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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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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是晏无咎见过的,最有分寸的人,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不会有丝毫不适。
因为他,晏无咎对崔家的印象一直很好。
直到,他遇见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崔家人。
……
与此同时,可以想见,当冉珩见到上门的顾月息,从顾月息那里听到晏无咎的话,心底该有多复杂。
他是真的没想到,晏无咎会这么疯。简直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杀了人留在案发现场等他来,这就算了。
六扇门的神捕找上门,还一脸坦然承认他就在案发现场?而且,还主动把自己这个证人供出来,他是想干什么?
心中再波涛汹涌,冉珩面上也只有冷静平淡。
因为,他知道的,晏无咎是算准了,他不但不会说出实情,还会为晏无咎证明无罪。
那姓马的无赖得势,到处宣扬自己是旭王的救命恩人,他死了,旭王那里却连收尸这表面功夫都没有做,宁肯背着民间影影绰绰说他忘恩负义的骂名。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那本失踪的名册。
姓马的其实只是一枚障眼的棋子,识得几个粗浅的字,也不过是做些典卖人口的下九流生意。纵使于旭王有恩,顶多抬举他些功名利禄,绝不可能把他当自己人,让他做那样重要的事。
只是,姓马的平地起高楼,这样的人做什么荒唐事都不会叫人意外,结交什么人都很正常。把一棵树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在一片森林里。旭王的人便想利用这一点,借着他的掩护行事,在他的眼皮下设了一个探子营。避过各方耳目行事,一直都很顺利。连龙鳞卫也从未注意过这里。
始料未及的是,王爷的恩人要对付一个七品县令,恰好这个县令刚刚得罪了自己上头的大员。这种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常情况下,根本就是一点水花都掀不起就无声了。
谁能想到,结局却是他被人一刀宰了不算,连同整个别院被拆被烧。何止鸡犬不留,简直是寸草不生。
这样一来,留在庄园的旭王的人,便是猝不及防被人连锅端,那要命的名册更很可能落在了凶手手中。
那么,问题便陷入了胶着局面。
关键在于:晏无咎到底是谁的人?皇上到底看没看见那本名册?若是皇帝知道了,信不信旭王?
这种时候,旭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和那姓马的关系的。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装聋作哑。若是事情闹大,才好轻飘飘地说,这个人是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他毫不知情。
冉珩作为真正意义上旭王旗下的人,他自然也同旭王一样。
非但如此,若是晏无咎作为凶手被六扇门抓了,保不齐那本册子就落在了六扇门手里。
冉珩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最好不让六扇门插手其中。
因此,就算内心多憋闷,旭王这边也只会力证晏无咎清白无辜。
他淡淡一笑,对顾月息说:“的确是我约了晏公子见面。我妹妹的事,当初误会了晏公子,多有得罪,本就说了要为他赔罪。他来了洛阳,我见他不是很正常吗?”
顾月息:“为什么选在那里见面?”
冉珩一脸温雅有礼的客套微笑:“选在那里更正常了,他父亲不是得罪了那个姓马的吗?恰好在下还是有那么一点薄面的,便想牵线搭桥,帮他说一回情。这样一来,也算平了当时的过失。”
顾月息眸光冷静又锐利:“同窗三载,未曾想到你是这样乐善好施。”
冉珩笑容敷衍冷淡:“世间想不到的事多了,我也没有料到,你放下文章笔墨,做起了捕快。”
顾月息不为所动:“据我所知,你父亲冉大人对于令妹惨死清苑县,很是不满当地县令。晏县令那么快入狱,多多少少有他的的手笔在里面。你若是当真觉得愧对晏无咎,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阻拦?”
冉珩笑容愈冷:“父亲丧女,无心官场之事,晏县令这种小官,他哪里会时时注意。怎么能说晏家倒霉是我冉家的手笔?我也是见了晏无咎,才知道这件事的。”
顾月息神情比他还冷,半步不让:“六扇门在封庄查案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冉家在为早逝的小姐寻找冥婚之人。不是一般的死人和死人的婚约,是死人和活人成婚。听说已经有了意向,夫婿好像姓晏。”
他少见的眸光冷锐,一字一顿,缓缓地说:“晏无咎的晏。”
冉珩没有说话。
顾月息冷冷地说:“冉公子就是这样赔罪的吗?”
冉珩猛地沉下了脸:“这是我冉家的家事,只要对方愿意,与你顾大人何干?”
“对方不愿意。”顾月息眼神如冰,“所以,你就耍手段,让未来亲家获罪入牢?”
冉珩轻蔑地淡笑了一下:“在下没有你顾大人这么清风朗月,却也不是顾大人以为的那么不择手段。晏家的事,冉家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有些事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达成所愿。望你知晓。”
顾月息毫无感情地看着他:“告辞。”
从头到尾,两个人的语气都平淡和缓,若不知道说话的内容,看不出任何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意思。
顾月息走后,冉珩招了人来:“加紧一些,找个势力,把这件案子平了。绝对不能让六扇门察觉到有异。”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案发第四天。
一伙强人在洛阳城外某处荒僻地被抓,当地府衙审讯的时候,在赃物里发现了被洗劫的马家的财物。劫匪招供承认,洛阳惨案是他们所为。
在案件准备移交六扇门的时候,劫匪同伙强行劫狱,在混战中主犯伤重死去。少数存活的犯人,对于案件说不上太多,但与主犯此前的供词可以相互佐证。
于是,震惊洛阳的马家的案子就这样结案了。
顾月息在卷宗上写下最后一笔,按了印章。
尽管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他更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封庄的案子还没有完结,诸葛霄独自一人身处危险之中,还需要他快些赶去支援。
还有,自从上一次风剑破去夜探焚莲失踪后,他们就失去了风剑破的下落。
没有尸体,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顾月息缓缓合上晏无咎送来的礼盒,闭上眼睛清明神智。
案件了结前后,兰都行宫别院一直都很宁静。
旭王的人似乎彻底放弃了灭口这种愚蠢的行为。
但是,晏无咎知道不是。
旭王与龙鳞卫,是在暗地里憋气,看谁先忍不住浮出水面。
晏无咎却不想就这么看着,在龙鳞卫里慢慢一点点立功升迁,他素来就最没有耐心。
于是,贺兰凛收到了一份秘密邀约,任何人都不知道,唯独贺兰凛看到的邀约。
落款是晏清都。
贺兰凛看着上面的字,神情晦暗不明,低声沉吟:“想私下单独见我,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想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但是我粗长呀~
第47章
贺兰凛想要避过任何人的耳目单独与晏无咎见面,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
除了晏无咎现在处在龙鳞卫严密的保护网之下; 这一因素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因着龙鳞卫职责的特殊性,龙鳞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龙鳞卫的最高指挥使贺兰凛; 也不例外。
但,对于别人而言不容易的事,对于有些人就只看他愿不愿意了。
日落时分,洛阳的万色阁。
晏无咎即便是换了地图,走到哪里也不会忘了艹西门庆人设。如今没人给他写艳情话本子了,只好亲力亲为; 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一下。
崔瑾连赌坊也颇有兴致跟他一起玩一把; 唯独这些风月之地他一概不沾。不过晏无咎喜欢去; 他也不会拦。
晏无咎的喜好标准万年如一; 要高岭之花不可攀折,还要对他不屑一顾的。
这样的美人请来; 隔着珠帘弹弹琴,箜篌、琵琶什么的也行,或者远远地在台上跳个舞,大家互不打扰,各取所需。
因为性情冷淡,外面便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也不会多话去解释什么。
实在是晏无咎多年艹人设生涯,总结出的最佳选择。
黄昏落日斜入珠帘; 走出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倾城美人,团扇半遮了脸,一双凌凌眼眸冷艳斜睨晏无咎。
这样熟悉的脸,正是那日晏无咎离开柳珣的别院时,挟持的教坊美人。
晏无咎的脸上本是带着一点轻薄笑意,见了走出来的故人,笑容不着痕迹敛下。
他站起来,似是要迎上去,却只是看着来人静默不语,缓缓眨了下眼睛。
“好久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贺兰凛斜睨着他,晏无咎此人天生一副轻佻放荡的俊美面容,纵使笑里藏刀,也笑得蜜甜温柔。不笑时候凶狠傲气,也凶得摄人心魄。
此刻,晏无咎微微抬着脸笑容轻薄,落在人的眼里,便错觉像是若有若无的多情思慕。
贺兰凛精通缩骨易容之术,熟知人的面相走势,却也看不明白,这个人这张脸,到底是哪里生得特别,何以这样与众不同。
好像有问题的不是那张脸,不是皮下的骨,是里面那个不可捉摸,野心昭彰的灵魂。
黄昏的光晕落在晏无咎的脸上,有光的一面眉目绚丽纯然,无辜清甜。隐在暮色阴翳之下的另一面,眉宇凌厉晦暗,矜傲危险。
一个人,一张脸上,竟然能同时呈现出极为复杂的两面。
“你要单独见贺兰凛?”神秘冷艳的美人声音低沉微哑,冷冷说来,说不出的动听。
晏无咎眨了眨眼,笑容轻薄:“是。”
执着团扇的冷艳美人往前走了一步:“他就在里面,你现在可以说了。”
晏无咎退后一步,眼里似笑非笑:“当着姑娘的面,还算是单独吗?”
熏着薄荷冷香的美人从容逼近,直到面前的人退无可退:“你说算还是不算?”
晏无咎靠着美人图屏风,眉梢眼角微挑:“您这是何必呢?”
贺兰凛手中的团扇重复当日晏无咎劫持他的时候,用扇沿沿着他的脸和下巴游走调戏,冷冷地说:“不装了?小骗子。”
晏无咎恭敬垂敛眉目,唇边三分浅笑:“贺兰大人误会了,无咎岂敢欺骗大人。只是当日突然见到,着实没有把大人和那日一面之缘的美人联系起来。便是察觉到了什么,也只当自己生了妄念。”
“嗤,那现在呢?”贺兰凛微微眯眼,团扇抵着晏无咎的喉结和下巴,迫使他抬起那双喜欢撒谎骗人的眼睛。
晏无咎静静地看着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眸:“大人,无咎只是个小人物,突然撞见大人这样私密的隐秘,除了装聋作哑,难道还能当面揭穿不成?您是正三品的指挥使,无咎只是个无名小卒。不敢放肆。”
贺兰凛深蓝色的眼眸冷冷看着他,这人每次见他一口一个姑娘,举止放荡眼眸轻佻,哪里有半点惶恐不安?分明比谁都胆大妄为。
“听说,你在清苑县的时候,在风月之地就已经很有名,经验丰富?”
被贺兰凛这样抵在冰冷的屏风上,近距离压迫,即便这人扮作风情妖娆的美人,那种薄荷冷香里隐隐的肃杀煞气,还是直逼肌肤而来。
晏无咎被压在屏风美人图上,身体近乎温顺垂敛着,没有丝毫抵抗。
他眉目微挑,神情不笑,纤长密仄的睫羽,敛下眉目的矜傲凌厉,平静从容地说:“大人,这是无咎的私事。大人既然愿意抽身来见我,我们有必要这种姿势谈话吗?”
贺兰凛不退,敛眸冷冷看他:“那要看你谈的是什么事了。”
这种狭小压迫的空间下对话,一丝微弱神情变化也别想逃过对方的眼睛,是没法叫人耍什么心机手段。
晏无咎失笑,眨了下眼,毫不避让他的目光:“自然是大人最关心的正事。”
“我关心什么,你知道的到清楚?”贺兰凛冷冷静静看着他,似是嘲弄似是轻慢。
晏无咎对着眼前那张妖娆冷艳的倾城面容,放空眼神,一本正经道:“只有那本名册,大人就算拿给陛下看,除了那个姓马的和旭王的关系,没有一点可以认定就是旭王所为。他要脱身很容易,搞不好还可以倒打一耙,说龙鳞卫织罗罪名,陷害皇室。”
贺兰凛掐着他的下巴,淡淡道:“这还要多亏了你。说起来,本座一直有个疑问,若是那一夜你诓骗木枫出去抄了那姓马的家,却没发现那本名册,你要怎么收场?或者说,抄家之前你就已经知道,那里一定有这样一本名册在?”
晏无咎定定地看着他,眸光静谧幽深,似月色沉敛水底,华美引人却也晦暗冰冷。
忽然,他粲然一笑,笑容凌厉亦绚烂,微微歪着头静静看着贺兰凛的眼睛:“我不知道啊。搜出什么固然好,搜不出来,我也没打算让他活着见到凌晨的朝阳。他若死了,就是一了百了,顶多我开罪大人。从我父亲入狱的那一刻起,在我这里,他就已经预定好了阳寿。只有更早,没有晚的。”
贺兰凛眸光肃杀,深深地盯着晏无咎,就像万剑寒光一齐对准了,只等他攻击令下,便要撕碎了这人。
他的声音和神情却很冷静,低低地说:“真是嚣张狂妄。”
晏无咎扬眉笑了一下,眼底却不带半分笑意:“多谢大人夸奖。无咎不但嚣张,而且还很记仇。”
“你在威胁我?”贺兰凛淡淡地说,“不是你自己主动来攀附我的吗?”
晏无咎下巴微偏,将自己从他的手指挣开,面无表情的脸上,毫不掩饰凌厉矜傲:“我攀附大人是为求功名权势,大人有倾城美色不假,不代表我就想上你的床。”
贺兰凛深蓝眼眸骤然一动,他没有遮掩自己的心思浮动,欲念丛生,这个人察觉不难,他意外的只是,晏无咎会这样直白说出来。
“那就说说,你愿意做的。”贺兰凛收了手,径直走回桌椅坐下,纵使缩骨易容,一身妖娆艳色毫无破绽,贺兰凛的行为举止也没有半分违和。
他给两人斟了茶,抬抬下巴:“坐着说。依你所见,目前本座该如何破这一局?”
晏无咎入座,正色道:“既是条大鱼,就该放长线。我若是大人,就什么都不做。那本名册于大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旭王那边却是寝食难安。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直接送到他手里去。”
贺兰凛抬眼看他,精妙易容的手笔,连妆容也精致细腻,饶是晏无咎都觉得怦然心动。
“送到旭王手里?怎么个送法?”
晏无咎眸光冷冽,似笑非笑说:“一个满怀野心,钻营攀附,明明立了功却不得大人看重的小人,若是背叛了龙鳞卫,转头倒戈向旭王,献上这份投名状,他应该会动心。”
贺兰凛斜睨着他,冷冷地说:“这个满怀野心,钻营攀附,立了功却不得我看重的小人是谁?”
晏无咎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除了我还能有谁?”
贺兰凛笑了,尽管笑容稍纵即逝,那刹那的惊艳却叫人难忘。
他摇头:“不好。我贺兰凛赏罚分明,不是这种人。”
晏无咎呼吸一窒,万万没想到因为这种理由被拒绝。
“那就改成,我不小心做了得罪大人的事,为了活命先下手为强,做了龙鳞卫叛徒。”
贺兰凛好奇地看着他:“你能做什么得罪我的事,让我要杀了你?我有那么残暴吗?”
晏无咎忍气:“暂时没想到,若是大人同意,我可以回去慢慢想一个万全的主意。”
“算了。”贺兰凛皱着眉,淡淡地说,“就说是,我兽性大发想睡下属,你宁折不弯,抵死不从。”
晏无咎一脸无辜,善解人意地说:“这样诋毁大人的名声,您不介意吗?”
他心里却恶狠狠地想着,到时候就对旭王说,是自己酒后睡了男扮女装的贺兰凛!
难道贺兰凛还能跑到旭王那里去追杀他不成?
贺兰凛摇头:“不介意。本来就是事实。”
晏无咎一只手紧紧握成拳,面上无动于衷:“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我才能越安全。龙鳞卫那里,希望大人到时候费些心,别让他们真把我当叛徒剐了就好。”
贺兰凛颌首:“不会。在旭王倒台或者登基之前,龙鳞卫都不会急着清算。我也会约束他们的。但监察司那里另有一套章法,他们不会轻饶你。”
晏无咎轻笑:“这个无所谓。但求大人一个信物,至少关键时刻,能叫我证明自己的身份。”
贺兰凛若有所思:“殿前司的影卫里有些执行秘密任务的,会用特殊药水在背上纹上银龙印,以此证明身份。”
“不行,我怕疼,而且很丑。”
贺兰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少爷脾气,当什么卧底?”
晏无咎平静看着他,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大人能否请一道秘旨来。我想,陛下既然想要自己的小儿子登基,派一个人去监视自己某个有本事的儿子有没有异心,不算什么。”
贺兰凛定定地看着晏无咎,喜怒不显,无波无澜。
他手上的确有这么一道秘旨,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若非皇帝叮嘱了不可让第三人知道,他还以为是皇帝告诉了云妃,云妃告诉了崔瑾,崔瑾告诉了晏无咎。
“好。过几日,布置妥当之后,秘旨会给你。”贺兰凛站起来,准备要走,突然想起来,“阿瑾从不过问我们的事。你若要叛去旭王那里,这几日就远着他一些。”
晏无咎怔然,然后点了头。
他两世从小到大,真正放到心上的朋友没有几个,崔瑾算一个,心里微微有些怅然。
晏无咎出神的时候,贺兰凛就坐在珠帘后的梳妆台上卸妆换衣。
一阵筋骨啪啪啪的声音后,纤秾合度的女子体态便变成瘦削斯文的书生。
第一次见识到缩骨功,也第一次亲眼看到贺兰凛易容,晏无咎叹为观止。
同时,心下浮起一个疑虑,既然贺兰凛除了扮作花魁女子,也可以扮成别的,他为什么这么偏爱冷艳美人扮相?总不会是特意扮作这样来见他。
晏无咎按下内心恶意腹诽,一脸无辜好奇,随口问道:“大人今日为何穿女装来?”
贺兰凛已然变作一个斯文病弱的贵公子,病容恹恹,一脸性冷淡。
闻言,他神情冷静,淡淡地说:“我以为你约我单独见面,是要自荐枕席,觉得穿着女装把你压在床上弄,比较刺激,你会更喜欢。特意选了你喜欢来的这里,想给你一个惊喜。”
呵呵。
晏无咎面无表情:“……恭送大人。”
职场性骚扰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啾啾:又是疯狂记仇的一天~
第48章
晏无咎回了兰都别院。
说起来; 虽然人人都说; 兰都别院的新主人是晏无咎; 但这其中有些误会。
兰都别院前身是皇帝为云妃建造的兰都行宫,皇室的规制哪里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用的?
云妃赏赐给了崔瑾; 崔瑾好歹是个小侯爷,是云妃的堂弟; 对外也被称一句国舅爷,他用自然没问题。可若是直接就这么给了晏无咎; 纵使云妃不介意; 御史言官都要侧目的。
如此烈火烹油之势; 无疑是将晏无咎架在火上烤,崔瑾怎会不知道?又怎么会当真肆意妄为。
只是恰逢贺兰凛那里要布局,崔瑾便邀请晏无咎入住这小行宫; 提供一个开阔的场地; 也顺便给晏无咎造势。外人纵使不知晏无咎的来头,最起码也明白这个人是崔瑾要庇佑的。
在晏无咎入住之前,若非有特别的事; 崔瑾一般是不会住在兰都行宫的,这里通常也不对外开放。
晏无咎从万色阁离开; 身后便或明或暗跟上了龙鳞卫乔装打扮的随从。但这一路回去兰都别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黄昏渐消,月上柳梢。
兰都别院里的空气里似有若无的幽兰香,让人心情平静。
晏无咎一进门,这里的管事便迎上来:“公子回来了。”
“阿瑾呢?”
“少爷收到长安那边传信,说老宅的崔大人又病重了; 传他回去侍疾。少爷说,过个三五日就会回来,请您勿要挂念。”
晏无咎若有所思:“崔大人经常生病吗?阿瑾回去侍疾是常事?跟我讲讲崔家的事。”
管事恭顺地低下头:“是,公子。崔大人在家排行第五,是老来子,少爷是他的独子。在兄弟辈里排行第七。外头若说起崔七,就是说得瑾少爷了。”
“大姑奶奶夫家就是如今的副相吴相国。云妃娘娘是排行第二的崔国丈所出,娘娘在家里也排行第二,她还有三个兄弟,分别是大少爷、四少爷、六少爷。四姑奶奶在云隐山修了道,这些年很难见她一面了。她有一儿一女都随崔姓,五小姐现在是国公夫人,三少爷住在老宅里。听说姑爷是个江湖人早逝,孩子就生在崔家。她没成过亲。”
那人顿了一下:“崔三爷,家里现在主事的是崔三爷。老国丈英年早逝,崔大人从前就一向听崔三爷的,后来又常年有病,家里就一直都是三爷在主事。”
晏无咎颌首:“崔三爷没有孩子吗?”
管事低下头:“没有。三爷神秘得很,没听说过有妻儿。他是当家作主的,辈分最大,旁人也不敢置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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