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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颠覆重生之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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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万福寺门口时,他才留意到,上一辈子没有认真观察,这寺庙和平日不同,除了来往的香客,剩下的哪怕是扫地僧也都直挺着后背,走路间不声不响,气若沉丹,更别说数十隐藏在各个角落,看似穿的平常,却难以掩藏煞气的护卫们。
  松镜严果然如上一世一样,来见了万福寺的主持。
  萧母领着儿子进了大庙,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名僧人,问道:“本真师傅,主持可在呀?”
  她一心向佛,每年都给万福寺捐上许多香钱,重要是脉冲第一富有之家的夫人待人还很亲切,万福寺认识她的都以礼相待,主持也会偶尔指点一下她。
  本真摸摸脑袋,憨笑道:“萧夫人今日来的时间不大好,主持和一位重要的客人理佛去了,现在见不到吧。”
  萧母一挥手,大气地说:“主持有客人,我哪能去掺和,只是问一问罢了,你可别叨扰他们。我今天来是想给我唯一的孩子祈祈福,再顺便抽取一根佛签,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本真闻言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公子,眼睛亮道:“萧小施主看着很有佛缘啊!”
  年纪尚幼,出身富贵,却不骄不躁,神色澄澈。
  和尚本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奉承话,本真嘴又笨,只记得师傅教他看人面向的要领,却不知这句话一说,萧母脸都黑了。
  “大师,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可不会跟着万福寺剃度的,他绝不了红尘,你死心吧。”
  本真一愣,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叹道:“那真是可惜了。”
  站在萧母身后,萧凉一却是满头黑线,自己虽重生一次看破迷障,也不至于到能出家的地步吧。
  他看时辰差不多了,陪着萧母上完大香,就说自己想要好好看看万福寺,等申时再来与母亲会和。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他循着路线去了后庙,正巧见着一个万分熟悉的妇女躲在僻静的地方与某人悄悄交谈着,与她交谈的那人被柱子遮去了样貌身形,同样躲在古树后的萧凉一看不见,他寻思一会,担心附近有同伙,不敢靠近,便假装走错的样子,远远离开。
  而处在紧张中的萧凉一没有发现,腰间的锦袋早已被挣松,里面空无一物。
  古树上的枝干却坐着一名长相分外华丽美貌的青年,狭长的凤眼半合半开,流转着黄翡般动人心魄的光华。一头黑发长到腰肌,虽细腰腿长,落在树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树枝也没有弯一下,不过衣襟松散间露出的胸肌却流畅结实,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性别。
  红的妖异的薄唇微微张开,吐出香甜的酒气,他捏着自己下巴,神情仿若喝醉了一般,说出的话语却清醒极了——
  “你这个小笨蛋,怎么每次都笨的这么可爱呢~”
  说完另一只手在空中轻轻一点,笼罩着萧凉一的结界瞬间消失,但此刻他已经走远了,暗藏在屋顶上的高手也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第64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五
  唯有长歌怀采薇五
  后庙被歹徒霸占,形迹可疑却没有一个僧人,不知道是因为万福日香客太多而僧人都去大庙了,还是这里本就有那些人的同伙,暗中提供消息和人手的流动。
  鉴于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更偏向后一种,深觉这时自己不应该亲自救人,如果暴露了,不说松镜严又会拿自己做什么布局,惹恼了歹徒说不定也会遭到报复。
  萧凉一想了想,松镜严此刻肯定谁都不见,他与大师聊得正欢,又放心自己的下属,如果自己叫人去传话,说不定门都踏不进去。
  但是正巧的是,他上一世嫁给松镜严为男妻,恰好知道他如今处于一个难局之中——盖因他手握军令,麾下将士数百万,各个可谓是虎狼之师,是对抗边境蛮夷的最主要力量。
  松镜严手下的兵将,几乎都是与他一起出生入死过,从庆丰帝开始讨伐时,就东北而下,逐渐形成了这样一支大军。朝廷不能将大量兵士养在上京,就打散作为三股,分别驻守西南,西北和东南,松镜严掌着的,就是数量最为庞大的西北军。
  皇帝和武将嘛,总会有忌惮,虽说庆丰帝和大将军交情很好,但是也苦于能说会道的文臣,总是在耳边说将军手握重权,若不好好管辖,难保有一天会谋生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将军手里这一把锋利的刀,说不定会让上京元气大伤。
  皇帝倒是不怕,直言你们这帮每天只会嚼舌根的老东西,苦战的时候各个跟鹌鹑一样畏手畏脚,好不容易过上舒坦日子了,却又开始掀妖风,这是明晃晃在挑拨皇帝与将军的关系!
  事后又写上一封皇信,言辞诚恳,爱护之意不假。松镜严知道皇帝将他当做好友,但是也知陛下肯定被逼得没招了,不然也不会拉下面子厚着脸皮委婉地问他有什么好法子来堵住这些嘴。
  两个人都是武将出身,打仗谋略犹如天生,但是遇到这样的政况却颇为束手无策。
  松镜严比皇帝更潇洒,早早知道自己不适合上京生活,干脆带着手下来边境快活过日子,谁知隔着老远也要被拖下泥潭,虽说谋事不少,却都没有提一个永绝后患不落口舌的好点子。
  不信佛却在万福日来找主持谈心,也是被烦得狠了。
  萧凉一眼睛一转,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他找本真借来笔墨,换了一只习惯手将想法写下。
  上一世他无意间解了松镜严的困局,不过那是成亲之后的事情,本以为,妻子为丈夫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后没有得到任何夸赞,他上辈子虽失落却没有在意。
  谁知道别人心中根本没有他,利用完便丢弃在一边,哪会有感激之情?
  这一辈子他和他没有关系,定要借这一手一局让大将军欠下他三份人情,站到道德最高点。
  写完之后仔细吹干两份纸上的笔墨,一份让本真保密告密人的身份偷偷交给主持,一份让青旗收好,待下山之后就送往将军府。
  他之所以相信本真,全因他娘——上辈子萧家落魄,他被囚于将军府,萧父问斩,萧母走投无路之际只有一位昔日关系不错的友僧帮助过萧家女眷幼儿,考虑到形容的长相和性格,想来只有一进佛门就询问的本真了。
  他编织了一个借口,说自己刚才在后庙听到有人交谈要害将军的小孩,还将其中一人的特征描绘下来,可谓栩栩如生,加上一脸着急诚恳,并不像无中生有。
  更何况本真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主持的客人是大将军,因此这份情报绝不会作伪。
  本真深深朝萧少爷深鞠一躬,道:“若此事是真的,本真代万福寺和大将军谢过凉一施主了!”
  萧凉一避开了他的礼,只道:“无论真假,防备一下总是好的,只希望大师务必要替我保密,萧府只想顺顺遂遂地过自己的日子,达官贵人的恩怨,我们是不敢扯,也不能扯上的!”
  “尽管放心,就算将军要撕掉小僧的嘴,小僧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说完就快步朝禅房奔去。
  剩下的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萧凉一舒了一口气,去找了萧母,认认真真拜了佛,跟着吃了斋饭,得到一根方方正正的平安福后,便准备下山了。
  他重回前庙,看到很多铁血兵甲涌入,分别把守了各个出入口。
  主持安慰香客不要惊慌,庙里混进了刺客,只要查证清白就可安然离去。
  松镜严就丧着一张脸站在主持身边,明明是俊朗硬挺的容颜,却煞气盖过正气,本来还叽叽喳喳的普通人一看见他,就像吃了铁块一样,浑身又难受又害怕,一个字也不敢抱怨了。
  萧凉一很是吃惊,与上一世的记忆不同,松镜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亡妻为他亲手所做的冠簪将头发束起,而是随意地将头发侧辫成松松的辫子。
  他妻子是汉人,并且因为深爱亡妻,他甚至将自己的姓氏名字全部改掉,与妻子同姓。那云纹冠簪,松镜严无比重视,就连后来娶了萧凉一,只要碰一下就会一反常态厉颜斥责他,接着便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
  久而久之,萧凉一就再也不敢动那一环冠簪,也未像其他妻子一样每日替丈夫打理衣发,并且他亲手所制的所有物品,大到上衣披风,小到香囊剑穗,从来没有被这个男人用过。
  庆丰帝是蛮族人,那里未娶未嫁的男女都会侧辫长发,代表自己单身。
  萧凉一嫁到将军府以后,伺候他的人强硬地要他梳这种头发,只因这样看起来十分文雅,将军也会喜欢。
  当时他不知蛮族人的习俗,顶着这样的发几载,快死了,才知道这么多年,都是别人眼里的一场笑话。
  松镜严从来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他就算顶着将军正室的名头,在别人眼中也只是大将军手里的一颗棋子,无论松镜严的一对儿女,还是将军府上下的护卫奴仆,亦或者那数不清的将士,看他的眼神,只有嘲笑,同情也少。
  只可惜他上辈子陷得太深,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懂。
  可是这一世松镜严怎么会绑这样的发式?他明明应该是用祥云冠簪束起头发的呀!
  为何编上代表单身的松辫,还有发尾那缀着相思的红豆线结,这不是在说自己已有思慕之人吗?
  真是越发搞不懂这个人了。
  萧凉一担心时局会变,发展会超出自己的掌控,此时竟有一些后悔再与此人搭上关系了。
  但是他并不后悔救了人。
  看着松镜严的一双儿女在他身边,紧紧拉着父亲的衣摆,萧凉一松口气,好歹小孩没有事。
  他跟着母亲身后接受松镜严手下的盘问,刚好这个人他也认识,正是大将军手下最为放心得意的智囊,“镇雄”大军说话颇有分量的军师——松授。
  真乃是松镜严最为衷心的一条狗啊,上辈子不知道明里暗里打压自己多少次,但凡有仇敌袭来,那号称“诸事不忘小心谨慎”的军师爷一定会忘了自己的存在,丢他受尽苦难才姗姗来迟救人。
  松授此刻正坐在大庙唯一出口的边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士兵,萧凉一和萧母站在他面前也不着急抬头,只是问:“脉冲何方人士?”
  萧母答:“回官爷的话,邹阳路的萧家,家主是萧连才。”
  “哦?”松授抬起头,看见萧家母子落落大方地任他扫视,尤其是萧母身后的萧家小少爷,更是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就越发看不上。
  这些找尽一切机会钻到钱眼子里的商人,家里人通常家教都不会太好,浑身一股子铜臭味,将士们在前方打仗,卷进战争的百姓又饥又渴,这些人就坐地抬价将粮食或者物资的价格太高好几倍,实在可恶。
  因此他的视线就变得不怎么友好了,将手中毛笔搁下,有意为难道:“萧家来万福寺竟然带这么多人?你能保证你带来的这些人中就没有人别怀心思意欲加害朝廷命官?!”
  这句欲加之罪说得可谓重之又重,萧母惊得腿一软,若不是儿子稳稳扶着她就差点跪下了,此时大呼冤枉:“官爷明鉴啊,这些丫头小厮不是跟了萧家数年,就是查清身份清清白白的孩子!只因我儿前日方生了大病,为了照顾他今日才带了这许多人来。”
  “哼,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何必如此惊慌,难不成是心中有鬼?!”
  松授干脆直接站起来,这下过战场的人都浸着一股子血气,加上后面两个大汉凶狠望过来,萧家的丫鬟仆人就吓得跪了一地。
  萧凉一知道,自己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最不对盘的,一定就是这个讨厌的狐狸老子。
  他将母亲交给青旗扶好,低声安慰几句,便转过身来,一双澄澈眼睛满是嘲讽桀骜。
  松授恨透了这样的眼神,想着一个商贾人士竟敢瞧不起他,便喝道:“反了你了!”
  萧凉一一把抽出桌上松授的佩剑,随着破冰之声冰凉剑身亮出,他用剑尖对着松授怒道——
  “当今陛下为天下无辜百姓拔剑反孽朝,盖因看不过权势欺压无辜!”
  “我虽为文弱书生,也深知陛下英明!萧家磊落,不攫取不义之财反多施善手,一片冰心日月可鉴!”
  “你今日想要不分青红皂白无中生有,那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要砍了你这条权势狗!”
  他字字铿锵,持剑姿势有凛然不可欺,瞬间震慑了一干士兵!


第65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六
  唯有长歌怀采薇六
  似没有想到被为难的人会突然发难,松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虽是怒极,他却笑起来,阴阳怪气道:“萧家小公子好气魄啊,拿着圣上来压我,以为我就会乖乖放你们离开吗?”
  萧凉一警惕起来,问:“你待如何?”
  松授一撩衣袍坐下,在面前临时搭起的木桌上,重新提笔书写,不过这回他却用鲜红的朱砂笔在萧家所有人的名号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道:“邹阳路萧家形迹可疑,还需细细审查,来人,给我将他们抓起来!”
  几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将萧家人团团围住,各个都是一副问罪的样子,萧凉一丝毫不怀疑,如果今日让松授这小人将他们抓走,接下来的苦日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本真急急跑来,被拦在外面,他大声叫道:“松师爷,萧家不是坏人啊,你抓错人了!”
  因将军对万福寺上下都很客气,所以松授也做足了表面功夫,道:“本真师傅果然人善,不过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些道貌岸然的商贾人欺骗。”
  “不,并不是这样的!萧小施主他……”
  “本真师傅!”
  眼见着对方就要将真相说出,萧凉一立刻喝止,缓缓摇了摇头。
  见状本真只能为难地别过脸去,若是萧家小少爷真被当做了犯人,那将军就要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了啊。
  可若是贸贸然将事实说出,又与小施主的约定相违背。
  这、这可如何是好?
  萧凉一心中转动若干主意,甚至在想要不要将能解松镜严燃眉之急的方法和盘托出,这佛寺救人一行如果现在说出,不说他之前埋下的伏笔尽数作废,还会引起多疑的松授更大的怀疑,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该死,没想到会遇到这难缠的狐狸老子!
  这场忽然的骚动终于吸引了松镜严的注意力,他停下和主持的谈话,转头看向这边,很是不悦地问:“松授,你们在吵闹些什么?”
  “没什么,大人,只是抓住了一个嫌犯,我会立刻处理好的。”
  松授说完就要去捂萧凉一的嘴,后者忍无可忍,长剑一挥,哪怕不是夺人性命,也想让这阴险犊子尝尝厉害!
  松授偏头避过要害,还没有来得及说两句刻薄话,就听到“咔擦”一声,头部瞬间轻了很多!
  一束黑且顺的头发被齐齐砍断,尾部用一枚发环束着,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一瞬间由过背长发变成齐肩短发的松授一愣,先是不可置信摸摸自己的发尾,又看看地上落下的,至少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开口说话。
  萧凉一自己也噎了一下,他本来只想在对方后背划一刀血口子,谁知道对方会忽然朝他扑来,头发扬起,他恰好抬手,就不小心割了下来。
  眼见着松授眼眶越来越红,他也非常心虚。
  上辈子这只狐狸老子没有别的爱好,唯独非常重视自己的头发,行军打仗途中也要按时清洗打理,明明是男子,走路间却有一股香风,也是日日涂抹发油的缘故。
  平时也不爱金银,但若有人送了好看的发饰或者特别的发油,也会心情舒畅,对送礼人格外优待。
  松镜严与部下嘲笑他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特别像个小姑娘,哪有大男人视发如命的?
  他也不生气,照样保护自己的头发,平日里多掉下几根,也会一整日愁眉不展。
  甚至今日这样暴躁易怒,萧凉一也怀疑是不是入秋了,所以头发掉的多的原因?
  “你、你还好吧?”
  看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与平日舌灿莲花的样子相差甚远,萧凉一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毕竟对方看着厉害,说到底,如今也是个没有及冠的少年郎罢了,而他历经两世,若真是抡起资历,也不知比对方多吃了几碗饭。
  如今自己还是怀着对上一世的怨念,做出了不和自己行为的过激举动,实在幼稚。
  他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长发捡起,仔细检查后发现没有遗漏,便掏出手帕将头发包好,递给松授,刚想道歉一番,却见对方一声不吭地,蓦地,掉下一颗金豆豆。
  松授哭了?松授哭了!
  这一现象吓得萧凉一话都不会说了,他只见过对方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狠戾样子——想当年将军府危,仇敌上门奚落他身世低微不如狗时,也都是笑盈盈的样子,事后危机解除却一刀一刀将嘲笑他的人片成狗食,何时这样委屈过?
  这还是他记忆里面的松授吗?!
  突然的吵闹和突然的静止终于引来了松镜严,人群为他让开一条路,他抱臂走来,不悦地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松授不说话,他身边的护卫结结巴巴地回答将军的问话:“大、大人,这、这名小公子,砍断了军师大人的头、头发!”
  松授爱发之怪癖,将军府上下无人不知!
  真是好胆量啊,狐狸毛都敢拔,这小孩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回完话,士兵们就默默站远了,以防接下来被军师的怒火波及。
  松镜严自然比别人更了解自己的手下有多极端,诧异地看向一手持剑一手拿发的小少年,对方似有些惴惴不安,澄澈双眼中又满是愧疚,欲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唇几张几合,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腮边的嫩肉仿佛刚磨好的豆腐,却裹着略显严肃的深色蓝衣,装满星子的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呵,这是豆腐精吧?
  不知为何,一向严肃的大将军心中化成了一片水,他觉得眼前这人万分熟悉,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连对方刚刚做了坏事也不能让他嫌恶半分,反而觉得这束手无策的样子可爱无比。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嘲讽——
  “我说这将军府仗势欺人得很呢,若这小小的白团子也能成为犯人,怕是中原再无好人了吧?”
  穿着玄色暗纹罩蓝纱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顿时引起小小一片惊呼,他们竟不知什么时候背后藏着这样一位令光华黯淡、使血月羞惭的美貌公子!
  说话人一双黄翡般的眼睛格外瞩目,但是边境中多有番外血统,连双瞳异色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加上他妖异华美到极点的五官,众人只能猜测是哪里的贵公子,并不觉得惊世骇俗。
  他用扇子挡住唇部,见萧凉一望过来时一脸惊艳的样子,将得意的笑容藏好,才蓦地将扇子一收,春光薄唇安慰道:“小家伙不用担心,若是将军府的人执意要给你定罪,我也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
  有士兵回过神来要拦住他,却不知为何,还没有接近他五尺以内,就通通软了膝盖跪在地上。
  他顺畅无比地走到萧凉一背后站定,几名随从也沉默着走到萧家人的身边,或是帮忙搀扶,或是阻挡兵士。
  不知为何,松镜严方才愉悦的心情消散无踪,看着站的亲近的两人身上同穿着蓝纱,一人白衬一人玄衫,就觉得碍眼极了,因此沉下口气问:“你是谁?”
  “你没长眼睛吗?”
  不等松镜严发怒,回过神来的松狐狸恶狠狠一把抢过萧凉一手中的头发,转头对将军恭敬地说:“看家徽,是皇医封家那边的人。”
  邪美青年身上虽然没有任何标志,但是几个小厮身上的家服上都绣着蜘蛛一样的图腾,正是庆丰帝最重视的皇医——封贤所用家纹!
  要是翻开新编纂的庆丰年间记载就能知道,庆丰帝早点东征西战,浑身落下毛病,后被敌人逼至一山谷,遇到了封贤,不仅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还治好了身上的旧疾,后诚心请出封贤出山,此后可谓一帆风顺。
  和皇权被神化一样,封贤的存在也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无所不能,庆丰帝让他入住国师府,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但是无一例外,这些别有心思想要加害皇医国师的人,都会因各种意外死去。
  最多流传的死法,是这些人皮肤变成怪物一般的青蓝色,身上血管一寸寸爆开,可谓惨不忍睹。
  松镜严也曾得到过封贤的救治,并且他过世的妻子,本应在产下一对儿女后血崩而死,也是得了封贤的帮助多撑了几年,所以他对封家人格外厚待。
  听到军师的提醒后,他放缓了面部,道:“原来是皇医的后人,我是粗人,若有得罪,还望不要心生嫌隙。我与皇医也算老结交,可否冒昧问问阁下名讳?。”
  “话不可以乱说,究竟谁是谁后人,不是你能定论的。”
  他直接忽略了松镜严的提问,转头却笑眯眯地看着一头雾水的萧凉一,道:“白团子,我叫长歌,你叫什么啊?”


第66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七
  唯有长歌怀采薇七
  封长歌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的的略前方,几乎完全遮挡了松镜严看向萧凉一的视线。
  此时青年微微低头,眼眸含笑,吐息似有酒香,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被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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