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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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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间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却还强打精神看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定是劳心劳力过度,才会这样。
  燕清不免心疼:“路清开了,快进城,也别寻我复命了,安置兵士的事交予底下人同县令商榷,若有不决,来问我即可,你快去歇息吧。”
  吕布偷瞪刘协被主公逮了个正着,紧张得很,结果不见训斥,反得了这么一句关怀,感动之余也很是不明所以,于是不点头也不摇头。
  折腾这么一顿后,大军总算跟随燕清入城了。
  最好的馆舍,理所当然地被燕清安排给了刘协。
  考虑到小王爷这一行人,用了大半个月就从洛阳逃到中牟,速度可比吕布所估计的要快多了,那路上定没少吃苦。
  燕清善解人意地将接风洗尘的筵席,给安排在了明日。
  赶到馆舍后,他好言好语地将刘协放下马背,请小王爷进房,容他沐浴安歇,就要行礼退出的时候,刘协却紧紧地攥住他的一片衣角,不肯放了。
  燕清眼皮一跳,假装不知情地搭上刘协手背,温柔询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需要的?”
  刘协抿了抿唇,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看着燕清,鼓起勇气直言道:“想让燕卿再陪我一会儿。”
  燕清看他神色分明疲惫得厉害,却还强撑,眸光不禁微微一动,一下有了主意,绽放笑颜道:“殿下要臣作陪,甚幸也。”
  刘协如愿得偿,自是心满意足。
  燕清接下来一番温言雅语,就毫无难度地将他劝去沐浴更衣,上榻躺着了。
  燕清早安排好下人在屋里点了安神静气的熏香,刘协没撑多久,就依依不舍地睡着了去。
  燕清刚起身欲离,就觉下摆一紧,不由一顿,垂眼看去。
  原来刘协分明睡着了,还紧紧揪住那一方衣角不放。
  燕清想掰开那小指头,然而那劲却不小,而且稍用些力,紧闭着双眼的刘协就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像是下一刻就要醒来。
  燕清:“……”
  他可没时间照看小孩睡觉,随手摸到随身携带的匕首,正要干脆利落地来个断袖,吕布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主公。”
  他压低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燕清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去:“怎么还不去睡?”
  吕布咽了口唾沫,看着燕清手里的匕首,再看着熟睡的小王爷,脑中一道闪电划过,双目放光,然后小心附耳过去。
  燕清见刘协睡得沉,吕布声音又压得低,也不担心会被刘协听到,便随他这么做了
  结果吕布接下来出口的话,却让他啼笑皆非:“主公若要他小命,何必这般着急,还亲自动手?不妨由布来办。”
  燕清哭笑不得:“想什么呢!伤了皇胄,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吕布这智商飘忽不定,忽高忽低的,看来还是得继续看书。
  吕布听燕清解释完拿匕首的原因后,淡淡地哦了一声:“这好办,何必废了主公一件好袍子?”
  燕清毫不怀疑道:“奉先有何办法?”
  吕布出手迅若雷霆,想也不想地在熟睡的刘协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劈了一记,将这闹腾了一路的小毛孩击晕:“好了。”
  燕清知他下手自有分寸,不会伤到刘协,见他这般作为,却不由失笑。
  又立马觉得不妥,迅速敛了笑意:“下不为例。”
  “是布胆大妄为,自作主张,愿受主公责罚。”
  吕布爽快认错,紧接着又道:“那曹孟德已来了,同郭奉孝,还有那荀、荀、荀家的在正厅闲扯,主公现在要去见他么?”
  “这么快?”
  燕清先一愣,再一得知曹操正与他的两块心头肉、史上还都为曹魏出谋划策的两位谋士共处一室,哪里放心得下,瞬间就进入了备战状态。
  何况还有数不胜数的正事等着:接到刘协的后续安排,兖州的军报战况,袁董在洛阳的交锋,皇帝的生死,联盟组建的时机……
  都要好好盘算。
  燕清一掀袍襟,毫不犹豫地起身道:“当然。”
  他对曹老板,其实怀有一定好感,特别此时的曹操还是个尚未老糊涂而滥开杀戒的报国青年,就更没想过去刻意针对他去做什么卑劣手段了。
  曹操最初的志向,也只是做安定一方的能吏。
  况且英雄凭时运而起,野心藉实力而生,没了曹某人,或许也会有其他人乘风而上,与其铲除已知的潜在对手,最重要的还是杜绝轻视,再强大自身。
  但一想到惊才绝艳的郭嘉和荀攸,定会被曹操惦记上,燕清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待燕清气势满满地到了厅室外后,他却没想到的,呈于眼前的情景,是一个相貌平平,个头跟郭嘉差不多的中年汉子孤零零地坐在一边,很是落寞地捧着杯茶出神。
  而晕完车了,这会精神正饱满的郭嘉则坐在数席之外,对着荀攸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听得一脸憨厚认真的荀攸连连点头。
  燕清看郭嘉这般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却油然生出种不太妙的预感来。
  这是在聊什么?


第62章 告知噩耗
  曹操原是做了殊死一搏、以报国家的决心,才毅然留下断后的。
  不想峰回路转,看着九死一生的困局,却化解于一句口信之中,使吃了不少苦头的小王爷能睡个好觉,他也能受到客客气气的招待,被领至席上,等待主人家的到来。
  曹操此时表现得安然受之,却未真正安心下来。
  与这恰恰相反的是,在没能见着陈留王,也还没看到燕清,更未有机会亲自探明白虚实的情况下,瞧着一路同行的荀攸与对方麾下的心腹谋士这般亲密,谈笑风生,愈发叫他忧心忡忡了。
  无论如何,在这份多少怕是出自荀攸的有意安排下,他们这十数骑已悉数落入了燕清手中。
  就在曹操心神不宁的时候,耳边一直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的对话突然停了下来。
  这点异样让他呼吸微微一滞,条件发射地抬眼看去。
  一下就看到个身形修长挺拔,似那青竹亭亭,一袭白衣翩翩,肤白如玉,容颜俊美无俦,点漆般的眸盈盈含笑的青年,笔直向他行来。
  曹操看呆了一瞬。
  燕清途经郭嘉那席时,迅速递出警告的一瞥后,便继续走到曹操跟前。
  说来也巧,他在洛阳出任司空时,与袁家有过不少正面冲突,但跟只是名存实亡的西园八大校尉之一的曹操,却不曾真见过面。
  最大的原因,还是燕清有意无意地,就避开了不少同这未来奸雄打交道的机会。
  曹操迅速回神,站起身来,正要向燕清行礼时,就被巧妙地拦了一拦,然后讶然看到对方微微笑着,先向他执了一礼:“孟德忠致臣节,救殿下于危难之中,清却因思虑不周,安排不慎,方才有所怠慢,还望孟德见谅。”
  曹操避不及时,受了这一礼,赶忙长揖一下,加倍还了回去,诚挚道:“燕司空日理万机,牵挂万民,操久有耳闻,甚为倾慕。操亦有护国安民之志,无奈人微力薄,出仕多年未有所成,怎比得上燕司空那成就显赫?送殿下出京,还是得亏了公达的消息,操不敢妄意居功。”
  燕清不置可否地莞尔一笑:“万幸,孟德是大度之人。”
  曹操道:“操不过略尽绵薄,司空谬赞,实在愧不敢当。”
  要不是知道曹操是个坑自家叔父都不带眨眼的狡猾奸雄,燕清怕也得被这真诚的表情给蒙骗过去。
  在以孝、才、家世和相貌取人的东汉时期,曹操的先提条件实在有些差:他生得模样寻常,只靠那细眼长髯拉几分老成印象;身高不过七尺,武艺中上,泯然众人;自幼家境固然不错,父亲待儿子却颇为吝啬,并不甚舍得在他身上花什么钱财心思,倒是背了个宦官遗丑的名声,只靠许邵的那次评语和几位恩师的帮助,才成功跻身进了士人阶层;打小顽劣,一度恶名远扬,一块为非作歹的发小固有不少,可他现既逃出了洛阳,就意味着已同与关系一度最亲密的袁绍来了个割袍断义、分道扬镳,也就没有友人的助力可寻了。
  可再看着朴素,也还是一条潜龙。
  “站着说多累,坐下罢。”
  燕清尽力放平心态,说完后,潇洒一撩下摆,率先在紧挨着曹操的那张席上坐下,又自然而然地道:“奉先也坐。”
  吕布应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在燕清身侧的位置坐下。
  神色漠然,目不斜视,腰杆挺得比竹竿还直,一身在带领千军万马驰骋于疆场上的气势磅礴而出。
  曹操不由多看了这员高大健壮、魁梧威严异常的悍将一眼,掠过几分艳羡和激赏。
  吕布依然瘫着脸,无动于衷,连个眼角余光都吝于赐他。
  燕清笑眯眯地看了曹操几眼,见他目光凝于一处,竟是对着自家宝贝偶像目不转睛,不由眉心一跳。
  便扬声道:“送五坛酒,一壶牛乳来。”
  一旁随侍的婢女忙应声而出。
  郭嘉见燕清进门了,说话时就收敛不少,却仍在跟荀攸谈天说地。
  听了燕清方才的话,他先是目露惊喜,旋即眉头紧皱,默然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道:“那牛乳是……”
  燕清冷冷道:“正是专程为了滋养我教那刚还吐得死去活来的倒霉护法——郭神棍的。怎么,嫌不够?那干脆再要两壶?”
  郭嘉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的目光驻留在燕清身上片刻后,就一下栽到在了荀攸怀里。
  吕布狭长凤眼微眯,嘴角无声翘起,露出个幸灾乐祸的小弧度。
  哪知荀攸只是看着憨厚迟钝,动作却半点不慢。
  往前倒的郭嘉还没挨上半点衣料,荀攸就往边上不着痕迹地偏了几寸,让他一下倒在了席上,撞得眼冒金星。
  燕清无情地撇下刚兴致勃勃地没少跟荀攸胡说八道、现就装模作样的郭嘉不理,拉着之前被一直冷落的曹操,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曹操本就是不拘小节、在友人中也一呼百应的豁达性情,哪怕燕清现位列三公,是官高;将豫州尽掌手中,是权盛;生得天人之貌,是不凡,既然一点架子都没在他跟前摆,反这般亲厚地招呼,他也就欣然领情,顺畅地打开话匣了。
  酒过三巡,佳肴溢盘,燕清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不知孟德,接下来有何打算?”
  曹操海量,又始终提着一丝警惕,是以酒意并未上头,却愣将两分醉意装成了七分。
  只听他长叹一口气,口齿带着不清,口吻极为凄苦道:“现有西凉贼臣,乘衅纵害至尊,百姓受灾受难。袁氏有能无为,一度纵虎行凶,醒悟为时过晚。而那屠沽之辈,目光浅短,竟欲害殿下性命……唉!长往久去,社稷危矣!”
  燕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华美酒盏,也跟着叹了一声。
  曹操醉眼迷离,继续道:“若陛下日后真有不测,而操这般铤而走险,能使大汉血脉得以保存,便是不枉此生了。而殿下一日在燕司空处,相信燕司空也一日能保得住他安然无恙。”
  他说到这时,顿了一顿,似是思维迟钝 ,又似是在等燕清表态。
  燕清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清定将竭尽所能。”
  曹操舒了口气,哂然道:“如此,操亦可放心回乡……”
  燕清早猜到曹操自有打算,是以并不意外,忽道:“不知孟德是何方人士?”
  曹操道:“沛国谯县人也。只操父现于陈留避祸,于情于理,都当先去陈留一趟。”
  燕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机会来将噩耗告知了。
  “陈留?你确定?”
  燕清蹙起了眉,先放下酒盏,看向曹操重复了一遍。
  曹操道:“正是。”
  燕清眉头凝得更深了,看了曹操一眼,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来。
  曹操敏锐地捕捉到了,心里莫名一紧,也顾不上装成大醉的模样了,晃晃悠悠地支起发软的胳膊肘,坐起身来,缓缓询道:“燕司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燕清抿了抿唇,显然很是为难,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不知孟德可有听闻,因过冬乏粮,黄巾残党极为猖獗,以活动于豫扬兖三州的尤甚。一路凯歌东进,但得城池,逢不降者便杀,逢财便劫。更于半个月前,已至鄄城,连刘使君(刘岱)亦惨遭其害。”
  燕清没将话说得太明白,但已足够叫曹操听懂了。
  曹操脑子顿时一懵,倏然睁大双眼,心如绞痛。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好的后路被意外杀出的黄巾军给毁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连父亲和一大家子人,怕也凶多吉少了。
  乍闻这般天大噩耗,饶是他心理强大,也还是恍惚木然半晌,手中杯盏落了地都未知,更别提是演戏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满脸是泪,痛得形象全无,索性伏地大声嚎哭起来。
  燕清早在说出这话时就一挥手,贴心地将歌舞停了,又向郭嘉荀攸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俩先联袂而出。
  紧接着,燕清俯身过去,一边安抚地摸着曹操的背,轻声慰询。
  曹操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几欲昏厥后,才渐渐恢复了神气。
  他略定了神,就咬牙切齿、饱含悲愤道:“黄巾贼寇杀我阖户,此仇不共戴天!若不扫荡恶贼,踏平黄巾,一雪此恨,操便枉为人子!”
  说罢,他挣扎着就要起身,不忘抓起放在后面的长剑,跌跌撞撞地就要出门去。
  燕清并不拦他,只坐着道:“孟德,不知你可愿再听我数言?”
  曹操纵是失魂落魄,也仍是顿住脚步,强按哽咽,气音道:“燕司空请讲。”
  燕清望着他,叹了一声。
  他当初计划让吕布暗中带兵,将在有意在豫州作乱的黄巾军驱赶去兖州,好方便他有理由无旨越境救援,从而入主兖州,取刘岱而代之时,就不可能对以无能怕事、偏又急躁的刘岱无力抵抗黄巾一事没有预见。
  但他理智上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这些流窜作乱的黄巾残党,要不一次性下狠手解决,而一直拖延下去的话,不但会累得他在面临董卓的进犯时无力分神抵抗,还将让百姓遭受更长久的侵害,那才是殆害无穷。
  史上这场黄巾余孽之乱,足足持续到了十一年后,贼首才被铲除,那百姓所承受的苦难,岂不是更多更重么?
  牺牲注定是不可避免的,他是人非神,只能借势而为,而无逆天之能。
  他出兵的时机,也已尽可能地提到最早,争取将影响降到最低了。
  燕清自决定走上那条路后,就撇去了独善一州的天真念头,是以并不后悔自己定下且执行的计划,可见到曹操这般悲怮,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心中抽痛。
  然而不适归不适,计划还得照做。
  燕清道:“我知孟德急于报父亲遇害之仇,我亦见不得黄巾贼那般作恶非为,于是尽管未得圣意,仍是出兵相伐……”
  他要将‘无意中’帮曹操报了父仇的这一份情送出去,暂时洗去曹操对他的猜疑,再帮助曹操回去谯郡,将盘踞谯县多年,实力雄厚而根深蒂固的夏侯氏给迁去别处发展。
  没了最为难缠的夏侯氏,又有颍川荀氏的帮助,燕清就可以大刀阔斧,大胆着手清除那些额外嚣张、没将他放在眼里、依然兴风作浪的宗贼们了。


第63章 定计除贼
  燕清与曹操交谈许久,终有送别之时。
  燕清直将人情送到底,不但命人为即要归谯的曹操装满行囊,再送至厅门处,才返身回去。
  然而甫一转身,眼角余光就在那屏风后捕捉到了一抹怪熟悉的衣角,使他的步履,也不由滞了一滞。
  燕清向一脸漠然的吕布投去一瞥,倏然一展折扇,好笑道:“好个隔墙有耳。还藏什么?”
  “主公好眼力。”
  姿态闲散地倚在屏风后头,听了不知多久对话、这会儿还笑眯眯地以玩笑的语气赞美燕清的胆大包天之徒,可不就是郭嘉郭奉孝?
  也唯得所有人都知晓他极受燕清信任、可尽情放行的郭嘉,才能在不惊动殿内人的情况下,做这去而复返之事了。
  燕清挑了挑眉:“听了好一阵,敢问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大大方方地向前几步,笑道:“主公已有主张决断,为人臣子,又如何好多加赘言?”
  燕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郭嘉并不怎么在意那曹孟德,一本正经道:“只因刚收了些前线军函兵报,嘉斗胆,猜测主公定想早些过目,方取来在此恭候,好待您事了了,便可立马现身递出。”
  前线军报,那的确是十万紧急。
  燕清颔首,不急不慢地将那一小叠信件接了过来,坐在一方干净案桌前,凝神逐一览阅。
  见上头火漆完好,燕清不由摇了摇头:“下次不必等我,见我在忙,你大可先读一遍。”
  “唔。”
  郭嘉慵懒一应,自不是会恭敬站着,老实傻等之人,他压根儿就不等主公招呼,已在案前的席上落了座。
  吕布对此熟视无睹,只认真专注地看着燕清那被烛光镀上一层柔软光晕的侧脸,还有那优雅纤细,却并非瘦弱的漂亮轮廓。
  郭嘉嘴角微抽,看着倒是一派怡然自得,一边以掌轻击膝头,一边口吻随意道:“战况如何了?”
  燕清翻看文书的速度向来极快,况且孙坚、张辽和高顺,都是结结实实的恶虎悍将。
  也就是沙场上杀伐决断、难遇敌手,而一捧书诵读,就两眼蚊香,只想闷头大睡。
  倒不是文盲,但大字也写得惨不忍睹,识只识得半箩筐。
  引经据典、落笔成章虽是痴心妄想,好歹也能凑合着用。
  向燕清汇报战果时,自是能多简略直接,就多简略直接,有些较生僻的字不认识,就直接画个画儿来替代。
  高顺看着最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这性格特征,也完美地映射到了所写的军报上——识字最少的他,愣是画了一套泛着艰苦朴素气息的连环画。
  在一目十行下,这一小叠很快就被看完了。
  燕清略略沉吟,面上的神色,也从浅淡的担忧,变成了抑制的欢喜,再到轻微的不可思议。
  闻言道:“一路东追,他们已经打到徐州了。”
  郭嘉微讶:“怎打到徐州去了?”
  “还不是那孙坚孙文台的一身冲劲?这下糟了,还得与陶使君(陶谦)交涉一番。”
  燕清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早已料到,盘踞豫、扬两州,多是虚有其表的这些黄巾军,不可能是这明星璀璨的豪华阵营的对手,可又哪猜得到他们攻势竟是那般迅猛凶恶,直接将兖州给打穿了去,让黄巾军似没头苍蝇一般乱跑,慌乱之下,只能钻进好欺负的徐州?
  吕布微嘲地提了提嘴角。
  没啥意思。
  牛刀杀鸡,何以为傲?
  要换了他来,哪儿会耽搁这么久,只怕早已打到海里头,让跑无可跑的黄巾同那海底虾蟹作伴去了。
  燕清看重的却不只是这傲人战果,还有他们自行解决了军粮短缺的问题这一点,不禁赞道:“江东猛虎,果真名不虚传。”
  当孙坚所领的先头部队冲至鄄城时,身为浩浩汤汤的十万余万黄巾主力军的将领,又是一路告捷的何仪何曼他们,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要是换了那凶名远扬的赤兔吕布来,还能叫他们惧怕一二,一个孙坚孙文台,又算什么东西?
  何曼出于谨慎,才派出黄劭领双倍兵力相拒,就继续全心强攻似那风中残烛一般、将要告破的鄄城了。
  连兖州最大的官儿,刺史刘岱都被他们轻松宰了,区区一个前长沙太守,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无从得知的是,史上可是连称横一时的董卓,以那随他征伐多年、善战直前的西凉铁骑,都没法抵御江东猛虎的凶猛攻势,被一路过关斩将,打得落花流水、颜面大失不说,还趁势选择了避去洛阳,甚至试图嫁女于孙坚好行拉拢之事。
  而不看那注定被改写的史册,只看不久之前,答案也是一目了然的:能同勇绝天下的吕布相战一百回合,仍不相上下的悍勇骁将,又岂是寻常之辈?
  小觑孙坚的黄巾军,很快就为这份想当然而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从大意轻敌而挨了迎头痛击,再是恼羞成怒要一雪前耻,再到为了面子苦苦相持,最后伤亡惨重,不管不顾地抱头鼠窜了。
  因骑兵大多被吕布带走了,黄巾贼们跑得散,又只顾着逃窜,带着步兵为主的孙坚,也不可能轻松追上。
  等确信鄄城保住后,高顺并不愿追那穷寇,而宁可安抚百姓,固守战果,安心等燕清回归。
  张辽对燕清一向有这近乎盲目的信任,想也不想地也留下了,孙坚却是心大,见他俩不作为,就直接独领一军,大大咧咧去追。
  直到吃了一次埋伏,被重伤了条胳膊后,才提高了警惕,追得谨慎起来。
  郭嘉蹙眉:“他们哪来的粮草?”
  燕清将信递过去:“你慢慢看。”
  燕清怀着收服民心的主意,走前再三勒令过众将每克一城,都必须严明军法,务必保证秋毫无犯。
  一是因此战为大义而征,所得当悉数归还民众,而不宜据为己有;二是燕清有意入主兖州,留下的烂摊子越大,回头要负责收拾的,不还得是他?
  许是这分毫不取,还耽误时日完璧归赵的做法极大地博得了当地百姓好感,也可能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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