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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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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剑破冷冷看他一眼,并不在意口舌上输他。
毕竟,吵架他不行,打架诸葛霄最差。
顾月息自小受着君子之道的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他说完话之后才起筷。起筷之后,直到用完饭,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听着两位同门言语玩笑时候,眉宇一点涟漪沉浮,直到很久都没有消失。
……
尽管夜里有那段波折,晏无咎起来的时候,依旧是往日习武的辰时初。
他洗漱完毕,不紧不慢来到走廊上,却见原本放在那里的一床棉被连同焚莲本人都不见了。
晏无咎驻足看了看,面无表情走到外院。
穿过垂花门,果然看到演武场上,一袭月白僧衣,好端端在梅花桩上打坐的秃驴。
晏无咎慢吞吞地走过去。
焚莲睁开眼,淡淡看他一眼便移开目光,神情淡漠,只是平静地说:“你迟到了一刻钟。”
哼。就知道这秃驴昨夜是装的。出家人心机比他还深。
“我迟到了,大师要如何?”
焚莲轻功运起,如一片叶子落到他面前不远处,声音淡然无情:“伸手。”
晏无咎气闷,目光狠厉地盯着他,但昨晚他那般戏弄这秃驴,又见了他那么丢脸的高光时刻,这秃驴要报复,他也无话可说。
但要他乖乖把手伸出去被打,无疑于是让狼学狗摇尾巴,他是死都不可能干的。
晏无咎不动,焚莲直接伸手,晏无咎下意识偏过头咬牙闭眼。
掌心却并没有被重重打下,而是有什么珠子缠着他的手腕,片刻便松开了。
晏无咎睁开眼睛,发现那和尚已经离他三尺远,神情沉寂淡漠,并不看他。
手腕上也没有什么痕迹,晏无咎不禁迷惑起来。
焚莲捏着脖子上的舍利子佛珠,他昨晚去找六扇门的人晦气,不料前世走火入魔的痼疾复发,中了诸葛霄的算计。
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他记忆全无,只记得自己天明的时候在晏无咎门外的走廊上醒来,身上裹着一床衾被。
他忧心自己走火入魔时候进过晏无咎的房间,唯恐自己的蛊毒传染给他,刚刚才借着这串舍利子,隔空用内力查看了一下晏无咎体内的脉象。
好在并无蛊毒迹象。
尽管这蛊毒在白日阳光之下沉睡不动,焚莲也不敢随意碰触晏无咎。
他淡淡道:“昨夜睡得可好,又听到什么动静吗?”
晏无咎明白了,这秃驴傻了以后的记忆,他自己大约也不记得。
这就好。
“有啊。”晏无咎挑眉恶劣地说,“看到一只被猫追着慌不择路的老鼠,算吗?”
焚莲略微锁眉,静静看他几眼,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对来。
“有问题吗?大师。”晏无咎隐隐不耐地声音传来,冷淡疏离的样子。
以他在这个人眼中的印象,这个人是不会看见他躺在地上,就主动拿衾被给他的。
焚莲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也罢,今后记着避让开他就是了。
“没有,继续练武。”
晏无咎当着他的面,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打了一套掌法。
在焚莲开口指导他的时候,晏无咎不着痕迹瞧了瞧他的脸。
记得昨夜那里还有几道血痕,这会儿却毫无痕迹了。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毒解开了没有。
一上午很快过去,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插曲。
中午用过午饭,是晏无咎的自由时间,春暖花开的,出去赴宴喝酒,赏赏美人怼怼狐朋狗友也是一桩乐事。
然而,自从有了焚莲后,晏无咎的这些爱好就都搁浅了。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学好武功,不求成为武林高手,有朝一日能欺师灭祖就够用了。至于谁是这个师,谁是那个祖,还用说吗?
这一日,晏无咎午睡起来,却见院子里管花木的小丫鬟进来通禀,说是晏无咎有好友来访。
晏无咎的狐朋狗友在得知晏无咎沉迷武学后,也曾隔三差五来勾搭他,但不是被晏夫人皮笑肉不笑给怼走了,就是被焚莲那阵仗给惊吓到主动退避三尺。晏无咎自己也明确表示了最近不要来烦他。
所以,乍然听闻,他还有点意外。
晏家人口简单,家里人都不习惯用仆人,除了晏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晏县令自小不离的老管家一家子,就没什么人了。
晏无咎的书童阿厮,就是管家的儿子。花园里管花木的小丫鬟,是晏夫人丫鬟的侄女。
连厨娘一家子都是季家为了调养晏夫人的身体,专门送来的。
怪不得晏家私下戏谑,说晏家父子俩是靠夫人给养着的,跟入赘差不离了。
晏无咎软饭吃的理所当然,一边吃还要对他娘撒撒娇,对这些话很以为然。
他这样想,但外人看来,晏家这一大家子未免就有些不和谐了。
比如,登门拜访的好友诸葛霄,啊不对,他在晏无咎面前的时候,叫东方肖。
诸葛霄坐在花厅,见了迎面走进来的晏无咎,便眸光清湛春风和煦地一笑:“我本以为,似无咎这样的富贵闲人,应当是豪家多婢仆,门内颇骄奢。谁知竟是这般简朴,晏县令当真是廉洁之士。”
晏无咎嗤笑:“你可以直接说穷。”
诸葛霄弯弯眼睛:“我若是这么说了,你不介意吗?若是你生我的气,可怎么好?”
晏无咎径直坐到他旁边,端了小丫鬟送来的茶,用茶盖拨开浮沫,百无聊赖地回他:“不介意。我娘不穷就行了。”
诸葛霄哑然失笑:“晏夫人娘家是皇商季家,自是不穷。”
岂止是不穷,简直是豪奢。
不等晏无咎说什么,诸葛霄便道:“贸然上门叨扰,只是此地我人生地不熟,我一个读书人,公门那些事若不需要成文整理,他们也用不着我。白日寂寥烦忧,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还望无咎不要赶我。”
“不会。”晏无咎唇角扬起笑了,眨了眨琥珀茶色的眼睛,那矜傲的笑里很难说有几分笑里藏刀,“因为我也很无聊。但愿你不会失望就好。”
诸葛霄也笑,笑得温润雅致,风姿翩然:“自当不会。比如现在,我一见你心情莫名的就舒畅许多。无咎是个有趣的人,跟你一起聊天不自觉就会轻松许多。大约是两个无聊的人一起,好过一个人独自沉闷。”
晏无咎放下茶盏起身,笑容似有若无:“真巧,我见你也觉得轻松许多。大约是你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不那么讨人厌。就算无趣,至少也无趣得别具一格。”
别具一格的无趣,诸葛霄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翻来覆去思量了好几遍。
晏无咎已经往外走:“我要去做功课了,你来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啾啾:我笑里藏刀阴险记仇,平生最爱艹轻佻恶霸西门庆人设~
诸葛:我两面三刀玩弄人心,人前喜好艹温润无害谦谦君子人设~
啾啾:有趣,我跟你玩了。
诸葛: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第19章
晏无咎所谓的功课,就是把基础简单的挥刀动作拆解,各自做个一百组。
诸葛霄自然拒绝了:“我倒是很愿意试试,可惜我自小身体不好,不是这块料。若是强逼自己,恐怕又得大病一场。你知道的,多愁多病身,说得就是在下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他笑得云淡风轻,这般自嘲一般毫不在意说来,有一种旷达雅士般洒脱无拘的魅力。
但晏无咎显然没能感觉到这一点,他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地说:“我挥刀,你看着?”
这喜怒无常我行我素的性子,显然诸葛霄要是敢点头,决计得不到他什么好脸色。
诸葛霄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妙,含笑想了下:“春日快要尽了,天气这样好,何必总是打打杀杀的?不如今日我们做点别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无咎意下如何?”
啧,麻烦。
晏无咎收了刀,转而带着他去参观自己的收藏。
一屋子的藏书,打眼一看很是唬人。
不知情的还以为晏无咎是何等的鸿儒大家,学富五车,藏书才能如此丰富。
晏无咎不出门,也不可能看书习字。下棋弹琴陶冶情操什么的,跟他西门庆人设半点不符,这会儿也是不可能做的。
他喜欢看些志怪笔札,记载的也都是些江湖流传的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
什么江湖野店不得不知的黑话,什么野外逃命需要知道的药物,什么机关暗器从哪种角度使出来,江湖成名的老手也躲不过……
诸如此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也不是正经人会写的东西。
这些都是晏无咎少年时候闲来无事,重金给某些三教九流的人,让他们寻访奇人异事,成书结册,给他一个人看的。很可能全世界就这么一本。
诸葛霄原本见了这许多藏书,心里对晏无咎的印象微微有些改观,等翻了几本书后,眼里便只剩忍俊不禁。
他好脾气地笑笑:“这东西倒是有趣,正好我一个文人跟着六扇门这些大人们,少不得要和行走江湖的人打交道,不知无咎这些藏书可否借我一览?”
晏无咎可有可无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自己挑。但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从我这里出去的,这是我跟你的秘密。你若是让我失望……我这个人很记仇。”
他缓缓眨眨眼,笑容绚烂,不知里面又藏了几刀,意有所指似得强调:“特别记仇。”
诸葛霄看着他,清澈的眸光浮现薄薄的愉悦,温雅好脾气地说:“在下自当保守秘密。你若是喜欢这种东西的话,我那里大约能整理一些资料给你。你知道的,六扇门的案子都是跟江湖上的人打交道,很多稀奇古怪的门派,江湖人都不知晓。”
晏无咎眼里有了些许兴致:“好啊。那就多谢你了。”
诸葛霄问:“你有什么偏好吗?比如西域魔门,西南边陲魔教……有些小门小派,虽名不见经传,却也很有一番本事。用暗器的,用药用毒的,还有机关术什么的……”
晏无咎眼神散漫,不甚经心:“都可以,你看着办。越稀奇古怪越好,我是叶公好龙,拿来打发时间罢了,又不会真的学了去走江湖。”
诸葛霄眸光微微一动,笑容却一派纯良澄澈:“那就西域魔门。那里许多美貌的姑娘和稀奇古怪的花草。有些蛊毒…药物什么的,听上去很有趣。有个叫雨霖铃的植蛊,这般好听的名字,谁知却是用来诱导男子动情的邪蛊。听说,月下的时候若是中蛊的人有损伤,身体表面就会开出彼岸花来。”
晏无咎蹙眉,兴致缺缺,嗤笑道:“这些人未免也太没有想象力了,我还以为是让白骨月下开花,骷髅转瞬变美人呢。在人身上种花都不稀奇,这种蛊毒听上去除了故意威吓,看不出有丝毫用处。靠蛊毒才能让情人听话的美人,又算哪门子的美人?”
诸葛霄心念一动,看着他眉眼矜贵傲慢,一副目空一切的轻佻放肆样子,心里倒是赞同了他说的那句话。
靠蛊毒才能让情人听话的美人,的确算不得美人。
他漫不经心地想,至少,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大约只需要对情人笑一笑,就足够了。
诸葛霄在晏无咎的书房走动了一下,看到好几本封面精致素雅疑似诗集的书册,封面乃至于字体都不同,书名却都叫《晏清都》。
他心里疑惑,记忆里好像没有哪个有名的诗人词家出过这样的文集。难道是晏清都的朋友们自己私下做的诗词,结印的册子?
看不出来,这样嚣张轻佻的人竟然也会附庸风雅。
诸般想法,在诸葛霄随意翻开书册后,戛然而止。
他眉宇微动,脸上没有太多起伏泄露内心的想法,只是手中翻书的动作快了些许,然后也慢慢停下。
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洒落半室浮光,照得书生温润的耳廓像半透明的红玉。
静谧的书房内室,唯独只听到一点微微屏息放轻的呼吸声。
诸葛霄的唇有些发干,不由下意识抿紧。
素洁高雅的书页上,满纸辞藻华美靡丽的字句,甚至还有栩栩如生的精美小图,描摹的却是一个叫晏清都的人和几位瑶台神女之间,缠绵悱恻、若即若离的风花雪月。
晏无咎风流放荡的风评,诸葛霄早在见到此人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那些流传甚广的话本子,他也不是没有过耳闻,却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晰直面意识到。
油墨好闻的味道,和着春末夏初似有若无的槐花香,被阳光发酵,在这室内恍惚有一种叫人血脉紊乱的迷离。就像是,午睡半梦半醒间的一个绮梦。
咄咄咄。
手指在书架上不紧不慢敲击的声响,如同鸟雀啄着窗棂,打破这股色气氤氲的恍然。
诸葛霄缓缓抬头,对上晏无咎略略蹙眉不耐的脸。
晏无咎好看的长眉下压,寡欢不悦的样子,冷淡无趣地看着他:“看没看过避火图?”
诸葛霄那张清隽温润的书生脸茫然放空,他抿了抿唇,喉结微动,下意识摇头,随即又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啧,”晏无咎满眼嫌弃,偏着头微微眨了眨眼,挑眉,又屈指轻叩了两下书架,略略不耐催促道,“到底看没看过?”
此情此景,就如同学院里的不良恶霸欺辱逼问端方君子一般。
被逼问的诸葛霄声音微哑:“看、看过。”
晏无咎矜傲嗤笑,面无表情对着他:“那你看个普普通通的艳情话本子,一副第一次见识十八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嗯?”
晏无咎不知道,话本子的确艳而不俗,半遮半掩含而不露,但是诸葛霄脑补的画面却完全可以十八禁。
毕竟,他是六扇门中仅凭受害者的口述,就可以为案发现场和凶手描摹实图的高手。
诸葛霄神情雅致和煦,艰难地眨了眨眼,睁着一双犹如午后浮光漫射过的水面般,温润朦胧却并不坚定的眼睛,似是极力保持冷静自持,平和答他:“我,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是诗词册子。”
晏无咎挑眉,似笑还冷,抽走他的手里的话本,眼底眸光微凉,淡淡地说:“惊讶……你脸红什么?”
诸葛霄并不觉得自己脸红了,他也并没有觉得很热,但抬手一拭才发现,鬓角额上微微潮湿。
失神只有刚刚那须臾刹那罢了,他早已回神,便略略局促自嘲一笑:“让无咎见笑了,我读书的时候,老师们素来严谨持重,这种东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是被发现,一定会受到责罚。方才猝不及防,恍然听到你的声音回神,便有些想起当初那份心悸。”
被班主任抓住看小人书嘛,晏无咎上一世也是有过经验的,便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但具体这个眼神看入别人眼里后,感受到的到底是被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嘲弄无趣,这就得问晏无咎过去那些深受其害的狐朋狗友了。
诸葛霄对上他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心下漫不经心的走了神。
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晏无咎闲聊着什么,诸葛霄脑海中恍惚水面拍岸一般,沉沉浮浮着过目不忘的字句。
晏无咎的手指修长如玉竹,比一般人的更细一些,比诸葛霄见过的绝大多数女子的都要精致秀雅几分。
那手指此刻缓缓不经意地在墨绿色的刺槐书架上抚过,挑选着诸葛霄所说的书籍。
诸葛霄想起的,却是白纸黑字上氤氲出的绯色画面,这只手如何翻了酒樽,捧了美人面,若即若离游走,无情又似多情。被朱唇衔住,轻轻从指尖吻上手背……
“就这本吗?”清冽矜傲的声音如一捧飘雪消去画面旖旎色气。
诸葛霄温雅淡然地说:“多谢,就是这本。”
晏无咎把书抛给他,兴致缺缺地说:“够了吗?不够的话你自己搬把椅子慢慢挑。左边那些,别去碰了。”
他并不多言缘由,仅是随口宣告禁令。
笃定无人会触禁违背,这般的傲慢。
诸葛霄扫了一眼他说的左边,正是方才他拿起那本《晏清都》的地方。
这样看去,那边的书籍并不太多,却是每一本都单独陈列在精美的盒子里,如同收藏。
“不用了,这些就足够了。等我看完了,再来找你换一些。”
晏无咎转身打开书房的门,率先往外走:“看来是入夏了,书房都越来越热。”
诸葛霄看了眼他的领口。
连自己都忍不住会微微拉开一点衣襟散热,晏无咎轻佻放荡的名声在外,言行之间也素来不将俗世礼仪放在眼里,但是诸葛霄两次见他,他的衣衫却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无一错致,亦不露丝毫多余肌肤。
这一点,倒是和顾月息格外相似。
可顾月息是世家君子,素来冷清自持,他讲究这些礼仪自然是理所当然。这种行为放在晏无咎这种习惯纸醉金迷生活的风流公子身上,就有些格格不入的矛盾引人了。
犹如风月之地绝色妖娆的美人,却有着山中高士的出尘无暇。
人人表面上会对其钦慕怜惜,实际却皆冲着做那唯一的入幕之宾而去。越是高洁特别,越是招人折辱。
诸葛霄就很想看看,西域嫣红的葡萄美酒,从傲慢凌厉的无咎公子的背上流淌而下,这画面是不是比白骨中开出鲜花,月下骷髅化作美人,更惊心动魄,引人心荡神驰?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他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不必客气
第20章
诸葛霄带着几册无甚大用的书册,回了六扇门临时租赁的宅院,一进门就被两位同门一齐看来。
风剑破率先迎面走来:“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他问的当然不是诸葛霄有没有见到晏无咎,而是有没有见到晏无咎身边的那个和尚。
诸葛霄摇摇头,将手中的书册递给风剑破。
“这是什么?”
“此行收获。”
诸葛霄不急不缓走到顾月息旁边的桌前,撩起衣摆入坐。
顾月息斟了一盏茶递给他:“看你脸色,这次出去不太顺利?”
诸葛霄像是被晒得有些中暑似得,精神略显倦怠,他在自己人面前又不用装什么平易近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管面无表情淡淡点头。
顾月息虽冷情冷性,于人情世故上并不擅长,但他是真正的君子,心境通透,愿意为人考虑,故而也并不催促诸葛霄。
他默默点了一枝静心养神的香,以便诸葛霄能稍稍休憩,恢复些许精力。
自己只管接了风剑破手中的书,从容安静地一页页翻看起来。
即便这样的书,并不是他所喜好的,寻常根本到不了他的面前,顾月息也表现得随遇而安,看得认真淡然,没有丝毫嫌弃不耐。
被他翻过去的纸页,没有丝毫折痕边角,如同崭新的一般。
风剑破也不是话多的人,干脆去前院练剑。
快要入夏,槐花渐开渐盛,清新浓烈的蜜甜随风袭人而来,零星落下些许星白碎屑。
顾月息薄薄一册书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有人用小笔写着三个字:赠清都。
一旁的诸葛霄闭着眼睛,嗅着香养神。
远处剑光破开风声潇潇,风声穿过庭院花叶,婆娑摇曳。
顾月息的脸上什么波澜也没有,和任何时候都别无二致,墨玉似得眸光静默地看着纸上的字句。
只是,许久都没有翻完那一页。
……
香燃尽了,灰都冷却,诸葛霄才徐徐回神。
三个人坐在一起,披着夕照余晖闲聊。
诸葛霄说:“我没有见到那个和尚,晏清都此人颇为警觉,并不只是一个骄奢跋扈的纨绔而已。我几番试探,竟是滴水不漏。但他倒是很愿意与’东方肖’往来,至于心底打得什么主意……”
他唇角略略扬起:“呵……来日方长,不急。至于那和尚的事,明日我再找找机会提一提,试试他的虚实。”
顾月息颌首,他虽冷情,却也并非当真毫无人情味,清冷声音对诸葛霄说道:“你小心应对,破案的事不急。比起之前我们连嫌疑人都不能确定,如今进展已经相当快了。而且,上面对此案的态度颇有些暧昧。恐怕还牵扯着别的事情在里面。”
风剑破皱眉,低哑的声音冷冷说道:“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小楼他们眼看要收网抓出大鱼,最后却不了了之。我记得那次的幕后之人跟旭王那边脱不了干系。怎么,这次又牵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顾月息默然不语,孤洁清贵的面容上,亦没有风剑破那般明显的嫉恶如仇。
但同门之间多年交情,大家都知道,顾月息比任何人都黑白分明,恪守善恶界限。
他被鸿儒大家先太子太傅收为义子,受那位老先生熏陶多年,胸中自有一番浩然之气。
诸葛霄懒懒地敲敲桌子,食指竖在唇边,对风剑破似笑非笑说:“嘘,不要妄议朝政啊。我们只负责查清案件真相,交给上面知道就好。至于上面看了以后打算如何处理,何时清算,那是那些大人物的事。三品的捕快,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抓贼的罢了,和朝堂上三品的朝官不一样。”
风剑破眉头紧皱,正要说什么,却见顾月息也点头,淡淡道:“诸葛说得不错。先太子被废,皇帝老迈,诸王蠢蠢欲动……有些事情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是非公义,牵扯上了那些东西,想要大白于天下,就只能看天命和时机。你我但求无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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