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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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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半点不质疑这话的真实性,可并没感到安心,嘴角反而抽搐得更厉害了。
  郭嘉到底没能用完这份量远超自己所能的晚膳,燕清也不勉强,任他以尚有事务要处理做由,神情恍惚地离去了。
  等帐中只剩他一人,他并不忙整理被刚才那一乱,惹得四处零散的公文,而是若有所思地取出袖中卡牌,在手中细细把玩。
  在丢向刺客的“杀”给消耗掉后,居然久违地刷新出了一张他前段时间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如愿的“知己知彼”来。
  那么,该用到哪里,性价比才称得上最高呢?
  换了平常恐怕还不好回答,可此时此刻,这问题的答案,可是再一目了然不过的了。
  燕清心情颇好地笑着,一路来到扶伤营,就见被人五花大绑在担架上,伤口缠了一层层的雪白布条的张济,正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惨白,目光茫然又绝望地注视着帐顶。
  他之前并不清楚自己伤情究竟如何,可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头一个冒出脑海的,便是死里逃生的惊喜。
  可在意识到自己所在后,心情都没来得及雀跃,就已瞬间转凉,咕咚沉回谷底了。
  落入敌人之手,就意味着九死一生,严刑逼供。
  尤其他还是西凉军中的高级将领,生擒也罢,枭首也罢,招降也好,无论哪条成了,于关东军士气都极有助益。
  就算现在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又如何?一会儿怕就将生不如死了。
  燕清到来之前,张济就好生纠结了一番,也下定了决心。
  当然是保命为上。
  张济非常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给董卓肝脑涂地、效死力的崇高理想——或者说,除了董卓那两位女婿所代表的嫡系精锐外,其余多是因利益相系才围绕在董卓身旁罢了。
  就算天大的好处,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但绝不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说出去:得来的情报太轻易,哪怕听着有鼻子有眼,燕清也不见得会相信,而利用价值一旦消失殆尽,他不也得死路一条?
  从博取燕清好感,到适当透露一些信息,其中这‘度’,就需得掌握好了。
  最好能从燕清处要来足够的筹码,就如出逃的盘缠马匹和路引,真能保证他逃出生天,才算出卖得有价值。
  那得虚虚实实,前期叫燕清吃些亏,再透露些紧要机密,叫他知晓自个儿情报的重要,那便……
  张济捏定主意后,微微转动眼珠子,力持镇定地看向燕清,话语还算平稳,而心中早已乱如麻絮:“大丞相麾下骑都尉,张济,闻燕司空大名久矣。”
  燕清毫不客气地讥笑:“前头怕还漏了两字——‘自封’而已。”
  张济微恼。
  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燕清只消将‘知己知彼’这张牌不动声色地朝他身上一丢,就把这些小心思给尽数接收了。
  燕清不言不语地坐了一会儿,张济的不安则越来越重。
  等他头上蹦出来——‘这燕村夫一声不吭,究竟想做什么?莫不是要把我立马拖下去严刑拷问罢?’后,燕清才微微一笑,往日悦耳动听的嗓音,此刻却是冰冷到了极点:“你应该非常清楚,董卓是不可能赎救你的。”
  ——他如何得知的?
  张济心里打鼓,面上只冷冷道:“丞相如何行事,就不劳燕司空来操这心了。”
  燕清莞尔:“若燕村夫真不操心你军中部署,那何人还会顾惜一贼将贱命,浪费药草布条人力来照料你这不轻的伤势?”
  张济被这一针见血的挖苦,给堵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燕清已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关怀都用在了心爱的部下们身上,不打算分薄出一丝一毫给他,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下一刻就冷不防地切入正题,打了张济个措手不及:“今夜几时来袭?”
  而被人问到问题时,通常都会在脑中浮现出正确答案,再组织谎言应对。
  除了能做到‘骗人先骗己’这点的人以外,多数都只能控制面上的微表情变化,来避免对方看出端倪,却不代表他们连自认无比安全的思维都会控制。
  起码张济不能。
  ——子时。
  张济脑海中飞快掠过正确答案,嘴上却道:“燕司——”
  卡牌效果稍纵即逝,时间万分宝贵,燕清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说废话和打马虎眼的机会,便接着问道:“今夜可将是皇甫将军领兵?”
  ——这村夫怎会知晓此等机密?莫非军中早藏有奸细?
  ——绝无可能。
  张济惊疑不定,强自冷静道:“许是如此罢。”
  燕清挑了挑眉:“喔。那你可知此时京城,在陛下身边,董卓具体留了多少人马看护?”
  紧接着被燕清窥得的内容,还真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所料。
  ——即使他千算万算,也料不到新帝已被秘密带至中军,正于营寨之中!
  张济直觉这事日后能给自己带来莫大好处,便佯装不大肯定,含糊道:“主公曾派重兵部署,至少也有五万大军罢。”
  燕清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此话当真?”
  张济的心顿时咯噔一跳。
  他暗自嘀咕,面上则不露分毫,一口咬定了这么个说辞。
  燕清再试了几句,等他头顶上不再蹦字了,也已经将话套得差不多了——就算他能保证张济欺骗不了他,这些情报也只能作为参考,谁知以董卓的狡猾,会不会将在计划中至关紧要的张济也蒙在鼓里,或是因他被俘而临时改了计划呢?
  不过能得到新帝被董卓挟带过来这一消息,倒的确是个意外收获。
  燕清略作思量,旋即不再逗留,微掸袍袖,丢下惶惶不安的张济离开了。
  是夜狂风大作,子时一到,西凉军砌垒处噪声大作,火光四起,军鼓呐喊此起彼伏,轰然如雷。
  董卓命心腹兼女婿牛辅与李儒留于本营,看守主寨,然后亲自领着三员悍将和四万西凉轻骑,由皇甫嵩那两万京兵打头阵,轰轰烈烈地朝燕清那摇摇欲坠的野寨攻去。
  徐荣虽是董卓军中截至目前,唯一一个打了胜仗的,却因间接还得虎牢关大败(李傕言),而被累得刚升上去的官,就又被削了。
  这回董卓命他给看守本营的牛辅担任副将,也就是丢了独领一军的资格,只能重归打下手的行当了。
  徐荣对自己履立战功,却始终因出身同他们非是一地,而饱受排挤,不被待见这点,也是激愤满满的。
  他这次以少敌多,以身犯险,方探得关东联军多为羊质虎皮这一事实。但多数始终非是全部,燕清用兵如神,可谓天下皆知,寻常军阀岂配同他相提并论?
  主公初得相位,掌控朝廷,信心膨胀,而李傕自己急功近利,贸然出兵,还让一向温文尔雅、谦谦君子闻名的燕清给当众射伤了去,成就对方文武双全的威名,到头来他们只挨了顿训斥,意思意思罚了些俸禄,贬官两级,他却莫名其妙地挨了迁怒牵连,辛苦挣下的战绩荡然无存。
  竟要辅佐牛辅这一勇且有限,还极无谋,仅靠裙带关系成为嫡系人马,统帅一干精兵悍卒的上官,徐荣心气如何能平?
  因此这回目送大军前去,他虽直觉不妙,也选择了三缄其口。
  其中就不乏等他们挨个迎头痛击,铩羽而归的意思。
  却说董卓驱皇甫嵩行在最前,愣是将一杆战功赫赫的名贵宝剑当成了一柄屠夫的普通斩刀使,卑鄙用心昭然若揭。
  皇甫嵩好似浑不在意,有条不紊地分兵下去,自领五千马军,经过一番试探后,觅得这处野寨的最薄弱地,即刻发起激烈攻势。
  外沿的陷马沟果真没发挥多大用处,就被卓兵事先预备的木板土块填平。
  甚至有不幸栽倒其中的马匹和兵士,都会在下一刻沦为踏板,被后来的兵士无情碾过,人吼马嘶混在一起,场面凄惨无比。
  孙坚设立的旗笙和疑兵,也未能逃过这久经沙场的老将的法眼,也是寨脚最难立住的这一地,成了他们着力强攻的薄弱地。
  但发现归发现,仅凭这一支渐渐深入的孤军,要想真正攻破,谈何容易。
  皇甫嵩最先派出的数十骑哨探,也立马被吕布看穿,未能达到效果,就成了马蜂窝。
  他不得不赶大军入燕军中部,四面伏兵瞬间随号起,将他们团团围住,一瞬就彻底切除了他们与后军的联系。
  董卓军缀在后头,却到底多存了观望之心,想着哪怕折损多些不听他使唤的京兵,也要探出燕军的火力来,于是多少有些消极怠工。
  而在领头四将——吕布、孙坚、高顺和张辽的冲锋陷阵下,燕军可谓士气如虹,
  燕清面色凝重,站在高处往下看,不难分辨出在这看似混乱的战场中,偌大董卓军,偏偏就被用心良苦的主帅,给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波。
  一方死伤惨重,被死死困住,插翅也难飞;一方则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多以破坏燕军白日所建的营寨为主,而不甚重视杀敌,若想撤退,也可从从容容,不好去追。
  他微微蹙眉,禁不住轻骂:“董卓真是心狠手辣,使得好一手借刀杀人!”
  就是要借他们的手,来大肆削薄死忠于大汉朝和皇甫嵩的兵士。
  这些京兵,其实战得都不太情愿——若不是皇甫嵩威望极高,他们从不敢质疑,又有谁自甘堕落,为臭名昭著的贼臣董卓出力?
  偏偏皇甫嵩不知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时就真由董卓摆布,勤勤恳恳地打这凶险万分的前锋,看着底下兵士一波波地死去,内心也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郭嘉默然片刻,犹疑道:“许是因董卓以陛下要挟他之故?”
  黄巾军最初于颍川一带烧杀劫掠时,皇甫嵩曾率兵救援,予以清剿,才没让颍川落得满目疮痍。
  郭嘉正是颍川人士。
  不难听出几分开脱之意,燕清无奈叹道:“我倒也想是这般。可他若真这般忠诚,早在先帝遇刺、伤重难愈、太后特下密诏请他进京,联合一些文武百官铲除此贼时,就已动手了。那时董卓同袁家势均力敌,他要真正搀上一脚,胜负早已分清,哪要拖到今日?”


第113章 识破意图
  燕清并未看向郭嘉,只冷静地注视场中战局变化:“皇甫嵩虽有大将之略,然受桀逆掣肘,不阻天下倒悬,难以功名终。”
  后人推测,皇甫嵩极可能是前期经宦海沉浮,变得爱惜羽毛,不愿没圣旨就自作主张,省得触碰了多疑帝王的哪条敏感神经,连累自身,才会拒了劝他直接处置了抗旨不尊的董卓的幕僚;后来则自觉不是董卓对手,不做无谓抵抗,直接束手就擒,由董卓摆布,也是为保全王师和西凉兵的实力。
  明哲保身,人之常情,甚至能被叹句识得时务。
  可同一时期,也不乏凭文弱之躯里的铮铮傲骨,以血荐毕生所望的公卿大臣。
  若是赞同了皇甫嵩的顺势而从,难道公然反抗的尚书丁管,和伺机刺杀董卓的越骑校尉伍孚,他们以卵击石,死得悲壮,就是愚昧的螳臂当车么?
  前者不缺人理解,后者不乏人钦佩。
  皇甫嵩既这么选择了,就等同于自行削弱了一身通过多年战功攒下的明亮光环,没了忠义的神圣色彩,变得世俗而黯淡几分。
  郭嘉微微一叹:“可惜了。”
  战场从不是适合伤春悲秋的地方,关于皇甫嵩的话题,二人默契在此打住,燕清言归正传道:“董卓这般做,我颇有些怀疑,他还有后招。”
  郭嘉颔首:“嘉亦如此认为。”
  燕清道:“他纵借我等之手,得以减弱了皇甫嵩的军力,也凭火箭之威,烧毁了我方辛苦一日建下的营寨。”
  郭嘉顺畅接道:“只是这么一来,他能调度的人马明面上大幅缩减,要想胜过联军,希望便微乎其微了。”
  燕清微微蹙眉,点头道:“正是如此。”
  董卓的做法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古怪气息,譬如这等兵家凶险之地,居然连皇帝都带来了。
  ——慢着。
  说时迟那时快,燕清猛然间似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一沉。
  “孙将军!!!”
  “皇甫将军!!!”
  此念甫一冒出,沙场上局势却忽有惊变,惊慌的嚷嚷声此起彼伏。
  正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燕清和郭嘉同时清醒,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
  就见皇甫嵩与孙坚浑身浴血,兵械已然离手,俨然是无法驭马的重伤模样,正各被亲随护卫严实护住,往后撤去。
  看这架势,应是性子急的孙坚跟皇甫嵩间有了场类似单打独斗的正面交锋,结果主帅两败俱伤,两边原还下意识地留了点手,这下成了血仇一般,厮杀愈发激烈,场面也愈发混乱不堪。
  西凉军的主力缓缓从后方压上,燕军一边警惕后方突袭,一边维持明显的前方优势,而皇甫嵩的忠诚副将则在他向后倒去的那一刻,就一跃而出,抢下将军,在亲兵护卫的奋死阻拦下,竟是大发一通前所未有的神威,在人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可算救出了皇甫嵩。
  燕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落在了最挑眼的吕布身上。
  他一身刺目猩红,煞气犹如实质一般冲天而起,敌血与马汗混在一起,衬得英俊面庞似地狱修罗一般狰狞。
  嘶声怒喝道:“一帮胆小如鼠之辈!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胆敢与我一战!”
  孙坚下去了,张辽高顺不到迫不得已时,不是喜抢风头的性子,那燕军中的吕布独奋神威,就显得额外嚣张活跃。
  箭矢撞击在仁王盾上的“叮叮咚咚”的脆响就没停止过,箭头有的被弹飞,有的嵌入盾中,密密麻麻得如同刺猬,使人触目惊心。
  吕布起初还被震得耳朵发聋,渐渐地就习惯下来,后来彻底忽略,不去留意了。
  不过这奇异盾牌也不是万能的,只防得住射向躯干的箭矢,而往四肢和头部射去的,就无能为力了。
  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躯体,远不至于危及性命,却能彻底激起吕布骨血中蛰伏的凶性。
  “喝啊!”
  吕布口中一咤,暴戾一掀,方天画戟划过一道璀璨银月,瞬杀数人,人头飞起,断裂的脖颈处溅起滚烫血浪。
  郭嘉知以孙坚那死要面子、也喜好硬撑的牛脾气,会落到能老老实实让人送下来的这一地步,伤情定然极重,不由皱起眉头,扬声命令身边亲兵道:“快让扶伤营速速前往,接应孙将军!”
  几名亲兵应诺而去,郭嘉略松口气,刚想找燕清再问几句,然而一回头,就发现没了踪影。
  他同周边人面面相觑半晌,揉揉眉心,无奈道:“主公已下去了?”
  亲兵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燕清的确正火急火燎地往坡下赶。
  有一重英年早逝的阴影笼罩,燕清怎么可能心大到不去第一时间查看孙坚的伤势?
  不过是孙坚有家眷照顾,又身为武将,体魄健实,只要不粗心大意地中个埋伏,或是自己作死,他就不可能向对待体弱多病的郭嘉那样小心翼翼,频频关照。
  但却不意味着,他待孙坚就不那么上心了。
  在匆匆瞟了英姿勃发的吕布一眼后,燕清就心无旁骛地催着雪玉骢一路疾驰而下,愣是飞出了赤兔的速度,赶到扶伤营前,孙坚还没被送回来。
  燕清片刻不停,朝战场的方向赶,没去多远,就看到昏迷的孙坚已成一个血人,肚子上有一个不断往外冒血、极为可怖的大窟窿,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而围在边上的兵士,除了负责抬担架的那几个,正一边跑者,一边用煮沸过的净水给他清洗创口。
  “把文台放下,我来。”
  孙坚这情况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根本容不得片刻耽搁,燕清眉头蹙起,不由分说地抢前一步,就在袖中凭空变出一颗桃来,朝他嘴里粗鲁一塞。
  孙坚意识模糊,也感觉口中忽然来了一阵沁甜,让干痛得快冒烟的嗓子眼一下缓解不少。
  等那股甘甜的热流下了肚,整个身躯也舒服了好多……
  他洋溢在这种不可思议的舒畅中,不自觉地吧唧了一下嘴。
  这啥玩意儿?
  真他娘的甜。
  燕清见孙坚上下唇微微翕动,似是在说什么,不由附耳过去:“什么?”
  孙坚迷迷糊糊,吐词却很明确:“……还、还要一个。”
  “……”
  燕清嘴角一抽,在那脏得糊成一团的脑门上无情一拍:“休想。”
  人已从生死边缘救回来了,燕清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
  况且于情于理,都得给孙坚一个冲动的教训,索性留了三分之二的伤叫他慢慢养,尝尝伤病号的郁闷。
  两军直战至天明,才各自收兵。
  乍一看斩获最多的,无疑是杀敌九千,俘伤六千的燕军,只是再一看这构成,就不难发现董卓军最宝贝的那股战力,完全没半点折损,而赔进去的全是皇甫嵩的老部下,就连他本人,也还重伤不醒。
  燕清看兵士们打扫战场,收拾被摧毁的营寨零碎、狼藉一片,半晌转向郭嘉道:“董卓怕是存了此战若败,即刻迁都洛阳之念。”
  郭嘉惊道:“主公何出此言?”
  荀攸亦是一惊,欲言又止地看向燕清。
  燕清道:“不然他无缘无故,何必带新帝来此?他分明清楚,在战事平息之前,关东盟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认他所立的这一位的,那用来为质,并无意义。”
  “怕是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马不足以让他安心,非放到眼皮底下。既是为了监视利用,也是为了方便转移。”燕清说到这,微微一笑地承认道:“我也没切实证据,但防一手,总比被他来个壮士断腕,给甩得目瞪口呆要好。”
  燕清未把话说满,但他毕竟是唯一一个清楚董卓是能干出那类事的恶徒,推算出这么一个可能后,其实是颇有把握的。
  拥有的越多,就越恐惧失去。董卓从个不惜性命、孤注一掷的赌徒,到好不容易‘位列丞相’,甚至随时可推翻傀儡,夺取皇帝宝座的辉煌今天,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般豁得出去?
  变得犹犹豫豫,‘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的怂,燕清是不难理解的。
  燕清一旦得出这结论后,再逆向推回,就显得更清晰明了了。
  董卓这回带来的都是机动性极强的轻骑弓骑,留在洛阳的则多是步兵,怕是后者跑得慢,就由他们干掘墓抄家、转移财富、焚毁都城的损事,然后早些前往长安;骑兵灵活,跑得快上许多,就能阻挡片刻,再与步兵汇合。
  现是五月,天气渐转干燥炎热,路边多山林枯草,届时只消一路放火,且战且退,可谓游刃有余,燕军就变得万分被动了。
  皇甫嵩八成还不知道董卓的用意,也不知董卓是铁了心要在迁都长安、固步自守前,把最能威胁到他的一支精兵弄得元气大伤,再放肆吞并,消除最大的后顾之忧。
  燕清容他们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道:“他们越要拖延时间,就越不能让他们有这机会。不妨就由我同奉先带恶狼骑,退后数里扎营……”
  董卓去年在洛阳城外没摆好的瞒天过海阵,现就由他来完成罢。


第114章 亲做疑兵
  只不过是反着来了。
  董卓当日那么干,是为了拖延时间,秘密把精锐部队调来;而燕清预备这么干,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却是要暗中将主力军给调走。
  以小股疑兵屯驻附近,做出要跟董卓军长久对峙的架势,做牵制之用,再由张辽和高顺率领主力军,绕击至后方,强攻洛阳。
  要是运气好,就能把城池占下,叫董卓军腹背受敌,无处可逃;如果董卓军当机立断,选择回援,那要想赶得上,就注定走得慌乱,燕清便可反守为攻,一路追杀,挫其士气,再来个两头夹击;若是运气太差,被董卓军识破了,因留下的都是机动性强、最为精悍的轻骑,要脱身也不难。
  而能帮燕清达成此事的关键,便是张扬的真心协助,他对此,也是颇有把握的。
  尽管吕布不那么认为,张杨却始终将他视作好友,也愿意通过他来向燕清示好,攒些好印象,为未来留一条从容的退路。
  张杨虽然在上党河内一带待得舒服自在,暂时无意投奔到燕清麾下,但他很清楚,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局势,是不会太长久的。
  他自身能力有限,兵力也不多,雄踞一郡着坐观成败还够看,再图发展,妄想攻城夺地,就惹人发笑了。
  他的算盘,便是在国家扰乱时细心经营,偷一时之安;等大势将定,他就将立足之地换到最英雄的人物底下,不愁不被厚待。
  燕清把他的心思看得明白,于是一直客客气气待他,张扬也投桃报李,为燕清办事时尽心尽力。
  前些时日,他一绑着袁术了,想都不想地就给送谯郡去了。
  有张扬协助,要北上渡河,绕过董卓大军的后方,秘入守备空虚、忙于打家劫舍、为迁都做准备的洛阳,可行性还真不小。
  然而燕清这计划一说出口,反对的人却是远超他想象的多。
  在郭嘉等人看来,计是好计,但太过凶险,不应叫身为主公的燕清亲自留下,做这诱饵。
  燕清的想法却很坚定:“世上何来万全之策?董卓多疑,又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一日固守在此,他就容易失了理智判断。而倘若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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