送他们一步三回头地散开回城,不由长舒口气,才想起怀中的小王爷。
  他心头一紧,既担心小王爷被这突然的围阵吓到,又不愿让刘协疑心是他唆使百姓的有意为之,更不想使刘协对他生出忌惮之心来,便欲出言解释。
  结果等他飞快想好措辞,甫一低头,就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燕清:“…………”
  小孩生得唇红齿白,眼睛乌溜溜的,澄澈如水,里头闪烁着的,则是再诚挚不过的憧憬仰慕。
  燕清眉心倏然一跳。
  除非是九岁的刘协演技已臻化境,连他都能蒙骗了去……
  不然就意味着,他这会儿是真搞清楚,刘协待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想法了。
  燕清嘴角抽抽,思及这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而刘协大概也根本没往他担心的那个方向想,就默默咽下解释的话,淡定道:“还请殿下要么抱紧,要么坐好——现要进城了。”
  刘协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根本没听进去。
  燕清只有附耳过去,小声重复几遍,刘协才如梦初醒,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
  日以继夜地赶路,路过谯郡都没舍得进城去歇脚,等顺利接到人了,不等松口气,就忆起将曹奸雄给忘了个干净的大错。
  还没来得及弥补,紧接着吃了一顿被几万人当神仙拜的惊吓,再得知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刘协似乎崇拜着自己’的事实……
  燕清已是身心俱疲,见这小王爷准备好后,就转头看向方才默然不语地来到他身边的吕布:“奉先,可——”
  他一愣,临时转了话头:“你的眼睛怎么了?”
  之前大概是心里搁着事,只记挂赶路,以及一直没机会凑近打量吕布的缘故,燕清这才看到吕布双目上有颇多血丝,眉宇间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却还强打精神看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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