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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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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凛身为龙鳞卫,本就绝对忠于陛下,而且,不可参与储位之争,在老皇帝偏爱云妃的情况下,贺兰凛身为老皇帝的人,本就天然会对云妃有利。
这种情况下,云妃大费周章与贺兰家联姻,对于贺兰凛而言,反而要避嫌。
“我对于储位之争不感兴趣,小皇子上位与否,对我贺兰家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小皇子是小皇子,崔家是崔家。你的对手是崔家,所以我可以提点你。毕竟,你是我龙鳞卫的人。”
“怪不得贺兰大人圣眷优渥,原来如此,受教……”
贺兰凛忽然笑了,刹那惊艳,叫人大脑一片空白,几欲忘言,只听他轻轻地说:“从哪里学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看来是真生气了。”
晏无咎:“……”
片刻,他眉梢略挑,眼角轻佻矜傲,缓缓眨了眨眼笑了,眸光半敛,笑容轻薄华美,言笑温柔:“大人笑得好看,无咎不生气。”
被调戏的贺兰凛平静地看他走出万色阁,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音,淡淡道:“少爷脾气。”
……
八月二十日,晏无咎和旭王私下会面,达成合作,一同对抗云妃背后的崔家。
旭王以云妃涉孤禅寺一案为交易筹码,要求晏无咎对外彻底坐实,其自一开始便是旭王的人,暗地里身份为旭王财使。
晏无咎不解:“这是为何?”
从诸葛霄那里得到孤禅寺一案来龙去脉,按照诸葛霄的意思对晏无咎提出交易条件的旭王,平静说道:“如此,无咎与本王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才好放心,这次不会又被中途改道。”
晏无咎折扇抵唇,眼眸微弯:“好。”
第二日,消息便悄然散播开来。
诸葛霄在六扇门内,最后一点因为晏清都而起的疑虑,顿时消散。
风剑破几次质疑都被证实为误,又因为高小楼确实从他体内逼出雨霖铃蛊毒,被认定是中了蛊毒后,行为失控所知。
因此,风剑破虽没有被斥责,但被判定暂且不易介入案件,并被勒令交出神捕令,暂且休养一段时间。
风剑破一面继续暗中追踪诸葛霄行踪,一面按照焚莲所说与顾月息接触,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
“……如果他当真清白无辜,你跟我一起追查,既可以阻止我冲动胡来,也可以作为证人,看看到底我跟诸葛,谁在说谎。”
顾月息神情冷清,闭眼静默片刻,睁开眼睛:“如果你能保证,一切听我的,绝不善做主张。”
风剑破坚定颌首:“我发誓。”
八月二十二日,他们跟踪诸葛霄至花市。
没看到诸葛霄与谁见面,回眸刹那,却见到牵着手逛花市的晏清都和焚莲。
焚莲眉宇清净圣洁,宝相庄严,抱着没有花苞的花盆,超脱空灵,如同讲经超度的圣僧。
晏清都眉眼弯弯,言笑晏晏,懒懒地倚着他,轻佻轻慢笑着,眉目华美,叫满街韶光流景失了颜色。
远远的,在熙熙融融的街上,只听到那人声音清甜且坏,在对那个僧人笑说:“……满堂兮美人,吾独与君目成。”
喧嚣的长街,瞬间静默无声。
风剑破站在那里许久,直到他们消失在长街尽头。
顾月息清冷的声音平静:“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恶犬伪萨摩:荼蘼不开花了,啾啾夸别人好看,难过~
啾啾猫哄他:就算满堂的美人,我也只跟你天下第一好~
恶犬伪萨摩:……炸裂~
猎犬:呜。
灵鹿:……
狐狸:心碎了吧,我故意的,叫你们跟踪我,不能我一个人生气。呜~
第110章
身为被江湖黑道誉为手眼通天、无所不知、翻手为云覆手雨、天下最可怕之人的神机子; 诸葛霄一直觉得,那些江湖人显然比身边六扇门的这些朋友更了解他。
诸葛霄在六扇门做的最耗费心神的事情; 绝对不是其他人所想的; 兢兢业业、劳心劳力搜集情报,分析线索,甚至于揣摩嫌犯的行为心理,为他们精确画像。
也不是思索如何藏拙,掩盖自己的意图和选择告诉别人什么消息,虽然这一点确实很重要,最起码比得到想要的情报花的心思要多一些; 但于诸葛霄而言,也不过是稍稍分神罢了。
更不是; 前脚出卖消息给某些人; 助他们逃脱六扇门的抓捕,后脚在那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意图泄露他的秘密前; 抽时间及时教他们该如何永远保守秘密……
诸葛霄一天之中最烦恼的事情,只有——今天选择帮谁好呢?
就像是高小楼考虑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考虑很久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只好随便选一个了。
是的; 很多年前乌夜啼还没来六扇门之前,高小楼在六扇门里关系最好的朋友是诸葛霄,因为他们两个有相同的毛病:选择困难症。
后来高小楼身边还有一个乌夜啼,以至于高小楼为了不连同乌夜啼一并饿死; 好歹要给自己设置一个做选择的时间限制,这选择困难症倒也不算太无药可救。
但是诸葛霄做的事情唯独他一个人知道,他唯独需要取悦照顾的,只有自己的心情。以至于可能上一秒他刚刚心情愉悦地决定站在旭王这边,下一刻就会突然转变了心思,决定帮崔家一手好像更有趣。
就算,这前后两个决定的结果,相互矛盾,会让他左右手互博,自己坑自己,诸葛霄还是乐此不疲。
只要叫他不无聊,只要这过程中有一点能取悦到他,就很值得一做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绝症一样叫诸葛霄也无可奈何(欣然放任)的选择困难症,这段时间以来几乎痊愈了。
自然不是因为,他的强迫症一样的自律自控突然严重了,连同这一行为也判定超出他理智掌控,应该予以戒除。
只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完美的绝佳玩伴,有了这个人,诸葛霄就像有了一个长久的目标和方向。就像围着太阳转的向日葵,此后所有的选择和决定都以此为基准,所以可以不假思索做出判断。
这个人就是晏清都。
已经很久没有人让他这样兴奋愉快了,在晏清都以前,诸葛霄自然也遇见过激发他游戏热情的好玩伴,但是,这些人往往在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过早折在了半道上,坚持最久的也不过一个回合罢了。
诸葛霄只能聊作打发,不断寻找新的适合的目标,继续他的游戏。
在晏清都之前,旭王和崔家也都是极好的游戏玩伴来着,两方的实力都很雄厚,战场范围很大战线也很长,因此,足够诸葛霄在中间反复几次。
他玩得很是尽兴。
比如说,激发旭王心里因为母妃之死,对帝王的仇视之心。并且,给他出主意,在追逐霸业的路上,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大限度报复到他那位父皇。让那个不可一世、刚愎自用的孤家寡人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看着他取代心爱的小儿子,坐在那个位置上。
再比如说,在孤禅寺一案上,随手隐瞒两处小小的信息——对六扇门缄默不语这种惯常操作,当然并不算在内。
一处是,替那位美貌永得帝心的云妃娘娘,隐瞒她那叫人惊讶嗤笑、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在合适的时候,再随手翻出来,弹弹灰尘,出卖给能够给足他期许价码的旭王。
一处是,对崔家隐瞒,当日孤禅寺一案里,约见焚莲的人其实是老皇帝的御前暗卫。并且,愉快地引导他们,将孤禅寺灭门之事祸水东引到焚莲身上。
这件事给了诸葛霄很长时间的愉悦感,想想看——
被六扇门追缉莫名背上恶名却不屑解释的焚莲;
一心一意觉得自己在为正义真相抓捕真凶的嫉恶如仇的同僚们;
突然之间,隐匿的联络点莫名消失、疑神疑鬼的旭王;
还有那个不知道和焚莲有何瓜葛,一改往日刚愎独断性格,想尽办法叫六扇门对来自鹤羽的皇子礼遇不可擅动的帝王,以及,他根本不知道心底的烦恼来源,就是枕边这个心爱的女人私下的小动作带给他的。
只要一想起这些,诸葛霄就如同居高临下观察一个由他精心搭建的迷宫,看着一群蚂蚁在迷宫里面,焦头烂额、真心实意的烦忧,不知道自己身处在由他划定的迷宫里,离真相或只差一步之遥,或南辕北辙、相去甚远。
足够取悦他很久。
这百无聊赖,毫无指望,一眼可以看到尽头的人生,忽然也有了片刻涟漪微澜。
而像是随口一提告诉旭王,晏清都曾经加入过龙鳞卫,利用龙鳞卫反手灭门姓马的豪园,顺手端了旭王安插的探子据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充其量不过是,给他和晏清都的游戏之间,添加一点类似于雨滴坠落地面,如同青莲刹那绽放一样的浪漫氛围。
毕竟,只有晏清都跟所有人都不同,那么多的游戏里,只有晏清都带给他的快乐与众不同,持之以恒,历久弥新。
像把心放在迷宫的秋千上,每一次推出去的力道不同,看见的风景便也不同,看见的刹那,便后退消失,叫人目眩神迷,沉迷危险,心跳失衡。
诸葛霄坐在由自己精心打造的迷宫的秋千上,一下一下荡着,看着晏清都穿过由他设定的层层迷障,循着线索,找到他。
不会有错的,跟晏清都隔空交手的第一次,他就知道了,他们本质其实是一类人,这世间唯有站在彼此身边,才不会觉得寂寞无趣。
跟和晏清都的游戏比起来,他在旭王和崔家之间的反复无常,其他任何时候的翻手为云覆手雨,都只是等待晏清都找到他的时候,聊作打发的消遣罢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很有耐心,但对于那些不值得用心的人,有时候难免做了新的决定才想起来,好像之前已经做过相反的设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最擅长洞察人心,自然也尊重人心和局势的瞬息万变。
毕竟,那又如何呢?
就算如此,也没有一个人会察觉到,他在其中做过什么,除非是他主动。
就比如说,被风剑破发现他会武功这件事。
诸葛霄直到现在都不太能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在谁那里暴露了这一点?
崔权?可那时候崔权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剑破绝对不会毫无根据就跑来试探他的,所以,诸葛霄对那次自己的不打自招并无任何自责。
而且,对于风剑破的发现,他灵光一闪,选择顺水推舟,乐见其成。
因为,从他三年前辗转叫高胜雪得到那本秘籍再给自己开始,诸葛霄就没过永远保守秘密,不对外展露武功。
他迟早是要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的,既然风剑破发现了,那就发现好了啊。
毕竟,他得给晏清都更多一点提示,对于晏清都选择的风剑破这一临时合作伙伴,当然也不介意透些线索。
这些都无关紧要,可是,不过是稍稍久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却叫诸葛霄错愕。
什么时候开始,晏清都和那个叫焚莲的僧人,是那种可以亲亲抱抱、黏黏糊糊的关系了?
出家人不该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戒色禁欲吗?
好生气。
更生气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这种好像和游戏关系不大的事情生气?
那段时间,在封庄养病的日子,就算是自愿受的伤,他自己下的手,自然知晓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可诸葛霄还是,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虚弱多病,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时日。
晚上总是睡不着,白日的时候困倦多梦。
有时候梦见小时候,有时候梦见晏清都。
梦里他都是一个旁观者,远远的看着那些跟现实全然并不相符的事情发生。
从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的第一时间,他把记得的片段,誊写在纸张上,勘定成册。
无论是和晏清都有关的梦境里,作为旁观者感受的奇怪阴郁的心情,还是现实里,想到晏清都和那个和尚超出他预料的亲密,没由来的隐怒气闷,都叫他发现事情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所以,封庄那段时间他刻意的没有再去关注那个人。
直到,他发现崔家隐藏在旭王部下中的那批人,意图顺着旭王之前的计划对陪陵出手,将计就计,将旭王一军。
坦白说,这的确是一招妙计。
他当初引诱旭王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未尝不是抱着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局面的心思在看戏,但是,当时他可不知道,晏清都会成为旭王的人,会全权负责陪陵之事。
他们想炸陪陵随便,想陷害旭王也好,他都心情愉快,可是,晏清都在这里。
他当然没有想要保护晏清都,这本就是他带给晏清都的游戏,他只是忍不住,又一次继续游戏。
所以,把白漆吴那里隐隐透露出的消息,稍作分析,转手卖给崔家。
再远远的,看着崔家设局偷袭,看着晏清都和风剑破遁入陪陵。
晏清都的反击很漂亮,可是,诸葛霄并不如此前开心。因为,突然觉得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并不知道他。那个人,怎么还没有来找他……
那个人身边有个讨厌的和尚。
之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看着。
他并没有将风剑破放在眼里,就算他并不喜欢风剑破对晏清都的维护,不喜欢风剑破试图对他们游戏进行破坏的行为。他游刃有余,三言两语就足够应对。
当然,七月十六日那时候,他想杀掉风剑破也是真的。
谁叫他乱说话?
谁叫他莫名其妙说喜欢晏清都?
都没有说过什么话,甚至都不了解那个人是什么人,喜欢什么?
嗤,不外乎是见色起意。
晏清都的确生得很好看呢,可是,完全没有他本身来得更有吸引力呀。
本心说起来,诸葛霄不太开心这一点,过于出众的容色吸引来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人,那些吵吵闹闹、熙熙融融的人和声音,或多或少吸引走了晏清都的注意,叫他们迟迟不能互相看见。
否则,晏清都完全可以更专心,早一些找到他的。
有时候,诸葛霄甚至想送晏清都一个面具,但他又苦恼于,什么样的面具才配得上。
……
花市长街上,本是诸葛霄约了晏清都来见面的。
他知道风剑破在身后跟着自己,或许还有别的人,但他并不在意。
看到晏清都亲密地倚靠着那个装模作样的妖僧,言笑晏晏说着轻佻情话的时候,他就突然知道,事情早就失控了。
朝着连他也不知道的方向裹挟而下。
但诸葛霄并不在意,因为,他自己也失控了,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最严重的是,他一点也不想纠正呢。
只觉得,满街流光溢彩、香气氤氲,叫人气闷。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晏清都从未对任何人那样轻佻蜜甜的笑过,知道晏清都从前风流放荡堪称西门大官人再世,却从来身姿端正仪态矜贵,才没有和人当街拉手,更不会懒懒倚着人,相反,这个人明明最讨厌别人觊觎他颜色了。
他朝和晏清都约定的地方走去,倒要看看,晏清都为什么对那个装模作样的妖僧特别。
难道雨霖铃蛊毒认主了,不只是主人控制宿主,宿主和主人之间还会双向控制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迷宫的秋千上坐着一只生气的狐狸。
狐狸很聪明,狐狸很狡诈,狐狸很邪恶。
狐狸是有很多张面具的坏蛋。
秋千高高荡起来的时候,越过迷宫的墙,可以看见,一只啾啾猫在朝他走来。
狐狸一荡一荡……月亮升起来了,迷宫里的啾啾猫不见了。
哦,啾啾猫睡在恶犬伪萨摩的背上,他们回家了。
狐狸拆了迷宫直直追上去,甚至等不及选一张面具。
于是,被猎犬发现了……
第111章
饮风阁是临近花市长街的; 唯一的一家茶楼。
因为很多人都认为,隔壁长街的花香袭来会混了茶性,使得茶味不正宗。
大体上来说; 鲜花该配烈酒,而茶宜清淡雅致。
但这家茶馆的主人却反其道行之。
诸葛霄微笑; 温润和煦; 对坐在他面前的晏无咎说:“因为他觉得; 正是因为每时每刻风带来的香气都各有不同; 所以即便是同一种茶; 每次来喝的时候,滋味也有微妙不同。如此,每一次都是一次别致的,永不会再现的回忆。此间虽是饮茶,实则是饮风。所以,叫饮风阁。”
“很有趣; 茶的滋味与别处确有微妙不同。”
在他说话的时候; 晏无咎将手中饮了一口的蒙顶甘露; 顺手递给一旁眉目静敛; 仿若四大皆空的僧人手里。
诸葛霄眉梢微微一冷; 看到那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明明是冷漠孤僻,却伪作空灵超脱的妖僧,自然至极的将晏无咎饮过的茶喝下。
“这位大师好生眼熟。”
晏无咎神情舒缓,有些懒懒的; 就像是难得出来与友人相聚。
闻言他散漫抬眼,熟稔的口吻随意说道:“不就是你们之前查的那个案子吗?记性这么不好。”
诸葛霄微微恍然,笑容温雅:“原是焚莲大师,是在下记性不好,大师有礼了。”
僧人眉目垂敛,双手合十,声音清淡,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那张俊美贵气的面容,稍稍收敛了眉骨的犀利,可以说是圣洁禁欲,也可以说是冷淡孤傲。
僧人微微抬眼,淡淡看了眼诸葛霄,神情眸光都空无一物。
但是,也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讨厌这个人,诸葛霄瞬间脊背绷直,他直觉,这个人也很讨厌自己。
不,不只是讨厌那么简单。
诸葛霄从那刹那空寂的眼神里,看到了更危险冰冷的凉意。
晏无咎淡淡一笑,眨了一下眼睛,似是百无聊赖:“怎么,孤禅寺那边的案子,六扇门还没什么进展?我怎么听说,好像跟宫里的某个娘娘有关系。东方说呢?”
是的,虽然晏无咎早就知道东方肖就是诸葛霄。诸葛霄也已经知道,晏清都和风剑破临时结盟,很可能已经从风剑破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真身,对自己已经有了防备警惕。但是,就像此时此刻,两个人依旧作至交好友状一样,他们两个都默契的不约而同选择,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呢。
诸葛霄好脾气的一笑,眼眸温润,如青竹映水,如清风和光:“六扇门的风大人和小高大人,的确查出了一点新的线索。但是,案件还在侦破阶段,在下也不敢妄言。六扇门那里,孤禅寺灭门一案,焚莲大师的嫌疑虽然尚未解除,但想必很快也会查清真相了。只是,在下不知无咎从如何知道,事情跟宫里的贵人有关?”
晏无咎似笑非笑,眉睫垂敛复又轻抬,如蝴蝶羽翅,声音懒懒的:“前几天有事入宫,遇见了小高神捕。”
诸葛霄可不觉得,以高小楼的性子,会告诉晏无咎这些。
但他也没有拆穿,含笑顺着话题,轻声叹息:“难以置信事情会跟云妃娘娘有关。”
晏无咎眉睫一顿,笑容微深:“是吗?那东方原以为是谁?”
诸葛霄笑得越发温雅无害,眸光澄澈,轻轻地说:“在下更好奇,无咎如何想。”
晏无咎眉眼笑意萦绕,眼眸半敛不甚专心看着他,含笑的声音轻且低,有些蜜糖半融的甜:“他们说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如你来看看我,叫我听听准不准。”
这就几乎是在对“诸葛霄”说话了,而不是那张叫东方肖的文书先生的面具。
诸葛霄神情纹丝不变,依旧笑得温煦无害,好像并没有听出来他的点明正身之语。只是拿着茶盏的手指轻轻弹动。他的手指细长有力,一看便叫人知晓这是一只十分灵巧智慧,善做文章的文人的手。
那只手轻轻蘸了茶水,在桌面写下了一个草书的“旭”。
并且,字是正对晏无咎这边的。
晏无咎敛眸笑了,抬起的时候,笑意却被风吹淡。
“我怎么会怀疑王爷呢?天下皆知,无咎可是与王爷相识于少年微末,一荣俱荣。”
诸葛霄微微讶然,笑容也淡了,眉眼温润善解人意,有一种包容理解的悯然,缓缓说道:“在下也听说了,可是,世事难料。等闲变却故人心,如何却道故人心易变呢?毕竟,无咎现在是陛下金口玉言的禁军朱雀卫指挥使,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王爷若是做错了事,岂可看着他越错越远。”
晏无咎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意绚烂华美,眉眼弯弯,眼波如云霞雾岚绮丽蒙昧,晦暗又危险。
他笑容的幅度却不算大,安安静静的,三分笑意便叫人有十二分的目眩神迷。
唯独眼梢矜傲凌厉。
诸葛霄也笑着,笑容却像被眼眸遗落,只静静地温柔地,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人笑。
晏无咎这样绚烂轻慢笑着,缓缓眨眼,可有可无地说:“说的也是。”
这番话,便是被旁边听了全程也未必懂得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诸葛霄和晏无咎却相视而笑,彼此心知肚明。
这当然不是一次彼此带着面具,维系塑料挚友情的聚会游玩。而是,两个彼此知晓对方底细的坏坯,佯作不知,互相试探对方下一步意图,寻求达成合作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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