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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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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息将汤药端过来,递给他,平静说道:“你受了当胸一剑,对方分寸掌握得很微妙,虽不至于要命,到底失血过多,需好好将养。”
诸葛霄缓过来,脸色愈发惨白,额上浮现一点薄汗,他接过汤药很配合的饮尽了。
“多谢。”诸葛霄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白布,擦掉嘴角的药渍,虚弱地倒了谢,“凶手没有抓到是吗?”
顾月息面色冷清,点点头:“没有看到人,只看到对方在地上留了字:月黑风高,小心。那个人可能知道你的身份。我怀疑他是焚莲,那僧人现在又出现在晏清都身边了。你醒了就好,当时可有看到什么?”
他对于诸葛霄是否看到凶手正面不报期待,对方能留诸葛霄一命,那就是有恃无恐。很可能是确信他们抓不住他的把柄。
诸葛霄苦笑了一下,闭了闭眼,认真地看着顾月息:“虽然没有看到对方正脸,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顾月息神情微变,看向他。
“不是焚莲。”诸葛霄温润苍白的面容,一点悯然,他说出一个顾月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名字,“是,小风。”
顾月息面无表情,平静说道:“风剑破?”
失踪的风剑破,袭击了诸葛霄?
世间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诸葛霄却苦笑着,肯定地点了头:“我虽然不会武功,大家自小一起长大的。你们的招数我都略知一二。便是别的不清楚,一些特别的癖好绝不会认错。小风用剑的时候,出手的时候左手会下意识摸一下右手的脉搏,以确定自己的心境。这是他从前练功心境跟不上,门主特意说过之后,他想出来的法子。”
顾月息神情越发冷然,越是这种关头他就越是冷静。
“我信你的判断,是小风无疑。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袭击你?又留下那样一句话?他既然没有危险,为什么一直不回来见我们?”
诸葛霄也蹙眉忧虑:“我也想不出,小风为什么会袭击我?他看着不像是失去记忆不认人,我怀疑,他要么是被人控制了,要么就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也可能,有人逼他这么做,他是趁机来对我们示警。”
他们都不想把自己昔日的伙伴想成敌人。
顾月息面容冷静,闭了闭眼,眼中一片清冷理智:“不管怎么说,风剑破对同门出手是真,这件事我会立刻上报门主,通知六扇门,一旦遇到风剑破,提高警惕。到时候有什么苦衷,他亲自来对你解释,对门主解释。”
诸葛霄神情凝重,一点黯然,慢慢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一时无话。
诸葛霄看向顾月息,发现他神情好像从一开始就有些过于冷凝:“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顾月息看着他,顿了顿:“红叶死了。”
诸葛霄睁大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月息叹息一声:“昨天你将红叶的口供给我之后,我整理了一下,本是要亲自再去问她几个问题,接着就知道了你遇袭之事。等安排好你的事,已经快到子夜。我不放心继续去看了红叶,就发现她已经被人杀了。”
诸葛霄神情愈发黯然:“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我出事的时候,有人趁机杀了她?”
顾月息摇头:“是子夜时分。凶手将她伪装成自杀。”
诸葛霄嘴唇紧抿,眉宇一点悲怜凝重:“冉家的事按理已经解决了,到底是什么人还不放过一个疯了的婢女?”
顾月息看着他:“你醒了正好,我问你,红叶清醒之事,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
诸葛霄正要回答,却看到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捕快。
“顾大人,诸葛大人,鸦羽卫统领晏大人到访,说是听闻东方先生醒了,特意来看望。已经到门口了。”
闻言,诸葛霄和顾月息对视一眼,神情都微微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啊,当时就有好几个人猜到是风剑破了~
第70章
“晏统领; 请!”
顾月息站在床榻一边; 神情冷静,淡然地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玄衣男子。
那人微微抬着下巴,好像从未低过头; 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薄笑,那修长好看的眉毛尾梢微挑,有些心灰意懒似得矜傲。
线条凌厉的眉目消去了以往的冷厉锋芒; 也没有了透着嘲弄的轻佻放荡; 神情沉静平和。在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鸦羽卫玄衣下,显得那张华美绮丽的面容; 矜贵又威严。
那双眼睛轻轻的从他面上经过,落在病榻上的诸葛霄脸上,纤长的眉睫缓缓轻眨,那双琥珀茶色的眼眸; 似笑非笑,又像是意兴阑珊。
顾月息听到那人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熟稔; 在对诸葛霄说:“醒了?听说是个高手,一剑穿胸,你倒是命大。看到人了吗?”
那个人的声线很特别; 清冽; 却不冷。
就像是春天睡不着的夜里,他独自斟饮,眼前的月光落在盛放的桃花或者梅花上; 花瓣飘落水中,泉水从山涧而下,和酒声一起落入玉樽,远处山上琴音传来,那一刹那,心头微动。
一旁的诸葛霄好脾气的笑着,轻咳两声,温和又像是无奈,声音比他平时慢也更柔软:“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醒来,无咎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话。”
那个人淡淡嗤笑一声,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眨了下眼,是面对好友全然放松的散漫,是顾月息没有见过的样子:“替你抓袭击你的凶手,不是好听的话吗?”
诸葛霄面容苍白,眼里的笑容温和暖融:“知道凶手武艺高强,你还往上凑。交给阿月吧。”
晏无咎又眨了下眼,眉梢微挑,一点矜傲不耐,笑容转淡:“你是小觑我的鸦羽卫,还是太放心顾大人?”
再没有比晏清都变脸更快的人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眨眼之间,上一秒还是风和日丽繁花渐开,下一秒就是凛冬成冰。全只看那眉眼的笑意是浓是淡,是有是无。
把人的心把玩在手上揉捏,随手便要弃掷不顾。
诸葛霄苍白面容眼眸澄澈和煦,忧虑包容地看着坏脾气的少爷,不,现在已经是鸦羽卫的统领了。破坏力只会更大,更不受掌控。
他叹息一声:“又生气了。我怎么会小看你?那个人的身份有些特别,需要阿月调查清楚后才能肯定。他,很可能是我们失踪的一位大人,你也认识的。”
顾月息回神,立刻眸光锐利看向诸葛霄。
他没想到,诸葛霄竟然当真对晏无咎说出了实情。把风剑破可能是凶手的话说了出来。
诸葛霄和晏无咎都看到了,顾月息表情凛然。
晏无咎微微睁大眼睛,看来这次诸葛霄说得是实话啊,连顾月息都好像很意外。
“六扇门好像失踪了一位风捕头,我记得他的确是个用剑高手。不会这么巧吧,他有什么理由转头回来杀六扇门的自己人?”
诸葛霄摇头,牵动伤口略略皱眉,面容又苍白虚弱几分,勉强说道:“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还需要带他回来详查。”
晏无咎看他满头的汗,着实伤得不清的样子,又想起他一贯文质彬彬优雅无害,对比之前焚莲所说的——诸葛霄是个武功诡谲的高手,连他们自己人也不知道。
焚莲还说了,他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一个人,对方动得手……
难道说,风剑破是被焚莲说了什么,怀疑起诸葛霄的身份,或者其中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龃龉,风剑破便亲自出手试探了一下?失手把人戳成了重伤?
以诸葛霄这种炉火纯青的伪装技能,连六扇门朝夕相处的人都蒙骗了过去,还真有可能事到临头都眼都不眨的继续艹人设。宁肯挨那一剑。
晏无咎忍不住唇角微扬,眸光转向顾月息。
顾月息自从诸葛霄突然对晏无咎说出实情,本就清冷的脸色就愈发冷情冷性。
此刻晏无咎一看向他,他便像极为敏感地立刻看过来。一清冷一含笑的眼眸,四目相对。
晏无咎眼眸微弯,盛着一点有趣笑意,并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懒懒眨了一下眼。
便是什么都不做,那张华美绮丽的面容这样清狂无辜的笑着,便给人一种极尽绚烂之下,晦暗的危险之兆。并且,嚣张跋扈,有恃无恐。
“听王爷说,天下群英谱,以风姿、才智、武功评定天下奇才,阿月和贺兰凛位列榜首,并称双璧。其中,贺兰凛胜在风姿,阿月胜在才智。”
顾月息静静地看着他,眉目无波无澜:“你想说什么?”
晏无咎的笑意漫上濛濛的眼眸,红润的唇微弯,笑得绚烂又隐秘:“阿月既然这么聪明,那,我就放心了。”
顾月息当然不明白晏无咎为什么笑,为什么好像忽然心情愉悦,又为什么像是期待着什么一样看着他。
但若是清苑县那些狐朋狗友便不会错认,这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
晏无咎一点也不想自己亲自下场揭穿诸葛霄的假面,反正,他就算不知道诸葛霄是什么人之前,对着那个东方先生,就已经嗅到了一股同类的味道。
他从以前就不介意看诸葛霄在他面前演戏,现在知道了诸葛霄的真面目,只会更感兴趣于看,诸葛霄怎么对别人演戏。尤其是,看着六扇门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拆穿诸葛霄的真面目。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介意推一把,让他们更旗鼓相当,让这局戏更具备观赏性。
晏无咎看着眉目清冷无动于衷的顾月息,笑容绚烂好看,仙姿佚貌不足以形容。仿佛夜色之下,盛开到天边去的荼蘼花海。散发着月光一样神秘皎洁的淡蓝。
晏无咎微抬下巴,示意身后沉默寡言的樊雷将礼物奉上。
“不打扰了。东方你好好休息,”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那个虚弱苍白的病患,对顾月息笑着,矜持垂敛眉睫,“阿月,期待下次再会。”
晏无咎笑着转身向外走去,直到彻底转过身,看着顾月息的视线才移开回转。
晏无咎走了。
室内一时便陷入特别的安静。
夜风涌进来,诸葛霄忍不住发出一长串低咳,顾月息回神,将门窗关好。
因为止不住的咳嗽,伤口绷开一些,诸葛霄的脸色越发苍白虚弱。
“我去叫大夫来。”
诸葛霄摆手示意无碍,勉强忍住了咳意,另一只手一直按着伤口,神情疲倦孱弱,略蹙着眉:“不要紧,你忘了,我就是大夫,我的伤我、自己清楚。”
他说得断续艰难,接过顾月息的茶碗喝了一些温水,才缓过来。
“你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告诉晏清都小风的事?”
几乎同时说出的话,诸葛霄靠坐着,半睁着眼,眉头微皱。
顾月息冷静地看着他,声音理性平静,说道:“小风是去见焚莲那一夜失踪的,晏清都和焚莲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封庄的案子查到旭王身上,晏清都本就与六扇门之间关系微妙,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借这件事做些什么。你不该说。”
“你说得都对。但是,”诸葛霄皱眉按着伤口,极力振作精神,平稳说得,“如果小风的事当真是焚莲所为,说与不说,以晏清都和焚莲的关系还是会知道。他若是明知故问,我们主动告诉他,就可以降低他的警惕。他若是当真不知,他跟焚莲之间就一定有罅隙。以晏清都的性格,他一定会做些什么。我们可以跟着他,救回小风。”
顾月息静默片刻:“也好。”
“红叶的事……”诸葛霄神情黯然。
顾月息神情冷清:“凶手是趁着你遇袭重伤,我们无暇他顾下得手,时机找得很准。很可能极为了解我们的动向。红叶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诸葛霄抿唇,眉宇微蹙自责:“应该是无人知道的。我不可能把红叶的事告诉别人。唯一可能出纰漏的地方,是昨日我收到红叶醒了的消息时,那时候我也很惊讶,也许有人无意听见了。”
昨日诸葛霄是和晏清都一行出去的,当时他身边的人是谁,毫无疑问。
顾月息静默片刻,淡淡道:“昨日你遇袭昏迷后,晏清都带人来看过你。”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好休息。”顾月息走了出去。
侍从小心地上前,服侍诸葛霄洗漱换药。
诸葛霄倦怠地摆摆手:“我开张药方,你去重新配药。”
侍从知道以诸葛大人的手段,那些普通大夫绝对比不了,立刻应下。
“按照这个方法煎,一个时辰后再送来,我睡一会儿,不要叫人打搅我。”
房门悄悄关闭了。
诸葛霄神情虚弱不振,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门关上了,他倦怠半阖的眼眸缓缓睁开,眸光锐利冷静,除了脸色唇色毫无血色,哪里有半分重伤之态?
剑眉之下,那双夜色一般幽深冷凝的眼眸,微微流转,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高傲,不屑。
是智珠在握,更是藐视众生。
昨天发生的事,在他脑中重新闪现。
事情还要从他和晏无咎分别时说起。
诸葛霄的确突然收到了消息,红叶醒了。
这让他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以诸葛霄对红叶治疗进度的掌控,她不该那么早就醒。
晏无咎当时在与苏见青说话,朝他看来,眉目矜傲:“有事?那你先走吧。”
诸葛霄看着他略略犹豫几息,从善如流告辞。
他回了红叶那里,得知了红叶的口供。
原来,当初宋筱失踪前果然没有见过晏清都。
他们是约好了见面,但是因为宋筱看到了焚莲害怕退了回来。冉小姐又突发奇想绑了宋筱,自己代替她去见了晏清都。所以,宋筱失踪的时候,冉小姐和晏清都正在会面,有不在场证据。
诸葛霄点头,温和说道:“看来这个僧人嫌疑很大。红叶姑娘帮了大忙。”
红叶神情却有些慌张惶惑,好像为什么而不安。
诸葛霄眼中微微一动:“怎么了?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人吗?”
红叶抱膝咬着手指,看着面前温雅无害的书生,终于鼓足勇气:“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别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红叶惶惑看着窗外,小声道:“宋筱!我看到了宋筱。她看起来好可怕,她是不是死了,她要杀了我的。她一定会杀了我……你救救我。”
诸葛霄顿时讶然:“在哪里见过她?”
“街上,街上,往山上去了。”她埋着头瑟瑟发抖,颠三倒四说着,“穿着白衣服,一直飘啊飘,往上面去了。眉心还流血,红红的。她回头看我了,眼神好冷好可怕。”
诸葛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山上是封庄行宫。
他突然想起来,有消息说旭王身边有两个备受宠爱的姬妾,一个叫红鸢,是名震秦淮河的花魁头牌。另一个来历神秘,只知道名字叫滟雪。很是清丽端庄,举止似闺秀。
重点是,那位滟雪姑娘正好眉心一点朱砂。整个行宫里,只有她一人独此妆容。
难道,滟雪就是宋筱?宋筱不是失踪了,而是秘密做了旭王的宠妾?
大胆揣测一下,如果劫走宋筱的人和孤禅寺一案有关,是不是可以推测,旭王和孤禅寺一案有关?
得出这个大胆的结论,诸葛霄忍不住笑了,眼眸微亮。
听说晏清都被旭王接见的时候,那位滟雪姑娘正在汤池承欢,青梅竹马的情人久别重逢,却是那般情景,也不知道晏清都是什么表情?
想起那个人隐怒生气的表情,诸葛霄忍不住快乐起来,眼底满是清澈的愉悦。
那个人啊,实在是叫人觉得,惹怒他,逼迫他,看他陷入绝境,冷面矜傲被寸寸剥离,却咬紧牙关绝不认输,比他眉眼盈盈风流含情,更惊艳,更叫人神魂颠倒,惊心动魄。
晏清都是诸葛霄见过的,发怒比笑还要美的人。
越是嚣张跋扈,越是乖张不逊,越是欠虐。
最是矜贵傲慢,目中无人,也最能引出人的施虐欲和毁灭欲。
虽然那些不受他控制的旖旎绮丽的梦里,被他那样对待的晏清都很美味,但是比起身体上的侵占,诸葛霄更喜欢在智力上欺负他。
虽然隐忍崩溃而哭的面容很可爱,但是因为输了而咬唇发狠,眼神狠厉阴鸷的无咎,更美味美丽啊。
诸葛霄笑着,垂眸看着精神时好时不好的红叶。
这样的话,让他的挚友和挚友的情人,在旭王眼皮子底下再你侬我侬一段时间,好像比立刻就叫所有人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宋筱,要有趣多了吧。
诸葛霄还没想好怎么玩,但他想好了不怎么玩。
从红叶这里出来,诸葛霄去了顾月息那里。
顾月息师承普渡大师,是那位大师收下的唯一的俗家弟子。
他继承了大师的绝学般若掌和拈花指,内力极为精纯,武功也是当世一流高手之列。
只是,因为这门武功和他的性子一样,清正淡泊,导致顾月息并不喜欢显露身手。又因为受了大师影响,比起倚靠武功杀生,更喜欢倚仗智谋服人。等闲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
这样的顾月息有一个明显的弱点,他平生所愿所见皆是清净无暇之物,因此顾月息虽然性情看似冷情冷性,实际上却生得一副侠骨柔肠,见不得人间污秽。
比起明显嫉恶如仇的风剑破,顾月息的眼里等闲进不去任何人,面对那些性情乖张的恶人,也就更为冷酷。
诸葛霄自然察觉了,顾月息从一开始见到晏清都,就流露出的明显的排斥之意。
他很好奇,顾月息面对一个他明显不喜的恶人,是会倾向于力证这个人有罪,还是抓住那似有若无的疑点,做无罪推论。
就像他一直好奇,世间真的有清白无暇,毫无恶念的圣人吗?顾月息又真的是吗?
那番误导,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真,但只要消息稍稍放错一点位置,断章取义,就可以得出南辕北辙的结论。
诸葛霄并不打算立刻就说服顾月息往他的陷阱里走,那番话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到底是长出什么,端看顾月息给它浇灌了什么念头。
但是,纵使是诸葛霄,也不会事事都在他掌控中。
从顾月息那里出来,直到走到那片无人的竹林,诸葛霄才忽然察觉了,有人在跟着他。
心头顿时惊怒。
惊怒,不是因为对方的举动,而是诸葛霄不能原谅,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跟着他的。
从红叶那里,还是顾月息那里?
不,不会的。应该没有多久。
若论隐匿行踪的本事,这天下没有比诸葛霄更擅长的了,不可能存在叫他也发现不了的人。诸葛霄有这个自信。
在这个地方,顾月息就在附近,诸葛霄并不想动手杀人。
但是,对方明显流露出了杀气。现在才发现的他,若是不杀掉对方的话,怎么才能脱身呢?果然,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吧。
诸葛霄放慢脚步,走到竹林这里。
那锋芒在背的杀气已然近乎成形,诸葛霄没有回头,但他的唇角慢慢扬起。
寒芒已然贴着外衣而来,诸葛霄装作意识到自己走错路,自然地回头。
那杀气已然贴着心口,下一瞬就要穿胸透骨。
诸葛霄不慌不忙,瞬间身影一晃不见了。
那柄剑一下子刺空。
诸葛霄出现在对方身后,看着那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
他冷冷地看着,唯有唇角扬起:“你运气真的不好,这里几乎不会来人。”
黑衣人身影一顿,没有回头。
诸葛霄惋惜地说:“若是有人在,我还可以配合你,但无人来,就只能留下你了。”
没有观众,也就没有表演的意义。
他张开手,那双属于读书人的手指白净,此刻五指之间却露出莹润透明的冰针。
话音一落,瞬间便攻上去,与长剑缠斗数招。
打斗的过程极快,诸葛霄看到了对方的正面。
即便是黄昏落日时分,天色也是微亮的,足以看清黑衣人的身形和那双眼睛。
若是换个人或许会认不出对方的真面,可是诸葛霄却恰恰是识人的高手。
他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风剑破!居然是风剑破?
诸葛霄的心一沉,交手数招瞬间后退,拉开距离。对方也顺势退后。
风剑破为什么攻击他?
“你果然会武功。”风剑破显然也知道了诸葛霄认出了他。
诸葛霄眸光微动,风剑破知道了他会武功,杀还是留?
“为什么攻击我?谁派你来的?”
风剑破却不答,一剑突然攻来,等诸葛霄抬手要挡,他却是虚晃一招立刻遁走,消失在竹林之间。
诸葛霄没有追,他神色微凝,面无表情思索着什么,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折断竹枝,模仿风剑破的运剑和书写笔迹,在地上留下:月黑风高,小心。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听和算。
听远处有人经过的声音,算他在顾月息那里落下的东西,对方何时会发现派人送来。
然后,他控制竹尖远距离飞来洞穿自己胸口,计算好受伤的位置和流血的速度,顺势倒地。
再利用挣扎逃走的举动,将最后一点可疑的痕迹抹消。
风剑破发现了他会武功,不是要来试探他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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