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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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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不好浪费时间在乱逛上,一直找不到人可问,他只有按原路返回,寻那俩店里的伙计,这才明白了店家的激动,和街上行人、商家的去向。
对这位燕司空的名气之盛,名望之高,以及当地的民心所向,赵云终于有了个切身体会了。
他颇感不可思议之余,也对那人人都极为推崇爱戴的仙君和司空,生出十足好感来。
就在这时,伙计道:“你要寻那华大夫,已经晚了,前些日子里,哪怕燕仙君许以各种条件,想挽留他都未能成功。但你兄长那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赵云连忙追问。
伙计瞅他几眼,笑着指了一条明路:“你要是武艺了得,这几天吕将军就在城里,不妨去兵营碰碰运气。”
“从军?”赵云听着不对,便道:“家兄身体如此,云不好——”
伙计却是越想越觉有戏,哪里容得他否定了,径自兴致勃勃道:“非也。吕将军武勇盖世,神勇无双,也一向欣赏武艺非凡之人,最重要的是,他与燕仙君关系极为亲厚!你若有幸能得了他的青眼,那无论是锦绣前程还是那救命仙桃,都不愁了。”
说到这,满脸憧憬的伙计猛一击掌:“哎!我都给忘了,吕将军自个儿还占了一棵仙桃树呢!”
“仙桃?”
赵云听得云里雾里,忙虚心求解。
俩伙计正郁闷着没法去热闹,这下来了兴致,干脆丢了抹布,凑到一起,给他七嘴八舌地出了一堆主意。
赵云耐心听完,问清楚兵营如何去后,就客气向他俩道谢。
他并没有按照伙计们所期望的那样,热血冲头就往外赶,而是先回了趟房。
赵云对着不知何时又睡熟过去的兄长静坐片刻,手里无意识地擦着一杆纤尘不染、闪闪发亮的银枪。
等心里渐渐想得透亮明白了,赵云抿了抿唇,解开放在桌上的包袱,换上出师下山时由师父馈赠、只一直舍不得穿的簇新武袍,戴上缨红武冠,换上乌黑战靴。
那银白武袍上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恶虎,正是比着他身量做的,衬得少年身长玉立,丰神俊朗,潇洒无比。
屋中自然无镜可照,赵云凭感觉仔细正了正衣冠,就长提口气,喃喃自语道:“好!”
别说只是光明正大地求战吕将军,求那传说中有活死人骨生肌的仙桃,哪怕是去跨刀山火海,为了兄长,他也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地握住心爱的兵器,气势凛凛,昂首阔步地往外去了。
正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俩伙计听得脚步声,不由抬头看去,结果就被明明不过是简单地换了身衣袍,整个人却跟沉淀了下来似地变得威严而有气势,俨然一副世家子弟派头,简直判若两人的赵云,给一下震住了。
赵云倒是礼貌地冲他们点了点头,作为告别。
俩伙计却毫无反应,竟只顾着呆呆地看他背影,直到消失无踪了,才缓过神来,面面相觑。
方才只是两分当真,八分起哄的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怕还真有可能被这小子办成。
而另一侧,州牧府中,吕布还不知自己那株还没结果的宝贝桃树,已经被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给惦记上了,正一本正经地占了燕清书房一角,在纸上奋笔疾书。
燕清在主案上翻看文书,郭嘉正对着他而坐,三人各忙各的,看似互不干扰,却也偶有交谈。
燕清落笔时一不小心用力过头,让墨在劣质却昂贵的纸张上晕了开去,要不是他抢救及时,这封批阅了大半的文书就得毁了。
他一边心有余悸,一边抱怨道:“等宗贼那边彻底完事儿,兖州的人也安排好陆续撤回来后,我一定得抽个时间,招一批工匠,将这破纸改良一下。”
哪怕被条件限制,蔡侯纸一类的注定跟后世价廉物美的纸没法比,就这质量和高昂的成本,燕清也没理由再忍下去了。
虽然不是他所长的领域,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况且他大概只需要提供些摸索的方向即可——绝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
郭嘉不以为然,随口揶揄道:“那嘉便拭目以待,等着用燕公纸了。”
燕清眯了眯眼,认真道:“你是该好好等着。”
俩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手里动作依然飞快时,吕布也将笔搁了:“好了。主公可要现在过目?”
燕清讶道:“那么快?拿过来罢。”
吕布写这些不需华丽辞藻的公文的功夫,在丁原麾下时就饱经磨练,已是驾轻就熟,难得重操旧业,也是一气呵成的。
见自己能让主公惊讶,吕布嘴角不由一扬,大步走了过去,恭敬递上。
燕清接了过来,一封封地仔细看着,对他频频称赞:“不错,不错!怪我太小瞧奉先了。”
郭嘉斜了强忍着欢喜得意之色的吕布一眼,忽然笑道:“吕将军好似最近兵营去得少了,这是何故?”
吕布面色瞬间恢复了淡然无波,回道:“军中诸事已决,又没个能打的陪练对手,方不愿多做逗留。”
平静的语气,道出的却是霸道傲气的事实。
郭嘉不禁吹了一声口哨:“好!”
虽然郭嘉这一声赞一听就是发自内心的,燕清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担心向来脾气相冲的他俩下一刻说不定又得展开一场猫狗大战。
便清清嗓子,笑盈盈道:“奉先所书,我已全看过了,写得极好,那就放在这,一会儿我安排信使罢。”
吕布不疑有他:“如此便劳烦主公了。布需先行告退,往兵营一趟。”
燕清笑道:“好。你去吧。”
吕布双手抱拳,揖了一礼,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郭嘉懒洋洋地打了个打哈欠,忽见自家主公将吕布所书的那几封信件放在上头,然后提笔开始誊抄,不由玩笑道:“是主公太过体谅吕将军的心情,还是那内容无碍,只是字迹太过难以入目?”
燕清支支吾吾,含糊应了几句,好险将只燃起了一丁点好奇心的郭嘉给敷衍过去了。
真实原因,他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并不是吕布写的信存在问题,而是作为一个铁杆迷弟,天然就有想收藏心爱偶像墨宝的私心。
宁可自己花点时间誊写一份,也要将这几封吕布的亲笔信给昧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赵云在史上的确有个亲哥哥,不是我杜撰啦,正是因为兄长病逝,他后来才离开公孙瓒回去奔丧的。
第68章 牛刀初试
赵云一路走一路问,单枪匹马而来,大老远地就引起了守营门的卫兵们的注意。
在看清是个器宇轩昂,穿着身簇新亮眼的武袍的少年后,他们提起的警惕性,也跟着松懈不少。
在距大门还五十步之遥时,赵云就利落地翻身下马,背负着枪,一手拉缰,一步步行近前去。
“来者何人!”
卫兵长向前一步,率先喝道:“军营重地,无令不得擅入!”
“某姓赵名云,得恩师赐字子龙,为常山郡人士,今日初至贵地。”赵云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冒昧前来,是为桩紧要私事,欲求见吕将军。”
“吕将军?”卫兵长蹙了蹙眉,询道:“是受何人之命?”
赵云坦白道:“仅为云个人之请。”
卫兵长啼笑皆非地挥挥手,虽没跟他计较这擅闯之事,却也随随便便地就要打发走他:“无官无职,亦无命在身,好个外地来的愣头青,怎也好意思求见吕大将军?吕大将军可是办大事的英雄人物,日理万机,没那闲功夫招待你!”
赵云寸步不退,再行一礼,恳求道:“可否请您通融一二,在吕将军面前为云通报一声?事关家兄性命,云虽知难为,亦不得不为。”
“不行不行,想见吕将军的人海了去了,哪是通传得来的?”卫兵长摇头,忽而退后一步,抄着手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中肯道:“瞧你年纪虽小,架势倒是有些,像个练家子。这样罢,我记得军中还在招人,你若有这意向,我愿为你做个引荐,待你去试试。要能过了那关,早晚能见着吕将军一面。”
赵云依然摇头:“多谢您。非是云无从军入伍之心,而是兄长的病着实离不得人,也拖延不得。”
卫兵长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这不行那不行,你还是回家蹲着去罢!休得继续纠缠!”
周边几个看热闹的卫兵面上的笑意也已褪去,预备上来撵人了。
赵云抿了抿唇,握着枪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凭他本事,要将拦着自己的这几人统统打倒在地,绝非难事。
可这么一来,他就十足成了来砸场子挑衅的,见上面倒真不难了,可接下来又如何好开口,哪里好有求于吕布?
就在赵云僵着不动,他们丧失耐心,要上前驱赶这不识时务的臭小子时,一身金鳞缀百花战袍,头戴垂下两条大红缨的显眼发冠,骑着神骏非凡的赤兔马的吕布,刚巧就到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一根甘蔗,见营门口莫名地聚了几个人,不由将眉一挑,随意把剩下的半截甘蔗随手塞到馋了它很久的赤兔嘴里。
旋即潇洒一跃下马,漠然道:“吵甚么?”
“吕将军!”
卫兵们不料这场面会被一向严厉的吕布给撞见,浑身顿时一激灵,自觉散开后,赶紧组织措辞进行解释,免得大将军误会是他们太过无能:“是这小子执意要见您,想赖着不走,我等碍于令条,不好对百姓动蛮力……”
吕布先扬了扬下颌,打断了卫兵长的滔滔不绝,然后淡淡地睨了赵云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来:“说。”
柳暗花明的赵云,被吕布锐利的目光一扫,也仍是那副模样,并没有被允许开口而感到惊喜交加。
“常山赵云赵子龙,拜见吕将军。”
他中规中矩地撩襟行礼,将想求仙桃的来意做了说明。
末了下意识地补充数句:“人皆道吕将军是燕司空麾下第一人,极得燕司空倚重信任……”
——这大实话听着倒是舒坦得紧。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完,心里做出如此评价后,就掏掏耳朵,不置可否。
等赵云讲完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吕布耷拉下眼皮,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练了几年?”
眼前这瞧着一本正经的小毛孩,好似透着股执拗的呆气。
倒是难以让人生出反感来。
再瞧这站姿、气势和脾气,都不像个差的。
——经小觑孙坚,差点当众丢脸那回后,吕布在估量人时,就下意识地带了几分谨慎。
少了几分轻狂傲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赵云毫不犹豫地答道:“有十二个年头了。”
吕布扯了扯嘴角,微眯着眼,又把赵云看了几遍,就把缰绳抛到站在一边儿的卫兵长头上:“晚了些。罢了,跟上。”
赵云也干脆,连半句话都不带问地,就跟在了阔步而入的吕布后头。
吕布漫不经心地哼着一首早被他忘了名字的家乡小调,领着这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到了校场,在兵器架前驻足,回头道:“你就用那银枪?可要加个别的?”
赵云谦虚道:“云资质鲁钝,不敢贪多,只略通枪、箭法。”
吕布瘫着脸,并不取最趁手的方天画戟,而是踌躇片刻后,择了一柄稀松平常的长剑,在手里头掂了掂,懒洋洋道:“给你个机会。要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三十招,我便考虑考虑,是否带你去见主公一面。”
赵云眼睛倏然一亮,忙俯身下拜,诚挚道:“谢吕将军!”
吕布眉头略一动,轻轻一嗤:“待你撑得住再谢也不迟。”
赵云明白,吕布此言听着傲气,却是再实诚不过的了:“是!”
越是水平高超的武者,就越能看出与对手间的差距。赵云苦练武艺十数年,风雨无阻,从未中断,于枪法一道已称得上精通凝练,可一站在不怒而威、自带磅礴杀气的吕布跟前时,光在气势上就生生输了一大截。
而未站而生畏,是武者大忌。
赵云清楚这会儿还称得上是初出茅庐的自己,是不可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经验老练丰富,身体各方面又都处于最巅峰时期的吕布的。
是以吕布择了不那么惯用的兵器,又只许三十招,就是明显在让他,他也只默然接受了。
差距在那明晃晃地摆着,赵云从不是心高气傲、万般扭捏之辈,接受了让步这一事实之余,他也有着自己的决心和打算。
一旦站在场上,哪怕不是为了哥哥,也必须倾尽全力一战。
赵云深吸口气,再抬头对上吕布那平静无波的视线时,眼底就只剩坚毅和肃穆:“请!”
吕布漠然道:“唔。”
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两人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势。
让了惯用兵器,又只要求对方挨完三十招不败,有这倆项限制下,吕布自认已足够厚道,称不上欺负小孩了,下手便再无半分留情。
——银枪飞刺,如孤鸿掠影。
赵云则是有着毫无胜算的自知之明,动的是彻底的以血还血、连试探一步都直接省略。
吕布天生神力,身长又比他要高上一尺余,哪怕不动别的技巧,只要从上发力下来,接多几下,他的手就将发麻脱力了。
必须主动发起进攻,而且绝对要打得够快!
赵云眸中似有飞雪掠过,清喝一声,毫不犹疑地采取了全无保留的凌厉攻势,竟一时间逼得吕布只能被动防守。
青光湛湛,飞瀑激流,银龙狂舞,自山峦之巅奔驰而下。
仿佛只是眨眼功夫,就在那蹡蹡之声里走了十来回合。
哪怕这急电骤雨一般密集迅猛,又如流水一般寻不出半点空隙的枪影断不可能持续长了,赵云很快就将力竭的下场,也足以让吕布感到颇为惊艳。
果然没看走眼!
能入得吕布眼的枪法,自然也能够俘获校场周围的将士们,让他们看呆了。
“不错!”
对看得顺眼的好苗子,吕布是不吝赞美的。
尤其这小子脑子也灵活,知道去钻他特意留下的空子,竭力推快战斗的节奏。
吕布心念一动,便弃了改防守为反击的想法,而是凝神扛下了这三十来回的强攻。
赵云前期是全神贯注地进攻着,后期则开始紧绷着神经数着。
确定够数了,才再撑不住,露出强弩之末地实质来,被吕布轻松击倒。
随着“哐当”一声,银枪坠地。
赵云彻底脱力,大冬天里愣是出了一身大汗,像刚被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吕将军……”
与他的力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吕布根本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将长剑往后一掷,就准确地丢回了架子上。
“如今你还太嫩了。再过个三年五年,再对上我,才真能有一战之力。现在嘛,打个张文远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布眼毒,嘴也毒,做完这足够叫张辽跳脚的评价后,悠然地抄起手,掩饰微微发麻的掌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一扬嘴角:“躺够了就起来,随我去见主公罢。”
虽小了些,换个角度想,却也正好。
正值当打之年的,已有他同孙文台了,高伏义和张文远稍逊一筹,可独领一军也是绰绰有余。
那些追随孙文台的淮泗将领,假以时日,也能独当一面。
多几个像赵云这样的,不正能防着青黄不接的局面出现?
吕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他要能慧眼识珠,多接纳些良才美玉,给军中添几员得力虎将,主公定将欢喜,对他也另眼相看……
而念想落到实处的赵云,顿觉浑身疲惫都烟消云散了,惊喜地一跳而起:“谢吕将军!”
待书房里的燕清刚打发完身具火眼金睛的郭嘉,派人将自己誊写的信送出去后,正寻思着将吕布的墨宝藏哪个妥善地方时,就听到了叩门声。
“何人?”
燕清难得做贼心虚一回,以为是郭嘉去而复返,心漏跳一拍,飞快将它们藏在了那一摞厚厚的公文下。
“主公,是我。”
却是吕布的声音。
那么快就去而复返了?
燕清顿感意外,先挪回位子上,才道:“进来罢。”
等吕布进来后,燕清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可爱的少年来。
猛一看那年纪和个头,都明显比吕布要小一圈,生得唇红齿白,身上却没有普通少年人那常见的轻骄浮躁。
事关吕布,燕清不免多想一些。
许是脑筋转得太快太多也有坏处,他这会儿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甚至连诸如花关索长大成人后去寻亲爹关羽的话本都跑出来了,却半点没往这会儿应远在冀州常山的赵云身上绕。
没得到具体头绪,他便收回了留在这少年身上的目光,转而笑眯眯地看向吕布:“奉先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不是不是。”
吕布连忙否认,正要做解释,话就塞住了。
“嗯?”燕清不知他为何愣住,随口问道:“怎么了?”
吕布却是因为眼太尖,方才不经意地瞅见自家主公头顶上有一缕头发丝没梳好,调皮地微微往上翘着。
还莫名其妙地招得他的心里,也跟着一阵一阵地犯着痒痒。
“是,是这小子。”吕布的舌头差点打结,索性推了推还傻愣愣地站着的赵云的背:“想向主公求一枚仙桃,去救他那兄长。”
吕布潜意识里有发觉,燕清对他极为宠爱,只要不违背原则,基本能称得上是有求必应的。
也正因如此,他鲜少会向燕清主动开口索要什么,哪怕辛苦一些,也不愿滥用过这项让自个儿心里很是快活甜蜜的特权。
这回倒在赵云身上破例了。
“噢?”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也不知道这少年身份,燕清在眨了眨眼后,仍是笑着一口答应了:“既有奉先代为请愿,那自是小事一桩。”
他心里透亮:能被武艺超群、在这方面可谓是眼高于顶的吕布另眼看待,肯定有极大的过人之处。
赵云不想事情如此顺利,心中大释,忙感激涕零地行礼道:“多谢燕司空,赵将军!若兄长身体能就此无碍,云愿投身军营,为二位大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吕布哼了一声,不满他这说法:“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烈虎营而不得,怎还成你报答的方式了?”
赵云立马改口:“若蒙吕将军不弃,云能为一马前卒,亦是心满意足。”
吕布拧眉,恨铁不成钢地斥道:“那叫大材小用,你还瞎满足甚么?!”
赵云明智地闭嘴,不说话了。
对这双眼亮晶晶的少年,燕清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和蔼亲切的笑来,自然而然地拉着他的手道:“你兄长现居何处?事不宜迟,这就走吧。”
赵云垂在身侧的双手冷不防地被一双温暖,细腻柔软的手给轻巧地握住了,不由睁大双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感到无比的受宠若惊。
在回这温柔和善得不可思议的大人的话时,也不由自主地磕绊了起来:“就、就、就在城西的一家店里落脚。”
燕清点了点头,看向吕布:“有些远,备车罢。”
吕布不着痕迹地收回钉在赵云身上的目光,冷淡道:“喏。”
他虎着脸一出门,燕清又亲热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是何方人士?今年多大岁数了?”
赵云努力放松僵硬的手臂,小声回道:“某姓赵名云,表字子龙,是常山郡人,刚——”
燕清:“…………!!”
第69章 知己知彼
看在租金少的份上、选择在城中偏僻一地做生意的店家,正在木台前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忽听着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他连眼都不睁,只扬声喊道:“下来招呼了,有客来了!”
便懒洋洋地继续闭目养神。
正在二楼清扫空房的伙计们遥遥应了一声:“晓得了!”
不想他们还未来得及从楼上下来,那伙来客就目标明确地直奔楼梯的方位去了。
店家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愕然抬头,一边急急忙忙地冲出去,想以笨重的身躯制止这帮大约是自燕司空接受谯郡后就被迫销声匿迹的地痞无赖,一边口中大声嚷嚷道:“怎么怎么,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啊,这城里可是有——”
话倏然而止。
店家在终于看清为首几人的相貌后,整个庞大的身躯就化作了泥塑木偶,呆若木鸡。
唯二能动的部位,怕就只剩一点点往下掉的下巴,和越挣越大的眼了。
赵云的嘴好像一直在动,大概在解释着什么,店家脑子里却一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凭本能地将目光一直投注着最前头的那人身上。
至于那人背后所跟着的那些,衣着也很是光鲜、平时被他和婆娘拿来羡慕的侍从们,都被一概忽略了。
他只恨自己念书少,这时哪怕搜肠刮肚,也翻不出来几个像样的词儿。
要能换个士人来,就大有不同了——
先人曾道,君子之美,温其如玉,美于形,亦美于神。
又有人曾云,神仙中人以风露为食,天质自然,清扬绝逸,会弁如星。
哎!
那是仙人下凡,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美。
那是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的无暇白壁。
他长身玉立,鬓发如云,眉目精致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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