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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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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清一意孤行所建起的、起初并不被大多数士族看好的关东盟军,在经历过太守王匡的惨败而逃,和一些个诸侯抱着遮羞布的临阵脱逃,以保全自身的内部分裂后,竟然似有天助一般让董卓死得稀里糊涂,西凉虎狼土崩瓦解,被打得灰头土脸,如同一群土狗般无比狼狈地逃回凉州。
要想东山再起,首先就得摆平根基已稳、各有数万兵马的韩遂马腾、宋建王国等势的趁火打劫。
此讯一出,所有等着燕清落败,好看笑话的人,都瞬间哑口无言了。
——真是天意啊。
被一些人寄以厚望的白波军,原先的确想过通过偷袭后方,好浑水摸鱼一把,谁知刚试探性地派出一小股部曲,就被早有防备的燕清所布置下的防线给凶狠地打了回去,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燕清心知肚明的是,别看兖州此刻看着一片祥和团结,可主要势力,还掌握在当地士族手中,和他的关系倒并不大。
他所打下的烙印,还是源自最初进入兖州、剿灭黄巾的那些。
要想长久稳固,就得接纳兖州士族进入自己的核心班底,而关于这点,荀彧在请示过他之后,燕清碍于还忙着前线征战,着实腾不出空来,只有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其中不乏燕清所熟悉的程昱、陈群等优秀人才,可碍不住总有人滥竽充数,导致整体质量良莠不齐。
现在要进行换血,重提在豫州实施得十分顺利、效果也极好的‘唯才是举’,无疑就棘手许多了。
郭嘉清楚燕清要冲淡兖州士族的影响力,就得引进流亡士人,进行融合,再逐一替换掉糟粕。
可这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无比困难——动作但凡大了一些,快了一点,就将触碰到士族敏感的神经,造成极大的动荡,燕清也随时会重蹈史上曹操的覆辙。
哪怕不杀名士边让,也早晚被对他不满的各郡县纷纷反叛了。
思及此处,燕清的目光微微偏转,无意间对上了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那一张张分明各异,神情却是一般无二的狂热的面孔……
心念蓦然一动。
第138章 争夺民心
自周朝起,统治阶层为强调自身的正统性,皆推信君权天授,而天命之子,是为天子,血统神圣尊贵,自当世代相传。
哪怕推翻前朝,也得同时讲究更替和延续——新帝依然是天命所授,只是旧君昏庸无道,使苍生受苦,上天降落灾厄以警示仍旧无果,不得不‘道伐无道’的结果。
君权与宗教信仰,一直以来都紧紧相系,密不可分。
而每年的祭天大典,对社稷宗庙的维护和祭拜,具是国家的核心所在。
正因为皇权拥有几百年的稳定沉淀,已深入民心,尽管趁大乱而兴起、或明或暗地试图渗透各个阶层的宗教固然层出不穷,却都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
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是,后被追封为广德真君的张鲁亦是。
在燕清这里,此教的兴胜,虽是因他而起的,可他最初所怀抱的目的,却绝非在此。
不想它自行茁壮,声势浩大得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又有部下帮着进行引导,一趟趟推波助澜下,到目前为止,虽规模还不比当年黄巾来得广泛,却远超过五斗米教,且胜在稳定。
它显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剑。
燕清过去虽没少听谋士们念叨,潜意识里却一直避免去细想这茬,更乐意当个烫手山芋来放置不理。
他记得清楚,忍不住去防备的,始终是‘坏’的一面。
直到这次不得不管,遭赶鸭子上架了,他才恍然意识到,这要能运用得当,许多他正发愁不能靠蛮力去攻克的难题,说不定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能战胜宗教的,永远只有更深入人心的新宗教,而不是一昧的军权镇压。
至于他之前一厢情愿的避嫌远离,其实天真得近乎可笑——早在他有了具体化的野心、有意同潜在对手们争夺有限的各项资源、暗中限制他们发展,甚至开始与多年来屹立不倒的皇权开始争夺民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可回避。
自古以来,要征服一块土地,不但得有强大的军队,有条理秩序的管理,还得有顺服的民望。
燕清思绪电转下,隐约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唇角微微挽起,露出一抹温和又不失威仪的矜雅浅笑,而与此同时,手中所持的由卡牌所化的“朱雀羽扇”,则在众目睽睽下朝着不远处飘荡于空中的旗笙轻轻一挥。
下一刻,便有奇异火焰流窜而出,瞬间将它点着了去。
明橘色的光亮火舌骤然拔高熟丈,将旗幡完整吞噬,须臾火焰散去,旗面奇异地尚余大半,完好无损。
在火光闪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饱蕴着不可思议的惊声此起彼伏,见那分明席卷了整座旗面的火短暂地又消失了去,却还有大半无碍后,这惊声的浪潮,便更汹涌了。
那不过是燕清心血来潮下的开场小菜。
调动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他面色维持沉静,不疾不徐地一挥玄色袍袖,云淡风轻地亮出了早已备好的“桃园结义”。
他驾轻就熟地极轻地念出卡牌名字后,微微一笑,看它自袖中转瞬飞出,悬于空中,万丈金辉豁然炸开,数不胜数的盛开桃林,就如奇迹般从天而降。
粉芒流转,花瓣纷飞飘落,于惊叹声、啜泣声、感恩声中抚平躯体创伤。
——“以吾之手,祛汝之疾。”
燕清耐心等了片刻,金光熠熠的笼罩下,俊美绝伦的眉眼恍然间多了几分谪仙般出尘,又有几分打动人心的悲悯之意。
待那桃花雨的轮廓渐渐朦胧,便双目微阖,向前走了一步,口中低诵四字。
再一挥袍袖。
这回发动的,是“五谷丰登。”
——“以吾之手,去汝之饥。”
空中金云集结,无声骤化密密谷雨,似玉珠般璀璨晶亮,应此声簌簌坠落。
连放两张群体性卡牌,受益人群还如此之多,燕清虽还没似上次那般力竭晕倒,却也感到体内精力犹如被抽调一空,疲惫得步履都沉重起来。
不过信徒们还沉浸在受到神眷的莫大喜悦中,洋溢着狂喜的眼里,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虚弱。
“十日之后,再于此会。”
但凡高人施法,总得择个良辰吉日,再兴师动众做做筹备。
这么一来,倒契合话本里的仙人爱弄玄虚的做派,也不会叫人起什么疑心了。
在郎朗宣布最后一声后,燕清便毫不留恋地退后几步,借高台躲开一道道炽热的目光,然后转了身,正要拂袖而走,却一不留神,正正撞入一具不知何时起就悄无声息地杵在那里的铜皮铁骨。
燕清揉了揉被撞痛的前额,讶然抬头:“奉先?”
吕布此时眸光清明,已没了初初见着燕清盛装时光芒万丈的惊艳痴迷,取而代之的,却是因担忧而紧蹙的眉头,以及强抑着不悦而紧抿的薄唇。
他以高大身躯挡住随行的其他人的注视,一边轻柔地握住燕清双肩,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道:“可还走得?”
燕清一愕,少顷心中一暖,温柔笑道:“自然。”
吕布听得半信半疑,一双虎眸微微眯起,一声不吭,只继续紧随着燕清的一举一动。
燕清轻咳一声,将他双手掰开,往前大步流星地走开几步,再驻足回首,催促道:“还不跟上?”
——的确像是无恙的架势。
吕布唯有强行按下疑心,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郭嘉被吕布抢先一步,倒没感到不快,等燕清撇开对方了,他便疾走几步,跟上去,一手不由分说地抱住燕清一臂,给他一些支撑,然后细声问道:“主公感觉如何?”
他难得这般低声下气,脚下其实虚浮着的燕清也毫不客气,径直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这送上门来的手杖身上,旋即凉凉道:“多谢护法关怀,并无大碍,歇上片刻,应就好了。”
郭嘉被方才那猛然一压,惹得气都少喘半截,闻言眯了眯眼,偷摸伸出一手,不死心地准备往燕清腰上轻戳一下,探他虚实,却被燕清给警惕地挡开了:“做什么做什么?非礼勿为!”
燕清可不打算逞强,而在群情涌动的此时此刻,步行或是骑马回去,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施施然地走到车驾边上,踩着脚踏,正要上去,察觉出他这会儿其实无比虚弱、只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的吕布,也实在憋不住了,双臂一展,大跨一步,就将燕清从背后结实抱住,半曲的长腿一伸直,根本无需垫脚的玩意儿,就把他给安安稳稳地送进了车厢里头。
“你——”
燕清惊讶之下,话刚起头,通过掀起的车门帘照进来的亮光就一下被紧跟着钻进来的雄壮身躯给挡了个干净。
看着吕布脸色沉沉地坐在自己对面,一声不吭地就开始翻厢内屉笼,轻车熟路地取出软垫、糕点和凉好的茶水,一溜摆在燕清跟前后,就神色笃定地抱着双臂,开始虎视眈眈。
燕清:“……”
是被看穿了吗?
他是一向不爱示弱于人前的,尤其吕布好操心,但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哪怕只有丁点大,也能闹上天去。
不久前又同自己情意相通了,本就护得死紧了,这下只怕还变本加厉了一些。
就在他们双眼无声互望,谁都不肯先动作的时候,郭嘉踩着脚踏,哼哧哼哧地上来了。
“都好了,出发罢。”
他掀开车帘,身子都钻了大半进来了,头却还冲着外头,对车夫吩咐了这么一声后,转过来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主臣,不由一愣,失笑道:“一眨眼功夫,就又叫吕将军捷足先登了。”
吕布:“嗯哼。”
燕清调侃道:“你怎不同公达坐,也来这挤?”
郭嘉莞尔,难得正经道:“主公方才那模样,实在放心不下。”
燕清既是感动,又是无奈。
他那伪装,就真这么失败么?
这一跑神的功夫,郭嘉已大大方方地紧挨着他坐下了,对着一小桌子的精致糕点十分心动,不由真心实意地赞道:“吕将军所虑,果然至为周道。”
精心筹备得了宿敌欣赏,吕布心情颇为复杂,矜持地点了点头,假谦一句:“不敢当。”
郭嘉噗嗤一声,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燕清赶紧拈起一份糕点,分别往二人嘴里一塞,堵住他们随时又要吵起来的嘴后,浑身不知不觉地就彻底松懈下来,不再刻意提起精神、掩饰自己的疲意,而是往后一倚,靠着吕布递来的软垫,一口茶水一口糕点,优雅地用了起来。
看燕清也用了,吕布纠结的眉头这才放松一点。
这事前准备,总归是没白费的。
路上也一点不无聊,哪怕嘴里有好吃的,三人里没一个是私下里还能维持食不言寝不语的君子,就说说笑笑。
香软可口的杏果糕被迅速瓜分,剩下栗子酥乏人问津,就在燕清盯着它们想着要如何处理的时候,吕布冷不防问道:“十日后,真要再来这么一回不可么?就不能由布来代劳?”
燕清转眸看他,莞尔一笑,认真道:“真无事,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罢。”
他没忘记主要目的,还是拖延时间,而这也不是什么危急情况,只要阵仗够亮眼,能糊弄住人,就足够了。
至于自己这连名字都没起的教……
也的确该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拾掇一番了。
郭嘉沉吟片刻,刚要开口,燕清就想起什么,将用过一次的朱雀羽扇塞他手里。
郭嘉好奇地眨了眨眼:“唔?”
燕清无奈道:“日后别仗着有八卦阵护体,就想着上阵杀敌,你若真断不了那心思,就在后方好好待着,用这去扇,也算过把干瘾罢。”
他最器重,最仰仗地这几个谋主里,大多都成熟稳重,也就郭嘉年纪最轻,浑身都是些可爱的小缺点了。
对贾诩刘晔等人,燕清面上看着再随和,还是尊敬为主的;而对郭嘉时,则全无拘束,比起主臣,倒更像父子。
小儿子越是淘气胡闹,就越招人疼爱。
郭嘉果然非常稀罕,笑眯眯地接过这方才大展神威的奇妙扇子,双眼放光地小心摆弄一会儿,啧啧称奇。
看他那模样,是恨不能当场就试一试的,可燕清开口真要送予他时,他却断然拒绝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主公明知这道理,何故要在嘉身上破了这例呢?”郭嘉洒脱一笑:“况且无功不受禄,哪日真立下大功,有当得起如此重赏,嘉将厚颜讨要的。在此之前,就当是请主公代为保管罢。”
燕清劝了几句,未果,只有由他去了。
吕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宝贝麒麟弓,不可避免地想起受这赏赐那日的情景……
后知后觉之下,不免有点心虚地暗骂郭嘉一声狡猾。
不怪主公总偏疼这厮,心思还真是玲珑得很,一条肠子怕得拐几十回道,尽是些弯弯绕绕。
这么一说,岂不显得他当初欢天喜地手下礼物的做法十分欠考虑,不似郭某人那般替主公着想么?
气愤之后,吕布又有些讪讪,老大不痛快地同自个儿承认了。
……那会儿蠢得很,也的确是考虑不周就是了。
第139章 洞房花烛
燕清回帐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感觉好上不少,便重又投入到忙碌之中了。
究竟要如何将宗教的作用发挥起来,他脑海中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些想法,然而要写成具体计划,试着实施,再到挨个落实下去,都是个摸石头过河的过程,可不是什么一两天就能完成的简单工作。
他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等吕布鬼鬼祟祟地带着东西来到时,才恍然意识到,居然都子时了。
燕清疲惫地揉着眉心,将笔一搁,低声道:“来了?”
“唔。”
吕布随口应着,赶紧吩咐要带的那几件物什放到一边,自动自觉地走过来,给他揉着肩膀。
他眉头拧着,满是心疼,一会儿凑到燕清耳畔,压低声音,沙哑道:“如此事必躬亲,凡事亲力亲为,未免太辛苦,不能交予我等,为你分忧么?”
燕清配合地放松了身体,闭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听了这话后,莞尔道:“有些事,”又用了些早早叫人送来茶点,慢慢地恢复了些精神。
只是对他个人而言,接下来又将迎来一场硬仗。
人道小别胜新婚,可他们是即将小别没错,却不仅没有新婚过,也未有过洞房花烛夜。
公开是不可能的了,私下里的约定还是能有的,两人间的小形式,也可以补上一个。
尤其一想到,要怎样做才能使吕布高兴一些,不带着遗憾远征,作为补偿……燕清不得不承认,显然是得给极热衷于求欢的吕布,一个圆满的新婚夜了。
但他平时对着吕布那仿佛刀枪不入的钢臀,都很难硬起来,更何况是累得只想睡觉的现在?
燕清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他白天一时冲动,叫吕布带着东西来了,总不能因他这临时掉链子,就又让吕布跟他盖着被子纯睡觉罢。
就算吕布现在还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要真这么做了,他良心上怎么都过不去。
帐内静得落针可闻,吕布满脑子都是怎么给主公减轻些负担、好叫他不那么辛苦,燕清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事重重。
二人无话颇久,最后还是燕清先下定决心。
他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温声询道:“你沐浴过了?”
吕布不假思索地答道:“嗯。”
燕清轻轻地揪揪他耳朵,亲昵道:“我这会儿懒得起身,劳你再出去一趟,吩咐典韦他们守远一些,我们说话,不方便叫他们听见。”
吕布点点头。
燕清当然没忘了除了吕布外,还有个不经通报就能随意进出他帐中的郭嘉:“还得看好了,就算是奉孝忽然来到,这晚也先拦着,待明日巳时过了,才给别人放行。”
燕清还是头一回连郭嘉都不肯放行,吕布暗感诧异之下,愈发认为主公是有真正的要紧事同他商榷了。
于态度上,就不自觉地慎重许多。
吕布不疑有他,应下之后,起身出帐,传达了燕清方才的吩咐。
每当燕清有机密事同臣下说时,就会让护卫们离远一点,是以典韦听了这要求后,半点不感到意外,而是爽快地往外挪了数丈。
只是在听到连郭嘉都不被允许入内时,才露出几分诧异来。
典韦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道命令,不会是吕将军私下加上的罢……
吕布浑然不知这黑大个正一本正经地对他进行诽测,他确定典韦听明白了,便一挥手,重新回到帐中。
结果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布置,叫他瞬间傻眼了:“主、主公?”
自称‘懒得不想动’的燕清,在将他调开之后,就立刻取出事前备好的东西,亲手布置起来。
就在吕布出去的短暂功夫,竟让这不大不小的军帐里彻底变了一番模样。
两根喜烛静静地伫立在桌上,箱笼上都贴好了双喜剪纸,被子上撒满大大小小的钱币,一对巴掌大小、纯用红纸折成的灯笼悬挂在兵器架上,一坛未开封的酒在地上放着……
吕布在下意识地嚷出那声‘主公’之后,眼睛就忙得不得了,光顾着看这些寻常人家结亲时,放在喜房里的物件去了。
每看一件,嘴角就咧得越开,笑也越明显。
到最后,他满脸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燕清手里捏着一对丁点大的瓷杯,正要放那矮桌上,眼角余光就瞥到他这副乐得不行的模样,不由被感染几分,笑了出来:“来,你也拿一只。”
燕清对汉朝婚礼要怎么办这点,可谓一无所知,只绞尽脑汁,靠回想看过的一些古装剧里的画面,半胡闹般地布置起来。
红绸被,大喜烛,贴花都太明显,不可能在不惊动别人、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准备下来,燕清仗着吕布也是个没结过婚的光棍,索性怎么方便,怎么理解怎么来了。
简陋些应该也没关系,只要吕布明白他对婚喜之事的重视,会因此高兴就好。
此时见吕布这模样,燕清一直略微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下了。
他很喜欢。
吕布呆呆地接过一只酒杯,眼珠子一转不转,直到燕清揭开酒坛封口,给他满上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这是……”
“这还用问?”燕清已以臂勾住他的,凑到唇边,闻言唇角微微一扬,眸光灿灿道:“自然是交杯酒了。”
换平时,吕布只会嫌弃它太小、喝起来太不痛快,可这会儿落入他眼中,只怕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讨他喜欢的杯子了。
酒是卡牌变的,燕清一向不喜欢喝,可看着吕布笨手笨脚地串着手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肯撒掉半滴的认真样子,不由觉得尤其的甜。
不过军中本该禁酒,他身为主帅还破这一例,必须得保证发现的人越少越好。
饮完这一小杯后,燕清将重新封好口的坛子往塌边踢了踢,又在上面盖了一件外衣,藏得密实。
等他忙完了,吕布还盯着空了的酒杯,怔怔出神。
燕清以为他意犹未尽,不禁道:“此为特例,你可不要贪杯。”
吕布忙不迭道:“不不不不,不是因这个。”
燕清挑眉,也反应过来,却存心逗他:“那到底是因为哪个?”
吕布得了这层保障后,一下就有了厚实的安全感,被燕清调侃,一点也不紧张窘迫,而是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燕清:“?”
吕布根本不答,只傻乎乎地笑个不停,少顷竟是情不自禁地将燕清抱起,飞着转了一圈,才放下吓了一跳的燕清,凑到他耳边,以压抑着狂喜的低沉嗓音感叹道:“娶媳妇儿啦!!!!”
燕清被吕布方才所展示的、两人间明晃晃的身高差距给小小打击了一下,一时没回过神来,听了这话后,倒清醒了,纠正道:“是你出嫁了。”
吕布哪儿会计较这点,兀自好好好。
燕清满意了,让他坐在榻上,背对自己。
吕布一会儿欢喜得如在云端、除了傻笑啥都不会干了;一会儿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全是劲儿没处使;一会儿恨不能冲出帐外,绕着军营大声嚷嚷,跑个几圈昭告天下……
别说燕清只叫他做这么简单的动作,哪怕是喊他上天摘个星星月亮,他也会二话不说地应下来。
结果燕清就趁着他还沉浸在新婚的狂喜中时,将这头战斗力超群、无比凶猛的大老虎,用绳子给捆起双手来了。
吕布:“?”
燕清捆完之后,略略松了口气。
他大概能想象得出,就算他动作再小心,吕布应该也会疼一下的。
可万一疼的时候控制不住力气和理智,把他给打飞了,丢脸还在其次,要有什么后续影响,那就不得了了。
为了双方以后的幸福生活,和他的人身安全,还是把杀伤力最大的双臂给捆起来为好。
吕布一动不动地束手就缚,这会儿都躺砧板上了,还一脸懵懂无辜,甚至都不发问,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燕清心里油然生出深沉的罪恶感来。
他强抑着松开对方的念头,有条不紊地把香油瓶的盖拧松了,放在枕边备用,又将软枕扯了一个过来,垫在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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