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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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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莲点了头:“小僧留下,保护无咎。如果日出以后,小僧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无咎不要生气好吗?”
  晏无咎缓缓眨眼,笑道:“那要是你真的做了让我很生气的事呢?”
  焚莲眸光专注,认真地说:“夜晚的时候告诉小僧知道,小僧会改。”
  晏无咎轻笑出声,懒懒地抱住他,轻轻地晃,仿佛笑得站不稳。
  “好啊。那就说定了。”
  焚莲被他抱得微微一僵,立刻小心地将怀里的花盆移开一些,这样,晏无咎抱他的时候,就能更亲密无间。
  晏无咎心情不错,拉着他的手:“来了封庄两天了,还没有好好逛过。听说封庄的鬼市很有趣。就今天吧。”
  今天十五,满月当空。
  即便是因为案件而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封庄,遇到这满月之夜,镇上也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晏无咎拉着和尚的手,大摇大摆出了行宫。
  这次,并没有叫鸦羽卫的人跟着。
  行宫在山顶上,还感觉不到热闹气息,等他们沿着山路走下去,从半山腰开始,便看到了熙熙融融的人群。
  仿佛瞬间来到了汴京的元宵节一般。
  因为封庄独特的文化,男男女女的关系相比较中原其他地方更自由一些,若是合意,只要禀告过族长,便能牵手做夫妻。看对了眼,两相有意,便可以约会来往。
  若是不想继续,只要族老们过半点头,也能立刻解除关系。
  晏无咎看着街上不分年龄和性别的情侣们,对焚莲说:“据说是因为,很早以前的封庄,这些匠人的祖先因为被抓去建造陵寝,而十去九死,为了延续香火,他们便无视了礼教。这样,只要两个人有意就能结合,生下的孩子由四族放在一起教养。即便没有父母,也能平安长大。”
  焚莲一手抱着花盆,一手牵着晏无咎的手,慢慢与他并肩行走在人群里,眸光柔和。
  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僧人和另一个男子这样亲近而侧目,每个人的眼中都像是盈满柔和快乐的笑容,目光友善而平和。
  晏无咎买了两张鬼面具,给自己戴了一个,另一个挂到焚莲头上。
  焚莲抿唇浅笑看着他,并没有将面具拉下来遮住自己的脸。
  带着面具的晏无咎看上去有些陌生和遥远,但是面具露出的一双莹润清亮的眼睛很熟悉,因为这冰冷狰狞的面具,反倒让焚莲确信了那双眼睛里的笑容是温柔真切的。
  他缓缓笑了一下,越发小心牵着晏无咎的手。
  人这样多,若是走散了可怎么办?
  封庄是个不小的镇子,四族中很多人并不继承四族的事业,而是和普通人一样种田做买卖。甚至于,有些和外面的人一样,娶妻成家,亲自养育孩子,奉养老人。
  只有四族中继承族中基业的人,才会坚持传统。
  但,每当这种节庆的时候,大家并不分你我,人人都尽情享受满月之下的晏游。
  长长的道路蜿蜒曲折,一路各种吃的喝的玩的,仿佛可以从天黑玩到天亮不重复。
  累了就可以随时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憩,品尝些新鲜的美食果饮。
  两个人很有精神,当真从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玩玩闹闹,走走停停,慢慢悠悠,也走了两个多时辰。
  往回走的时候,路上的游人和摊贩渐渐少了一些,这是他们回去休息了。
  晏无咎少有走这么远的时候,靠着焚莲不想动。
  焚莲便蹲下身:“上来,小僧背檀越主走。”
  晏无咎娇生惯养,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趴到他的背上了。
  焚莲一手抱着花盆,一手背后揽着晏无咎,走得轻松平稳,额头一点汗水也没有,气息也没有乱。
  “和尚,你不累吗?”
  “不累。小时候练功的时候,脚上会附上重石,习惯了就会察觉不到。背着无咎感觉不到重量。”
  晏无咎这个被他背着走的人,反而觉得有些累了:“我睡一会儿,天亮之前叫醒我。”
  他顿了顿:“路上看到好玩有趣的,也叫醒我。”
  这一点让焚莲有些困扰了,他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算是有趣。
  因为晏无咎在他背上,他连路上长得茂盛的杂草也觉得别致,看什么都觉得心情很好。
  那些没有光顾过的摊子,都想和背上的人一起经历一次。已经做过的事,因为回想起来浮现的欢喜,还想再重新经历一遍。
  这样的话,什么都很有趣,便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趣了。
  直到走到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看到一个沉默的画摊。
  焚莲住了脚:“阿弥陀佛,老先生,夜里也可以画画吗?”
  “行啊。”那人抬了下眼,“心眼不黑就行。白日有白日的样子,夜里有夜里的画法。”
  “那就请老先生替小僧和背上的人画一幅画吧。”
  “大师请坐,叫醒那位后生吧。”
  “不了,就这样画吧。”
  他站在那里,满月光辉落下,照得一片空明悠远:“请你把周围的景色也画下来吧。”
  今夜这样美好,他想收藏起来,等老了以后,就能时时温习拂拭。
  老先生下笔飞快,不久后,他对僧人说:“行了,轮廓已经勾勒好了,剩下就不用你们站在这里了。去玩吧,三日后记得来取画就行。老朽就住在后面那座竹楼里。”
  焚莲记了地方,付了定金给他。
  这时候街上已经很少有摊子和行人了。
  天,也快亮了。
  他慢慢往山上走去,离开居民区之后,通往行宫那一路就没什么人了。
  半山上,山风吹拂,星辰和天光起伏。
  远处天际看上去明媚又晦暗。
  焚莲止了步,天快亮了。
  他将晏无咎放下,轻轻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这样静静地等了片刻。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无咎,无咎,醒醒。”
  晏无咎醒得很快,除了睁开眼睛的刹那眼底略有朦胧,很快就一片清明。
  他退后一步站直,回头望了望发白的天空,天光照得下山的台阶发白如带。
  “天亮了啊。”
  他回头看着焚莲,眼底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山风吹拂他的面容,抚动一点碎发。
  晏无咎静静地看着焚莲,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焚莲也静静地看着他,却像是迟来的困倦了。
  他不受控制地眼眸倦怠垂敛又垂敛,挣扎地轻轻叫了一句:“无咎……我……”
  晏无咎看着他闭上眼睛,没有立刻睁开,阖敛的眉目微微紧蹙,像是挣扎犹豫思量着什么一样。
  肉眼可见,天色微亮,焚莲夜色里沉敛静谧的面容,也随着天光发亮而一点一点线条清晰明朗起来。
  就像是雕塑被吹开薄雾,露出眉骨犀利突出的线条。
  对于僧人而言,显得过于英俊从容而贵气威仪。
  他猛地睁开眼,神情淡漠凛然,孤傲冷厉。纵使平静无波,也像是寒月射江,霜剑凌雪。
  那双眼睛冷静地看着晏无咎,眸光仿佛被山间晨风浮动而忽然一颤,刹那之后,却又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发生了什么,一睁开眼心上人就在眼前!昨夜我没又干什么坏事吧!


第59章 
  晏无咎一眨不眨看着面前的僧人; 清楚知道; 这是妖僧醒来了。
  当初汜水河畔,彼此第一次见面,双方就都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所以晏无咎在焚莲面前也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
  他连笑里藏刀的兴趣也没有,眉宇也平静如水,眸光既无似笑非笑的轻佻,也没有从前在晏家时候对妖僧的冷待排斥,只是静静地看着焚莲,眸光淡然。
  就像久别重逢的……普通旧识。
  焚莲还是焚莲,只是白日和黑夜的区别; 就连神情都好像没有多少变化; 可是眉宇眼神给人的感觉却绝不会混淆。
  晏无咎研究过那个叫东方的六扇门文书送来的资料,里面特意放了这个叫雨霖铃的植蛊的介绍; 此举多半就是六扇门的试探。
  蛊毒的资料细致齐全,与晏无咎后来走龙鳞卫的路子拿到的资料内容相差无几,并无虚假。
  然而,无论是六扇门的资料还是龙鳞卫的资料,都没有提及到,有人中了雨霖铃的蛊毒后,白日和黑夜会性情相异,记忆错乱不通。
  焚莲的这个情况,更像是练功走火入魔。
  可是; 再走火入魔也不至于每逢夜晚见了月光就入魔,到了白日就正常,这样规律的。
  不过,蛊毒本身就会引发人的心魔,又对月光有感应。未曾认主的蛊毒宿主,若是其人本就已经走火入魔,两相结合,很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异反应。
  对于种了雨霖铃的宿主,一旦蛊毒认主,主人便可以吸收化用宿主的内力这一点,晏无咎早在看到诸葛霄送来的那份资料时,就动过念头。
  当时那个念头只是灵光一闪,并未入心,很快就被他放置一旁。
  后来,晏县令因官场上的博弈被殃及池鱼下了狱,季家遭到打压,那本莫名出现又消失的话本所描述的境遇与晏无咎当时处境一致,俨然预示了他此生的结局。
  晏无咎继得罪六扇门后,与冉家与旭王都结了仇,自此动了走仕途的心。
  再后来,他为进龙鳞卫,与贺兰凛交手。
  当时是输是赢,晏无咎根本毫无把握,直到最后一刻险中取胜都是侥幸居多。
  贺兰凛的武功之高,叫晏无咎再一次动了提高武功的心。
  但即便是那时候,他也没有下定决心与焚莲结契。
  只是再次私下核查了一遍,缔结契约的正确步骤和要付出的代价。
  然后,便是长安崔家惊魂一夜。
  被一个看似纤细无害的少年耍着玩,差一点就要淹死,晏无咎是真的动了杀意。
  从崔家出来,走在骊山的夜路上,晏无咎格外冷静,终于定下结契的计划。
  他甚至把所有的过程和后果都仔细确定了一遍。
  可是,当他和贺兰凛回了洛阳,看到夜里的焚莲在小院子里等他,应该是等了好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那一天动手。
  但,晏无咎也没有改变主意。
  他告诉焚莲,去封庄找他。
  下一次见面,就是结契之日。
  月下的和尚抱着那盆过了花期的荼蘼,给他看冰玉观音,告诉他两枚冰玉观音如何找到对方。
  天上明月将圆,天河星辰明亮,却不及僧人的眼睛纯净。
  “无论什么都好,想为无咎做些事……我喜欢无咎,也想被无咎喜欢。”月色皎洁,月夜下圣洁的僧人,连**也澄澈清明,坦然直白。
  “无咎当然喜欢你。”
  晏无咎每一次看到他,笑的时候都是真心,觉得他有趣。
  可是,还是用簪子尖头划破手腕,看着那个和尚毫不犹豫捧着他的手吮吻伤口。
  也看着,那个和尚毫不反抗被他划破手腕,被他低头吞食鲜血。
  血的味道很恶心,因为带着精纯炽热的炎阳内力,带着冰冷成熟的植蛊在体内流窜的冰凉,所以比想象中能接受。
  晏无咎当时在想什么?
  “这是结契,愿意吗?如果点了头,莲莲的内力就会借给我用了。”好像是这么说的。
  光风霁月,坦荡磊落吗?
  嗤,自然是不可能的。
  清苑县与他一同长大的狐朋狗友都知道,他们是人渣,晏清都就是公认的人渣本渣。
  纵使从不在意,晏无咎也知道有些人看他的时候,温和含笑的眼眸藏着多少晦暗汹涌。
  就像他知道,无论他说不说那句话,这个人都不会拒绝推开他。
  可是,为什么呢?
  出家人也勘不破色相红尘吗?
  只不过是欺骗了他一次,在他走火入魔一张白纸的时候,随口说了一个天方夜谭的谎,不是马上就主动揭穿了吗?为什么还会深信不疑?
  即便是这样,晏无咎的心底也不会有任何负罪不忍。
  决定了要利用焚莲,就只会将他利用得彻彻底底。所以,有了此刻的见面。
  晏无咎垂眸,微微颌首一礼,眼睫平静抬起:“好久不见,大师近来安好?”
  焚莲与他静静对视片刻,表面冷静无波,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直到晏无咎出声,那种紧绷的状态才微微放松。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晏无咎长眉微抬,平静地说:“昨夜十五,封庄月圆鬼市格外出名,睡不着与友人一道出来逛逛,走到半山看到有一名僧人站在这里观气。走近了才发现了是大师。大师方才在想什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无咎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大师不快。”
  焚莲眉宇的锐气微微淡化,听到晏无咎的话,薄唇紧抿:“我没有生气,方才并没有看到你。”
  他怎么会生这个人的气?永远也不会的。
  即便是方才微生惶乱,心下也是骤然相逢的喜悦更多一些。
  只是,这些晏无咎不必知道。
  晏无咎轻笑一声,淡淡道:“大师向来眼高于顶,无咎是凡俗之人,大师看不到我并不意外。”
  就像见了夜里的圣僧焚莲,总是下意识想笑,想要欺负他一样。晏无咎见了白日的妖僧焚莲,也总是忍不住要毒舌嘲弄几句。就算明明打定了主意要利用对方,也不能说两句顺耳好听的话。
  焚莲眉骨的线条犀利突出,在天光大亮的晨曦看去,五官的线条越发清晰分明。
  便是面容没有任何厉色,心平气和,沉稳内敛,那张脸放在人群里,也鹤立鸡群。
  这个世界若是个游戏,把晏无咎和焚莲置身人群里,晏无咎一定是个出场夺目,断时间就刷足玩家好感,注定早死的白月光NPC,以供玩家年年缅怀写小同人文以及站CP。
  而焚莲则一眼可见,被划分为出场自带BGM的大反派。属于视线里看见了这个人,就算那张脸表露出的心情不错,就算明知道他不会主动攻击,也叫人忍不住腿软心怂。
  只有晏无咎,才会毫无所觉,对着这样的焚莲一而再再而三作死。
  “不过就算如此,大师也不该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了祖父会护佑无咎三载,如今不过两三个月,大师却一去不回。这样不好吧?”晏无咎唇角微扬,脸上眸中都没有笑意,只是平静陈述事实。
  他的嘴唇生得并不薄情,唇色也红润好看,像是刚刚咬过新鲜带露水的荔枝。
  若是猝不及防注意到,会叫人下意识想要俯身亲吻。
  即便被晏无咎嘲讽是眼睛生在天上,焚莲也确实能不看晏无咎就不看他。
  因为他不知道可以看哪里,眼睛和嘴唇都不可以。
  他自己知道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克己禁欲的君子,加上中了诸葛霄的算计,走火入魔的情况愈发严重,连他自己都畏惧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焚莲,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若是,再来一次前世的事,该怎么办?
  他已经没有筹码,再复活一次晏无咎,让一切重头开始了。
  但即便如此,听到晏无咎因为他久未归来而不悦,还是忍不住会意动。
  焚莲神情沉敛,眉宇冷峻淡漠,微深的眼窝略得眸光空灵,看着晏无咎:“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在洛阳吗?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封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早些离开为好。”
  他顿了顿:“你父亲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再有一个月,我会回清苑县找你。”
  晏无咎眼眸微微一动:“大师知道我父亲出了事?”他笑了一下,眉宇一点矜傲凌厉,“不过,这种事的确不会再发生了。”
  焚莲正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向山顶行宫望去,转回来望着晏无咎的眼眸冷锐幽深,像是冰河之下隐着岩浆。
  他轻轻地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语气很奇怪,像是冷像是惊,又像是早就知晓答案的恍然。
  晏无咎不解,微微眨了下眼,平静地说:“上面行宫里住着旭王,我是旭王手下鸦羽卫的统领,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旭王?”焚莲眸光锐利漠然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入狱,就是因为旭王一派的和外戚博弈所致?你杀了旭王的人,他为什么还会留下你?”
  晏无咎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多,眼底微微一点波澜,若是以往他早就不耐烦走了,但他现在却心平气和答了他:“我替他杀了他想杀却杀不了的人,以他自信自负的性格,定然会保我。”
  焚莲的锐利失态只有那一瞬,很快沉敛下来:“你杀了谁?”
  晏无咎有些不明白,焚莲怎么会一下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下子又消息滞后。
  “崔家的家主崔权死了,大师不知道吗?听说崔家正满江湖悬赏我呢。”他说得没心没肺。
  焚莲听了眼都不眨,毫无惊色,只是点点头:“就因为这个,你投靠了旭王。”
  晏无咎忍不住唇角微扬。
  人人提到崔权死了,凶手是他晏清都,不是惊异就是震惊,好像崔权死了是多么惊涛骇浪的一件事,连六扇门的人也不例外。唯有焚莲,他是第一个听到崔权死了,却好像只是听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的人。
  “不只是因为这个。我父亲出事,因为晏家朝中无人,人微言轻,而我外祖家财万贯。我这个人受不得气,想来想去,只好自己去谋个一官半职了。一个跳梁小丑就能借着旭王的势威胁我,旭王的势既然这么好借,我自然也想借借看。有问题吗?”
  “没有。既然如此,我正好在封庄有事。这段时间我会继续履行对季老大人的承诺,护佑你平安。崔家的江湖悬赏令你不用在意,我会解决。”
  “那就请大师与我一同回去。”晏无咎对于他的识时务很满意,微微颌首一礼。
  两个人一同并肩往山上走去,一路无话也气氛融洽,彼此都若有所思着什么。
  焚莲一开始震惊,是因为他没想到,明明他已经极力改变了晏无咎的命运,晏无咎应该没有理由再去攀附旭王,可是转眼之间,事情却还是回到前世的轨迹之上。
  晏无咎再一次出现在封庄,再一次成了旭王的鸦羽卫的鸦首大人,就像是一切都未曾改变。
  骤然的震惊之后,极力冷静下来,焚莲意识到,即便晏无咎再次走上权谋之路,前世和现在的境况到底不一样。
  他所担心的事没有再次发生,他也绝不会允许它们发生。
  同时,他心底到底有些警觉后怕。
  焚莲这段时间不论走去哪里,都会时刻注意晏无咎的消息。
  他知道晏家出事,也知道晏无咎去了洛阳,结识了崔瑾。
  事实上,焚莲不止一次去过洛阳,晏无咎和崔瑾外出和那些世家子弟宴饮归来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默默护送他回兰都行宫,然后在月亮出之前,远远避开,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直到天亮醒来。
  离晏无咎最近的一次,是六扇门的顾月息回去洛阳查案,在兰都行宫的露天盛会上,主位上的晏无咎言语调戏顾月息的时候,他就在上方不到三米的廊檐之上。
  廊檐和山壁和花树交错掩映,他失手拽下的花叶落下去,被风吹落在晏无咎的肩上。
  焚莲当然知道晏无咎不会真的喜欢顾月息,但那一刻,晏无咎对顾月息笑着叫阿月的时候,他很想顾月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真正该消失的人好像只有他自己。
  可是,明明离开了晏无咎,明明已经把六扇门的人引到了封庄,明明已经让他们注意到旭王。只要两方互相胶着消耗,就没有人能再去找晏无咎的麻烦。
  然而,兜兜转转,晏无咎还是来了封庄,还是成了旭王的鸦羽卫首领。
  当黑夜过去,焚莲睁开眼睛,在晨曦的天光里,第一眼看见他的脸,看见他也静静看着自己。
  就像是,无数梦境深处的画面缓缓走来。
  除了惶乱,唯恐自己再次伤害了那个人,心底更多的情绪却是无法抑制的欢喜。
  就像是现在,比起对命运不可更改惊怒,他好像更骤然放松,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叫他留在晏无咎身边不走。
  焚莲从来不曾畏惧满目仇敌,四面楚歌,他只怕,在他转身看不见的时候,晏无咎不见了,和前世一样,再也找不到。
  说什么远远避开,其实也只不过是藏起来不被晏无咎发现,仍旧还是注视着他。
  但是,只是远远看着根本不够。
  上去行宫的山路并不长。
  并排走的两人,晏无咎比焚莲靠前小半步,靠后一点的人只要微微侧首,便能自然地将前面人的侧脸收入眼帘。
  焚莲抱着过了花期但因为精心饲养仍旧结了花苞的荼蘼花,那花苞好像一路走一路缓缓得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一路若有所思的啾啾:人拐回来了,怎么用?要是他发现蛊毒认了我作主人,会不会又把我压在树上怼?
  送来蛊毒结契方法的诸葛霄: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吸他内力了呀。随便吸,吸干了我再给你送新的材料。
  大师:……(翻了翻清算表单,将诸葛的名字加急排在前面。)


第60章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 成功把焚莲拐带回来,晏无咎手头迫切待完成的计划列表,就少了一件待完成的事。
  晏无咎这段时间接触的高手越多; 越意识到焚莲武功到底有多高; 自然不会白白放着这样的利器不用。
  有了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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