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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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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有点痒,他猛然抬头,瞧见朝这边凑近的温久,无辜地眨了眨眼,带着疑问的神情,被弄痒的那一侧耳朵还动了动。
  温久见状一愣,而后笑得有点勉强。
  “师尊变敏锐了啊……”
  “敏锐?”余笙不明所以,是说对他人的视线、距离的敏锐程度么?
  温久忽然来到他斜后侧,指尖勾住发丝,从衣领里挑起长长的一缕,轻轻缓缓拉到了外面落下。那些发丝,原本是不知何时落进去的,微微有些闷得潮湿了,沿着余笙的后颈坠进去,紧贴在余笙的背脊处。
  挑出来才发觉,那一缕极长,直接落在了后腰,随着他的动作,余笙只觉得后脊梁从下而上窜过一阵令人颤栗的凉意,让他连呼吸都屏住了,明明连丁点皮肤都没碰到,却浑身都绷紧了,手指都蜷缩起来……
  看着,像是在紧张。
  温久低声念了声师尊,眸色渐渐变得深邃,视线落在半掩在发丝中的耳朵上,那里正在一点点变热。
  以前的师尊,没有这么敏‘感的。
  他的手不作声地攥紧,又在余笙回头时猛然松开。
  周围的白雾瞬间散去了,温久挂回一如既往的微笑,轻声道,“我们到了。”
  失重感终于散去,一切落灰坚实的地面,余笙也浑身一沉,松了口气,低头一看。
  余笙:“……我说我怎么一直坐着,为什么传送的时候带上了椅子?”
  生机勃勃、到处都是各色奇形怪状灵体的‘仙境’之中,一个木制、带着软垫的古朴木椅落地,与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余笙也觉得自己特别格格不入起来,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白团子,愣是把浑圆的灵体挤出一对‘耳朵’来。
  温久的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从后方弯腰过去,在耳边低声安抚,“师尊别担心,灵界很安全,它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的。”
  当然,师尊若是突然反悔,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路的。
  见他初来灵界,还带着新鲜劲儿看着四周景色,温久朝着一旁被冷落的玲珑螺伸手,将法器重新收了起来。


第36章 禁止转载
  灵界属于黄昏和拂晓。
  就像是鬼界只有无尽的夜晚那样; 灵界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 时间像是永远凝固在一切开始和结束的位置。
  一切都呈现着浅淡的、仙境般的云雾的颜色,也是一切晚霞的颜色; 是乳白、暖黄、淡蓝、或是绯红的颜色。
  天空是绯红和暖黄色的,地面永远飘着浅浅的一层水,粼光闪闪,水面之下分不清是陆地还是冰层,植被、花卉和灵体们都是从未见过的模样和形状。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竟然带来了奇妙的既视感; 就好像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 曾经来过这里,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欣赏过这样的美景。
  一般人在第一次瞧见灵界的时候,总会感到惊讶的; 也会充满新奇感,可余笙将视线一一投放过去; 落在那些灵体,那些水与白色的树木上面时,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它们就应当是这幅模样。
  晶莹剔透、五彩琉璃、生死和冷暖的界线都变得模糊。
  不,准确来说; 是一切的界线都变得不重要了。
  余笙愣愣地看了许久,而后才收回视线; 低头发现怀里的团子也有了些变化; 似乎正带着淡淡的鹅黄色; 让人想到了蛋黄馅儿。
  因为是连人带椅子一起传送过来的,四周虽然荡起了水波,余笙的鞋袜却依然没有被沾湿。
  他开始忍不住想到,这就是温久将鬼王宫殿里的椅子也带来的原因,哪怕因此会更早被发现,也要让自己有个反应的时间,不至于一脚踩进水里。
  似乎是因为到了自己的地界,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紧张了,温久笑着靠近,来到余笙的视野之内,低头时垂落的发丝滑过他的胳膊。
  “师尊,对这里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
  余笙点头后还想再夸两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想说灵界的景色很美,是画中都画不出的模样,话到嘴边,又想起温久眼盲,只有一双天目能判断必要的东西。
  在他的印象里,光是颜色这一点,温久就不是很敏感。
  明明生活在这么漂亮的地方……
  余笙的目光又垂落下去,瞧见地面这一层镜子似的水面。它很浅,也极清,像是暴雨后的积水,甚至能不能没过脚踝都难说,像是太阳一出来,就能被晒干的样子,又均匀地延绵到天际,让天空和流云都好似倒影进去。
  是以他这么一低头,好像什么都没有避开。
  这天这地,天生就长得一副让人避无可避的模样。
  “师尊。”温久又念了他一声,咬字清晰,又带着股咏叹般的腔调,听起来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也可以将这个称呼反复念上一遍又一遍。
  生怕他真的这样做似的,余笙连忙抬起头来,鹿似的眼睛望过去。
  温久很喜欢他这样看过来的样子,嘴角的笑变得更真切了些,“师尊,您可知道这里的天地,在徒儿的眼中是什么模样?”
  余笙摇了摇头,诚实到像是乖巧听话。
  温久淌着水,来到他身边,也坐在了椅子上,抬起手,指着远处的一片白色林子。
  余笙沿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林木是白色的,像是霜雪雕刻后的模样,那上面开出的花,是一个个充满了气的水泡,让人担心随时都会破裂、或者掉下来。”
  温久的手继续滑动,又指着一个小山丘,继续道,
  “那里的天色最艳丽,看起来像火。山丘旁是一群淡蓝色的、扁平的灵体,聚在一起的时候像莲花,转几圈玩够了又散开,两两凑在一起飞成蝴蝶的样子,飞不高,又散开,像一群群的羽毛,再聚起来,假装成大型的鸟儿,如果飞高了,就不是淡蓝色,逐渐靠近橘色……”
  温久说着,又向下指去,“水面能倒映一切,但仔细看的话其实很清澈,不带任何颜色,那里有很像竹筏的东西飘过去,但仔细看其实也是灵体,它很懒,喜欢这样到处飘,是半透明的鹅黄色,有些更小的灵体会偷偷停靠在它身上。”
  余笙的嘴巴一点点张大——温久描述的这些,竟然与他看到的完全一致!
  无论是形状、颜色、透明的程度,还是其他细节,都和他看到的灵界一样!
  说着说着,温久停了下来,不知是给自己休息的时间,还是让余笙有个缓冲。刚才两人一起看着天,看着远景,看着水面和形态各异的灵体。
  现在余笙仍在望着远处,温久已经收回视线,认认真真看着师尊惊讶时的模样。
  然后他换了个方式,重复方才的问句,
  “师尊,喜欢这里吗?”
  余笙一双眼都变得亮晶晶的,唰地一下转过头来,激动得主动靠近过去,一把攥住温久的袖口,“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是不是说,灵界的这些,我看到的,和你用天目看到的,都是一样的?这么神奇么!”
  温久捏捏他的手,把衣袖救出来,把自己的手塞进去给他攥着,点头,“是啊。”
  余笙摇晃着他的手笑得兴高采烈,“那必须喜欢呀!”
  他还以为,温久永远都无法和其它人看到同样的风景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除了让温久恢复视力之外,还有这样一个办法!
  灵界居然长这样!
  就像是……其它的世界是蒙着一层外壳的世界,其它人能看到外壳,温久却只能看到里面的其它东西,于是所有人都说他是瞎子。结果却有个名为灵界的地方,它天生就没有外壳。
  在这里,余笙有没有天目,温久的肉眼是否能看到东西,都不再重要了。
  余笙被一时的激动冲昏头脑,直接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一脚踩进水里,唰啦一下收了椅子,什么鞋袜湿了,什么人生地不熟,什么不认路——都无所谓了。
  到这时候,他的心里才真的涌起常人会有的那股子新鲜感,对于这片从未来过的灵界,对于一切都很漂亮的风景,对于灵界。寻常情况下,突然来到陌生环境会有的紧张不安,直接被欣喜感给覆盖过去了。
  连同之前那股子看不分明的紧张,以及由殷妄之带来的奇怪状态也这样被轻易打散。
  温久没松开他的手,带着余笙到处游玩开来,阴云密布的心情也总算转好了些。
  他偏头,看向余笙,“师尊很好奇天目视角下的一切么?”
  余笙想也不想地一摇头,笑着说道,“不是好奇天目,是你啊。”
  温久向一侧靠近了些,贴在余笙身边,两人行走之处,水面的倒影都被打乱。
  他轻声道,“师尊既然喜欢……”
  “啊,那是什么?”
  余笙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灵体,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像个努力破壳而出的雏鸡似的,形状不断改变着。
  “狐狸。”温久简短答道,“在来到这里之前,应该是狐狸的鬼魂,但是它不想做狐狸了。”
  余笙瞧着那两个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又变小的尖耳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这里的每个灵体,你都能瞧出它们之前大约是什么吗?”
  温久摇摇头,“比较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其它的其实很难,在灵界逗留越久,就越是难辨认了,有时候它们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是谁。”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脚步,四周正好有藤条垂落下来,不知为何有个秋千,余笙也跟着停了,毫无戒心地坐了上去打晃。
  “天目到了这里,辨别活物与死物的作用就没那么有效了,但是冷热,喜怒,还是能瞧出来的,暖色是偏喜的,冷色都与不太好的情绪有关,鹅黄是放松惬意,橘色是欣喜,红色是激动亢奋,绿色是怒,紫色是痛苦,灰色是冷漠……”
  余笙默默将这些在识海记录下来,眼睛看来看去,努力将一切对应上。
  温久还在断断续续说着,继续解释什么代表力量强弱,什么代表敌意和善意,什么代表记忆的多少。
  说着说着,便瞧见师尊不知何时收回了视线,不再看着那些灵体和风景了,转而盯着自己看。
  “温久,那粉色和淡蓝色,藏在体内的荧光,不一样的影子,都代表了什么?”
  他低头看去,恢复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带着粉色和淡蓝色,皮肤下闪烁着心脏跳动般的荧光,被黄昏拉长的影子不似人形。
  师尊在问的,是他的模样。
  注意到温久的沉默,余笙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的问题有点过线,连忙摆手,“算了,我只是随口一提,不用……”
  “师尊,”温久打断他,那双眼睛比平时更加蔚蓝,瞳孔也像是真正的肉眼一般,镶着幽深的黑色,“师尊想知道,徒儿定会毫无保留。”
  余笙踩回水里,从秋千上下来,不留痕迹地拉开些两人的距离,忽然觉得这个答案,也许不是自己想听的那种。
  他注意到温久身上的颜色更深了,像是在灵界之外时那样,一点点凝实,不像个灵体的样子。
  温久站在原地没有动,水面上,他的影子却动了,轻易拉伸变长,绕到余笙的身后,牢笼般将人的所有退路封死。
  他认真思索着,仿佛没有注意到余笙有点僵硬的脸色,一句句补充解释灵界的规则,
  “影子与本体不同,是因为灵体在伪装自己,就像人类会乔装打扮成另一幅模样。
  “藏在体内的荧光,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秘密的大小,是光亮的范围,光亮的颜色,是它的性质。
  “而蓝色,象征了固执、不肯悔改、执迷不悟,以及痴、愚、妄念。
  “至于粉色,其实徒儿也不很清楚,非要解释的话……”
  温久笑了,走近余笙,朝他伸出手,悬在半空。余笙又感到紧张了,却不好意思躲闪,只微微屏住了呼吸。
  一阵暖风掐准了时间吹过,将一缕发丝送到温久的手心,他像是安抚般又捏着发丝,向下压去。
  后面的那句话,也仿佛被风吹得模糊不清了。
  “是鬼王贴在您肩头的呼吸,还有徒儿斗胆挑起的一缕发丝,师尊,这样解释的话……不知您能否理解?”
  轰地一下,余笙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了,只剩下一片嗡嗡作响,直接炸烂了他前前后后一炷香的记忆和思绪。


第37章 晋江首发
  余笙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面对粉色了。
  求知欲的大门轰然关闭; 向全身心宣告着再也不会有下次。
  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现在才反悔已经来不及。在温久念出那样令人遐想的语句时; 一道道比叶片脉络更细的触感爬过脊梁与肩颈; 静电似的一闪而过,带过一阵细微的痒意,却不是让人想要抓挠一把的那种痒。
  余笙只觉得热血都在往头上跑; 明明方才还只是令人紧张的触感; 此时被身体擅自回味了一通; 突然就变了味儿; 越发地往骨头芯儿里钻去。
  怕不是什么任督二脉给打通了。
  什么粉色?什么秘密?什么影子不影子?
  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刚说啥呢?
  温久放完了□□; 还在对他温和无害地微笑,余笙努力忽略那一瞬间的奇异感受,假装什么都没想到般; 也歪头回了一个微笑,笑容中的茫然、困惑和呆滞都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在奇妙的反应下带出一丝半真不假的傻气; 仿佛真的没有听懂刚才的委婉暗示。
  伴随着一声很轻,又很短促的疑问音,“啊?”
  其中的僵硬、紧张、无措,好像真被掩盖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宅了约百年没见过活人; 没跟人说过话的世外宅人的演技; 在此时得到了超常发挥; 迈向了今后也许再也无法逾越的巅峰。
  他真的尽力了; 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
  好在,下一刻风就停了,温久也松开了手,他似乎打算先放过这个话题,将目光投向了忽然被阴云覆盖的远方。
  有一片‘云’飘了过来,到近处像雨般落下,化作无数个白团子,汇聚在一起,重新融合回了温久体内。
  “是之前留在鬼界的那些分神,那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我也就都回来了。”
  余笙一时间有些无奈。他忽然觉得,光是从温久的身上,就能瞧见那个‘行走神’喜欢分裂自己的一面呢……不知道当初三个主角还是一人时,是否就是像今天的温久这样,很随意地将自己分成了三个部分,结果不小心回不来了。
  温久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合了自己的两部分,看着那片发暗的天色时,眼神一瞬间变得有点冷。
  “温久。”
  他回头,看向余笙。
  “你很讨厌他们两个吗?”
  余笙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面对这样的问题,如果是展笑天的话,大概会皱紧眉头,嘟嘟囔囔说一串另外两个人的坏话,然后表示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为了师尊可以不计较那么多。
  如果是殷妄之的话,估计会冷笑,然后明确而剪短的承认,是的,希望另外两个死掉。
  他以为温久会否认的,哪怕三人的关系有多么水火不容,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结果温久看着他,没有急着说话,只是过来重新牵住了他的手,朝着远处漫步走去,风轻云淡地纠正了他的用词,
  “师尊,准确来说,那不是讨厌,是嫉妒。”
  嫉妒……
  他们走得很快,来到了一个水上树屋边,沿着螺旋向上的透明楼梯一步步走上去,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脚上的水就干得差不多了。
  树,是几个人都难以环抱的参天大树,建在那上面的树屋也很大,豪华得像个行宫,一切都像是用漂亮的水晶宝石砌成,摸着却并不冰冷。
  余笙走进去,忽然发觉里面的样子和外面相差很多,房间布局、家具的摆设,门窗、桌椅……竟都与那个三界崖底的洞府一模一样。
  他愣在屋子中央,脑子里却还想着温久提到的那个词,嫉妒。
  老实说,他现在有点不敢提问题了,任何疑问句都有点不敢说,总觉得随口一说,迎接他的就是另一个能变成脑内□□的回应。
  然而这次,温久直接读懂了他的表情,学会了抢答。
  “不光是我,另外两个人,他们的对师兄弟的敌意,也是来自于嫉妒,师尊不必怀疑。”温久缓慢说道,嘴角噙着笑意,“师尊想知道为何要嫉妒,我们又在嫉妒什么吗?”
  余笙干笑了两声,“能、能猜到吧。”
  应该是突然发现自己不是独生子,然后嫉妒哥哥弟弟割分亲情的那种嫉妒……吧。
  至少他之前是一直如此认为的。
  温久:“哦?”
  他眯起那双宝石似的蓝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摇了摇头,“师尊,如果您真的清楚,就不会尝试让我们三个和平共处了……”
  “不行吗?”头一次这么直白的被拒绝,余笙愣了一下,他明明记得,之前温久是最配合他的徒弟了。
  而且接纳师兄弟的存在,先缓和彼此的关系,才好提出合体不合体的事。
  温久突然沉默了很久,表情变得有点严肃,严肃中还带了点不确定和困惑,他抬头,试着开了几次口,才成功说出后面的话,声线听着有些发紧,
  “师尊的意思难道是……?”
  话语在这里停顿,恍然大悟和迅速晴转多云的神情在温久脸色迅速切换,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余笙直觉哪里被误会了,而且情况不太妙,悄悄捏紧了自己的拂尘,摆出一张无害无辜茫然的脸看人。
  温久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您希望同时拥有我们三个吗?哪一个都不想失去?还是哪一个都不想要了?”
  余笙眨眼,“怎么会不要你们……”
  可是‘同时拥有’为何要这么用力的咬字,听起来仿佛这是什么有违人伦的心愿一样??
  方才的那些粉色、蓝色、亮光之类的,已经看不分明了,在温久不想透露的时候,他就看上去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没有天目的余笙无法再用颜色、透明度、光之类的东西判断他的心情。
  但没有这些,余笙也觉得有些不太妙,温久的影子已经越发变本加厉了,挂满了墙壁、天花板,将整个房间封得密不透风。
  可温久分明还站在远处,动都没动,余笙回头看了一眼,发觉自己的影子被逼得越缩越小了,最后变成了……一团。
  他有点不安,“温久,影子……”
  “它们只是投影而已,不会造成实质伤害。”温久低声解释了一句,然后忽然低笑了一声,“怪不得鬼王希望您放弃拯救三界。”
  余笙:……
  不,为了和师兄弟保持敌对让三界彻底分立,直接迎接末日什么的,也太狠了点吧?!
  他合理怀疑如果这种时候说出他们三个其实是一人的事,会不会直接起到反作用。
  “那个……”眼看着温久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余笙愁眉苦脸地开口,“所以,是因为我吗?”
  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天边放鞭炮一般,温久没管,反问,“什么?”
  “我好像明白了……你们三个关系这么糟糕,是因为我?”余笙隐约抓到了某个关键点,不确定地问着,这个说法显得有些自我意识过强了,换句话说就是自恋,这让他忍不住放低了声音,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或许早就成为好朋友了。”就像原著里那样。
  温久愣住了,一时竟想不到如何回话。
  余笙略带不安地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啊,是他们追过来了吧。”
  不知先跑来的,是殷妄之还是展笑天,温久冲动,他也突然跟着冲动逃跑,现在想想好像不太合适。
  怀中的白团子往他怀里拱,抬起脑袋,用软绵绵的腮帮子蹭他脖子,像是睡醒了在撒娇。
  余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个称职的师尊,抱歉。”
  我只是个送宝的npc而已,凭什么要被你们叫这一声师尊啊。
  好事没干多少,反而将你们的人设剧情都搅乱了……原本以为只是蝴蝶效应,结果是因为自己,导致主角之间相互嫉妒?
  管它是亲情师徒情还是什么来的嫉妒,都一样。
  “不是的……”
  温久越听越心慌,连忙上前一步,试图争辩,“不是这样的!”
  余笙勉强挤出个笑,无奈看他,仿佛在说‘别说谎安慰为师了’,然后抽手,“仔细想想,现在哪里是到处游玩,决定在哪里定居的时候,三界到处都在出乱子,身为三界之主的你们却因为为师耽误这么多,为师岂不是……要成了三界的罪人。”
  想想都头大了。
  “师尊!”温久一慌神,直接单膝跪下了,低着头道,“是徒儿不好,都怪徒儿胡言乱语,不分轻重,师尊,您别多想……”
  他拽住余笙的衣角,气息不稳,带了些颤声,“请您……请您怪罪徒儿吧,别这样,是徒儿越矩了,您……!”
  余笙抬手,轻轻落在他的手臂上,一个眼神投来,止住了温久乱七八糟的言语,一施力,将人托了起来,“别跪我。”
  跪都不让跪了,温久脸色都苍白了,恍惚地看着他,不知在怕什么。
  余笙浅笑一下,“说了不会不要你们,为师只是觉得这个虚名太重了,得做点什么才好。”
  他一手托着团子,一手提着拂尘迈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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