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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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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清清楚楚。
  晏无咎一眨不眨看着,眉目垂敛,笑容垂敛,缓缓倾身。
  僧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微微偏着头,柔软微凉的唇,落在那略显淡薄微抿的唇上,轻轻相贴。
  一动不动的僧人的手抬起来,缓缓放在晏无咎的颈后,禁欲淡然的面容低敛,第一次主动将这个吻加深。
  晏无咎微微后仰,垫着僧人的手掌,靠在游廊的柱子上。
  修长柔韧的颈项,因为后仰的动作拉长,如矜贵傲慢的孔雀,露出脆弱的脖颈。
  僧人亲吻得温柔,像是夜风微雨落在初开的花瓣上。
  晏无咎半眯着眼睛,手指抬起抓着他的手臂,湿润的唇瓣微颤,却是缓缓开启。
  华美凌厉的眉目染上靡丽绮色,矜傲的眼尾上扬,轻慢疏淡,可有无可,似心灰意懒。
  却,引人堕入无边声色炼狱。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啾啾,成功欺骗、诱拐、攻略莲莲~'狗头'


第45章 
  都怪仲夏夜的月色太美; 圣僧禁欲庄重的神情,让人蠢蠢欲动。
  那淡色的薄唇微抿;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晏无咎没把持住; 为所欲为惯了,想到了就这么亲了下去。却没想到,以往毫无反应任由他欺骗玩弄的和尚,竟也会主动犯禁破戒了。
  被按在廊柱上,反反复复地亲了半天,后背都有些发软; 像是溺水一般,刚刚找到呼吸的间隙; 就被如水般的温柔漫上侵占。
  晏无咎含含糊糊地咬了他一下。
  不过是一次稍稍意外的亲吻,偏生在这黑夜廊檐阴影下,断断续续细细碎碎泄露出的叹息; 旖旎出一种叫人心跳失控; 血液发烫的失控。
  被咬了唇,本就很温柔的和尚缓缓停下了动作; 缓缓站直。犀利眉骨下那双眼睛; 眸光纯净眼神温顺,专注静谧地望着晏无咎,一眨不眨。
  那张对于出家人而言过于英俊贵气; 气质却沉稳收敛的面容,一如之前宝相庄严,从容平和。
  若不是薄唇的线条因为过度亲吻有些红润暧昧; 还残留着一点小小咬痕,任是谁也想不到在月光照不见的阴翳下,这样四大皆空禁欲冷静的高僧,会那样主动地亲吻一个男人。
  晏无咎好半天都呼吸不稳,臭着脸满是不高兴地看着这个和尚。
  那双眼窝微深的眼眸,眸光纯净温柔,露出微微的茫然,更像是被晏无咎这个恶霸诱骗亲吻,欺负了一通,还不知道自己受害。
  而不是,反过来将这惯会嚣张跋扈、为所欲为,总是笑得蜜甜又凌厉,满肚子坏水想着骗人的恶霸,亲到腿软背麻,眼眸湿润,喘不过气来。
  虽然心下不爽,但是先撩拨先动手的人却是晏无咎自己。明明占据主动权的也是他,到底哪一个环节输了?
  晏无咎眉宇凶狠瞪着他,但夜里那个傻了的圣僧,却只会温和专注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和尚微微垂下眼帘,伸手温柔小心地抚摸晏无咎红润微肿的唇,“疼吗?”
  晏无咎不耐地皱着眉,被唇上酥麻的微痒弄得心烦,直接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焚莲没有躲,微微一呆,指腹被咬的地方,牙尖压下去那点刺痛,仿佛直接连同心脏,心脏连着灵魂。
  他慢半拍收回手,把那微疼的指尖攥进掌心,把那只手藏在身侧靠后。就像是随着心口那一下下奇异的跃动,想要藏到世间最隐秘安全的地方去。
  面前那眉目凶狠凌厉,不开心地瞪着的荼蘼花妖,与其说是花妖,更像一只矜贵傲慢的孔雀。越是傲慢凶悍,越是美得惊心动魄。
  晏无咎看着焚莲一脸怔愣,还把手背着藏起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样想都不想咬他,好像有些过分。
  他缓缓眨了眨眼,顿了顿:“很,很疼吗?”
  晏无咎也忘了,自己刚刚咬的时候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和尚神情沉敛安宁,像是还沉浸在晏无咎猝不及防的反应里,眸光专注又茫然。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摇头:“不疼。是小僧不对在先。”
  晏无咎看着他,忽然挑眉嗤笑:“是吗?那说说看,你哪里不对?”
  和尚沉默片刻,看上去是很认真在反思了:“不该一直亲檀越主。时间太久了。下次,不会了。”
  晏无咎的怒气被抚平,看到他抿起的唇上还留着小小的牙印,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和尚亲起来和之前想的一样味道不错,他其实吃的也挺满意的。
  话说回来,他生气的问题又不是这个。
  “你不用吸气的吗?”
  焚莲愣了一下,认真地回他:“因为内力很多,短时间可以闭气很久。”
  晏无咎:“……”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开始被逆风翻盘了,心下气闷,内力是这么用的吗?
  晏无咎背过身只想回去睡觉,至少今夜是不想对他笑,也没有心情欺骗戏耍了。
  被抓住手,晏无咎也没有回头:“松手,我要去睡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等等,今日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还不能告别。”
  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紧接着对方另一只手也横揽而来,晏无咎被人自后向前拥抱了。
  和尚的主动,让晏无咎微微意外地睁大眼睛,停顿在那里。
  “那件没做的事是什么?”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那声音肃穆清淡:“无咎说,每次见了你,都要说一次喜欢。小僧答应了。”
  晏无咎目光缓缓流转,似笑非笑:“是,你答应了。”
  “再一点时间就好。能不能等等我。”
  “好啊。”
  于是,就这样被人从身后抱着,好整以暇的等待。
  等着等着,晏无咎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焚莲那四个字也很难就这样随随便便说出口。
  和尚并不想对晏无咎做毁诺的事,他把人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看着他发呆。
  在满室的静谧和最后一缕月色退却前,焚莲轻轻地说:“明天见。无咎。”
  还有那句,即便是只有他自己一个听到,也说得磕磕绊绊的:我喜欢你。
  行走在破晓的残月之下,不断回头记住路线的僧人,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很喜欢那个人,这四个字却说得这样艰难?
  因为,无咎好像其实并不在意那句话,只有他很认真。
  那句很可能只是无咎一时玩闹的话,他是当真的。这样想,会让人有些寂寞。
  不过没关系,他们约好了明日再见。他可以重新和晏无咎约定,彼此互相说这句话。
  那样就好了。
  ……
  晏无咎睡了漫长一觉,养精蓄锐之后,开始了在洛阳城新的一天。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个在洛水宴游盛会上横空出世,把半个洛阳城搞得沸反盈天又忽然杳无音信的神秘暴发户,又出现了。
  毫不意外的是,他跟那个长安崔家的崔瑾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俨然是一对挚友。
  “听说了吗?崔瑾把那座陛下为云妃娘娘建的兰都行宫别院,送给了那个叫晏清都的人。”
  “啧啧,暴发户交朋友的方式就是想不到。今日你砸几十万,明日我还半座山的。”
  “确实眼热,别说那别院位置了。那处地方可是按照皇帝的行宫建造的,过了陛下和云妃的手,等闲谁有这个面子?”
  “崔瑾这个人的朋友好像不少,没听他对哪个人这么慷慨豪奢的,那个晏清都到底是什么来头?”
  ……
  人人都在问晏清都此人是个什么来头,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
  柳珣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什么也不会说。
  龙鳞卫的人也知道,但他们只会封锁搅乱消息,营造出晏清都背景深不可测的假象。
  在崔瑾送晏无咎的别院里,龙鳞卫的人伪装身份潜伏其中,等待着为了那本名册而来的人自投罗网。
  晏无咎作为诱饵,毫无自觉,与崔瑾一起出入各种名流盛会,声色犬马,骄奢淫逸,简直比在清苑县跟着那群狐朋狗友玩闹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酒当水,金银作土,随手散去。
  崔瑾只要跟他一起,晏无咎做什么他都兴致勃勃,颇觉有趣,一味捧场搭台子。
  但他偶尔也会好奇:“你怎么那么多钱,虽然知道你外公是皇商,可我叔伯他们也做些皇商生意的,却也没有这样流水似得花钱,还花不尽的。”
  晏无咎笑,侧首在他耳边说:“其实也没有多少,虽然花得多,不过绕一个圈子,就还是从左手到右手的关系罢了。外面的人不知道,看着便花团锦簇的。”
  崔瑾圆润好奇的眼睛弯起,失笑说:“那我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玩,吓到了好多人。连宫里的姐姐都听说了,好奇这些流水都要抵上小半个国库了,是怎么赚来的。”
  这当然是夸张的玩笑话,但也是来自云妃的恰到好处的提醒。
  若是晏无咎当真富可敌国,恐怕连皇帝都要警惕的。
  崔瑾喝再多的酒眼神也清明,只有盈满笑容的时候,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才会显得朦胧不清。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问起来我就这么说了。姐夫听了就笑,他说,崔家若是这么有脑子,就不会让他这么头疼了。我叔伯他们是不懂,可堂哥他们都很聪明的。”
  周遭来往都是洛阳的世家贵族子弟,觥筹交错,欢欣达旦,主人宾客,往来热闹,然而,却又好像都只是一片流景帷幕。
  整个世界好像都只有崔瑾和崔瑾旁边的晏无咎。
  崔瑾笑着说:“这几日的洛阳城,好像春天抽芽的树,生机勃勃的。我第一次见。”
  晏无咎看着他,眼神漫着些许笑意,想起刚认识崔瑾的时候,这个人说话有些神秘奇异,总喜欢用第三人称。就像是,崔瑾是崔瑾,他是他。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这么说了。
  晏无咎不知道,崔瑾只是对着他不这么说了。
  在这热闹的背后,藏着好几波杀手的试探,都因为龙鳞卫提前设好的防卫,铩羽而归。
  那些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高手,龙鳞卫也不曾抓住一个活口。
  贺兰凛手中那本小册子,虽然记载着那四海一勺主厨在洛阳城内埋下的钉子,记载着他们意图拉拢的势力支持。但这些都是计划伊始第一步,单只这本册子,无法作为证据来指控旭王。
  更何况,他们虽然知道了背后之人是旭王,却没有任何足以昭告天下的证据。
  试探了两次,那些人意识到晏无咎的后台果然强硬,便立刻选择隐匿。
  但晏无咎知道,这种事情除非他死,否则是不会停止的。
  他便开始借着频繁外出,给自己制造些破绽,诱导那些人出手。然而,始终没有动静。
  在这个时候,六扇门终于来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来拜访自己,晏无咎半醉的眼眸都骤然有些清明凌厉,他挑眉轻佻一笑:“我发现,我跟六扇门真的很有缘。”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莲莲:被啾啾咬了……手指和嘴角,开心~……TAT说好的明天见呢?突然一笔带过了好几天?!
  崔瑾:那几天他在跟挚友崔瑾把臂同游,如影随形,同塌而卧,抵足而眠~φ(≧ω≦*)?


第46章 
  那个姓马的活着会因为旭王的缘故; 多得是人巴结抬轿,若是死了,还当真是一名不文; 连个报官收尸的人都没有。
  可这么大的案子; 不可能无人张扬便作罢了事; 民不举官不究。
  六扇门找上门是迟早的事,晏无咎自然不会对此感到意外; 他只是想起了那本命运的小册子。
  崔瑾含笑的眼眸清透而愉悦,有一种神秘的天真无忧:“无咎也认识六扇门的顾月息吗?”
  晏无咎看他:“阿瑾也认识他?”
  崔瑾摇头:“不是我,是贺兰小舅舅; 他也曾在老太傅那里读过书。贺兰小舅舅算顾月息的师兄。”
  说着,崔瑾眨了眨眼:“在汴京里,顾月息很有名的; 是和贺兰小舅舅齐名的人物。”
  晏无咎也笑着眨了下眼,微微偏着头看他:“那你怎么不在老太傅那里读书?”
  崔瑾弯着眼睛:“因为宫里的姐姐想要崔瑾去弘文馆。”
  他靠过来,声音放低一些,像说什么秘密一样:“崔家的孩子除了崔瑾都不喜欢读书,那可怎么办呢?弘文馆里那么多权贵子弟,若是有个崔家的年轻人在里面就好了; 可以结交很多朋友。这样的话,就能拉拢到人支持母家没有背景,孤立无援的小皇子了——宫里的姐姐是这样跟崔瑾说的。崔瑾就答应了。”
  晏无咎看着他笑容纯净无忧的眼眸:“那你呢?你原本喜欢去哪里?”
  崔瑾的目光软了一点,笑容也是:“我娘希望我像贺兰小舅舅那样去老太傅那里读书,走科举的路; 入官场。但老太傅也有在弘文馆挂名,又是陛下恩典,她便点了头。但是啊——”
  他们说话的时候,顾月息已经走了进来,径直朝着他们这里而来。
  这样的距离,似那样的高手,有些话想要听,就都能听见了。
  崔瑾的角度一眼便看见了他,笑了一下,自然转了话题:“——顾大人来了呢。”
  那句但是,便戛然而止。
  顾月息走进在这别院露天宴会之处。
  满座风姿俊逸的洛阳世家子弟,各个出身不凡,丰神迥异,随便一个人都是人中龙凤。
  然而,任何人只要站在了这里,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都只会是主座上那个孔雀蓝锦衣的青年,还有在他耳边亲昵说着什么的天青色常服的崔瑾。
  这兰都行宫从前是皇帝为云妃所建,后来赏赐给了崔瑾。听说换了主人,没想到这个新主人却是晏清都。
  顾月息也觉得,晏清都这个名字,在六扇门这里出现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然后,便看到与崔瑾耳语着什么的青年,与崔瑾一起朝他看来。
  顾月息的脚步便不易觉察地顿了一下。
  那两张脸无疑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顾月息却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会出现在同一个视野里。
  崔瑾是世家勋贵子弟,却有着魏晋名士的风度,因而显得与汴京洛阳的每个人都格格不入。
  晏清都就更奇怪了,生于长于偏山远水的小城里,身上却有一种难以厘清的野心权欲,眼界和手段让人心惊。
  这样的人物一朝抓住机会扶摇直上,并不令人意外,但成为崔瑾的座上客,成为兰都行宫的主人,却让人觉得处处违和。
  崔瑾和晏清都,本是极为相反的两种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互相欣赏?
  但,顾月息却不是来赴宴的。
  他一路走来,有些认识他的人举杯邀饮,顾月息只是颌首示意,脚下从容不慢,走到晏无咎面前。
  崔瑾与他颌首:“顾大人有些日子不在汴京了。”
  顾月息也与他见礼:“崔小侯爷,上次你送来的兰花义父很喜欢。只是太过贵重,他心下一直念叨,特意把他那只很喜欢的笔找出来,一定让我带给你。”
  他转身从侍从那里拿了礼盒,双手奉于他。
  崔瑾接了礼物,从容笑道:“老先生客气了,于他而言是珍贵之物,于崔瑾只是山石里开着不错的花而已。送出去的礼物能被珍爱喜欢,就已经很好了。”
  “我会转告义父的。”顾月息不是什么擅长言辞交际之人,话带到了,再次颌首一礼,便转而看向一旁似笑非笑的晏无咎。
  顾月息冷静自持的面容,一丝久别重逢的和缓都没有,冷情冷性,波澜不惊地看着晏无咎:“晏公子,又见面了。请问,三日前马家惨案发生的凌晨寅时左右,晏公子在何处,身边有何人为证?”
  晏无咎略略挑眉,没有露出任何嘲弄凌厉的表情,反而缓缓眨了下眼,温柔无害地笑了:“许久不见,顾大人连寒暄招呼的话都不愿跟无咎说吗?好歹也算旧识。”
  顾月息:“……”
  晏无咎的反应出乎顾月息的意料,他还以为,这个人会轻佻不耐地嘲弄他几句,断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正色看他一眼。
  坏脾气,没耐心,又嚣张跋扈。
  顾月息抿了抿唇,凝神说道:“有人看到,三日前凌晨,马家惨案失火现场,疑似晏公子形貌的人出现在那里。请问,晏公子当时在哪里?”
  晏无咎托着下巴,笑容像阳光暖融春水,眉眼弯弯眸光濛濛,看不清眼底的神色:“阿月这样冷冰冰地问,是只要我出现在那里了,就是凶手了吗?”
  顾月息眨了下眼:“不是,所有出现在那里的人,六扇门都要调查,在没有更进一步证据之前,只是协助办案的参考人。”
  晏无咎轻笑一声,轻佻又清甜:“那我就放心了。”
  顾月息不为所动,看着他的眼睛:“晏公子,请正面回答,所有与案卷相关的谈话,最终都会记录成册。”
  “也包括阿月跟我是旧识,这一句吗?”不等顾月息说什么,晏无咎眨眼笑了笑,“三日前的寅时啊,我想想,我好像的确是在那里没错。”
  顾月息目光一凛,不动声色看着他:“请问,晏公子在那里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那里?”
  晏无咎不慌不忙,唇角跟眉梢都微翘,一只手撑着侧脸:“夜深人静,自然是做些不怎么好见人的事情了。挑个偏僻的地方不是合情合理吗?”
  顾月息唇角抿得冷淡:“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与案件无关,很可能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晏无咎失笑,盈满笑意的面容华美绚烂,是顾月息所没有的见过的。
  “阿月好凶。又和上次那样冤枉我。”
  那俊美的脸上笑容清狂又无辜,让人不忍苛责。
  百无聊赖的言辞,却像轻佻放荡的公子哥,轻慢撩拨冷若冰霜的仙子。
  “不过,幸好这次我有证人。”晏无咎托着下巴,笑容漫溢,不甚经心地说,“其实阿月说的话很对,三更半夜出现在命案现场,的确瓜田李下。可惜这个地点不是我挑的,是冉珩挑的。”
  饶是顾月息,听了这话眸光也有些不稳:“冉珩?他约你在那个地方见面?你们说了些什么?”
  晏无咎半敛了眸,纵使笑容绚烂,狭长的眸光却透着几分心灰意懒:“这个啊,不如阿月自己去问问他。”
  “我会的。”顾月息点头,“那么,你看到了什么?为何事后不见报案?”
  晏无咎轻慢笑着说:“看到了尸体和火。本来是该报案的,可是冉公子跟我说,这个人好像是诬告我爹,害他被弹劾坐牢的人。我不认识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错人。但是,若是报了案,大人一查他与我有恩怨,那我岂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阿月是知道的,清苑县时候我才被你们怀疑过,体验了一把被六扇门监管的滋味呢。”
  他说的是事实,顾月息眨了下眼,无波无澜看着他。
  “我这个人,虽然看着看不出来,其实很娇气,见不得血污,吃不得一点苦。所以,为了不被冤枉,我就兴致全无先走了。”晏无咎笑容漫溢,一副无辜无邪的样子,“怎么,在我之后的冉公子,他报案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吗?”
  顾月息:“他没有报案。”
  晏无咎的笑容缓缓敛下,似笑非笑:“他没报案,那是谁看见我在现场?看见了我怎么没看见跟我一道的冉珩?”
  顾月息颌首点头:“这个问题,我会查的。多谢晏公子配合。”
  “查到了,也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顾月息没有回答,顿了顿:“上次清苑县的案件,是六扇门失礼了。”
  晏无咎托着下巴,笑着说:“已经不生气了,但是既然阿月认错,只是这样可不行。”
  “你想怎么样?”
  晏无咎哑然失笑,眨着眼无辜地说道:“阿月怎么见着我,像压寨夫人见山大王一样。若是赔罪自然至少也该自罚一杯。下次见面,叫我无咎。若还是冷冰冰地,像抓捕嫌犯一样,那还不如不道歉。大家永远不见岂不更好。”
  顾月息没有多言,伸手拿起他身边的酒盏玉壶,倾倒满杯,满饮喝下,面不改色。
  “可以了吗?”
  喝了酒的顾月息,冷清的脸上一点薄红,看着终于有了几分人气。
  晏无咎看着那双清冷正气的眼眸,笑着缓缓眨了下眼。睫羽柔和了他的眉眼,每当他做这种动作的时候,那张脸上的凌厉矜傲,都会被多多少少的柔和隐匿起来。
  顾月息站起来,还记得对一旁的崔瑾颌首示意:“告辞。”
  他的脚步似乎比来的时候,多了些许迟滞不稳。
  晏无咎看了眼顾月息用过的酒盏,若无其事地吩咐左右:“将这壶酒和酒盏一道,装进礼盒里,送去顾大人下榻之处。请六扇门其他两位大人也尝尝。”
  顾月息脚步微顿,回头看他,看到晏无咎托着下巴对他笑,那笑容轻薄,并无嘲弄,残存一点绚烂余温,如落日余晖瑰丽晦暗。
  顾月息走后,崔瑾也没有过问他们所说的命案是什么。
  他似乎也从没有过问过,晏无咎做了什么,何以贺兰凛和龙鳞卫的人会动作频频。
  尽管,这个人有一双灵秀聪慧,仿佛看透一切人心的好奇的眼眸。
  崔瑾是晏无咎见过的,最有分寸的人,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不会有丝毫不适。
  因为他,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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