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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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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樊雷事先的功课,晏无咎要找白漆吴也容易多了。
径直走进如意酒馆的大门,一眼便看到大堂上坐着独自喝酒的白漆吴。
鸦羽卫的人待在门外,唯有樊雷和晏无咎一起上前。
“白兄,这么巧你也在这。”
白漆吴抬头见是晏无咎,坚毅的脸上也露出爽朗的笑容:“原来是无咎,怎么你也来喝酒,那你可挑对地方了,这酒家娘子的镇店名酒竹叶青,入口绵甜余味无穷,既可暖胃又可消烦,一旦尝过保准你永生难忘。来来来坐下一起喝。”
晏无咎微笑矜贵,从容入座:“多谢白兄。樊雷也坐吧。”
白漆吴才注意到晏无咎身边没见过的樊雷。
“这位是鸦羽卫的副统领樊雷。”晏无咎简单介绍了一句。
几杯酒之后,三人便相熟了。
白漆吴见晏无咎只是饮酒不语,不由问道:“无咎不在王爷面前办差,怎的大白天的有空找我喝酒?”
晏无咎不笑的时候,眉眼清冽沉静,便带三分心灰意懒似得疏淡,像是寡欢无趣。
他斟着酒,闻言眉睫半抬淡笑,笑容并没有入眼,平静道:“白兄不妨猜猜看。”
白漆吴不由笑了,知道这矜贵的少爷心情不佳,话也说回来了,若无烦心事谁会来酒馆。
晏无咎这个人,浑身上百种缺点,唯一的优点便是生了张矜贵俊美金玉其外的脸,连坏脾气隐怒发狠的时候都叫人移不开眼,何况是这般沉静内敛郁郁寡欢,叫人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好取悦他。
纵使白漆吴无半点他念,也笑道:“我猜莫非是差事毫无进展?”
晏无咎抬头看他一眼,替他斟酒。
一旁的樊雷沉眉微锁,低哑声音说道:“白兄一语中的,此案连六扇门都踌躇不前,大人这里毫无进展并不稀奇,可是……”
他看一眼晏无咎,不言而喻:“正好白兄在此,劝劝大人。”
白漆吴笑道:“无咎年轻气盛,会为此气闷倒也能理解。不过樊兄弟的话在理,封庄之事六扇门都理不清,何苦为难自己?”
晏无咎眉宇微敛,眉梢略挑,眼神清狂又矜傲:“谁说六扇门办不到的事,旁人就一定办不成。若是事事都等着六扇门,还要我这鸦羽卫做什么?白兄既然想走六扇门的路子,便该知道,反是想加入六扇门的捕快都要接受一项考验,就是解决一桩六扇门未能解决的悬案。”
白漆吴笑容豁达,一面斟酒一面点头:“无咎说得在理。可惜大哥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来来来,喝酒。”
晏无咎手指搭在青瓷酒盏边沿,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一敲,他看着白漆吴,濛濛的眼底浮上一点酒意。
白漆吴被他看得不由正襟危坐,摸了摸鼻子。
“白兄在这封庄之中多年,封庄的案子你应该知道不少,不知白兄对此有何看法?”
在那双清冽宁静的眸光注视下,白漆吴不由皱紧眉头绞尽脑汁思索起来。
晏无咎一面斟酒,一面随口提起:“木家老族长和公输家老族长,三天之内一前一后自杀。钥匙和密令又不翼而飞,对方到底是针对这两个人,是针对陪陵,还是针对封庄这两族呢?”
白漆吴不确定道:“照我看啊,要是针对这两个老前辈,盗钥匙密令干什么?可要是针对陪陵,光是盗个钥匙和密令也没啥用吧。”
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可若是没了钥匙和密令,倒霉的就是封庄,首当其冲是这两族。照我说啊,这凶手必然是个神偷,并且这是一招狠棋,借刀杀人。有人想要木家和公输家不得安宁。尤其,是木家!”
晏无咎眉宇神情凝重,微微颌首:“白兄所言与六扇门的推论不谋而合,东方出事前也觉得,问题出在木家。不瞒你说,我们去到木家,正好遇见木天河族长,连木氏一族的人都觉得木天河有害死老族长的动机和嫌疑。还提到一句,不该捡他回来。”
白漆吴没有附和,神情上却略有复杂,他叹息一声:“木天河和别的木家人不一样,他是木家上一任族长外出期间和外面的女人成婚生子。他父亲开山的时候遇到意外身故,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消息,带着孩子找上门来。木氏一族规矩严,这样的孩子算不得我们封庄人,不肯留他们母子。那女人也不吭声,转而说是要看看亡夫陵寝,结果一头撞死在碑上死了。”
他倒了酒却没喝,感慨道:“族里长老做主合葬了他们。天河当时已经五岁了,族里争论得厉害,一半人说上任族长本就坏了规矩,不该留这孩子。另一半人却觉得规矩是死的,这孩子失了双亲不能不留。争来争去的,最后还是老族长力排众议留下的他。如果说恨木氏一族的守旧排外,天河勉强可以算。但若是说害死老族长,这确实无从说起。”
晏无咎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段:“可如果不是木天河,还能是谁呢?”
樊雷接话道:“大人不妨换个角度,木家和木天河的事情既然已经有六扇门的人在查了,我们不如查查他们没有查到的。公输家不也出了事吗?对了,封庄四族,除了白家以外,另外三族里,好像封家更神秘排外一些,怎么封家就没出些什么事吗?”
晏无咎闻言也略带好奇似得看向白漆吴。
白漆吴看着他,神情沉下,目光微深:“封家怎么没出事?只不过封家神秘,出了事外人也不知道罢了。封家从古到今就是封庄的根,几乎就代表整个封庄。如今我们白家起来了,他们连同另外两族待白家就有些疏远。近几年来越发明显。”
晏无咎眨了眨眼:“难道封家也死了人,却封了口,无人知道?”
“也不能说没人知道。只是……六月初三吧,大概,那时候因为接连两位两族长暴毙,又有密令和钥匙失窃一事,又是废太子重新安葬之事,加上那时候要恭迎旭王莅临,封庄一时就有些乱糟糟的。我当时负责加紧调整封庄的防护路线和排班,旭王的銮驾往山上走呢,封家的族长才往前面迎去。就听到白族长和他交流了一句,大概说是封家那边有位祭祀仙去了。大家觉得旭王才来,若是说出去不好。便都没有声张。”
樊雷一听顿时说道:“难道他们就不怀疑,祭祀的死是步了前面两个人的后尘?”
白漆吴摇头:“这就是他们不说的理由了。这种关头死了人,外界难免会多想。但是老祭祀年龄已经很大了,以前就好几次感觉挺不过去,又命大醒了,人都糊里糊涂的。这回他走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封家向来操持别人的生来送往,面对这种事就更稀松平常了。大家有心的,夜里去送一回便罢。”
晏无咎看着他:“白兄去送过?”
“去了。刚好巡山巡到那里了,就看了眼。挺安详的,是自然老死。封家见惯各种各样的死亡,对不同的死人有不同的祭祀仪式。”
樊雷突然说道:“我听说,封家祭祀的神奇之处,是他们能看到人死后的轮回之道,据说甚至能看到死人的冤屈。难道他们就没有看出来木家和公输家两位族长的?”
这种传说晏无咎也听说过,不过他一向不怎么在意。
白漆吴神情自若点了头:“是能看到。我们封庄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
晏无咎笑了一下:“可我听说,封家祭祀从不泄露天机,既然他们不说,你们怎么知道他们真的看到了?”
白漆吴神情便微微一点神秘,笑了笑:“听说某个地方有个宗派,他们的神不断借凡人之躯永生,每次轮回转世前都会指出自己下次是谁。你说要是那位也搞一出这个,是封家先灭族呢,还是汴京先乱上几乱呢?”
晏无咎缓缓眨眼,似笑非笑:“白兄高见。我倒是好奇,封家怎么打发那些人?”
白漆吴笑得促狭,低声道:“简单啊,都是真龙天子,那转世轮回个什么,自然都升天奏呈天帝去了。哈哈哈哈这是白某的揣测了,无咎不必当真。封家再怎么通灵也是凡人一个,怎么能看穿真龙之气的天子?”
他眨眨眼,不言而喻。
是啊,比起有迹可循,自然是看不见更安全。
但晏无咎还是怀疑,封家祭祀当真有这种神异吗?
白漆吴笑完了,正色道:“木家公输家两位老族长之死,封家祭祀是看过的,他们得出的结论一直是自杀。所以封庄之中大家都这么信了。可是人要自杀,也总有个由头。你们听到的木家那些对天河族长的闲言碎语,就是这么来的。”
晏无咎点头,突然问道:“白家呢,东方昨日跟我告别时好像提起过,他们来的那天,白家的少族长好像遇险了。可惜他还没有细说,我们就急匆匆分别了。”
白漆吴眨了下眼,放下手中酒盏:“虚惊一场罢了。什么少族长啊,白晓风才三十五岁,不到立少族长的时候呢。辰羲那孩子没爹没娘,白晓风又没娶妻生子,辰羲喊他一声舅舅,两个人亲厚,族里有些人就说道白晓风属意白辰羲做这个少族长。其实没影的事。”
“那天是怎么回事?”晏无咎静静地看着他问。
白漆吴端起酒盏喝了一口:“就是几个孩子一起玩,辰羲这孩子不合群,那群混小子有点欺负他。不知道怎么玩捉迷藏呢,险些掉进井里去。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我不在,听人说的。早知道那一日我就留下了,还能早些结识六扇门的几位神捕。”
几个人先聊着又喝了一会儿酒,先倒下的是白漆吴。
连樊雷都有些上脸了,但晏无咎却只是眸光有些水汽濛濛,不笑都似春水繁花。
他看着明显说胡话的白漆吴,站起来抬抬下巴:“走吧,送白兄回去。”
用随身带着金珠结了账,晏无咎走在前面,樊雷架着白漆吴,后面跟着鸦羽卫几人,一群人往白家一族的地界走去。
晏无咎没有见到白家族长白晓风。
将烂醉的白漆吴交到侍卫队某个眼熟的人手里,晏无咎一行人便往回走去。
快走出院子的时候,忽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孩子,似乎跑得太急,炮仗一样一下子冲到晏无咎面前来。
“小心。”
晏无咎弯腰伸手按住小孩子脆弱的后背,那只到晏无咎腰部的小朋友才不至于倒地,慌慌张张下意识抱紧他,仰头看来。
一张干净清秀的小脸,鼻子嘴巴什么都小,唯有一双清澈满是雾气的大眼睛,呆呆的怯生生的看着晏无咎。可爱得有点梦幻。
晏无咎也喝多了,懒洋洋的笑着,手指在那张过于白净的小脸上戳了一下又一下:“呀,看我逮到了什么,一只小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守株待兔,没毛病~
第69章
这一头撞到晏无咎这棵树上的“小白兔”实在并不肥嫩; 反而又瘦又小; 唯独个子高。
晏无咎的手指扶着他的后背; 感觉摸到嶙峋的骨架,只是脸颊微微嘟起一点,像噙了一颗小小的糖,配上那双无辜纯净的大眼睛; 显得可爱可怜极了,甚至可以说萌。
被晏无咎戳了脸; 小白兔也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两只手还抓着晏无咎腰侧的衣服。
晏无咎食指曲起来; 在那小小鼓起的脸颊上来回拨了拨; 觉得着实好玩。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白兔?”
这样微微低着头看人的姿势; 晏无咎并不习惯,他干脆直接将小朋友抱了起来。
轻轻颠了颠,发现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轻。
小朋友坐在晏无咎的臂弯,两只同样瘦长的小手无从安放,像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一样,小心翼翼地抓着晏无咎的手臂。
听到晏无咎的问话,他也先呆呆的想了想:“辰羲。”
“晨曦吗?”晏无咎笑着,眸光微微一动,就是那个白家差点出事的孩子吗?
“你多大了?”
小朋友歪着头想了一下:“舅舅说,六岁。”
晏无咎眼眸微微睁大一些; 他表兄季一默的小孩儿阿湉今年不过四岁,长得虽然没有这小孩儿高,抱起来却跟他差不多了多少。
阿湉虽然肉嘟嘟的,看上去却不胖,只是一般孩子的正常体重。这样一比较,这个孩子当真是瘦骨嶙峋。
晏无咎挑了一下眉,笑道:“白晓风没给你吃饭吗?”
小朋友抱着晏无咎的脖子,乖乖的眨了眨眼睛,一语不发。
这时候追着白辰羲来了几个大小孩子,跑得跳着笑着,满头的汗,裤子上沾着土。
“白辰羲你不玩了吗?”
小孩儿看到自己的玩伴来了,立刻伸出头去回话:“一会儿玩,再见。”
他天真无邪的笑着,对他们挥挥手。
那些小孩子有的跟他一样大,有的看上去已经十岁往上了,高高壮壮的。虽然男孩子玩野了,但看上去是很有礼数的孩子,相貌清秀端正,属于一看就不是随意欺负弱小的懂事孩子。
几个人看到晏无咎和樊雷几人,眼里有些陌生和好奇,那带头的大孩子还问了一声好。
“客人好。”他看到明显陌生的晏无咎抱着自己的玩伴,想了想礼貌地问道,“客人是要问路吗?辰羲年纪小,许是不知道的,客人问我们吧!”
这孩子明显比同龄人聪明而且稳重,懂得护佑弱小同伴,有警惕之心,还有勇有谋,等闲成年人都不一定能骗过他。若说白晓风要选少族长,这样的孩子倒还说得过去。
晏无咎笑着缓缓眨了下眼,淡化眉目的凌厉:“不是。我是白漆吴侍卫长的朋友,住在山上那座房子里,刚刚送醉酒的白侍卫长回来,顺便拜访白晓风族长。可惜他不在,白漆吴跟我讲过晨曦。我看起来,不像是人贩子吧?”
他眨眨眼,笑容无辜又温柔。
那群小孩子见过的贵人虽多,这样举止矜贵相貌好看,还跟他们这些小孩子这样聊天的,却也是第一回 。一个个站直了,有点腼腆地抿嘴笑。
晏无咎身上没有带糖果,只有金珠。
他笑着说:“把你的小朋友借给我一会儿,我喜欢他,跟他说几句话,你们去买些糖果,自己先玩好吗?”
樊雷听了,立刻将袋子里的金珠给了那群孩子每人一颗。
小孩子们得了新玩具,开心的拿起来对着太阳看。
那大孩子犹豫了一下,看着白辰羲:“那白辰羲你说呢?”
晏无咎怀里的小朋友乖乖点头,还嘱咐道:“嗯,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玩。再会!”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模仿的谁,“路上小心一点啊。”
听得晏无咎又弯着眼睛笑起来。
等那些小孩子走了,晏无咎抱着他颠了颠,好奇问道:“不怕我是坏人吗?”
小朋友这会儿又腼腆不爱说话了,只是乖乖摇了摇头。
想了想才说:“你抱我,待我好,是好人。”
晏无咎看着那双清澈安静的眼睛,随意道:“这些小伙伴呢?喜欢他们吗?”
“喜欢。”这次小朋友没有犹豫,立刻点头,表情天真无忧。
“那,有什么人欺负你吗?”
“没有。”这次回答的也快,还想了想,又否认了一遍。
晏无咎转头扫了一眼院子,目光停在水井旁,温和说道:“听说六月时候,你们有个小朋友被欺负了,差点掉进井里去,是谁啊?”
小朋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井,乖乖地眨着眼睛摇头。
“摇头,是不知道?还是没有人?”
“不是井。”小孩子突然说道,“舅舅爷爷们说了,不能去井边玩,没有人去井边。”
晏无咎若有所思:“那是什么?谁,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次沉默的时间稍微有些长,晏无咎轻声哄着又问了两遍。
小孩子才说:“你过来,我跟你说个悄悄话,不能叫别人听见。”
晏无咎笑着说好,靠过去,小孩子抱着他,埋到他耳边悄悄道:“不是辰羲掉下去,是一个叔叔不听话,舅舅他们都知道的,辰羲是被那个叔叔绊倒的。”
所以,白家有一个成年人出了事,这孩子当时在场,也许遭到了什么池鱼之殃,白晓风他们不想有人发现,但事情的动静小范围传出去了,便说是小孩子打闹?
樊雷和晏无咎对视一眼,看向那个井。
“是那边那个井吗?”
小孩子点头:“你不要去,小心一点。那个叔叔掉下去,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是不是死了?”
晏无咎摸摸他的头,看着那双清澈童稚的眼睛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在他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舅舅说得对,要小心些,今天的事是个秘密好吗?”
他伸出小拇指,小孩子好奇的看着,也伸手勾住:“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白兔。”
晏无咎抱着他轻笑出声,然后将他放在地上,摸摸他的头:“去玩吧,下次见的时候,我给你带糖果吃。喜欢吃什么?”
“我不喜欢糖。”白辰羲想了想,仰头看着他,“想要举高高飞飞。”
晏无咎笑着眨着眼,将他抱起来举高,向左向右各转了大半圈:“是这样吗?”
那过分白净清秀的小脸顿时笑起来,露出小小的牙齿,开心的点头,可爱到近乎梦幻。
等晏无咎放下他,他便挥手跑远了,几次回头开心对他招手。
“大人很喜欢小孩子?”
晏无咎笑着看着那孩子消失的地方,直到人不见了。
听到樊雷的话,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全然敛去,不甚经心地说道:“不喜欢——但他可爱。”
白家秘密死了一个成年人,或许时间上还是六扇门来了封庄以后。也就是说六月份距离现在,至少快一个月了。
在夏天,尸体不可能还留在井里。
但保险起见,樊雷的人还是夜晚悄悄过去查探了一下。
虽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却在井壁上看到了干掉的血迹,还有一小条撕下来的碎布。
樊雷声音低哑,沉稳镇静说道:“那口井是六月七号封掉的,据说因为小孩子差点掉进去,所以保险起来封起来了。从那以后没有人用过。所以血迹还保留着一点。”
晏无咎专注地看着那块布条,实在是太小了,看不出个什么。他将布放在灯旁,从抽丝处一根一根抽了几条出来,看着丝线排布的走势。
然后,将抽出的丝线置于灯上烧灼,空气里便发出一丝淡淡的焦臭味。
樊雷见了,只抬了一下眼皮,沉稳不动说道:“布的来历暂且无人看出来。只说不是封庄这边的。暂且也没有在封庄任何人的身上看到过相同的料子。”
所以,这个人是外来人的可能性极大。
那么,是谁去白氏一族探听消息,被白晓风他们灭口了吗?
可是,白晓风有什么秘密是外人特意要来听的?又是什么秘密,听到了就必须死?
“封庄这里每日都有各种祭祀之事,来来往往的棺材死人也不少,距离这么远,差一个白家运出去的尸体,很难。”樊雷如是说道。
晏无咎一直不做声听着,这时眉梢却微微一挑,眉目矜贵,淡淡冷厉:“若是旁的地方,这么多尸体进出,或许很难查。但恰恰是封庄,倒好查了。封庄把祭祀之事做成这样大的买卖,但凡成规模一定有规矩,否则就可能乱套。他们一定有册子账本之类的东西记载。”
樊雷眸光顿时锐利,微眯点头。
晏无咎若有所思:“封庄这里格外在意风水祭祀之事,他们不会把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埋在自己最重视的地方。你注意查查那些无人认领的横死尸体。六扇门那些人不是吃素的,人死在他们查案期间,却不被发现,很可能尸体还在封庄某处地方。在那些义庄之类,无名尸体的地方查查。”
“是,大人。”樊雷抬眼看了晏无咎一眼。
之前他只以为这个人只是个家世背景不俗的大少爷,矜贵坏脾气,只一味靠撒钱笼络人办事,没想到……
樊雷出去的时候,晏无咎随手将布料点燃,扔进火盆里。
他起身洗手,神情沉敛微冷。
他外祖做皇商生意的,布料也是其中之一,这种布晏无咎恰巧知道一点。
虽然看似普通,用的生丝却很讲究,织造时候的工艺也有些特别,这种料子是特别御用的。虽然产量稀少,价值不凡,但宫里的贵人们不爱用,却很喜欢拿来赏赐人。
废太子重新落葬,丢失的秘钥和密令,宫里的御赐之物,有人监听白晓风被杀,但无人追究……以及,旭王模棱两可的命令和态度,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晏无咎暂且看不清楚,但他觉得他好像抓住了线头。
“白晓风。”
这时候,苏见青匆匆来求见:“大人,东方先生醒了。”
晏无咎抬起眼睫,眉目微动,似笑非笑,诸葛霄醒了?
正好查案查累了,找点乐子。
“备些药材,我们去看看东方先生。”
……
诸葛霄脸色苍白,虽然昏睡了一天一夜,但是他的神情还是倦怠而迟滞。
这是元气大伤,重病之人特有的表象。
顾月息见到他醒,送走了大夫之后,凝重的眉宇微微展开些许,但还是冷清淡然。
诸葛霄靠着靠枕,缓缓眨了下眼,似是想笑一下,却先皱眉抽了一口冷气,忍痛慢慢放松。
顾月息将汤药端过来,递给他,平静说道:“你受了当胸一剑,对方分寸掌握得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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