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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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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的想法却很坚定:“世上何来万全之策?董卓多疑,又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一日固守在此,他就容易失了理智判断。而倘若我离开了,他立马就会怀疑其间有诈,万一被来个将计就计,那才是灭顶之灾。”
  他话一说完,便向一直沉默的吕布投去一瞥。
  吕布气息还乱着,不知怎么办是好,却立即心领神会,站起身来,沉声道:“布定将誓死捍卫主公安危!有布在此,便请诸位安心,放手一搏罢!”
  他生得极长大,面部线条也极凌厉,又还带着一身刚从战场上带下来,未来得及淡去的杀伐锋锐之气,因此这话虽说得简略,气势却极磅礴。
  一时半会的,竟没人想起要质疑这说得太满的保障。
  燕清见他们缓过劲儿来,还要再劝,摆手道:“我意已决,奉孝你也清楚,我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书生,艺虽不通,武好歹得了皮毛,自保是绰绰有余的。”
  “若我连一星半点的风险都不舍得担起,又怎配谈甚么公忠体国的理想呢?难道要等错过良机,再做无谓悔恨吗?”燕清微微一笑:“兵贵神速,机不可失,诸位还是速点了兵,待入夜了便陆续开拔罢。”
  众将无法,只得将话咽了回去,商量起谁先谁后走了。
  高顺犹豫道:“要急行军,就得轻装简从,能不带的都不带,可这么一来,缺乏军资辎重,要如何在卓兵接到急报回援之前,拿下金堂城池?”
  燕清微微一笑:“王允忍辱负重,蛰伏多时,岂会心甘情愿,由董卓毁了这百年都城?怕是已然心急如焚,待你到了地方,尽管将声势闹大,叫他心里有底,就会设法开门了。”
  郭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低声道:“我留下。”
  燕清看了荀攸一眼,后者阖了阖眸,微微颔首,他便含笑应了:“善。”
  去洛阳的,有荀攸刘晔,应也够了。
  燕清怕刘晔镇不住场,在散会前将他官升了一级,叫他由从事变成自己帐下正经军师,再授予骑都尉这一军职。
  刘晔是宗室出身,因想让大局安定,一接到郭嘉的信,便自扬州投燕清帐下来了,为他出谋划策,也是尽心尽力。因他才略出众,很快被委以重任,随军后是主督攻城器械的建造,然他最擅长的,还是军略谋划。
  这官升得猝不及防,他受宠若惊地推辞几句后,才谦然受了。
  燕清也不忘安抚未得破例提拔的其他人的心,不疾不徐道:“你们立的其他功绩,我都已一一记录下来,等此役毕了,再一概表荐给陛下。”就算具体怎么定,届时应是他说了算,可流程还是必须走的。
  其实燕清是多虑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胸怀宽广,赏罚分明,又无私得很,从不贪手下人的功劳,最后一点虽未被刻意宣扬过,但只要是麾下的老人,都极清楚的。
  不管是上回在夕阳亭打董卓,还是后来破黄巾,燕清虽鲜少亲自上阵,却总发挥了最竟要的作用,也是无可置疑的最高统帅,却从未用一些约定成俗的官话套到自己头上,分薄走部下的大功,可谓世所罕有。
  尤其他们多是寒门子弟,缺少人脉佐助,在辗转到燕清帐中效力之前,都受过干得脏活累活、大功却被上官独揽去的不公待遇,满腹愤懑难当。现守得云开见月明,珍惜还来不及,又哪儿会怀疑燕清会否顾此薄彼?
  众人不约而同地下拜道:“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会开完了,各人归帐。
  吕布在战场上一下来,就被叫来会上了,不敢像往常那样黏着燕清坐,手脚也老实很多,就是怕自个人身上这血的腥臭味惹得主公皱眉。
  现估摸着不需要他干啥了,便左右瞅瞅,探询地看向燕清道:“布亦先行退下,洗浴过再回。”
  燕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喏!”
  吕布还是头一次被燕清催着快回,当下心脏狂跳,似出膛炮弹一般飞出去了。
  燕清看得忍俊不禁,不由摇了摇头。
  却说他一直有留心郭嘉,见对方始终一脸心事重重,以为是还有话要私下里同自己说,便一直等着。
  不料郭嘉一声不吭地,就落在众人最后头,竟也要出去了。
  “奉孝?”
  不好,郭嘉怕是因他坚持亲身涉险这点,而真有些不快了。
  郭嘉脚步略微一顿,微微蹙眉地回头看燕清。
  原来燕清唤他名字之前,就笑眯眯地伸出一手,只凭二指之力,轻巧地夹住了郭嘉一小片扬起的衣袂,就使他哪怕再迈开步子,也移不出分毫。
  郭嘉:“……”
  他纵赌气,却也知自己是绝无可能同天生神力的主公对抗的,便嘴里嘟囔着不想毁了这件好外袍,面无表情地坐下,懒洋洋道:“主公可是有事吩咐?”
  燕清笑容更盛,将手顺势一翻,就松松地握住了郭嘉的手。
  郭嘉将脸恹恹地撇向一边,眼皮半耷拉着,扯扯嘴角,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倒是没将手拿开。
  燕清这就知道他的火气大概到什么程度了,心定不少。
  他一边慢腾腾地摩挲着郭嘉那微凉的手背,一边温和解释道:“原是想离间他俩,寻隙一举破之,的确稳健。然事态有变,董卓只利用我军清除异己,而不愿正面交锋,皇甫将军又由他摆布,只有行此急攻之策了。”
  郭嘉叹道:“主公此举,诚然有胆气,却始终谨慎不足啊!”
  在他看来,吕布在军事方面再是天纵奇才,极有能耐,董卓麾下的到底是在马背上纵横沙场多年的精兵悍将,光经验方面的差距,就无法靠主帅一人的超群悍勇弥补过去,又怎么能信他不管遇到什么,都能护得主公周全的狂言?
  燕清莞尔:“分明是你将我想得太金贵了。”
  史上的曹刘孙在军队败退时,都屡屡亲自断后,如此才能稳定军心,保住不散。
  他之前没说出口的是——就算一会儿会在地面上筑起土坡遮拦,又已借刺客那次彻底肃清了内部,董卓派出的探子无从下手,要转移的部队到底不是小数目,是无法彻底瞒住自己这方的兵士的。
  那他们面对近在咫尺的敌方雄师,想着空虚的军帐,哪怕再心志坚定的人,在不知燕清计划之前,也肯定会心里发虚,怕自己已然沦为弃子。
  燕清一旦留下,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他凭在前几役中高调使用卡牌,已在兵士们心中建立起了一个力挽狂澜的形象,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源源不断地给人带去信心。
  郭嘉忿忿道:“定是从吕二傻子那惹上的臭毛病!”
  燕清哭笑不得:“这同他有何干系?”
  郭嘉却罕有地不讲道理了一回。
  他不乐意生自个儿主公的气,就执意将这口黑锅扣到偏爱险招、刚又是会上唯一一个没开口劝燕清转念的吕布头上了。
  等吕布一身清爽地狂奔回来,刚一掀帘,恰巧同出帐来的郭嘉擦肩而过,就被狠狠瞪了几眼。
  他虽莫名其妙,还是看在燕清份上,满怀真诚地关怀了一句:“奉孝若有眼疾,还是莫要逞强,快去扶伤营号下脉的好。”
  郭嘉:“……”
  作者有话要说:  郭嘉:吔屎吧


第115章 抵足而眠
  对于吕布仿佛出自真情实意的关心,郭嘉哼笑一声,回了个大白眼,就迈开大步走了。
  吕布甚感稀奇地挑了挑眉,还特意回头一看。
  ——便见郭嘉一改游离懒散的模样,走得步步生风,气势满满,愣是凭七尺的身长,迫出了一丈的气场。
  吕布轻嗤一声,没兴趣再看下去,收回目光,施施然地入了帐。
  燕清刚巧搁了笔,将纸铺在一边,等墨迹干的时候,也不闲着,就把属于司空的符节从怀里取出,小心放在边上。
  把这些交给高顺带去洛阳,秘密给王允看,不就妥了吗?
  取这物的时候,燕清不经意地带出了那一条吕布极为熟悉的络子,晃得吕布眼一花。
  燕清懒得抬头,一边忙活,一边对还杵在帐口处的吕布玩笑道:“吕将军如此神速,究竟洗干净没有?若忘了用那些香喷喷的花露,怕就不能侍寝了。”
  吕布虎眸倏然一亮,几个箭步上前,凑到燕清边上,难掩紧张道:“侍、侍寝?”
  燕清忍笑。
  他就知道吕布的重点,会落到最后那词上。
  不过这会儿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刻:识破了敌军意图,制定了应对计策,安抚了将士,哄好了郭嘉,又能光明正大地将吕布留下使唤……
  就不随随便便打击吕布了。
  他唇角弯弯,微眯了眼,双手交扣抵住下颌,肘撑着案桌,好整以暇地盯着吕布瞧。
  吕布一头雾水,却还是不自觉地同他对视起来,眼都忘了眨。
  燕清心情极好,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边游刃有余地揶揄:“怎么,大敌当前,吕将军不寻进取巧策,还真就想着如何爬上主公床榻?”
  无论吕布选哪个,燕清都有信心将他调侃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谁知吕布的反应,却大出他所料——人高马大的军汉忽然揪住胸口,耳根发红地往地上一蹲,完全不看他,只低头专心盯着地面。
  燕清愕然:“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要扶起吕布查看,对方就跟没事儿人似地站起来了,心有余悸一般拍了拍胸膛,长长地吐了口气,恍恍惚惚道:“哎——无事,无事。”
  燕清面无表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天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有多想往刚还演了一出西子捧心的这厮脑门上,贴个知己知彼。
  吕布眼神飘忽一下,不敢跟满眼审视的燕清对上目光,倒灵光一闪,试图转移话题:“奉孝究竟是怎么了?方才见了,只觉眼色很是古怪。”
  燕清轻描淡写道:“他太挂心我安危,闹了点小别扭,现已无碍了。”
  他方才跟郭嘉解释的那些,其实都是废话。
  其中利害,凭郭嘉的逸群才智,怕是想得比他这个出计的还清楚。
  但话的内容虽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却绝非多此一举:有这端正态度摆着,郭嘉知晓他不会仗着有些武力,就惯了以身犯险,心里会舒坦一些。
  吕布哼哼一笑,不怀好意地建议:“若是底下兵士不听话,布只消打一顿,就立马好了。”
  燕清随口道:“他可经不得打,但也不难,今晚召他来睡一觉就好。”
  自从用过抵足而眠这招,见识了它在拉近主臣感情上的强大效果后,燕清就有点上瘾了。
  难怪刘备那么爱用。
  从表面上看,仿佛只简简单单是双方穿着寝服,在同一张榻上头挨着头,盖上被子睡一觉,顶多在睡前交谈几句。
  然古有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特别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哪儿会轻易容忍一个外人躺在身边?
  普通的一个睡觉,其实就意味着赋予了对方极深的信任。
  燕清暗忖:这军中他同吕布睡的次数最多,其次是郭嘉,荀彧贾诩是临行前睡过那么几晚,剩下的就比较零星了,最多只有过一回两回……
  或许可以抽些空来,挨个睡多几趟。
  吕布悚然一惊,瞪大双眼:“啥!”
  燕清随手呼噜他脑袋一下,笑道:“今夜,我要同奉孝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至于你的话,就等明晚再说吧。”
  吕布挨了这亲昵一掌,得了明晚同榻而眠的承诺,乱麻般的心却还被泡在醋缸子里,一时半会回转不来。
  燕清是个公私分明的性子,倒也意识到不该跟这个醋坛子说这些,便与他聊起别的了:“知道我为何独要留你么?”
  吕布老实道:“因文台伤重之故罢。”
  通过之前数战,吕布和孙坚作为燕清麾下最拔尖的两员號虎之将,名声大振,广为关中、关东之人所知。
  燕清摇了摇头:“再猜。”
  不对么?
  吕布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燕清,想从这微微含笑的漂亮脸上瞧出半点端倪来。
  结果没能得到半点启示不说,还叫心神都乱了片刻,他赶忙移开,试探道:“旧怨?”
  燕清道:“差不多了。我是认为,在这盟军之中,董卓怕是最惧、亦是最恨你我,旁的人倒不见得能记清楚。因此要镇住场子,起牵制作用,你我缺一不可。”
  尽管牵扯到最厌恶的董卓,但名字能与主公的牢牢黏在一块,还得了这么一桩美差,吕布的心情就飞扬起来了。
  趁时机不错,吕布抛出数日前便在心中盘旋不去的疑问:“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驱此国贼,叫百姓受些困难,损失些钱财,也是难以避免的,主公何必那般在意?”
  燕清温和道:“若我只计较一势得失,这关东盟军就不再是因义而起,而是因利而去的了。”他略顿了顿,扫过吕布迷茫的表情,语气愈缓:“兵多易盛,将强易骄,又是与劲敌争衡,一不留心,就会招来祸患。总有一些时候,需有正义的精神气,才能长久地做成大事。”
  他能想到的,就算董卓想不到,然这天底下聪明人可多了去了,难道就看不出背后潜藏的利己心思吗?
  伪君子往往比真小人还可恶,他借的这杆旗帜太堂皇,在嫉恶如仇的一些士人眼里,就更不能有瑕疵。
  有时太攻于心计,事事都讲个计谋,落得斤斤计较,反倒不美。
  不若行事凭本心,依正义,顺大道,这么一来,就算看他不顺的人总能挑出毛病,见这这利民的益处时,也会默然留点口德,百姓就更会感激涕零了。
  就算燕清作为后世人,并不在意大汉朝那些皇帝的陵墓会不会被挖掘盗取,或是傀儡皇帝仰人鼻息有多可怜,甚至撇开一切利益不提,但凡是见过路边白骨森森,流民面黄肌瘦的悲惨画面的,就不可能在有能力阻止的情况下,还让董卓有机会再犯下那样禽兽不如的罪行。
  吕布似懂非懂,可他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态度向来是坚决的,答得万分干脆:“一切依主公行事。”
  燕清忍不住又揉揉他头,把干了的信用火漆封好,加上司空符节,放到他怀里道:“由你亲手交给伏义,去罢!”
  吕布一声应下,高高兴兴地去了。
  一个时辰后,董卓军中的探子便发觉,燕清小胜一把后,并未让将士们乘胜追击,也未再尝试修复被烧得一片狼藉的营地,而是整军完毕后,干脆利落地退了一里。
  然后就在沿河的松软地边上,大张旗鼓地挖掘起来,是要将寨脚立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跟他们对峙了。
  一声戎装的燕清甚至亲自领着百来名亲卫,按剑坐在一边,似在督工;而戴着万分惹眼的雉鸡尾冠、身披骑将轻铠的吕布则频频来去,殷勤地伺候这娇贵得很的主帅。
  见到马探傻愣愣地朝这边张望,燕清只略投去一瞥,便不再搭理了。吕布却凶悍得多,但凡瞧见了,立马拈弓搭箭,箭不虚发。
  就算离得远了势头减去大半,并不要命,也足够把人射伤。这样的次数多了,爱惜性命的探子,就会自觉离得更远一些了。
  董卓听得汇报,只觉这极合心意,忙召李儒过来:“依你看,这燕村夫到底在打甚么主意?”
  因董卓倒行逆施,先害天子,后插手新立,又屠了一些不听话的士大夫家满门,其中就包括有过提携大恩的太傅袁隗一家,士人基本都对他深恶痛绝,又哪儿肯给他出谋划策?
  董卓底下人多是只会领兵打仗的大老粗,事务不免就全系在李儒一人身上了,让他终日忙得脚不沾地,总有想不周全的地方,感官变钝许多,思路也没以前灵光了。
  他沉吟片刻,询道:“皇甫将军伤势如何了?”
  董卓对皇甫嵩忌惮已久,哪怕存心害他,也密切关注他死活,闻言立马答道:“死不了,但得养个数月才能痊愈,也颠簸不得。”
  李儒又问:“那对面的孙坚呢?”
  董卓道:“也未死罢。”
  里头埋伏的细作都被铲除得一干二净,外头的探子发挥的作用有限,孙坚受伤严重,是众目共睹的,应跟皇甫嵩不相上下,可具体怎样了,他也无从得知。
  但一员大将要真阵亡了,以燕村夫那好做戏的性子,是不可能叫他死得悄无声息,总得妥善安葬的,这么一来他们也能得到消息。
  因此不难推测,孙坚也还活得好好的。


第116章 尺素传情
  李儒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一时半会的,也琢磨不出来。
  见他犹豫不决,董卓不耐烦了:“那村夫手下真正得用的,不过丁家假子和瓜农亲儿。现损了一员,哪怕侥幸不死,不修养个一年半载,也难再启用,那暂作退避,耍些阴谋诡计、雕虫小技的,不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么?”
  吕布那身绝世悍将的煞气,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而孙坚前几役中战绩显赫,也让他不得不生出忌惮来。
  除此之外,什么姓高的姓张的,都未被董卓放在眼里。
  李儒被他一打断思路,也惭然反省,会否是自己太多疑了:“主公所言极是。”
  横竖他们打一开始就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只消一直按兵对峙,坚持到留在洛阳的人马将财物席卷一空,运往长安,就能从容撤退,那燕清究竟是怎么谋划的,也影响不到他们。
  董卓已意识到了,自己从愤怒过头,重伤刘辩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被士大夫们仇视了。
  再杀袁隗全家,更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亏他之后还被听人瞎扯,想着给那些受过党锢之祸的文人平反,许以高官厚爵,就能收复人心。
  放屁!
  到头来对他喊打喊杀的照样一茬茬,受他恩惠最大的也在对他口诛笔伐,还道是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董卓胸中愤懑难平,从此对忘恩负义的他们深恶痛绝,却未想过反省一下自己:光是从不约束底下将士,由他们祸害百姓的野蛮做派,怎么可能博得民心?
  他对收用这些稍待得好些就蹬鼻子上脸,硬着来也对他骂骂咧咧的士大夫,渐渐地就死了心,索性另辟蹊径,越发无法无天,自己挑了个小皇帝上位,美滋滋地坐起了大丞相来。
  不是不承认他么,那皇帝认了就行。
  属于丞相的符节印绶一概俱全,开府的待遇也缺不得,只是董卓还没顺心几天,虎牢关破的消息就似霹雳而至,把他安逸地做个摄政王,再对皇位徐徐图之的美梦给击灭了。
  看这燕村夫来势汹汹,威风厉害,直把他底下人打得落花流水,董卓摸了摸自己肥厚的肚皮,也抑制不住地感到发憷。
  得,打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将洛阳焚毁,是董卓计划里必备的重要一环——既能毁了通往长安的重要据点,又可借此机会大肆搜刮财物,还能拖延住追兵的脚步来。
  至于什么龙脉和数百年的汉朝先灵,他可不怕。
  他已声名狼藉,再坏一些,也不痛不痒,但燕清就不行了。
  他能一把火放完,大大咧咧地换个地方,丢下遍地哀鸿一走了之,燕清却不行,而要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修复破都,抚恤饥民。
  董卓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唯独看这自己立起的小皇帝不顺眼。
  傀儡就得唯唯诺诺,可瞅着他唯唯诺诺,,董卓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况且他先前以为这么干了,别人就得听他号令,惧他权威,不想那圣旨在燕村夫那些眼里,就是张废纸,反贼的帽子,也不是说扣就扣的。
  董卓嫌弃得一度想丢下这个自己揽上的包袱,还是被李儒死活拦下的。
  无论如何,从某种程度上说,燕清跟董卓在想法上,倒是存在一点默契的——谁都不愿意豁出去死战一场。
  死磕之下,双方可谓势均力敌,就会打得两败俱伤,反而让坐观成败的其他野心家趁虚而入。
  李儒遂放下那点刚萌芽的疑虑,浑然不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燕清一点点地将兵马从前线调度开去,一顶顶足够住十数人的军帐只留了三四人。
  他事前将盟军中,除了曹操和刘备以外的另外几势,都找借口派去了汉中方向,把守各处关卡。
  既是为了避免董卓慌不择路下,祸害车马难通的益州,难以清剿,也是担心人多眼杂,陈温他们假使御下不严,就会害得走漏风声。
  曹操虽觉得冒险了些,但于情于理,他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可知道归知道,眼珠子地看着燕清竟只留下了万余人,其他统统调走了,面上还能谈笑风生,一如既往,不由冲这份世人罕有的胆略暗叹不已。
  旁人无从得知的是,主力军秘往洛阳后,燕清实际上就已陷入了焦灼的等待。
  只是他为关东盟主,己势统帅,是只能表现得信心十足的。
  唯有将这份焦虑的等待,埋成深深的忧心,却半点不可显现出来。
  唯二瞅出端倪来的,除了在忙碌之余对主公一举一动尤其关注,心绪变化也特别敏感的吕布,就是心细如发,善于评鉴的郭嘉了。
  且说在大军悄悄开拔的那晚,郭嘉虽还板着脸,到底勉为其难地受了邀,抱着松松软软的枕头来到燕清帐中。
  燕清命人点灯数盏,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听得动静,只头也不抬地招呼:“你要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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