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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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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意外的是,这个叫晏清都的人攀附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兵卒。
比起这个来,这个人认不出他,都不算什么了。
晏无咎无害地微笑道:“大人意下如何?”
贺兰凛颌首:“一炷香的时间,但凡你能从我身上拿走任何一样东西,我就答应你进龙鳞卫。”
“这样啊。头发也算吗?”晏无咎不慌不忙笑着,眉眼绚烂又温柔,就像遮掩着凌厉的刀锋利刃一般。
贺兰凛平静地说:“算,一滴血也算。只要你能伤到我。”
“那,无咎就失礼了。”
手中的扇子猛地打开,扇沿在贺兰凛的下巴擦过。
晏无咎因为他微微的后退,精准地避让而略略挑眉,书写着晏清都的扇子猛地一合,他像执着短匕一样贴身朝贺兰凛刺去。
那脸上的笑容如徐徐绽开的繁复靡丽的桃花,以至于没有一丝凌厉狠戾可以流露。
可是,那样的笑容何尝又不是刀?
崔瑾只是微笑好奇地看着,对事情任何的发展变化,都没有一丝意外。
他喝着茶,若是看到两个人交锋的精彩处,笑容会略略加深一些,只是再没有像昨日那样,为一点点寻常的美好,而热情洋溢发自内心地赞叹鼓掌。
这个少年因完美而不完美起来。
时间快到的时候,晏无咎还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贺兰凛的武功,比晏无咎想象的更高。但凡晏无咎的攻势每强一分,他展露出的实力就更多一分,从始至终都保留着,只差一点点却永远也无法越过的距离。
晏无咎没有惊慌。
贺兰凛淡淡地说:“时间快到了,如果你做不到,要怎么办?”
晏无咎不答,变换招式继续攻击他的手臂。
贺兰凛意识到他乱了分寸:“想要我手上的戒指吗?难度太高了,只是这样是拿不到的。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我手下做事?如果你的理由能打动我,或许我会网开一面。”
他今日说得话,已然太多了。这让贺兰凛的神情略略露出一点冷色来。
晏无咎依旧笑着的,笑得越绚烂好看,越是笑里藏刀。
“没有理由。因为我急功近利,还喜欢为所欲为。”他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面容,将眉目的矜傲凌厉暴露无遗,还有眼尾似是而非的轻佻嘲弄。
贺兰凛眸光微微一动,那与他手臂缠斗的扇子忽然像是化身为藤蔓,将他整个人都缠绕拉下水潭似得,身不由己的失控。
察觉的时候,一只手居然被绕到背后去,贺兰凛条件反射一肘击向身后。
触到之后,他才骤然反应过来,急急卸去力道。
晏无咎没有躲,胸腔被撞击的那一下,让他整个人向后滑去。
贺兰凛皱眉回头看去,晏无咎执着的扇子展开,半掩着唇,似笑非笑,眉眼冷厉沉敛。另一只手缓缓举起,拿着贺兰凛金冠上的簪子。
金冠失去巩固滚落,那一头墨发也披散下来,衬着贺兰凛那张高鼻深目的脸,愈发高不可攀,仿佛神仙中人。
他深深地看着晏无咎,忽然笑了一下:“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贺兰凛:说好的攀附,结果是当下属?)
贺兰凛:如果你的理由能打动我,我就网开一面。
(啾啾:我爹因为政斗关监狱了,我外公没有后台,被捏了软柿子生意垮了……指望我这么说,是不可能的。卖惨是永远不可能卖惨的。)
啾啾:没有理由。因为我急功近利,还喜欢为所欲为。
第40章
贺兰凛的面容不适合笑; 故而笑起来也没有什么平易近人的感觉,像清风经过雪原; 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晏无咎的面容生得比贺兰凛更凌厉慑人; 不笑便如凛冬,笑起来却如桃花繁乱春水。
看见贺兰凛笑,晏无咎咽下喉咙那一点腥甜; 深深地看着贺兰凛; 也缓缓眨眼笑了一下。纤长稠丽的睫羽; 让笑容显得无辜无害。
本该还有几分温和可亲; 至少在晏无咎自己的预期里是这样的。然而实际看在贺兰凛的眼里,就只看出来似有若无的轻佻矜傲; 蜜糖水下隐隐的危险。
用四个字概括,就是笑里藏刀。
但,这样凶残生硬的字眼来形容这样好看的笑容; 未免过分又失色。
晏无咎收了折扇; 将手中贺兰凛的金簪摊开,递向他。
“大人的头发散了。”
他既没有说承让; 也没有说失礼; 就这么笑着说了这句话; 就像是话本里风流放荡的公子; 半醉半笑; 邂逅一曲游园惊梦。
贺兰凛的笑容淡不可见,长眉星目斜睨着他,那一身黑色与金色下散发的不怒自威; 几乎叫人不敢直视。
晏无咎挑眉,无辜地微笑看着他,等在原地。
一只洁白无暇的手伸过来,自晏无咎掌心拈起这枚簪子。
崔瑾含笑的眼眸从晏无咎脸上移到贺兰凛脸上,笑着走向他,从容自然地说:“阿瑾替小舅舅束发。”
三个人便重新坐回去。
崔瑾在替贺兰凛束发,没有梳子,做得就有些慢。
贺兰凛拿眼淡淡看着晏无咎,平静地对他说:“在龙鳞卫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点要记住——这里好进不好出,在龙鳞卫,除了君,没有父母亲朋。虽不至于六亲不认,但也差不多。若是不想被形同虚设,就记住,不要和任何朝堂之人走太近。最好,把自己当做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君。”
晏无咎一直浅浅的笑着,闻言垂敛了眼睫,微微颌首,声音如同二月冰解消融的溪流:“是,大人。”
又清,又凉,却是甜的。
门外走进来穿着龙鳞卫衣服的人,在贺兰凛耳边汇报了一句话。
贺兰凛面色不变,吩咐道:“这是晏清都,即日起,就是龙鳞卫的人了。带他去认认自己人。”
来人似是少有表情,看了晏无咎一眼,脸上也没有任何波动:“是,大人。”
晏无咎起身,对上崔瑾含笑温和的眼眸,顿了顿,才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之后,贺兰凛抬手:“我自己来,你连自己的都弄不好。”
崔瑾圆润的眼眸笑意加深,多了几分稚气,他依言坐回去。
“因为,像小舅舅这样,会不舒服。”
崔瑾的头发只松松用玉簪挽起一半,因为若是像贺兰凛这样一丝不苟的束起,就像是野兽被勒住脖子一样,不但很疼,而且很难受。
但也因此,流着一半贺兰家的血,崔瑾的身上并没有贺兰凛那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世家底蕴和尊贵,即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叫人下意识屏息敬畏,自惭形秽。
贺兰凛是珍藏传世的青瓷,崔瑾是山林里无意为之的钟乳石。
但,这株钟乳石却不在山林。
贺兰凛很快就弄好了头发,没有梳子,弄得不是很平整,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不羁。
他并不在意,看向崔瑾:“你直接就带着他来找我了,不太像你。你知道,龙鳞卫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交好、讨好崔瑾,继而通过他获取到与背后的崔家谋求合作的机遇,这样的人不少。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贺兰家,想过走贺兰凛的路子,但几乎没有人成功过。只是在崔瑾那里就折回去了。
“这个人有什么不同,让你破例?”
崔瑾的眼睛生得圆润,以至于总像是笑着,亲切又温和,眼睛明亮生辉,便显得天真纯粹,又灵秀聪慧。
他从容地笑着,用那种特别的语气说:“啊,无咎送了崔瑾一场夏夜盛宴。崔瑾,想满足他。任何的要求,都可以。但他只要了这个。”
他用一种小小的遗憾的语气,叹息一样笑着说道。
贺兰凛看着他,崔瑾比他只小了九岁。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却一直都不懂他。
就像他姐姐贺兰冶,嫁到崔家十年了,也没有明白崔家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跟别的人这么不一样?
贺兰冶曾经在一个雪夜乘着马车回来,车里睡着沉睡的小崔瑾。
她用一种平静果决的语气,对久未见面的贺兰凛说:“崔家的人,是一群疯子。还好,我的阿瑾不是。他是贺兰家的人,他流着贺兰家的血。我绝不允许,他被崔家的血脉污染。阿凛,你要帮我。”
那时候,即便是睡着,小小的脸上都挂着纯真甜暖笑容的小崔瑾,有一种让人愿意付出一切保护他的力量。显得镇定冷静的贺兰冶,更像是快要疯了。
直到十年后,崔瑾长大了,这一点也好像没有改变。
可是,贺兰凛却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像贺兰家的人。也不像,崔家的人。
贺兰凛觉得,崔瑾好像从来都没有长大过。又好像,从始至终都不像个孩子。
就像,不知何时开始,他那种奇异神秘的说话语调。
“小舅舅,无咎是阿瑾的朋友。请你,对他好一点。”
贺兰凛看着他那双清亮灵秀的眼眸,温声道:“晏清都这个人,野心勃勃,危险至极。他未必当你是朋友。”
崔瑾眉睫微抬,眼眸睁大几分,眼中的笑容纯粹又温暖,仿佛倒映一切人心,却又稚气无忧:“那,阿瑾就自己对他好。”
贺兰凛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拿他没办法一样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跟我一起,去看看姐姐。只要是龙鳞卫的人,就是我的人。若是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在龙鳞卫,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自然也包括他。”
“谢谢舅舅,”崔瑾笑了下,“我们去看母亲。”
……
晏无咎跟着龙鳞卫的人走出正院,向着跟来时不同的路径走去。
那人与他并肩而行,目视前方,板着很少有表情的脸,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着:“平日里若不是休息,所有人统一住在这里。分不同的班、队,同队一起行动,一起回来。不得私自随意走动,至少要两个人一起,不能单独一人。执行任务的时候,须得听命令,不能私自行动。”
晏无咎一直听着,少见得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这时候问道:“若是遇见突发情况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转回头看向前方:“须得向队长报备,来不及的须得有同队至少两人作证。”
“若是,很大的情况,这些人都死了,没有人证了。也根本来不及呢?”
男人这次止了脚步,看向一脸温软无害笑容的晏无咎。
男人的眼神微微有些冷硬,随即依旧用一板一眼的声音说:“若是全员覆灭,剩下的那个人就是队长。见机行事,活着回来。但是,事后会被隔离严查。”
晏无咎眉眼萦绕着一丝好奇,笑容如半融的蜜糖一般清甜灿烂。听到他的话,略略挑眉,仿佛了然。
男人眼神依旧冷意,喉结微动,眨了一下,他声音终于第一次有了感情:“你做得每一件事,龙鳞卫都会知道。即便龙鳞卫不知道,指挥使大人也会有办法知道。所以,危险愚蠢不该做的事情,连念头都不要动。”
晏无咎笑着,像个出来体验生活的被娇惯的天真少爷,不知太阳底下的黑暗和普通人的疾苦:“多谢大哥。无咎记下了。”
“别叫我大哥,龙鳞卫不得称兄道弟,只有代号。”
晏无咎笑容不减,只是越发好奇一般弯了弯,看着他:“那,你叫什么?”
入夏了,天气很热,他们走在水榭长廊上,男人喉结又动了一下,别开眼看向湖对面,只看到水面上盛开的花。
他略皱着一点眉,好像被晒融了那张万年伴着的没有表情的脸:“木枫。”
晏无咎唇角翘起:“《蜀本草》云枫脂,入地千年化为虎魄。谭景升《化书》又云,老枫化为羽人,朽麦化为蝴蝶,无情而之有情也。好名字。”
叫木枫的男人皱紧了眉头,喉咙又动了一下,垂下的手指蜷曲动了动:“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贺兰大人取得名字。谭景升是谁?”
晏无咎温和地笑笑:“唐末的一个方士。不提也罢。木枫大人继续。”
男人的额上有些汗意,更加伴着脸目视前方,说着龙鳞卫的其他事项。
身边却再也没有质疑的声音,他说着说着,便要侧首看一眼,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还在旁边。
走出湖面长桥,晏无咎不解问道:“木枫大人为什么一直回头看?这里有什么事吗?”
木枫略略皱着眉,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般,但这个人显然是个沉稳冷静的人。
很快眉宇展开,板着脸不看晏无咎:“不该你知道。”
晏无咎笑了一下:“那,我能知道我分到什么组吗?”
“需要看你的水平能力,先磨合一下,在我请示过大人之前,暂且跟我一组。”说起熟练的事项,木枫恢复往常,看向晏无咎:“在龙鳞卫,没有姓名,要给自己取个代号。想好了告诉我。”
“就叫无咎好了。”
木枫没有异议,看向周遭,严肃认真地说道:“没有事情做的,都放下手头的东西过来,认一下新人。”
很快,行动有素地走出来一排人,各个穿着跟木枫类似的衣服,玄衣用金丝绣着狼纹。
每个人都像是和他们腰侧的佩刀一样,散发着铁血狠厉的气息,一个个面上带笑眼神锐利,打量着晏无咎。
那些人的眼里没有太多意外,就算有,马上就有旁边的人小声跟他说:“……崔少爷带过来的,见过大人就带来了……”
“……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哪家的小少爷……”
“不知道……洛水……金珠击花……”
“嗬,那个一掷千金的就是他……听说洛阳许多人到处在打听他的消息……”
“……几十万两攀附崔少爷……得罪了什么人……敢来这里避难……”
“……过几天他就知道后悔了,看大人到时候怎么说……”
晏无咎心下失笑,龙鳞卫名不虚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
恐怕他和崔瑾刚踏进这宅子一步,就已经落在了他们的眼里。
木枫击掌,板着脸严肃认真地说:“既入了龙鳞卫,就是自家兄弟。莫要仗着资格老,欺负新人。指挥使大人知道了,不会轻饶。”
那些人眼神表情轻慢揶揄调笑,身体动作却都挺正,不是什么江湖出身,反倒看上去都像是出身良好的人。
因为,龙鳞卫隶属殿前司,而殿前司是皇帝手中最为重要的三大禁军之一。
这样重要的位置,自然是勋贵子弟梦寐以求挤破头的去处,哪里轮到没有出身没有背景的人。
除了拱卫皇帝本人和京都安危,殿前司和其他两大禁军不同的一点在于,这里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组织存在。
比如,皇帝某些场合需要的替身,不能露面的影卫。
还有一个,就是让所有皇亲贵胄闻之色变的龙鳞卫。
龙鳞,又指衮服龙袍。
龙鳞卫所拱卫的,不是皇帝表面上的安危,而是龙袍龙椅的安危。
他们监察的是所有可能觊觎那个至高无上位置的人,首当其冲,就是那些凤子龙孙。
查看他们是否秘密勾连百官,是否私自离开封地,是否蓄养军队,是否谋逆造反,以呈报御前。
身为龙鳞卫的人,出身不见得低,但一定要没有亲缘牵累。
最合适的,就是有军功的没落勋贵子弟,家道中落,最好都是孤臣之后。
当然,即便如此,入了龙鳞卫,也会有一双眼睛时常盯着,看看有没有人被收买。
毕竟,从龙之功,多么令人眼热。
晏无咎听了便笑了,问木枫:“新皇会重用,会被人收买的人,来拱卫他的龙鳞吗?”
木枫板着脸,第一次露出一丝冷酷:“当今陛下能成功夺位,就是有个龙鳞卫通风报信。那人被丰厚赏赐。第二天就死了。全家无一活口。”
晏无咎眸光好奇纯然:“谁干的?”
木枫笑了一下:“只要龙鳞卫的人没有死绝,就会追杀叛徒到最后一刻。皇帝,只会赏赐,不会保他。所以,入了龙鳞卫,就一辈子都是龙鳞卫的人。做什么,都不要做叛徒。明白了吗?”
晏无咎看着他认真耐心的目光,笑得绚烂乖巧:“啊,完全明白。”
木枫不知道,熊孩子、小霸王还有晏无咎,三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叫作:明令禁止不许犯的禁忌,那必须一定要试一试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木枫:做什么,都不要做叛徒。明白了吗?
啾啾:啊,完全明白。
木枫:真乖。
……
不久后,鸦首大人出现。
啾啾:知道错了,才坚决要犯!
第41章
晏无咎离开清苑县的第五天; 在日落之前,作为龙鳞卫玄字旗的旗总; 木枫去见了贺兰凛。
“今日早上柳珣回柳家了; 看样子不是一时。另外,六扇门的人在封庄出现了。柳珣跟封庄也有联系。此前,他们都曾去过青州的清苑县。”
贺兰凛面上没有波动:“六扇门……让他们查; 继续看着柳家; 尤其是柳珣。”
“是。”木枫说完; 却没有告退; 顿了顿,语气稍稍低缓; “大人,瑾少爷带来的人,如何安排?”
贺兰凛看了他一眼:“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既然加入了龙鳞卫; 就按龙鳞卫的规矩办事。你看着些。”
木枫低下头:“属下暂且将他安排,与属下一组。等考校过一段时间后; 再做安排。”
“玄字旗。”贺兰凛手指敲了敲桌面; “先这么办。你做事一向稳妥。”
于是; 第六天伊始; 晏无咎换上了龙鳞卫的衣服; 正式成了龙鳞卫一员。
队友们拍着他的肩,笑道:“无咎,龙鳞卫虽大; 能刚一进来就进到玄字旗下,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龙鳞卫跟龙鳞卫也是不同的,知道吗?”
晏无咎穿着黑底金纹的公服,愈发显得眉目俊美矜贵,笑起来眼眸春水一般清凌。叫人晃眼。
“你这样的人可真不适合在这里,出任务的时候又要不引人注意,该凶的时候还要凶。啧,看着这么乖,真是……”
被人拍着肩,用前辈的语气教导,晏无咎眼眸微微睁大一些,含笑的眉眼透着些许好奇和有趣。
“算了算了,以后记得出去了,要装得凶一点知道吗?”
“嘴甜一点,以后哥哥们照顾你,知道吗?”
晏无咎无辜地说:“可是木枫大人说,龙鳞卫不得称兄道弟。”
“木旗总啊,他就是这种人了,公事公办的。规矩虽然是这样的,私下里不做任务的时候,没事的。”
晏无咎好奇道:“现在有什么任务吗?”
“有任务,你才刚来也不会立刻就指派你的。到时候机灵点,话少多听多看多学,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晏无咎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那个人,沁着一点笑,仿佛春日浮光穿过花树,落在幽潭上。
他语速轻缓:“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呢?可以告诉我吗?”
对方的眸光不自觉放软:“洛阳的四海一勺酒楼,主厨是点子,抓捕前一天对方死了。指挥使大人觉得,背后藏着机密。在排查他死前可能接头的人,或者已经传达出去的密令。”
“喂,对新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说了也没事啊,反正一出任务不都知道了吗?”
“小少爷,好奇心这么重的?龙鳞卫最重要是谨言慎行,才刚进来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小心被当成奸细!噗哈哈哈哈……”
“开玩笑的,是吓到了吗?不过,新来的是会被考察一段时间。少做少错。”
晏无咎微笑看着他们跟自己笑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每个人的眼底都像是藏着三分警醒锐利,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态。
龙鳞卫啊,第六天。
木枫走来,看着他身上的公服:“以后,你跟着我。这身衣服,玄字旗出任务的时候很少穿。一般解刀休沐的时候,也不能穿出去。不能被外人知晓在龙鳞卫的身份。”
晏无咎好奇:“龙鳞卫的人都是这样吗?”
“不是,”木枫平静地看着他,比昨日多了些人情味,但好像也没有多少差异,“只有玄字旗是这样的。身份保密,做的事保密。这些人在明面上还有别的身份。刚刚跟你说笑的,身份最低的一个,在别处也是个正六品的千户。好好跟大家相处。”
好好相处,是该好好相处。晏县令做了一辈子官,快致仕了,还只是个正七品。
这种感觉有点像,报了一个小众兴趣爱好班,班里最不显眼的同学,都是个副厅级高官。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院子里每个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金大腿。
晏无咎叫住木枫:“你呢?玄字旗总,是玄字旗身份最高的那一个吗?”
木枫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
然后,晏无咎转头一问,知道了,木枫对外身份是龙鳞卫的指挥佥事,正四品。
龙鳞卫十二旗,指挥佥事只有四个。
队友笑嘻嘻的说:“啊,另外三个人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不用在意。大概就是给他不方便的时候打掩护用的。龙鳞卫说白了,只有三个卫所。一个是明面上摆着看的所有人,一个是负责监察的影子旗,还有一个就是玄字旗。前面两个可以忽略。”
晏无咎越发觉得有趣了,面上只是微笑:“指挥使大人,负责表面上的其他旗,和我们玄字旗吗?那这里身份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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