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愤怒值爆表[快穿]-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虚:“……”
  打什么?他不是来倒酒的吗?
  “够了。”红衣男子突然道。
  方右被堂主口中隐含的火气吓得噤了声,又想了半晌,心中觉得并无不妥,才解释道:“属下只是难得碰见棋逢对手的人物,想要以此磨炼刀法……”
  他还没说完,便听堂主冷笑一声,颇含嘲讽道:“棋逢对手?”
  “你拿着霹雳刀,他手里却是扶着酒壶,半滴没有洒。”
  “……”
  谢虚被点到名,鸦翅般的睫羽微敛。
  他方才虽要躲避那壮汉,却也不能忘了本职是倒酒,主家给的酒酿,他半点没有浪费。
  可以说是很敬业了。
  血鹿堂主发完一通无名怒火,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秋池水:“没想到南竹馆的一个小小侍童,武功更在我血鹿堂右护法之上,我这堂主还真是做的惹人发笑啊。”
  秋池水:“……”
  “倒不知这南竹馆是什么来历,秋先生又是何等人物了?”
  秋池水巨冤!
  他动心忍性,便是被那左护法百般纠缠,更受血鹿堂主这般人的言语轻贱,也不做出一分出格举动,哪里会想因为一个探子,竟惹人生疑!
  难不成这就是谢虚的目的,让南竹馆暴露在人前?
  秋池水气得快晕过去了,狠狠瞪了谢虚一眼,正见少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望过来,颇为无辜。
  他还有脸无辜!
  秋池水的嘴角抽了抽,俯身下去,柔声道:“小人不知,这侍童就是前些时日从外面招徕来的……”他本意是要撇清关系,说的也句句属实。却见血鹿堂主唇边微弯,满是邪气地嘲讽道:“哦?还有这等好事?不知我血鹿堂,何时才能像秋先生这样招徕得意人手了。”
  一句堵的秋池水说不出话来,他一时口不择言:“堂主若是喜爱,便将他带走好了!”
  血鹿堂主目光微深:“没想到秋先生野心这般大,竟想在血鹿堂安插人手?”
  更可恨的是,谢虚听见这话似有不安地望着秋池水,好似对南竹馆颇有感情般,捏在酒壶上的指尖微微发白,低声道:“我不要走。”
  秋池水:“……”
  待将几尊瘟神送走,背了一身黑锅的秋池水实在高兴不起来,满身怨念地看向谢虚。
  “你既然会武功,便物尽其用,去做护院好了。”他冷笑道。
  谢虚这时也已经发现,那残存在身体中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武功”了,毕竟这具身体也曾是根骨绝佳的武学奇才。他只是不觉得自己的武功有多精深——血鹿堂听着就像在村镇里收保护费的小帮派,什么“右护法”自然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第一花魁,要武功又有什么用。
  此时秋池水的怨气,谢虚也只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客人,让人下不来台,不够似名妓的贴心蜜意,便也默认了秋池水的惩治。
  谢虚换了身短打,去做护院了。
  那些姑娘们是第一个知道的,纷纷咒骂开来,觉得是秋先生身旁的侍童素来脾性狡猾,看不惯谢虚这类刚来的新人,才设法陷害,让秋先生厌弃他;谢虚这样乖巧的少年,自然不知怎么辩解,于是被贬来做了护院。
  护院并不算是个好活计,敢来南竹馆收“税”的地痞流氓虽少,那些喝醉酒闹事抑或不讲理的客人却多,还有家中亲眷来抓人的。护院要护着花楼中的公子姑娘,又不能伤了精贵客人,自然天天挨打挨骂,身上带伤也是寻事。
  谢虚这样看着白皙瘦弱的少年,哪里受得起两下打?
  就是站在烈日里守门,或是晚上熬着巡夜,都是教人心疼的。
  谢虚不提其他,光是身量都要比那些成年的八尺护院要矮上些,于是那些护院都有些迁就他。他现在的样貌,也颇讨人喜欢,这下素来无视他的馆里小倌公子们,偶尔出入都给谢虚带着伤药或是护肤的油脂了。
  ——
  火光簌簌,融司藏穿梭在密棘中,心中的绝望愈甚。
  他不该被哄骗着出了融雪城,不该轻信小人,不该与兄长决裂。腹中伤口愈加疼痛,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般,只剩着一具皮囊在奔走。
  他想活下来。
  无论如何。
  哪怕只是剩一口气,哪怕只能再见兄长一眼,为那些伤人的话道歉也好。
  眼前的密林豁然开朗,融司藏不敢走官道,却也能望见平坦大道尽头,是灯光灼灼,仿佛十分繁华的城落。
  也是奇怪,这等深夜,还有卫兵在收入城费。
  融司藏忍着疼痛与害怕走出来,混进人群中,抬头正见那城头刻着三字。


第186章 天下第一(四)
  秦水城。
  纵使不经风月,这世家公子也知晓秦水城是何去处,一时面色酡红。换在平日,他纵使放浪,也不会去这等烟花之地,要不然得被兄长打断腿,但现在性命危急,哪里顾得上许多,只稍稍整理仪容便跟着排队。
  他虽穿着黑衣,伤口也拿破旧斗篷掩着,但身旁的人都似惧着痨病鬼般远离他,那些见多识广的卫兵更是一眼便瞧出这人面色苍白,身上又掩着血腥味,准是逃难来的。
  秦水城身处要塞,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爱往城中钻,更多有江湖人士来往。莫说逃难的,便是追杀的主也常来,只要能交出入城费,秦水城一概不管。
  可这样的麻烦人物,都是要收些“辛苦费”的。
  卫兵眼也不眨地便向融少爷要二十两纹银。
  融司藏身上带着大笔银票,他以往在融雪城也当惯了精贵少爷,不知这二十两是多少小富之家一年的花销,还以为入城费本就这么多,缴纳了便想离开。没想到那卫兵眼睛一亮,强拉着他询问:“大侠,您可要大夫?这城中的医馆可都只看花柳病,治不来外伤。您只要给我五十两,我便将城外最好的大夫请来……”
  融司藏只觉自己腰腹中的血都快淌干净了,随身携带的治伤药粉也被血水化成黏液,一时双目都有些恍惚。他倒还没忘了自己是在被追杀,不敢差旁人大张旗鼓地寻大夫,便抽了一张银票塞在卫兵手中:“你与同僚只当今夜未见过我。”融司藏以为“封口费”算是给到了位,紧皱着眉,神色惶急地要离开。
  哪里知道那卫兵看着手中两百两的银两,像是做梦般翻来覆去地检验,眼中浮现出一缕贪婪。悄悄拿出一点香粉,黏在其上,推拒般地拉住融司藏,递还给他。连声道:“无功不受禄!大侠只管收回去,我们城中有律法,不可透露前来客人的行踪,谁问起来都回不知道。”
  融司藏心中好生疑虑,只当这秦水城被约束的还挺作风清明,将银票收了,接着赶路。
  夜间的秦水城最是豪华。融司藏原想投身花楼妓院,歇上一宿,但又以身设想,那些杀手若是真追进了秦水城,会先去何处找他……首先是医馆,其次便是有名气的花楼了。
  他该反其道而行之。
  谁都知晓融司藏生性风流却不好男色——他面无表情地拾级而上,要去往处正是座男风馆。
  进门后,给足了银钱,让老鸨安排着热水和客房。融司藏先用了些糕点,又进浴池中痛快洗去血垢,可惜腹部伤口无法处理,只好将药粉洒在白布上,环着腰部紧紧绕了几圈,权做治伤。
  可来这男风馆的人,决不是来休息的。至少融司隐已经出手阔绰得让老鸨默默将闲着的红倌都叫了出来,势必要留住这样的金财神,将他囊中财物都掏空才好。于是等融司藏换上身干净衣物,从浴池中出来,便见着一群搓着脂粉、眸眼含春的公子向他迎来,明明身为男子,却各个扭着腰肢,好似一条水蛇,让融司藏看着心中古怪。
  似乎是很遗憾他已经洗完了,一名公子靠了过来。因为这人不会武功,融司藏也没有防备。只见一双细白柔荑轻轻掩靠在融司藏肩头,那公子唇上涂着殷红的口脂,在耳畔吐气如兰:“公子怎么沐浴更衣的这样快?也不等等奴家……”
  融司藏震惊地后退两步,那表情如同被玷污的大家闺秀般悲愤,竟是猛地扎出院落,用上轻功,蹿地一下飞走了。
  融司藏觉得自己被追杀时都没飞这么快过!
  他以往只是不好男色,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根本是厌恶来着。哪怕已经飞出几里,心间还是急促地攘动,喉间发痒,有些反胃。
  可腹间伤处又开始疼痛起来,融司藏现在颇为骑虎难下,只好停了下来。
  正巧眼前也是间男风馆,只是名字文雅些,叫“南竹馆”。融司藏百般踌躇,举步不定,觉得要面对那些要承欢的男子,不如干脆去花楼罢了——只是融司藏要离开前,突然想起来,自己实在是一叶障目,他现在换了身干净衣物,伤处也还能再强挨几日,干脆隐匿进男风馆中藏身,还不怕被那些小倌泄露行踪。
  他想起融雪城中那些管事,都说自己年轻时被追杀,不敢住客栈,便躲在客栈的马棚中,那些稻草又干又软,比上等的床榻还舒服,竟死死睡过去一夜,好在第二天没身首异处。
  融司藏见着南竹馆地方颇大,夜里他睡进马棚,白天便躲在落锁的空闲厢房里,将那些化朽阁的杀手都等走了再往融雪城送信。
  只是他想的虽好,找到马棚处所在却来回飞了三四道,也就是仗着身手好才没被发觉。等找到了那只养着几匹毛驴的马棚,迎面便被牲畜的腥臭味掀了个颠倒,完全无法和管事口中“松软”、“舒适”的马棚对上号。
  融雪城的马棚,都要比这干净多了!
  融司藏正纠结,便听身后传来沉闷凶器袭来的声响。
  他刹时惊出冷汗,抽出束在腰上的软剑,迎面袭上。
  ——
  谢虚注意这贼人很久了。
  他在院落之中盘桓许久,观察地形伺机下手。只是谢虚与旁的护卫提起要去追捕时,那些前辈都默契地露出笑容,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说道:“困就去睡吧,正长身体呢,秋先生处有我们盯着。”
  ……于是到最后,谢虚是一个人来的。
  他见那贼人不进公子姑娘们的厢房,也不去偷客人的财物,只是溜在后院处,摸进了马棚中——是要偷驴?
  谢虚静静地盯着他,在贼人将要下手时,举起了手边的武器。
  南竹馆只是花楼,护卫当然也不可能佩戴刀剑,所以谢虚手中的武器是一截粗壮木棍,相当心狠手辣地向那人后颈挥去。
  当然是被躲开了。
  谢虚迎身而上,昏暗的光线没给他带来分毫阻拦,只是这贼人的身手比前些时日的混混要好上不少,要不是他动作有些迟钝——应该是之前偷东西被抓住所以挨了顿打——谢虚要抓住他,还需更小心些。
  最后的结果,是贼人的凶器被谢虚拨开,膝处挨了一记踢,顿时软下去,谢虚便趁这时绕到他身后,用绳子牢牢捆住了双手和身躯。
  顺利擒获。
  融司藏眼底已全是绝望,他心中不甘,却没勇气挣脱手上的捆绳。那化朽阁的捆绳都是特制的,相传一旦锁上手足,便是神仙也难逃。
  方才一场酣战来的太过突然,恍惚之间,只看见一个身量略矮,形似少年的人向自己袭来。但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黑暗之中,他隐约可见那人手持武器形似禅杖,壮硕粗长。要知杀手刺客的趁手武器为了便于隐藏,向来是寸寸短的,而又相传化朽阁中有几个使长兵的杀手,一旦出手,被追杀的人再无生路。
  他已绝处无生。
  融司藏恍惚之中,发觉那人并未杀自己,而是驱赶着自己向某处走去。
  ……难道是要将自己带回化朽阁?可若是成了化朽阁威胁他兄长的工具,他融司藏还不如现在死了才好,还当的上一句英雄好汉。
  这人似乎是打算将花楼里的人全部杀光灭口,也不遮掩,大刺刺走在灯火下。融司藏心中不忍落,更是怨恨,心中筹谋着反杀,他们走了没几步,便不幸碰上了人。
  几个不会武功的普通护卫向着一年轻男人不断弓身道歉,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那男人不屑地道:“我只来查看一次,便遇见他偷懒,只不知以往你们又帮他遮掩了几回?”
  几个护卫冷汗都要下来了,后悔这回害惨了谢虚。
  谢虚也看见了秋先生,于是艰难地从眼前身材颀长的男人背后探出一个头来,解释道:“我去抓贼了。”
  融司藏:“??”
  秋先生见谢虚真捆着人回来了,只是那人衣冠齐整,相貌也实在英俊,看着便非池中物,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同寒星褶褶,他只对视一眼,一时被惊得心中汹涌。半晌才回过神来,艰难询问道:“什么抓贼,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谢虚抿唇,冷漠无情地道:“他偷我们的驴。”
  融司藏实在是陷入了震惊之中,他的脸颊覆着半面阴影,痴怔许久……当然在旁人看来,他也不过是愣了会神,便压抑着低声笑了出来。
  此时的融司藏也不想去思考,这小小花楼里怎么会有这样武功卓绝的人物,只要来逮他的不是化朽阁的杀手,他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谢虚又问道:“要押送进官府吗?”
  秦水城当然是有官府的,多用来处置闹事白嫖的混混恶霸,可融司藏心中浮现的是京城那般森严的深狱,心道要被送进去,岂不是让化朽阁瓮中捉鳖,连忙道:“我不是贼人!”
  因融司藏的手脚都被束缚着,他也掏不出银票,便只从袖中抖出几粒小金珠。那几粒金珠一落地,便被护卫们惶恐地拾了起来,递到秋先生眼前。
  金珠品质上好,一粒便可抵纹银三十两,融司藏这才解释道:“这是嫖……咳,入住费,我是正经的客人,怎么会去偷驴呢?”
  谢虚:“……”
  作者有话要说:  方右:我是血鹿堂右堂主,一生历经大小战役四十场,杀人如麻,长刀出鞘见血封喉!
  融司藏:哟,不是来找茬被谢虚打跑的混混吗?
  方右:……
  融司藏:我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弟弟,融雪城二城主,年少成名天赋绝佳,无数隐士高人要收我为徒,我没答应。
  方右:哟,不是那个偷驴的吗?


第187章 天下第一(五)
  不管这客人算不算正经,谢虚皱着眉戳穿他:“那你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倒是飞檐走壁,摸到后院里了。”
  融司藏先前为了清洗伤口,也是为了遮盖身上的血腥味,拿烈酒浇在伤口边缘;离得远时闻不出,但这时贴近了,却能闻见浸染在衣裳上的酒香,正好拿来做借口:“我喝大了,这不是找不着门……”
  他这话说出来,连融司藏自己都不信,颇有些尴尬。但秋池水见他目光清明,不似穷凶极恶之徒;再加上融司藏下盘轻巧,恐怕武功也不错,不想多生事端,便装作见钱眼开的模样,将金珠揣进袖中,殷勤道:“这位客人满身贵气,哪里会是小贼!您还这边请……”
  那绳索自然也是被快速解开。松了绑,融司藏被请到明亮奢侈的堂间,一连来了许多唇红齿白的“公子”,但好在这些公子比先前那座男风馆的要内敛些,只是给捶腿倒茶,与小厮也无异,融司藏稍稍安心。
  只他一回头,便正对上少年黑沉的一双眼眸,似要将他的谎言都拆穿一般,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说起来,他方才还“陷害”了这少年一番。绑错了客人,该不会连累少年受训吧?
  转眼融司藏又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这样的高手潜伏在勾栏院里,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自己只要帮他保守秘密,便是示好了。想到此处,融司藏对谢虚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来。
  谢虚面无表情地扭开了头:“……”
  秋池水见谢虚还跟着,将他支开了。又让身边侍童端上名册,给融司藏挑合眼合心的“公子”。
  融司藏这才反应过来,这坎还没完。他憋闷的叹息噎在喉中,强抑下那股不自在的恶心感,潦草地翻了两页——这才发现,前面身价颇贵的,都是白倌。
  即是不卖身的“公子”。
  融司藏心情大好,一连点了几个白倌。连那秋先生都再三强调这些公子只卖艺的,融司藏心中道“正合我意”,口中还装作懊恼:“这的规矩我自然清楚,只是身子近来有些虚,想养一养。”
  融司藏都恨不得说自己阳稀不举了。
  那些公子被唤上来,见着客人身形健美,样貌英俊,还颇有些荡漾,哪里想到客人让他们会弹琴的弹琴、会吹埙的吹埙、还有献舞的,便这么隔着一层帘子,表演了整夜。
  融司藏听着那些渺茫乐声,连衣裳都没换,便沉沉睡了过去。
  ——
  天边将白,谢虚和来交接的护卫打过招呼,便可回去休息了。
  他路过墙边院落时,脚步略顿。
  有三人正蜷缩在墙外,粗重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但谢虚确认过半天,他们应当并不打算翻进南竹馆,便如常回去休息了。
  那其中一人,赫然是夜间守门的卫兵之一。
  他与其他两兄弟,实则是受通缉千两的大盗,亡命天涯许久。要说他们的三脚猫功夫,也伤不了什么人,脑袋这么值钱,是因为他们有一门家传邪术,可做“金钱蛊”。
  这养出来的蛊虫能吃银票,而将蛊虫剖开又能把银票取出,再晾晒几日便恢复如初。以虫偷盗,难留踪影。
  要说防范却也好防,只将银票拿箱盒锁上便可。但其中老大见着那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恐怕是没有这份小心防范的,顿时动了心思,将雌粉抹在银票上做了标记。
  他们兄弟本已决心金盆洗手许久,做秦水城的卫兵也是油水十足,但见着那富家子弟逃难还身携巨款,这样好的时机,怎么能不动歪心?
  老大跟着蛊虫指引来到了南竹馆旁,又将饲养好的金钱蛊全都放了出去。这些小虫顺着雌粉的气息飞快穿过庭院,翅羽煽动的声音不仅不嘈杂,还有着助眠功效。
  融司藏连着奔波几夜,还受着伤,再怎么警觉也正是疲惫时,毫无防备这些小虫钻进他钱囊中,将银票吃了个干净,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来。
  蛊虫吃成浑圆的一只只,晃晃悠悠飞过重重围墙,回到了主人的斗篷中。
  三兄弟自从偷盗以来,还从未如此顺利过!
  他们强抑下兴奋,顾不得去数飞回了多少只浑圆的金钱蛊,在卫兵服饰的遮掩下,飞快地回到盘下的院落中。
  天光大亮。
  融司藏被光照着眼,恍惚中醒来,还以为自己仍处于融雪城里。
  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禁心中酸涩……年少时老想着要离开,现下却只想着回去了。
  南竹馆的小厮机警,端上顿温热饭食,融司藏颠沛这些时日,也不挑嘴,吃了个干净,还让小厮又上了两斤肉和两斤酒。
  他现在是南竹馆的大主顾,一醒来,秋先生便尽职尽责来看望他了。也就是问问公子们伺候得尽不尽心,大侠可否满意。
  融司藏敷衍地应了,心中想的是要尽快回融雪城中,再加上南竹馆里藏着个立场不明的高手,他留在此处也颇为危险,便爽利地要先结账。
  秋先生答:“客人昨夜给的金珠子要折成银两,只算二十两每粒。再加上几位白倌累了一宿,客人还需再付五十两银。”
  南竹馆的白倌虽说是不卖身,但全凭公子们自愿,客人和老鸨不得逼迫。因此秋池水见着几个白倌回来后满脸倦容,什么也没说便去睡了,连着现在还没起,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这瞧着目光澄澈的侠客竟是色中恶鬼,因此也没了好脾气,面上仍是恭敬,却悄悄把价都抬高不少。
  融司藏他压根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正准备掏银两,却只触到空荡荡一片,顿时面上吃了一惊,也不作遮掩,直愣愣道:“我银票呢?”
  他的目光与秋池水相接,方才还一脸温柔小意的花楼老板,顿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客人在说笑不成?”
  融司藏也有些糊涂了,他记得身上还带着两张五千两面额的银票,还有些零零散散几百两的,又搜寻一遍,颇为疑惑:“我记得进馆前身上还带着一万两……”
  可谁会相信有人能拿着万两白银出来晃荡?便是秋池水,现下也有些恼怒,冷笑道:“客人的一万两莫不是在我们这掉了不成?还是公子里有手脚不干净的,偷拿了去?”
  “那倒没有,他们拿不了。”融司藏真心实意地说道,昨夜那些小倌可都不会武功,要是近身拿了银票,他会立即醒来。
  可钱财确实不翼而飞了。
  ——
  谢虚的午饭和护卫们一块吃,是大碗的肉丝面。只是他又颇有些特殊,桌上还摆着姑娘们送来的奶糕,是让谢虚饭后尝的甜点。
  黑发的少年吃起几文钱的肉丝面来,都和那世家公子差不多,斯文儒雅,用筷子一卷送进嘴中,那唇边不沾一点汤汁,小口咀嚼着,氤氲蒸腾的热气中显得皮肤分外白皙。那些护卫们光是看着,都有些不太好意思甩膀子说荤话了,也纷纷小声吸溜着面条,显得格外老实。
  只是谢虚吃了没两口,便将碗筷先摆整齐,说道:“我先上楼一趟。”
  他听到声了。


第188章 天下第一(六)
  护卫放在平时是不能随意上二层,以免冲撞了那些精贵客人的。但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